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伟长人文教育思想实施
时间:2022-05-04 05: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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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我们首先培养的是一个全面发展的人”
学校是培养人的地方,培养什么样的人,怎样培养人,是钱伟长在办学实践中长期思考的问题。他说:我们培养的学生首先应该是一个全面的人,是一个爱国者,一个辩证唯物主义者,一个有文化艺术修养、道德品质高尚、心灵美好的人;其次,才是一个拥有学科、专业知识的人,一个未来的工程师、专门家。[1]239作为社会主义中国的科技工作者,首先是一个爱国者,辩证唯物主义者,一个有文化修养、心灵美好的人,其次才是一个有专业知识的人。[2]我们首先培养的是一个全面发展的人,一个有道德、有修养、能负责的公民,其次才是一个专门家。[3]278钱伟长认为,教育的目的不单是培养专门人才,提高人的文化素质,培养“全面发展的人”才是教育的根本目的。为达到这一目的,必须重视和推行素质教育。为此,钱伟长从德、智、体、美等方面对素质教育的内涵进行了全面的阐述。关于德育教育。钱伟长特别重视对学生道德品质的培养和精神境界的提升。他说:“青少年是国家和民族的未来,在学生中加强和改进德育工作,特别是加强道德教育,目前显得尤为紧迫。”[3]184对于教师在德育工作中的作用问题,钱伟长说:“德育工作应该由全体教师共同承担。为人师表,言传身教,教书育人,每位教师都责无旁贷。”[4]305“每一位教师都要做学生的思想工作,教书育人是教师的职责。”[5]针对学校重智育、轻德育的现象,钱伟长提出了批评,并对德育和智育的关系作了阐述。他说学校教育是两个方面的教育:第一,要转变你们的人生观,使你们生活有目的。第二,你们要获得建设国家的技术和知识。一个是给你们武器,一个是坚定你们的方向。[6]225所谓“给你们武器”,指的是智育教育,学生到学校学习是为了获取知识和技能。但仅仅学习知识又不够,学习还要有目的。所谓“坚定你们的方向”,谈的是德育教育,就是要加强学生价值观、人生观的培养。“我们的学生首先要学会做人,做一个正直的人,一个有学问的人,一个对社会有贡献的人”,[3]129教师“应该给知识以生命,在传授知识的过程中,让学生懂得做人的道理。”[7]1关于体育教育。钱伟长素来重视体育教育。在他看来,体育教育有两点值得注意,首先,体育是意志的锻炼,是培养人战胜自我的重要手段。其次,体育可以培养人的团队精神,培养团队协作的能力。钱伟长称自己一生都在拼搏,在奋斗,这种拼搏、奋斗的精神正是来自体育训练的启示。关于美育教育。钱伟长认为艺术是人不可或缺的素养,要培养全面发展的人就必需要重视艺术、审美素养的培养。在他倡导下,1999年,上海大学成立了实施艺术素质教育的专门机构———艺术中心,学校每年投入大量资金,加强学生艺术中心的建设,还邀请艺术家,如剧作家黄佐临、音乐家贺绿汀、书法家钱君匋、国画家王个簃、影视艺术家谢晋、钢琴家刘诗昆等人到学校指导,从多方面来培养和提高学生的艺术审美素养。
二、“爱国主义教育是一切教育工作的前提”
