宪法体制论文范文10篇

时间:2024-01-03 06:2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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宪法体制论文

社会组织宪法体制论文

一、社会组织在现代宪法中的功能:学理分析

马克思主义经典理论认为,国家自产生后就不断回归社会并逐渐消亡,最终过渡到个人自由的联合体。[3]这一历史进程可以分解为两个目标一致的相向运动:一个运动表现为个人通过自由联合,形成形形色色的社会组织;另一个运动表现为国家逐渐消解,社会组织逐渐强大,并逐步取代国家的部分功能。当个人的自由联合与国家的分化消解达到一定程度时,介于个人与国家之间的“第三域”就产生了,个人—国家二元对立的主体结构就转型为个人—社会组织—国家三足鼎立的主体结构[4],由此形成了市民社会、政治国家、第三领域三个生活领域。这三个领域“相互之间有恰当的张力,但彼此又并不绝对对立与拒斥,相互间以一种张力中的和谐构建起现代性社会的基本结构”[5]。正是在社会主体结构呈现出三足鼎立、社会生活分化为三个领域之后,西方现代宪法才得以产生。[6]现代国家中的社会组织具有如下特点:第一,主体性。虽然由个人组成,并受国家制定宪法约束,但社会组织仍然是一个独立的宪法主体,具有独立的人格[7],拥有独立的意志,享有宪法权利,承担宪法义务。在这一意义上,社会组织是个人、国家之外的“第三类宪法主体”。第二,自治性。自治是指“个人或群体缘于特有的自主品格而管理自身事务,并自行选择行为方式和承受行为效果的生存状态”[8]。社会组织的自治性主要有三层含义:一是自主地制定自治章程。“自治意味着不像他治那样,由外人制订团体的章程,而是由团体的成员按其本质制订章程。”[9]二是对内自我管理。依据组织章程产生管理机构,自主地管理内部事物。三是对外活动自由。依法成立的社会组织依据宪法、法律、组织章程自由活动,不受任何个人、国家等非法干涉。第三,民主性。自治的社会组织必须是一种民主的组织。[10]各国宪法都以不同的方式规定,社会组织的产生、内部管理、对外活动都要遵循民主的原则,如1958年法国《宪法》第4条第二款规定:“各党派和团体可以自由地进行活动,但必须遵循国家主权和民主原则。”时至今日,民主已经突破了政治生活,渗透到社会的各个角落,形成了多元民主的态势。在现代国家中,社会组织受制于三足鼎立的主体结构与三元分立的生活领域,主要有三个方面的功能:第一,社会组织可以满足个人多元相异的社会需求。人性是复杂的,人的社会需求也是多元相异的。为了满足多元相异的需求,个人必须积极参与各种社会关系,把自己镶嵌在形形色色的社会组织中,通过“互助”实现自己的目标。正因为社会组织能够满足个人多元相异的社会需求,美西尔说:“个人所参加的不同团体的数目是文明社会的准绳之一。”[11]第二,社会组织可以促进民主参政,有效影响国家活动。个人自由不仅要求国家不干涉个人生活,而且需要个人参与政治生活。这种有效参与既是利益表达的途径,也是影响政治运作的重要方式。然而,在国家这个“利维坦”(在《圣经》中象征邪恶的一种海怪)面前,个人几乎就是一个“侏儒”,力量非常渺小,以代议制为主导的政治参与模式既无法有效表达个人诉求,也无法影响政治运作,具有相同利益追求、政治诉求或价值观念的人参与、成立社会组织,通过社会组织表达诉求,从而影响政治运作,通过社会组织影响政治运作,已成为现代国家的重要政治现象。③第三,社会组织可以有效协助政府管理公共事务。无限政府向有限政府转型,是政府改革的方向。有限政府将打破政府对公共服务的垄断④,鼓励社会组织协助政府管理公共事务。由于具备民主性、自治性、开放性等特点,社会组织参与管理社会公共事务,不仅可以有效化解科层制官僚体制的形式主义、文牍主义与强制主义[12],还可以强化公民的主人意识与责任精神,提高公共政策的可接受性。在这一意义上,社会组织是政府管理公共事务的好助手。

