碳信用货币化演进研究
时间:2022-09-30 02:5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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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近年来,我国碳金融市场出现了碳普惠制等不完全货币化特征的碳信用形式,这意味着碳信用能够充当货币并行使部分货币职能。碳信用转化为碳货币需要经历四个发展阶段,即单一的碳信用交易阶段、多种交易机制并存的碳信用交易阶段、多种机制的碳信用融洽阶段和建立货币化的碳信用制度阶段。我国目前仍处于第二个阶段,碳信用量与质的标准尚未统一,其相对价值也缺乏稳定性。因此,我国需要进一步加强碳排放核查方法学的开发,完善碳标签体系和碳预算制度,对碳市场实施货币调控手段,统一碳信用的质与量,稳定币值,最终建立碳货币制度。
关键词:碳金融;碳货币;碳信用;碳交易;碳市场
一、问题的提出
近年来,碳信用能否货币化以及如何货币化一直是国内外学者讨论的热点问题。一些学者认为,碳信用货币化的最终产物———碳货币可以作为解决全球气候变暖、人口控制、环境控制、减少贫困、能源分配和经济财富分配的最终解决办法,甚至有的学者立足于全球性的碳市场和货币制度体系提出了建立“碳本位”的观点。例如,杨海燕、李建峰和刘一村等认为,碳货币就是在碳排放权交易中形成的一种完全流通的货币。[1,2]王珊珊认为,碳排放权是一种购买力凭证。[3]帕特里克•伍德(PatrickWood)认为,碳货币可以取代所有纸货币和以纸币为基础的经济体系,可以被设计用来支持一个建立在能源(生产和消费,而不是价格)基础上的革命性的新经济系统。[4]管清友区别了碳排放权中碳货币的有效部分,认为在减排过程中,实际排放额低于碳排放指标分配的节约量,应该是这一时期的碳货币总量,碳货币的发行权不仅取决于碳减排能力的大小,还在于受减排约束的程度和承诺减排数量的多少。[5]乔海曙等认为,碳排放权具有减排成本内部化和最小化、产业链低碳转型及气候风险转移和分散等金融功能。[6]肖奎喜、蓝芳和徐世长等认为,碳信用就是碳排放额度,是碳本位体系的工具。[7]吉莉安•巴顿(JillianBut-ton)认为,碳信用类似于货币,可以成为多种货币进入国际货币体系的衔接。[8]还有一部分学者认为,个人的碳信用交易并不能带来明显的节能减排效益。例如,蔡梅芬和谢绵陛认为,西方国家制定的减排标准,可能是为了压制新型工业化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崛起,维护他们的经济主导权和优势的减排陷阱。碳货币不同于黄金和国家信用,碳信用是由人为规定的碳排放目标和在碳排放权交易中形成的“交易信用关系”,国际碳减排目标和规则并不代表所有国家的利益,因而碳信用关系具有更多的不确定性和不平等性。[9]理查德•斯塔基(RichardStarkey)通过对个人碳交易机制(PCT)的调查研究后指出,判断环境政策工具有三个重要的标准:公平、效率和有效性,PCT在公平性方面没有优势,或者说平等的人均分配并不完全公平,而在效率方面PCT的确有一定的优势,但并没有明显大于其他替代性的减排工具,故而受到了强烈的反对。[10]
二、我国碳信用货币化的实践