钱伟长把提高全民族的文化素质视为教育的首要目标。在他看来,要提高全民族的文化素质,必须重视爱国主义教育,必须培养国人爱国家、爱民族的情感。他指出:爱国主义教育是一切教育工作的前提,贯彻爱国教育是目前教学工作的中心任务。我们绝对不能把爱国主义教育和某一专门的业务教学分开来看,把它单纯地看作只是现阶段的一个政治任务。[8]显然,钱伟长把能否培养具有爱国主义精神的人才看作教育成败的标志。对于如何进行爱国主义教育,钱伟长提出了如下几点建议。其一,从中国历史中发掘爱国主义思想资源。“历史和地理课程,不能仅仅作为一门传授知识的课程,而忽视这些课程在国民教育中所具有的基础性和重要性意义。应该通过中国历史和地理教育,使爱国主义精神深入青年学生的思想之中,并成为指导他们行为的内在力量。”[3]185钱伟长十分欣赏范仲淹“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那句名言,1987年,他在上海工业大学教学工作会议上说:“我们的先哲对我们的教育是很多的,譬如像范仲淹那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名言就是很精彩的!换句话说,就是我们要为天下着想,这个天下现在就是中华民族。”[6]105其二,从传统文化中去寻找爱国主义教育的知识资源。钱伟长在《中国古代的科学创造》等文章中指出:“我们祖国有着丰富的历史遗产,有着光辉无比的科学创造”,尤其是中国古代的四大发明,对世界人类文明的发展作出了重大贡献,这些“足以证明历史上中国的光辉伟大”,足以证明“中华民族是世界上最优秀的民族之一”。钱伟长主政上海大学时,十分重视中国文化史课程的建设。中国文化史不仅是文学院学生必修的基础课程,也是全校文科学生的必修课程,而且还向理工科的学生开放选修。2003年春,91岁高龄的钱伟长邀集中文系教师,商谈编撰《中国文化读本》一事,并委托治中国古代文学史的董乃斌教授主持编写。书成付梓之际,钱伟长又欣然作序。他在序中说:“历代先人在哲学、史学、文学、艺术及道德伦理、育人修身、处世智慧诸方面的种种创造,不仅光耀史册,而且沾溉万世;不仅有助于塑造崇高纯洁之人格,而且确能转化为现代化建设之推动力。对于这份丰厚遗产,我们应当妥善继承,发扬光大,绝不可轻视冷落,而贻无知不肖之讥。我上海大学师生,文科者自需负起加强研究和弘扬传统文化之责,即使理工科师生,也应以一定时间涵泳学习,俾能提高文化素质,养成品位高尚、发展全面之社会栋梁。”[9]其三,教材的编写应融入爱国主义教育的内容。他以物理教学为例,将物理教学如何与爱国主义教育相结合作了具体的说明。有人认为物理学是纯科学,与爱国主义教育搭不上边。钱伟长对这种看法深不以为然,认为物理教学与其他学科的教学一样,是可以有爱国主义内容的。中国古代在物理学上有许多发明和发现,例如在力学方面,《墨子•经说》中关于权衡的学说,便是杠杆原理的说明。中国人很早就发明了桔槔,这是杠杆原理的具体应用。从汉代起,我们祖先便已知道利用反作用力作滑翔飞行的试验,到北宋初年更作了喷射推进的设计,《武经总要》记载有宋太祖开宝二年(969)冯义升、岳义方作的火箭法。在电磁学方面,我们的祖先早在战国时便已发现磁石和它的吸铁性,并已经懂得利用磁石指南,发明了“司南”。钱伟长呼吁,中国物理学界在编写教材时,应注意发掘中国古代物理学的发明和发现,使物理教学与爱国主义教育结合起来,以增强青年人的民族自尊心和自信心。
三、提倡通识教育,培养通才
(一)“不能只注意专才的培养”
