文学博士论文范文10篇

时间:2024-05-05 06:5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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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博士论文

艺术学理论的教学与学科发展

进入1990年代中叶后,我国的社会经济得到快速发展,随着教育产业化,各个高校开始扩大招生,社会经济发展的需求,使艺术学生的招生数量大增。80年代至90年代,我国又新建一批艺术学院,如山东工艺美术学院在原专科学校的基础上成立全日制本科学院,上海大学建立美术学院,湖北艺术学院分开为武汉音乐学院和湖北美术学院,此外,几乎所有的有一定规模的师范大学和师范学院都恢复和增设艺术学院、或音乐学院、美术学院、艺术设计学院,与此同时,综合大学也看到艺术学学科发展的光明前景及艺术学生报名人员踊跃和收费较高的经济效益,纷纷开办艺术学院。90年代成为中国艺术教育飞速发展的第二个高峰。90年代以来,以北京地区为例,综合大学与理工商农林矿等大学纷纷增办艺术学院。如北京大学在原艺术系基础上成立艺术学院,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增设新媒体艺术学院,北京理工大学设立艺术与设计学院,北京林业大学最近成立艺术学院、中国地质大学(北京)设计珠宝艺术学院、中央财经大学设立艺术与新闻传播学院、中国人民大学设立徐悲鸿艺术学院,现改为艺术学院,中国农业大学、中国矿业大学(北京)和北京工业大学、北京交通大学、北方工业大学、北京邮电学院、北京商学院等,均设立了艺术设计学院,此外,还有北京服装学院等,由于社会经济、商业、工业、广告、信息新媒体、建筑等的发展,对设计人才空前需要,各大学看准这一机遇,纷纷以设计为切入点,开始组成艺术学院。所以,中国的第二次艺术教育高潮,是由于改革开放带来的经济社会发展的产物,而设计艺术正是连接艺术与社会经济的桥梁,所以各个综合大学以艺术设计为切入点建立艺术学院就是合乎逻辑的事情。北京其他艺术院校也在发展。中央美术学院每年招生一千多人,在原来造型艺术基础上,又新建了建筑学院、设计学院。中央工艺美术学院1999年底合并到清华大学,清华大学建立研究型大学的统一要求,使清华美学院成为全国唯一没有扩大本科招生的艺术学院,现本科招生的数量每年仍控制在二百四十人左右,分为环境艺术设计、视觉传达设计、信息艺术设计、工业产品造型设计、陶瓷艺术设计、金属工艺设计、服装艺术设计及绘画艺术、雕塑艺术、艺术史论等专业。清华美院一方面发挥原中央工艺美术学院在设计艺术方面的优势,另一方面在美术学方面也加快步伐发展,建立了绘画系和雕塑系。

在搞好本科教学的同时,特别注重博士生、博士后及硕士生的培养。清华要求本科生与硕博生的比例是1比1。清华美院美术学原二级学科2003年建立博士点,在绘画创作与理论研究、当代艺术研究及公共艺术研究等方向招收博士研究生,以张仃、袁运甫、杜大恺、刘巨德、陈丹青、包林、陈辉、刘临等教授为导师,在全国率先招收绘画艺术创作与研究的博士生,培养了绘画艺术创作和理论研究的高级人才。2000年,清华首先由张仃、吴冠中、袁运甫、杜大恺、刘巨德、陈丹青等教授开始招收“绘画博士”时,当时曾引起非议和讨论,并受到有关兄弟院校的反对,现经过十多年的博士生招生培养,已毕业约50名绘画博士研究生,他们分别在北京大学、北京师范大学、北京电影学院、北京林业大学、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厦门大学等单位工作,在绘画创作与理论研究方面取得显著成果。清华建立起绘画创作与理论研究相结合复合型博士生培养的教学机制,而原反对清华招收绘画博士生的单位也开始招收绘画博士生。现有中央美院、中国美院、中国艺术研究院、南京艺术学院等单位均在绘画博士招生与培养方面积累了经验,适应了社会文化与高等教育发展对高层次绘画创作与理论研究相结合人才的需求。清华近年又以李象群教授和许正龙教授为首,开始招收与培养雕塑艺术创作与雕塑理论相结合的博士生的新的尝试。与此同时,清华美院自2003年建立美术学博士点后,在美术历史与理论研究方向招收和培养博士生。2004年国家批准清华设计艺术学一级学科博士后流动站,现已招收和培养了近五十名艺术学博士后人员,开展艺术学相关课题的科研工作,取得了相应的科研成果。

2011年,经国家批准,艺术学由原来文学门类下属的一级学科上升为和文学门类并列的艺术学门类,从文学门类中独立出来,艺术学门类下属美术学、设计学、音乐舞蹈学、影视戏剧学及艺术学理论五个一级学科。这次学科升级和调整,为艺术学各部门的发展带来新的历史机遇,同时艺术学各部门及艺术学理论如何发展,取得新的创造性成果,也面临新的挑战。特别是艺术学理论作为一级学科,这在世界上也是首次出现,对于艺术学理论一级学科各个层面,如本科生、硕士生、博士生的教学与科研及学科建设方面还有诸多工作要做。我国在民国时期兴办艺术学院,以美术和音乐为主,主要培养美术与音乐创作人才及师范教育人才,如上海美专、北京艺专、国立杭州艺专,都主要培养国画、西洋画、雕塑等创作人才及美术师范教育人才,均没有设理论专业。但为各专业开设有中国美术史(或中国绘画史)、西洋美术史(或西洋绘画史)、及艺术概论、美学等主要艺术史论方面的理论基础课。有的综合大学哲学系偶尔也开设艺术理论或称艺术学课程,如南京的中央大学宗白华先生在哲学系开设过艺术学的基本原理课程。新中国成立后,在民国时期艺术学院的基础上建立新的艺术学院,仍以美术、音乐、戏剧、舞蹈、电影创作与表演为主要教学任务,直到1957年,中央美院才成立第一个美术史系,开始招收美术史论方面的本科生。1983年,中央工艺美院成立艺术史论系,开始招收工艺美术史论方面的本科生。中央音乐学院开始招收音乐学方面的本科生。“”结束后,1977年,恢复高考,1978年,开始招收硕士研究生,1984年,开始招收博士研究生。当时艺术类硕士研究生招生,创作与理论研究两个方面均同时进行,而在艺术博士生招生和博士点审批方面,主要是理论方向,如美术史论、音乐学等,改革开放以来培养的硕士、博士生,现已在高校和研究机构,文化教育部门发挥重要作用。目前的艺术学理论学科有了以上的学科发展基础,这使我们艺术学理论学科有了良好的学科根基。无论是美术史论、音乐史论本科生招生培养,还是美术学、音乐学、设计艺术学等学科的硕士、博士生培养工作,都为我们的艺术学理论学科的教学、人才培养和学科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我国的文学学科和哲学学科有深厚的历史传统。民国时期的综合大学都设有文学系和哲学系。新中国的综合大学,文学和哲学都是人文社科的主要系科。我国古代的诗论、文论有丰富的文献资料,且诗、书、画常常联系在一起加以研究,所以诗文理论和书画理论呈现出互补互证的状况,如南朝齐梁时期有钟嵘的《诗品》,谢赫的《画品》、庾肩吾的《书品》,诗书画三品同时出现,相映生辉,这说明我国古代的书画理论和文学理论密切相关。新中国成立后,我们的文学理论常常用“文艺理论”加以代替。在中国文学一级学科中,现在所设的二级学科“文艺学”,在1950年代至80年代,我们都称为“文艺理论”,即使现在的“文艺学”,也没有称“文学学”或“文学理论”,而是将“艺”包括进来,称为“文艺学”,这个名称说明,无论是“文艺理论”还是“文艺学”,在研究文学理论时,都是注重对艺术理论的关照。反过来,我们的艺术学理论研究也要关注文艺学或文学理论的研究成果,在我国文艺理论或文艺学研究已有很好的基础和丰硕的成果,常常在文学艺术思潮与理论的研究中,文学理论处于前卫状态,他们在观念、思想、方法上常走在前面,值得艺术学理论研究工作者加以借鉴。所以艺术学学科虽然从文学门类中独立出来,但不要绝对分开,借鉴文学理论的成果来发展艺术学理论,对艺术学学科建设是大有益处的。况且诸如戏剧戏曲理论、电影电视艺术理论,都是文学学科和艺术学学科共同关注和研究的对象。所以在中国文学理论和艺术学理论的联系,是一种客观的历史存在,我们要续接历史而不是割断历史。

