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议高校声乐教师教育理念的文化自觉

时间:2022-01-20 11:2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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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议高校声乐教师教育理念的文化自觉

2015年9月下旬,“‘珠江•恺撒堡钢琴’第四届全国高校音乐教育专业声乐比赛和论文比赛”在贵州师范大学举行。从这次参赛声乐论文所涉及的研究对象、研究理念、研究主题、研究基础、研究视角、研究方法、研究范式、研究结论等方面看,涉及声乐教育教学“施教—受教”主要双方的文章太少,与这二者密切相关的声乐学科本质特性—情感体验的研究文章也是凤毛麟角。然而,从声乐艺术存在的文化层面看,“施教者—情感体验—受教者”这一体系是声乐艺术存在的基本文化形态。文化是多种因素的复合体,是生活在特定时间和空间的人个性的一种展示(这里主要指与声乐教育教学活动密切相关的文化时空情境)。声乐文化自觉的核心涵义是声乐教师心理意识的自我认知、自我觉醒引起的对声乐文化现象和相关文化形态的反思。这种具有“文化自觉”意义上的心理反思,能够在声乐教育教学活动中对相关文化形态形成特定的心理认同、心理联结和心理沟通,从而在教育观念层面影响声乐教师的认知倾向和教育教学的有效性。可见,我国高校音乐教育专业声乐教师对相关声乐文化形态的正确认知,以及“文化自觉”的教育理念亟待加强,主要表现在以下三方面。

一、声乐教育受教者本体认知的文化自觉

(一)声乐教育受教者思维的整体性认知

从声乐艺术的存在方式看,它主要存在于符号意义上的音乐形态(纯音乐)和概念意义上的文学形态(歌词)中。纯音乐形态主要在于感知和体验,文学形态主要在于感知和理解。可见从声乐学生的思维层面看,要学好声乐艺术既需要感性思维也需要理性思维,只不过这种思维的整体性在不同阶段和不同状态下存在不同的心理倾向。声乐学习过程中,在理性为主的心理意识下,人与音乐知识的关系是反映与被反映的二元关系,其教育目的是发展学生的知识认知(音乐知识和文学知识)。声乐教育强调的音乐艺术的感性则要求重视“整体的人或人的整体”,认为学生音乐音响形态的获取是一种“独特的个体知觉”,是一种“直接的、具体的认知”。正如马斯洛(A.Maslow)说:“在他们身上发现,既不抛弃具体化的抽象能力,又不抛弃抽象性的具体化能力。”①即在有机联系中学生把声乐教育的认识对象常常认知为一个活生生的同一体,而不是一种孤立的、机械的、元素的知觉对象,如声乐语言符号和其表现对象之间关系的认知就是一个整体。②可见,从声乐教育理念层面看,思维的整体性是指当我们处理声乐教育模式中多种因素的关系时,在心理上把它视为彼此相互关联的元素所构成的整体。在这一整体中,诸元素之间发生的是不以它们自身存在为目的的相互作用。完形心理学认为,心理现象是个整体,而不是彼此独立的元素的拼合,整体决定着部分的性质和意义。“心理现象最基本的特征是在意识经验中所显现的结构性或整体性。”③从操作层面看,思维的整体性表现在两个方面:结构性心理和“同化性”心理。前者强调声乐学科结构与学生认知结构的关系,因而布鲁纳说:“给任何特定年龄的儿童教某门学科,其任务是按照这个年龄儿童观察事物的方式去阐释那门学科的结构。”后者强调声乐教育过程中各因素之间的联系性和包容性,因而奥苏贝尔提出了课程整体性思维操作的两个原则:“渐进分化”和“融会贯通”。“渐进分化”是发现声乐要素之间的联系;“融会贯通”是将声乐要素之间的这些联系有效地统合起来。当然,对声乐教育受教者思维整体性的认知应该具有音乐“文化自觉”的教育观念。从音乐发展史层面看,音乐艺术的感性体验特性是在与西方传统音乐文化发展过程中讲究音乐结构的逻辑性和音乐内涵的理性化比较的思路上提出来的。西方传统音乐的发展轨迹始终没有离开理性规范下的系统性和理论性,即使涉及音乐中的感性,也是与感性的认识功能密切相关,直到西方现代音乐时期才主要关注音乐中感性的生命体验。中国传统音乐的发展历程之所以没有形成明显的系统性和泾渭分明的理论性,是因为它始终孕育于人们对音乐的感性体验之中。也就是说,感性体验是中国音乐文化的悠远传统。但是,正是由于现代社会的中西音乐文化的深度交融,使得西方音乐在逐渐追寻音乐中的感性体验,而中国音乐却在接受西方音乐中的理性归纳思维。可见,“感性与理性融合的思维模式”是未来声乐教育受教者的基本思维特性。

