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云南舞蹈创作特色
时间:2022-02-21 09: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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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云南民族舞蹈创作,在经过了五十余年的发展历程后,取得了令世人瞩目的辉煌成就。面对跨人新世纪的云南舞蹈创作,笔者对其进行了历史的回顾。本文将云南民族舞蹈发展历程分为三个阶段,并对各个历史时间的创作特征加以分析后提出:观众对艺术审美的价值取向,决定了各个时期艺术创作的风格和特点。回顾之余,笔者还对云南民族舞蹈在新世纪的发展寄以希望,并根据各阶段云南舞蹈创作的特点及风格,提出了自己的一些建议和想法。
关键词:动作特征民族性时代感深人生活
倚在世纪门栏,回顾云南舞蹈创作的辉煌,抑制不住心中的欣喜,禁不住要为云南挚着的舞者喝彩,向大力支持云南民族舞蹈艺术事业发展的社会各界敬礼,也为热爱云南民族舞蹈的各族群众所感动。
的确,建国50余年来的云南民族舞蹈,以其年轻稚幼的躯干,伴随着共和国发展的步履,走过崎岖的小路,越过纵横的江河,已逐渐走向成熟。目前,她在国内、国际享有的良好声誉,足以使每个云南舞蹈工作者引以为豪。
五十余年来,云南民族舞蹈创作,可以说是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向成功的。其间,虽然也曾受到过极左思潮的影响,使民族舞蹈的创作出现了相对停滞,全省舞台上除了上演“样板戏”外,就是反映阶级斗争题材的舞蹈节目。为了迎合当时政治上的需要,云南的舞蹈创作不得不违背艺术创作规律,选用那些格式化的舞蹈语汇(动作)来表演“阶级斗争”的题材内容,从而偏离了舞蹈创作的轨道。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云南舞蹈界在邓小平“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理论及其文艺思想的指引下,认真贯彻“二为”方向和“双百方针”,使云南的舞蹈创作又重新焕发出活力,通过几代人多年的共同努力,云南民族舞蹈创作终于取得了辉煌的成就。
然而,历史向前发展,是一个永恒不变的规律。新世纪的到来,又将预示着赋予文艺工作者创新的使命。云南民族舞蹈创作怎样迎接新世纪对文艺的挑战,谱写出具有时代感的耀世篇章,成了云南舞蹈界众水纷纭的话题。
舞蹈作品的民族性、时代性和动作风格,是舞蹈赖以生存和发展的命脉。分析、研究云南各个时期舞蹈创作的时代性、民族性,和反映作品内容的动作风格特色以及社会观众的审美价值取向,并运用科学的一般规律性来审视各个阶段的舞蹈作品,将能帮助我们对这些作品的成功与不足作较为客观的评价。
一、五十年云南舞蹈创作回顾
1、第一阶段:1949年一1966年
新中国成立后,中国人民彻底地从半殖民地、半封建的枷锁中解放出来,获得了新生。云南舞蹈工作者,怀着极大的爱国热情,穷多年的心血,将流传在民间的散乐歌舞,转变为探索与表现生活体验的创作表演形式。通过创作的舞蹈作品,表达了云南舞蹈界拥护共产党的领导,讴歌、赞美新生活,民族大团结的美好愿望。这种将民间中自然传承的歌舞形式转变为艺术加工的表现形式,为云南舞蹈后来的发展和繁荣,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从此,云南的舞蹈创作和表演出现了从未有过的崭新局面,显示出其强大的生命力。建国10周年大庆的北京文艺会演中,云南选派的《小卜少》、《赶摆》、《白鹏鸟》、《龙舞》,《万盏红灯》等舞蹈作品,率先展现在首都舞台上,获得了成功,不仅一举轰动北京,还被拍成电影在全国放映,首次让全国人民了解到了神奇、优美的云南少数民族舞蹈。
