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现实与中国传统鬼神文化的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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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现实主义是一种顺应历史艺术文化发展潮流的派别，中国鬼神文化有千百年的历史，这两种文化的碰撞可以擦出新兴艺术的花火，研究中国传统鬼神文化与超现实主义的联系，对当今广告设计的发展有积极意义。细看世界美术史，很多绘画作品和摄影作品都与超现实主义或多或少存在联系，包括很多印象派和野兽派别的作品，都有超越现实的影子，超现实主义的发起人也正是一批年轻的艺术家和政治家组建的，他们由反美学的观点和对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反感，进而演变为一种创世纪的文艺活动。而在这些文艺活动中，多数是欧洲的很多艺术家通过巧妙的绘画和摄影，把梦幻的东西展现在纸张上或画面里，让更多的人通过这幅作品达到一种似有非有、亦幻亦真的效果，让更多的联想充斥在作品里，艺术最本质的东西被超现实主义描绘得淋漓尽致。然而，在当今时代，超现实主义在艺术品中的应用远远不再是一张画、一副作品那么简单，而是更多的赋予它更深刻的含义，如中国传统文化与超现实的应用就是一个非常新的领域，中国传统文化中的人鬼传说成为一种超现实文化的代表。

中国传统文化里的鬼神文化并不玄妙，神鬼也都是由人创造出来的。神被人类杜撰出来用于当时某种需求，如在远古时期，人们单纯地根据自己的感官意念相信风雨雷电是另外一种与他们不同的“人”在作祟，他们自然而然地把这些事情想象成“神”。随着人类智力的发展，认知的进步，慢慢形成了一种文化和宗教的神，如佛教有“佛神”，道教有“道神”，人们对之崇拜，自然而然地形成了祭祀活动或历史文化。但是，随着科技的发展，人们对鬼神的崇拜慢慢趋向于娱乐性和广告性，而这些创作源于人们认知的完善和对鬼神的兴趣化理解。把希望寄托于鬼神，希望现实生活中未完成的事情能通过鬼神的帮助完成。所以，这种文化背景无疑是鬼神学说的起源。超现实主义建立之初，否定自己画派的艺术性，认为自己的作品是一种“反艺术”，针对各种各样当时流行的艺术派别，都提出了质疑和否定，而且忽略美学的存在，认为超现实的意义在于欣赏者自己的审美价值观，人们看到某样东西，自己相信自己的想象，而非他们认定的结果。所以，这些庆幸的非理性的感官，追求随意和无概念式的定义，恰恰是中国传统鬼神文化的解释。在超现实主义成立之初，“达达主义”的创始人查拉曾经说过：“这是忍不住的痛苦的嗷叫，这是各种束缚，矛盾，荒诞的东西和不合逻辑的事物的交织，这就是生命。”

荒诞与不符合逻辑就是超现实的明显特征，梦境与幻想是鬼神在人们脑子里形成的概念。而在超现实主义的世界中，一些反转人们平常观念的元素较多，如天空中出现一道圣光，光中有上帝或一种闻所未闻的新鲜事物，这些往往是人们无法理解和认知的，然而这些在鬼神文化中又很好解释。还有另一个世界在我们的身边，这个世界只可以通过梦境来唤醒。如达利的作品《达利与原子》，这部作品不借助任何的数码后期，完全依靠一次性拍摄成功，使用钢丝或绳索将物体固定在空中，用相机记录下一幅由人、椅子、动物及水组成的画面。在现在看来，这幅作品可以通过简单的后期制作完成，但在当时却有着划时代的意义，这也成为早起有代表性的超现实主义摄影作品。而这些作品在中国传统年画中有所体现，年画贴在门口客厅，寻求平安和富裕，这种心态的产生源于人们对某些现实事物的渴望，是解析人类心理学研究的重要途径，而具有教化作用的功能也是鬼神文化的突出特色。一副作品讲述一个故事。在中国漫长的历史上，很多人无法解决温饱问题，更不用说上学识字，所以对鬼神的理解有很大的局限性，于是超现实的鬼神文化成为一种道德观念和价值取向，而且有很深的说教意义。如“八仙过海”的古代故事，讲述了八个神仙通过自己特定的方式，运用鸽子的招数顺利过海的故事。这个故事告诉我们，遇到任何事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套方案，都可以施展自己的本领。而关公这个人物又被分为两种类型，一种是文关公，眉头紧皱，细读书文；一种是武关公，身披战甲，手持兵器，代表忠义和神武。现如今，更多的人家里供奉关公像，且有各种材质，如小叶紫檀、檀香、沉香等雕件，这说明古时候对历史人物的幻想造就人们对某种事物一种寄托和心愿。早期的鬼神文化受政治宗教的影响较为深厚，这在中国古代形成了非常多的绘画题材，以至于更多的鬼神主题成为君王统治的影射，而这种文化在后期则被削弱，其代表人物曹不兴、顾恺之、吴道子、石恪、贯休和梁楷灯对神鬼题材的绘画作品都作出了杰出贡献。他们发挥自己的想象力，让自己对这种文化的理解登上新的高度。在现在看来，这种“子虚乌有”的理论和概念可以称得上“超现实”。中国古代绘画作品中的太阳、风、雨、雷、电都被赋予了生命，可以拿来作为崇拜的对象，人们把自己的心愿寄托给这些元素，希望这些幻想能够实现。在超现实主义派别中，人们也把自己的心愿更多的寄托给作品，或者把梦境从幻想中脱离出来，让自己的愿望通过绘画或摄影作品得以实现，这在某些深层含义方面是可以达成共识的。尝试着将现实的观念和人类的本能与梦幻结合，形成一种超越自然的真实场景，这也是超现实主义的一个重要应用，且这和文化及历史背景是分不开的，对研究中国传统鬼神文化和超现实主义有重要的作用。超现实主义和鬼神文化作品中的形象描绘形成了这个两个看似毫不相干的派别，达成一致。在达利的《记忆的永恒》这幅作品中，画面里绘制的物体彷佛被赋予了魔法，全部变形，像柔软的面条一样，海滩上有一个似马非马、不知所云的怪物，这个怪物的面容只有眼睫毛、鼻子和舌头，那些挂在树上的钟彷佛已疲惫不堪，整个世界好像全部静止，给人一种恐怖、荒诞的感觉。达利就是要寻求这种幻想，这种无厘头，深藏在内心的恐惧是他要表达的观点，他精心描绘的形象和细节就是他对某种感觉的超现实表达，他渴望体会到以精神病人的世界来看待整个社会的感觉。达利的很多作品在他所描绘的梦境中，以一种稀奇古怪、不合情理的方式，将普通物像并列、扭曲或变形。而鬼神文化的形象设计也是如此，神灵的图腾纹样多种多样，但大都是我们日常所见的事物，如人类本身的形象在一些半兽人中详细地描绘出来。