(二)声乐教育受教者人格的自主性认知

从我国现行的声乐教育模式、声乐教学内容、声乐教学方式层面看,声乐教育教学活动中以学生“生活世界剥离”为特征的科学性教育模式占据主导地位,支配这种教育模式的精神基因主要是工具理性或“技术兴趣”—声乐技术的学习(声乐技术的学习是基本需要,但不是唯一需要)。在这种声乐教育模式中,学生的个性、情感、意志、人格常常被阻止在这个模式之外而沦为声乐技术和声乐知识的奴隶,在很大程度上使声乐受教者丧失了本性和自主性。因此,未来的声乐教育教学活动在教育观念上应从人的本性出发,强调以人的内在天性为中心来组织课程,重视学生的自然活动,重视学生对课程的态度,重视课程与学生主观性的关系。“教育即生活”“课程即经验”“教育即经验的不断改造或改组”应成为指导声乐教育课程内容设定的基本观念。这种声乐教育的课程观念反对非人格化和无个性化的声乐教育活动,突出声乐受教者在声乐学习过程中的主动性和独特性。从重视声乐知识和技能的被动接受心理发展到重视学生的经验、活动与个体心理,这种声乐教育课程内容和课程实施方式的转变在很大程度上找回了学生的自主性心理。这种声乐受教者自主性的声乐学习模式不仅在于声乐课程的内容、形式对学生现实生活的回归,而且是在批判意识、构建意识、创造意识的基础上对学生的“现实生活和可能生活的沟通”,是在个体解放和精神自由基础上的“人”的回归。这种声乐教育理念下的声乐教育,学生是活生生的、整体的、生活着的人,不再只是有理性的、抽象的存在,而是具有情感、意志、个性、人格的自主性整体。从文化自觉的意义上看,强调声乐教育受教者人格自主性认知的声乐教育观念,势必突破我国高校声乐教育传统的“非生活化”情景。我国传统的声乐教育主要关照的是学校教学情景中的声乐教育现象和规律。它研究的侧重点是关注学生声乐知识和声乐技能的掌握,以及为促进学生知识和技能掌握情景创设的原理和技术。从理念上看,它主要是传统“知识理性主义课程观”和“经验自然主义课程观”的产物。未来的高校声乐教育将秉持一种“生活化”的视野,首先在声乐课程范围上将突破学校教学的界限(特别是“互联网+”引起的教育教学时空情景的改变),即它要寻求学校课程、家庭课程、社区课程之间的内在整合与相互作用。这种声乐教育不仅要研究学校教学情景中学生声乐学习的现象和规律,而且还应积极关注学生及教师所处家庭情景和社区情景等生活化情景中有关声乐教与学的现象和规律,以及这些因素之间所蕴含的文化关系。其次表现在学生声乐学习过程中的“能力观”突破了学校的疆界。传统的声乐教育由于受“心理认知”观念的影响,主要侧重于研究有关学生的“认知技能”与“学会认知”的心理研究。而未来的声乐教育课程将要求学生不仅要“学会认知”,更主要的是要求学生在声乐学习的过程中“学会做事”“学会共同生活”,集中体现了课程回归生活世界的发展取向。“学会做事”意味着学生处理人际关系的心理范围突破了狭隘的学校界限,它要求的不仅仅是“声乐认知技能”,更主要的是“人格智力”;“学会共同生活”在当今的信息化社会意味着“发现他人”的心理能力突破了单一的学校情景。这不仅表现在学生在声乐学习过程中利用日益发展的信息技术在超越学校情景的范围内进行人与人的心理交往,而且还表现在这种过程能有效地、自动地消除心理孤独和心理疏离,以便通过一些共同的活动来帮助学生寻找到声乐艺术共同的规律和基础。