二、社会组织在我国宪法体制中的权利缺位:文本考察

宪法作为法治国家的根本法,是一切社会主体的最高行为准则。中国《宪法》为社会组织确立了什么样的最高行为准则,既关涉到宪法文本的修改,也关系到宪法体制的完善,因此是一个值得政治家、法学家思考的问题。我国《宪法》中的政党、社会团体、企业事业组织是介于国家与个人之间的第三类主体,属于社会组织的范畴。在中国,由于与国家的特殊关系,将政党视为一般意义上社会组织,于法、于理、于现实都说不通。企业事业组织要么属于国家所有,要么以营利为目的,且宪法、法律对其组织形态与运作方式也做了明确规定。据此,官方文件所说的社会组织应该是《宪法》中的社会团体。⑤1998年颁布的《社会团体登记管理条例》将社会团体界定为“由公民或者单位自愿组成,为实现会员共同意愿,按照其章程开展活动的非营利性社会组织”。这一界定与国外的非政府组织(NGO)基本吻合。《宪法》直接涉及社会团体的条文有7处,分别是“序言”最后一自然段、第五条第四款、第三十六条第二款、第七十一条第二款、第九十一条第二款、第一百二十六条、第一百三十一条。根据宪法规范对宪法主体的引导作用,《序言》最后一自然段关于社会团体的规定、第五条第四款、第七十一条第二款都是义务性宪法规范,要求宪法主体必须以积极作为的形式履行一定的义务;第三十六条第二款是禁止性宪法规范,禁止宪法主体做出一定的行为。⑥第九十一条第二款、第一百二十六条、第一百三十一条分别禁止社会团体干涉审计权、审判权、检察权的独立性,因此也属禁止性宪法规范。义务性宪法规范设立的是积极义务,禁止性宪法规范设立的是消极义务。由此可见,在我国《宪法》文本上,社会组织只承担义务,不享有权利。这种只有义务,没有权利的规范创制模式,既不符合制度设计的效益原则,也不能体现权利本位的法律理念,更有违人权保障的政治要求。制度经济学要求任何制度必须是有效益的,即实现制度的成本小于制度实现所带来的收益。由于只有义务,没有权利,因此义务实现对社会团体自身没有任何效益。接下来要考察的是,义务实现是否会增进第三方的利益。《宪法》序言最后一自然段规定,社会团体必须以宪法为根本的活动准则;第五条第四款规定,社会团体必须遵守宪法,违反宪法的行为必须予以追究。这两个条文都是指引性规范,被指向的规范是《宪法》第三十六条第二款、第七十一条第二款、第九十一条第二款、第一百二十六条、第一百三十一条。指引性规范的效益取决于被指向的规范的效益。如果被指向的规范无效益,指引规范也无效益;如果被指向的规范有效益,指引规范也有效益;但根据下文分析,被指向的规范是无效益的,因此这两个指引性规范也是无效益的。《宪法》第三十六条第二款规定,社会团体不得强制公民信仰宗教或者不信仰宗教,不得歧视信仰宗教的公民和不信仰宗教的公民。不干涉公民宗教信仰,所带来的效益保障了其他公民宗教信仰自由。但问题在于,如果宪法不拟制这一主体,就根本不会存在社会团体非法干涉公民宗教信仰的问题,这不更一劳永逸地保护了其他公民的宗教信仰自由吗?相反,拟制了这一纯粹义务主体,义务的不履行不仅损害了公民的宗教信仰自由,还额外增加了强制执行的成本。《宪法》第七十一条第二款规定,调查委员会进行调查的时候,社会团体有义务向它提供必要的材料。社会团体履行义务对调查委员会确实有益,但问题在于,宪法不拟制这一主体,其他主体会填充、代替这一任务。因为其他掌握相关材料的主体,也有义务提供。相反,拟制了这一纯粹义务主体,义务的不履行不仅无益于调查委员会,还会增加强制执行的成本。《宪法》第九十一条第二款、第一百二十六条、第一百三十一条规定,社会团体不得干涉审计、审判、检察的独立性。如果社会团体仅仅是一个消极义务主体,那么完全可以不拟制这一主体。因为不存在这一主体,就不可能有任何“干涉”的问题了。综上所述,凡是义务,都存在不履行的可能性。当义务不能履行时,国家必须强制履行。然而,履行与强制履行都有成本。相反,如果不拟制纯义务主体,也就不存在履行义务与强制履行义务的成本问题。在这一意义上,宪法拟制纯义务主体,无异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找麻烦。权利本位既表达了现代法律的权利观,也概括了现代法律的逻辑结构。权利、义务是法律的基本细胞,权利本位要求法律规范应以权利为轴心,某些必要的义务必须附随于、服务于权利。正是基于权利本位的法律理念,绝大数法律规范要么是权利性规范,要么是权利—义务性规范,纯粹的义务性规范非常少。⑦权利本位不应只停留在观念上,更不应流于政治口号,而应实实在在地贯彻在立法活动中,微观具体地体现在法律规范中,成为可以把握、理解、感受的法律条文。关于这一点,童之伟教授在十年前就深入批判了抛弃具体法律规范,通过精神、原则、整体来体现的“抽象的权利本位”,主张权利本位应该具体体现在法律条款、法律规范和法典中。⑧《宪法》只为社会团体设定义务,不授予权利,既未能体现权利本位的法律理念,也不符合权利本位的规范创制模式。人权既是现代政治的核心价值,也是现代宪法的基石概念。在古代社会,社会成员缺乏独立的人格和意志,对国家具有强烈的依附性,只能屈从或被动服从于权力,因此是臣民,是被动的客体。在现代社会,人摆脱了被动受支配的地位,不仅成为自己的主人,也是国家的主宰者。在法治国家中,通过赋予基本人权来确认社会成员的主体资格。在这一意义上,人权标示着社会成员从被支配的客体转化为自由、自主的主体。因此,人权是主体存在的根本标志。不享有人权,就不是主体,充其量是被动受支配的客体。由于不享有权利,奴隶被称为“会说话的工具”,可以自由买卖,甚至被随意处死。由于只有义务没有权利,社会团体作为宪法主体有名无实。正因为如此,笔者认为,《宪法》关于社会团体的规定是“虚放了一枪”。还有人认为,《宪法》还有两处条文间接涉及社会组织[13],分别是第三十五条关于结社自由的规定与第一百一十一条关于基层群众自治组织的规定。虽然基于公民的结社自由得以产生,但社会团体却是独立于公民个人的新主体,具有独立的人格与法定的机构。这是学界的共识。在这一意义上,公民的结社自由并不是社会团体的一项权利。因此,第三十五条没有为社会团体创设任何权利与义务。基层群众自治组织既不是结社自由的产物,也不是自愿形成的组织,而是法律强制拟制的主体。⑨因此,不宜理解为社会团体。由于权利缺位,社会团体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宪法主体,既不具备现代现代国家中社会组织的特征,也不可能履行现代社会组织的职能。《社会团体登记管理条例》第三条充分说明了这一点。该条规定:“成立社会团体,应当经其业务主管单位审查同意,并依照本条例的规定进行登记。”由于有主管机关,社会团体不可能真正自治;由于主管机关是业务对口机关,社会团体的职能与主管机关并无二异,因此不可能弥补政府的不足;由于必须要有业务主管机关,那些从事新业务、履行新职能的社会团体不可能成立;由于要接受业务主管机关的审查与监督,社会团体既不可能扩大民主参与,也不可能监督、制约国家。