2、第二阶段,1978年一1988年
十一届三中全会后,经过了十年浩劫的云南舞蹈重新复苏,舞蹈创作又焕发出了活力,出现了欣欣向荣的景象,全体舞蹈界齐心努力,创作出了舞蹈《水》、《金孔雀》、《橄榄歌》、《铜鼓舞》、《老人家》、《景颇刀舞》、《打歌》、《木鼓舞》、《版纳三色》,舞剧《召树屯与楠木诺娜》等大批优秀作品,其中大部分节目在参加全国舞蹈会演和省内会演中分别荣获一、二、三等奖。这一阶段的云南舞蹈创作,主要是由云南第一代,第二代艺术家们,凭藉着多年深入生活的积累,怀着拨乱反正后对党的感激所创作出的这些具有较高艺术水准,又倍受观众欢迎的舞蹈佳作。
3、第三阶段,1988一2000年
这个阶段,由于有了第二阶段成功舞蹈作品的积累,适逢云南省各级政府的重视,举办各类大型艺术节和相关活动,进一步推动了云南舞蹈创作的繁荣与发展。仅舞蹈作品就有近千个,如《小伙·四弦·马樱花》、《他》、《看看》、《弹》、《高原女人》、《清清傣家水》等,还创作了《跳云南》、《阿低山好妈妈》、《爱的足迹》、《阿诗玛》、《七乡风彩》、《泼水节》、《卡瓦格博礼赞》、《啊·傈僳》、《鼓声中的太阳》、《东方彩霞》、《乌蒙之路》、《云海丰碑》《2000一为人类环境有感而舞》、《怒江神韵》、《白石江》、《蓝月亮》、《阿伍人》、《白龙泉》等四十余部舞剧、舞蹈诗、系列歌舞及各类大型歌舞晚会。这个阶段的舞蹈作品,编导们不仅有深厚的生活做基础,而且在不断吸取国内外先进的编舞技法和经验的同时,加强了理论知识的学习,不断提高自身的文化修养,所以这一阶段的舞蹈作品体现出了较深的文学含量,并具备了较强的时代性和观赏性,如《爱的足迹》等。这在云南舞蹈创作史上,是一次质的飞跃,也是广大舞蹈工作者长期实践和积累所产生的效果,它标志着云南舞蹈创作已进人成熟期。
二、对五十年来云南舞蹈创作的分析
1、动作特征是第一阶段云南舞蹈创作的主要特占
云南第一代舞蹈工作者主要是由当时南下大军宣传队和“边纵”文工队骨干组成,由于受当时历史环境的制约,他们未能接受非常正规的专业训练,所以当时的舞蹈创作,主要依靠艺术家们不断地深人生活向民间学习。在与少数民族同吃同住同劳动的过程中,了解少数民族的思想感情、生产方式和生活内容,然后他们将学习到的少数民族民间舞蹈素材转变为经过艺术加工的表现形式。这个阶段的舞蹈作品虽然没有高超的编舞技法和高难技巧,也没有包装华丽的舞美、灯光及服装设计,但舞蹈语汇(动作)朴实大方,自然流畅,符合了当时观众的审美价值取向。
在这些舞蹈中,典型性的舞蹈语汇(动作)是作品成功的主要因素。动作是舞蹈创作的基础,也是最重要的因素。动作本身就具有了离开舞蹈作品形象而独立存在的审美价值。因为,在漫长的历史变迁中,许多民族的舞蹈动作的产生、形成,都具有一定的历史性、特殊性、必然性和偶然性,许多动作都带有本民族深层含意的指向。这是一般原始民间舞的普遍现象。我国现代著名诗人、学者、民主战士闻一多先生对原始民间舞蹈的目的作了如下概括:“1、以综合性的形态动员生命;2、以律动性的本质表现生命;3、以实用性的意义强调生命;4、以社会性的功能保障生命。(见闻一多《说舞》)。因此,可以说,舞蹈动作所表现的不是某一舞蹈作品的个性内容,而是同一类型的舞蹈形象普遍具有的形成美特征。这种相对独立的形式美,标志着舞蹈的动作素材即使不进人编导的创作过程,也一样具有自己的审美内容。在创作过程中,编导们根据作品的主题内容,运用符合主题内容的形式特征—造型性和节奏性,选择典型的舞蹈动作加以组合、编排,最后形成舞台艺术表现形式。也正是由于云南的舞蹈前辈们在坚持长期深人生活的过程中,将各民族民间典型的舞蹈动作加以提炼、加工,配以优美的旋律,并赋予新的主题内容,成为了载人史册的舞蹈佳作。
