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出版科技期刊版式定位

时间:2022-07-19 02:3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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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出版科技期刊版式定位

数字出版时代,纸媒体出版物已日渐式微,期刊若想保持长盛不衰,必须直面严厉刻酷的生存环境。然而,在信息内爆、纷繁芜杂、心绪浮躁的数字化读图年代,期刊受各种利益的诱惑与干扰,办刊设计定位易随俗浮沉,偏离航向。办刊理念的暂时改变可能为期刊带来不菲的经济收益,但长远来看,这对期刊的品牌定位和学术声誉有百害而无一利。因此,科技期刊能否坚守办刊设计定位,与期刊兴衰直接相关。期刊出版史表明,为了生存与发展,几乎所有种类的期刊都要求设计定位与出版内容相吻合,以确立期刊的办刊特色。如消遣、娱乐类刊物多以幽默、活泼的愉悦性见长;诗歌、散文类刊物素以儒雅、抒情的“书卷气”著称;而哲学、科技类期刊则以理性、逻辑的秩序感闻名于世。因此,任何一种期刊都应有自己独特的内涵与相应的面孔[1],无论期刊外封图文编排,还是内页文本版式,莫不如是。毋庸置疑,合理、准确的办刊设计定位,不仅符合期刊内在学术取向,而且也切合读者对期刊的审美体验与品位追求。就科技期刊选择理性主义版式设计定位的缘由而言:(1)科技期刊作为媒体的一部分,应同时具备文化属性和商品属性,应同时追求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2];(2)科技期刊承担着“传播科技信息,交流学术思想,传承科学文明”[2]等学术使命;(3)以数理研究成果为传播内容的科技期刊强调理性与科学,而理性与科学本身就与数列、秩序等概念密不可分,即秩序的形成源自“数”的比例关系,美感产生于“数”。毕达哥拉斯认为:“没有一门艺术的产生不与比例有关,而比例正存在于数之中,所有一切艺术都产生于数”[3]。为此,科技期刊只有秉持理性主义的办刊理念,坚持符合刊物的自身性质、发展取向的理性、秩序的版式设计定位,才能够顺应时代生存的适时选择。理性主义版式设计方法传入中国,首先发端于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的高校设计教育领域。以中央工艺美术学院为代表的书籍设计专业率先开设网格设计课程[4]。之后10年,其他少数有条件的高校也开始设置此类课程。从此,理性主义版式设计方法渐渐传播至中国出版界,与之相关的普及性教材和学术论文也相继发表与出版,但与欧美国家相比,中国的理性主义版式设计总体上还存在着明显的差距,主要体现在以下方面。(1)国内期刊设计界普遍对理性主义版式设计方法的使用并不严格。就目前科技期刊的设计现状而言,大部分期刊采用电脑排版软件,套用固定文本编排格式,自动生成图文版式。曾有专家指出:“我国科技期刊尤其学术类期刊不讲究版式美学设计,其版式单调呆板,审美效果差”[5]。(2)国内出版界普遍采用模版化、拼贴化手段进行期刊版式编排,使版面构成形式蜕变成理性主义设计的“拟仿”物,而非真正意义上的理性主义设计,最终导致科技期刊的版式缺少设计含量,缺乏严谨、规范的秩序感与科学性。(3)某些缺乏设计成分的版式构成方法,虽然可清晰地表达文本内容,但此类方法仅能满足期刊最基本的功能需求,与国际高水平期刊普遍采用的理性主义设计所遵循的办刊设计指标相去甚远。按理说,期刊内容采用条、块分割方式安排版面本无可厚非,但问题在于,许多情况下这种固定套用或采用不规范编排手段且无设计含量的排版容易使人产生概念上的误解。