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东史学范文10篇
时间:2024-04-14 02: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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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东史学研究论文
自章学诚《文史通义》有专篇论述“浙东学术”以来,梁启超、钱穆、何炳松、陈训慈、金毓黻、刘节、杜维运、朱仲玉、叶建华等学者对浙东学术的精华“浙东史学”都有论及。但浙东史学作为一个学术范畴,至今尚未有大致统一的认识。上述学者的论述,或偏重于某一个时期,或着眼于浙东的某一个地区,或研究一二个重要学人。本文在上述各家看法的基础上,试把浙东史学作为一个在一定区域内不断发展的史学流派进行研究,并概括其史学学术特点,以期说明它在中国史学史上的地位。
一、浙东学派与浙东史学
在浙东这个地域范围内,自宋代以来出现了诸如以叶适为代表的“永嘉学派”、以陈亮为代表的“永康学派”、以吕祖谦为代表的“金华学派”、以杨简为代表的“四明学派”、以王守仁为代表的“姚江学派”、以及黄宗羲开其先,万斯同、全祖望继其后的史学流派,这些派别历来被称作“浙学”、“浙东学派”、“浙东史学”。
各种名称的出现是与一定的历史时期相联系的。最早提出“浙学”的是朱熹。朱熹说:“江西之学只是禅。浙学却专是功利”。当时的永嘉学派、永康学派、金华学派在思想上相通,都讲求功利,与朱熹有较大的分歧,朱熹将它们统称为“浙学”。至明末清初,浙西顾炎武异军突起,与黄宗羲并称为开国儒宗。“浙东贵专家,浙西尚博雅”(注:章学诚:《文史通义》内篇二《浙东学术》。),浙学遂有“浙东”、“浙西”之分。首倡“浙东学派”的是黄宗羲(注:《移史馆论不宜立理学传书》,见杨向奎:《清儒学案新编》第一卷,齐鲁书社,1985年版,第177页。),及至有清一代,史学领域为浙东学派所独擅,如梁启超所言:“浙东学风,自梨洲(黄宗羲)、季野(万斯同)、谢山(全祖望)以至章实斋(学诚),厘然自成一系统,而其贡献最大者实在史学。”(注:梁启超:《清代学术概论》。)故这一学派又被称之为“浙东史学”亦顺理成章。
诚然,“浙东学术”和“浙东史学”还是有差别的,“学术”的范围比史学大,并包含了史学。但浙东学术的精髓在于史学,这已是历代学者所公认的。朱熹所说的“浙学”,就是偏重在史学上说的。他说:“浙间学者推尊《史记》,以为先黄老,后《六经》,此自是太史谈之学”(注:《朱子语类》卷122。)。又说:“伯恭(吕祖谦)之学大概尊《史记》,不然则与陈同甫(陈亮)说不合。同甫之学正是如此”(注:《宋元学案》卷52)。章学诚说:“浙东之学,言性命者,必究于史”。又说:“南宋以来,浙东儒者,讲性命者,多攻史学,历有师承。宋明两朝,记载皆稿荟于浙东,史馆取为依据。”因此可以这样说,对浙东学派的研究离不开对浙东史学的研究,而浙东史学,又是有特定的学术思想所指导的史学。
从陈训慈1931年《清代浙东之史学》一文问世以来,“浙东史学”作为一个学术范畴进行研究,已被后来的学者所认同和接受,不少史学著作对浙东史学有专题介绍,一些学者开始注意它的源流。
浙东史学研究论文
自章学诚《文史通义》有专篇论述“浙东学术”以来,梁启超、钱穆、何炳松、陈训慈、金毓黻、刘节、杜维运、朱仲玉、叶建华等学者对浙东学术的精华“浙东史学”都有论及。但浙东史学作为一个学术范畴,至今尚未有大致统一的认识。上述学者的论述,或偏重于某一个时期,或着眼于浙东的某一个地区,或研究一二个重要学人。本文在上述各家看法的基础上,试把浙东史学作为一个在一定区域内不断发展的史学流派进行研究,并概括其史学学术特点,以期说明它在中国史学史上的地位。
一、浙东学派与浙东史学
在浙东这个地域范围内,自宋代以来出现了诸如以叶适为代表的“永嘉学派”、以陈亮为代表的“永康学派”、以吕祖谦为代表的“金华学派”、以杨简为代表的“四明学派”、以王守仁为代表的“姚江学派”、以及黄宗羲开其先,万斯同、全祖望继其后的史学流派,这些派别历来被称作“浙学”、“浙东学派”、“浙东史学”。
