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文化教育亟需完善
时间:2022-05-23 03:2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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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近年来,借助我国传统文化元素传播西方文明内核的所谓文化创意产业,及其对青少年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所产生的负面影响,日益引起人们的警醒和重视,全社会对于加强和完善优秀传统文化教育的积极意义亦逐渐达成了共识。博物馆是在校园之外,人们接受传统文化教育的最佳场所,博物馆文化资源的课程化更是完善课堂传统文化教育的一条蹊径。
关键词:完善;传统文化教育
我们拥有历史悠久、文化灿烂且自古及今从未中断的中华文明,却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甚至仍在)崇拜、折服于不足千年的欧美文化,忽略、遗忘、歪曲我们自己的文化,致使我们在模仿别人的同时迷失了自己,整个社会被撕裂的文化碎片和浮躁的精神状态所裹挟。造成这一切乱象的症结,在传统文化教育严重缺位的现行应试教育体制上。而关于传统文化教育,我们既没有达成全社会高度重视、鼎力支持的共识,也没有形成一个全方位的终身立体教育体系,我们的传统教育在深度和高度上不仅落后于欧美大国,还落后于日韩等周边小国。
意识到传统文化教育的重要性和紧迫性,2014年,教育部特别印发了《完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教育指导纲要》,承认我们的传统文化教育存在不少突出问题:一是重知识讲授、轻精神内涵阐释的现象比较普遍,缺少对传统文化蕴含的民族精神、道德情操、人文涵养的深入挖掘和宣讲;二是教育内容的系统性、整体性不足,课程门类孤立化、教育内容碎片化、教学设计随意化,大大降低了教学效果;三是教育教学中的技术性问题突出,教师队伍整体素质有待提升,课程体系和教材编写相对缺少统一的技术规范指导;四是全社会关心支持的合力有待形成,开展传统文化教育的主体还是教师、场所还局限在校园、手段还主要依赖于课本,家庭教育不足,社会教育资源未能充分利用,且方法单一、形式枯燥,还没有完全形成全社会参与、多元化支撑的良好态势。①这些问题的存在与我国长期以来以应试教育为导向,重考试、轻能力、忽略传统文化教育的教育模式息息相关。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化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不断发展,我国社会生活发生了巨大变化,各种思潮层出不穷,各种矛盾逐渐凸显,缺失传统文化、特别是优秀传统文化教育的弊端也日益显现:物质文化遗产屡遭破坏,非物质文化遗产濒临失传,忠义仁孝、诚信节俭等传统美德被利己主义、享乐主义取代,歪曲历史、戏说英烈之举随处可见。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新中国成立已逾一个甲子,到建国100年的时候,我们要继往圣之绝学、延续中华文明的文化血脉开天下之太平,要成为掌握世界主流文化话语权的文化强国,要在政治、经济、文化上全面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就必须改革创新现有的教育体制,大力加强和完善传统文化教育,特别是要将优秀传统文化的教学标准化、制度化、可持续化,形成全社会宣传传统文化、支持传统文化教育的良好氛围。为此,我们亟需另辟蹊径,既能实现传统文化教育的目的,又能兼顾青少年儿童的身心发展规律,不增加他们的课业负担,寓教于乐,化育无形。
二、博物馆资源是传统文化教育的最佳资材
加强和完善传统文化教育体系的一个重要抓手,是充分利用博物馆资源。传统文化博大精深、包罗万象,涵盖了一个民族物质生活、思维方式和精神特质的方方面面,是语言习惯、文化传统、思想观念、情感认同的集中体现,凝聚着民族普遍认同和广泛接受的道德规范、思想品格和价值取向,具有极为丰富的内涵和外延。因此,关于传统文化的教育仅凭有限的书本和课堂,始终过于单薄、肤浅,易于浮于表面、失于片面。而相较于学校和家庭,庞大的博物馆家族掌握着海量的文化遗产数据、拥有数量庞大的文物资料和专业的研究、宣教团队,博物馆直观生动、琳琅满目的藏品和展览为人们与历史、与祖先、与集体记忆的交流架构了神奇的时空隧道;更为重要的是,博物馆作为为社会和社会发展服务的公益机构,本身就肩负着运用陈列(展览)、藏品和相关资料等优势资源,面向所有人群进行科学知识、传统文化、艺术审美终身教育,传递文明薪火的内在历史使命。根据国家文物局年度博物馆年检备案情况,截至2014年底,我国博物馆总数已达到了4510家,比2013年增加了345家,并继续保持高速增长态势,到2015年底,全国注册博物馆总数更新为4692家。可以说基本上全国各地每一个城市,都拥有或在建至少一座反映本地特色文化的博物馆,很多优质博物馆甚至成为扬名一方的地标建筑。由此我们毋庸置疑,只有兼顾广度和深度的博物馆才能为完善传统文化教育提供得天独厚的最佳资材。近年来,博物馆在以传统文化教育和素质教育为重点的教育改革中的地位越来越得到国家层面的重视。在我国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中,明确提出未来的国民教育体系将构建完备的终身教育模式,其中一个重点便是大幅提高社会教育资源利用水平。2015年初,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关于加快构建现代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的意见》,提出要“将中小学生定期参观博物馆、美术馆、纪念馆、科技馆纳入中小学教育教学活动计划”。①这些文件的出台,显然从政策导向上肯定了以博物馆为代表的社会资源在未来的国家教育事业中扮演不可或缺的重要角色。
