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古时农本社会探究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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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古时农本社会探究论文

4.元朝后中国地理禀赋的变化与农本社会的自我延续惯性

宋朝以后的各朝疆域都较宋时的中国大大拓广,可耕地面积明显增加。同时,人口经历锐减再恢复的漫长时期。例如,元朝终其全期人口未见恢复到宋的历史高度。明朝中期之后中国的人口才重新超过南宋时的规模(图一)。由于明的疆域大大超过南宋,所以人均的可耕地一般而言应大大高于南宋。而且,明朝中期以后,土豆、玉米、红薯、花生等土地节省型(land-saving)作物已在中国普遍栽种,有助于减少人口对土地的压力。

公正地说,与明清两朝的统治者不同,元朝统治者承继的是一个横跨欧亚的帝国,因而主观上不但重视陆上贸易和海外贸易,而且重视手工业生产。但是从要素禀赋的变化看,元朝的人口锐减和土地锐增这种逆向变化会使土地和劳动反而从劳动密集型部门流向土地密集型部门,使中国很难自发向工商社会演进。难怪元朝统治者需要掠夺工匠,将他们当奴隶使用,或强迫他们轮流到官府服役。相对于宋朝基于自愿和商品经济原则之上的城市工商业的发展,元朝要靠对工匠的强制来发展工商业,自然是一种大倒退(陈智超、乔幼梅,1998,PP.696—697;漆侠,1999上册,P.34)。同时,鉴于存在大批因长期战乱而荒芜废耕的土地,元统治者执行一条重农主义政策(黄仁宇,2002,P.174),用军屯和民屯的办法恢复农业生产。军屯的用意在于能迅速将大批年富力强的兵士转化为农业劳动力。“民屯的劳动力一部分来自招募,一部分来自移民;也有相当一部分是被强制编为‘屯田人户’的‘中产之民”’(陈智超、乔幼梅,1998,P.614)。这样做,虽使农业生产得到恢复,却导致人口,特别是作为城市中坚的中产之民流向农村,流向商品经济落后的北方。元统治者对民间经济的剥削和恐怖统治也是历代少见的(黄仁宇,2002,P.179)。所以,元朝统治者在主观上没有限制海外贸易,对城市的工商业则通过官府的直接控制,一心想予以扩大。但是元朝的要素禀赋以及所形成的社会—经济制度与政策,都十分不利于市场机制的自我发育和完善,因而十分不利于中国走出农本社会。

明朝的要素禀赋使人口有极大的回旋余地,同样十分不利于中国社会向工商社会演进,而且政府的政策对工商城市的进一步发育也十分不利。例如,“明初曾由政府组织迁民。从苏、松、嘉、湖、杭前往临濠,从山西迁民于北直隶、山东、河南等,是几次最大的行动。尔后官方移民渐少,人口自发流动依然继续,犹以‘人稠地狭’的江西、浙江、福建以及苏、松等地区输出人口为多”(陈智超、乔幼梅,1998,P.25)。尤其将江南居民或强迫,或自愿迁往农村,必然推延中国这块最富庶,最有活力的地区向工商社会演进。虽然明朝中期后随着人口的增长,江南一带人口压力上升,中国社会再次产生向工商社会过渡的内在冲动。然而,明朝长期实行海禁,社会—经济体系十分封闭,海外贸易重新纳入了朝贡体系,使明朝向工商社会演变的条件要较宋朝更为欠缺。

海外贸易是由政府垄断还是有民间参与,决定了为何地理大发现时代的海洋霸主葡萄牙和西班牙先后走向没落,最终为英国取而代之。这是因为海外贸易本质上是一个高风险和高回报率的经济活动,需要很多的制度创新和技术创新。例如造船技术和航海技术必须有重大的突破才能克服远洋过程中的各种困难。另外,海外贸易所需资金十分庞大,周转的速度十分缓慢,有时长达几年,而且包含极大的自然或人为的风险。为了解决融资的困难并帮助化解投资风险,股份制和股份有限公司便应运而生,并带动其他金融制度的诞生和完善。这种股份有限制度正是市场机制的重要内核。如果没有海外贸易巨额利润的刺激和各行各业民间力量的积极参与,技术创新和制度创新是不可想象的,也是无法持续的。工业革命在市场机制能自由运转的英国发生,而不是在王权高于市场的葡萄牙和西班牙发生,并不是偶然的。由于葡萄牙和西班牙的海外贸易由王室垄断,既无助于市场机制的发育,特别是金融制度的演进,又无助于民间经济力量的培植。一旦王室对外贸失去兴趣,外贸因无成熟的民间力量的支撑而很快凋零(陈志武,2003)。所以,在实行海禁的条件下,中国向工商社会的演进是走不多远的。