各种名称的出现是与一定的历史时期相联系的。最早提出“浙学”的是朱熹。朱熹说:“江西之学只是禅。浙学却专是功利”。当时的永嘉学派、永康学派、金华学派在思想上相通,都讲求功利,与朱熹有较大的分歧,朱熹将它们统称为“浙学”。至明末清初,浙西顾炎武异军突起,与黄宗羲并称为开国儒宗。“浙东贵专家,浙西尚博雅”(注:章学诚:《文史通义》内篇二《浙东学术》。),浙学遂有“浙东”、“浙西”之分。首倡“浙东学派”的是黄宗羲(注:《移史馆论不宜立理学传书》,见杨向奎:《清儒学案新编》第一卷,齐鲁书社,1985年版,第177页。),及至有清一代,史学领域为浙东学派所独擅,如梁启超所言:“浙东学风,自梨洲(黄宗羲)、季野(万斯同)、谢山(全祖望)以至章实斋(学诚),厘然自成一系统,而其贡献最大者实在史学。”(注:梁启超:《清代学术概论》。)故这一学派又被称之为“浙东史学”亦顺理成章。
诚然,“浙东学术”和“浙东史学”还是有差别的,“学术”的范围比史学大,并包含了史学。但浙东学术的精髓在于史学,这已是历代学者所公认的。朱熹所说的“浙学”,就是偏重在史学上说的。他说:“浙间学者推尊《史记》,以为先黄老,后《六经》,此自是太史谈之学”(注:《朱子语类》卷122。)。又说:“伯恭(吕祖谦)之学大概尊《史记》,不然则与陈同甫(陈亮)说不合。同甫之学正是如此”(注:《宋元学案》卷52)。章学诚说:“浙东之学,言性命者,必究于史”。又说:“南宋以来,浙东儒者,讲性命者,多攻史学,历有师承。宋明两朝,记载皆稿荟于浙东,史馆取为依据。”因此可以这样说,对浙东学派的研究离不开对浙东史学的研究,而浙东史学,又是有特定的学术思想所指导的史学。
从陈训慈1931年《清代浙东之史学》一文问世以来,“浙东史学”作为一个学术范畴进行研究,已被后来的学者所认同和接受,不少史学著作对浙东史学有专题介绍,一些学者开始注意它的源流。
浙东史学研究论文
自章学诚《文史通义》有专篇论述“浙东学术”以来,梁启超、钱穆、何炳松、陈训慈、金毓黻、刘节、杜维运、朱仲玉、叶建华等学者对浙东学术的精华“浙东史学”都有论及。但浙东史学作为一个学术范畴,至今尚未有大致统一的认识。上述学者的论述,或偏重于某一个时期,或着眼于浙东的某一个地区,或研究一二个重要学人。本文在上述各家看法的基础上,试把浙东史学作为一个在一定区域内不断发展的史学流派进行研究,并概括其史学学术特点,以期说明它在中国史学史上的地位。
一、浙东学派与浙东史学
在浙东这个地域范围内,自宋代以来出现了诸如以叶适为代表的“永嘉学派”、以陈亮为代表的“永康学派”、以吕祖谦为代表的“金华学派”、以杨简为代表的“四明学派”、以王守仁为代表的“姚江学派”、以及黄宗羲开其先,万斯同、全祖望继其后的史学流派,这些派别历来被称作“浙学”、“浙东学派”、“浙东史学”。
各种名称的出现是与一定的历史时期相联系的。最早提出“浙学”的是朱熹。朱熹说:“江西之学只是禅。浙学却专是功利”。当时的永嘉学派、永康学派、金华学派在思想上相通,都讲求功利,与朱熹有较大的分歧,朱熹将它们统称为“浙学”。至明末清初,浙西顾炎武异军突起,与黄宗羲并称为开国儒宗。“浙东贵专家,浙西尚博雅”(注:章学诚:《文史通义》内篇二《浙东学术》。),浙学遂有“浙东”、“浙西”之分。首倡“浙东学派”的是黄宗羲(注:《移史馆论不宜立理学传书》,见杨向奎:《清儒学案新编》第一卷,齐鲁书社,1985年版,第177页。),及至有清一代,史学领域为浙东学派所独擅,如梁启超所言:“浙东学风,自梨洲(黄宗羲)、季野(万斯同)、谢山(全祖望)以至章实斋(学诚),厘然自成一系统,而其贡献最大者实在史学。”(注:梁启超:《清代学术概论》。)故这一学派又被称之为“浙东史学”亦顺理成章。
诚然,“浙东学术”和“浙东史学”还是有差别的,“学术”的范围比史学大,并包含了史学。但浙东学术的精髓在于史学,这已是历代学者所公认的。朱熹所说的“浙学”,就是偏重在史学上说的。他说:“浙间学者推尊《史记》,以为先黄老,后《六经》,此自是太史谈之学”(注:《朱子语类》卷122。)。又说:“伯恭(吕祖谦)之学大概尊《史记》,不然则与陈同甫(陈亮)说不合。同甫之学正是如此”(注:《宋元学案》卷52)。章学诚说:“浙东之学,言性命者,必究于史”。又说:“南宋以来,浙东儒者,讲性命者,多攻史学,历有师承。宋明两朝,记载皆稿荟于浙东,史馆取为依据。”因此可以这样说,对浙东学派的研究离不开对浙东史学的研究,而浙东史学,又是有特定的学术思想所指导的史学。