艺术学和哲学美学的关系亦很密切。西方的美学学科是从哲学中分离出来,但仍从属于哲学。后来德国美学家马克斯•德索想将艺术学从美学中分离出来,单独建立艺术学,但艺术学和美学哲学仍割不断。黑格尔曾将美学称为艺术哲学。哲学要研究人的思维和意识精神活动,主要有三大块,一是认识论;二是宗教论;三是艺术论。艺术是人的精神创造活动,是哲学研究的重要组成部分,所以往往大哲学家也是艺术学家。而美学更要研究艺术创造与艺术鉴赏和艺术作品的审美特征,艺术是人类和自然审美关系及人的审美理想的最高表现,美学如果不研究艺术,其领地就所剩无几了。所以朱光潜先生要求不通一艺莫谈美。北大几位美学大家对艺术都有深入研究和深刻的思想。宗白华、邓以蛰对中国书画艺术的空间意境和审美形式有精辟见解,朱光潜认为其代表作不是《文艺心理学》和《西方美学史》,而是《诗论》,宗白华、邓以蛰的学生刘纲纪结合中国书画来研究中国美学史,著有《谢赫六法论》、《书法美学简化》、《书法美》、《文征明》、《黄慎》、《龚贤》等书画研究专著。他们能从哲学与美学的高度来审视艺术学问题,提高艺术学的理论思维能力。在我国,艺术学学科和美学学科虽然没有直接联系,但是在美学研究中也离不开对艺术问题的研究。我国综合大学哲学系及社会科学院的哲学研究所,或文学系中,往往都设有美学教研室或美学研究室,从事美学研究有一大批学者,他们对中外美学史及艺术理论的研究均有可观的成果。因此,我们从事艺术学理论的同仁应加强同哲学美学学科的联系,以期在哲学美学思维方法、思想观念上,借鉴其研究成果来发展艺术学理论学科。

在19世纪末和20世纪初艺术学学科发展过程中,和西方航海扩展相伴,西方的一些科学家、人类学家、民俗学、社会学家与艺术学家,对一些新发现岛屿上的土著民以及南太平洋、非洲的原住民进行科学考察与人类学调查的同时,对这些土著民族的艺术活动也进行了考察,他们运用了人类学、民俗学和社会学的方法,考察了土著民族的艺术活动和艺术作品,取得一些艺术学研究成果,诸如德国学者格罗塞的《艺术的起源》、法国学者布留尔的《原始思维》等,艺术学在十九世纪后期的发展,正是靠艺术社会学、艺术心理学和艺术人类学来推动的。所以今天我们的艺术学理论学科建设,应考虑交叉学科对本学科发展的作用,注重运用社会学、心理学、人类学以及历史学等学科的方法来进行艺术学的研究,开拓艺术学的研究新领域。我国当代艺术学家张道一先生就十分重视将民间艺术研究同艺术学理论的研究结合起来,取得突出成果。他的博士、山东工艺美术学院院长潘鲁生教授在民间艺术学研究和民间美术收集整理方面也取得一定成果,出版了《民艺学论纲》等多部专著,山东工艺美术学院还建立了民间美术博物馆,这都为艺术学理论研究作出实质性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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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名牌大学的博士生培养制度——以历史学研究生的培养为例

关于美国大学培养史学专业研究生的情况,其实是一个相当难写的题目。因为美国有几千所大学,能授予史学博士学位的至少上百,能授予硕士学位的更是数不胜数,虽然研究生训练的过程大致相同,但全国并无统一的规则,一概而论显然不合适。此外,我虽然先后在美国东西部5所大学的历史系(所)或读学位或做研究或当教授,但我的观察和经历毕竟有限,加上我学的和教的是美国史,对历史系其他专业的情况并不了解,以偏概全更可能造成误导。因此我希望事先提醒读者,本文最多只能算是一种从个人经历的角度对美国史学研究生培养过程的描述和观察。

与国内史学研究生的培养一样,美国的史学研究生也有硕士与博士两种学位之分。从训练模式来看,两者没有特别大的区别,不同的是,在美国,博士训练的过程更长,工作量更大,要求也更高。有人将“Ph.D.”戏称为“PiledhigherandDeeper”(“垒得更高、专得更深”)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就读学位的时间而言,硕士学位一般在两年内可以完成,博士学位的完成则至少需要5-7年,有时甚至更长。与国内的硕博士培养时间相比,美国的史学硕士训练时间至少短一年,而博士训练则要比国内长一倍以上。就训练目的而言,美国的史学硕士学位基本上是一个专业知识的进修学位,强调学生在某一领域内史学知识的积累和熟练,培养学生从事有限规模的史学研究的能力。博士学位以培养大学教师和专业史学家为目标,课程训练时间更长(如从本科直接读博士,一般要选3年的课),外语要求更高(至少两门),选课结束后,要通过资格考试,然后才能开始写论文。理论上,一个史学博士不仅要系统、全面和有深度地了解本专业的知识,了解本领域的前沿研究,还要拥有一个相当广阔的知识面。与此同时,他还必须具备独立进行原创性史学研究的能力。同是学习美国史,博士生所接受的知识面和研究能力的训练在深度和广度上要非常明显地远远超过硕士生。

史学博士研究生的训练过程包括这样几个过程:(1)申请与录取;(2)课程训练;(3)学位候选人资格考试;(4)论文的写作与答辩;(5)获取就业和出版博士论文的机会。严格地说,最后一项不应算在研究生的培养过程之中,但研究生毕业后能否找到称心如意、学以致用的工作,博士论文能否最终得以出版,出版后能否得到学术界的认可,都是很重要的问题,与学生、导师、系和学校都有关系,直接关系到系研究生培训项目的质量和名声。限于篇幅,我在此只讨论前面四个过程的内容,并以博士生的培养过程为主。

一、申请与录取

在美国申请读史学研究生,手续和过程要比国内简单。除GRE外,无需经过其他形式的全国性考试。选择专业和学校的自由度也比较大,只要不惜报名费,一个人可同时申请多所大学。按时将要求的材料寄达学校,申请过程就算完成。近年来网络的发展更加简化了申请手续。申请材料包括申请表、本科学历的成绩单、硕士学历证书和成绩单、GRE成绩和推荐信(3封)。母语不是英语的外国人要寄TOEFL成绩。个别学校要求附上写作样本。与国内报考研究生相比,申请材料要多一些,但这些材料可从不同的角度反映申请人的教育经历、专业基础、综合素质和接受深造的潜力。

申请材料到齐后,先经研究生院初审,合格者转至历史系,由历史系的录取委员会来做录取决定。录取委员会由本系教授轮流组成,其职责是负责阅读每位申请人的材料,逐个讨论,决定一个初步录取的名单。录取决定以集体讨论的方式做出,不存在一个人说了算的情况。如遇有争议的人选,则通过投票来裁决。初步录取名单确定之后,有的学校会邀请申请人到学校面试,然后再做出正式录取的决定。接到录取通知后,申请人有2-4个星期的时间决定是否接受录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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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传播学博士生培养模式

新时期传播学理论的发展对高校舆情处理有至关重要的作 新闻传播学作为一门应用性较强的新兴学科,客观上要求新闻教育必须满足新闻传媒的实践需求,同时又必须符合新兴学科对学科建构和理论研究的需要。因此,自我国开始新闻传播学博士生教育以来,就面临着新闻传播学博士教育是顺应媒介发展需求,着眼于培养应用性人才,还是坚持学术导向,培养新闻理论人才,推动新闻学学科发展的争论。近年来最有影响的一次大讨论是2005年。2005年12月7日新华网刊发《新闻教育的失败:新闻学博士不会写消息》,次日《新华每日电讯》又刊发《新闻学博士不会写消息,算合格吗?》,两文集中关注新闻学博士教育出现的博士生新闻业务能力不足的问题。这个质疑在舆论界引起重大反响,也引发了学界的回应。随着互联网时代的来临,全球新闻传播业发生了颠覆性巨变,新闻传播教育亦受到剧烈冲击,走到了理论与实践、学科自足与交叉融合等多元复杂关系重构的十字路口。技术革命和媒介融合充满不确定性、传播生态急剧变化的当下,“向何处去”成为新闻学博士培养必须面临的问题。