在中共报告中,明确提出了中国要引导应对气候变化国际合作,成为全球生态文明建设的重要参与者、贡献者、引领者。《中国低碳经济发展报告(2017)》指出,中国作为全球化和贸易自由化的受益者和碳排放大国,应当承担大国的责任,积极为全球节能减排做出与大国地位相适应的贡献。我国在低碳经济发展和节能减排技术实践方面,一直走在世界前列,涌现出了许多碳信用货币化的实践工具,主要包括碳信用卡、碳豆、蚂蚁森林、碳普惠平台等。在碳信用货币化的实践中,碳信用卡的发行与使用为碳信用充当货币的可行性提供了现实依据,零碳信用置换平台和碳普惠制通过严格的制度设计,将企业、个人与家庭引入碳减排和碳交易活动中,对参与主体对碳货币取得、储存、使用等进行了有效的实践,它们既是建立个人碳交易市场的尝试和创新,也为未来碳货币发行、流转、交易以及退出市场等运行机制的设计和选择提供了宝贵的实践经验。1.碳信用货币化的运行平台初步形成。碳信用卡、蚂蚁森林、碳豆、碳币以及零碳信用置换平台都是碳货币运行的实践创新,这些平台的运行表明:碳信用具有货币化的潜质和特征,碳减排量作为一种减排行为创造的经济财富是人类无差别的劳动产品,既具备使用价值也具备交换价值,能够充当货币。这些平台在机制设计上都极好地模拟了现代货币运行体系的某一个特定方面。低碳信用卡发行实现了个人碳账户的建立,碳账户既是一个信用账户,也是一个货币账户,碳账户能够与本币账户共存,为碳信用货币化后处理碳货币和官方货币(人民币)之间的关系提供了借鉴。蚂蚁森林主张将绿色能量在未来作为商品接入碳交易市场,实现同人民币的兑换。在零碳信用置换平台和碳普惠平台中,碳币能够兑换产品,实现商品交易,而且碳币可以和人民币按一定比例混合支付。但是每一个系统都有独立的、有效的运行规则和范围,具备一定程度的排他性,是一种碳信用货币化的阶段性产物。2.碳货币的运行机制初步显现。碳货币的运行机制主要包括发行机制和流通机制。第一,碳足迹的度量使个人与家庭日常活动带来的减排量可以有效的核证、计量、记录并储存,碳足迹的计算将碳减排量核证从生产领域延伸至消费领域,参与碳交易的主体从控排企业延伸至个人和家庭,不仅为个人碳减排量进入碳交易市场奠定了基础,也为碳信用货币化发行打通了渠道。第二,碳信用可以通过不同平台或介质在其特定的领域中流通,在互联网线上流通或者线下流通,这表明碳货币具备充当流通手段的可能性。在上述实践中,有的平台为核证的碳减排量设计了特定的流通规则,碳信用表现为多种货币形式,如碳信用卡账户的积分、碳豆和碳币。碳豆流通类似于经济社会中的货币流通,主要在绿能宝构建的网络平台生态家园中流通,可以购买游戏中的服务,也可以赠与游戏中的好友,但由于碳豆不能提现,也不能与人民币交易,所以碳豆的流通机制实际上是一种“碳货币的模拟流通”,还不是真正的货币流通。“碳币”的流通行为更接近真实市场的货币流通,流通平台主要是碳普惠制的平台,流通系统与经济社会实体市场有对接,有特定的真实产品和劳务作为交易对象。3.碳信用具有货币币材的特性。碳信用充当币材的特性已经被很多学者肯定。碳信用不单具有可计量性、稀缺性、排他性等特征,而且其物理特性表明碳信用易切割、易聚合、质地均匀。在我国碳交易市场中,碳交易的基本单位为“1顿二氧化碳排放当量”,而在零碳信用置换中,碳信用的交易基本单位被分割成千克,碳信用能够无限的被切割(甚至分割至更小的单位“克”),切割后的各个部分所代表的价值量与其切割的重量相关,与其所在的被切割部分无关,“二氧化碳排放当量”是一种密度均匀的币材。4.碳信用能够行使部分货币的职能。在碳信用货币化实践中,几乎所有的实践平台和介质都设置了碳账户,碳信用均以特定的货币形式储存于这些账户中,体现了贮藏手段的功能。此外,碳信用还实现了支付手段和价值尺度的货币职能。在碳普惠交易平台中,居民用自己账户中积累的“碳币”兑换平台上提供的商品或服务兑换券或提货券,凭券在指定商家免费获得商品或服务,完成了商品或劳务的交易行为,“碳币”充当了交易媒介,行使了支付手段的职能。