三、博物馆资源课程化:建立传统文化教育的长效机制
事实上,我国许多优秀博物馆已经在利用本馆资源开展传统文化教育方面进行了大量摸索,也积累了不少经验,但从全国、全行业来看,这项目前来看并未上升为“必选动作”的工作任务在不同博物馆的待遇是不尽相同的,有每月推出多次社教活动的,也有一年也搞不了几次社教活动的;而即便在同一个博物馆,由于种种主客观原因,也常常出现社会教育活动质量和数量的参差不齐,比如有因负责人更迭而活动消失或减少的情况,还有因其他方面工作负担重而简化或取消活动的情况,等等,不一而足。总的来说,比起欧美日韩等博物馆教育臻于成熟的国家,我们的博物馆资源利用率一直很低,影响不足,社会教育尤其是传统文化教育还处于各自为政、良莠不齐、随意性强、缺少规范、系统性差的自发阶段,整体而言没有统筹规划性,未能充分发挥出应有作用。穷则思变,如何最大化挖掘博物馆资源为社会和社会发展服务的潜力,急需高屋建瓴,转变思路,从建立社会教育尤其是优秀传统文化教育长效机制博物馆行业责无旁贷、迫在眉睫的角度自省自觉,倒逼博物馆由内而外地努力做出改变,大幅提高手中资源对国民素质教育的贡献———博物馆资源课程化的概念由此应运而生。所谓课程化,即是相对稳定、准确、系统地传授知识。早在2011年,两位来自专业教育领域的学者就曾发表了《博物馆课程资源开发利用的现状研究》①一文,指出我国博物馆课程资源并未得到很好的开发利用,而来自国内外的成功经验表明,博物馆资源成为标准化、规范化、制度化的课程后,将在很大程度上实现这些资源在更深更广领域的传播和可持续性的影响力,从而在增长知识、培养能力、陶冶情操、激发情感、形成正确的人生态度和价值观等方面,尤其是在宣传传统文化、引发民族自豪感自信心归属感方面,对受众发挥不可替代的教育作用。目前,我国博物馆资源课程化在传统文化教育领域的探索模式有三种。第一种模式,博物馆主导:从课程内容设计、教案编写、宣讲形式及其相关活动策划都由博物馆全权负责。在这种模式下,又可分为免费课程和付费课程两种形式。以博物馆资源课程化开发较为成功的国家博物馆为例,专门辟有教育体验区,目前已形成全年不间断、体系完善、针对不同群体的传统文化体验课程,以博物馆展厅展品的观赏、专业老师的讲授和教育体验区的系列活动(游戏、手工制作、表演等)相结合的方式,加深参与者对藏品及其蕴含的历史、艺术、科技价值的了解,最终实现传承传统文化的目的。这种自主主导的模式能积极调动博物馆内部现成的优势资源,且易于操作、便于应对各种突发情况,几乎见于我国所有迈开资源课程化步伐的博物馆。值得注意的是,这种模式之所以有收费的选择,主要出于课程额外成本的需要,并非经营行为。第二种模式,教育部门主导、博物馆协助:学校或者教育主管部门制定培养计划并设计课程,然后结合博物馆实地和实物资源讲授,以现场教学和文物证据的生动形象以及博物馆权威的研究成果加深学生对课程的印象,丰富他们的体验。这种模式使博物馆非营利性公益机构的性质得到淋漓尽致的体现,也是博物馆资源开发利用最能彻底课程化的方式。第三种模式,商业机构主导、博物馆合作:商业机构(以教育机构为主)从博物馆购买资源服务(场地、教师、研究成果等),然后经过专业团队的策划(课程制作与推广营销)和博物馆的帮助,完成课程的销售。这种模式的最终目的是盈利,但与此同时,博物馆资源也得到了有效传播,达到了社会教育的效果,可以说实现了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的双赢。以果壳传媒旗下的读书品牌“果壳阅读”项目为例,网罗了一批包括博物馆在内的各个领域的知识精英,通过线上线下相结合的方式,开发了以博物馆藏品及其内涵为讲授、体验对象但不局限于博物馆场所的课程。这些课程尽管也分免费和付费,但都以商业运营为前提的。目前,这种模式也日益受到各方重视。上述三种差异颇大的课程模式,有着共同的亟需解决的问题:第一,课程的准确性和可信度由谁把关监督?尽管在博物馆资源课程化利用的过程中,授课者基本上都是该领域的权威或专家,但也不能避免出现错漏不妥之处。第二,授课者的资质是否需要认证,如何认证?以博物馆主导模式为例,推送的授课者在专业和教学技术上能否胜任自己的岗位,需要明确。第三,课程的系统性和授课的持续性仍是难点。这突出体现在中小博物馆的资源利用上。许多中小馆藏品要么单一、要么不全、要么太少,展览不足,很容易陷入课程与博物馆资源脱节的困境。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条,国家主管部门应尽快出台促进博物馆资源课程化的政策和实施细节,并以制度的形式将这一做法固定下来。我们相信,博物馆资源课程化利用一旦全面而持久地开展下去,将对宝贵文化遗产的继承、发扬,优秀传统文化教育的深入人心助益无量。
作者:安红坤 单位:福建漳州市文物保护管理所
参考文献:
[1]北京博物馆学会编写.博物馆社会教育[M].北京:北京燕山出版社,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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