三、社会组织在我国宪法体制中的应然地位:修宪建议

社会组织的涌现及其社会功能的转变既是中国社会结构变迁的重要方向,也是宪法转型的重要内容。为了应对这一社会变迁,力推宪法转型,笔者建议,《宪法》第二条增加一款,作为第四款,规定:“国家尊重和保障社会团体的自治权。国家鼓励、支持、引导社会团体参与、管理公共事务。社会团体的活动不得违背宪法和法律,不得有违公序良俗。”《宪法》第二条是关于我国政体的表述。亚里斯多德认为,政体是共同体内(古希腊表现为“城邦”)一切政治组织的依据,决定了最高治权的来源与运行。亚里斯多德的话语界定了政体的功能与作用,但并未在本体上回答政体究竟是什么。笔者以为,政体之所以具有这种功能,根本原因在于它确立了共同体的基本架构,反映了各类宪法主体之间的基本关系。个人是结构最为简单、力量最小的微观宪法主体,国家是结构最为复杂、力量最大的宏观宪法主体。但正如前文所述,介于个人与国家之间的社会组织的形成是历史的必然,是现代社会的重要力量。历史的必然性与社会的重要性都决定了它必将成为“中观”(介于微观与宏观之间)的宪法主体,即第三主体。个人、社会组织、国家之间的三组关系将成为现代社会最为基本的社会关系,必将重塑共同体的基本结构与政体的现代内涵。按照上文建议,将关于社会团体的规定增加为《宪法》第二条第四款,确认这三组关系,可以完整地表达我国的政体:(1)本条第一、二、三款确认了国家与个人的关系:国家权力属于人民;人民行使权力的机关是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和地方各级人民代表大会;人民依法参与、管理社会事务。(2)将《宪法》第三十五条关于公民结社自由的规定与第四款结合起来,形成了个人与社会团体之间的基本关系。(3)第四款独立表达了社会团体与国家之间的关系。这样,第二条与第三十五条共同确立了个人、社会、国家三足鼎立的社会结构。自治权是社会团体的“基本人权”⑩,是社会团体的人格表征。因此,享有自治权是社会团体成为宪法主体的必要条件,国家必须予以尊重与保障。瑏瑡这样,共同体的“法权”瑏瑢一分为三:个人的权利、社会团体的自治权与国家权力,依法平等保护。“尊重”要求国家履行不作为的义务,即国家不得非法干涉社会团体的自治事务,对社会团体的管理、监督必须有法律的明确授权,没有明确授权的管理、监督是非法的。“保障”要求国家履行作为的义务,即当社会团体的自治权受到不法侵害时,国家必须通过法治的手段予以救济,排除侵害,追究责任。作为一个独立的宪法主体,国外社会团体在许多方面已经成为公共事务的参与者与管理者,在扩大公民政治参与、提高公共行政效率、促进社会有序发展等方面有着无与伦比的优越性。社会团体的成长与成熟,既扩大、深化了公民的民主参与,有效监督、制约了公权力(特特别是行政权),也从根本上改变了由政府主导的社会管理体制,提高了行政机关的效率与行政行为的公平性。因此,社会团体参与、管理公共事务既是社会管理创新的重要方面,也是政府职能转变的重要方向。国家应该顺应这一趋势,鼓励、支持、引导社会团体参与、管理公共事务,适时适当地转移职能,自我“瘦身”是非常必要的。瑏瑣社会团体的所有活动都立足于自治权,而自治权属于自由的范畴。因此,社会团体应该遵循“法无明文禁止即合法”的活动原则,具体包括以下两层意思:首先,这里的法仅指宪法与法律,其他层级的规范不得减损社会团体的权利;其次,社会团体的权利既包括法律明确授予的权利,也包括虽未明确授予但也不禁止的自由。这里需要说明的是,我国宪法、法律对于权利的规定,经常出现“依法保护”、“应该符合法律”等类似的表述,这种表述实际上限制了自由。因为“依法保护”意味着法律没有规定的,就无法或不能获得保护;“应该符合法律”排除了“虽没有明确依据但也不禁止”那部分自由,而这部分自由要比明确列举的权利多得多。这种立法技术反映了如下理念:权利是依法赋予的,行使、保护权利应依法进行。这表面上在赋权,但由于“挂一漏万”,结果只确认、保护了小部分自由,大部分自由由于没有确认而得不到保护。基于此种理由,笔者没有作如下表述:“社会团体的活动应该符合宪法和法律的规定”,而是表述为“社会团体的活动不得违背宪法和法律”。另外,不得违背公序良俗是每个社会主体应尽的最低限度的道德义务,社会团体也不例外。在《总纲》中(《宪法》第2条)增加这一规定,仅确立了社会团体的主体地位,界定了个人、社会团体、国家之间的关系,为相关立法提供了正当性。《宪法》第二章规定了“公民基本权利与义务”,第三章规定了“国家机构”。基于三足鼎立的社会结构,紧接着应该专章规定“社会组织”。但考虑相关内容较多,这样可能导致全面修宪,改变宪法整体结构。为此,建议全国人大以公民结社自由为逻辑起点,以自治权为立法基轴,制定一部统一的《社会团体法》瑏瑤,对立法目的、活动原则(如民主的原则)、与政府之间的关系、与成员之间的关系、资本与财务等问题做出规定。国务院依据宪法、法律可以制定相关的行政法规(如登记管理条列)。这样,就可以形成关于社会团体的法律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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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议民族立法在立法体制的作用