在兑换时,碳普惠交易平台将这些兑换券用两种标价形式标出:第一种形式是“1单位某种商品=一定数量的碳币”,第二种形式是“1单位某种商品=一定数量的碳币+一定数量的人民币”。在平台上,兑换券都是以碳币和人民币来进行标价的,碳币充当了价值尺度。值得说明的是,平台账户所有的“碳币”都是经过第三方核证机构按照核证标准核证取得的,包括用户注册时赠送的“碳币”,也是来源于企业有效减排量对平台的捐赠,这些“碳币”来源于企业和个人无差别的减排劳动,本身是具有价值的,可以充当价值尺度。5.碳信用质和量的标准呈现多元化。碳信用质和量的问题是碳信用货币化过程中的关键问题,这一问题不仅存在上述的几种实践平台中,也广泛存在于各国建立的多层次碳市场中。一方面,上述的平台均由第三方机构进行碳减排量核证,但是每个平台开发的方法学各不相同,用户在不同系统中相似减排行为核证使用的依据并不统一,碳减排量的质量核证存在差异。就如同实物货币时代,铸币的金铜比例差异会导致不同工艺的铸币在币值上存在差异,不同碳减排量的质量标准会导致碳货币的币值差异,这将会影响碳信用充当商品的价值尺度;另一方面,对碳货币的发行量存在两种理论观点:总额分配说和减排能力余额说。总额分配说是能源许可证观点的延伸,该学说认为碳货币量应当由一定时期内全世界人们可使用的能源量来决定和分配,当期未使用的碳货币量不可以跨期使用;而减排能力余额说则认为,初期分配的碳排放权指标不完全是碳货币的有效部分,碳货币是碳减排活动节约的财富。目前,许多国家配额市场的碳货币量是基于第一种理论来确认的,而碳普惠和项目市场中碳货币量的核证是基于第二种理论确认的,依据这两种理论对碳货币量进行确定同时并存,尚未统一。6.碳信用和人民币的相对价格不稳定。碳信用缺乏币值稳定性,以碳普惠制度为例,在同一时间点的平台上存在两种兑换产品:一是2000碳币可以兑换价值人民币100元的话费,兑换比例为20碳币=1元人民币;二是100碳币可以兑换价值人民币10元的美发九折优惠券,兑换比例为10碳币=1元人民币,两种商品的交换呈现出两种碳信用与人民币的相对价格。同样的情形还出现在该平台“碳货币+人民币”的混合支付中。该系统内存在多组碳币和人民币的相对价格。“碳币”并没有遵循严格的等价交换原则进行产品和劳务的交换,在不同的商品交换中表现出了不同的交换价值。综上所述,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我国还没有建立起真正意义上的碳货币制度,现有的碳货币实践平台都是碳信用货币化发展的阶段性产物。
三、碳信用货币化的演化过程
在低碳减排的经济趋势下,碳信用货币化在实践中已经产生了非严格意义的碳货币形式,货币化已然成为碳信用发展的一种趋势,无论未来选择哪一种模型或顶层设计,只要低碳经济和绿色发展的趋势不改变,碳货币将会成为碳信用发展中不可逾越的阶段性产物。马克思在《资本论》中阐述了货币作为一种特殊的劳动产品,从商品中剥离出来成为一般等价物历经了四个阶段:简单的、个别的或偶然的价值形式———总和的或扩大的价值形式———一般价值形式———货币形式。[11]货币的发展与演变从来不是一蹴而就的,碳信用的货币化发展同样需要经过一个漫长的过程,碳货币制度是随着低碳经济发展和低碳技术进步而逐步建立起来的。基于碳金融的不断创新,碳货币演变过程将会经历以下几个阶段:1.单一的碳信用交易阶段。在这个阶段,碳市场基于一种或几种交易机制而初步建立,市场交易活动多以节能减排为主要目标,交易主体多为需要履约的控排企业和碳中介服务机构,交易产品种类有限。碳信用基本被看作是一种商品参与流通,碳信用的价值和减排作用被广泛认可,此时,碳信用的交换价值主要通过官方货币来表现。目前,全球碳市场已经经历了这一个阶段。