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文学论文范文10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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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态文学评述论文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始于美国的生态文学批评(Ecocriticism)是在全球环境危机日趋严重的情况下产生的。它旨在探讨文学与自然环境的关系。美国生态文学批评的主要倡导者和发起人彻丽尔·格罗费尔蒂(CheryllGlotfelty)指出,如果说女权主义批评从性意识(gender-con-scious)角度考察语言与文学的关系,马克思主义批评把生产、经济、阶级的意识纳入文本阅读,那么,生态文学批评是把以地球为中心的思想意识运用到文学研究中,探讨文学与自然环境之关系。(注:CheryllGlotfelty&HaroldFromm,ed.TheEcocriticismReader:Landmarks
inLiteraryEcology,Athens:TheUniversityofGeorgiaPress,1996,p.xviii,p.xviii,p.xviii.)本文将首先简述美国生态文学批评的历史源流,然后在阐述其发展的三个阶段基础上,探讨美国生态文学批评意图解决的主要问题。
一、美国生态文学批评的历史源流
生态文学批评这一概念的提出,可以追溯到二十世纪七十年代。1972年,约瑟夫·米克(JosephW.Meeker)在《生存的喜剧:文学生态学研究》(TheComedyofSurvival:StudiesinLiteraryEcology,1972)中提出“文学生态学”的概念,“对出现在文学作品中的生物主题进行研究”(注:JosephW.Meeker,TheComedyofSurvival:StudiesinLiteraryEcology,
NewYork:Scribner''''s,1972,p.9.)。1978年,威廉·鲁克特(WilliamRueckert)在其论文《文学与生态学:生态批评的实验》(“LiteratureandEcology:AnExperimentinEcocriticism”)中首先使用了ecocriticism这一批评术语,提出“把生态学以及和生态学有关的概念运用到文学研究中去”(注:WilliamRueckert,“LiteratureandEcology:AnExperimentinEcocriticism,”IowaReview9.1(Winter1978),p.71-86.)。随后,有人提出“生态诗学”(ecopoetics)、“环境文学批评”(environmentalliterarycriticism)、“绿色研究”(greenstudies),或“绿色文化研究”(greenculturalstudies)等其他术语,但大多数人倾向用ecocriticism这一提法,因为它不仅很容易被转变成ecocritical和ecocritic等形式,而且“eco”这一前缀强调人类社会与自然世界的关系。1985年,弗雷德利克·瓦格(FrederickO.Waage)编辑出版《讲授环境文学:资料,方法和文献资源》(TeachingEnvironmentalLiterature:Materials,Methods,Resources,1985)。该书收集了十九位讲授生态环境文学课程的教师写的“课程简介”(CourseDescriptions),“目的是要在文学领域促进人们对生态文学有更深的了解和认识。”(注:FrederickO.Waage,ed.,TeachingEnvironmentalLiterature:Materials,Methods,
Resources,NewYork:1985,p.viii.)1989年《美国自然文学创作通信》(TheAmericanNatureWritingNewsletter)得以创办使有关学者得以发表生态文学研究的短文、书评、和课堂笔记等。随后,不少人文学科的学术刊物相继开辟了生态文学批评的增刊或专刊,其中有《印地安那州评论》、《俄亥俄州评论》等美国著名的学术刊物。(注:根据彻丽尔·格罗费尔蒂的统计,自1986年至今,美国人文学科出版过20多期关于生态环境文学的专刊。具体内容请参见格罗费尔蒂和费罗姆主编的《生态批评读者:文学生态学的里程碑》,第32页。)同时,一些大学开始把生态文学列入课程,作为现当代文论的一部分,受到学生普遍欢迎。在1991年美国“现代语言学会”(ModernLanguageAssociation)上,哈罗德·费罗姆(HaroldFromm)发起并主持了名为“生态批评:文学研究的活力”(Ecocriticism:TheGreeningofLiteraryStudies)的学术讨论。1992年,“美国文学协会”专题报告会上,格伦·A·洛夫(GlenA.Love)主持了题为“美国自然作品创作:新环境,新方法”(AmericanNatureWriting:NewContexts,NewApproaches)的专题讨论。同年,“文学与环境研究学会”(ASLE:AssociationfortheStudyofLiteratureandEnvironment)成立,该学会的宗旨是“促进人类和自然世界关系的文学思想与文学信息的交流”,“鼓励新的自然文学创作,推动传统的和创新的研究环境文学的学术方法以及跨学科的生态环境研究。”(注:CheryllGlotfelty&HaroldFromm,ed.TheEcocriticismReader:Landmarksin