将貌似理性主义设计的程式化、随兴自由化的文本编排误以为是理性主义设计,这委实是对高水平科技期刊的极大讽刺。相反,只有那些精心构思,严格依照国际网格设计工艺标准[6],依序分割平面版式的设计才可谓之理性主义设计,而只要看着舒服,可随心编排图文位置的做法,与理性主义设计内涵毫无关系。如此现象可归咎为两点:(1)设计师缺乏严谨的设计职业素养;(2)排版公司为降低成本,偷工减料而故意为之。这就使该类科技期刊的设计水平、审美形式与同类国际著名期刊存在巨大差距。依照国际设计标准,国内大多数科技期刊设计师的敬业精神、专业素养、图文版式创意、编排结构、级数比例等均与欧美同类期刊普遍使用的理性主义网格设计方法存在很大差距[6]。其中,不规范和粗制滥造是版式设计的最大弊端。某些期刊的版式表面效果与理性主义设计形式相似,实质却是貌合神离的机械复制。此类期刊有悖于理性主义设计一贯秉持的严确、规范的工学标准。这一状况貌似无关宏旨,却能够切实影响期刊的设计品质。若想在激烈的行业竞争中站稳脚跟,甚至成为出版界的翘楚,科技期刊不仅要坚持理性、秩序的设计定位,并使其真正得到落实,还必须汲取某些具有积极作用的非理性主义设计方法作为版式设计艺术的审美补充。本文就相关问题展开进一步分析。

1理性、秩序:科技期刊对理性主义版式设计定位的恰当选择

理性、秩序的设计定位不仅是理性主义内在思想本质的客观反映,也是科技期刊设计定位的重要核心,同时也是以传播科技思想为办刊宗旨的科技期刊的恰当选择。科技期刊是以传播科学知识、破除封建迷信为宗旨的严肃刊物,其学术伦理要求期刊必须遵循理性主义思想内在的科学规律,通过理性、秩序的设计手法呈现出富有节奏感的视觉审美形式。在此,理性是指以科学理论为指导,以数列计算为手段,将开本、比例、图式、文本按一定比例合理、有序地规划于版面中,以表达版式秩序的级数美。秩序则以确切的基本元素参数为版式构成物,借助相应的数学计算,使版权、目次、文本、图片、表格、符号等构成要素依序、合理地配置在页面中,以此形成版式组合成分之间的和谐级差比[7]。理性与秩序互为关联,相得益彰,从而形成理性主义设计特有的审美逻辑,其内涵与理性主义思想所倡导的科学观如出一辙。1.1传统理性主义思想与科技期刊设计观念的高度一致性。自文艺复兴后,欧洲社会对科技的崇拜与迷恋已近狂热,理性主义思想与科学创造逐渐演变成为新的精神崇拜。对于狂热者来说:“即使科学也基于一种信仰,根本没有所谓‘无前提的科学’,一切都必须在理性的法庭面前为自己的存在作辩护或者放弃存在的权利,思维着的悟性成为衡量一切的唯一尺度”[8]。在理性主义思想灯塔的指引下,科技发明与科学创造层出不穷。与此同时,为工业生产与商品贸易服务的设计业也进入空前繁荣时期。批量化、模块化、规模化生产是工业社会的典型特征,其设计思维与理性主义思想意识完全一致,反映出西方理性主义精神的历史同一性。与之并立共生,服务于工业产品生产与销售的书籍、期刊、报纸、产品包装等平面设计实务,其设计理念与工业化生产思维模式一脉相通,形成统一完善的有机整体。由此可见,科技期刊选择理性主义设计定位,其实质是理性主义思想对期刊功能、审美取向的影响和渗透的现实反映。1.2秉持理性主义思想是现代科技期刊设计的基本特征。风格主义运动是把理性主义思想具体应用于设计实践,并对期刊设计起直接指导作用的典型范例。早在现代主义诞生之初,荷兰哲学家逊马克的理性主义哲学思想曾对《风格》(DeStijl)的设计产生过决定性影响。逊马克认为物质世界由纵、横两种结构组成,他认为世界上的三种颜色是红色、黄色和蓝色。蒙德里安受其影响,转向完全纵横直线结构的完全抽象绘画,色彩也逐步转向单纯的黑色线条结构、白色底以及红色、黄色和蓝色的三原色计划,走向高度理性化方向[9]。