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英语融合式教学模式研究

时间:2022-05-12 03:2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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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英语融合式教学模式研究

摘要:现阶段国内高校多以图书馆为平台推行阅读活动,作者将阅读内容缩小至西方人文经典阅读范畴,结合“大学英语”课堂,以“阅读课程化”的方式,搭建了阅读前—引导式信息输送、阅读中—课外线上协助、阅读中后—“翻转”式反馈分享的教学模型,探讨了西方人文经典阅读与“大学英语”课程相融合的教学模式。

关键词:西方人文经典阅读;“大学英语”融合式教学;“翻转”课堂

“读以致知”是高等学府教育体系中的重要关切。《吕氏春秋•尊师》一文中曾提及,“故凡学,非能益也,达天性也。”学习知识通达天性,人类的天性中始终葆有对知识的渴求。而在所有感受新知的途径中,阅读是最便捷的,也是相对最平等的。读以致知与其说是阅读给阅读者带来的益处之一,还不如说是满足了一个正常人的本能。“读以致用”是开展阅读活动的中心目标,西汉文学家刘向曾说,“书犹药也,善读之可以治愚。”实用价值虽然不是阅读的唯一价值,但也相当程度地为阅读者答疑解惑,提供人生思路,是人类社会滚滚向前的重要动力。“读以修为”实现了人的全面发展,是一个人成长和修养的重要途径。

一、“大学英语”课程与西方人文经典著作融合的优势

虽然阅读益处不胜枚举,但也只是已有阅读习惯的成年人的自说自话。如何让没有自主阅读能力的青年人养成阅读习惯?大多数高校依托于图书馆等教辅部门进行任务搭建,指定具体书目,结合奖励办法,鼓励学生开展自主阅读活动。但图书馆与阅读者之间只能进行单向沟通,阅读者的反馈无法传输给图书馆,造成整体阅读感受下降,不利于初步的阅读习惯养成。笔者在开设“大学英语”课程中发现,大多数学生是怀有极大阅读热情的,但苦于没有自主阅读能力,不知道如何引领自己踏上阅读之旅,故而直接放弃了这一受益终生的行为习惯。笔者在2018年开始探索“阅读课程化”的教学模式,以“双向沟通”为切入点,最大化利于阅读习惯的养成。为了更好地贴近课堂,将阅读内容缩小至西方人文经典阅读范畴,让学生在西方经典人文著作中获取信息、认识世界、发展思维,并获得审美体验。为阅读行为添加了具体指向。“大学英语”课程具有与西方人文经典著作融合的优势。主要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一)深化正向价值观。“大学英语”课文往往体现人类社会中的正向价值观,例如“勇于探索”(《新世界交互英语(读写)》三级第四单元)、“家庭凝聚力”(《新视野大学英语(读写)》一级第一单元)和“澎湃青春”(《全新版大学进阶英语综合教程(读写)》三级第四单元)等。但课文篇幅有限,语言学习实为侧重点,只能从细枝末节处让学生浅尝辄止地了解文化背景、价值取向,辅助于相同精神内核的人文经典著作,在保证教学内容之余,可以更有深度地拓宽学生的文化视野,提高人文素养。(二)拓宽英语学习路径。“大学英语”课程设置的初衷即为提高大学生综合英语素质,但在课文学习中,部分教师过多关注单词、词组的学习与应用,学习路径单一,容易削弱部分学生的学习兴趣。英语,是让学生与世界进行沟通的桥梁,是在全球范围内讲述好中国故事的最基础保障,英语学习绝不是片面、仅仅局限于语言学习本身的。西方人文经典著作立意深刻、遣词造句考究、情节设置巧妙,学习时可极大增加学生的良性感观意识,提供不同于传统英语学习的体验。

