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性化艺术风格探讨
时间:2022-04-20 10: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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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本文通过举例埃及的程式化美术风格与梵高、徐渭这样两种反差极大的艺术风格,探索个性在艺术不同风格中的表现,通过不同风格的对比与分析,试图阐释观看不同的艺术风格作为一种确定而不带激情的方式在认识自身与他者的距离所起的作用。
关键词:艺术风格;认识方式;自我表现
贡布里希的《艺术与错觉》一书主题旨在阐释为什么会有一部艺术史,艺术家们在描绘现实时为什么会产生如此众多的风格。“没有艺术史,只有艺术家”,这句话耳熟能详。艺术史是艺术史家根据不同风格的演变而贯穿成的,但只有一位位艺术家创作的众多的作品屹立在艺术的历史中,而这些作品也或凝聚着一个时代的特殊的表现方式与审美理念。或饱含着一个个人的神情并是他个性的表现。本文作者亦对艺术史中的诸多风格感到着迷,但本文试图阐述的是,理解艺术史、理解艺术史中的不同风格作为认识自身与他者之间距离的一种方式。
一、埃及的程式化美术风格
埃及美术主要体现为程式化,这样一种程式化的风格,毫无个性,一切个人的色彩都被抹除了,几近于在某种严格的禁欲哲学或者宗教戒律的影响下而采取的一种极为克制的表现方式,内容静穆,无任何感情流露。古埃及的艺术本身似乎就是一种通往来世的方式,他们坚信众劫回归,对于他们而言,来世是达乎可及的。
二、梵高与徐渭的个性化风格
与此相对的是一种极端表现主义的风格,以后期印象派的代表人物梵高为例,在长久的孤绝中,他对上帝的恩赐与拯救绝望了,最后的审判或者天堂、地狱的来世思想都已经无能左右他,他所钟爱的唯独是燃尽自己的生命,他将那种剧痛中的狂喜诉诸笔端,于是便有了那用点彩法化成的流转的星空与炽烈的金黄色的向日葵。他的个性融入他的绘画创作,可以说他所要表现的是一种强烈的极度个人性的东西,世界偌大,他却三餐不继,找不到合适的居所,于是在自己所创作的极度个性化的作品中他找到了栖身之处,在那里,他甚至感到心醉神迷。在他那里,生命显然贫困而孤独,我们坠落下来却找不到上去的路。而在这孤寂的旅程中,梵高找到了“救赎”的方式——艺术,这种救赎并非宗教意义上的,而是指在某种令人痴迷的操劳中忘却一切,仿佛站在那里,看到向日葵热烈地绽放了,照彻万古的星辰映在夜晚的湖泊中,天地消融,孤舟蓑笠独钓寒江雪。在齐白石恨不得“为青藤磨墨理纸”的徐渭那里,他的艺术也是他狂放不羁的个性写照,因着多舛的人生遭际与孤傲的性格,他在大写意花鸟中,纵情奔放,笔墨淋漓书写,以狂草之意画墨荷、葡萄,大刀阔斧,惊世骇俗,纵横驰骋,即是他深情的宣泄,又是他性格的必然,同时也是他一生遭遇的写照。在徐渭的代表作《萄葡图》中,画藤条错落纷披,低垂而下。以饱含水分的泼墨写意法,泼墨泼水随即点染而成,然效果墨分五色,浓淡相间,形态生动自然,点画葡萄枝叶,水墨酣畅淋漓。葡萄墨色晶莹剔透,显得十分水润。以水墨写葡萄,随意涂抹点染,尽在性情。作画状物不拘形似,得意忘形,重在抒情达意。此图墨葡萄是作者的身世完美的写照。徐渭自题诗曰:“半生落魄已成翁,独立书斋啸晚风。笔底明珠无处卖,闲抛闲掷野藤中。”从中可得知此图作于晚年,一种历经沧桑、壮志未酬的无可奈何,尽情泄于此画当中。在徐渭笔下,画画不仅仅是对客观对象的再现描摹,而更是表现主观情怀的一种手段。因情而画,画面是真真切切深情的体现,又是徐渭他这个人他独特的人生价值的体现。以“情”的角度来说,古埃及美术风格是非陷于情的,而梵高、徐渭的艺术风格却是情的凝练,由此才有了极端的个性色彩的流露。但这样极大反差的艺术风格之于我们自身又有何意义呢?
三、认识自身与他者之间距离的方式
对于我自身而言,作为一名艺术创作者,我们生在这个时代,有着自己的出身,家教,人生遭遇,个人修为,同时又有着自己的与生俱来个性,近而又有着自己的世界观、价值观。与世俗的不同,而在生活中遭遇到矛盾,这样的矛盾来自于自身与他人的不同,而这种不同即是我所说的距离。作为感受着的主体自身而言,因为无法不带感情色彩地去认识这种距离,故而产生了矛盾,有时,因为别人都那样,我也不得不那样,事后却又总是归咎于人的脆弱,因为我们都太渴望身份认同了,而与此同时,我们又都渴望宣示自己的存在与个性,不愿意在人群中无声地沉默。而在观看这样两种艺术风格之间的差异时,我发现我获得了一种确定而不带激情的方式去认识自身与他者之间的距离,是在孤立中没落,抑或过于顺从地接纳陌生与世俗从而窒息自己,或者另辟蹊径?这也涉及到我对当今艺术何为的看法,在奥斯卡•施莱默所说的三种选择中,我更赞赏以默默地忍耐与实际的行动去发挥作用,将永恒之锚投向更为遥远与辽阔的海洋。
四、结语
面对梵高的星空与向日葵,热泪盈眶,看着徐渭的画,让人激情澎湃,感叹徐渭的一生遭遇。而面对埃及程式化的美术,反倒感觉到温克尔曼那句原本用来形容古希腊文学后被转而形容古希腊雕塑的“高贵的单纯,静穆的伟大”更适切。而同时观看这两者,我们却能够得到适度的平衡,不会因观看而陷于情,通过这样的一种似乎不涉及自身因而也可以不带激情地去认识的方式,我终于明白自己所要的是一种极度个人性的东西,它可以是绘画,也可以是一个故事,总之,它是这样一种东西,即我们从我们的本质中创作出某些东西,我们死去,而它们留存,但同时它们的存世和流传,它们载着我们的灵魂,而让我们永生,而正是这样的唯一的一种载体将我们系于此生,在我们活着的时候,我们部分地生活在我们的作品中并感到心醉神迷,而事实上我们的作品也是我们的精神世界,我们个人的精神家园,我们心身向往之地。原来,我一直无法理解《朗读者》的作者的做法,在记者采访问他有没有想到这部作品会畅销时,他回答说他觉得这样的一部作品太个人化了,以至于失去了畅销书的元素,继而他又为其在作品中所表露的具有普遍性的二战后一个民族带着记忆如何生存而辩护,目的只是说明这种普遍性使得这部作品成为畅销书也是当之无愧的。而在我自身而言,我却不曾想要在我的作品中为没有发言权的、无数渺小的逝者而代言,在我看来,越不具有普遍性、越个性化越好。也正是出于此,我认为作为艺术创作者,应当反观自照,回归本心,潜身修行,以期自性光明。
作者:范雷 单位:河南艺术职业学院
参考文献:
[1](英国)E.H.贡布里希著范景中等译《艺术与错觉》湖南科学技术出版社2006-5
[2]蒋勋《蒋勋破解梵高之美》北京联合出版公司2015-3
[3]奥斯卡1施莱默等著周诗岩译《包豪斯舞台》金城出版社2014-3
[4]温克尔曼《论古代艺术》人民大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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