本文作者:梁旺贵

立法体制主要包括立法权的归属、立法权的范围、立法权的行使、立法权之间关系等方面的内容。在加强法制建设的今天,谈谈立法体制及其有关这方面的问题,无疑将对立法实践产生促进作用。鉴于近几年来立法理论工作和实践工作者对此进行了广泛而深入的研究,也发表了不少专著和论文,为此,我只想从民族自治地方立法权着眼,就我国立法体制中的有关问题谈点粗浅看法。

一、民族自治地方立法权在我国立法体制中一直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

新中国的立法可分为四个阶段。1949一1954年为第一阶段。这一时期,实行的是中央与地方相应分权。在中央,根据共同纲领,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体会议行使全国人大的职权,制定中央人民政府组织法;在一般地方,根据各地方政府组织通则,大行政区、省、市、县的政府可拟定法令、条例或单行法规;在民族自治地方,根据1952年民族区域自治实施纲要,民族自治地方乡以上的各级民族自治机关有权制定单行法规。1954一1956年为第二阶段。1954年第一届全国人大召开以后,立法体制变为中央高度集权,根据1954年宪法,全国人大行使国家立法权,有权修改宪法,制定法律;全国人大常委会有权解释法律,制定法令;国务院没有立法权,只有权向全国人大及常委会提出议案。在地方,1954年宪法取消了一般地方享有法令条例或单行法规的制定权,但规定民族自治地方有权制定自治条例和单行条例。1957年一1976年为第三阶段。这一阶段的立法体制仍如1954年宪法所作的规定,在中央,全国人大是行使国家立法权的唯一机关;在地方,除民族自治地方外,其他地方均无立法权。这一阶段,中国立法跃入低谷,在长达20年的时间里,全国人大除了通过了《1958年到1967年全国农业发展纲要》和1975年宪法外,竟没有制定一个法律。全国人大常委会也仅在1957一1958年通过了7个条例。1978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发扬社会主义民主、加强社会主义法制被提上日租,中国立法由此进入历史新阶段。在这一阶段,中国立法体制有过几次变化。1979年地方组织法规定,省级人大及其常委会享有地方性法规制定权,并确定了地方性法规制定权、自治条例和单行条例制定权的归属。1982年和1986年两次修改地方组织法,把地方法规制定权逐步扩大到省级政府所在地和经国务院批准的较大的市的人大及常委会。这样,初步形成了一个由国家立法权、行政法规立法权,地方性法规立法权、自治条例和单行条例立法权构成的立法体制。通过粗略考察新中国立法体制的变革,我们可以发现,尽管新中国的立法体制几经变故,但民族自治地方立法权始终被予以确认和坚持,即使在立法体制由中央高度集权时期和地方文法权被普遍废止的时候,民族自治地方的立法权仍然被充分肯定。由此,我们可以得出结论:民族自治地方立法权在中国立法体制中一直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

二、研究中国现行立法体制应充分考虑民族自治地方立法权的法律地位。

根据现行宪法和地方组织法的规定,现行中国立法体制的结构是:(‘)全国人大及其常委会行使国家立法权;(二)国务院根据宪法和法律行使行政法规制定权;(三)省、自治区、直辖市和省级人民政府所在地的市以及经国务院批准的较大的市的人大及其常委会,在不同宪法、法律、行政法规相抵触的前提下一,制定地方性法规,报全国人大常委会和国务院备案,(四)民族自治地方的人大有权依照当地民族的政治、经济和文化的特点,制定自治条例和单行条例,报全国人大常委会批准后生效;自治州、自治县的自治条例和单行条例,报省或自治区的人大常委会批准后生效,并报全国人大常委会备案。对于宪法上的这一规定表明现行中国立法体制是怎样的立法体制,法学界看法不一。有人认为是一级立法体制,有人认为是二级立法体制。“一级立法体制”说显然失之偏颇。“二级立法体制”说认为,宪法确立了中央和地方两级立法体制。“两级”是指全国人大及其常委会制定法律和国务院制定行政法规为一级,一般地方制定地方性法规、民族自治地方制定自治条例和单行条例为一级。在这里,“二级立法体制”说将一般地方制定的地方性法规和民族自治地方制定的自治条例、单行条例都作为一级看待,是不合适的。因为:第一,宪法规定地方性法规不得同法律和行政法规相抵触,但宪法并没有规定自治条例和单行条例不能同地方性法规相抵触,这表明自治条例和单行条例不需要象一般地方性法规那样必须以行政法规为依据,所以,在这一点上就不能说它们同地方性法规是同一级。第二,我国许多法律明文规定民族自治地方的人民代表大会可以根据当地民族特点制定变通规定或补充规定。以婚姻法为例,结婚年龄男不得早于22周岁,女不得早于20周岁的规定,省和直辖市的人民代表大会和它的常务委员会制定的地方性法规无权改变这个规定,但民族自治地方的人民代表大会则可以根据当地民族的风俗习惯等具体情况制定单行条例作出变通规定。譬如我省黔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紫云苗族布依族自治县、松桃苗族自抬县、镇宁布依族苗族自治县等都先后制定了执行婚姻法的变通规定,即把结婚年龄变通为男不得早于20周岁,女不得早于18周岁。从这方面着眼,自治条例和单行条例不应和地方性法规是同一级。那么,应当怎样表述我国现行的立法体制更为确切一些呢?分析中国现行立法体制,可以发现这样三个特点:第一,实行中央集中统一领导,国家立法在整个立法体制中处于领导地位,行政法规、地方性法规、自治条例和单行条例要以宪法和法律为依据,不得与之相抵触。第二,实行多级并存。全国人大及其常委会制定国家法律,国务院制定行政法规,一般地方制定地方法规,它们在效力上有着明显的级别之差。第三,多种立法权相结合。如前所述,由于一般地方性法规和自治条例、单行条例在效力等级上无法作出明显的划分、“级,的概念无法表明一般地方性法规同自治条例、单行条例的关系,所以,我们不妨用“种”的概念来反映各种立法权的关系,即多种立法权相结合。这多种立法权相结合的含义是:国家立法权、国务院行政法规立法权,一般地方性法规立法权、民族自治地方立法权。把以上三个特点综合起来,可作这样的表述:中国现行立法体制是中央集中领导的、多级并存、多种立法权相结合的立法体制,而不是所谓的二级体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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宪法私法化批判分析论文