从陈训慈1931年《清代浙东之史学》一文问世以来,“浙东史学”作为一个学术范畴进行研究,已被后来的学者所认同和接受,不少史学著作对浙东史学有专题介绍,一些学者开始注意它的源流。
四明内家拳文化发展和战略探究
四明内家拳发展现状与分析
四明内家拳自从2004年重现江湖以来至今已有8年,但其发展速度非常缓慢。到2011年10月为止,有正式学员1827人,免费培训人员约3000多人。本课题人员对正式学员统计调查发现,参加四明内家拳学习的人员以20岁到50岁为主,具体年龄比例见表1。从表1可以发现20岁以下和50岁及以上学员占比很小,尤其是老年学员为数更少。究其原因:20岁以下学员更多时间和精力放在文化学习上,参加的体育项目也与升学考试有关,来学四明内家拳的则是自身喜欢武术或者家长建议下参加的,故学习人数不多;而50岁以上的老年朋友更喜欢娱乐和健身型的体育运动,而四明内家拳技术特点是注重攻防技术而忽视其健身价值的。通过对正式学员的职业调查发现(如表2),私营业者所占比例最高,究其原因四明内家拳在其宣传中突出了其防身价值,所以个体私营业者是冲着四明内家突出的攻防技术而来学习的。在对学员的性别比例调查来看,学员对象主要为男性,女性所占比例4%都不到,这也是因为四明内家拳是以刚为主,注重攻防技术而造成的。在对四明内家拳学习目的调查中发现,绝大多数学员确实是为了提高自身的攻防能力、只有少部分学员是为健身而来学习的。可以看出广大学员是被内家拳“犯者应手即仆”之功效而吸引,因此产生以上现象也就不足为奇了。本课题组成员都亲自参加四明内家拳的学习,在现场访问学员发现四明内家拳在普及推广过程中存在着学费偏贵、教练少而教法单一、场地条件差等问题。在学习四明内家拳的学费中,首次参加学习的学员为每3个月1200元,随着技术的提高而不断增加,这与一般参加健身俱乐部锻炼的学费相比较明显贵多了,一般健身俱乐部年卡为1400~2000元,这显然影响许多爱好者参加四明内家拳的学习。关于教练,在四明内家拳总部,正常情况下只有2~3人,而且都是老学员转变而来,他们教学训练方法单一,采用是公园式领做教法,教练在前面做,学员在后面跟,教学效果差,一个套路所学的时间很长。另外也没有简单的影像和文字资料,直接影响教学训练的质量和效果。我们认为四明内家拳教学与训练是遵循“一胆二力三技术”这一攻防技术基本法则来进行的。在学习四明内家拳初期,应有意让学员练习劈砖,一段时间后应组织学员进行一对一的实战对练,这些是对学员进行胆量的练习。至于力量,四明内家拳非常注重发力,一要注意全身协调用力,二要以气摧力,三要日常进行功法练习,不断提高自身的功力,为发力打下扎实的功底。至于学习四明内家拳的场馆设施,在2010年10月之前,周1至周5晚上在马路上路灯下进行,休息日白天上课,也在马路上进行。可想而知夏天蚊子咬,冬天晚上冷,而且路灯灯光暗,所有这些或多或少影响学员对四明内家拳的学习,乃至影响四明内家拳健康快速地普及与发展。自从2010年底四明内家拳会馆建成使用以来,大大改善了教学训练条件,促进四明内家拳快速发展。四明内家拳自从重现江湖以来,在四明内家拳总部领导和各级政府支持帮助下,取得了不少成绩。四明内家拳成为第3批浙江省非物质文化遗产;2005年7月“青春宝”杯第3届浙江省国际武术比赛上,来自法、日、美等12个国家、地区的300多名武术爱好者和国内12个省市的2500多名选手同台竟技,宁波四明内家拳代表队一举从各省市众多的高水平参赛队伍中脱颖而出,取得骄人成绩:8枚金牌、8枚银牌、9枚铜牌。在这以后的几年中,四明内家拳代表队先后参加省市、全国及国际性比赛10多场次,每年获得金牌数都在50枚以上,这不仅很好地传播宁波本地的武术文化,同时也是弘扬宁波精神的具体体现。
促进四明内家拳发展的对策与建议
为了更好地促进四明内家拳快速发展,让更多的人学习并了解,使四明内家拳为宁波的经济发展和社会安定作更大的贡献,课题组全体人员经研究提出以下建议:1)大力提升“铁佛寺”的史学价值和文化价值。“北有少林寺,南有铁佛寺”。而“铁佛寺”是《三字经》作者南宋王应麟的家庙,其又是内家拳集大成者王征南学练及传授黄百家内家拳武艺之处。而黄百家之父黄宗羲著有《王征南墓志铭》,黄百家著有《王征南先生传》、《内家拳法》,这3部著作是中华武术史上的重要文献,也是研究武当武术的重要历史文献。黄宗羲、黄百家父子是明清浙东著名的史学家和武术家,因此“铁佛寺”具有很高的史学价值和文化价值,通过努力可以使其成为与少林寺并重的浙东著名旅游胜地,搭建四明内家拳传播平台,使广大旅客欣赏浙东美丽山水同时体会深厚的浙东文化。