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陶刻艺术创作中的雅趣

时间:2022-03-10 09:3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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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陶刻艺术创作中的雅趣

【摘要】紫砂陶刻伴随着紫砂艺术文化的发展,点缀着众多的紫砂器,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的经典,在紫砂陶刻艺术中,总会诞生一些让人一眼就获得触动的雅趣,正是这些雅趣支撑起陶刻艺术的轮廓,受到越来越多的人的青睐。

【关键词】紫砂;陶刻;文化艺术;雅趣

紫砂笔筒是文房紫砂器中相当常见的类目,紫砂笔筒造型各异,但基本的功能性是一致的,那就是作为放置毛笔的器物,其功能性对器物本身的造型几乎没有要求,所以方的、圆的、六方、八方皆可,关键在如此简单的造型中要如何做到吸引人并有内涵。陶刻创作是紫砂笔筒最为常见的创作选择,这是因为笔筒本身往往有大面积的空白,适宜陶刻创作的发挥,加之陶刻装饰只需一把刻刀即可创作,符合文房用器低调内敛的文化风格,而在如此不张扬的条件下,刻画出精彩的内容,那便会使人感到惊叹,“趣”便油然而生了。“少小名惊紫砂陶刻与紫砂器造型之间要具有关联性,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首先我们要思考什么样的关联性才适合出现在紫砂艺术创作中,一些平平无奇的内容即便做出来也是寡淡的,既不会显得“雅”也不会产生趣,要想创作出具有雅趣的作品,那么就需要从器物本身与中国文化的关系中去发掘创作内容。作品六方笔筒《铁面判官》的创作就是循着这一思路设计制作的。

在生活中,日常会接触到各种各样的信息,有些信息一带而过,而有些信息却总是会让人印象深刻。艺术的创作就是在这些信息上下功夫,有些是将日常忽略的信息提取出来,加以放大,重塑,让人获得新的体验;有些则是在原本印象已经深刻的基础加以引申、诠释从而获得新的感悟。这也是为什么艺术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紫砂艺术塑造的是人文情趣,是对美好生活的追求,是心灵境界的期待,不过单纯的造型所能表现的毕竟有限,这时紫砂陶刻就应运而生,陶刻融入了中国传统的书法、绘画艺术,用更加直观的画面在种种紫砂形体上增加光彩,当造型和陶刻相辅相成、彼此之间构成紧密联系的时候,那两者就变得浑然天成,既显得“雅”又带有“趣”,本文就通过作品六方笔筒《铁面判官》的创作来谈一谈紫砂陶刻创作中的雅趣

翰墨场,诗书无用且扬狂。我今欲借先生剑,地黑天昏一吐光。”作品六方笔筒《铁面判官》上短短的一首诗,便可以轻易地将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这是一首赞扬钟馗的诗,借用的是一位在广大民间耳熟能详的人物形象。钟馗在历史上流传有很多故事,宋《事物纪源》中有:“钟馗者,终南进士也。”他的这些故事普遍带有传奇性,是一位虽然相貌丑陋,但却文武双全、舍生取义的人物。钟馗的形象也流传甚广,并不仅仅局限于中国,作品六方笔筒《铁面判官》上的刻画就借鉴了日本、东南亚许多钟馗画像中的人物特点,以简化的线条,流畅地刻画出一位智慧且充满威严之士。“士”在中国古代是对文人的一种统称,士大夫阶层即是指中国古代的社会上层,并随着历史文化的传承衍变成了我们今天所说的“文人”,中国的文人有着独特的传承和传统,其中审美就崇尚“雅文化”,这个雅并非是指空洞单纯的高雅,而是指人性的追求,古代士大夫普遍有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崇高理想,并以圣贤为师,以君子的道德标准要求自己,钟馗便带有这种理想的影子,所以历代以来钟馗都不断被加以美化,最终衍变成了我们今天所熟知的样子,而正是这种形象背后的“雅”,为后续的艺术加工提供了富有深度的创作素材。在一件普通的笔筒上,刻画钟馗以及他背后的故事,就会产生充满魅力的“雅趣”,同时作为“文人”的一份子,钟馗手中的判官笔也与“笔筒”本身构成了联系,这种文化上的紧密关联,顿时让作品的艺术性得到升华,笔筒的造型与陶刻装饰相互融合为一。

作品六方笔筒《铁面判官》人物形象只是一个引子,其表达是人性中的刚正不阿,是文人的傲骨,作品本身又是六方造型,进一步强化了这种骨子里的坚硬,强化了其背后的骨感精神触觉,其立意也就变得更值得追求,“雅”就这么自然而然地产生了。雅趣本身是建立在文化的基础上才会产生的,陶刻中的雅趣实际上是对中国传统文化的一种理解和诠释,通过创作者自我的解读,再用陶刻的艺术形式来进行表现,当然这同时也要与陶刻的载体紫砂器之间形成联动,如此一件优秀的紫砂陶刻作品便诞生了。

结语:紫砂陶刻需要从文化中发掘内容,在内容的呈现上加以创新,悠久的历史和文化为当代紫砂陶刻提供了无穷无尽的素材,从中我们可以发掘出那些深层次的具有正面意义的内容进行加工、组合,用符合中国文化观念的方法呈现在世人眼前,用既有趣又富含文化韵味的作品去打动人的内心,刀笔之下就如同向天地挥出一剑,翰墨扬狂。

作者:卢战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