2、运用舞蹈手段揭示本民族深层的文化内涵在这阶段得到了突破
这个阶段,全国各行各业在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精神的指引下,掀开了改革开放的序幕。云南舞蹈界也同其他行业一样,回到了正常创作,表演的轨道。老艺术家们重新激起了创作的热情,积极投人到新作品的创作活动中。
这个阶段的舞蹈创作特点,除了保持第一阶段的动作特征外,对民族舞蹈动作做了较大的发展和创新,如《版纳三色》、《大地·母亲》等。这些作品的产生,象征着云南舞蹈创作探索出了一条超越自我的艺术表现路子,一些手法成功的运用,甚至影响到省内外舞蹈创作的思路,同时奠定了下一阶段云南舞蹈创作除保持民族特点浓郁的动作特征外,溶人了强化、发展民族典型动作的编舞技法,并获得了成功。
3、用多种形式表现云南多元的民族文化是舞蹈创作在本阶段的最佳表现
云南首届民族艺术节,为云南舞蹈创作翻开了新的一页。《跳云南》、《爱的足迹》、《鼓声中的太阳》、《东方彩霞》等一批优秀舞蹈晚会显示出了云南舞蹈创作深厚的创作资源和人才优势,吸引了全国少数民族舞蹈理论研讨会在昆明召开,云南民族舞蹈受到了海内外人士的加倍关注与呵护。云南舞蹈创作已不满足于停留在小舞蹈作品上,开始迈出创作大型舞蹈的步伐,一时间,各种题材、体裁的大型舞蹈作品接踵而至,并进军北京参加各类全国比赛,如《阿诗玛》、《东方彩霞》、《泼水节》、《啊!傈僳》等,均取得优秀成绩。《阿诗玛》不仅获得“五个一工程奖”的殊荣,还获得了“二十世纪经典作品”的称号。2000年本世纪末的最后一年,是云南舞蹈创作达到一个顶峰而载人史册的一年。在这一年里,《啊!傈僳》在全国第二届“荷花奖”舞剧、舞蹈诗比赛比赛中,捧回了“银荷花杯”;《泼水节》在“中国第六届艺术节”展演中,夺得了银奖;《高原女人》、《他》、《清清傣家水》等一批作品,在全国第八届少数民族“孔雀杯”中夺得了多枚金、银奖牌;《七乡风彩色》、《卡瓦格博赞礼》、《啊!傈僳》、《敲响铜鼓》等一批作品,分别获得了“第三届云南省文学奖励基金奖”舞蹈类评奖一、二、三等奖;在去年十二月的“2000年云南新剧(节)目展演”中,《云海丰碑》、《乌蒙之路》、(2001一一为人类环境有感而舞)、《怒江神韵)等作品在会演中获得一致好评,并获奖。
这个阶段云南的舞蹈创作,无论从选材、构思,还是编舞技法上,都具有了新的高度。云南的编导,在通过不断学习和总结后,大胆创新,勇于实践,用舞蹈形式揭示了各民族人民深层文化内涵和思想感情,如《卡瓦格博礼赞》的编导独具匠心地用沉稳、端庄的中甸锅庄、佛祖家乡的东旺脚铃、“将天地踏出鼓声”的奔子栏踢踏以及塔城的热巴舞,表现出传说中居住在香格里拉的藏族人民深沉、厚重的性格和追求美的挚着;《啊!傈僳》则运用舞蹈语汇和造型,描绘出了生活在怒江两岸陡峭悬崖上的傈僳族人民的生活画面,通高黎贡山、怒江描述出了“东方第一大峡谷”伟岸的气魄,刻画出了“刀刃上的汉子”的性格,谱写出了撼人心魄的“悬崖上的爱”的篇章,最后溶于“升腾的火海”之中;《云海丰碑》则是云南舞坛近年涌现出的反映现实题材的力作。作者条理分明地运用解放军这条主线贯穿在帮助当地少数民族“驱障除瘟”,并用奉献自己的牺牲,换来民族的新生,用代表先进生产力的“铁犁”翻开了一个民族的新天地。用科学道理和铁的事实,使砍头刀再次举起的时候,砍下的不再是人头,而是代表愚昧、落后的人头桩。