2)加强对公安、武警、部队的渗透与合作。由于四明内家拳注重技击性、实用性,而公安、武警、部队正需要这样的技击术,因此四明内家拳可以在公安、武警、部队等系统普及,为这些部门提高战斗力服务。3)增加四明内家拳套路中健身性和娱乐性的内容。随着经济的不断发展,社会的不断进步,人们更多需要促进身心健康的体育运动,尤其是那些退休后享受晚年生活的广大老年朋友,而在经常参加体育健身人员中老年朋友占了很大的比例。因此如何能够吸引中老年朋友来参加四明内家拳的学习显得尤为重要。4)努力争取教育管理部门和政府行政机构的帮助与支持,尽快更多地创办四明内家拳传承基地,促进四明内家拳快速、有效、持续的发展与普及,让占人口1/4的青少年学生来学习四明内家拳文化。5)尽快挖掘与整理有关四明内家拳文献,出版有关四明内家拳著作,为四明内家拳爱好者学习和研究提供方便,促进四明内家拳健康发展。
结论与思考
结论:四明内家拳是武当派最原始的内家拳种,是华夏民族最正宗的内家拳术,它也是一种优秀的浙东文化,更是武林的活化石。但由于其独特的技术要求和运动风格,加上只依靠四明内家拳传承人个人的力量,发展速度缓慢,这要求全社会对其帮助与支持,当然四明内家拳总部更应努力创新,不断提高管理水平,完善四明内家拳内容,使其适应现代社会的需要,真正为现代社会经济发展和社会安定服务。思考:其一,何谓“内家拳”、“外家拳”?此是武术界长期争论的问题,据我们研究和理解为中华武术本一家,没有内、外家之分。因为现代所指的内家拳中有外家拳的内容,而外家拳中也有内家拳的成份。其二,在四明内家拳产生与传承脉络中,夏宝峰称继祖父夏明士后,自己是内家拳第13代传人。这样推算,自张松溪起(大约是1660年左右)至夏宝峰,宗传13代的年代跨度350年,其中第4代至11代之间史料却是空白,有待发掘史料进行研究。
乡镇上半年工作总结及下一步工作计划
2021年以来,镇紧紧围绕区“十四五”规划及2035长远发展目标,按照年初制定的计划,整体推进,狠抓落实,在面对拆迁兑付、耕地保护、企业拆除等多重大考下,多年积攒的家底回到了十年前。但在区委区政府的坚强领导下,在全体干部职工人民的团结拼搏下,我们逢山开路,遇水架桥,扛着巨大的财税锐减和负债偿还的压力,咬紧牙关、迎难而上,拼出了一定的成绩。
一、坚持疫情常态防控,不断巩固拓展向好态势
今年上半年以来累计排查国内重点地区入返人员1002人次,完成管控831人,全部完成采样、检测,其中231人已移交其他镇街及县区。共累计完成核酸检测1128次,实现了当日返回,当日上报,当日清零的目标。疫苗接种方面,全镇累计完成疫苗接种第一剂次15300剂次,累计完成第二剂次13916剂次,高质量完成了上级分配的疫苗接种任务,正在按计划有序推进60-69岁接种任务;完善全民核酸检测预案,对全民核酸检测系统进行登记,共登记预核酸检测居民27400余人。接收指挥部推送筛查、随访文件120份,对重点地区入返人员、购买退烧药品、次密接触者等人员进行了重点随访,对购买发烧药品的了解身体状况,对有发烧症状的督促到发热门诊就医。确保了我镇疫情防控工作万无一失。
二、扎实推进任务落实,努力保持经济平稳运行
据统计,1-7月,一般公共预算累计收入4700万元,同比增长30.23%;规上工业企业总产值3.1亿元,同比增长102.1%。今年以来,紧紧抓住项目建设这个牛鼻子,落实重点项目领导包靠制度,实施了镜湖社区三期、海风湿地公园、镇区改造提升等30个重点工程项目。目前,2万亩高标准农田建设、公益性墓地二期、社会化服务中心等项目已高标准完成;投资5035万元的新义路债券项目已完成项目开标及中标公示,正在编制规划设计方案,同步做好方案审批相关资料准备工作;正邦生态农业发展有限公司中合繁育场项目超年度任务完成省外进账5.1亿元,东西办公区主体、外墙施工、22栋猪舍土建基础主体基本完成;投资1.6亿元的宝驰、浙东两个小棚虾养殖项目稳步推进,浙东预计9月份投产使用;对全镇符合发展新能源产业的11万亩滩涂进行了摸排和分类,对涉及村集体和企业的进行了手续办理等情况的洽谈推进工作,为今后我区做好新能源产业做好根本保障。
三、打造干事创业平台,以“三变”改革助推乡村振兴
古代实学经济思想论文
一、宋学的“实学”倾向与“践履”同“事功”之分