《风格》以此为基础,选择基于数学计算的版式设计方法,首先采用纵横线条为中心线,把平面空间划分为简单的几个功能区域;其次以简单方格组成方格网底,把每个方格作为基本模数单位;最后采用数学比例和几何比例进行版面编排,设计上强调排列和顺序,把平衡、对称、比例、对比互补关系等视觉内容以高度理性的方法融为一体,达到完美的地步。这种方法大约可发展出一种大部分建立在数学思维基础上的艺术[9]。虽然《风格》创办于20世纪初叶,但其影响力早已超出所属时代的传播范畴,并为之后属于理性主义设计范畴的国际化风格的诞生奠定了系统的理论基础。可见,坚持理性主义思想是现代科技期刊设计的根本追求。1.3国际主义版式设计风格。现代设计史上,20世纪前30年间产生的网格设计的迅速发展,使国际主义设计风格与理性主义设计内涵一脉相承[10]。国际主义风格力图通过简单的风格结构和近乎标准化的版面公式达到设计上的统一性。具体来讲,这种风格往往采用方形网格为设计基础,各种平面因素的排版方式基本采用非对称式,字体、插图、照片、标志等都规范地安排在此框架内,排版往往呈现简单的纵横结构,字体也采用简单明确的无饰线体,由此设计的版面往往具有公式化、标准化和规范化的效果,具有简明而准确的视觉特点[11]。系统、秩序的科技期刊版式设计的关键在于如何利用理性的模数原理使复杂的版面组织要素得到合理配置,采取国际主义表现形式则是体现这一思路的准确选择。换言之,把国际主义设计方法实际运用于现实科技期刊的版式设计是理性主义设计思想的现实反映。爱因斯坦曾指出:“正是由于这么一个比例尺度,它使人做好容易而做坏难”[12]。可见,理性与秩序既是理性主义设计的核心,也是科技期刊办刊设计定位的支撑点。科技期刊立足于理性主义设计定位,不仅是理性主义思想科学性的正确反映,也是对科技期刊内容的准确体现,是形式与内容的完美统一。正如阿恩海姆所说:“人所具备的认识能力(其中也包括艺术创造能力)寻求的是秩序。科学的使命是在多样化现象中提炼出有规则的秩序,而艺术的使命则是运用形象去显示这种多样化的现象中所存在的秩序”[13]。

2偶发、随机:科技期刊对非理性主义版式设计形式的选择性吸收

设计犹如一面时代的镜子,在镜像的世界里,时刻会映现出科技的真实身影。因此,不同的历史阶段,设计必然反映时代的科技华彩。处在高速发展的数字出版年代,科技期刊选择理性主义设计定位,是顺应科技潮流的正确选择,体现出刊物的外在形式与内在精神的珠联璧合。然而,尽管理性主义设计拥有无与伦比的科学性、功能性,但也并非完美无缺。若要保持科技期刊经久不衰,设计本身必须与时俱进,以真诚开明的态度接受、设计新生事物,突出鲜明的前卫性与时代感,应对流行于设计界的偶发、随机、混乱等非理性主义版式设计形式采取开放姿态,选择性地汲取其中的积极要素。纸媒体科技期刊若想采用非理性主义版式设计形式,唯有以数字科技作为技术保障才能够实现。而在此之前的传统科技时期,即便有此想法,但囿于科技发展水平,版式编排存在难以跨越的排版技术障碍,最终难以实施非理性主义的设计手法。在此,人们完全有理由认为,如果没有进入数字出版时代,或设计师还未掌握计算机辅助设计的技术,将非理性主义版式设计形式成功应用于纸媒体出版物中只会成为空谈。可见,只有将数字科技与纸媒体结合,非理性主义版式设计形式才能顺利应用于具体实践。2.1理性主义版式设计对非理性主义设计形式。选择性吸收的理论探索当代,许多学者采用理性主义版式设计手法对非理性主义设计形式选择性吸收的理论进行探索。余秉楠[10]认为期刊版式所采用的网格设计重视比例感、秩序感、连续感、清晰感、时代感和正确性,以理性为基础,与以感性为基础的美国自由版面设计的自由配置形成鲜明对比。但海伦反对网格编排法,主张自由设计编排,认为网格体系死板拘束,但他也承认编排内容必须以一定的秩序为准则[14]。