外国生态文学批评论文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始于美国的生态文学批评(Ecocriticism)是在全球环境危机日趋严重的情况下产生的。它旨在探讨文学与自然环境的关系。美国生态文学批评的主要倡导者和发起人彻丽尔·格罗费尔蒂(CheryllGlotfelty)指出,如果说女权主义批评从性意识(gender-con-scious)角度考察语言与文学的关系,马克思主义批评把生产、经济、阶级的意识纳入文本阅读,那么,生态文学批评是把以地球为中心的思想意识运用到文学研究中,探讨文学与自然环境之关系。(注:CheryllGlotfelty&HaroldFromm,ed.TheEcocriticismReader:Landmarks
inLiteraryEcology,Athens:TheUniversityofGeorgiaPress,1996,p.xviii,p.xviii,p.xviii.)本文将首先简述美国生态文学批评的历史源流,然后在阐述其发展的三个阶段基础上,探讨美国生态文学批评意图解决的主要问题。
一、美国生态文学批评的历史源流
生态文学批评这一概念的提出,可以追溯到二十世纪七十年代。1972年,约瑟夫·米克(JosephW.Meeker)在《生存的喜剧:文学生态学研究》(TheComedyofSurvival:StudiesinLiteraryEcology,1972)中提出“文学生态学”的概念,“对出现在文学作品中的生物主题进行研究”(注:JosephW.Meeker,TheComedyofSurvival:StudiesinLiteraryEcology,
NewYork:Scribner''''s,1972,p.9.)。1978年,威廉·鲁克特(WilliamRueckert)在其论文《文学与生态学:生态批评的实验》(“LiteratureandEcology:AnExperimentinEcocriticism”)中首先使用了ecocriticism这一批评术语,提出“把生态学以及和生态学有关的概念运用到文学研究中去”(注:WilliamRueckert,“LiteratureandEcology:AnExperimentinEcocriticism,”IowaReview9.1(Winter1978),p.71-86.)。随后,有人提出“生态诗学”(ecopoetics)、“环境文学批评”(environmentalliterarycriticism)、“绿色研究”(greenstudies),或“绿色文化研究”(greenculturalstudies)等其他术语,但大多数人倾向用ecocriticism这一提法,因为它不仅很容易被转变成ecocritical和ecocritic等形式,而且“eco”这一前缀强调人类社会与自然世界的关系。1985年,弗雷德利克·瓦格(FrederickO.Waage)编辑出版《讲授环境文学:资料,方法和文献资源》(TeachingEnvironmentalLiterature:Materials,Methods,Resources,1985)。该书收集了十九位讲授生态环境文学课程的教师写的“课程简介”(CourseDescriptions),“目的是要在文学领域促进人们对生态文学有更深的了解和认识。”(注:FrederickO.Waage,ed.,TeachingEnvironmentalLiterature:Materials,Methods,
Resources,NewYork:1985,p.viii.)1989年《美国自然文学创作通信》(TheAmericanNatureWritingNewsletter)得以创办使有关学者得以发表生态文学研究的短文、书评、和课堂笔记等。随后,不少人文学科的学术刊物相继开辟了生态文学批评的增刊或专刊,其中有《印地安那州评论》、《俄亥俄州评论》等美国著名的学术刊物。(注:根据彻丽尔·格罗费尔蒂的统计,自1986年至今,美国人文学科出版过20多期关于生态环境文学的专刊。具体内容请参见格罗费尔蒂和费罗姆主编的《生态批评读者:文学生态学的里程碑》,第32页。)同时,一些大学开始把生态文学列入课程,作为现当代文论的一部分,受到学生普遍欢迎。在1991年美国“现代语言学会”(ModernLanguageAssociation)上,哈罗德·费罗姆(HaroldFromm)发起并主持了名为“生态批评:文学研究的活力”(Ecocriticism:TheGreeningofLiteraryStudies)的学术讨论。1992年,“美国文学协会”专题报告会上,格伦·A·洛夫(GlenA.Love)主持了题为“美国自然作品创作:新环境,新方法”(AmericanNatureWriting:NewContexts,NewApproaches)的专题讨论。同年,“文学与环境研究学会”(ASLE:AssociationfortheStudyofLiteratureandEnvironment)成立,该学会的宗旨是“促进人类和自然世界关系的文学思想与文学信息的交流”,“鼓励新的自然文学创作,推动传统的和创新的研究环境文学的学术方法以及跨学科的生态环境研究。”(注:CheryllGlotfelty&HaroldFromm,ed.TheEcocriticismReader:Landmarksin
生态文学批评研究论文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始于美国的生态文学批评(Ecocriticism)是在全球环境危机日趋严重的情况下产生的。它旨在探讨文学与自然环境的关系。美国生态文学批评的主要倡导者和发起人彻丽尔·格罗费尔蒂(CheryllGlotfelty)指出,如果说女权主义批评从性意识(gender-con-scious)角度考察语言与文学的关系,马克思主义批评把生产、经济、阶级的意识纳入文本阅读,那么,生态文学批评是把以地球为中心的思想意识运用到文学研究中,探讨文学与自然环境之关系。(注:CheryllGlotfelty&HaroldFromm,ed.TheEcocriticismReader:Landmarks
inLiteraryEcology,Athens:TheUniversityofGeorgiaPress,1996,p.xviii,p.xviii,p.xviii.)本文将首先简述美国生态文学批评的历史源流,然后在阐述其发展的三个阶段基础上,探讨美国生态文学批评意图解决的主要问题。