到了明朝中期后,虽然人口稠密,耕地稀缺的江南一带又有向工商社会演变的内在压力,但是这种人口压力会不会最后冲破海禁和理学的束缚,使中国融入当时方兴未艾的早期全球化进程,今天已不得而知。因为这个过程再次为中国地理禀赋的巨大变化而中断。满族入关使中国人口再次锐减的同时(图一),极大地开拓和巩固了中国的北方、西北和西南疆域,特别是农耕条件良好的东北疆域,并巩固了对台湾的主权。这种人地比例的变化使重农主义有了再次实行的客观基础和内在动力。值得注意的是,正是在中国最有希望向工商社会演进的江南一带,清朝的统治遇到最激烈的抵抗,因而镇压也特别残酷。例如,著名的“扬州十日”、“嘉定三屠”,以及对昆山、江阴、苏州、嘉兴、宁都、海宁的屠杀,清军杀死总数达好几十万的人口,江南这块土地的元气无疑受到极大的摧残。

明清之后,中国的许多历史名城仍在。然而它们逐渐退化,既失去国际贸易的机会,又因全国分工水平的下降而失去发展工商的机会。即使宋朝时一度成为工商兼外贸型的城市,例如开封和杭州,此时也已经退化成地方行政中心,并不能为中国社会提供内生增长所需的新思想、新制度和新技术。中国社会丧失了内生增长的重要源泉。

清朝早期的几个皇帝虽然被不少人歌颂为明君,其实他们并没有远见卓识为中国带来新的制度和思想,也没有敏锐的目光看到主动参与全球化浪潮的必要性。他们的千秋功业只是使中国的疆域大为扩大,并将北方的蛮族变成了中华民族的有机组成部分而消除了中国北疆威胁,使中华帝国在垂死之前获得一次难得的回光返照。清朝后期人口压力再次升高时,世界的格局已经俨然形成,中国和欧洲先进国家的差距也已显著拉大。等到19世纪40年代中国被迫打开国门时,中国社会已经烂熟,全国上下对已经发生了剧烈变化的外部世界几乎失去了辨识和沟通的能力。

由于华北平原的存在,中原一带自古便能支撑巨大的人口。所以中国虽较中东古文明的崛起时间要晚得多,但比起较不利于农耕的周边地区来,还是较早地出现了有文字、城市等为特征的农业文明。这种较先进的文明一直成功地控制中原这一核心农业区。人口压力一般通过向西、向北、向东北,特别是向南的周边地区的迁移获得舒解。这种周边存在广大未开发土地以供移民的地理环境,使中国的文明日益壮大,并在古希腊文明衰败之后,在长达1400年间,在实用技术方面领先于世界。但是,这种环境又使中国文明容易产生内在的惰性,因为不需太多的社会变革便能靠重复繁殖而自我延续。同时,这种地理环境形成的皇权至上的政治结构,也十分不利于对真理的彻底探索和科学传统的形成。

中国的主要各朝都面临边患,唯有宋朝既未能像汉朝之驱走匈奴,唐朝之降服突厥,又不像清兵入关,短时间便征服全境,使明朝的中国无从获得制度创新的机会。南北宋与辽、金、西夏,以及蒙古等国前后对峙将近300年之久。这些所谓‘蛮族’建立的国家,其实早已吸收汉族文明中的许多东西,与匈奴、突厥相比,自然更为先进。这种长期而剑拔弩张的南北对峙,既给中国的传统体制带来严重的挑战,也带来探索新的社会—经济形态和发展途径的难得机会,使地理禀赋的改变对社会—经济形态的深刻影响有比较充分的时间获得体现。

果然,宋朝不但达到历代最高的城市化水平,城市形态也有很大的突破,由军事—政治中心演变为工商和外贸中心。市民的人身自由、迁徙自由、经商自由和外贸自由也较前朝为高。期间中国出现和农业并无直接关系,但对工商、军事和外贸的发展至关重要的科学发明高潮。这说明,疆域相对人口的不利变化,使宋朝更有内在的压力和动力寻找农业之外的谋生机会,特别是工商和海外贸易的机会。

然而毕竟这是一种前无古人的社会试验,并不能像今天的发展中国家那样,有工业革命以后发达国家现成的榜样和启示,因而可以自觉地作制度设计和政策选择以克服地理环境的限制。所以,尽管宋朝比中国的其他朝代更有机会开创一个新的时代,但实际上宋朝并没有完成这一任务便结束了自己的政治生命。主要原因之一竟是拥有先进武器的宋朝未能找出防止北部游牧民族南侵的有效方法。