通过这些作品我们可以看出,编导们充分运用舞蹈语汇和造型,虚实结合的艺术夸张手法,刻划出生动的人物性格,塑造了少数民族大山一般的性格。这一阶段的云南舞蹈,使人从作品中看到了编舞技法和表现手段新颖,超越了传统表现手法,又在情理之中。这阶段许多舞蹈作品的编导,都不是外请的“高僧”,他们也不受许多框框条条的束缚,而是用自己对民族性格的理解,对作品内容的分析,大胆运用一些反传统的手法来刻划作品的人物形象。所以这阶段的云南舞蹈创作,在原有的基础上有所创新,有所发展。
三、对今后云南舞蹈创作的思考
通过对云南五十余年来舞蹈创作的回顾,我们对未来充满了希望。但同时也应清醒地看到以往创作存在这样那样的问题,并寻求解决,进一步提高创作水平,要认真地分析和解决问题。本人就此谈点粗浅看法,以供同行商榷。
1,学习先进的编舞技法和经验进行创作,应与云南自身的特点结合起来
通过对五十年来云南舞蹈创作的回顾,我们可以肯定地说,云南的舞蹈创作之所以在各个时期取得了丰硕的成果,这与编导们牢牢把握作品的民族性和时代感是分不开的。但纵观后期云南舞坛,由于部分编导曾到省外学习了一些编舞技法,一回到云南就认为可编创出云南少数民族舞蹈,尽管他自身对少数民族的生产、生活方式、思想感情及舞蹈语汇缺乏了解和认识,仍然将作品推上舞台,并冠以某某民族舞蹈之名,使内行人一看,啼笑皆非。
要发展云南的舞蹈创作,借鉴外来好的经验和技法是好的,但毕竟不能随意地歪曲民族的艺术风格。因此,笔者认为年轻编导还是应多向前辈艺术家们学习,坚持深人生活,坚持“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道路,只有这样,才能创作出既有民族性又有时代感的舞蹈精品。
2、对新的艺术载体应先学习再运用
近年来,当北京提出了“舞蹈诗”这一载体后,云舞坛上,忽然间也“蹦出”了许多台舞蹈诗,尽管有的作品是在有“舞蹈诗”之前就成形的作品,但作者依然将其冠以“舞蹈诗”之名。有的人甚至把舞蹈作品错误地理解为:不是“剧”就是“诗”。因此,我认为这些给作品强行冠名的人,应说首先将“舞蹈诗”的概念弄懂,再进行构思、选材、创作,否则这种行为不仅会将省内观众引人一个误区,还会限制云南民族舞蹈创作的发展。
3、培养本地编导人才,繁荣本地文艺
在“建立云南民族文化大省”和“西部大开发”的旗帜下,云南全省文艺异常活跃,就连许多县级文艺团队也经常搞大型晚会,以配合当地的经济开发,而大多数地区则又不具备艺术创作的能力。为此,云南舞蹈创作形成了一种现象:地州请省里的编导,省里请中央的编导,有的编导同时为几家编创节目,以硬在作品的舞蹈语汇和表现手法上出现了惊人的雷同。这种现象应引起各有关人士重视,否则各地自己的编导总不能在锻炼中成长起来,同时还可能使云南的舞蹈创作朝畸形方向发展。
重视培养本地区自己的编导,是社会发展的需要。因为自己地区的编导,他们长期生活在边疆民族地区,经常性的下乡演出,使他们经常接触到当地少数民族,并能熟悉他们的生产、生活方式,也了解他们的思想感情,如果平时重视将他们送去学习必须的文化和编导知识,那么他们就可以在为本地区舞蹈创作贡献自己的力量。
目前,中国舞协提出了“拥抱新世纪,为新世纪服务”的口号,云南舞蹈界也应在肯定成绩的同时,客观看待我们的不足,也只有这样,才能在新世纪中,更充分地发挥舞蹈艺术的作用,为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和建立云南民族文化大省作出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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