1952年,我国高校实行院系调整,是按照苏联培养“专才”的模式进行的,专业设置过窄、过细,也带来了种种问题。1957年,钱伟长发表《高等工业学校的培养目标问题》一文,对当时工业大学“专业分得过细过专”提出批评,并明确提出“大学的专业不要分得过细”的主张。1980年代初期,我国的高等教育仍然延续50年代的那套做法。1984年10月,钱伟长在一篇文章中指出:“目前我们的高等教育是专业教育,而专业教育不适应新的社会,很多新的东西不属于哪一个专业,常常是两个专业或几个专业合在一起产生的。而这些新东西往往是关键性的。专业教育不能满足这个要求。”[10]他举例子说,学轧钢的不懂炼钢,学栽桑的不懂养蚕,教理论力学的不懂材料力学,教材料力学的不懂理论力学,这样的局面应尽快地改变。钱伟长担任上海工业大学校长后,就提出“拆四堵墙”,其中一堵墙就是“各学院与各专业之间的墙”。
(二)理工科学生必须懂人文科学
长期以来,我国的高等教育是理、工、文分家,各自发展,重理轻文的现象突出,学生知识结构不完善,人文素质普遍偏低。由于缺乏人文知识的修养,洛阳的建筑工程师在施工中炸毁古墓;泰山的地质工程师为采集标本,竟把“经石峪石刻”这样的稀世珍宝毁坏。钱伟长在痛心之余,大声疾呼:“长期以来,理工分家,文科和理工农各科分家的现象,业已明显地影响建设四化人才的培养质量,现在已经到了非改革不可的时候了。”[4]90钱伟长曾就大学生文化素养问题对《文汇报》记者说:“理工科学生也必须懂人文科学,必须具备一定的文学艺术方面的素养。”他在上海工业大学学生政工干部的一次会议上也讲道:“我们是一个工程学院,从某种意义上看,工程学院出去是当工程师的,专门搞技术的。我认为他首先是社会的人,要适应社会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懂社会学、经济学、心理学,还有国家的历史、地理、文学、美术,要有一定的素养。”[6]67上海大学的课程设置也体现了钱伟长学科交叉、文理渗透的办学思想。在自强学院(现更名为“钱伟长学院”)的课程设置中,中国历史、中国文学史、社会学概论等人文基础课程是必修课,而文学院的学生也必须学习高等数学。在文理渗透想想的指导下,学校建设了一系列有利于提高学生人文素养的公共课程,收到了良好的效果。
(三)培养口径宽、基础厚的综合型人才
早在1950年代,钱伟长就认为,过分注重专业教育,忽视了基础知识训练,不利于人才的全面发展。进入1980年代以后,钱伟长对专业教育的弊端有了更深的认识,对这种人才培养模式提出了更多的批评:“现在大学里有两个大缺点,一是太死,二是太专。你们的基础应该宽,基础宽才爬得高,这如同盖房子一样,基础是很重要的。光靠专业是站不住的。”[1]33为了培养口径宽、基础厚的创新型人才,钱伟长在担任上海工业大学校长期间,推行前两年不分专业,完全学习基础课,第三年才分专业。1986年,上海工业大学率先试点了“学分制”,1993年,开始推行全面学分制,同时又是全国最早实行选课制的学校。钱伟长大力推行这两项制度的目的,就是帮助学生打好基础,拓宽他们的知识面,形成合理的知识结构,增强学生的社会适应能力。1994年,新上海大学组建后,钱伟长培养口径宽、基础厚的通才教育思想得到了全面的推行和实践。各学院按宽口径招生,学生入学时不分专业,两年后选择专业,进入各系学习。以文学院为例,学院为一年级学生设置跨专业的课程平台,要求学生不论今后进哪个专业,一年级都要修读文学、历史、哲学、社会学和中国文化等学科的平台课程。同时,钱伟长先前倡导的学分制、选课制也得到了全面落实。[11]
(四)提倡科学教育与人文教育的结合