一、新闻传播学博士生教育的开启与发展

我国新闻传播学博士生培养大致可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1984-1998年间新闻传播学博士研究生培养的初步发展、重点建设时期。1984年9月,中国人民大学和复旦大学开始招收第一批新闻学博士研究生,开启了中国自主培养最高级别的新闻专业人才的新时期,中国新闻教育体系也趋于完备。这一时期,西方传播学理论的引入,推动了中国新闻学人对新闻学学科的内省和反思。新闻学和传播学的关系与范畴成为新闻学的入门知识点,博士研究生培养也以新闻学和传播学为两大培养方向。这一时期不仅仅是新闻传播学博士生培养填补空白,初步发展,也是中国新闻学学科自证、学术路径自创的时期。这一时期的博士生培养,一方面是新闻教育体系的完备,另外一方面开始了依靠学科自身发展来解决学科基本问题的探索之路,所以培养的焦点都是围绕着新闻史、新闻理论开展的。第一个在我国本土获得新闻学博士学位的童兵先生,其博士论文便是以《马克思主义新闻思想奠基人———马克思恩格斯新闻思想研究》为题,“对拓宽和深化马克思理论研究,填补新闻学研究的空白,具有开拓和创新的意义”[1]。第二阶段是1999-2010年间新闻传播学博士研究生培养呈现跃进式发展,布局由点及面时期。2000年我国新闻传播学还只有博士授权点8个,到2010年底则已发展成15个。在布局上,尽管还只是集中在少数高校,但是已开始从北京、上海等学术高地向中部地区扩展,也从以人文学科为主导的院校向综合类高校推进。在开放办学方面,同与国外新闻学院广泛交流的硕士培养相比,博士研究生的国内外联合培养模式还在探索中,仅有少数高校开展。也是在这一时期,新闻传播学博士生不会写消息的争论开始出现,而争论的根源在于博士生规模虽然扩大了但并未形成明确的培养模式和方向。此时的博士生教育还未与新闻学的学术探索直接挂钩,仍然非常看重新闻实务。第三阶段是2010年以来新闻传播学博士研究生培养逐步细化和扩展,呈现多点覆盖的时期。在培养模式上,我国的新闻传播学博士开始倾向多学科的知识积淀和学术训练方法,不仅借助社会学、历史学、政治学等人文学科,还借助自然科学的学术范式和思维方式,尤其新媒体发展迫切需要的大数据处理和分析上的研究方法;在培养规模上,呈现层次性的稳定推进。2010年全国新闻传播学(不含南京政治学院和交叉学科、挂靠学科)博士研究生共招录215人,2015年增长为280人,至2017年则发展为303人(数据来源于2016-2018年《中国新闻教育年鉴》)。在学科设置和研究方向上开始细化,更加丰富和多元。以清华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为例,2010年尚未有明确的专业研究方向,到2019年已经有新闻与传播历史及理论研究、全球传播研究、广播影视传播研究、传媒经济与管理研究、新闻传播与社会发展、新媒体研究、中国特色新闻学、媒介批评等八个研究方向。研究方向的多元化,一方面是新闻学科对快速发展的媒介现实做出的调整和适应,另一方面,也用实际发展情况回应了2005年的那次争论:那就是中国的新闻传播学博士生培养,在不断配合媒介实践、适应媒介发展需求的同时,进一步坚定了博士生培养的学术导向。

二、学术化视阈下新闻传播学博士研究生的培养现状和问题

(一)招生上以“申请—审核”制为主,传统考试和硕博连读为辅。当前,新闻传播学博士招生模式上普遍采用硕博连读和直接招收两种方式。其中硕博连读方式中,不论是于在读硕士中选拔较优秀者攻读博士学位,还是招考时即明确以硕博连读方式攻读博士学位,都侧重对学科基础知识的考察。在直接招收攻读博士方面,注重学术能力和学术积累的“申请—审核”制渐成重心。“申请—审核”模式是国际上博士生招生的通用方式。不同于传统的“笔试+复试”录取模式,该模式由招生单位对递交入学申请博士学位的学生进行筛选,合格者接受能力测试,拟通过这种方法,选拔出科研能力强而不是应试能力强的考生。至2019年,已有多家高校开始施行“申请—审核”制。清华大学早于2016年全面推行博士生招生“申请—审核”制,南京大学、复旦大学新闻学院于2019年全部以“申请—审核”制方式选拔新闻学博士研究生。不仅有上述老牌博士点,也有刚加入新闻学博士教育的安徽大学等高校。不同的是有些院校是全面实行,有的是部分实行。从目前的发展态势预测,“申请—审核”制会逐步成为各大院校博士招生的主要方式。但如何协调“申请—审核”模式与传统的笔试+复试模式之间的关系,如何规范“申请—审核”制中的人为主观因素,保证选拔标准的客观公正等,还需进一步研讨。(二)培养上探索以硕士生培养“双轨制”为基础的博士生教育模式。新闻传播学硕士教育的双轨制,是指将硕士生培养分为学术导向和应用导向两类,既坚持传统的学术性主导,也满足媒介实践对有一定特殊技能的新闻人才的需求,体现了新闻学学科的注重实践又注重理论的发展导向。专硕和学硕并行标志着中国新闻教育的两个方向———媒介实践和学术研究开始明确分化开来。新闻传播学硕士研究生教育的“双轨制”,直接影响了新闻传播学的博士生教育,重点体现在三个方面:一是为博士招生提供了丰富的生源。二是学术性硕士的产生,尤其是硕博连读模式,延长了博士研究的学术周期,使得新闻博士培养更加学术化和专门化。三是助推学生在硕士期间就有明确的学术方向的概念,为整个新闻教育体制的分野,和整个学科的学术化,奠定了人才基础。这种学术导向延伸到博士培养期间,学术要求更加严格,学术规范更严谨。不仅表现在发表一定质量的论文、开题等,还表现在对整个学习过程学术能力的考察和审核。但是这种分野只是理想化的,实际上目前而言两者的培养模式并没有太多实质性区别,导致培养结果的区别也不明显。大部分学术型硕士毕业之后并没有攻读博士学位继续开展学术研究,而是立即从事新闻实践,而专业型硕士中也有少部分从事新闻教育和新闻学术活动。(三)学科设置上坚持对新兴交叉学科领域的学术化关注。学术化导向并非忽视媒介实践,而是关注媒介实践的学术化,从学术角度审视、考察、分析媒介实践。这体现在:一是新闻传播学博士生培养不断借助外学科的研究方法,拓展学术研究的空间和内涵。因此在培养中尤其重视交叉学科的学术背景的新闻学博士的培养。“新闻学和传播学本来就是综合性非常强的科学,因此通过跨学科的方式培养博士生,是拓展阶段的必然趋势”[2]。基于这个判断,很多高校设置交叉学科的博士点,以培养多学科背景、多元分析方法的跨学科博士生。不仅有文史哲,也有管理学、社会学、经济学等相关学科,甚至计算机、城市设计与规划等以前看来相关性较弱的学科。强化交叉学科的学科背景有助于借力其他学科的理论框架和研究方法丰富新闻学的研究,也有助于在借鉴中推动新闻学科的发展,而最直观的呈现就是在交叉学科基础上诞生了很多全新的专业和培养方向。二是新闻学博士生培养不断丰富新闻传播学科的研究理论、研究视角和研究方法,展开对新闻实践新兴领域的研究。首先在专业分类上,大部分新闻学博士点都有与媒介新兴领域相关的专业设置。如武汉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开设跨文化传播学数字媒介。清华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开设全球传播、文化产业与媒介经济、新闻传播与社会发展。北京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开设全球化与传播、品牌传播、影视文化与产业、节庆文化与新闻传播研究、媒体与社会变迁等等。其次在实际的培养中也可以看出他们的研究内容和关注焦点与新兴领域的高密合度。以近几年的博士学位论文为例,内容从传统较多关注新闻理论、新闻史,发展为几乎囊括与新闻学、传播学相关的新型的传媒业态、传播景象和社会事件的大部分议题。如在跨文化传播、虚拟社区、社会治理、汉传佛教、数据新闻、景观社会、网络段子、口语表达等相关议题。然而,过于宽广的交叉界面,以及所交叉学科自身发展的细分,学科体系学术性不足等,也导致培养中产生了研究方向不明、研究深度不够,对新理论和新方法的掌握能力不足等问题,或者尽管同为新闻传播学科范畴,却出现了各自为阵、互不相通的研究方向。这些问题的产生,也很容易使新闻传播学的博士生教育重新产生应用性与学术性之争。(四)培养目标上坚持以教学科研类学术化就业为主。目前,我国高校对新闻传播类博士生毕业要求仍然以学位论文和为衡量指标,未有以媒介实践作为毕业必备条件的培养单位。从培养对象的目标就业来看,博士学位及博士就读期间的学术成果和学术经历是个分界线,它决定了目前新闻教育中,不同阶段毕业生能否从事教学科研类学术性就业。总体而言,新闻学博士生毕业多是以教学科研类为主。以2016年为例(见图1),该年度273名新闻学方向博士毕业生中高校去向的占59%,科研单位去向的占2%,这两项明确以科研和教学为指向的已超过六成。此外,4%的境外去向中也多是学校或科研机构。剩余35%中,政府机关、事业单位、企业公司共占据的16%中,绝大多数都是从事与本专业相关的研究工作,如各级政府政策研究室、企业的研发中心等等。真正选择媒体工作的只有20人,这其中尚有一些是媒体的研究室[3]。总体来看,学术导向在就业中影响显著。博士毕业之后继续新闻学方面的相关研究绝对比值非常高,大多数毕业生去向都以新闻教育和学术科研为主。图1 2016年新闻学博士毕业去向统计图这种学术偏向的就业诉求,导致博士生在培养期间为了达到应聘单位的论文和项目的条件,大多从事的是非常纯粹的传统的新闻学知识的科研活动,对新知识接受能力不强,且缺乏对现实的关注度。尤其是以教学为主要就业目标的博士生,对新闻学基础理论、新闻基本知识的框架非常看重,导致对新兴理论、新兴研究方法关注度不够。

