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管理论文:质疑卫兴华教授之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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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是思想家，还是技术员？我们应当如何纪念马克思？马克思逝世120年了，纪念他是非常有意义的。但是，我们应当如何纪念他，纪念他什么，这却是值研究的问题。卫兴华教授在纪念马克思的文章中开列了不少条目，说明马克思的这些结论仍然是适用的，我觉得这样纪念马克思恐怕是有问题的。卫兴华教授把纪念马克思的内容分成了四个方面。“第一，有关社会生产与再生产的一般原理和一般规律，对包括社会主义在内的一切社会都适用。“第二，关于商品生产及其规律的一般理论，适用于社会主义商品经济。“第三，马克思研究资本主义提出的一些原理与规律，如果抽去其资本主义的特定关系，对社会主义也有意义。“第四，马克思在研究资本主义经济和商品生产等问题时，有时为了对比，有时从社会经济发展的历史趋势和对未来社会的设想与预见方面，提到了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高级阶段的一些特点和规律性，其中有些是科学预见，对社会主义更有直接意义。”具体又说到很多方面，比如：“劳动和劳动价值论；“价值规律、价格运动规律、供求规律、竞争规律、货币流通规律等；“国际价值的概念和原理；“劳动生产力和劳动生产率之间关系的原理；“资本积累理论；“资本有机构成理论资本周转与资本循环理论；“社会总资本再生产和流通的理论；“内延和外延再生产问题的理论商品经营资本、生息资本、利息率、信用和虚拟资本、银行资本、汇兑率级差地租与绝对地租、建筑地段地租等方面的经济理论”，等等。方方面面，林林总总，几乎囊括了《资本论》三大卷的所有内容，不能不说相当全面。但是，这些内容基本上都是一些具体结论。卫兴华教授认为，马克思把商品经济的全部内容差不多都说到了，而且仍然适用，这就等于说对于商品经济马克思都说明白了，我们只要老老实实地在马克思身上睡大觉就行了。这还能叫做纪念马克思？马克思关注的是社会的发展和人类的命运，马克思给我们提供了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的科学方法，他绝对没有提供给我们可以永远享用的教条，我们纪念他不是要指出他的哪些结论仍然适用，而是把它的基本理论和今天的现实相结合，根据他的科学方法创造性地解决今天的现实问题。马克思根据他所处的自由资本主义时代的特点总结出了无产阶级应当在多数国家同时取得胜利的结论。列宁根据垄断资本主义时代的特征，概括出了无产阶级可以在一国首先取得胜利的结论。列宁是忠实于马克思的，他没有强调马克思的某些结论仍然适用，而是根据新的时代条件概括出了新的结论，创造性地发展了马克思主义，那才是对马克思的最好的纪念。也是忠实于马克思的。根据中国无产阶级革命的实际，没有坚持俄国城市武装暴动的主张，而是提出了土地革命的主张，提出建立农村根据地，进行武装割据，走农村包围城市道路的主张，那也是创造性地运用了马克思主义，那才是对马克思的最好的纪念。在上个世纪的60、70年代，当人们还拘泥于计划经济的认识的时候，卓炯就提出了商品经济的概念，孙冶芳提出了尊重价值规律的主张，那才是对马克思的最好的纪念。邓小平作为伟大的政治家在结束了“”十年动乱后领导中国人民摒弃计划经济体制，走向市场经济道路，那才算是对马克思的最好的纪念。根据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实际，概括出劳动具有价值的结论，扬弃马克思在资本主义社会得出的劳动力价值范畴；概括出劳动者的资金收入具有劳动收入性质的结论，把马克思在资本主义社会得出的资金收入是剥削收入的结论限制在资本主义条件下，这样才是忠实于马克思的，才是把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和社会主义相结合的做法，才是对马克思的最好的纪念。如果象卫兴华教授那样仅仅开列出马克思主义的具体结论的清单，认为它们还适用，那哪里是在纪念马克思，那分明是在僵化马克思，封闭马克思。如果说马克思提出的那些具体结论还值得纪念的话，那么应当纪念的就太多了，甚至可以说很多资产阶级学者也不在他之下。看看西方的那些学者吧，马克思同时代或先前的那些都不说了，光是马克思之后的就有什么马歇尔、什么凯恩斯、什么撒缪尔逊、什么瓦尔拉、什么杰文斯、什么弗里德曼、什么科斯等等，那也是群星灿烂，各种各样的定律，原理也都反映了客观现实。他们提出的很多原理和结论也都是适用的，而且简单具体，可以操作。但是，西方人为什么没有把他们评选为千年第一思想家，而是把马克思评选为千年第一思想家了呢？显然，在西方人眼里，马克思的那些具体结论并不是最有价值的东西，他的最有价值的东西是他的革命精神和科学方法。多少年以来，我们也一直强调马克思主义和中国革命、建设的具体实践相结合，而现在教授们却在强调他的那些具体结论，其意如何？马克思的那些具体结论也是人类智慧的结晶，是应当珍视的，但是，那并不是马克思主义宝库当中最具有价值的东西。在此需要强调指出的是，马克思给我们留下的不是什么教条，而是科学方法。其实，卫兴华教授说得也不错。比如他说，“不言而喻，对待马克思的经济思想，要有两方面并重的态度。一方面，要继承、坚持与运用，因为马克思主义既是我们进行革命的理论依据，也是进行社会主义建设的思想指导。另一方面，马克思主义不是静止的，而是不断发展的科学。它不是宗教教义，而是世界观与方法论，它的经济学说首先是研究经济现象、经济利益关系和揭示经济规律的方法。我们要运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与方法，研究和分析国内外不断变化与发展的实际经济情况，而不是拘泥于他在一定情况下所做的个别论断和具体结论。马克思自己就讲，我们不想教条式地预定未来，我不主张我们树立起任何教条主义的旗帜。因此，我们不能本本主义、教条主义地对待马克思的经济学说。”可以说他说得是非常好的，只可惜做的却相反，他把那么几个具体结论当作马克思主义来展示，而用他的方法创造性地解决当代经济问题的却一个也没有，卫兴华教授说的和做的不是一回事。思想家高瞻远瞩，指引世界历史的发展方向，技术员则不同，技术员只是说明应当怎么具体操作。马克思是思想家，而不是技术员。他不是给我们提供具体的结论，教我们如何操作，而是给我们提供了科学方法，教我们如何结合具体实际去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当然，我不是说思想家就高，技术员就低。在分工合作的时代，哪一个都不可或缺，它们并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但是思想家考虑问题更宏观，更具有历史感，这也是真的。尤其重要的是该是什么就是什么，马克思是思想家，为什么非要把它说成技术员呢？如此纪念马克思为哪般？要贬低马克思，还是要高扬马克思，要断送马克思，还是要继承马克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