民国以来,我国高等教育深受西方功利主义价值观的影响,科学教育大行其道,有以科学教育取代人文教育的倾向。实际上,科学教育与人文教育并非对立之两极,它们可以相容互补,因为“没有科学的人文,是残缺的人文,人文中有科学的基础与珍璞;同样,没有人文的科学,也是残缺的科学,科学中有人文的精神和内涵”。[12]钱伟长是自然科学家,同时又是一位有强烈人文关怀的教育家,他重视科学教育,又不忽视人文教育,力倡科学教育与人文教育的融合。1994年5月,新上海大学成立,钱伟长担任校长。新上海大学组建之时,是一所以理工科见长、人文学科相对较弱的学校。钱伟长上任伊始,大力加强人文学科建设,他经常约文、史、哲等基础学科的教师座谈,畅谈自己对人文教育的认识,并用自己的学习体会启发和引导教师上好人文课。他说:“大学的人文教育应该重视文学教育。通过文学教育引导学生接近人文理想。好的、优秀的文学作品充满了真善美的激情、美好的人性光辉。我相信,阅读优秀的文学作品,会使学生获得心灵的丰富,懂得人世间美好事物的价值,使自己的精神、道德趋于完善和美好,实现人文精神的传承。”[7]1
四、钱伟长人文教育思想的渊源
任何一种思想的产生和形成总是有原因的,钱伟长的人文教育思想也不例外。我国悠久的人文教育传统为他这一思想的产生提供了丰富的养料,他本人生活的家庭环境、学习环境与工作环境也深刻影响了他人文教育思想的形成。首先,家庭教育为钱伟长人文教育思想的形成奠定了基础。钱伟长1912年10月9日出生在江苏无锡县七房桥村。七房桥钱家素以诗书传家,恪守“子孙虽愚,诗书须读”的祖训,对族中子孙的教育非常重视。早在乾隆三十年(1765),钱家就置义庄,创书塾,兴义学,开展家族教育,鼓励族人读书习业。[13]到钱邵霖时已建有怀海、清芬、宏远三所义庄,兴学育才,救济孤贫。钱伟长的祖父钱承沛是清末秀才,由于体弱多病,三次乡试不中,遂在七房桥开馆授徒,成为一名私塾教师。父亲钱挚从常州府中学堂毕业后就回到家乡,在怀海等三所义庄的支持下,创办又新小学,任校长,致力族中和家乡教育。[14]四叔钱穆自18岁起便在无锡乡间任教,在苏南的无锡、苏州做过18年的中小学教师,一生没有上过大学,靠自学苦读成为国学大师。①六叔钱艺、八叔钱文后来也成为当地颇有名气的知识分子。在父辈的影响下,钱伟长深受传统文化的滋润与熏陶。幼年时期的家庭教育,对钱伟长日后的成长起了重要作用。”在钱伟长成长过程中,四叔钱穆对他的影响尤大。1919年秋,钱穆任后宅小学校长,把年仅7岁的钱伟长带到学校住读。钱穆在后宅小学教书两年,一边教书,一边苦读,在他读书时,总有钱伟长在一旁陪读。钱伟长晚年回忆这段读书生活时说:“陪四叔读书几年,使我养成爱好读书的习惯,‘少成若天性,习惯成自然。’养成良好的习惯于童蒙,终生受用。四叔除读书外,便是练字,纸张贵,就在旧报纸上练字,字越写越好。我也跟着练字,画图画。我对文史方面的兴趣,得益于四叔的熏陶和影响。”[15]4101928年,钱伟长考入钱穆任教的苏州中学,他仍像当年在后宅小学一样随四叔从旁伴读,经、史、子、集,多有涉猎。在钱穆的培养下,钱伟长的文史成绩在全班一直名列前茅。高三时,写出了第一篇历史论文《春秋日蚀考》,还获得了江苏省教育厅的奖励。钱伟长在一篇回忆四叔的文章中深情地写道:“我到苏州中学读书,学费杂费、生活开支全由四叔负担。他在苏州任教时,朝迎启明、夜伴繁星的苦读,经、史、子、集,无不精读,时而吟咏,时而沉思,时而豁然开朗。我看他读书的滋味,简直胜过任何美餐。与当年一样,我仍从旁伴读。有时还听四叔讲文学,从《诗经》、《史记》、六朝文赋讲到唐诗宋词,从元曲讲到桐城派、晚清小学,脉络清楚,人物故事有情有节,有典故,有比喻,妙语连珠,扣人心弦。就这样,我和他朝夕相处,耳濡目染,学到了不少东西。记得我考清华大学时,考卷中有一道题,问二十四史的作者、注者和卷数,许多考生觉得很出人意外,被考住了,而我却作了完满的回答,得了满分。