1997年《京都议定书》规定了三种碳交易机制:清洁发展机制(CDM)、排放贸易机制(ET)和联合履约机制(JI)。各国都已纷纷建立了碳市场,利用市场机制解决温室气体减排问题,将二氧化碳排放权作为一种商品进行交易。2010年我国提出了大幅降低能源消耗强度和碳排放强度的约束性指标,2011年国家发改委下发了《关于开展碳排放权交易试点工作的通知》,批准在北京、天津、上海、重庆、湖北、广东和深圳等七个省市建立碳排放权交易试点。2013年十八届三中全会的决议进一步要求推行碳排放权交易制度。2015年主席在《中美元首气候变化联合声明》中宣布,将于2017年启动全国碳排放交易体系。截至2016年6月30日,我国七个试点碳市场碳配额累计成交量为10983.42万吨,累计成交额达299448.43万元。碳市场提供了碳信用交换的场所和规则保障,碳交易提供了公允的碳信用和官方货币的交换价值。随着碳交易机制的发展和碳金融产品的创新,减排技术不断进步,带来了更多碳资产的取得方式和手段,碳信用交易不仅限于碳排放权现货交易,非京都交易机制也开始出现,碳信用货币化进入了下一个阶段。2.多种交易机制并存的碳信用交易阶段。在这个阶段,多个市场和多种减排机制并存,碳交易机制已经不仅限于碳配额交易和CDM,自愿减排市场规模进一步扩大,碳减排量核证方法学发展迅速,碳市场总体规模增大,存在大量的碳信用载体。碳交易不单限于生产领域的碳信用,在消费领域,企业、个人及家庭的碳信用取得与交易已经成为常态。碳普惠制度等已经建立,市场中存在大量的有差异的碳交易平台,碳足迹计算核证、碳中和、碳汇交易等机制所产生的碳信用被广泛接受,并以碳货币的形式被广泛持有,没有被中和的碳信用余量开始逐渐脱离商品属性,尝试执行货币职能,逐渐表现为一般等价物形式。目前,我国正处在第二阶段。一方面,我国碳市场在京都系统基础上增加了碳减排服务技术供给,开发新方法学,进一步发展自愿减排等其他减排机制。2012年国家发改委颁布的《温室气体自愿减排交易管理暂行办法》及《温室气体自愿减排项目审定与核证指南》,为CCER交易市场搭建起了整体框架。我国CCER项目的备案适用于经联合国CDM执行理事会批准的CDM项目方法学。截止2016年6月中旬,总共已经备案7批191个CCER方法学,完成审定报告正式进行申报的CCER项目有2144个,其中,成功备案项目有564个,占项目总数的26.3%。项目覆盖范围包括风电、光电、水力发电以及林业碳汇等项目。另一方面,我国的个人碳交易也已初具规模。碳信用卡、碳普惠制、零碳信用平台等机制的建立,形成了以消费为基础的碳减排量核证体系和新方法学,随着PCDM和PHCER成功接入碳市场,不同法则的碳信用都获得公允的价值标签,碳信用开始以货币的形态———碳货币出现在市场中,既作为商品用于碳交易,也作为货币用于低碳商品交换。这标志着碳货币发行进入自主发行和多渠道发行的新阶段,在不同的碳交易所内,多种质量的碳信用并存,表现为不同的交换价值,碳货币表现为扩大的交换价值形式。3.多种机制的碳信用融合阶段———质与量的统一。在第二个阶段,碳市场出现多元化多层次化的特点,涌现出诸多方法学和碳信用质量标准,如黄金标准、熊猫标准、VCS、VER+等,从而市场中碳信用存在质与量的非统一性。因此,进入第三个阶段,碳市场中存在的多种碳减排机制、碳交易制度和碳交易平台将会逐步融合,各平台的碳减排量核证方法学基本统一并形成体系,碳信用质量标准将会被统一,碳足迹计算核证、碳中和、碳汇交易等机制所产生的碳信用,将会进入统一的市场平台被确认、记账、交易、置换,市场将会出现统一的碳信用度量标准,将会形成完备的碳排放权的度量衡体系,仍然会以重量为单位,在“吨”的基础上会增加千克、克等度量单位,且换算关系会被确定。