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环保标识法律体系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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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魏德才工作单位：海南大学法学院

1环保标识制度的立法价值评析

1.1环保标识制度的环境价值

环保标识指特定团体或机构向消费者提供有关产品环境信息的标记，倡导消费者选择对环境无害的产品，从而引导生产者用对环境无害或较小危害的方法生产对环境无害和较少危害的产品。①德国是世界上最早开展环保标识计划的国家，早在1978年就推出环保标志——“蓝色天使”。德国目前也是开展环保标识产品认证种类、标准最多的国家之一，“蓝色天使”在德国乃至全世界都具有较大的影响力。环保标识一般由认证机构依据一定的环境保护标准，向申请者颁发该标识，标识的获得者可以将此标识或戳记印在所申请的产品或包装上。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将环保标识定义为“由公私机构自发授予的标识，旨在使消费者知晓或是促进对环境更友好的产品相对于其他在功能和竞争上类似的产品而言”[1]。环保标识的例子有转基因产品的标识、塑料产品标识、我国的绿色农产品标识等。环保标识产品的环境价值主要涉及三个方面。第一，生产的环境价值。环保标识产品在生产过程中，生产者排放的污染物不仅要达到特定的排放标准，而且要实现环境水平不降低，即环保标识实现环境有益型生产模式。第二，使用或消费的环境价值。环保产品的质量和安全性能不仅要符合国家质量和安全标准，而且在使用或者消费的过程中对环境的影响较其他产品低得多，产品消费后的包装与剩余部分可以实现回收再利用。第三，环境保护的推进价值。环保标识产品具有独特的环保推进功能，由于环保标识的产品由志愿性到强制性的渐进过程，环保标准被不断地提高，环境得到了更多的保护。因此，推进环保标识制度正是在“软法”意义上推进环保标准。

1.2环保标识制度的商业价值

环保标识是知名产品的市场战略环节之一，同时会激发产品的生产者和消费者对环境的关心。产品上环保标识的存在，就是在提醒消费者、生产者和分销商，有这种标识和没有这种标识的产品是不一样的，当然不一定会构成法律上的不同产品。它通过向消费者提供与产品有关的环境信息，倡导消费者选择对环境无害的产品，将与产品有关的环境信息都写到产品上是不方便的，但可以就产品的某些特性或某一特性制订一个标准，环境标识便成为产品的各个方面综合性环境标识或某一方面单一性环境标识达到某种标准的一个证明。当消费者越来越倾向于购买对环境无害的产品时，环境标识制度对生产者的市场激励作用也就越大，它引导生产者以对环境无害或较小危害的方法，生产对环境无害或较小危害的产品。环保标识成为商家营销的亮点，会形成越环保越畅销的局面。绿色消费的概念日益深入，人们渴望无污染的生活环境和健康无污染的产品，环境标识已成为消费的向导，环保标识引导绿色消费，为企业构筑竞争优势。贴有环保标识的产品会赢得消费者青睐，这种市场青睐会成为销售亮点，从而使企业立于不败。实践证明，环保标识产品的销售量大大超过没有环保标识的产品，而原有产品重新设计包装后，通过绿色认证的“环保标识产品”比没有贴有环保标识产品的更具有竞争力。

1.3环保标识制度的知识产权属性

环保标识本质上是一种产品的证明商标。最初采用环保标识的目的是为了提高消费者的环境意识，倡导绿色消费，促使环境友好型生产技术和产品的使用，协助政府或产业协会做好环保工作，从而促进环境友好型产品通过贴有环保标识而获得更多的市场份额，以维护环境友好型经营者的利益。因此，环保标识制度并不仅仅具有独立的环境价值，而且是环境友好型企业联合维护自身利益的重要措施。随着环境保护的理念在企业生产和居民消费活动中日益受到重视并最终形成产业标准或者国际法令，甚至国际条约，环保标识制度在许多产业中由自愿加入变为强制加入，环保标识制度不断地为产业升级提供新的产品标准、行业规范，因此环保标准的独立价值在立法领域得到广泛认可。对环保标识制度的重视应该是一个国家产业升级的重要特征。商标的属地特性会限制环保标识的使用范围，然而由于环境是全球的，环保标识事实上突破了传统商标的属地性。环保标识的贸易影响是十分明显的，但是否构成世界贸易组织（WTO）规则下的贸易壁垒，因涉及WTO条款的解释问题而没有定论[2]。