这些都是从四叔平时闲谈中获得的知识。”[16]411-412其次,老师的言传身教也丰富了钱伟长人文教育思想的内容。在苏州中学期间,钱伟长受到一批名师的指导,除了他的四叔钱穆外,还有西洋史教师杨人缏、中国史教师吕叔湘、地理教师陆侃舆、音乐教师杨荫浏、英文教师沈同洽等。考入清华大学之后,钱伟长更是遇到不少名师,如理学院院长叶企孙、物理系主任吴有训、体育教授马约翰,还有校长梅贻琦。在钱伟长眼中,叶企孙教授“不仅是一位著名的科学家、教育家,而且是一位杰出的有功于国家的爱国者”。[3]199而体育教师马约翰对钱伟长的影响,与他日后重视体育教育又有莫大的关系。马约翰是清华大学的体育教授,也是清华大学体育教育的开拓者。当时钱伟长的身体不好,马约翰教授教导他:“要重视锻炼,不要退缩,退缩救不了国,没有健康的体格,科学也是学不好的。”[1]45在马约翰教授的带领下,钱伟长加强体育锻炼,还成为清华越野队的一员。在一篇回忆老师的文章中,钱伟长深情地说道:“我拼搏了一辈子。拼搏精神的养成要归功于我的清华老师马约翰,是他把我培养成有拼搏精神的人。”[16]471清华校长梅贻琦的通识教育思想,对钱伟长的影响尤大。梅贻琦是现代著名教育家,自1931年起,即钱伟长进入清华大学读书之时,担任该校校长达17年之久。针对当时大学教育过分注重专门化之弊,梅贻琦提出了通识教育主张。他说,大学教育,通专固应兼顾,但“重心所寄,应在通而不在专”,应以“通识为本,而专识为末……通才为大,而专家次之”。[17]105梅贻琦主政清华期间,大力推行通识教育,规定所有学生必须选修一定数量的人文课程,把体育课定为必修课,注重学生的全面发展。梅贻琦的教育思想深深影响了钱伟长。钱伟长在担任上海工业大学、上海大学校长期间,大力推行通识教育,强调为学应先学做人,主张通专结合、文理渗透,这无疑是受了梅贻琦通识教育理念的影响。另外,梅贻琦的“大学者,非谓有大楼之谓也,有大师之谓也”这句名言,也深深影响了钱伟长。后来钱伟长明确指出:“师资队伍的建设,是办好大学的关键。”[17]278最后,中国传统教育思想对钱伟长的影响。中国古代教育重视人文,儒家强调德性教育,注重人的道德修养和人格的完善,《大学》开篇即讲:“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新民,在止于至善。”可以说,中国传统教育的最高目标是受教者学会做人,教育的基本精神主要表现为从理想上创造人、完成人,要使人生符合于理想,有意义,有价值。中国有重视美育教育的传统,孔子说:“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所谓“游于艺”,就是生活要丰富多彩,应追求艺术化的人生。
五、结语
钱伟长毕生从事教育事业,他将教育思想付之于实践,又在实践中发展他的教育思想。他十分重视人文教育,是一位具有深厚文史素养、有深切人文关怀的教育家。在教育价值观上,他主张做学问,先要学会做人,把培养完整的人格放在首位。在知识结构上,提倡通专结合、文理渗透,注重科学教育与人文教育的融合。当今教育实践中重知识、轻素养的现象十分突出,道德素质滑坡、人文素养降低已是不争的事实。钱伟长的人文教育思想,对克服现今教育中存在的弊端有指导意义;对于当下的教育改革,也有重要的启示意义。
作者:陈勇颜克成工作单位:上海大学文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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