一、美国生态文学批评的历史源流
生态文学批评这一概念的提出,可以追溯到二十世纪七十年代。1972年,约瑟夫·米克(JosephW.Meeker)在《生存的喜剧:文学生态学研究》(TheComedyofSurvival:StudiesinLiteraryEcology,1972)中提出“文学生态学”的概念,“对出现在文学作品中的生物主题进行研究”(注:JosephW.Meeker,TheComedyofSurvival:StudiesinLiteraryEcology,
NewYork:Scribner''''s,1972,p.9.)。1978年,威廉·鲁克特(WilliamRueckert)在其论文《文学与生态学:生态批评的实验》(“LiteratureandEcology:AnExperimentinEcocriticism”)中首先使用了ecocriticism这一批评术语,提出“把生态学以及和生态学有关的概念运用到文学研究中去”(注:WilliamRueckert,“LiteratureandEcology:AnExperimentinEcocriticism,”IowaReview9.1(Winter1978),p.71-86.)。随后,有人提出“生态诗学”(ecopoetics)、“环境文学批评”(environmentalliterarycriticism)、“绿色研究”(greenstudies),或“绿色文化研究”(greenculturalstudies)等其他术语,但大多数人倾向用ecocriticism这一提法,因为它不仅很容易被转变成ecocritical和ecocritic等形式,而且“eco”这一前缀强调人类社会与自然世界的关系。1985年,弗雷德利克·瓦格(FrederickO.Waage)编辑出版《讲授环境文学:资料,方法和文献资源》(TeachingEnvironmentalLiterature:Materials,Methods,Resources,1985)。该书收集了十九位讲授生态环境文学课程的教师写的“课程简介”(CourseDescriptions),“目的是要在文学领域促进人们对生态文学有更深的了解和认识。”(注:FrederickO.Waage,ed.,TeachingEnvironmentalLiterature:Materials,Methods,
Resources,NewYork:1985,p.viii.)1989年《美国自然文学创作通信》(TheAmericanNatureWritingNewsletter)得以创办使有关学者得以发表生态文学研究的短文、书评、和课堂笔记等。随后,不少人文学科的学术刊物相继开辟了生态文学批评的增刊或专刊,其中有《印地安那州评论》、《俄亥俄州评论》等美国著名的学术刊物。(注:根据彻丽尔·格罗费尔蒂的统计,自1986年至今,美国人文学科出版过20多期关于生态环境文学的专刊。具体内容请参见格罗费尔蒂和费罗姆主编的《生态批评读者:文学生态学的里程碑》,第32页。)同时,一些大学开始把生态文学列入课程,作为现当代文论的一部分,受到学生普遍欢迎。在1991年美国“现代语言学会”(ModernLanguageAssociation)上,哈罗德·费罗姆(HaroldFromm)发起并主持了名为“生态批评:文学研究的活力”(Ecocriticism:TheGreeningofLiteraryStudies)的学术讨论。1992年,“美国文学协会”专题报告会上,格伦·A·洛夫(GlenA.Love)主持了题为“美国自然作品创作:新环境,新方法”(AmericanNatureWriting:NewContexts,NewApproaches)的专题讨论。同年,“文学与环境研究学会”(ASLE:AssociationfortheStudyofLiteratureandEnvironment)成立,该学会的宗旨是“促进人类和自然世界关系的文学思想与文学信息的交流”,“鼓励新的自然文学创作,推动传统的和创新的研究环境文学的学术方法以及跨学科的生态环境研究。”(注:CheryllGlotfelty&HaroldFromm,ed.TheEcocriticismReader:Landmarksin
生态语言学文学教育论文
摘要:本文基于生态语言学的视角,对生态语言学与英美文学教学之间的潜在联系进行剖析,并从教师立场建构英美文学教育中学生主体性培养的新思路,以期对提高英美文学的教学效果有所裨益。
关键词:生态语言学;英美文学教育;学生主体性培养
现代教育学的研究成果表明,合理而完善的教学模式应具有兼容并蓄的特点,即做到平衡教师、学生、语言与语言学习环境等诸多要素之间的相互关系。在英美文学教学过程中,学生在教师的指引下对知识形成初步感知,进而形成学生对知识的自我探究能力,这是良好教学效果的前提所在。但英美文学教育难点在于作品中的意境很难得以完美传递,这就需要教师在教育过程中把握学生的主体性,让学生在学习过程中学会进行主动思考,主动地解决遇到的各种问题。而生态语言学观点下的教学活动具有的一个显著特征就是将教学活动看作是一个统一的,能动的且可变的体系,教师与学生都被看作是发展中的人,其中教学效果的呈现则是这两者之间有意识的相互影响。本文尝试从生态语言学的视角来分析英美文学教学,并从教师的角度来探讨学生主体性的培养,希望能真正发挥出英美文学教育的潜在作用,进一步推动英美文学在我国高校的教学质量。
一、生态语言学内涵概述