三、学术化诉求下新时代新闻传播学博士生培养的图景与路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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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行政法治求索论文

在应法律出版社要求撰写这篇自述性文字时,我无法掩饰自己对韩非这句名言的偏爱,将它录在了本文卷首的题记位置。毫无疑问,韩非的这一论断是十分深刻和大气的。当时,战国纷争,诸候称雄,秦王朝顺天时,立新法,励精图治,变法自强,最后终于灭六国而统一天下。但秦朝统一后,却行独裁暴政,施苛刑峻法,终致激起民变,二世而亡。“呜呼!灭六国者,六国也;非秦也。族秦者,秦也;非天下也。”秦朝兴衰强弱的原因固然很多,但行良法之治,人人奋发;施恶法之治,人人自危,则无疑是其内在的根本原因。唯有崇尚和信奉集人民之智慧、聚民族之精神、合一国之力量的良法,才能万众一心,所向披靡,推动国家走向强盛。

建国于公元1776年的美国,之所以能在短短的100多年后即成为世界首强,首功当归因于美国的开国精英们制定了一部顺应法治规律、适合美国国情的《美利坚合众国宪法》,以及在此宪法基础上建立起来的民主制度、法律制度和市场经济制度。我有幸生活在中国有史以来真正开始从人治向法治迈进的“盛世”。“法治”已不再是仁人志士的梦想,而是全体中国人民的高度共识,是中国21世纪唯一正确的政治选择。法治正在由于我们每个公民的不懈努力,而变为可触可摸的实实在在的具体制度乃至生活方式。“奉法者强则国强”。两千多年前韩非子揭示的这一深刻道理,正在21世纪的中国再次成为现实。而我决心做这千千万万个“奉法者”中的一员,将毕生精力贡献于探索中国的行政法治之路。“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回顾自己近20年来探索行政法治的漫漫历程,深感其间既充满了努力耕耘的艰辛,又洋溢着春华秋实的甘甜。

一、开启思想的心智

我于1958年7月7日出生于安徽省舒城县的一个干部和教师家庭。据县志记载,舒城在周武王克纣后即被立为舒国,战国时代灭于楚。汉高祖四年(公元前574年)初置舒县,翌年别置龙舒县,唐开元23年(公元735年)置舒城县,沿续至今。舒城自古以来虽未必英雄辈出,却也不乏人杰俊才。最著名的当数三国周瑜,有苏东坡的《赤壁怀古》为证:“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其文韬武略、风流倜傥的青年英才形象,跃然纸上。近代以来,舒城在教育文化上与邻县桐城一样,尊师重教的传统十分深厚。可能正是得益于这一传统,当我6岁时,因不在父母身边,就自己搬着凳子,从寄养的乡下舅奶家到二里外的村小学报名上学了。从此与书结下了不解之缘,在中学有一段时间甚至是嗜书如命。如果不是1975—1977年在本县山区插队劳动两年,我的眼睛和身体说不定会严重受损于读书。或许有这个原因,我至今对曾插队两年的山村仍有一种怀念之情。

我虽然爱读书,但与生长在那个极“左”年代的大多数青少年一样,既没有读到太多的好书,也没有真正读通书。最明显的标志就是思想和行动带有当时极“左”年代的鲜明印记。记得我插队到山村不久,一些农民在议论年代饿死了很多人。我当时一听就大为愤怒,斥为谬论,以致双方差点动起手来。可后来才知道,我自己就差点饿死于三年自然灾害时期。还有一件事至今仍印象深刻。那是1976年9月9日,当我正扛着红旗走在崎岖的山路上时,突然听到广播里播出主席逝世的讣告,我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竟下意识地长时间盯着太阳,看太阳有没有陨落和变色。因为在人生的最初18年里,我是听着“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的歌声长大的。红太阳已经成了的化身。太阳怎么会陨落呢?怎么会去世呢?这是我从来没有想也不敢想的问题。

但是,从来没有想也不敢想的问题一个又一个接踵而至。一个伟人去世了,又一个伟人登上了中国的历史舞台;一个时代结束了,又一个中华民族的“盛世”改革开放时代来临了。我们这一代或许命运注定将要承受不同时代社会现实的巨大反差,不同时代价值观的猛烈撞击,以及不同时代人生道路的曲折多变。孟子曰:“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孟子在这里没有说“必先变其观念”,我也不敢说我们这一代是“天将降大任”的一代。但历史已经证明,我们这一代是在两个时代断层的挤压碰撞中成长起来的一代,勤奋、坚韧、勇于追求真理、负有责任感和使命感是我们这一代人的品格主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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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传播学术研究论文

一、我国新闻传播学研究四个层次的失范

当然,不能仅仅因为在国际上发表的成果少就贬低我国的新闻传播研究。应该说,我国新闻传播学虽然是一门新兴的社会科学学科,但经过几代人的努力,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的快速发展,在量的方面有着很多累积,在质的方面也有一定的提高。但由于学术规范问题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新闻传播学科的发展与我国庞大的学术资源(主要是人才资源)相比,只能说是差强人意。我国新闻传播学研究失范的问题,或者说不规范的问题,是比较严重的,由浅层到深层可以归纳为以下几个层次:

其一为具体操作的层面,表现为缺乏规范的注释、引文等。一项研究表明,2000~2004年CSSCI期刊中新闻传播研究论文篇平均引文数为2.01篇,大大低于人文社会科学论文的平均引文量(6.06);新闻传播学论文中有引文的文章和无引文的文章之比为(50.5:49.5),这意味着只有一半论文含有引文,这个比例同样大大低于人文社会科学论文的引文比例(66.4:33.6)[3]。学术规范中技术层次的规范,包括各种符号的使用、成果的署名、引文的注释等,虽然是外在的,但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了研究的内容、道德水平,是基础性、核心性的要求[4]。学术论文规范的注释、引用,一方面体现对于他人成果的尊重,同时也促使研究者将自己的研究置于既有成果之上,延展研究脉络,实现知识增量。在国外的许多论文中,有引文注释四五十条是很常见的。

其二为内容问题,许多论题大而无当,实际上是在做重复研究;从小问题入手进行原创性研究的很少。因而知识增量很有限。

有不少论文都是整合性“研究”。整合研究也能创新,像拉斯韦尔整合出“五个W”的理论,像罗杰斯整合出创新扩散理论,那是大师级的整合,因为这些整合性研究发现了其他人多项研究的共同的本质性联系、规律性特征。而我们这里有些人不同,是把别人的研究结果进行一般性的归纳(还不一定都标出是别人得出的结论),稍加一些个人看法,就成了一篇论文。其论点随意、论证松散,完全不能体现学术研究的延续与继承。最近一个时期,“时评式论文”更是见诸学术期刊,实际上是一些随笔或政论型的作品,针对某一问题、事件表达个人的观点,论文并没有经过严密逻辑的论证过程,追求在很短篇幅内对于事物性质作出判断,有些观点初看令人新目,但细品之下难以信服。