一般说来,实学是明中叶以降三百余年的重要社会思潮。实际上,实学自宋即伴随新儒学(即宋学)而共生演化。理学、心学中蕴涵反空疏虚学而主张“躬行践履”的实学特色,而浙东学派讲求实利功效力倡“经世致用”之实学,开明清事功实学之先河,成为东南区域史研究中不容忽视的重要内容。
所谓“宋学”即宋代学术,包括文、史、哲、经各学。其结构特征主要是学派林立各有传承,又相互汲取相互交锋,兼容并蓄相斥趋同;其学术特征主要是对儒家经典及其传注的质疑,通过较为开放自主的方式重新解经,以阐发学术见解思想主张,探索义理性命宇宙生成。表现出经世济用、规范伦理或重思辨、明义理的思想倾向,学理思路又多吸收释、道二教,因而在方法、观念、学风上有别于传统儒学。宋代丰富多彩的思想学说和格调迥异趋同的观点主张,汇集而成精神文化发展的五彩长河,蕴积而为中国传统社会文化发展的又一高峰。
继先秦诸子、两汉经学、魏晋玄学、隋唐佛学之后,宋学蓬起,自“宋初三先生”、李觏、范仲淹、欧阳修、周敦颐、邵雍、张载、王安石、司马光、苏轼、程颐、程颢到张轼、朱熹、陆九渊、吕祖谦、陈亮、叶适等思想家,人才济济,学派林立,各臻其妙,其中对后世影响最大的是兴起于北宋集成于南宋的理学。自周敦颐、张载、二程,发展到南宋的朱熹、陆九渊,建构了理学发展的流脉体系,至元明而流变赓续,入清渐趋衰微。理学融汇儒、释、道三教,结合自然科学的发展,使儒学思辨化、哲理化,并发展了儒家学说的道德伦理,成为中国帝政时代后期社会秩序意识形态的核心,和士林学术思想与思维定式的规范。
实学与理学共生而又对立于理学。明代实学家崔铣说:“宋之四子造诣精矣,皆实学矣。”(《洹词》卷10)“宋之四子”即周敦颐、程颐、张载、邵雍。清代实学家章学诚也称赞朱子学是“性命、事功、学问、文章合而为一”,认为其后学“皆承朱子而务为实学”。(《文史通义》卷3《朱陆》)但“实学”一词在宋以前就有,如东汉王充《论衡•非韩篇》说:“以儒名而俗行,以实学而伪说,贪官尊荣,故不足贵。”《全齐文》卷26《释玄光》有“圣贤功绩,何莫由斯。实学者之渊海,生民之日月”(收入严可均校辑:《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第3册)。唐代道宣撰《续高僧传》卷13《释道岳》“毗昙成实学知非好,摄大乘论诚乃清微。”《旧唐书》卷119《杨绾传》引其论贡举之弊的奏疏中有“人伦一变,既归实学,当识大猷”。至宋,伴随着理学的兴起“实学”的概念被更多地运用,如《河南程氏遗书》卷一记载程颐说:“治经,实学也。……如国家有九经及历代圣人之迹,莫非实学也。”他强调“穷经将以致用也。”(同上,卷4)朱熹《中庸章句》的《题解》开篇讲程子释《中庸》“放之则弥六合,卷之则退藏于密’,其味无穷,皆实学也。”他批评“近世学者不知圣门实学之根本次第,而溺于老、佛之说,无致知之功,无力行之实”(《朱文公文集》卷46)。他认为“今学问流而为禅,上蔡(指谢良佐)为之首,今人自无实学”(《朱子语类》卷5)“一味说入虚谈最为惑人,然亦但能谩得无学底人,若是有实学人,如何被他谩才说悟,便不是学问。”(《朱子语类》卷121)“大抵今日之弊,务讲学者多阙于践履,……殊不知因践履之实,以致讲学之功,使所知益明,则所守日用。”(《朱文公文集》卷46)他指出:“只是无志,以举业为妨实学”,提出“学之之博,未若知之之要;知之之要,未若行之之实。”(《朱子语类》卷13)可见朱子是十分强调实学的。其他宋学者也大多倡实学,如张拭说:“圣门实学,贵于践履”。(《南轩全集•论语解》卷四)心学提倡“躬行实践”(《陆九渊集》卷6),陆九渊讲自己“平生学问惟有一实,一实则万虚皆碎。”(《陆九渊集》卷36)其文集中有包恢在《三陆先生祠堂记》中提到“孟子之实学”(同上,卷36)“唐虞三代之实学”(同上,卷35)等说法。宋代官方文书也用实学,如建炎元年科举诏令中有“俾谨择于考官,用精搜于实学”;庆元四年有言者叹云“天下士子,谁务实学哉!”(《文献通考》卷32《选举五》)“学校必选实有道德之人,使为学官,以来实学之士。”(《文献通考》卷42《学校三》)