2海南建立环保标识制度的战略价值

2.1落实海南建设国际旅游岛国家战略

根据国务院的批复，海南建设国际旅游岛已经成为国家战略，具体措施将会陆续落实。②在此之前，国务院办公厅《关于支持海南省发展旅游业有关问题的函》明确给予海南旅游业以大力支持和帮助，同意海南进一步发挥经济特区优势，在旅游对外开放和体制改革等方面积极探索，先行试验[3]。全国政协人口资源环境委员会《关于海南国际旅游岛建设的调研报告》认为，海南有着得天独厚的区位优势、无与伦比的资源优势，建设国际旅游岛的基本条件已经具备。海南地处热带、亚热带之间，四季如春，气候温和，是发展旅游特别是冬季旅游的最佳地方。海南岛纬度与夏威夷、巴厘岛、普吉岛等世界著名旅游胜地相近；亚龙湾风光可与夏威夷相媲美；海口作为世界少有的北岸城市，海阔浪平；海南拥有世界最美的热带动植物和热带雨林，东部海岸是全球最大的可开发旅游储备资源，全岛可供开发利用的旅游点有200多处，能吸引大批旅游者[4]。国家发改委批准并于2010年6月25日公布的《海南国际旅游岛建设发展规划纲要》第一篇总体思路第二章发展思路第四节建设发展原则中明确提出：坚持生态优先，保护环境。把建设生态文明、保护生态环境、节约能源资源放在经济社会发展的首要位置。海南岛的生态文明、自然环境需要强有力的制度保障。

2.2美化海南形象和改善旅游环境

在环境美化方面，海南省政府办公厅下发了《关于提高公民文明素质塑造国际旅游岛人文环境的实施意见》，省政府将出台《关于加强城乡环境卫生工作的决定》。海南省正在研究治本之策，建立长效工作机制。环保标识制度正是发达国家保护环境和促进产业升级的重要方式，海南在建设国际旅游岛的过程中，在工业生产、旅游服务业中提高质量、关爱环境的要求日益迫切，建立海南国际旅游岛环保标识体系将会促进海南新发展的有力保障。

3海南建立环保标识制度的价值

海南有着独一无二的自然环境，有着国家发展海南的战略支撑。在建设国际旅游岛的过程中，海南应该建立国际旅游岛环保标识体系，具体的现实动因有以下几个方面。

3.1环保标识有助公众改变消费习惯提高环保意识

发达国家的经验告诉我们，作为一种环保意识的引导，环保标识若有效实施，有助于全民环保习惯的养成。在一个地区出台环保标识，最终目的并不是要增加市民和游客的消费成本，而是在于让市民和游客知道他们使用某种不可降解的用品会付出环境代价，最终唤醒人们的环保意识。在欧美等国家和地区，环保打印耗材的地位因其环保的价值而备受老百姓的推崇，人们自觉使用环保硒鼓和墨盒已成为该市场的主流做法。欧美60%的消费者在使用完再生环保墨盒后，对原装墨盒不再青睐。再生碳粉盒在欧美市场的占有率高达67.3%，远大于原装碳粉盒；喷墨打印机的墨盒平均重复使用4.5次；激光打印机的硒鼓一般重复使用5次，耗材的再利用率达40%～50%。又一份调查数据显示，目前我国有75%以上的用户愿意使用环保硒鼓，而只有15%的用户真正使用了环保硒鼓，60%以上的用户对环保硒鼓有使用意向，只是因为还不太了解产品质量和价格而未使用[5]。目前国内环保硒鼓的市场占有率偏小，而环保耗材厂商要想进一步扩大市场份额，除了依靠能与原装产品相媲美的环保耗材产品，更需要国家法律手段的援助。欧美等国家和地区之所以能引导人们养成环保消费的习惯，得益于其早先出台的一系列相关法律法规和环保标识计划，这些抑制了原装耗材制造商在产品上加用芯片。为了解决这个问题，2008年5月26日，中国环境保护部环境发展中心（EDC）、中环联合认证中心（CEC）与德国环境保护局（UBA）、德国质量保证和质量标志协会（RAL）共同制定并了中国环保标识与德国蓝色天使标志再生鼓粉盒共同标准，这显然有助于解决上面提到的问题。海南在建设国际旅游岛的过程中，民众环保意识的培养是至关重要的。这种培养不能仅仅依靠行政部门的严格执法和宣传教育，更要有计划地培养环保意识。消费者每天都结识各种商品，如果能够将环保信息不断地传递给他们，事实上就是在不断地开展群众环保宣传。而通过群众环保意识的提高而带来的环境改善将会是持久的，也是人民群众所乐于见到的。

