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翻译直译论文
时间:2022-07-23 03: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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键词:期待视野中国古诗词直译法优势
摘要:中国古典诗词是中国文化的瑰宝,因此,将其译成英文一直是东西方译者的乐趣所在。实际上,自十八世纪起,已有部分中国古诗词被不同的译者以不同的方法译成了英文。文章试图从“期待视野”的角度来论证直译法在英译中国古诗词中的优势和可取性。
一、引言
中国是诗的王国。那些传诵至今的古典诗词,短小凝练、含蓄隽用,可谓是中国文化的瑰宝。因此,东西方译者都很醉心于将其进行译介。早在18世纪,WilliamJones翻译了《诗经》中部分诗歌。19世纪后,JamesLegge、H.A.Giles、ArthurWaley、EzraPound、WitterBynner和KennethRexroth等都进行了中国古诗英译实践,而华人世界中也涌现了如杨宪益、许渊冲、叶维廉、余宝琳等译者。他们笔耕不辍,在各自的翻译观指导下译出了不少作品。同时,他们也形成了诸多流派,带来了多样化的翻译方法和策略。许渊冲将译诗派分为三派:以ArthurWaley为代表的直译派、H.A.Giles为代表的意译派和以EzraPound为代表的仿译派。而知名翻译理论家AndréLefevere则列举了主导翻译过程的七种译诗模式:音位翻译、直译、韵律翻译、散文体翻译、韵体翻译、无韵诗体翻译和解释性翻译。这些流派和翻译方法各有支持者。在本文中,笔者将从Jauss的“期待视野”角度来论证,直译法,即尽可能追随原文语境意义,寻求对等词语,忠实传递语意方法在英译中国古诗词中的优势和可取性。
二、Jauss的“期待视野”理论
Jauss的“期待视野”指的是阅读一部作品时读者们的文学阅读经验构成的思维定向或先在结构,包括他们的思想观念、道德情操、审美趣味,同时也包括他们的直觉能力和接受水平等。读者带着这种期待进入阅读过程,并在阅读中实现、修正或改变这些期待。在阅读中,若新作品和读者既定的期待视野一致,读者想要得到熟识美的愿望可以实现,但也会产生失望情绪,不能获得审美感受。而当这两者出现不一致,即读者的阅读感受超出了读者的期待视野,那么,新作品就可以丰富和拓展读者的文学视野:一方面,作品会唤醒原来的阅读记忆并利用原先的知识结构来帮助阅读活动的进行,同时激发读者开放某种特定的接受趋向,使读者对新的作品产生期待态度;另一方面,新的知识会进入读者的知识结构对原先的知识记忆进行修改、调整使阅读继续深入下去,同时使读者的期待视野在阅读过程中做出不断的变化和调整,并重建新的期待视野。姚斯认为每一次对创新作品的接受都会否定先前的接受经验,由新经验产生新的接受意识,这就造成了视野变化。所以,期待视野不但因人而异,而且还因时代变化而不断发展。接受美学的诞生是一件划时代的大事,它不仅在文学研究领域掀起巨大波澜,在翻译界也引起了极大反响,还为翻译研究开辟新天地提供了卓越指南。所以,子理论之一“期待视野”理论也可指导各种翻译实践,包括中国古诗歌词曲的英译。
三、“期待视野”角度的古诗词直译法之优势和可取性
根据“期待视野”理论,当一部作品的欣赏和读者的期待视野一致时,读者能够得到熟识的美,但也会产生失望情绪。这样看来,若一首古诗英译版本的阅读不要求读者转向新的视野,那么它固然能得到理解甚至满足读者想看到熟悉句法、措辞或意象的愿望,却也只止于此,而且还会让他们感到失望,兴趣尽失。所以,当许渊冲将译诗纳入传统英诗规范,并选取英语民族喜闻乐见的表达方式将《竹枝词》中“道是无情却有情”意译为“asdeepinloveasthedayisfine”这样地道的英文时,虽然也得到了部分读者的肯定,但近一半的读者仍给予负面评价,并批评这种表达方式为“陈词滥调”(cliché)及“庸俗的摇滚歌词”(badRockandRollballad),至于致使某些读者联想到“as…asthedayislong”,则属于标准的陈词滥调……与此相反,当翻译家Jac-quesDars直面差别,大胆采用直译法,将《水浒传》中的“张天师”和“天子”译为“天之师”和“天之子”,而非意译归化为“道教之师”和“皇帝”时,他的译作深受法国读者欢迎,也得到了译评家的肯定,其原因就在于译作反映了超出当地读者期待视野的中国历史和文明。以上两例一定程度上说明:“文学中如果只能见到我们‘已知熟悉’的东西,那文学就是‘空洞无物’的。另一点上,如果我们读到熟悉的领域也有兴趣,只是因为‘它导致一个不熟悉的新方向’”。