应当说,儒家传统中是有经世内涵的,而无论程、朱还是陆、王,都未完全抛弃此传统,理学思想体系中也蕴涵着某些实学的因素,“所以明清时期的实学家在批评、否定理学的空谈心性的同时,对其中的某些实学思想也多加肯定和继承。”(1)但理学是在反对佛老的“虚无寂灭之教”与汉学“辞章记诵之学”中发展实学的,将追求人间真实的圣贤之学,和在现实生活中实践道德之学,称为实学,即日本学者所称的“追求人间真实之实学”与“道德实践之实学”,而称明末清初的实学为“经世致用之实学”。著名实学研究者源了圆先生提出:“实学乃如具有多种侧面之巨像”,有实践、实用、实证、求实等等之学,观其与社会之关系有“经世济民、经世致用”、“利用厚生”等等之学。“当人们不满意现存之思潮及价值观,社会价值体系发生动摇时,则有些人将支持当时价值观之学问贬为‘虚学’或‘伪学’,而将自己的学问称为‘实学’,以强调其正当性。”(2)说到底,实学就是指实实在在的学问。
古代实学经济思想研究论文
───以叶适为中心
一、宋学的“实学”倾向与“践履”同“事功”之分
一般说来,实学是明中叶以降三百余年的重要社会思潮。实际上,实学自宋即伴随新儒学(即宋学)而共生演化。理学、心学中蕴涵反空疏虚学而主张"躬行践履"的实学特色,而浙东学派讲求实利功效力倡"经世致用"之实学,开明清事功实学之先河,成为东南区域史研究中不容忽视的重要内容。
所谓"宋学"即宋代学术,包括文、史、哲、经各学。其结构特征主要是学派林立各有传承,又相互汲取相互交锋,兼容并蓄相斥趋同;其学术特征主要是对儒家经典及其传注的质疑,通过较为开放自主的方式重新解经,以阐发学术见解思想主张,探索义理性命宇宙生成。表现出经世济用、规范伦理或重思辨、明义理的思想倾向,学理思路又多吸收释、道二教,因而在方法、观念、学风上有别于传统儒学。宋代丰富多彩的思想学说和格调迥异趋同的观点主张,汇集而成精神文化发展的五彩长河,蕴积而为中国传统社会文化发展的又一高峰。
继先秦诸子、两汉经学、魏晋玄学、隋唐佛学之后,宋学蓬起,自"宋初三先生"、李觏、范仲淹、欧阳修、周敦颐、邵雍、张载、王安石、司马光、苏轼、程颐、程颢到张轼、朱熹、陆九渊、吕祖谦、陈亮、叶适等思想家,人才济济,学派林立,各臻其妙,其中对后世影响最大的是兴起于北宋集成于南宋的理学。自周敦颐、张载、二程,发展到南宋的朱熹、陆九渊,建构了理学发展的流脉体系,至元明而流变赓续,入清渐趋衰微。理学融汇儒、释、道三教,结合自然科学的发展,使儒学思辨化、哲理化,并发展了儒家学说的道德伦理,成为中国帝政时代后期社会秩序意识形态的核心,和士林学术思想与思维定式的规范。
实学与理学共生而又对立于理学。明代实学家崔铣说:"宋之四子造诣精矣,皆实学矣。"(《洹词》卷10)"宋之四子"即周敦颐、程颐、张载、邵雍。清代实学家章学诚也称赞朱子学是"性命、事功、学问、文章合而为一",认为其后学"皆承朱子而务为实学"。(《文史通义》卷3《朱陆》)但"实学"一词在宋以前就有,如东汉王充《论衡·非韩篇》说:"以儒名而俗行,以实学而伪说,贪官尊荣,故不足贵。"《全齐文》卷26《释玄光》有"圣贤功绩,何莫由斯。实学者之渊海,生民之日月"(收入严可均校辑:《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第3册)。唐代道宣撰《续高僧传》卷13《释道岳》"毗昙成实学知非好,摄大乘论诚乃清微。"《旧唐书》卷119《杨绾传》引其论贡举之弊的奏疏中有"人伦一变,既归实学,当识大猷"。至宋,伴随着理学的兴起"实学"的概念被更多地运用,如《河南程氏遗书》卷一记载程颐说:"治经,实学也。……如国家有九经及历代圣人之迹,莫非实学也。"他强调"穷经将以致用也。"(同上,卷4)朱熹《中庸章句》的《题解》开篇讲程子释《中庸》"放之则弥六合,卷之则退藏于密'''',其味无穷,皆实学也。"他批评"近世学者不知圣门实学之根本次第,而溺于老、佛之说,无致知之功,无力行之实"(《朱文公文集》卷46)。他认为"今学问流而为禅,上蔡(指谢良佐)为之首,今人自无实学"(《朱子语类》卷5)"一味说入虚谈最为惑人,然亦但能谩得无学底人,若是有实学人,如何被他谩才说悟,便不是学问。"(《朱子语类》卷121)"大抵今日之弊,务讲学者多阙于践履,……殊不知因践履之实,以致讲学之功,使所知益明,则所守日用。"(《朱文公文集》卷46)他指出:"只是无志,以举业为妨实学",提出"学之之博,未若知之之要;知之之要,未若行之之实。"(《朱子语类》卷13)可见朱子是十分强调实学的。其他宋学者也大多倡实学,如张拭说:"圣门实学,贵于践履"。(《南轩全集·论语解》卷四)心学提倡"躬行实践"(《陆九渊集》卷6),陆九渊讲自己"平生学问惟有一实,一实则万虚皆碎。"(《陆九渊集》卷36)其文集中有包恢在《三陆先生祠堂记》中提到"孟子之实学"(同上,卷36)"唐虞三代之实学"(同上,卷35)等说法。宋代官方文书也用实学,如建炎元年科举诏令中有"俾谨择于考官,用精搜于实学";庆元四年有言者叹云"天下士子,谁务实学哉!"(《文献通考》卷32《选举五》)"学校必选实有道德之人,使为学官,以来实学之士。"(《文献通考》卷42《学校三》)
