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论罗大佑的歌声
时间:2022-03-15 10: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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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下这个题目自己也很困惑,不知道究竟想说什么意思,但是我却坚定要写下它。那是听了《恋曲2000》以后。听之前就有人认为这是罗大佑那么多年来最不济的一个作品,第一遍听果然与那么的意思,说不上是失望,而是有点失落,想罗大佑终于离我们远去了,从此,或许我们再能回想起的只能是很多年前的青春和感动了。
但是感悟就在听第三遍的时候,我忽然被那带有异域风格的类似曼陀铃的音色所吸引了,随后就是大佑那嘶哑并颤抖的嗓音。
我承认在那一刻,我真的被他击倒了,没有一点退路。我一遍一遍地追寻着他,追寻着从年幼到成长以后的路。合唱的声音飘过来,把那难言的壮丽推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我终于又更近地接近了罗大佑,接近了我们心里的从前和理想中的未来。
他说:“久违了千年即将醒的梦,古老的象个神话,我不能让自己与千年挣扎,让我揭晓这千年的回答,让这恋曲有这种说法。”
罗大佑在成长,他的歌在成长,而我们也同样,对于那样一种从“童年”走过来的情怀,我们又何尝不体会得清清楚楚?
追溯从头,这一切怎么可能忘记?
从懵懂到成熟,从迷糊到清楚,我们走着和罗大佑一样的路。或许到现在仍然没有成熟和清楚,但是这一条走过来的路却印证着我们的青春岁月,印证着我们无法回头的似水年华。到了2000年,大佑陪着我们一起,再唱起那支恋曲,回顾中多多少少有了点苍凉,多多少少有了点平静,也多多少少有了点无奈。大佑一点也没有离我们远去,而是随着我们每个人一起,走到了世纪末,看着他曾做的种种预言实现或者湮没。
对于这所有,我们无话可说,而可以做的就是再来倾听他的声音,交织着我们不复单纯的心。
从《光阴的故事》,我们已经可以瞧出点端倪来了,“春天的花开,秋天的风以及冬天的落阳,忧郁的青春,年少的我曾经无知地这么想……”的确,那时候的罗大佑和那时的我们一样,可以轻言“青春”二字,并悠闲或痛苦地品尝着“多愁善感初次等待的青春”这样的日子真的是一去不复返,我们感叹着:“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迷迷糊糊的童年”与他一起带着美好的向往憧憬着未来和成长。
到《未来的主人翁》,当大佑开始“在每一张陌生的面孔里寻找儿时的光荣”的时候,我们不也是突然记起“曾经一度人们告诉你说你是未来的主人翁”么?我们隐隐的随着一种越来越深的失落体会着大佑带给我们的思索,却有什么力量去改变?而这时的大佑也不再去想什么他“不能了解的事”了。
然后似乎有了爱情,有了生命中的闪亮,我们开始听意味深长的《暗恋》和那叫人落泪的《你的样子》,感情已经不象从前那样感叹于“发黄的照片”那样简单和明朗了,不可否认的是,那时的大佑开始有点浮躁,但这不正是每个人在成长中的必然经历么?当我们仔细咀嚼为何你要让“风尘刻画你的样子”的时候,谁的心里没有那恍然若悟的明亮?已经有了点欲哭无泪的感觉,真的是已经过了随意感慨随意哭笑的年月。
对此,我们不难深切去感受《海上花》,是不是真的到了《告别的年代》?大佑心里还存着难以释怀的情怀,和我们一样,不愿意就此有了结论,不愿意如此轻易地和自己告别,告别那段清涩甚至灰暗的年轻时代以及那时所有种种的激情和迷惘。
就这样,我们期待到了恋曲2000,其实仔细想来,如果这时我们听到的还是想象中的大佑,那会是怎样?事实上并不是,大佑真的有点变了,我们也都不再是从前的自己,一路走来挥洒了青春和岁月的我们和大佑一样不可能再会和从前一样。
他再次触动我心底的弦,尽管不可能再象少年时那样地轻易,但是却来得至深至久。或许真的岁月如潮水,我们置身其中,无法看得真切,但低下头来,却看到过去象河底的卵石,越冲越清晰,好象就在昨天。
而罗大佑就站在一旁,静静地注视着我们,带着他一如既往的深情,或不再年轻的眼睛和我们一起,走过从前、今天甚至以后的日子。
“你走过林立的高楼大厦穿过那些拥挤的人,望着一个现代化的都市泛起一片水银灯,突然想起了遥远的过去未曾实现的梦,曾经一度人们告诉你说你是未来的主人翁。在人潮汹涌的十字路口每个人在痴痴得等,每个人的眼睛都望着那象征命运的红绿灯,在红橙黄绿的世界里你这未来的主人翁,在每一张陌生的面孔里寻找儿时的光荣。”(《未来的主人翁》)
这是他在1985年写的歌,但现在看来一点也没有过时,这是每个人心里的声音。永远不曾忘记。
想起前些时有些朋友谈到罗大佑自选集的事情。把集中的文案拿出来贴到这里。
前言