《山海经》中有言：“巫咸国在女丑北，右手操青蛇，左手操赤蛇。”蛇可能就是巫咸国的图腾。古代鬼神学存在着大量的有关神奇动物的记载，这些动物主要是鸟、兽、龙、蛇之类，它们往往具有神奇的力量。这些动物很可能就是古人的图腾崇拜。如《海外北经》载：“钟山之神，名曰烛阴。视为昼，暝为夜；吹为冬，呼为夏；不饮、不食、不息、息为风。身长千里。在无（上启下月）之东。其为物，人面，蛇身，赤色，居钟山下。”这些超现实形象的存在只能源于人们日常所见的事物，并且加入自己的主观想象。又如《山海经•海外西经》中对“刑天”这个神话人物的记载：“刑天与帝争神，帝断其首，葬之於常羊之山。乃以乳为目，以脐为口，操干戚以舞。”刑天的形象就是一位胸前有两眼，腹部生出嘴巴的无头怪物，但人们并不惧怕此物，因为他是永不妥协精神的象征，诗中云：“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商业广告的产生预示着各种画派和文化融合时代的开始，超现实和超自然的文化现象就成为我们所探究的重点。人类的思维能力不仅仅是停留于表面而存在的，更多的时候，一个人无法想象出另一个人脑海里的画面，把人类荒诞的梦幻与现实相互结合而存在，采用一些跨时空的魔幻表现手法，使得消费者对广告的记忆更加鲜明。在现代设计中，对超现实和鬼神文化的有了进一步体现，由于广告和艺术之间存在着紧密联系，所以广告设计中常常应用这些文化作为灵感来源，一些广告创造逐渐在电视广告、多媒体杂志、电视电影里应用超现实主义，用来加深广告所表达的含义，吸引更多人的目光，为广告设计开辟了一条新的发展道路。传统广告中，经常用一些现实中存在的手法来表现出人们对商品的需求，但广告真正的意义在于要发掘人们去消费的理由，这些缘由大部分来源于人们潜意识的心里活动，“冲动消费”或“我找的就是它”这种观点毫无疑问是广告业者想要让客户拥有的。然而，客户更欣赏新的画面，打动他们内心的东西，如很多人内心深处都想要某种现实生活中不存在的事物，通过广告与超现实的结合进行分析，以达到提高消费者购买欲望的目的。中国传统文化与艺术设计的结合又是一个很好的方向，根据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学说，从人们潜意识中对鬼神的幻觉中发掘出艺术灵感，创造一些非理性和逻辑性的思维，把梦幻和经验作为艺术实践的基础，使得整体画面更具有魔幻、奇异色彩，营造出一种绚丽、梦幻的幻想意境，把一些稀奇古怪的事物和画面美化，充分表达内心深处震撼到心灵的美。

当消费者尝试着去领悟画面中意义的时候，那么就意味着他们进入到了“精神阶段”，其最终目的也就达到了。

作者:贾忠星 单位:郑州升达经贸管理学院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