明代史学研究论文
摘要:明代史学,在一般人的心目中,觉得没什么成绩可言,其实明代史学著作的数量是惊人的,其质量也是不可轻忽的。到了嘉靖以后的晚期,出现了多元化的趋势,本文将在综述明代史学发展历程基础上对这一现象出现的原因作一些探讨。
一、明代史学发展的历程
从14世纪70年代至17世纪70年代,这300多年的史学研究史,是明代史学发展的时期。那么。对于明代史学的发展时期如何分段,史学界有不同的分法。在本文中,我将把洪武元年至正德末年作为前期,嘉靖元年至万历二十一年为中期,明末清初为后期。[1]这种分段法突出了明代史学由理学化走向非理学化这一渐变的历程。
(一)理学影响下的明初史学
明代初期的史学有两个特点:第一:多是直录当时的政事。这包括两种途径,即官方记录和民间个人记述。
明初政府继承了我国历代重视修史的传统,沿袭前朝旧制,设翰林院,置史官掌修国史。老皇帝死后,新即位的皇帝即诏修前一代实录,以勋臣为监修官,阁臣充总裁官。土木之变之前,明朝政府共修出了实录四部。明朝中期和后期继续实行这一制度。从太祖到熹宗共十五朝,先后修成十三部,共2925卷。明代各朝实录所记内容十分丰富,他以编年体的形式,不断地记载一朝的诏敕令旨、政务活动、财政赋役、政治制度、典章制度、官员升迁,以及重大的历史事件和民族关系等等,保存了具有重要的历史史料价值的原始材料。[2]民间个人记述多是跟随朱元璋、朱允炆、朱棣等人创业从政的人,将自己亲身经历的或耳闻目睹的事情记录下来。如詹同、宋濂等是明初的名臣,他们撰写的《大明日历》100卷,详细记载了明朝自朱元璋1356年临濠起兵,至1373年征伐戎绩、礼乐沿革、行政设施、群臣功过、四夷朝贡等事。[3]刘辰在明初曾奉命出使方国珍,以后又参与修《太祖实录》,其《国初事迹》一卷所记之事都是作者亲见亲闻,因此比较真实确切,无所隐讳。金幼孜曾于永乐八年(1410年)和永乐十二年(1414年)先后两次随朱棣北征,其所著《北征录》和《北征后录》各一卷,即他在行军途中,逐日据马鞍撰写而成。他们记录了朱棣关于北征的言行与行军路程、作战状况、气候、见闻等等,为研究明初与蒙元残部斗争以及经营北部边疆提供了重要资料。
深究明代史学转型的原因
明代史学,在一般人的心目中,觉得没什么成绩可言,其实明代史学著作的数量是惊人的,其质量也是不可轻忽的。到了嘉靖以后的晚期,出现了多元化的趋势,本文将在综述明代史学发展历程基础上对这一现象出现的原因作一些探讨。
一、明代史学发展的历程
从14世纪70年代至17世纪70年代,这300多年的史学研究史,是明代史学发展的时期。那么。对于明代史学的发展时期如何分段,史学界有不同的分法。在本文中,我将把洪武元年至正德末年作为前期,嘉靖元年至万历二十一年为中期,明末清初为后期。[1]这种分段法突出了明代史学由理学化走向非理学化这一渐变的历程。
(一)理学影响下的明初史学
明代初期的史学有两个特点:第一:多是直录当时的政事。这包括两种途径,即官方记录和民间个人记述。
明初政府继承了我国历代重视修史的传统,沿袭前朝旧制,设翰林院,置史官掌修国史。老皇帝死后,新即位的皇帝即诏修前一代实录,以勋臣为监修官,阁臣充总裁官。土木之变之前,明朝政府共修出了实录四部。明朝中期和后期继续实行这一制度。从太祖到熹宗共十五朝,先后修成十三部,共2925卷。明代各朝实录所记内容十分丰富,他以编年体的形式,不断地记载一朝的诏敕令旨、政务活动、财政赋役、政治制度、典章制度、官员升迁,以及重大的历史事件和民族关系等等,保存了具有重要的历史史料价值的原始材料。[2]民间个人记述多是跟随朱元璋、朱允炆、朱棣等人创业从政的人,将自己亲身经历的或耳闻目睹的事情记录下来。如詹同、宋濂等是明初的名臣,他们撰写的《大明日历》100卷,详细记载了明朝自朱元璋1356年临濠起兵,至1373年征伐戎绩、礼乐沿革、行政设施、群臣功过、四夷朝贡等事。[3]刘辰在明初曾奉命出使方国珍,以后又参与修《太祖实录》,其《国初事迹》一卷所记之事都是作者亲见亲闻,因此比较真实确切,无所隐讳。金幼孜曾于永乐八年(1410年)和永乐十二年(1414年)先后两次随朱棣北征,其所著《北征录》和《北征后录》各一卷,即他在行军途中,逐日据马鞍撰写而成。他们记录了朱棣关于北征的言行与行军路程、作战状况、气候、见闻等等,为研究明初与蒙元残部斗争以及经营北部边疆提供了重要资料。