因此,译者若想引起英语读者的兴趣,就必须拉开自己与读者审美期待间的距离,为读者呈现“未知陌生”的东西,或者“引导一个不熟悉的方向”。而众所周知,中英文属不同的语系,差异甚大。诗歌,作为两种语言中的精华形式,更存在着巨大差异。叶维廉就指出,和西方诗歌比起来,中国诗歌中的事物直接而具体地演出而超越了分析性和演绎性;物与物、人与物和人与人之间的介质没有限制,它们之间处于自由的关联之中。丛滋杭则发现,中国诗歌含蓄凝练,借物抒情却流情于“漫不经心的客观描写”中,还常使用“互文”(为了避免词语单调重复,行文时交替使用同义词;或处于字数约束,把两个事物在上下文中只出现一个而省略另一个)和“列锦”(全部用名词或名词性短语,经过选择组合,巧妙地排列在一起,构成声都可感的图像,用以烘托气氛,创造意境,表达情感的一种修辞手法)。以上几点都是中国古诗词特有的,是英语国家读者“未知的陌生的”,超出其期待视野的地方,也是引起其兴趣引导阅读的关键。
所以,这些因素直接的原始的呈现应是译者在翻译中追求的目标。那么,如何才能做到呢?笔者将通过分析《江雪》后两行的三个译本来显示直译即AndréLefevere文中提到的“尽可能追随原文语境意义,寻求对等词语,忠实传递语意”方法的优势所在。AlonelyfishermanafloatIsfishingsnowinlonelyboat[1]183.(许渊冲译)Aboat.AnoldmaninstrawraincoatAloneinthesnow,fishing
inthefreezingriver.(KennethRexroth译)Singleboat.Bamboo-leavedcape.Anoldman.Fishingalone.Ice-river.Snow.(叶维廉译)据马红军引述,许渊冲属意译派分支诗派,KennethRexroth属仿译派分支改译派,而叶维廉的译文无疑是直译法的产物。哪个版本更直接原始地呈现了原诗的内容风貌呢?众所周知,译文原文为“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寥寥十字便成一幅洁诗意的山水画,但画内物与物,人与物的位置关系却因人而异。“孤舟”、“蓑笠翁”与“江”的关系具有多种可能性:人可在船内或船外;人可在江上或江边;船可泊在江边或江心。这正是叶维廉所谓的“物与物、人与物之间处于自由的关联之中”,是超出英语国家读者期待视野之处。相比之下,许和Rexroth的译文因多少排除了其他空间关系的可能性而未能充分传达原文的多重性:前者通过“afloat”和“in”明确指出,人在船内,在江上;后者则通过“in”明确人在江上。惟独叶的直译译文保留了原诗的空间弹性。另外,虽然很多读者都认为,诗人描绘独钓的老翁意在表达自己的清高孤傲,可这终究只是读者的解读,即便他的确用意于此,他也是流情于“漫不经心的客观描写”中。这种未说已道的含蓄美,是中国历代诗人一直追求的。清代的吴景旭在《历代诗话》中说:“凡诗恶浅陋而贵含蓄,浅露则陋,含蓄则旨,令人再三咀而又余味。”相反,张法指出,西方诗歌向来就有“纵情任我以净化”的传统,即强调情感的宣泄和诗人自我情感的表达。因此,中文原诗的含蓄,超出了英语国家读者的期待视野,将会带给他们独特的阅读经验,非常有必要在译文中表现出来。从这个角度说,许的两个“lonely”决非含情于物。再者,原文的句法关系也很有弹性。
读者可认为作者在后半句使用了列锦手法,即“独钓”是一景,“寒江雪”是一景,两者并置,也可视“钓”为动词,担任本句的谓语,那么“独钓寒江雪”就成了叙事了。既然诗人并未指明,何不采像叶一样用直译法使用原诗形式和最接近的对等词语,同时达到译出形式和保留意义多重性的双重效果呢?笔者这番分析无意进行价值判断,比较孰优孰劣,但无疑,由前可见,在直接地原始地呈现原诗的内容风貌从而使译作超出读者期待视野方面,直译法是有优势的是可取的。另外,直译法的可取性还体现在“期待视野”能够通过阅读进行变化,能够因时代的变化而发展的特性上。Jauss认为,每一次对创新作品的接受都会否定先前的接受经验,由新经验产生新的接受意识,这就造成了视野的变化。可见,每一部新诗歌译作进入读者的阅读后,都能给阅读者带来新的视野,为未来诗歌的阅读打下基础。这种视野的更新和阅读基础的加深与阅读同在,只要阅读在继续,更新就在继续。以EzraPound为例。1913年左右,Pound还在欣喜于自己的诗学主张和费氏手稿中有关中国象形文字的表述及中国诗注重意向的表现形式以及使用意向并置和叠加而造成的蒙太奇效果不谋而合,并开始使用批评家LawrenceW.Chisolm称为“脱体法”的诗歌手法来译介中国的古诗词,到了1915年,他就出版了《华夏集》,获得好评,并引发了新诗运动中的中国风,其风之盛直接导致1913到1923年十年间,“中国诗的翻译和创作占据第一位”。与此同时,意象主义大风也盛行于美国诗坛,间接促成诸如《红色小推车》等著名意象派诗歌的生成。