尽管其观点十分矛盾,不过也确切地表明,以理性主义观念为主体的版式设计,离不开非理性主义自由版式设计的介入和修正。书籍设计师吕敬人[15]曾引用杉浦康平“艺术×工学=设计2”的设计观念,同样认为艺术思维活动离不开感性创造过程,艺术感觉是灵感萌发的温床,是创作活动必不可少的一步。显而易见,“感性创造”和“艺术感觉”等概念指的就是非理性主义艺术设计。英国著名艺术理论家贡布里希所撰写的《秩序感》长期以来颇受学界推崇。他曾对图形编排结构中存在的“秩序”与“混乱”现象进行过深入的研究,指出“不管我们如何分析规则结构与不规则结构之间的差异,最终我们必须能够说明审美经验方面的一个最基本事实,即审美快感来自于对某种介于乏味和杂乱之间图案的观赏”[16]。在此,图案特指视觉要素形态;乏味则是指如果设计要素排列过于秩序、规则,将会出现僵化、呆板之感;杂乱则表示编排结构的混乱与不规则。视觉要素编排只有介于二者之间,处于中和状态才具有审美价值。当然,双方的比例并非等量等形,中和也不等于平均,唯有秩序处于绝对主导状态,形成理性主义设计对非理性设计要素的吸纳、兼并之势,排列结构及其审美性才得以成立。一言以蔽之,贡布里希等学者的理论是一个二律背反命题,现实中的设计实务一旦遇到此类现象,采用“中和”方法是解决矛盾的有效手段之一,对于科技期刊的设计定位来说尤其如此。具体原因和解决方法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2.1.1突破网格的必要性。尽管理性主义从人的主体出发,运用逻辑推理去揭示事物的内在规律,反映人的主观能动性,但是当人依照客观规律对具体事物进行支配,并视其为全部生命意义时,客观上人便失去自我,成为从属于“物”的奴仆。科技期刊选择属于理性主义范畴的数列网格设计,最棘手的问题就在于容易造成设计者把网格变为僵滞的固定围栏,生搬硬套地将图文嵌入其中,即网格给人以规矩和约束,这是其优点,同时也正是其缺点。如果不能灵活与创造性地应用网格,则易使版面显得单调和枯燥。有时为了打破版面过于单调的格局,可采用局部突破网格规矩的方法[10]。为了消除这一弊端,有必要针对版面某些局部,采用偶发、随机、混乱等非理性主义版式设计随机机制,以去除呆板、僵化的机械性。图1所示为《新克兰布鲁克设计论述》[17]的版式设计,内文编排以网格结构为主体,局部则采用自由版式设计手法,对略显呆板的文本成功实施了破网处理,凸显理性、秩序、自由、轻松之感。2.1.2减少消极的冷漠感。理性主义设计作为超越国界、民族、地域特点的国际主义设计方法,采用模块化、网格化等标准设计模式,其审美评价体系以规范、秩序等相关参数为衡量的基本尺度,必然在某种程度上给人以冷漠感。一方面,理性主义版式设计能够体现出自身的优点;另一方面,则又表现为淡漠、缺少激情。难怪其常被图1《新克兰布鲁克设计论述》内文版式设计人指责为“具有刻板、缺乏人情味的视觉特点,流于程序化”[18]。为了弥补理性主义版式设计的缺陷,科技期刊在把理性主义设计作为主体定位的同时,适当引入非理性主义版式艺术随机机制,将偶发、混沌等艺术表现方法融入到刊物设计中,以消减冷漠,增加期刊设计的情感审美意蕴,这非但不会影响理性主义的办刊设计思路,反而以开放的办刊意识增强了期刊的生命力。一旦采纳这一设计理念,非理性主义版式设计将唤醒潜藏在理性思维下真正支配人的意愿和行为的无意识领域[19],而这正是设计艺术所需要的。2.1.3消除设计的同质化。艺术与科学的本质区别在于,艺术讲究个体之间的差异与变化,强调不同的个性,把独创奉为圭臬,而科学则看重逻辑、共性与普遍化。这本来无可厚非,但若不加筛选地把共性与普遍化等科学规律套用于所有艺术设计对象,设计便会出现千物一面的同质感。