其三为学术伦理上的失范,包括学术品质、学术责任等方面。前文讲到我国新闻传播学术论文引文、注释少的状况,实际上其中包含一种现象,就是作为论文重要论点出现的观点,明知是别人的研究成果,却不作引用、注明,只是用自己的话说出来,给人造成一种错觉:该观点就是这位作者的创新观点。这种不尊重别人知识产权的做法,严格说起来有剽窃之嫌,却成了司空见惯的现象。还有人,并无真知灼见,却搬来一些国外的或外学科的连自己也没搞清的词汇装点文章,结果是绕来绕去,不知所云。另有人在不成熟的论文中拉名家署名以利发表,也有人在不该署名的著述上署名,出了问题却一推了之。如此等等,都扰乱了正常的学术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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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人文教育管理论文

今年夏天,东京大学的池田知久教授来北京参加道家国际会议,见面便送给我一篇他新写的文章,题目是“东京大学人文社会系大学院的亚洲研究”。我在去秋到今春在东京大学研究讲学时,对东京大学近年的教育改革颇为留意,尽管如此,这篇文章的开场白仍然使我吃了一惊:“本文标题采用‘东京大学人文社会系大学院’,而不用‘东京大学文学部’,是因为1995年随着大学院重点化的实施,‘大学院’已取代‘文学部’成为部门名称。”这是什么意思呢?举个浅显的例子来说,几年前我们介绍池田教授,标准的表达是“这是东京大学文学部的池田教授”;而照今年改革后的精神,我们现在就应介绍说“这是东京大学大学院人文社会系研究科的池田教授”。

要全面了解日本的人文社会科学教育的新变化,我们还得从头说起。

东京大学(下简称东大)及日本大多数大学的建制与英美俄中皆不同,据说源出于德国的制度。东大文科的设置结构在历史上变化甚大。东大初创期(1877—1884)文学部除哲学科外,包括政治学及理财学科、和汉文学科。1885年政治学、理财学编入法政学部,同年文学部和汉分家,分为和文学科和汉文学科。在帝国大学时代(1886—1895),人文学科已形成文、史、哲、语言的基本学科内容。到东京帝国大学(1897—1945)初期则明确确定文学科、哲学科、史学科三大学科的人文学科结构。这种结构一直维持到二战结束,1946年时三大学科共21个专修科(专业)。1947年恢复东京大学,旧的专业名称如“支那哲学”“支那文学”改称“中国哲学”“中国文学”,取消了文史哲三“学科”,而使19个专修学科都自成为“学科”。中国哲学也成为19个学科之一。1963年,文学部的21个专修课程被重新归入四个新的大类:第一类文化学,第二类史学,第三类语学文学,第四类心理学社会学。文化学所包括的也就是以前哲学学科的内容,但从大类的名称上说,“哲学”第一次消失了。90年代的改变也可以说在60年代已经开始。这样的四大类结构至今未变,只是不断加以局部的调整。1988年,把原属“文化学”中的印度文学改入“语学文学”类,把原属“文化学”的美术史改入“史学”类,又把第四类“心理学社会学”改称为“行动学”。1994年,类与类名未变,但专修课程的名称(相应地研究室的名称)作了较大改变,“中国哲学”改为“中国思想文化学”,“国史学”改为“日本史学”,“国文学”改为“日本文学”,“印度哲学”改为“印度哲学佛学”等。此外还增设了朝鲜文化、澳洲语言(土著)等亚洲文化研究的课程。1995年,学科的四大类更名为:一思想文化学科,二历史文化学科,三言语文化学科,四行动文化学科。四大学科共26种专修课程,如中国思想文化学专攻即26者之一。四大学科全部变为“文化学科”,这种名称上的汉字形式的改变无疑体现了东大人文学研究注重向“文化研究”发展的一种变化动向。在1995年的“中国思想文化学”专业的“修习注意”中说:“本专修课程领域甚广,研究时代可从上古(甲金文)至现代(、新儒家)各时代中选择。领域包括中国思想、哲学,及其社会(政治、经济、法律、道德)和文化(语言、艺术’风俗’生活史、女性史)、宗教(道教、佛教、民间宗教)、科技(天文、医学、农学)背景,可从中选择。强调思想史与社会史、思想史与文化史的沟通、中国与日本及中国与西洋思想之比较。”这个的例子可以使我们具体地了解这种变化的内涵。

东京大学大学院各研究科以及各学部中,“综合文化学科”可能是最具特色而且最值得注意的。东大各学部皆设在东京市内的本乡校园,综合文化学科则与各学部不同,设在距市中心较远的驹场校区,属教养学部。据说文部省新的政策精神是取消国立大学的教养学部,而东大的教养学部却得以保存,此端赖其综合文化学科的活力及表现。综合文化学科的人文社会学科方面的硕士课程有七大类,其中“比较文学比较文化”专业设比较文学比较文化课程24门,“地域文化研究”专业设课程达48门,“文化人类学”专业设文化理论、文化过程、社会人类学等课程27门,虽然其中含有不少演习课程,但其课程开设的数量确实令人惊叹。七类之外,在“广域科学”专业中还有科学史、科学哲学及大量边缘交叉学科。综合文化学科产生的历史也许有其特殊的缘由,而这一学科已经成为今天东大最具活力的一个部门,也是东大与外国特别是西方国家文教交流特别活跃的一个学科点,相当突出地体现了“文化研究”在现代教育中的巨大能量。

至少自1963年以来,东大的教育一直维持着“大学—学部—学科—专修课程”的主体结构,例如现在的文学部—思想文化学科—中国思想文化学专业。思想文化学科下有七个专业:哲学(专指西方哲学)、中国思想文化学、印度哲学佛学、伦理学、宗教学宗教史学、美学艺术学、伊斯兰学。学部主要担当本科教育的责任,故以学部为部门名称的作法体现了以本科教育为主的方针。东大的本科生考入后先在教养学部修完两年前期课程,然后进入学部,选定一个专业修后期课程。如选定文学部的思想文化学科的中国思想文化学专业,就不必修思想文化学科的其他六种专业课程。每一专业都规定了后期课程在该专业应修的科目和学分,一般学生在三、四年级应修科目6—8项不等,需完成专业学分约40—44个。如中国思想文化学专业社七种必修科目:中国思想文化学概论、中国思想文化史概说、中国语中国文学、中国史、中国思想文化学特殊讲义(专题课)、中国思想文化学演习(资料课)、毕业论文,共44学分,其中毕业论文12学分。此外还要必修东洋史、中国语中国文学等文学部的其他科目若干学分。在“学部—学科—专业”的结构下,专业与研究室相对应,如思想文化学科有七个专业,即有七个研究室,分别承担其专业课程。整个文学部26个专业,即有26个研究室,类似我们的教研室。1995年全文学部各研究室共115人,其中教授77人,副教授33人,外国人教师5人。其中思想文化学科(哲学类)25人,教授19人,副教授6人。另外,每一研究室聘1—2名助手,一般聘期为2—4年,多由新毕业的博士生充任。教员的数量比我们(如北大)是要少得多了。

东京大学的文学部相当于中文一般说的“文学院”,现在台湾的大学如台大、政大、辅大等也还都有文学院,作为大学和系之间的一层机构。但日本的情形不同。首先本科学生一二年级在教养学部,三四年级便直接进入学部下的专业,由研究室来管理,这是教育上的最大不同。其次,文学部下面没有“系”一级,学科或在名义上也可称为系,但并不存在这样的实体机构,学科或系亦无实体的功能,一切都是由文学部来管辖,而以研究室为教员人事和预算执行的基本单位,这是体制上的最大不同。在这种体制下面,显然教育的重点是落实到专业的教育;由于较早进入专业,本科毕业时的专业水平比较高。但由于从教养学部一下子进入专业研究室,学科的统一性不被强调,学科的整合意义没有了。一个后期学生从三年级起在专业研究室的团体中学习和活动,这是集体文化和专精技术结合的例子,但一个进入中国哲学专业的三年级学生,在此前和此后,似乎都没有一个机制保证他学得必要的哲学类课程。从我们习惯的“哲学系”的立场来看,其长处和短处还值得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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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国界茶文化传承与发展思考