内容提示:宪法作为国家的根本法,其主要的功能在于调整公民权利和国家权力之间关系,因此保证权利,限制权力就成为其主要任务。效力的最高性、条文的抽象性、调整范围的广泛性、内容的高度的概括性,注定宪法在法的体系中的统领地位。因此就有关宪法的适用,运用等问题很值得我们去思量。

关键词:宪法司法化宪法私法化违宪审查

前言

2004年4月21日晚,一场以《中国宪政之路-私法化和司法化视觉》为题的学术论坛在中国政法大学礼堂隆重举行。到场嘉宾就中国宪法的现状,百年宪政的经验教训以及中国宪政的出路作了精彩的演讲。在谈到中国宪政出路时,主讲人把“宪法司法化”和“宪法私法化”作了详尽的说明,并对中国宪政的出路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论坛结束后,关于“宪法私法化”的思考一直在我的头脑中挥之不去,以至于不形成文字就难以让自己平静下来。在此我们姑且抛开中国宪政之未来不谈,仅就宪法新问题之中的“宪法私法化”是否值得我们推崇而展开。

一、宪法的定义、地位

1、关于宪法的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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宪法私法化批判研究论文

内容提示:宪法作为国家的根本法,其主要的功能在于调整公民权利和国家权力之间关系,因此保证权利,限制权力就成为其主要任务。效力的最高性、条文的抽象性、调整范围的广泛性、内容的高度的概括性,注定宪法在法的体系中的统领地位。因此就有关宪法的适用,运用等问题很值得我们去思量。

关键词:宪法司法化宪法私法化违宪审查

前言

2004年4月21日晚,一场以《中国宪政之路-私法化和司法化视觉》为题的学术论坛在中国政法大学礼堂隆重举行。到场嘉宾就中国宪法的现状,百年宪政的经验教训以及中国宪政的出路作了精彩的演讲。在谈到中国宪政出路时,主讲人把“宪法司法化”和“宪法私法化”作了详尽的说明,并对中国宪政的出路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论坛结束后,关于“宪法私法化”的思考一直在我的头脑中挥之不去,以至于不形成文字就难以让自己平静下来。在此我们姑且抛开中国宪政之未来不谈,仅就宪法新问题之中的“宪法私法化”是否值得我们推崇而展开。

一、宪法的定义、地位

1、关于宪法的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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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谐社会法治建设管理论文

论文关键词:市场经济;和谐社会;法治建设

论文摘要:该文以和谐社会与法治为主题,从我国目前的经济发展及和谐社会内涵为出发点,通过对完善市场经济机制对和谐社会构建的作用、和谐社会对法制的要求及我国的法治建设三方面的描述,为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社会提供法学理论支持。

中共十六届四中全会《决定》提出了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战略目标,这是我国社会在急剧转型的重要历史关头,针对日益突出的社会矛盾而提出的新概念。从同志对和谐社会的概括描述可知:法治是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基石,它为和谐社会的构建保驾护航。

1.构建和谐社会在我国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具有战略性意义

1.1和谐社会的内涵

社会主义和谐社会是在社会主义条件下使全体人民各尽所能、各得其所而又和谐相处的社会,是能够激发社会活力、促进社会公平和正义的社会,是增强全社会的法律意识和诚信意识、维护社会安定团结的社会。包括经济和谐、阶层和谐、政务和谐、区域和谐、民族和谐、文化和谐、代际和谐等。和谐社会可以归结为28个字:民主法治、公平正义、诚信友爱、充满活力、安定有序、人与自然和谐相处。[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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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大法系行政法研究论文

一、两大法系行政法的差异

1.行政法的概念

行政观念的现代转变必然要求行政与法的结合,即行政法的产生是行政与法结合的一种结果。法治主义价值确立为国家观,是行政法的概念获得现实基础的思想条件。当行政活动贯彻法治主义原则时,才能形成现代意义上的行政法概念。由于各国行政法产生与发展的历史过程不同,各国行政法理论对行政法的概念表述也不尽相同。

英美法系国家中,最早给行政法下定义的是英国著名法学家奥斯丁。他在《法律学》一书中认为,公法由两部分组成,一部分是宪法,另一部分是行政法,行政法是规定主权行使之限度与方式的法。