生态语言学是自然生态学与语言学相结合而成的一门交叉学科,其观点的核心概念“语言生态”最早由美国学者霍根提出,他在《语言生态学》中指出:“要研究任何特定语言与环境之间的相互关系”,并将语言环境与生态环境进行相应的隐喻类比,并从隐喻认知的角度来对生态语言学进行考察和研究。纵观“生态语言学”的所有发展历程,所有研究者都将研究对象比喻成一个完整的生态系统,从生态学的角度揭示语言学与生态学之间互动变化的动态过程,运用生态系统、生态平衡的机制原理,研究各种存在的语言现象。作为一门新兴学科,生态语言学的研究主要集中于以下三个方面:(1)语言的多样性。如生物的多样性类似,语言也是由多种语言所构成的一个整体性体现,“就好比是自然生态中的有机体,各个个体都具备其独特的生长机制及演化规律”。(2)语言的互动性。语言是人类交流思想感情的主要媒介和有效工具,也是实现彼此进行深度融合的关键,但这些都是建立在互动的基础之上。(3)语言与其所处的特殊环境相互作用。任何一门语言的形成和发展演化过程都受到所处特殊环境的相应影响,将两者看作是一种微型的生态系统,继而针对系统内部之间的彼此作用和协调机制进行相应的考察和研究。而生态语言学理论自身较注重语言的整体性,即语言系统是由不同时空语言交织建构的一个整体性存在,其内部之间相互影响,并在一定程度上进行彼此的相互作用,最终构成相对平衡的语言生态系统。
二、生态语言学视角下的学生主体性培养
汉语言文学毕业论文(绝对原创)
汉语言文学毕业论文
也无风雨也无晴
——从《玉卿嫂》到《永远的尹雪艳》看白先勇的命运意识的转变
内容摘要
伟大的作家必然在他的作品中融入个人的生命体验,而伟大的作品也必然反映着作家的心灵感悟.作家白先勇和他的作品无疑体现了这一点.白先勇的命运意识隐含在他的作品中,从初探到成熟,在具有代表性的文本的对比分析下,我们可以清晰地发现白先勇命运意识由懵懂到觉醒,由困顿到觉悟,由挫折到命定,由激烈到平淡的转变的轨迹。作者认为人的命运一般由两部分组成:造化赋予人的命运和人自身对命运的态度。本论文的正文论述将从三个角度对白先勇的命运意识作详细分析:第一部分主要是看作者怎样为主人公安排命运的,因为这种安排也反映了作者命运意识的走向,也正是在这样的安排中我们也能发现作者的良苦用心。同时我们又可以发现作者的精心安排由于他意识的转变而有所改变;第二部分主要是看作者笔下的人物如何看看待人生,如何来对待作者为她们安排的命运。从她们的人生态度里,我们可以看出作者命运意识流变的全景。尽管安排人物命运和人物的人生态度都是出自作者笔下,反映的却是作者的态度和意识。第三部分主要是从作者的写作方式和角度看作者命运意识的转变,这往往最能说明作者的意图。本文主要是论述白先勇在小说创作过程中流露出的命运观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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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文学疯癫现象研究
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非协调发展,虚假的消费欲望所导致的个体被异化,以及持续增长的工作、生存压力和生活事件引发的个体精神分裂问题,天灾人祸事件给受害者造成的巨大心理创伤,个人不满社会现状又缺乏适当的表达方式和宣泄渠道,导致社会上“被精神病”现象时有发生,连同病因性精神疾病,致使现代人面临着严重的精神健康问题,妨害了社会经济的持续、稳定发展。低碳、生态、和谐社会的建构离不开个人的自我发展,解决其心理和精神问题有助于建立和谐社会。因此对疯癫形象的研究就具有了现实意义。本文将对国内外有关西方文学中疯癫现象的研究作一个系统的梳理和总结。
一、国外研究现状
国外学界从哲学、社会学、病理学等方面对疯癫都作过深刻的论述。柏拉图的诗学理论早已提到迷狂在诗歌创作中的作用,黑格尔《精神哲学》将精神疾病分为三类:痴呆、真正的傻、癫狂或精神病。此后经过叔本华、尼采、海德格尔和萨特等的阐释形成了一整套关于理性与非理性的哲学理论。福柯的《古典时代疯癫史》对疯癫研究起到指导性作用。他分析了文艺复兴时期、古典时期和19世纪的疯癫形象,发现了从理性堕落到非理性,最后变为恶魔和病人这样一个疯癫演变史,其中的权力观念、考古学研究方法,以及二元对立结构理论改写了传统的疯癫史和学者对疯癫研究的视角和立场。[1]但文学并不是福柯的研究重点。他曾说:“对我来说,文学是我观察的东西,不是我分析的对象或是借助用来分析的工具。在这方面……我努力地寻找某一特定时期产生的所有非文学的话语。”[2]对疯癫研究的影响在病理学方面首推精神分析学派,弗洛伊德、荣格、阿德勒等传统精神分析学从生物学角度分析神经病症的构成和发生;新精神分析学理论家如霍尼、弗洛姆、沙利文等则侧重于从社会的精神文化角度研究个体的神经症。精神分析学理论对文学中疯癫的创作产生了深远影响,成为疯癫研究的指导性理论。针对福柯和精神分析学的精神病理论,吉尔•德勒兹和菲力克斯•迦塔利从哲学和社会学角度在“Anti-Oedipus:CapitalismandSchizophrenia”[3]中提出了精神分裂分析学说,严厉批判了资本主义社会和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学,认为资本主义社会存在两种不同的心理人格或主体性———“精神分裂”和“偏执狂”。它们是人满足自身欲望的两种方式:前者倾向于固守并绝对化某种特殊的观念或信仰,具有维持现状的功能;后者则否定任何绝对的权威、超越任何固定的边界,拒斥任何普遍的价值,具有颠覆和反叛功能。
此外,一些文论家对疯癫在文学中的地位也作了零散的阐释。巴赫金在《小说理论》[4]中提到骗子、疯子和傻子等边缘人物在文本中的作用和功能。特里林在《诚与真:诺顿演讲集(1969-1970年)》[5]中谈到文学中真诚与复杂的自我观念,认为真诚是公开表示的感情和实际感情之间的一致性,是一种道德要素。相反,分裂的混乱自我就是精神分裂。20世纪以来,西方国家的自然科学、人文社会科学高度发展,带动了文学批评理论的革新,形成了各专业领域的特色。学者运用各种理论对文学中的疯癫现象作了不同的阐释。国外PQDD网站和亚马逊网站收集相关论著百余种,具有如下特色和优势。首先,性别疯癫研究、男性疯癫研究渐渐取代女性疯癫研究。女性疯癫依然是研究的重要议题之一。桑德拉•吉尔伯特和苏桑•古芭的“TheMadwomanintheAttic:TheWomanWriterandtheNineteenth-CenturyLiteraryImagination”[6]是女权主义研究的经典著作。