摘要:优秀文化的传承跨越国界,日本茶道对中国茶文化思想的继承与发展就是其中的典例。当代日本茶道大师里千家第十五代千宗室在其于南开大学发表的博士论文中用确切的史料论证了日本茶道的由来与演变,勾勒出日本茶道精神的理想世界。在肯定了陆羽《茶经》对日本茶道的作用的同时,也分析出形成日本茶道本质,并使其成为日本文化重要组成部分的原因。

关键词:茶文化;茶道精神;十五代千宗室

在当代中日茶文化交流中具有很高声誉的千宗室大师(1923-),是日本战国时代茶道宗师千利休(1522-1591)的后人,也是日本最大茶道流派里千家的十五代家元(以下简称千宗室),成长于日本京都的千宗室,在就读同志社大学法学院经济系期间,因逢太平洋战争爆发而作为海军应召入伍,战后复学直至毕业。战争的体验令千宗室倍感和平的珍贵,通过著书及友好访问等多种形式积极宣传其和平思想,一生致力于茶道文化的传播与推广,提倡“一碗茶中出和平”的理念。在千宗室的著书中有《茶的精神》《里千家茶道教科》《里千家茶道》《茶中精神》《原色道具的用法》等。而由南开大学出版社出版的《〈茶经〉与日本茶道的历史意义》(千宗室南开大学博士论文的中文译本)中包含了千宗室多年茶文化研究的成果。从中可以看出他对中日两国茶文化思想传承和发展的理念。

在序言里,千宗室提到“若问我‘什么是茶的境界’的话,我会回答说,在于它的‘他界观念的娱乐性’。依我之见,能在现实社会里实现高层次上的精神性娱乐的,便是茶道。”对于《茶经》以前的茶,千宗室提出“茶究竟是传入中国还是野生于中国,虽然很难断定,但因《本草纲目》中有神农尝百草,其中百分之七十有毒,以茶解毒的记载,或者曾有野生茶树在中国。能够确定的是随着佛教的东移,茶树也随其传到中国。”通过一定的史料查找,千宗室感到详细描述陆羽以前的茶的问题的相关论述中含糊者居多,茶书中被奉为最高而且最古的经典著作的应该就是《茶经》。对于陆羽所处的中国唐代,千宗室评价道“说起唐代-迎来七、八世纪最盛时期的时代,就是在中国的历史上,也可谓是国际色彩浓厚的文化最繁荣的时期。”通过对陆羽生平和相关著书的分析,千宗室得出陆羽著作可能有后人补笔。对于陆羽其人,千宗室通过参照对比相关传说和相传为陆羽亲笔撰写的《陆羽自传》中的共同点,归纳总结出关于陆羽的相关资料。其一陆羽是出身、家系不明、彻底的孤儿;其二陆羽容貌不佳,口吃,却有善辩的才能,善于思索;其三陆羽性格为隐蔽型,专心读书,嫌弃杂事,不大与人交往,被视为一种狂人;其四陆羽所交之友皆为文人、诗人,常与高士同居;其五陆羽有很强的超脱世俗的孤傲性格;其六陆羽逝去的时间及地点不详。对于陆羽的一生千宗室认为其悠闲自在而人格高雅,赞叹陆羽的茶的世界观,不是谁都能吟诵的,相反必须说是只有极少数人才能理解的天赋之物。千宗室认为贯穿在陆羽《茶经》中有力求通过论及正确的饮茶方法,来达到从正面引导读者进入由喝茶所能达到的最终境地的意图,分析陆羽茶学思想中包含的易学与佛学理念,提到“从其叙述和表现中,依然可以感受到陆羽精神的基调,陆羽把佛教上所说的地、水、火、风、空的五大思想和木、火、土、金、水的五行世界观浑然一体,在陆羽精神的基调中,某种要从一碗茶中感受到通向其自然之根源的意志在起作用。”赞扬陆羽敢于取经纬的“经”、经典的“经”字于自己的《茶经》是有强烈自信与极大抱负的做法。对于《茶经》以后的中国茶文化千宗室总结为茶可使饮者在无形中醸成一种意境,因此效应,使得茶成为受尊之物。在论述日本茶道时,千宗室认为自平安时代起兴起的日本茶文化是使节、留学生和留学僧侣为移植中国文化所做出的贡献,这些中国使节们所继承的正是由陆羽首次集大成的茶的高超哲学和思想。而对于有些学者认为从茶的植物学观点来看日本也曾有野生茶树的观点,千宗室提出“即便假定日本自古就有茶树,而将其用于饮料、发现其作为饮料的无尚价值,以及发现茶是人类追求、向往自由王国不可缺少的从饮茶中能领略的意境中发现作为人的无尚喜悦的,却不是日本人。这一切,其实都是中国的以陆羽为首的诗人和文人们告诉我们的。他们在教导我们茶拥有作为饮料的无尚价值的同时,又告知了我们茶的哲学性。”千宗室还分析随着《吃茶养生记》与荣西东渡,茶文化渐渐渗入日本武士和贵族阶层。室町时代村田珠光等学者的出现产生日本茶道,而日本茶道集大成者千利休的《南方録》,象征着日本茶道“一期一会”思想的确立,千宗室对此给予了极大的肯定,评论正是这种基于传统的创造性,才能经常地为其注入新鲜的感觉,成为明日之茶道的最为必要的真谛。对于千宗室《〈茶经〉与日本茶道的历史意义》,南开大学博士学位答辩委员会给予了很高评价。评价这是一部系统研究日本茶道源流及其所体现的文化精神的学术专著,也是一部以茶为主题的中日文化交流史专著,确认了中国的茶文化是日本茶道的源头,被后世尊为“茶圣”的唐代陆羽的《茶经》,是中日两国茶人所共奉之最早和最高的经典作品,指出日本茶道虽源于中国,但又绝非中国茶文化的简单移植或翻版,历史性地考察了日本茶文化的发展演变过程,把它概括为了追求理想境界的幻想型、重视实物性能的养生型和升华为宗教审美意境的理想型。

在科技腾飞的二十一世纪,综合性文化“茶”依然与人们的社会生活息息相关。究其原因在于茶文化是人类在发展、生产茶的过程中,以茶为载体表达人与自然,人与人的各种理念、信仰、思想情感和文化形态的总称。其中茶文化思想是茶文化的精神内涵,其研究主要在东方国家,尤以中日研究历史悠久,水平最高,代表当代茶文化思想研究前沿。中国是茶的故乡,茶文化源远流长,茶圣陆羽是世界茶文化及其思想研究的始祖。当代中国茶文化思想代表性的研究主要有茶学大师陈文华对于中国茶文化思想的形成历史及其特征与儒、释、通的道德关系的整理与论述、茶文化思想知名学者朱仲海对中国茶文化思想独有的精神之美等方面的分析与研究等。国内学者如林治克、庄晓芳等对茶文化思想有“和静怡真”“廉美和敬”等概括。而日本茶文化研究的当代代表人物千宗室大师在学习了陆羽的《茶经》及传统的中国茶文化史和继承日本茶道思想集大成者千利休的“和敬清寂”茶道思想的基础之上,结合日本国情,提出了新的茶文化理念,形成了一种具有日本特色的综合性茶文化体系,创立了“道学实”三位一体的茶道思想,他所推广的“一碗茶中出和平”的理念为世界所关注,在当今的年轻一代中也具有一定的影响力。正如千宗室在论文中所提到的“我坚信,通过内外共捧一碗茶,会使人与人在深层次的交往下相互服务,并在此种产生出真正的和平。”他的茶文化思想不仅在中日两国间的交往中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在文化思想层面对世界和平也具有积极推动作用。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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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曲学研究论文

【关键词】散曲;散曲学;20世纪;新世纪;危机;对策

在20世纪中,散曲研究取得了突出成绩。但是,因为多种原因,散曲研究在新的世纪已面临生存与发展的危机。20世纪散曲研究的成绩和问题并存,面临新世纪散曲研究的种种危机,我们应有相应的对策。

在中国古代诗歌三大体式中,散曲晚出,能兼融诗词艺术而又别开新面,不仅体式繁多,而内容亦最为驳杂。论体式,散曲有令套,有兼带,其体之繁富,非诗词可匹;论内容,“我国一切韵文,其驳杂广大,殆无逾于曲者”(任中敏《散曲概论》)。要之,在诗词曲鼎足而三的古典诗歌艺术中,散曲实占有重要一席。在上一个世纪里,散曲研究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绩,在新的世纪里,散曲研究却面临着生存与发展的重大危机。笔者谨就20世纪散曲研究的成绩和存在的问题,以及新世纪散曲学面临的危机,提出一些粗浅看法,希望能得到关心散曲学和民族文化承传的学人们共同关注。一20世纪散曲研究的简略回顾