显而易见,这十年间,美国的诗歌读者、译者和诗人的期待视野已经发生了变法,否则,其他译者如何能欣赏并翻译其他的中国古诗歌,其他诗人如何能创作出类似于中国诗歌的鲜明意象并置的意象派新诗,而此类的诗歌又如何能够盛行?可见,Pound超出当时读者期待视野的翻译对象和翻译手法,不仅更新了当时当地读者的期待视野,从更高的层次上来说,还“丰富了英语诗歌,就像EdwardFitzgerald的《鲁拜集》丰富发展了英语诗歌一样。”这种视野的变化和诗歌的丰富不仅体现在诗歌形式和表现手法的更新和接受上,还体现在英语国家读者对中国古诗歌的了解深化上。1984年4月26日,美国总统里根访问中国并参加李先念在北京举行欢迎宴会时说:Manycenturiesago,WangPo,afamousChinesepoet-philosopher,wrote,“Althoughweresideinfarcornersoftheworld,havingagoodfriendisakintohavingagoodneighbor.”如果说王勃之名在18世纪时还未进入英语国家读者的视野,那么,经过长期的交流后,王勃“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的这一名句的英语译文、文化内涵和使用场合在美国读者中,或至少在总统身边的顾问中,一定是有了群众基础。不然,他何以能在祝酒这一场合使用如此贴切的诗文来表达友谊的习惯并拉近双方距离?虽然笔者所趣,深疑笑病症”(《忆江东旧游四十韵寄宣武李尚书》);“高踪非隐遁,下界即狂颠”(《戊午年感事书怀一百韵寄献太原裴令公淮南李相公汉南李仆射宣武李尚书》);“喜是狂奴态,羞为老婢声”(《酬郑司直见寄》;“新知多俊彦,旧态祗狂奴”[((《投宛陵裴尚书二十韵》)。在“狂”这一点上,张祜特推崇李白,“古来名下岂虚为,李白癫狂自称时”(《偶题》),“问余曰张祜,尔则狂者乎”(《梦李白》)?狂与傲又往往是难以分开的,所以我们又能看到其傲世独立的一面。他喜欢常用阮籍“青白眼事”,或表示喜逢知己“相逢青眼日,相叹白头时”,(《喜王子载活旧》);或自喻杰才“白衣逢圣主,青眼赖时英”(《戊午年寓兴二十韵》);或盼望遇知己获识用“诸侯青眼用,御史紫衣荣”(《赠王昌涉俟御》),“礼宾青眼色,忧国白髭须”(《献太原裴相公二十韵》)。张祜爱用这个典故,可见他骨子里还是欣赏阮籍“傲”骨的。张祜的狂常常是与酒相伴的,如“十年狂是酒,一世癖缘诗”(《闲居作五首》其一),“寂寞春风意未降,酒狂诗癖旧无双”(《所居即事六首》其四),“大笑俯尘甑,高歌笑酒盆”(《江南杂题三十首》其二十五),对于张祜来说,喝酒须醉,方能尽兴。如“余生唯爱酒,师长是山翁。定葬糟丘下,须沉酿瓮中”(《江南杂题三十首》其二十),“翻思在朝市,终日醉醺醺”(《题润州金山寺》),“日暮空斋对小溪,远村归岸醉如泥”(《所居即事六首》其二)。他的这种“醉”已不具有魏晋人的逸兴,盛唐人的豪迈,更多是中晚唐人的痛苦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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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张祜的狂和傲是由内而外张扬自我的话,那么他的醉又是由外而内自我麻醉的结果,二者在情绪方向是相反的。实际上张祜在赞扬李白的同时,在政治遇挫后又存在否定自己观点的一面,“笑命诗思苦,莫信狂李白。於狂是空竦,於仙是遐谪”(《旅次岳州呈徐员外》)。可见张祜狂也罢,醉也罢,更多的是悲愤,而不是潇洒。在这个意义上,二者又是统一的。综上可知,张祜赋予自我形象是多重角色。而作品的艺术形象和作家的个性往往是密不可分的.张祜性格应该是感性的,情绪落差会非常大。我们还可以从其它方面得到佐证,如他喜欢用差异非常大的数字作对比来塑造鲜明意象,“下来千里峡,入云一条天”(《送曾黯游夔州》),“江连万里海,峡入一条天”(《送杨秀才往夔州》)表现夔州的宏阔与险峻;“行却江南路几千,归来不把一文钱”(《感归》)来描写出自己的悲辛与寒酸;“晴空一鸟渡,万里秋江碧”(《西江行》)来描写出西江的净阔与雅静;最为人熟知的《宫词二首》其一“故国三千里,深宫二十年。一声何满子,双泪落君前”来体现出宫女离家之遥远,幽闭之长久等,这也许会对我们加深了解其在诗歌中展示的自我形象有一定的帮助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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