3.2环保标识有效地引导企业生产环境有益的产品

环保标识有利于促进生产厂商进行技术革新。国际市场竞争日趋激烈，环保标识一方面较大地提高了环境友好型产品的市场竞争力，另一方面也较大地促进环保节能技术的创新和发展。这样的竞争往往会带动整个行业生产技术的进步，从而推动社会的进步。许多发达国家环境标准订立很高，大多数发展中国家企业无法进入。企业获得了其他国家的环保标识，就掌握了通往该国高端市场的钥匙。绿色壁垒的形成原因可能很多，较为公认的是各国之间的环境标准的差异，而环保标识有利于解决这种差异，对于国际化的大企业是十分有好处的。更进一步讲，如果各国之间的环保标准较为接近或者一致，企业将会获得更多的便利，所谓绿色壁垒就会得到部分解决。

3.3环保标识有助于政府施政

环境保护是政府的重要职责，然而政府在进行环境保护过程中必须要考虑到当地经济发展水平、企业负担、职工就业等多方面因素。如果政府把环保标准提得过高，企业无法承受，会因此带来诸多社会问题，这些都会给政府造成压力。如果政府把环保标准放得很低，民众和自然将会无法承受，以牺牲环境为代价的经济发展是应该被摒弃的。因此，政府在制订环境标准时会面临较为复杂的情况，环保标识有助于解决这样的困难。环保标识能够为环境友好型企业树立良好的社会形象，政府也会因此在促进经济过程中担负起环境保护的职责，而不会处于两难境地。政府采购优先购买或者只能购买贴有环保标识的产品。2006年10月24日，我国财政部和国家环保总局联合印发了《关于环境标志产品政府采购实施的意见》（以下简称《采购意见》）[6]。《采购意见》被认为是中国第一份政府采购“绿色清单”，《采购意见》要求各级国家机关、事业单位和团体组织用财政性资金进行采购时，要优先采购环保标识产品，不得采购危害环境及人体健康的产品。意见以清单的形式列明了环境标志产品实施政府优先采购的范围，共涉及十四大类近千种产品。《采购意见》明确了环保标识产品政府采购的做法和要求，对未按要求采购的，有关部门要按照相关法律法规予以处理，财政部门视情况可以拒付采购资金。目前政府绿色采购是国际趋势，许多国家已将该项政策作为实施可持续发展战略的重要措施。美国、丹麦、加拿大等国都制定相关法律，要求优先采购经过环境认证的产品，日本政府甚至实行了强制采购政策。1994年修订的美国《环保法》规定联邦政府等相关机构必须使用再生墨盒和硒鼓。纽约州更是通过法律手段要求该州必须遵守再生环保产品优先采购的原则，如果采购单位对再生环保产品有歧视，州政府有权进行审查甚至取缔其采购的产品。其实，美国政府自从1993年起就已规定，采购单位更新办公设备一律采购符合环保要求的产品，更新电脑全部使用带有能源之星标志的绿色产品。欧盟于2002年底以法律的形式禁止原装耗材制造商在其生产的墨盒里加入打印芯片，并拒绝使用一次性打印墨盒。

3.4环保标识有利于展现海南国际旅游岛良好国际形象

海南旅游资源丰富，极富特色，海南建设国际旅游岛，良好的环保形象是国际旅游岛保持勃勃生机的基础，也是海南岛吸引国内外宾客，尤其是发达国家游客的根本。因此，如果能够立法引进发达国家的环保标识或者提高国内环保标识产品进入海南市场的级别，这样就会在国人和世人面前树立良好的环境保护形象，使游客们意识到：“美在海之南不仅仅是天然，更是靠海南人和其他人的双手去呵护，用心去珍爱。”国际旅游岛树立了开发与保护并举、和谐共生的良好形象，这显然会促进中国可持续消费进程，推动环境友好型社会的构建。环保标识本身是一种语言，它用简明的符号传递除了跨越语言和文明的共同声音，我们只有一个地球。建设国际旅游岛必须注意的是国际化的特点。来自于世界各地的游客来海南，他们可能有着不同的政治、经济、文化背景，但是环保的观念已经为世人所接受。和图画等艺术方式相同，标识的语言功能是多维，这种多维性带来的是儒家“君子和而不同”的效果。所以，建设国际旅游岛，欢迎八方来客，环保标识必不可少。策性补贴的分配差距对公共福利分配总体差距的贡献率较低[3]，因此，社会救济费和财政政策性补贴的分配差距对公共福利总体差距影响较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