尝试替某些歌下定义,论述莫可名状的音乐和旋律,等于要强行介入别人私密的记忆,永远是吃力不讨好的工作。尤其当我们论述的主题是罗大佑这么一个集众多争议于一身的人物时这件差事显得十分困难,纵观整个台湾流行音乐史,大概没有任何人像罗大佑这样既承受这么多的景仰和膜拜,又遭到那么多的唾骂和质疑。即使到了今日,他的作为仍然不断引来许多错愕的眼神。寻找出公允适切的论述角度,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们有几个问题:罗大佑到底通过音乐做到了些什么?在九十年代的今天回头去听这些作品,除了怀旧,是否还有其他的意义?对七十年代以后出生的新生代而言罗大佑的音乐能给我们什么样的启发?九十年代以来,罗大佑的作品一度使不少人摸不清楚他在想些什么,妥协商业投机之类的字眼不时出现在老歌迷的脑海,我们能否通过创作者自己的陈述,试着重新体会他埋藏在些作品中的种种企图?相信没有人会否认:假如没有罗大佑,这十几年来的乐坛会清冷,失色许多。他独立闯开了一片全新的领域,替华语流行歌曲在主题的拓展,旋律编曲的经验,以及整体制作的概念上都树立了新的标杆,成为无数后辈极欲追寻超越的典范;十几年来在音乐形态和内容诉求上不停的扩张,也使他影响的层面更加复杂。在面对罗大佑为数庞大的作品时,我们发现他的创作的历程可以明显地划分为几个时期,而每段时期推出的作品,前后之间都可以找出内在的连结。聆听者面对这些涵盖了二十年历程的作品时,我们若能藉此看出它们彼此之间的理路,相信对了解这些歌曲会有一定的帮助。负责这次文字撰写的两个人,都是不满二十五岁的年轻小伙子。当年罗大佑的黑色旋风对他们来说只是童年依稀的回忆,谈不上什么震撼跟省思,这样的身分使他们在论述罗大佑的时候会拉开一段历史的距离,并且格外在意这些作品摆在今天仍然能够呈现出来的意义,他们对罗大佑许多后来的作品有着和多数人一样的困惑,在和创作者本人进行冗长的访谈之后,这些疑惑得到一部分解决。所以在呈现这部分的论述时,撰稿者将尽量重现罗大佑自己口中的企图,而不是做太多直觉的臆测与论断。历史上许多艺术作品的最终评价,是在作者死后数十年,甚至一两百年后获确认的。短短二十年就要替罗大佑这个目前仍在继续创作的音乐工作者判定历史地位,是失之卤莽了。我们不妨把这个自选辑看作一份音乐史料,它告诉我们罗大佑自认最有资格传世的是哪些作品。也不妨想像一下:多年之后,假如我们孙辈的孙辈凑巧找到这套古董唱片而当他通过未来的音响聆听这些歌曲的时候,却流下了和我?窍嗤难劾幔敲凑舛温肪驼娴氖敲挥邪鬃吡恕?nbsp;1974-1979年概述。
罗大佑并不是从天而降的怪才。他之所以能在八十年代掀起史无前例的黑色旋风,其实是从七十年代就开始创作歌曲,经过多年磨练累积的结果。他在南台湾完成了初中和高中学业,之后考进台中的中国医药学院一直到实习医生阶段才正式到台北生活。和当时许多小伙子一样,罗大佑在青春期大量聆听西洋摇滚的翻版唱片,早在七十年代初期就在名为洛克斯的热门唱团里弹键盘,洛克斯一度成为南台湾餐厅、俱乐部之间小有名气的团体,不过这毕竟是年轻人玩票而已,等大家高中毕业,各分东西,乐团也就无疾而终了。就在同时,杨弦,胡德夫,李双泽等人正在台北酝酿着后来轰传全岛的现代民歌运动。1973年,杨弦在胡德夫的演唱会上发表了由余光中的诗谱曲的《乡愁四韵》;当时身在南部的罗大佑对这些活动一无所知,却在次年无独有偶地也选择《乡愁四韵》作第一首尝试谱曲的作品,这首创作曲过了八年才面世,收录在《之乎者也》里面。罗大佑对这首诗的诠释方式和杨弦大相径庭,却也表现出他对旋律的独特体会。考进中国医药学院之后,罗大佑自承不是什么用功的学生,仍然花很多时间买唱片,听音乐,写歌。1976年,旧日搞团的朋友王振华替他牵线,接下了刘文正《闪亮的日子》电影主题曲和插曲的撰写工作。他交出了《闪亮的日子》、《神话》和《歌》三首作品,这是他第一次发表创作。其中《歌》这首作品是在旋律涌现之后,一直想不出可填的诗,直到偶然读了徐志摩的诗,觉得颇合用,才把它放进这个旋律,这种曲比词先走的情形,也在后来成为罗大佑基本的创作模式。当时席卷台湾的校园民歌对他来说还是有距离的,在他脑海里萦绕的都是更厚重的摇滚乐。《童年》从1976年开始写,花了将近三年才完工,所有的时间都用在如何精确地让歌词和旋律密合,又不失去口语的质感。这首歌成为罗大佑创作上的分水岭,自此词曲胶合成为他最重要的创作课题之一:不管诉求的讯息多么强烈,他都会细心让旋律和字句一体交融,让音乐成为主角。
歌写得多了,做一张个人专辑的构想也渐渐成形,却一直没有机会付诸实行,北上实习,身处台北这个大都市,直接面对医院里的生老病死,这种环境的转移带给罗大佑许多震撼,也促使他提笔写出《鹿港小镇》这首充满幻灭感的歌,尽管写歌的时候罗大佑根本没去过鹿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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