该书分析了19世纪女性作家的作品,批判了父权制文化对妇女和女性文学的歧视,认为在父权社会里女性作家被压抑,疯癫成为被压抑的叛逆的女性作家身份的隐喻。该书对后来的研究影响极其显著,对女性主义运动也具有极为重要的价值和意义。其不足之处在于,作者选择研究文本时并没有真正走出男权主义的立场。“GenderandMadnessintheNovelsofCharlesDickens”[7]通过对狄更斯小说中疯癫女性的研究,阐释了社会对女性精神错乱的界定及精神错乱的原因和表现,得出了疯癫具有性别属性的结论。在对待女性精神异常方面,狄更斯的思想超越了那个时代。作者利用福柯的权力观点研究狄更斯的作品,为读者解读作品中那些被传统误读的人物形象提供了新的观点。维多利亚时代的男性疯癫被忽视,但佩德拉•瓦罗瑞重点研究了维多利亚时代作品中的男性疯癫,认为当今时代男性疯癫都是作家对社会伦理道德衰退和精神堕落表现出恐慌的隐喻,[8]并批判了男性精神表现较女性精神状态稳定的神话。20世纪文学中男性疯癫的原因主要是男性气质的丧失,帕拉迪斯•戈登对此作过详细论述。[9]此外疯癫女性作家的创作也是一个重要议题。瑞贝卡研究了泽尔达•菲兹杰拉德、普拉斯、苏桑娜•凯森、凯特米丽特、劳伦•斯莱特等女性作家的作品和她们的传记,发现了女性疯癫的两种形式:一是具有天赋的女性受精神疾病的摧残,二是因为蔑视社会习俗而被贴上了疯癫的标签。[10]其次,研究具有深度,多种理论被运用,整体研究成果丰富。除了常用的福柯的权力哲学,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符号学和隐喻理论研究外,学者还利用后现代主义文化理论解读文本。如菲尔蒙•索莎娜通过对巴尔扎克、奈瓦尔、福楼拜、詹姆斯、拉康、福柯和德里达等学者的研究,探讨了文学、哲学和精神分析学之间的关系,以寻求文化之外文学“疯癫”的独特性。[11]其关注的问题是作者为什么以及怎样去讲述疯癫的话语,话语如何揭示文学与权力、文学与知识之间的关系。伯格斯托姆•卡尔运用福柯、巴赫金、德勒兹和迦塔利等理论分析了从让-马丁•沙可到玛格丽特•杜拉斯的作品,揭示了作者运用疯癫美学阐释现实和人类生存处境的方式方法。[12]国外学界对各断代文学史中的疯癫现象都进行过整体研究,包括古希腊、浪漫主义时期、文艺复兴时期、18世纪、19世纪和现当代文学中的疯癫现象。“MadnessintheContemporaryAmericanNovel”认为,20世纪美国小说将疯癫隐喻为“荒原”,目的是要逃离“荒原”世界。[13]作者过多地将疯癫的起因归为外在环境的影响,忽视了主体自身的决定性作用。利廉•福德在“MadnessinLiterature”中将整个西方文学纳入研究范围,对疯癫作了明确的文学界定,即“一种无意识压倒意识,并控制了个人的观念以及对外部世界的感受和体验的状态,而根据当时的逻辑思维和相应的情感,这些感受和体验都是混乱的、不合时宜的”。
该著作系统地理顺了从古希腊至20世纪文学中的疯癫在各思潮中的作用,认为疯癫是对时代的医学、文化、政治、宗教以及心理学观念的反映和质疑。作者对众多作品进行了具体的分析,是一部不可多得的疯癫文学史。黑人等少数族裔群体的疯癫形象及叙事研究是美国文学的特色。吉尔若•鲍尔结合人类学、医学和精神病学理论,研究了20世纪美国黑人作家的作品,认为黑人疯癫与美国民主有着密切的联系,疯癫是美国民主的隐喻,“哪里有平等哪里就有理性”。[15]国外疯癫研究主题多元化,可与爱情、复仇、谋杀、战争、犯罪等主题结缘。“Love’sMadness:Medicine,theNovel,andFemaleInsanity(1800-1865)”以简•奥斯丁、瓦尔特•司各特、夏洛蒂•勃兰特等作家作品中为爱痴狂的女性为研究对象,阐释了19世纪英国的医学作家和小说家对疯癫、女性气质和叙述传统的看法。[16]此外,“SensationNovelsofthe1860s:MurderandMadnessEverywhere和butRevolutionRepressed”等分别论述了小说中复仇、道德、谋杀、战争与疯癫之间的内在联系。[17]疯癫研究的文本对象包括戏剧、小说和诗歌。戏剧方面的研究成果最多,其次是诗歌研究。莎士比亚的戏剧成为重点研究的对象,强调疯癫在情节发展上的道具功能,以及演员对于疯癫表情的演绎。诗歌中的疯癫研究则更多地强调诗歌语言的非理性和诗人创作时感受到的迷狂和灵感。近年来出现大量疯癫主题诗集,揭示诗人进入疯癫的历程,以及诗人如何利用疯癫来表述自己的情感世界。在小说研究方面,科博•罗伯特研究了内省小说中的疯癫形象,认为它们为批判社会提供了舞台,因为疯癫能够从异常视角提出关于社会现实的另类“真理”,人物的内省是对当代社会传统的逃避和抛弃。[18]但作者将内省活动看成是疯癫者唯一的心理活动指向,忽视了文化的意义和作用。除英美等国的作家作品被研究外,加拿大作家玛格丽特•阿特伍德、蒂莫西•芬德利以及非裔作家贝西•赫德等的作品也被学界广泛关注。汤普森在“UnderstandingRussia:TheHolyFoolinRussianCulture”中通过俄国特有的圣愚形象,从文化角度阐释了俄国的宗教样态、社会行为模式、民族性人格、政治心态以及知识分子的特征。
二、国内研究现状及趋势
中国语境的艾特玛托夫探究
论文摘要:艾特玛托夫是苏联时代吉尔吉斯地区的一个著名作家。国内关于艾特玛托夫近三十年的学术研究历程,从20世纪80年代单维的政治一人性批评,到当下多维视角的文化批评,可以看做中国文艺批评观念演变的一个缩影,即从80年代的”新启蒙主义”到90年代的形式主义批评,再到21世纪的文化批评;同时也体现了中国学者研究俄苏文学的方法论转向,亦即从外部研究到内部研究继而走向内、外部研究的融合互渗。
论文关键词:艾特玛托夫;俄苏文学;文学批评
20世纪60年代,苏联时代吉尔吉斯地区的著名作家艾特玛托夫的作品开始走进中国,力冈先生翻译他的成名作《查密莉雅》,在《世界文学》1961年第1期一经问世,即引起较大的社会反响。此后,其作品陆续被翻译过来。1981年,石南征的《苏联作家艾特玛托夫的长篇小说(一日长百年)》(《外国文学动态》1981年第3期),打破了此前学界有译无评的局面(“”中庸俗的政治批判除外),此后,关于艾特玛托夫其人其作的评介在各种文艺刊物上不断涌现。因此,严格说来,国内关于艾特玛托夫的学术研究应该是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的。本文拟对近30年来艾特玛托夫的研究状况作以系统的梳理。