回忆上一个世纪中国古代散曲研究的成绩,有两个时期是令人骄傲的。

第一个令人骄傲的时期是二三十年代。由于“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影响,胡适等人对于白话文学、俗文学的大力提倡,一向被视为“小道末技”的戏曲、散曲文学,受到极大重视,学者们投人了极大的研究热情,曲学研究便在二三十年代出现了一个空前繁荣兴盛的局面,散曲研究也就在此时从笼统的曲学研究中独立出来,成为与戏曲研究平行发展的新学科。在这一时期,任中敏先生的贡献是首屈一指的,他在构建散曲研究的学科框架,搜辑刊布散曲文献和编辑刊行散曲研究资料等方面所做的工作,是前无古人的。他的《散曲概论》,作为第一部系统的通论性著作,在散曲研究史上,可与王国维《宋元戏曲考》在戏曲研究史上的地位同观,是奠定散曲研究学科基本框架的开山之作。他编辑的《散曲丛刊》和《新曲苑》,分别是散曲文献与研究资料收集整理方面的重要著作。任氏而后,一批卓有成就的散曲学者和重要著述相继涌现,如卢前的《散曲史》、《词曲研究》、梁乙真的《元明散曲小史》等,都是重要的散曲研究著作,其中梁乙真的《元明散曲小史》,开启了散曲史研究中断代史研究的先河。卢前的《饮虹卷所刻曲》也是可与任中敏《散曲丛刊》相比美的重要散曲文献。另如陆侃如、冯玩君的《中国诗史》、郑振铎的《插图本中国文学史》、《中国俗文学史》等有关章节,也是当时散曲史研究的重要成果。总之,这是20世纪散曲研究中成绩很辉煌的时期。

第二个令人骄傲的时期是八九十年代。因为改革开放的时代浪潮使整个文化学术研究焕发了青春,几乎被人遗忘的散曲文学重新受到重视,散曲研究更全方位展开,并在各方面都取得重大成绩。如在散曲文献和研究资料的搜辑整理方面,谢伯阳先生辑编的《全明散曲》、谢先生与凌景诞先生合编的《全清散曲》,分别是明清两代集大成的散曲文献;还有王文才的《元曲记事》、《白朴戏曲集校注》、以及李修生的《卢疏斋集辑存》、青惠民等人的《贯云石作品辑注》、王学奇等人的《关汉卿全集校注》、吕薇芬、杨镰的《张可久集校注》、隋树森的嵘雍熙乐府曲文作者考》、赵景深、张增元的《方志著录元明清曲家传略》、张月中等人的《全元曲》、《元曲通融》等,都是有一定代表性的散曲文献和有关研究资料的整理汇编著作。在散曲普及方面,王季思、洪柏昭的《元散曲选注》及其与谢伯阳一起编注的《元明清散曲选》、宁希元等人的《元散曲选粹》、蒋星煌等人的《元曲鉴赏辞典》、黄天骥、康保成的《元明清散曲精选》、吴新雷、杨栋的《元散曲经典》、吕薇芬的《元曲三百首》等,都先后产生了较大影响。应特别指出的是,在本阶段中,有较高质量的散曲通史、断代史、通论、专论和辞书类著作也不断涌现,如门岿的《元曲百家纵论》、《元曲管窥》、李昌集的《中国古代散曲史》、《中国古代曲学史》、羊春秋的《散曲通论》、赵义山的《元散曲通论》、《斜出斋曲论前集》、孙玄龄的《元散曲的音乐》、洛地的《词乐曲唱》、汤易水的哎散曲艺术谈》、的《元散曲艺术论》、王星琦的《元曲艺术风格研究》、《元明散曲史论》、吕薇芬的《元散曲典故辞典》、顾学领、王学奇的《元曲释词》、袁世硕主编的《元曲百科辞典》、李修生主编的《元曲大辞典》、卜健主编的《元曲百科大辞典》等,正是由于这些著作的出版,本时期的散曲研究再次活跃兴盛起来,使许多研究领域得到了更广泛的开拓和向纵深的发展,散曲研究独立的学科意识被进一步强化。与之有密切关系的是,80年代初,扬州师范学院设立了曾以任中敏先生挂帅的国内第一个散曲学博士点;90年代初,“中国散曲研究会”成立并召开了4次有海峡两岸和国外学者参加的散曲学术研讨会,出版了两部论文集,国内外研究散曲的学者们加强了联系和交流;90年代末,杨栋的《中国散曲学史研究》出版。凡此,皆具有进一步强化散曲研究作为独立学科的重要意义。港、台方面,本阶段中亦有不少新的成果,如罗炕烈《诗词曲论文集》、《两小山斋论文集》和《两小山斋杂著》中收人的多篇曲学论文,罗锦堂主编的《元人小令分类选注》、曾永义的《元人散曲—蒙元的新诗》及其与王安祁的《元人散曲选详注》、汪志勇《元人散曲新探》、赖桥本的《元曲吟唱》、王忠林的《元代散曲论丛》、黄敬钦的《卢挚及其散曲研究》、范长华的《张可久散曲研究》、何贵初的《张养浩及其散曲研究》和《元明清散曲论著索引》等等,都是本阶段中值得注意的新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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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曲学成绩与危机论文

在20世纪中,散曲研究取得了突出成绩。但是,因为多种原因,散曲研究在新的世纪已面临生存与发展的危机。20世纪散曲研究的成绩和问题并存,面临新世纪散曲研究的种种危机,我们应有相应的对策。

在中国古代诗歌三大体式中,散曲晚出,能兼融诗词艺术而又别开新面,不仅体式繁多,而内容亦最为驳杂。论体式,散曲有令套,有兼带,其体之繁富,非诗词可匹;论内容,“我国一切韵文,其驳杂广大,殆无逾于曲者”(任中敏《散曲概论》)。要之,在诗词曲鼎足而三的古典诗歌艺术中,散曲实占有重要一席。在上一个世纪里,散曲研究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绩,在新的世纪里,散曲研究却面临着生存与发展的重大危机。笔者谨就20世纪散曲研究的成绩和存在的问题,以及新世纪散曲学面临的危机,提出一些粗浅看法,希望能得到关心散曲学和民族文化承传的学人们共同关注。一20世纪散曲研究的简略回顾

回忆上一个世纪中国古代散曲研究的成绩,有两个时期是令人骄傲的。

第一个令人骄傲的时期是二三十年代。由于“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影响,胡适等人对于白话文学、俗文学的大力提倡,一向被视为“小道末技”的戏曲、散曲文学,受到极大重视,学者们投人了极大的研究热情,曲学研究便在二三十年代出现了一个空前繁荣兴盛的局面,散曲研究也就在此时从笼统的曲学研究中独立出来,成为与戏曲研究平行发展的新学科。在这一时期,任中敏先生的贡献是首屈一指的,他在构建散曲研究的学科框架,搜辑刊布散曲文献和编辑刊行散曲研究资料等方面所做的工作,是前无古人的。他的《散曲概论》,作为第一部系统的通论性著作,在散曲研究史上,可与王国维《宋元戏曲考》在戏曲研究史上的地位同观,是奠定散曲研究学科基本框架的开山之作。他编辑的《散曲丛刊》和《新曲苑》,分别是散曲文献与研究资料收集整理方面的重要著作。任氏而后,一批卓有成就的散曲学者和重要著述相继涌现,如卢前的《散曲史》、《词曲研究》、梁乙真的《元明散曲小史》等,都是重要的散曲研究著作,其中梁乙真的《元明散曲小史》,开启了散曲史研究中断代史研究的先河。卢前的《饮虹卷所刻曲》也是可与任中敏《散曲丛刊》相比美的重要散曲文献。另如陆侃如、冯玩君的《中国诗史》、郑振铎的《插图本中国文学史》、《中国俗文学史》等有关章节,也是当时散曲史研究的重要成果。总之,这是20世纪散曲研究中成绩很辉煌的时期。