(三)声乐教育受教者心理安全与心理自由的情境认知

声乐教育教学活动中受教者思维的整体性认知和人格的自主性认知,其目的是在文化自觉的声乐教育观念下构建有利于学生学习的教育教学情境,形成学生“心理安全”和“心理自由”的氛围。在这种情境下,学生一方面容易在声乐学习过程中将道德、智力、情绪、伦理、审美等品质形成一种完整的综合体,消除由于现存分析性声乐教育为主的模式所造成的一定程度的人格分裂和人格异化,培养学生的音乐创造性心理和远距离、多跨度的音乐想象力,形成学生在声乐学习中知、情、意三种过程的统一体。另一方面,“心理安全”和“心理自由”的氛围容易使学生个性的完整性得以实现。学生个性的完整性以独立性为基础,即每个人都是其声乐学习过程中心理历史性和现实性的个性复合整体,只有在这种个性差异的意义上才能与他人在声乐学习过程中进行正常的心理交往,从而形成一定的音乐独立人格和音乐判断能力。从文化自觉的意义上看,“心理安全”和“心理自由”氛围构建主要体现为一种“过程性”。这种“过程性”心理在声乐教育观念上主要表现为对学生心理的个性化、学生心理的体验化两个方面进行反思。学生心理的个性化是指这种体验立足于人的精神世界,将个性置于声乐课程的核心,肯定人的价值,追求人的个体解放,应将“自由与解放”视为人不断成长的个性的中心。体验化是指声乐课程的内容不仅仅是单一的、理论化的、体系化的文本,而且是以生活世界为背景和来源的组织、整合过程;教学也不仅仅是声乐知识、技能授受的过程,而是课程开发的过程,是师生心理交互作用而产生的一种不断生成的构建。在这种声乐教育观念下,我们认为未来声乐教育的发展将会出现如下四种趋势:一是在多元化基础上的心理统合性,即声乐教育中多元的分析性心理研究不是目的而是手段,一切皆是为了师生与其所生活的音乐社会的心理统合,师生与其所认知的声乐规律的心理统合,教学过程中声乐艺术所具有的科学精神和人文精神的心理统合。二是群体性音乐心理的研究重于个体音乐心理的研究,即既要研究个体在声乐学习过程中的心理体验和价值观念,更要研究个体所存在与交往的群体的音乐行为表现和价值观念,从而在声乐教育中清楚地发现某一民族的声乐风格与特点。三是重视师生声乐教育的实践性心理,即注重在师生的现实生活和社会实践的基础上进行声乐教育的心理研究,而不仅仅是在学科知识的逻辑序列中构建师生的心理关系。因而未来的声乐教育将提倡探究性学习、社会参与性学习、体验性学习、操作性学习等活动性的声乐教育模式。四是应正确处理学科意义上声乐教育各因素的内在关系。不要因为声乐课程的内容和形态的拓展而随意破坏声乐教育的内在逻辑性,也不能局限于声乐学科的教育研究而影响学生完整的认知结构与完整的音乐人格的获得。

二、声乐教育学科本质属性情感体验的文化自觉

从声乐艺术的存在方式和存在特点来看,情感体验和意义表达是其主要的功能,具有明确意义(歌词)的情感体验是声乐教育教学活动内容和形态的主要体现方式。也就是说,声乐教育教学活动中情感体验的过程、情感体验的方式、情感体验的特征、情感体验的机制,以及与情感体验相关的教育教学环节与因素等内容,应该成为声乐教育学科的主体性内容。对于这些内容,本届“全国高校音乐教育专业声乐论文比赛”的参赛论文在这些方面鲜有涉及。这主要是由于声乐教师在教育教学活动中对这些内容的文化属性和文化特征认知不足。

(一)声乐艺术情感体验的表象性认知

从一种文化现象的视角看,声乐艺术的存在有两个基本要素:第一个是信息(歌词明确的意义信息和纯音乐不确定的意义信息),属于认知层面;第二个主要是情感(歌词具有的对象性情感和纯音乐具有的状态性情感),属于感性体验层面。感性体验层面的情感不仅表现为声乐作品创作者赋予的情感,以及声乐施教者或受教者的个体情感,而且更主要是某种民族情感的文化内蕴。从心理学上情感产生的心理机制角度看,这种情感深藏于民族民间音乐口传心授、世代相传的特殊形态之中,是一个民族古老的生命记忆和活态的文化基因,体现着一个民族的智慧和民族精神。也就是说,这种情感来源于特定民族对音乐的生命体验过程中的心理表象,它包括古老的记忆表象和面对特定情境的想象表象。如流传于长江流域的川江号子,如果没有“高耸的石壁、湍急的江水、破旧的船舱、乌黑的大手、殷红的脊背”等鲜活的记忆表象,就难以体验川江号子那发人深省的韵味与震人心扉的艺术特色和文化魅力。