一、启蒙语境中的艾特玛托夫研究
20世纪80年代,艾特玛托夫及其作品成为中国学者关注的一个焦点。文艺理论家刘再复认为:“艾特玛托夫的作品被热烈传诵的程度大约不亚于海明威。”…学者汪介之指出:“对中国新时期文学影响最大的当代苏联作家莫过于艾特玛托夫。”众多名家之所以盛赞艾特玛托夫,是因为他的作品契合了国内新时期人们的精神诉求。基于“”反思与改革开放的政治语境,现性启蒙在当时的中国,逐渐成为思想主潮,“新启蒙主义”是这一时期文学创作与批评的公共话语,人的“主体性”也成为知识精英们关注的核心问题。“别求新声于异邦”,此时期中国学界从苏联文学中找到了精神价值的高度认同感,俄苏文学的译介掀起了一个高潮。
艾特玛托夫是一个典型的人道主义作家,其作品努力讴歌真诚美好的人性,批判践踏人性的官僚主义。在人与社会的关系方面,他不仅注重个人对社会的贡献,还强调社会对每一个公民的责任。艾特玛托夫思考问题的辨证性和圆融社会主义人道价值观的理解,契合了20世纪80年代中国国民的普遍心态。“如果说50年代那批青年还不大容易理解,那么,他们从22年‘炼狱’,从极左路线与个人崇拜的灾难中,重新返回文坛的时候,由于有了切肤之痛与情感体验,他们重新阅读《一个人的遭遇》以及艾特玛托夫的《扎米莉亚》、尼林的《冷酷》……怎能不痛思连翩,怎能不情感爆炸,满腔热忱地呼唤人性和社会主义的人道主义精神的复归!”学者偏重于挖掘艾特玛托夫作品中人性美的内质,但是批评者并未剥离具体的政治历史语境,对“人性”概念作抽象理解,而是把“人性”与社会现实密切结合起来思考。这一时期涌现了许多探讨艾特玛托夫作品中的现实主义精神的论文,如浦立民的《“严格的现实主义”——谈艾特玛托夫的创作特点》(《俄罗斯文艺》1985年第4期)、曹国维的《走向现实美与幻想美的结合——试论艾特玛托夫的创作特色》(《文艺研究》1986年第1期),等等。尽管当时国内学界对现实主义的理论内涵还存有争议,但学者对艾特玛托夫作品的现实主义精神总体上持褒扬态度,大多认为其作品饱含一份厚重的现实关怀和人文精神。这其中渗透着知识分子对“”历史的沉痛反思与新人文主义的精神渴求。
地理水文学研究管理论文
1关于地理水文学
地理水文学(GeographicalHydrology)与水文地理学(Hydro-geography)均属水文研究的地理学方向,与直接服务于水利工程的工程水文学有所不同。但研究的对象是一致的。50年代受原苏联学术界的影响,促进了我国区域水文的研究,并且形成了水文地理学的主题。俄语中的水文地理(гидротафия)与英语中的Hydrography涵义相同。后者于16世纪在欧洲用于水道(河、海)测量制图的描述[1,2],在中译书刊中有人译为“水象学”。水利工程专业人员把水文地理作为水利的自然条件来看待,例如,地质、地貌、气候、植被、土壤等等背景,实际上是自然地理因素的特征描述。这里看不出对于水文与水资源本身规律的研究,不能有效地利用地理学原理深入研究水文现象。为此,我们强调水文学的地理方向或地理方向的水文研究。近年来的实践表明,水的问题直接关系到工农业生产与人民的生活,广泛涉及生态与环境等的方方面面[3]。水文地理学已突破了单纯的水背景研究。实际上,从1978年以后,中国地理学会水文专业委员会的历届全国水文学术大会上都强调人与水关系的研究[4-6]。
适应水问题研究发展的需要,并与工程水文学相配合,深化水文研究的理论与实践,地理水文学更可拓宽水文地理学的研究方向,发展内涵,有利于学科研究发挥自己的特色;促进水文研究与地理科学其它分支科学的横向结合,如气候学、地貌学、土壤地理学等,尤其是与人文经济地理学的结合,形成新的边缘学科领域和产生新的学科生长点;通过水与资源、社会、经济、生态与环境的广泛联系,有利于综合性研究优势的发挥,改变水文地理研究的传统方法与手段,增加计算技术、遥感遥测与信息系统方法的应用,提高研究工作的水平。
地理水文学的提出是一种发展,而不是对水文地理学的否定。两者既属于地理科学也属于水文科学。为了简化叙述,它们的关系可以用图1来表示:
图1地理水文学与水文地理学示意
Fig.Relationshipbetweengeographicalhydrologyandhydrogeography
科学发展观与艺术批评论文
当历史进入21世纪,随着科学发展观和社会主义荣辱观的提出和实践,和谐社会的建设和推进,当代中国文艺理论发展相当活跃、收获颇丰。科学发展观与和谐文化建设、唯物史观与当前文艺创作、文化研究、生态文艺批评、网络文学及其理论发展、关于底层文学的理论探讨都是近5年来提出并取得很大进展的一些文艺理论问题。现就一些比较重要的文艺理论问题做一疏理,回顾过去,展望未来。
——编者
20世纪中叶以来,随着科学技术飞速发展、全球生产力空前提高和社会经济总量迅猛增长,人类的生存与发展状况得到了很大改善,但人类在改造自然取得辉煌成就的同时也遇到了诸如人口失控、环境污染、粮食短缺、能源枯竭等严重的生态危机。人们不无遗憾地深切感到,物质财富的创造与生态环境的恶化几乎是同源、同步地降临到人间,人们往往尚未来得及享受和品味现代化的成果,就频频陷于恶劣环境的困扰与折磨之中。更为严峻的是,当今全球性的生态危机不仅表现为人与自然关系的严重失衡,而且也扩展为新的社会危机、文化危机和精神危机。如何开辟一条超越传统工业文明的发展道路,已经引起世界各国人民的普遍关切。以为总书记的中国共产党人,从中国当前社会经济发展的客观实际出发,在21世纪之初就明确提出“坚持以人为本,树立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观”,“促进人和自然的协调与和谐”,“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等发展理念,为我们在新世纪新阶段破解发展难题,创新发展思路,提供了强大的思想武器,开拓了广阔视野。就此而言,我国方兴未艾的生态文艺批评的出场可谓适逢其时,它是“人类减轻和防止生态灾难的迫切需要在文学领域的必然表现”。