两大法系在行政法概念上的区别主要表现在:第一,英美法系的学者更注意从控制、防止行政权力膨胀、保护私人利益的角度分析行政法概念;而大陆法系国家更侧重从国家管理的角度确立行政法概念。第二,英美法系行政法学者侧重以法的支配原理为基础构建行政法的概念;而大陆法系国家侧重于从权力的需求与公共利益的角度思考行政法的概念。第三,英美法系的学者们通常是从狭义的角度理解行政法的概念,其内容比较狭窄,如美国的行政法概念就不包括试题法和内部行政法;而大陆法系的学者们理解行政法侧重于其广义内容,既包括实体法又包括程序法,既包括外部行政法又包括内部行政法。

2.行政法的地位:作为宪法组成部分的行政法与独立的部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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宪法监督模式差异性的原因论文

论文关键词:宪法监督模式理论基础法律传统历史际遇司法体制

论文摘要:人们通常将宪法监督模式在总体上划分为四种典型的类型,即立法机关监督型、司法机关监督型、宪法委员会监督型和宪法法院监督型。不同的国家之所以要选择不同的模式,存在着诸多方面的原因。如理论基础、法律传统、历史际遇、司法体制等。对宪法监督模式差异性的成因进行多角度的考察,对我国宪法监督制度的改革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

一、差异性的存在

宪法监督模式是宪法监督理念的制度化,是宪法监督中各要素在具体组合和运行时所呈现出的不同范式。宪法监督理念要付诸实践,必须依赖一定的制度,现代国家对宪法监督的具体制度都有这样那样的不尽相同的安排,这些现实中的宪法监督制度按照不同的划分标准和观察角度,可以形成各自不同的宪法监督模式。如根据宪法监督权力的集中程度,可将宪法监督分为集中型(或集权型、奥地利型)和分散型(或分权型、美国型)两大模式,这种分法最先由意大利宪法学家莫罗·卡佩莱蒂(Mawr~)Coppelletti)提出…:根据宪法监督权限范围的大小,宪法监督模式又可分为全职式、多职式和少职式三种类型,这种划分方法是由我国学者杜钢建先提出来的;而最为流行的划分方法,是按照监督主体的不同对宪法监督模式进行分类,这种划分方法又具体分为两类:一类是三分法,将宪法监督模式分为立法机关监督型、司法机关监督型和专门机关监督型;另一类是四分法,即将三分法中的专门机关监督型再细分为宪法法院监督型和宪法委员会监督型。本文出于差别性研究的需要,采纳四分法之说。

(一)立法机关监督模式。这种模式又可分为两种具体的模式,即英国模式和前苏联模式。英国模式基于立法机关的至上性,认为立法权不受其他任何机关的限制。英国从未有任何一部法律对违宪审查问题作过规定,实践中一旦有了违宪问题,也只能通过议会自己来解决,议会可以制定和修改包括宪法性法律在内的任何法律文件,通过日常的立法活动以及积极的法律修改、法律调节活动,忠实地维护宪法的尊严,保持宪法各项基本原则的连续性和一致性。前苏联模式强调人民代表机关是国家的权力机关,行政与司法只不过是权力机关的执行机关,由权力机关产生并对其报告工作,不允许有高踞其上或与之平行的机关存在,因此在前苏联的宪法监督制度中,由全俄苏维埃代表大会及其中央执行委员会行使宪法监督权。

(二)司法机关监督模式。该模式滥觞于l803年美国首法官马歇尔在马伯里诉麦迪孙一案中的判决,故亦可称之为美国模式、马歇尔模式。该模式的特征是由司法机关即普通法院负责(一般是联邦最高法院)违宪审查。由于其司法性极强,与普通的司法管辖无本质区别,同等地存在于整个司法系殊对待。其监督的提起一般是来自具体案件中3"-事人的违宪审查请求,监督的方式也就只能是事后审查,而没有纯抽象的就法论法的事前审查。所以美国模式下的宪法监督,人们在习惯上称之为司法审查。该模式在拉美国家、英联邦国家、北欧及希腊、瑞士、日本等国至今仍有广泛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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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法院研究论文

在一国的整个司法体系中,最高法院通常处于司法金字塔的顶端。它是民刑事案件最高级别的审理机构,同时又承担着统一司法标准乃至整个国家法制准则的重大职能。与这种角色和职能相适应,最高法院需要在法官选任标准、权力运行方式以及机构设置等方面有不同于下级司法机构的设计。最高法院的这种特殊性自然会使得它本身成为法学研究尤其是司法研究领域的一个重点和热点。例如,在美国,对联邦最高法院的研究就一向是主流法学界的关注焦点,相关研究作品可谓层出不穷,佳作迭出。

然而,长期以来,我国的法学界与司法界并没有对最高法院的特殊地位与功能给予必要的关注。根据我有限的观察,迄今为止尚没有一篇论文-更不必说专著了-对此做出专题的研究。这种普遍的忽视导致我们在相关的理论与实践方面存在着种种模糊和混乱,这样的状态是亟待改变的。

最高法院所承担的政治功能应该是我们首先要注意到的。在现代各国的宪政制度中,对于权力分立和与之相适应的司法独立原则的承认已经是常例。虽然在实践中,存在着美国式的综合性的最高法院和德国式的最高法院之外另立宪法法院两种模式的差别-德国的宪法法院行使着宪法诉讼的终级管辖权,它和最高法院同样是以司法机构的模式行使自己的权力-无论如何,最高司法机构具有独立的政治功能却是没有分别的。十九世纪以降,司法权在世界范围内出现了明显扩张的趋势。人们发现,由于司法机构在行使权力过程中受到了制定法、司法先例以及已经确立的法律程序的严格约束,也由于律师、检察官和法官所构成的法律职业共同体所分享的共同的知识、价值、理念和伦理准则对司法权的必要制约,司法权对于行政权和立法权加以平衡的正当性在越来越广泛的范围内得到了确立。不仅如此,在民主作为一种国家治理的基本模式已经获得毋庸质疑的合理性的现代社会,司法这样一种专业化的权力对于极端民主制所可能产生的弊端-例如,多数人对少数人持久的压制或暴政-所具有的独特的纠偏作用也日益为人们所认识。在这样的背景下,以最高法院为顶端的司法体系越来越不再仅仅是一个司法机器,而且是一种政治力量。标志着这种发展的一个最明显的趋势是许多国家借鉴和移植了司法审查制度,从而使司法权对行政权和立法权的制约获得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用武之地。