二、阅读课程化实践模型构建

前耶鲁大学校长吉亚玛提曾说,“人文教育是公民社会的关键,而教学行动则又是人文教育的关键”。美国高校对人文经典阅读的推进依托于专门设立的人文教育课程,普遍由两种核心组成———经典阅读讨论和写作,阅读为两学年、写作为一学年的课程。人文教育的英语叫法为“LiberalEducation”“liberal”词根“liber-”象征着“自由”之意。从字面理解,人文教育之下的“经典阅读讨论”是一种赋予学习者精神自由的课程,通过阅读建立积极价值导向、批判问题意识的思考能力。受这种教育模式启发,笔者自2018年7月开始,在目标高校就4个跨专业“大学英语”课程班级,共计182人开展为期一年的教学实践和行为调研,探索高校阅读课程化的可行性,将阅读行为融入到通识教育课程体系,使之成为教学内容中的重要一环,教师以协助者的角色出现,建立阅读过程中的双向沟通,帮助没有阅读习惯的大学生养成阅读习惯,从而达到阅读育人的成效。过程中,依据语言易难程度择取了《小王子》(〈法〉安托万•德•圣•埃克苏佩里)、《黑骏马》(〈英〉安娜•塞维尔)、《欧•亨利短篇小说集》(美)及《红与黑》(〈法〉司汤达)四部西方人文经典著作,两个学期、寒暑假各一部。在“大学英语”课堂上保持原本的“课文体裁分析”“文化视野扩展”的学习比例;新增西方人文经典著作介绍、阅读讨论环节,权重占总课时量的15%;同时减少“大学英语”中“语言点”学习时间,转为在线学生自主学习。在新增课堂环节中,笔者搭建了阅读前—引导式信息输送、阅读中—课外线上协助、阅读中后—“翻转”式反馈分享的教学模型,将教师设立为“协助者”的身份,学生可以与其沟通,也可以与其他学生沟通,在一个固定社群中分享阅读体会,实现阅读的双向沟通,帮助学生养成阅读习惯。实践中,首先,在每一部著作阅读之前,教师会设置专门课时,讲解著作的创作及时代背景、历史地位、大致情节、阅读难点与价值,让学生明白教师的身份是为大家提供有价值信息的协助者。第二,阅读过程是重中之重,但因为课堂时间有限,笔者将著作正文阅读放在课下进行,以微信群提醒的方式督促学生保持阅读进度,同时在各自班级邀请兴趣较大的学生协助督促,以保持阅读进度。第三,在阅读过程中设置2-3次专门课时,组织学生展开讨论,教师及学生都可以提出与著作相关的任何问题,不设答案,促进学生将输入的著作内容以口述的方式进行输出反馈;同时,在每一部著作结束阅读时,开展“翻转”课堂,学生为讲授主体,以小组为单位讲解著作主旨,进行细节讨论,分享阅读感受及接下来的阅读预期。在整个阅读过程中,教师只是提供相应信息和抛出较有价值的讨论问题,不干预学生就著作的理解。所选4部著作的字数依次为5万、9万、15万及50万,语言难度成递进趋势。在所有阅读过程中,并不强制要求所阅读著作的语言,更建议阅读英文原著,但学生英语程度无法整齐划一,4本著作全部以英文原版阅读的比例低于1%。整个教学模式虽然主要依托学生的课下时间,但做好课上刺激,触发阅读兴趣,以任务式问题为手段鼓励学生自主地探索阅读著作的立意、哲理,并在阅读中、后设立沟通分享,实现双向沟通,达到了预期的目标。

三、效果反馈

实践过程中,学生建立了初步的自主阅读意识,近七成学生在规定阅读范围之外自发性地开始阅读其他书籍,享受用一些整片时间阅读的乐趣,为阅读习惯的养成打好基础,但也存在一些问题,汇总如下。其一,学生认知层面与执行动作之间存在鸿沟。当代大学生可获得的阅读资源以亿量计,信息繁多导致的弊端是学生不再有匮乏意识,拖延现象极其严重。从“知道这是一件有意义的事”到“我做了这件事”之间存在巨大距离。针对实验班级,依照篇幅字数及语言难度的顺序先后开展了《小王子》《黑骏马》《欧•亨利短篇小说集》及《红与黑》4部著作的阅读,在教师的不间断督促之下,完成整本阅读的比例依次为95%、40%、38%及7%,部分学生仅阅读部分篇章以应付课堂上的讨论与分享。但“想要去读”的阅读意愿全部高于85%。其二,阅读习惯非短期内可促成。2019年教育部新规,在2020年高考的卷面字数要从原来的7000字,增加到9000字,措施将阅读提高到史无前例的高度。但截至目前,国民阅读量仍停留在4.76本的低频率。实验班级的绝大部分学生并没有养成成型的阅读习惯,仅14%的学生会自发性阅读,平均阅读量6本,略高于国民阅读量。阅读作为一种需要从小养成的自主习惯,应该是因为内在的需要而去阅读,而不是被动地接受一本书,被裹挟着去读。习惯养成也是循序渐进的过程,在作品讨论会上,学生大多倾向于情节介绍,鲜少有意识形态等形而上层面的陈述。所以,笔者认为在基础教育阶段让学生去接触西方人文经典书籍是更为恰当的时机,从小培养,更有利于青年阶段价值观的建立,从而更好地对作品思想层面进行理解和把握。其三,数字阅读让教师监督反馈成为可能。笔者曾借助“好策”平台开展了一学期阅读活动,在建立阅读班级之后,全部学生共读一本书,教师端口可随时监控学生阅读书籍数量、总章节数、阅读时长、阅读总字数。平台为了激发学生阅读兴趣,还开发了英文文本朗诵、学生英文发音测评、单页阅读时长控制等模块,为教师有针对性地给予指导提供便利。在使用“好策”的暑假时间中,《小王子》阅读完成度很高,篇章感想留言、语句跟读等互动条数540条,平均阅读时长每周4小时。平台虽然提供书籍的英语版,但查词功能不健全,长时间阅读体验不佳,因此在之后开展阅读活动时,教师不再限制电子阅读平台,由学生自主选择。阅读,是人们需要持续一生的动作,一旦养成了阅读习惯、获得了阅读能力,就可以通过文字来理解事物,获取人生经验。而对于绝大多数的阅读者来说,阅读文字往往先于实践,再通过此后实践来印证或者纠正文字所给予的信息和知识。正如人民文学出版社前社长聂震宁先生所言,这种倒逆式的学习正在成为人类加快进步的主要路径。

参考文献:

[1]聂震宁.阅读力[M].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北京,2017:7.

[2]徐贲.经典阅读———美国大学的人文教育[M].北京大学出版社:北京,2015:16.

[3]刘彬.第十六次全国国民阅读调查结果公布[N].光明日报,2019-4-19(9).

[4]张文亮,刘培旺.国内外数字阅读行为研究综述[J].农业图书情报,2019,31(12):5-13.

作者:何英蕾 焦阳 单位:黑龙江大学应用外语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