理性主义设计,尤其是网格设计,将数理观念引入设计中,竭力主张理性、秩序、趋同与普遍等设计观念。科技期刊一旦选择理性主义设计作为设计定位,必然出现设计同质化现象。这就是理性主义设计本身不可避免的悖论,其内在规定性要求自身必须以整齐划一的纪律性对事物进行约束,排斥以宣扬自我感知、直觉等为主张的非理性因素介入,这必然会引起其与非理性主义设计之间的冲突。与此相反,虽然非理性主义设计在思想上与理性主义背道而驰,如把“否定理性思维能力,宣扬意志、直觉、盲目力量”等作为对理性主义的批判,但并不意味着对理性主义的全然否定与抛弃。非理性主义所要反对的只是理性主义思想及其设计中存在的模式化、同质化弊端而已,这就为消除理性主义设计中存在的同质化现象,有选择性地引入偶发、随机机制寻到正确的路径。2.1.4选择吸收的甄别性。科技期刊应加以甄别地引进偶发、随机等非理性主义版式设计要素,有选择性地吸收具有积极因素的设计形式。非理性主义版式设计流派纷繁、鱼龙混杂,且题材广泛,内容丰富。因此,并非所有非理性主义设计形式都适用于消解理性主义设计的不足。只有那些不影响文本信息传达功能的积极形式才具有可吸收的实用价值,同时还必须保证工艺制作上的可行性。现有数字化出版科技不仅解决了快速、高效的印前制版技术难题,还为各种非理性主义设计形式的诞生提供试验场,使得科技期刊对纷纭、驳杂的非理性主义版式设计形式的选择性吸收成为可能。简言之,科技期刊为消释理性主义版式设计的不足,必须以开放的策略输入新理念、新形式,以兼收并蓄的态度选择性吸收有利于自身发展的非理性主义设计要素,把先锋观念艺术中常用的偶发、随机、混沌等表现形式用于具体的设计实践。如此定位必然促使科技期刊妙趣横生、引人入胜,富含独有的美学意蕴。2.2选择性吸收的成功范例。科技期刊以理性主义设计为主体对非理性主义版式设计形式的选择性吸收,其成功范例不胜枚举。例如,Nature创刊于1869年,一向以严谨、规范、理性、秩序著称,是理性主义设计的代表,在全球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即便是顶级科学刊物,其设计也并非墨守成规、一成不变,而是不断选择性吸收非理性主义设计养分,以弥补理性主义设计的不足。图2所示的Nature封面设计以网格框架为基础,文字模块沿中轴线左右对称;局部设计则运用平衡手法,将模糊、重叠等非理性主义艺术表现手法融入到设计中,用以对“Gendergap”等局部图形化字体进行艺术处理,以增加“性别差异”模糊化的艺术感染力,从而使形式与内容两相烘托,相辅相成。该封面设计很好地体现了对非理性主义版式设计形式的选择性吸取。图3是由美国设计师戴维•卡森设计的《海滩文化》内文版式。虽然此期刊属于人文社会科学出版物,但其成功的设计手法值得借鉴:版式采用大、小网格编排,双栏错位结构,显得理性、秩序;形式上,运用错位、叠合、重组等创作手法,使版面生成新的机遇模式[20]。再如,始创于1899年的《麻省理工科技评论》是以理性主义作为版式设计定位的科技期刊,从版式结构来看,成套印刷文字由看不见的复合隐形网格控制,字体相互穿插、错落有致。其内页版式严格按照预先设定的网格程序编排图文;而期刊封面则经常采用富于艺术想象力的随机、混沌表现方法来传达期刊的学术核心理念,以此增强期刊超然的学术张力。该内文版式呈现出理性、秩序与自由、洒脱并存的视觉感受。其表现手法为平涂漫画人物与手绘英文相协调,图文互为借力,达到字图一体的和谐境界。科技期刊把理性主义作为存在与发展的办刊设计定位,尽管存在着机械、呆板等方面的不足,但只要本着开放的设计思路,不断吸收偶发、随机之类的非理性主义版式设计表现形式,某些不足可全然得以消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