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付宝窃取现金案例分析
时间:2022-07-09 03:2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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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基本案情
杨某系信用卡从业人员,柴某系其好友,某日中午,二人滴滴打车时,在车上聊办理信用卡的事情,滴滴驾驶员吴师傅产生了兴趣,向杨某询问了信用卡办理的额度等问题,表示要办理信用卡,并互留了电话号码。下午,杨某帮吴师傅申请了某银行的信用卡。在申请信用卡时,杨某了解到吴师傅另外有一张2万额度的信用卡,且司机并没有使用过支付宝,就心生歹意,与柴某商量后,以查看信用卡初审有无通过为由,将吴师傅约出来。吴师傅将手机交给杨某查看,杨某趁机将吴师傅的支付宝绑定在柴某提供的旧手机上,杨某又拍了吴师傅原来的信用卡以及一张某银行的储蓄卡,杨某借机将两张卡绑定在该支付宝后。数日后凌晨,柴某在自己家中通过“云付”的软件,通过使用吴师傅已经绑定在自己旧手机上的支付宝扫码付款的形式,刷走了吴师傅两张银行卡中的现金人民币10300元。
二、主要争议
针对以上案例,主要出现了以下有三种观点,第一种观点认为应当定盗窃罪。第二种观点认为应当定信用卡诈骗罪。第三种观点认为应当定电信网络诈骗。定盗窃罪的理由有:首先,本案中确实有被害人吴师傅要求杨某帮其办理信用卡的行为,且最后该信用卡也确实办好。其次,本案中被害人没有基于被告人的欺骗行为而产生认识错误,而是对整个过程完全不知情,吴师傅直到钱被盗刷了才发现当时把手机给杨某是在进行支付宝绑定。最后,被害人也不存在自愿处分财产的情况,钱被盗刷的时候是在凌晨,被害人吴师傅直到早上看见手机短信后才知道钱已经被盗刷了。定信用卡诈骗的理由有:首先,本案中虽然杨某确实帮吴师傅办理了信用卡,但是案发前,杨某是以信用卡信息要确认为由将吴师傅约出来后,通过操作吴师傅手机来申请支付宝账户以及绑定银行卡。即案发前并不是在帮杨某办信用卡,而是编造要确认光大银行的信用卡初审有没有通过为由,骗杨某交出手机。其次,虽然银行卡被盗刷的时间与被骗时间之间存在时间差,但本起案件的案发时间不应仅仅狭隘于盗刷的时候,而是从犯罪嫌疑人杨某、柴某将被害人骗出来用其手机注册支付宝绑定银行卡到盗刷的整个过程,在该过程中,被害人意识上一直认为杨某是在帮助其办理信用卡,中间也知道手机来了很多短信,手机上多了支付宝的软件,所以对于整个过程,吴师傅完全不知情那是说不通的。最后,虽然吴师傅没有自愿处分财产,但是其确实是自愿交出手机,交给杨某处理才导致后来的盗刷情况的。定电信网络诈骗的理由有:如第二种观点,杨某与柴某以欺骗的手段使吴师傅产生意识错误后主动交出了手机以及银行卡导致银行卡上的现金被刷,杨某和柴某的行为应当是一种诈骗行为,但是其实施诈骗又是通过支付宝平台,最后盗刷也是通过“云付”的软件,根据《关于办理电信网络诈骗等刑事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意见》,应当认定为电信网络诈骗罪。
三、评析意见
笔者认为:首先,吴师傅是基于错误的认识主动交付了自己的手机以及银行卡,使杨某有机会利用该手机用支付宝对银行卡进行绑定,而非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交付。其次,吴师傅主动交付手机和银行卡后,事实上,在主观上已经默认了杨某对其财产的处分权。最后,支付宝是第三方支付平台,采用与相应银行签约的方式提供与银行支付结算系统接口和通道服务,实现资金转移和网上支付结算服务。本案中,犯罪嫌疑人杨某、柴某通过支付宝对被害人吴师傅的信用卡进行重新绑定后,通过“云付”的app进行盗刷提现,虽然,在此过程中,也出现了窃得的一个行为,但该行为直接的妨害的是银行的信用卡管理,应当以信用卡诈骗罪进行认定,而不是简单的盗窃罪来定罪量刑。认为是电信网络诈骗罪,事实上,犯罪嫌疑人杨某、柴某利用网络实施了诈骗,其行为是符合电信网络诈骗罪的。但该行为应当是属于法条的竞合,电信网络诈骗与信用卡诈骗属于普通法条与特别法条的竞合。根据特别法由于普通法的原则,杨某、柴某的上述行为,无疑更符合信用卡诈骗罪的定性。
四、总结
随着第三方支付平台的盛行,必定会出现许多新型的网络犯罪,在区分其行为的性质以及定罪量刑时,必须要根据具体案情以及根据其主客观相统一的原则,再结合具体的法律法规进行综合判断,才能真正体现法律的公正与公平。
[参考文献]
[1]刘洋.利用第三方支付消费他人银行卡内钱款行为定性问题研究[J].长沙民政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15(01).
[2]李星廷.支付宝快捷支付与盗窃银行卡资金犯罪[J].河北公安警察职业学院学报,2014(01).
作者:王莹 单位:慈溪市人民检察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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