(二)声乐艺术情感体验的情境性认知

从声乐艺术存在和发展的文化语境上看,声乐教育教学活动中情感体验源于情绪的激发,情绪的激发则依赖于特定情境的刺激。可见,声乐艺术中所蕴含的情感与特定的情境相关。这种情境有两重意思:一是生态环境。它要求声乐教育在涉猎某一特殊风格和内容的声乐形态时,不能只顾及其音响本身,而必须将与它的生命休戚与共的生态环境一起加以观照。否则无异于切断水源,将活鱼晾成鱼干。现在已经有把一个原本活跃于民间生活中的歌手从民间提取出来,人为地“推向市场”的“去文化”做法,这样的结果就割断了声乐艺术本身与特定文化情境的联系,使其失去了原有的生命力。二是文化语境。一个具有悠久历史的民族,它所创造的声乐文化在具体内涵、形式、功能上具有自己的独特整体性,它是该民族精神情感的衍生物,与该民族的生存是同源共生、声气相通的文化共同体。如侗族大歌和“呼麦”就与特定的文化语境不可分割。可以说,这些声乐艺术形态就是特定民族生命符号和文化形态的声音艺术化反映。(三)声乐艺术情感体验的指向性认知从情绪、情感产生的特征和机制上看,情绪具有范畴性,情感则具有明确的指向性。如果说教育教学活动中声乐艺术的“表象性情感”是一种“象征性”的普遍性情感,“情境性情感”是一种“状态性”的氛围性情感的话;那么,透过音乐文化形式而直接指向其观念性内容的情感则是一种“符号性”的指向性情感。通过这种情感,声乐施教者和受教者可以解读各种声乐文化的精神价值,辨识它的历史年轮、演变规律,以及触摸蕴含着某种民族传统文化最深厚的根源,以及该民族文化身份和原始的生活方式、行为规范,甚至“看到”该民族祖先们特有的思维方式、生存方式和价值观念。因此,当我们在从事某种观念性声乐形态的教育教学活动时,不应仅仅把它当作一种唱唱跳跳的声乐现象,而要透过这些声乐现象思考祖先们的情感方式。只有在这种意义上与我们的祖先在情感上沟通,才能产生民族的自信心、增强民族自豪感,从而在传统声乐文化的教育过程中体验到民族认同感和归属感。如中国民族风格声乐作品的教育教学与西洋风格声乐作品的教学相比较,前者线性的思维特征和直觉、顿悟的思维方式就应该充分蕴含在教育教学过程的每一个环节,而后者纵向性的思维特征和系统、分析的思维方式则反映了其声乐教育教学的本质特征。

三、声乐教育施教者心理图示构建的文化自觉

前面谈到的声乐教育教学受教者具有的思维整体性、人格自主性和心理情景性,以及声乐学科具有的情感体验的表象性、情境性和指向性,对这些特定文化形态的认知,声乐施教者不能仅仅从元素性的、个体性的层面去单一地进行文化意义上的反思,而应该从结构性的、整体性的层面构建具有文化意义的心理图示。心理图示是有组织的信息结构在心理上的快速反应模式,它具有范畴性、程序性和规律性。④声乐施教者形成了具有特定文化意义的心理图示,就会在特定的声乐艺术形态与特定文化形态之间建立必然的联系,从而加强声乐教育教学的文化内涵。心理学家安德森(Anderson)认为,当我们具有了房子的心理图示,当问到“房子是什么”时,心理上会立即反应出如下内容:房子是一种建筑物,房子由房间组成,房子用木头、砖头或石头盖成,房子供人居住,房子通常为直线型和三角形。同样,当我们具有了某种声乐形态的心理图示,比如当问到“信天游是什么”时,头脑中也会自然而然出现苍茫辽阔的黄土高原,高亢而悠长的音响效果,戴着白羊肚头巾的陕北汉子,掩映于半山腰的一排排窑洞……这些具有陕北地域特质的文化形态就会与苍劲有力的声音形态建立起稳定的联系。可见,对于声乐艺术的存在状态来说,声乐施教者的心理图示具有如下文化内涵。