第二个令人骄傲的时期是八九十年代。因为改革开放的时代浪潮使整个文化学术研究焕发了青春,几乎被人遗忘的散曲文学重新受到重视,散曲研究更全方位展开,并在各方面都取得重大成绩。如在散曲文献和研究资料的搜辑整理方面,谢伯阳先生辑编的《全明散曲》、谢先生与凌景诞先生合编的《全清散曲》,分别是明清两代集大成的散曲文献;还有王文才的《元曲记事》、《白朴戏曲集校注》、以及李修生的《卢疏斋集辑存》、青惠民等人的《贯云石作品辑注》、王学奇等人的《关汉卿全集校注》、吕薇芬、杨镰的《张可久集校注》、隋树森的嵘雍熙乐府曲文作者考》、赵景深、张增元的《方志著录元明清曲家传略》、张月中等人的《全元曲》、《元曲通融》等,都是有一定代表性的散曲文献和有关研究资料的整理汇编著作。在散曲普及方面,王季思、洪柏昭的《元散曲选注》及其与谢伯阳一起编注的《元明清散曲选》、宁希元等人的《元散曲选粹》、蒋星煌等人的《元曲鉴赏辞典》、黄天骥、康保成的《元明清散曲精选》、吴新雷、杨栋的《元散曲经典》、吕薇芬的《元曲三百首》等,都先后产生了较大影响。应特别指出的是,在本阶段中,有较高质量的散曲通史、断代史、通论、专论和辞书类著作也不断涌现,如门岿的《元曲百家纵论》、《元曲管窥》、李昌集的《中国古代散曲史》、《中国古代曲学史》、羊春秋的《散曲通论》、赵义山的《元散曲通论》、《斜出斋曲论前集》、孙玄龄的《元散曲的音乐》、洛地的《词乐曲唱》、汤易水的哎散曲艺术谈》、的《元散曲艺术论》、王星琦的《元曲艺术风格研究》、《元明散曲史论》、吕薇芬的《元散曲典故辞典》、顾学领、王学奇的《元曲释词》、袁世硕主编的《元曲百科辞典》、李修生主编的《元曲大辞典》、卜健主编的《元曲百科大辞典》等,正是由于这些著作的出版,本时期的散曲研究再次活跃兴盛起来,使许多研究领域得到了更广泛的开拓和向纵深的发展,散曲研究独立的学科意识被进一步强化。与之有密切关系的是,80年代初,扬州师范学院设立了曾以任中敏先生挂帅的国内第一个散曲学博士点;90年代初,“中国散曲研究会”成立并召开了4次有海峡两岸和国外学者参加的散曲学术研讨会,出版了两部论文集,国内外研究散曲的学者们加强了联系和交流;90年代末,杨栋的《中国散曲学史研究》出版。凡此,皆具有进一步强化散曲研究作为独立学科的重要意义。港、台方面,本阶段中亦有不少新的成果,如罗炕烈《诗词曲论文集》、《两小山斋论文集》和《两小山斋杂著》中收人的多篇曲学论文,罗锦堂主编的《元人小令分类选注》、曾永义的《元人散曲—蒙元的新诗》及其与王安祁的《元人散曲选详注》、汪志勇《元人散曲新探》、赖桥本的《元曲吟唱》、王忠林的《元代散曲论丛》、黄敬钦的《卢挚及其散曲研究》、范长华的《张可久散曲研究》、何贵初的《张养浩及其散曲研究》和《元明清散曲论著索引》等等,都是本阶段中值得注意的新成果。

上个世纪从50年代到70年代中间的30年,由于受政治干扰太多太大,大陆的散曲研究很不景气,理论研究方面的成果很少,但在散曲文献整理研究方面有一定成绩。在50年代,隋树森先生先后对《阳春白雪》、《乐府新声》、《太平乐府》等重要的元散曲选集进行了精细校订,并在此基础上广搜博览,最后编成《全元散曲》,总辑一代文献。在作家考订方面,孙楷第的《元曲家考略》和谭正璧的《元曲六大家传略》是最重要的成果。在本阶段,港台方面的实绩要超过大陆,特别是在曲谱研究方面著述很多,如罗伉烈的《北小令文字谱》、罗锦堂的《北曲小令谱》、《南曲小令谱》、汪经昌的《南北曲小令谱》、李殿魁的《元散曲定律》、郑赛的《北曲套式汇录详解》、《北曲新谱》等,都是较有影响的著作。另外,在散曲作家创作、艺术形式和发展历史等研究方面,有罗锦堂(中国散曲史》、郑赛《从诗到曲》、李殿魁《元明散曲之分析与研究》、王忠林《元曲论丛》等专著,另如郑赛《景午丛编》、罗锦堂《锦堂论曲》等论著中也收人了他们各自散曲研究方面的重要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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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电影简述研究论文

20世纪80年代初之前,中国电影在欧美还基本不构成一个学术研究领域。80年代中期的几件事,促成了中国电影研究的兴起。首先,1985年4月,《黄土地》在香港国际电影节上大获好评,象征着中国电影已经成熟,中国电影从此不断进军世界,80年代末起一一获取西方国际电影节的大奖。其次,1982—1984年间几次空前的中国电影回顾展也大大激发了西方观众的兴趣,把中国电影推到了世界电影舞台的中心。再次,1983年秋,中国电影学者程季华、陈梅在加州大学洛杉矶校区首次开课,标志着中国电影正式进入了美国大学课程。此后,中国电影逐渐在美国确立了自己作为专题学科的地位。但是,要历史地了解中国电影在欧美的发展,我们还必须回到50年代。

漫长的认可之路:1980年前的出版物

在欧美较早的中国电影研究成果是电影史,作者多与中国有直接联系。1959—1961年问,雷吉·柏格森在北京大学教授法国文学时,即想撰写一部中国电影通史。几经周折,他的《中国电影,1905—1949》(劳赞,埃贝,1977)在法国问世。陈利(杰·雷达)是研究俄苏电影的美国学者,1959—1962年间,在北京为中国电影资料馆收藏的大量外国电影编目,十多年后出版《电之影:中国电影与电影观众》(剑桥,麻省理工学院出版社,1972),覆盖1896—1967年,包括一章简述香港电影。还有苏联科学院远东研究所的瑟杰·托洛普采夫,用俄语出版了《中国电影史概论,1896—1966》(莫斯科,1979),时间跨度跟陈利的书类似。该书被译成中文,于1982年由中国电影家协会资料室以内部交流的形式出版。另外,意大利第14届国际新电影节,出版了意大利文的《当代中国的电影与表演》(法诺,1978),一本早年的电影节刊物。总的来说,1980年以前欧美出版的关于中国电影的书籍,信息性强于学术性,提供基本的、为当时所急需的,关于现代中国文化、社会、政治、历史的文献资料。

电影节出版物与电影史,1980—1987

20世纪80年代,欧美陆续出版了不少关于中国电影的著作。它们可分为三类:电影节出版物、电影史和学术专著。第一类中,汤尼·雷恩斯与司格特·米克合编的《电之影:中国电影45年》(伦敦,英国电影研究所,1980),但无论从所提供的信息上,还是从版式设计上,它与类似书籍相比都逊色一筹。著名的都灵中国电影节伴生了两个电影节出版物:一本是意大利文的《电影:中国电影论文与研究》(米兰,伊雷塔,1982);另一本书是法文的《电影:中国电影概观,1925—1982》(巴黎,中国电影资料中心,1982),是为1982年6月在巴黎举办的另一个规模较小的活动而出版的。玛丽·纪可梅与让·帕塞克合编的《中国电影》(巴黎,篷皮杜中心,1985)使电影节出版刊物的样式近乎完美。这本厚重的法文参考书在各个主要方面都胜过前人。比如,它有简便易用的大事记,把电影、政治事件、文化事件排成三列相互对照;有141部电影的简介(1922—1984),并附有评论;有人物生平;此外,还收入中日和欧洲学者写的14篇短文。

第二类出版物是电影史。其中,约格·洛瑟尔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故事片的政治功能,1949—1965》(慕尼黑,米聂瓦,1980),为中国电影的政治史提供了早期典范。在这部德语著作里,电影政治在事件和文章的组织中扮演了核心角色。柏格森的三卷本《中国电影,1949—1983》(巴黎,拉玛坦,1984)把覆盖的历史时期一直朝后推到了结束,但也同样着重电影政治,密切关注主要政治人物。尽管洛瑟尔与柏格森这两本著作都有政治大于艺术的局限,它们仍是欧美中国电影研究领域的重要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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