但是,当我们回头观察中国的情况时,就会发现司法权在整个政治权力的结构中还是相当边缘化的。我们的法院不仅难以对行政权和立法权形成独立的和具有政治意义的制约,而且由于人事、财政等关键资源受控于同级党政机关,甚至连我国宪法所明文规定的法院独立行使审判权也还是一个有待实现的梦想。就最高法院而言,虽然过去的二十年间其政治地位有了显著的提升,但它与国务院和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之间的关系不清、权限不明却一直是我国现行宪政体制中的大缺陷。近年来,对司法公正的全社会关注带来的虽然有如何从制度上解决问题的举措,但更多的却是传统监督模式的不断强化。司法运作本身的非程序化和非专业化愈发弱化了司法权在面对立法和行政两种权力时的交涉能力。在每年全国人大会议上,最高法院以及最高检察院报告时的诚惶诚恐也许是体现这种弱化的典型例证。从今后中国宪政发展的角度看,我们必须下大气力,通过修宪以及司法独立的观念的传播和接受,建立司法的独立以及最高法院在整个国家政治生活中的权威地位,使最高法院成为宪法的守护神。

最高法院在法治社会建构中的第二个功能是统一法制。在一个市场化的社会里,全国范围内法律规范统一的重要性是怎么强调都不过分的。法制统一的首要前提当然是立法机关所制定的法律在全国各地具有通行无碍的效力。但是,统一更需要司法机关尤其是最高法院在法官对于具体法律条文的解释上作出有效的规范,否则就无法避免不同地方和不同时候的法官针对相同的条文作出大相径庭的解释。要实现通过司法的法制统一,我们需要对于管辖和审级制度作出相应的调整,更需要对最高法院的功能加以改革。基本的思路是:最高法院不再作为一般法院处理案件事实方面的争议,而只审理那些具有法制统一意义的法律争议。那种超越具体个案作出法律解释的惯常做法应当废止,代之以最高法院通过个案审判解释法律,它的解释在全国范围内具有强制性的约束力。与此同时,最高法院本身也必须受到自己已经作出的法律解释的约束,不可以今日之我非昨日之我,以确立法律解释的可预期性。

最后,最高法院还具有一种符号化的功能,它是一国法律秩序的象征,是社会正义的化身,是公民权利最强有力的也是最终极的捍卫者。为了实现这样的功能,最高法院的法官选任就需要有不同于其它法院的标准,那里的法官既应当是资深的法律实务工作者,也必须是具有精湛法学理论素养的法学家。这就是为什么许多国家最高法院的法官通常是由最优秀的律师和相当比例的法学教授构成的原因。另外,一个法院的声望与法官数量的多寡也有着密切的关联,最高法院法官享有崇高尊荣的前提条件是法官人数相对较少。也许,十五位法官对我们的最高法院来说是较为合理的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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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间税收竞争实践基础研讨论文

编者按:本文主要从政府间税收竞争的理论基础;政府间税收竞争的实践基础改革开放以后,我国政治经济制度急需实现转型;影响我国政府间税收竞争有效展开的外部因素;结论进行论述。其中,主要包括:税收竞争是政府间竞争的重要内容、公共选择的非市场决策理论公共选择理论作为非市场决策(政府决策)的经济研究、中央政府必须单独行使财政的收入分配与宏观本论文由调控职能、在新古典主义的框架下可以由“经济人”通过成本利益分析选择出有效的国家政治经济制度、建构符合市场经济运行的制度模式、税种来划分中央地方收入的财政体制正式拉开了我国财政制度的分权型改革、各地区间首先在吸引外资方面展开了激烈的竞争、地方保护主义的兴起随着地方经济竞争的加剧、打破地方保护主义与市场分割等,具体请详见。

目前,各级政府间的税收竞争正如火如荼地展开,但是学界及实务界对税收竞争褒贬不一,其根本原因在于对于政府间税收竞争的理论基础等问题存在认识上的误差,忽视了我国业已存在的政府间税收竞争的实践基础。为了正确处理各级政府间的税收竞争关系,展开有效的政府间税收竞争活动,本文试图阐释政府间税收竞争的理论及实践基础,以澄清有关问题。

一、政府间税收竞争的理论基础

(一)税收竞争的内涵及外延通常说来,税收竞争是指政府间为增强本级政府(及其所属部门)的经济实力,提高辖区(或部门)福利,以税收为手段进行的各种争夺经济资源及税收资源的活动。税收竞争是政府间竞争的重要内容,是制度竞争或体制竞争的重要组成部分。一般说来,国内政府间税收竞争包含三个层次的内容,即上下级本论文由政府间的竞争、同级别政府之间的竞争以及一级政府内部各部门的竞争,它主要通过税收立法、司法及行政性征管活动来实现。