(一)心理图示的文化地域性

声乐艺术的文化地域性是它赖以产生和生存的基础,而声乐艺术地域性在声乐施教者身上所形成的心理图示,则是声乐教育个性化的体现。也就是说,只要有了这种心理图示性,声乐施教者就会在声乐教育教学过程中自然而然地(有时甚至是潜意识性地)将某种声乐文化形态与其他文化区别开来,从而体现出它独特的风格。譬如我国的现代声乐艺术发展过程中背离音乐传统丢弃自我的现象,在很大程度上是在声乐教育过程中用西方音乐的图示(包括其审美标准)来衡量中国的传统声乐形态,因此怎么看怎么觉得“土”。可见,声乐施教者只有在声乐教育过程中形成与某种音乐文化相适应的心理图示,才能真正理解“只有民族的才是世界的”这句话的深意,从而形成世界声乐文化发展的多元化趋向。因为任何一种具有特定文化意义的声乐艺术形态都存在一种产生、发展,甚至变迁的结构性,并且它的发展变化不是一些音乐元素之和,而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文化圈。文化圈的特点一方面必须有较大的族群或民族的固定不变的基本文化作为根基,因此它具有持久而广阔的地理空间;另一方面,文化圈还拥有独立、整体的文化丛,它的移动是全部文化范畴的移动。可见面对某种特定的声乐文化形态,不管是这个整体性的文化圈处于核心位置的因素(如声乐音响的本体因素),还是由此核心推演而成的相关因素(如声乐形态中的民俗礼仪因素),它们都缺一不可。也就是说,某种声乐文化形态的韵味在于它与周围的一切因素融为一体时才能呈现。

(二)心理图示的认知差异性

不同声乐施教者所形成的音乐心理图示将在声乐教育过程中形成不同的音乐认知差异。音乐认知差异主要表现在认知能力差异和认知方式差异两个方面。认知能力差异是指音乐感知的主动性、音乐概括的准确性、音乐联想的敏捷性和音乐思维转换的灵活性之间的差异。从声乐教育教学的形式和内容被接受的心理角度看,声乐教育个性的可能性还受教师认知方式的影响。即不同的认知方式会对同样的课程内容进行不同角度的信息编码,对课程内容的理解会形成不同的视角和不同的结构,对课程内容的记忆会形成不同的范围和不同的精确度。不同的声乐施教者所形成的心理图示将在声乐教育的效果上形成不同的音乐个性差异。这种个性差异制约声乐教育个性的有效性主要表现在成就动机和自我观念两个方面。主动性、目的性、长期性、连续性是成就动机内在的心理特点。成就动机的主动性影响音乐教育过程中施教者对音乐作品兴趣的程度。成就动机的目的性制约施教者对音乐教育内容的选择性。成就动机的长期性和连续性决定声乐教学目标的性质。只有长期性、连续性的成就动机,才有利于在声乐教育中形成施教者对音乐学科稳定的、持久的兴趣。自我观念或自我结构,可视为个人对自己多方面综合的看法。施教者的自我观念通过自尊心态制约声乐教育个性的有效性。自尊是一种自我接纳的心态,是积极的、正确的自我观念。它能形成正确的自我价值感,使施教者在声乐教育教学过程中敢于面对困难,勇于接受挑战,容易获得正确处理事务与肆应困境的能力,从而促进声乐教育个性的有效性。自我观念是声乐教育教学中确定自我需求的心理基础,只有声乐施教者在充分了解自我的前提下形成文化自觉,才能确立声乐教育的内容、范围和性质,从而提高声乐教育教学的有效性。

注释:

①郑茂平《音乐教育心理学》,北京大学出版社2013年,第266页。

②郑茂平《声乐语音学》,上海音乐出版社2007年版,第23页。

③车文博《西方心理学史》,浙江教育出版社2002年版,第418页。④同注①,第379页。

作者:郑茂平 单位:西南大学音乐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