然则,中国生态文艺批评的现状如何呢?它在发展中存在哪些值得注意的问题?这也需要我们在科学发展观的视域下予以认真总结。
在我看来,中国21世纪生态文艺批评,经过了一段短暂时间的“西天取经”之后,目前正处在良好的文艺生态过程中。首先,它初步生成了创作与批评共展的良好生态文艺场域。我们知道,文艺批评固然具有超前引导文艺创作的功能,但它的基础仍然有赖于文艺创作本身的发展,缺乏丰富文艺作品支撑的文艺批评只能是胡说八道。从这一点来看,中国21世纪的生态文艺批评始终是与生态文艺创作齐头并进的,已经初步生成了创作和批评共展的良好生态文艺场域。进入21世纪以来,中国生态文艺创作异常活跃,涌现了包括姜戎、陈应松、叶广芩、胡发云、哲夫、郭雪波、阿来、李青松、陈桂棣、徐刚、莫言、贾平凹、张炜、李松涛等著名作家在内的一支实力雄厚、生态意识明显的创作队伍,也奉献出了一批很有分量的生态文艺作品,其中像陈应松的“神农架系列”(2001—2004)、姜戎的《狼图腾》(2004)和阿来《空山》的第二部《天火》(2005)更是达到了相当高的艺术水平。与此同时,生态文艺批评也呈现出异常繁荣的发展态势,生态批评队伍日趋壮大,生态批评研究日趋深入。在鲁枢元、曾繁仁、曾永成、徐恒醇、胡经之、王先霈、王宁等知名学者的大力提倡下,在王诺、赵白生、宋丽丽、刘蓓、彭松乔、盖光、陈剑澜、韦清琦等年富力强的中青年学人积极参与下,中国21世纪的生态文艺批评正在有声有色地开展起来,其中像鲁枢元的《生态文艺学》(2000)、曾永成的《文艺的绿色之思:文艺生态学引论》(2000)、曾繁仁的《生态存在论美学论稿》(2003)等论著,从某种意义来看,更是起到了奠基作用。其次,它搭建了西方与东方互动的良好生态批评研究平台。毋庸讳言,中国生态文艺批评的崛起是直接受到西方生态批评的启发而产生的。所以,以介绍西方生态批评为己任的“译介式”生态批评无可争辩地获得了话语优先权,像王诺的《生态批评:发展与渊源》、朱新福的《美国生态文学批评述略》、梁坤的《当代俄语生态哲学与生态文学中的末世论倾向》、刘蓓的《生态批评研究考评》等论文,宋丽丽直接与西方生态批评家对话的文章,特别是王诺的西方生态批评专著《欧美生态文学》(2003)都是很有分量的西方生态批评研究成果。不仅如此,从事西方生态批评研究的学者还特别注重对西方生态文艺创作和生态文艺批评的推介,如《世界文学》2003年第3期,有一辑就是“美国生态文学小辑”;清华大学出版的《新文学史》丛刊就设有“生态批评”专栏,选载英美生态批评译文。这些有关西方生态批评的研究和介绍,为中国21世纪生态批评发展提供了重要的参照系。而中国本土生态批评研究的崛起,更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从最近几年的生态批评研究来看,以中国本土具有生态意蕴的文学文本和理论文本作为研究对象的文章与著作正呈现逐年递增的态势,并且研究队伍越来越壮大,越来越趋向年轻化。这其中既有钱中文、陆贵山、童庆炳、李衍柱等学术前辈的有意介入和推动,也有陈炎、王德胜、张皓、黄秉生、彭松乔等学人的着意建构,还有一批更年轻的研究生的积极参与,目前已经取得了一批较有价值的研究成果。其中张皓主编的国内第一套文艺生态探索丛书(2002)、彭松乔最近推出的《生态视野与民族情怀——生态美理论及生态批评论稿》(2006)以及以黄秉生教授为学术带头人的广西民族大学文艺学学科对民族生态美学与民族生态文学批评的研究尤为值得关注。无论是侧重于西方生态批评研究的学者,还是侧重于中国本土生态批评建构的学者,他们在各自的研究领域里辛勤耕耘,又注意互相取长补短,这无疑为中国21世纪的生态文艺批评发展搭建了西方与东方互动的良好生态批评研究平台。
其三,它创设了主流与边缘共生的良好生态批评话语空间。在生态文艺批评的首倡者鲁枢元、曾繁仁等学者的引导与规范下,中国21世纪生态文艺批评的话语形态真正体现了多元共生的生态精神。有人曾经在《文艺报》上撰文专门论述生态文艺批评的多元话语形态,将之概括为“宏阔的、开拓建设的生态批评观”,“激进的、生态主义的文学批评观”,“温和的、以人为本的生态批评观”,“低调的、要求学理化的生态批评观”,“宽容的、主张多元化的生态批评观”等五种基本形态。虽然这种概括不一定完全符合中国生态文艺批评实际,但是说中国21世纪的生态文艺批评已经创设了主流与边缘共生的良好生态批评话语空间则是可以肯定的,其中主流的生态批评声音十分强劲,同时边缘的生态批评声音也颇具特色。正因为如此,每一次生态文艺批评会议的召开总是予人以和谐、进步的积极效应。以山东大学文艺美学研究中心在教育部社教司支持下2005年8月19日至22日于山东青岛举办的“人与自然:当代生态文明视野中的美学与文学国际学术研讨会”为例,会议吸引了国内外180多位学者与会,收到了100多篇学术论文,并分为“中国当下的生态文学与生态美学研究态势”、“西方的生态批评与环境美学”、“东方生态智慧和生态文化”、“生态伦理与生态美学”四个论题展开研讨。尽管研讨会上大家的观点有很大不同,有时甚至争论得面红耳赤,但由于主办者及在场学术前辈秉持多元话语共生的学术胸怀,会议开得十分圆满,达到了团结广大学人,推进生态文艺批评研究和生态美学研究的预期目的。
生态文艺与科学发展观发展论文
当历史进入21世纪,随着科学发展观和社会主义荣辱观的提出和实践,和谐社会的建设和推进,当代中国文艺理论发展相当活跃、收获颇丰。科学发展观与和谐文化建设、唯物史观与当前文艺创作、文化研究、生态文艺批评、网络文学及其理论发展、关于底层文学的理论探讨都是近5年来提出并取得很大进展的一些文艺理论问题。现就一些比较重要的文艺理论问题做一疏理,回顾过去,展望未来。
——编者