和继起的各朝相比,或和世界同期国家相比,宋朝确实代表中国在人类活动的主要领域处于领先地位的时期。但是,宋朝距离工业革命的必要条件仍很遥远。我在引言中曾指出,除科学革命的前提外,还要有五大条件。对比这些条件,可以说,宋朝的地理禀赋较不利于中国继续因循守旧地走农本道路,因而有利于中国寻找新的生存、发展之路。当时中国也在形成以工商和外贸为导向的城市体系,出于税收的压力,政府给予民间较大的海外贸易的空间。在这三个条件上,宋朝似乎比后来的朝代更接近工业革命的必要条件。但在社会制度和意识形态方面,宋朝仍面临许多障碍;在确保自身安全的问题上,则存在致命的弱点。例如,对逐渐勃兴的市民文化,传统儒学以禁锢人性的理学作回答。对日益壮大的民间经济力量,宋朝政府中以王安石为代表的改革派则强调法家的富国强兵理想,采取的措施重在恢复农本社会和建立政府对经济的垄断。这说明,即使宋朝能确保自己的安全,要冲出农本社会还面临传统制度和意识形态方面的许多阻力。然而,最不利的是,当时的欧洲尚处于中世纪的黑暗之中,科学革命尚未开始。即使宋朝有通过外贸吸收外来知识的愿望和内在动力,也无从分享要300年之后才会发生的科学革命成果。地理禀赋使中国自古以来没有机会分享古希腊的科学传统。所以,要宋朝独立地发生科学革命是不可能的,事实上也没有发生。宋朝发生的是实用技术的突飞猛进。

难怪李约瑟要感慨,为何科学革命只发生于欧洲,而不是中国或印度。上文指出,由于地理禀赋的原因,古希腊这样超前的城邦文明只发生于巴尔干半岛。包括希腊在内的欧洲公元后不久便沉沦于中世纪的黑暗,使中国走到了世界的前列。欧洲于15世纪末重新发现古希腊的智慧与科学传统,中国便再次失去了对世界的领先。所以,对李约瑟之谜的回答似乎可以总结如下:首先,中东的古文明远远早于包括中国文明在内的其他文明。在希腊文明崛起后,西方文明在科学和技术方面更走到世界的前列。古希腊文明和罗马文明在公元2世纪左右衰败后,至西方于16世纪重新发现古希腊智慧的整个1400年期间,是中国领先世界的时候。

但是,中国失去领先地位是一件事,衰败得如此迅速则是另一回事。原因在于继宋而起的各朝正好使土地和人口的比例发生极大的逆转。结果是人口的空间分布由宋朝比较发达的劳动密集型部门带来的相对集中退化为宋朝以后由于土地密集型部门的再次崛起必然造成的相对广布。成为对比的是,1500年后,缺乏腹地的西欧国家将眼光转向海洋和新大陆,以寻求新的生存空间。面对陌生的海洋、陌生的大陆、陌生的文明,这种新的发展途径既有可能带来暴利,也面临巨大的风险,急需新的知识、新的技术和求真的精神,才能征服未知的世界。因此,西欧有强大的动力复活古希腊的科学传统,使之发扬光大。此时,中国却因获得广大的新边疆而重新回到传统的沿陆路扩散人口的老路上去。这条路中国几千年来已经驾轻就熟,对社会组织和技术并不构成太多的挑战,却造成人口在空间上的分布越来越散。在当时的基础设施下,日益散布的人口之间的社会联系必然削弱,导致社会分工和城市化水平的日益下降,使中国严重丧失城市的积聚效应和内生增长的源泉。结果,连实用技术的发明也日趋沉寂。

发生于1776年的工业革命引起全球化的大大加速。全球化的实质是通过全球范围内的国际分工和贸易,利用专业化带来的比较利益和规模经济促进经济的发展。以英国为代表的一些民族,在亚当·斯密、李嘉图等杰出经济学家的指引下,比较自觉地遵从这种发展模式,大大提高了生产效率,创造发明层出不穷,影响遍及全球。这说明,这场革命后地理禀赋对社会形态的演进的影响大大减小,因为再没有一个民族能继续传统的生产方式而不受惩罚。然而,由于惯性的原因,至今囿于地理环境的局限而不能自拔的民族处处皆是。

令人高兴的是,自1978年来,中国主动通过政治—经济制度的变革,使经济和社会日益变得自由、开放、充满活力,并使中国的东部沿海成为世界分工链的重要部分。然而,对中国通过什么途径实现现代化仍存在不同的观点。中国因此面临如下的两难问题。是进一步改革社会—经济制度,以便让东部沿海获得更多的制度创新的空间,使之更快地攀登全球分工链的较高部位;还是出于对粮食安全、社会稳定、城市居民的承受能力,以及中西部地区的收入差距等等的过多忧虑,对进一步的社会—经济制度的变革疑虑重重。换言之,究竟是通过彻底融人世界经济,在社会—经济体制上和世界全面接轨,以求实现自身的工业化和现代化,还是拒绝彻底走出农本社会,限制农民进城定居,力保粮食自给,以发展小城镇和农村工业化为途径,力求避免彻底融入全球经济的争论并没有结束。

在笔者看来,前者不但能使东部地区沿着世界分工链更快上升,还能使中西部分享东部繁荣;后者只会使中国重陷低水平的、重复的分工怪圈。这一争论对中国能否顺利完成赶超世界先进民族的任务,并在完成赶超任务之后能否再次像宋朝那样成为具有原创能力,并能占据世界分工链上端的民族,是至关重要的。在这个意义上,今天研究宋朝社会转型失败的历史教训,对有悠久的自给自足和孤立、清高传统的中国来说,仍然有着重要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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