碳账户累计的碳信用将会广泛的用于低碳商品交换,碳信用呈现出一般等价物的特征。4.建立货币化的碳信用制度阶段———碳货币。在这个阶段,碳信用的质量标准和度量标准都已经统一,碳市场就是碳货币市场,市场将会形成一个统一碳货币发行、流通、汇兑、退出等的运行机制。碳货币将会成为一种被广泛认可的补充货币,和政府发行的官方货币形成一个兑换机制,并可以自由兑换,但是两种货币的地位不同,各自发挥职能的领域会有所差别,碳货币不单要行使主权货币能够行使的部分货币职能,还要充当碳排放权配额,在企业、个人或家庭进行生产或消费活动时实现碳中和。碳货币可交换的范围将会被扩大,除了可以购买指定的低碳商品以外,还可以同官方货币一起购买商品和劳务。至此,碳信用货币化完成,碳货币制度完全确立。四、促进我国碳信用货币化的政策建议碳信用货币化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当前我国尚处于第二阶段,要进一步促进碳信用货币化发展需要从以下几个方面入手。第一,进一步加强碳排放核查方法学的开发,统一二氧化碳减排量核证的质量标准。碳信用充当货币应当具有唯一的价值标准,而非多元化的价值标准。统一二氧化碳减排量核证的质量标准才能够保证碳货币作为价值尺度职能得到合理和充分的发挥。第二,进一步建设产品碳标签体系,完善碳货币交易体系。碳标签也是碳足迹标签,最初应用于国际贸易当中。碳标签把商品在生产过程中所排放的二氧化碳排放量,用量化的指数标示在产品标签上,以便告知消费者产品的碳信息,引导消费者购买低碳排放的商品。我国早在2016年就已经了首批绿色设计产品评价技术规范团体标准,获得认证的中山市杰誉照明企业就在产品上贴有碳标签,但是在国内市场却未获得广泛认可。绿色产品开发和碳货币流转具有相互促进的作用,碳标签无疑是两者间重要的桥梁。碳货币本身是碳排放权的货币形式,可用于抵消个人消费者在消费中的碳排放量,碳标签的使用能够使这一交易活动变得更加科学化和效率化。第三,建立个人和家庭的碳预算,完善个人碳交易制度。碳信用货币需要建立一个多层次、参与主体多元化、统一的碳市场,这要求建立一个完善的个人碳交易制度。碳预算是对一定时期内为保证二氧化碳排放量与生态容量之间平衡而确定的二氧化碳排放量规划,也是一种碳排放约束。个人和家庭作为社会和经济活动的基本构成单元,是二氧化碳排放量规划的重要组成部分,国际上探讨的个人碳交易制度,就是将以个人和家庭作为控排经济单元而构建的一种制度。因此,作为个人碳交易制度的重要基础,个人和家庭碳预算的建立对于碳信用货币化发展,以及形成高减排效率的制度安排都十分必要。第四,对碳市场实施货币调控手段。碳信用具有金融工具的特性,碳市场具有货币市场的特征,早在2011年欧盟就将欧盟排放权交易体系(EUETS)中的排放权现货交易纳入到金融工具监管体系中,并实施统一的金融监管。2014年北京环交所也颁布了《北京市碳排放权交易公开市场操作管理办法(试行)》,通过配额拍卖和配额回购对碳现货市场进行调节,稳定碳信用的市场价格。碳信用已经被监管部门看作准货币金融工具,碳市场是碳信用货币化的孵化器,对碳市场实施货币调控手段有助于稳定碳信用的市场价值,增强持有者的信心,形成碳信用与官方货币之间稳定的兑换价格,从而实现碳货币的币值稳定性。币值稳定有助于碳信用行使价值尺度的职能,从而有利于碳信用在未来发挥其作为货币的使用价值。
作者:张旭 单位:1.吉林大学 2.长春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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