(二)公共选择的非市场决策理论公共选择理论作为非市场决策(政府决策)的经济研究,成功地将“经济人”假设成功地引入了政治学领域,认为各层次政府的行为同样是符合“经济人”模式的。尽管政府与其他市场主体相比在行为活动上具有一定的特殊性(比如政府是对全体社会成员具有普遍性的组织,它拥有其他经济组织所不具备的强制力①),但是政府同样要受到“用脚投票”(VotingbyFeet)的约束。在这个“准”市场机制的作用下,各级政府同样必须具有竞争意识,需要努力改进政府工作的效率,从主观到客观真正造就一个更能谋求社会利益最大化的政府。税收竞争作为政府间竞争的主要工具,在保持和创造各层次政府的竞争力上具有无可比拟的优势,受到各级政府的青睐。

(三)财政联邦主义的财政分权理论财政联邦主义(FiscalFederalism)是20世纪50、60年代以来形成的财政分权理论(FiscalDecentralization),它主要从经济学角度去寻求为有效地行使财政职能所需的财政支出和收入在从中央到地方的各级政府之间的最优分工。它指出,在一般情况下,中央政府必须单独行使财政的收入分配与宏观本论文由调控职能,但就财政的资源配置职能来说,一个多级政府的财政体制却是合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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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革性立法与自治性立法分析论文

立法作为创制和发现规则的一种活动,在近代人民主权和民主理念的影响下,由代议机关来行使几乎成为一种常例。但这种立法形式却可能出现表达民意与尊重专业智慧、效率与公平之间的矛盾,也存在名义上尊重个人人格和自治能力与实质上导致个人在民主剧场中“缺席”的悖论。

中国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是代议民主制度同具体的中国民主实践相结合的产物。行使立法权能是人民代表大会最重要的活动内容。新中国成立后的多部宪法和宪法性文件都规定了全国人民代表大会有权制定和修改法律。但人大实质行使立法权的过程却一波三折。1949年—1956年是人大立法的初始阶段,该阶段在新中国立法史出现了两大里程碑性的事件:其一是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一次会议隆重召开,其二是中国历史上第一部社会主义类型宪法的诞生。在1954年召开的一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上,通过了《宪法》和《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组织法》、《国务院组织法》、《地方组织法》、《法院组织法》、《检察院组织法》等一系列重要法律。1957年—1976年是人大立法罹遭严重挫折的阶段。在此阶段,唯一享有国家立法权的全国人大除通过1975年宪法外,未制定一部法律。尤为可悲的是人大自身的活动也极不正常,特别是1965年2月至1974年12月,10年中全国人大竟未曾召开一次会议,1959年后全国人大常委会的工作人员只剩下100多人。1978年至今是中国人大立法的快速成长时期。因应社会主义民主和社会主义法制建设的需要,人大全面加速立法运作的步伐。主要表现在:立法权限体制划分日趋完善,立法权运行体制逐步发展;形成了一个既具特色又颇有规模的法的体系。到2003年底止,全国人大及其常委会制定的法律包括法律性文件有400多件,国务院制定的行政法规有800多件,地方人大及其常委会制定的地方性法规近8000件,部门性规章、地方政府规章多达30000件。与此同时随着部门法的增多,形成了一个包括宪法、行政法、民商法、经济法、社会法、刑法、程序法等基本部门法和其他一些法的集群在内的较为完整的发的体系,一些新兴的部门法在法的体系中逐渐占据了重要的地位。更为重要的是渐进主义的修宪方式有效地解决了宪法与社会现实的疏离,生成了体现宪政规律的核心机制(如人权保障、宪法监督)。

综观中国1978年以后的立法发展,其具有明显的“变革性立法”的特点,意即以立法作为中国经济和社会变革的推进器,以政府主动立法来进行市场要素的培育和社会秩序的建构。其表现特点为:

1)鼓励前瞻性立法,从既有的关于改革和社会发展的前见出发,进行“探索性”立法。造成法律在内容上超越社会经济和文化现状,在技术表现形式上原则性、概括性规范居多,忽视法律规范后果性要素的设计。)2)鼓励实验性立法。“授权立法”和“先行立法”是这种立法形式的典型表征。所谓“授权立法”是指全国人大及其常委会授予国务院对某些应属“法律规制”的事项制定行政法规,待条件成熟后再制定“法律”。先行立法是指地方权力机关可根据地方事务的需要,对应属法律或行政法规调整的事项在还未有法律或行政法规制定时先制定地方性法规。3)强调法律是政策的固化或总结,强调社会现实的变动性高于法律的稳定性。4)忽略法律执行的严格性。法律本身没有至上性,当法律与改革、发展的需要相抵触时,强调法律为改革开放让步。所谓改革要闯“法律的红灯”,执行遵守法律要考量是否符合“三个有利于”的方针,均为其典型例证。5)行政机关在启动立法过程方面具有支配性优势,绝大多数立法往往是行政机关管理意志的产物。

“变革性”立法存在的历史逻辑在于:

第一、前现代的落后、停滞和现代化发展的“共时性”,要求动员一切国家和社会资源实现“超常规”发展。中国的法制发展是与现代化转型及民族独立几乎同步展开的。中国近现代的发展史中原本缺乏现代化的内在因子;新中国成立后很长一段时间袭承苏联式的发展模式,造成国内政治的高度集中、经济的高度计划、文化的高度单一,造成官方力量的极其强大,民间力量的委弱不振。在民间自由发展力量被长期压抑的情势下,希望中国社会内部短期内凝聚一股自发的变革力量、渐进地从容地推进社会的现代化断无可能。于是合理地利用强势的政府资源,以外力来掣动社会的转型与经济、政治体制的变革似成当然之理。又由于中国现代化的进程是一场全方位的变革,改革要求的普遍性与系统性必然要求立法来导引、宣示和巩固改革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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