20世纪中叶以来,随着科学技术飞速发展、全球生产力空前提高和社会经济总量迅猛增长,人类的生存与发展状况得到了很大改善,但人类在改造自然取得辉煌成就的同时也遇到了诸如人口失控、环境污染、粮食短缺、能源枯竭等严重的生态危机。人们不无遗憾地深切感到,物质财富的创造与生态环境的恶化几乎是同源、同步地降临到人间,人们往往尚未来得及享受和品味现代化的成果,就频频陷于恶劣环境的困扰与折磨之中。更为严峻的是,当今全球性的生态危机不仅表现为人与自然关系的严重失衡,而且也扩展为新的社会危机、文化危机和精神危机。如何开辟一条超越传统工业文明的发展道路,已经引起世界各国人民的普遍关切。以为总书记的中国共产党人,从中国当前社会经济发展的客观实际出发,在21世纪之初就明确提出“坚持以人为本,树立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观”,“促进人和自然的协调与和谐”,“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等发展理念,为我们在新世纪新阶段破解发展难题,创新发展思路,提供了强大的思想武器,开拓了广阔视野。就此而言,我国方兴未艾的生态文艺批评的出场可谓适逢其时,它是“人类减轻和防止生态灾难的迫切需要在文学领域的必然表现”。
然则,中国生态文艺批评的现状如何呢?它在发展中存在哪些值得注意的问题?这也需要我们在科学发展观的视域下予以认真总结。
在我看来,中国21世纪生态文艺批评,经过了一段短暂时间的“西天取经”之后,目前正处在良好的文艺生态过程中。首先,它初步生成了创作与批评共展的良好生态文艺场域。我们知道,文艺批评固然具有超前引导文艺创作的功能,但它的基础仍然有赖于文艺创作本身的发展,缺乏丰富文艺作品支撑的文艺批评只能是胡说八道。从这一点来看,中国21世纪的生态文艺批评始终是与生态文艺创作齐头并进的,已经初步生成了创作和批评共展的良好生态文艺场域。进入21世纪以来,中国生态文艺创作异常活跃,涌现了包括姜戎、陈应松、叶广芩、胡发云、哲夫、郭雪波、阿来、李青松、陈桂棣、徐刚、莫言、贾平凹、张炜、李松涛等著名作家在内的一支实力雄厚、生态意识明显的创作队伍,也奉献出了一批很有分量的生态文艺作品,其中像陈应松的“神农架系列”(2001—2004)、姜戎的《狼图腾》(2004)和阿来《空山》的第二部《天火》(2005)更是达到了相当高的艺术水平。与此同时,生态文艺批评也呈现出异常繁荣的发展态势,生态批评队伍日趋壮大,生态批评研究日趋深入。在鲁枢元、曾繁仁、曾永成、徐恒醇、胡经之、王先霈、王宁等知名学者的大力提倡下,在王诺、赵白生、宋丽丽、刘蓓、彭松乔、盖光、陈剑澜、韦清琦等年富力强的中青年学人积极参与下,中国21世纪的生态文艺批评正在有声有色地开展起来,其中像鲁枢元的《生态文艺学》(2000)、曾永成的《文艺的绿色之思:文艺生态学引论》(2000)、曾繁仁的《生态存在论美学论稿》(2003)等论著,从某种意义来看,更是起到了奠基作用。其次,它搭建了西方与东方互动的良好生态批评研究平台。毋庸讳言,中国生态文艺批评的崛起是直接受到西方生态批评的启发而产生的。所以,以介绍西方生态批评为己任的“译介式”生态批评无可争辩地获得了话语优先权,像王诺的《生态批评:发展与渊源》、朱新福的《美国生态文学批评述略》、梁坤的《当代俄语生态哲学与生态文学中的末世论倾向》、刘蓓的《生态批评研究考评》等论文,宋丽丽直接与西方生态批评家对话的文章,特别是王诺的西方生态批评专著《欧美生态文学》(2003)都是很有分量的西方生态批评研究成果。不仅如此,从事西方生态批评研究的学者还特别注重对西方生态文艺创作和生态文艺批评的推介,如《世界文学》2003年第3期,有一辑就是“美国生态文学小辑”;清华大学出版的《新文学史》丛刊就设有“生态批评”专栏,选载英美生态批评译文。这些有关西方生态批评的研究和介绍,为中国21世纪生态批评发展提供了重要的参照系。而中国本土生态批评研究的崛起,更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从最近几年的生态批评研究来看,以中国本土具有生态意蕴的文学文本和理论文本作为研究对象的文章与著作正呈现逐年递增的态势,并且研究队伍越来越壮大,越来越趋向年轻化。这其中既有钱中文、陆贵山、童庆炳、李衍柱等学术前辈的有意介入和推动,也有陈炎、王德胜、张皓、黄秉生、彭松乔等学人的着意建构,还有一批更年轻的研究生的积极参与,目前已经取得了一批较有价值的研究成果。其中张皓主编的国内第一套文艺生态探索丛书(2002)、彭松乔最近推出的《生态视野与民族情怀——生态美理论及生态批评论稿》(2006)以及以黄秉生教授为学术带头人的广西民族大学文艺学学科对民族生态美学与民族生态文学批评的研究尤为值得关注。无论是侧重于西方生态批评研究的学者,还是侧重于中国本土生态批评建构的学者,他们在各自的研究领域里辛勤耕耘,又注意互相取长补短,这无疑为中国21世纪的生态文艺批评发展搭建了西方与东方互动的良好生态批评研究平台。
其三,它创设了主流与边缘共生的良好生态批评话语空间。在生态文艺批评的首倡者鲁枢元、曾繁仁等学者的引导与规范下,中国21世纪生态文艺批评的话语形态真正体现了多元共生的生态精神。有人曾经在《文艺报》上撰文专门论述生态文艺批评的多元话语形态,将之概括为“宏阔的、开拓建设的生态批评观”,“激进的、生态主义的文学批评观”,“温和的、以人为本的生态批评观”,“低调的、要求学理化的生态批评观”,“宽容的、主张多元化的生态批评观”等五种基本形态。虽然这种概括不一定完全符合中国生态文艺批评实际,但是说中国21世纪的生态文艺批评已经创设了主流与边缘共生的良好生态批评话语空间则是可以肯定的,其中主流的生态批评声音十分强劲,同时边缘的生态批评声音也颇具特色。正因为如此,每一次生态文艺批评会议的召开总是予人以和谐、进步的积极效应。以山东大学文艺美学研究中心在教育部社教司支持下2005年8月19日至22日于山东青岛举办的“人与自然:当代生态文明视野中的美学与文学国际学术研讨会”为例,会议吸引了国内外180多位学者与会,收到了100多篇学术论文,并分为“中国当下的生态文学与生态美学研究态势”、“西方的生态批评与环境美学”、“东方生态智慧和生态文化”、“生态伦理与生态美学”四个论题展开研讨。尽管研讨会上大家的观点有很大不同,有时甚至争论得面红耳赤,但由于主办者及在场学术前辈秉持多元话语共生的学术胸怀,会议开得十分圆满,达到了团结广大学人,推进生态文艺批评研究和生态美学研究的预期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