清末经学管理论文
当代儒学话语——无论是叙事还是论辩,基本上循着两个路数:一是历史的,重其发展脉络、迁延历程;二是观念的,往往拣金弃沙,只把握根本的传统。前者多为治历史学者所取,处之极端,往往陷溺于所谓“史学的偏见”。三十年代以还,喜宋明理学或研哲学者,于此多有掊击,兹不具论。而后者为习哲学诸人惯常所用,不管是批判儒家,还是复兴儒学,关键处均是一些观念铺陈和范式架构,难免于“良知的傲慢”之讥。海外治中国近代思想史的主流派学者对此多有指证。如张灏谓“把儒家思想等同于一种哲学体系或学术研究的倾向是危险的”。[1]自称“更注重哲学的框架”以著述的艾尔曼也指出:迄今以新儒家讨论为中心的思想史领域,只不过是“较为浅显的中国哲学史”。深受德国人以“精神史”研究哲学史之取向的影响,普遍服膺“观念史”的模式,“结果,中国思想史只能以叙事方式进行,精于哲学却短于历史脉络”。[2]因现代知识体系的学科分际而造成的史、哲之别,深深濡染了当代的儒学识辨与言说,使儒家的本来面貌在强烈的古今之辩意识的现代阐释之下,更多增添了难以圆合的裂痕。“史学的偏见”与“良知的傲慢”之争讼与对垒不见消弥,反愈加剧。于此,若不能有更深刻的说明和消解紧张的有效途径,势必将成儒?Ы胂执杂锞车募笳习?BR>也许用发生学的方法以观其眇是一可行之道。当代的儒学话语(批判的、旁观的、弘扬的)及其复杂的形态,均是在百年间原有体系发生剧烈的动荡、裂变、转型过程之中的迁延或歧出。尽管有西学东来的重大外缘,但起决定因素的还是体系内在的变化。所以,对清末儒学的状况作些了解和分析,当有助于这一问题的清理。另外,我们今天所说辩腾喧于口的儒学,早已走出了经学时代的范式,在形态上已被现代的知识体系所夹裹和切割,这一转换的发生机制和微妙历程也是饶有趣味的问题。本文即围绕清末经学的解构和现代形态儒学的创发作一思考,提出一些粗浅的看法。
一、三大争论宣告了经学时代的结束
清末,皮锡瑞总结有清一代经学。谓有三变:“国初,汉学方萌芽,皆以宋学为根底,不分门户,各取所长,是为汉宋兼采之学。乾隆以后,许郑之学大明,治宋学者已。说经皆主实证,不空谈义理。是为专门汉学。嘉道以后,又由许郑之学导源而上……。是为西汉今文之学。学愈进而愈古,义愈推而愈高;屡迁而返其初,一变而至于道。”[3]梁启超著《清代学术概论》,承继此说,以佛理生、住、异、灭喻思潮之流转,将这一段思想史概括为启蒙、全盛、蜕分、衰落四期。又进而将清学“屡迁而返其初”的独特现象解释成为“以复古为解放”。“第一步,复宋之古,对于王学而得解放。第二步,复汉唐之古,对于程朱而得解放。第三步,复西汉之古,对于郑许而得解放。第四步,复先秦之古,对于一切传注而得解放。夫既已复先秦之古,则非至对于孔孟而得解放焉不止矣”。[4]鹿门“义愈推而愈高”、“一变而至于道”的说词,明显带有保守的今文家自吹自许之意,远不能和任公“非至对于孔孟而得解放焉不止矣”的揭示之敏锐与深刻相比。但皮、梁二人有一点是相同的,即都是站在清学的落幕处,对已经逝去的一个时代作全景式的观察和描述。这一“离场”的宏大叙事虽有助于从全体上把握清代学术的纲节,?灰欢苁刮颐钦嬲氲角逖翁坏母丛勇雎缰小?BR>倒是《汉学师承记》这样在今天看来过于偏宕、缺少客观性的谱系,更能引发出来问题和思考。江藩坚执汉学的纯洁性,以三惠之学为典范,摈除一切经世和义理的成分,甚至将公认的朴学开山顾炎武附赘在卷末。这一切都表现了乾嘉考据学发展到极盛之时,正统汉学家“唯我独尊”、“目无余子”的自大心态。以经学考据为正统、以吴派为标准,不但彻底否定了程朱理学的权威,实际上也颠覆了儒学赖以存在的整个基础。沉溺于文献考据之中,以文本、音符为道统,可以无关社会、不涉人生,此固能成就一二经生的安身立命之业,但于整个社会、芸芸大众悬隔千里。这绝不是孔孟的初衷。江藩的谱系学一方面说明考据在清代学术界的主流地位,至乾嘉后期势力是何等的强大;另一方面视野如此的狭限,似乎也把儒学纳入到了没有出路的犄角之中。所以,随后激起的反弹,在形式上是挽救儒学,而实质上则是“对于孔孟而得解放”,最终导致了传统儒学的解体。梁启超在解释“道咸以后,清学曷为而分裂耶”时,举出了内、外各三因。内因一是考据之范围“甚拘迂”,末流落入空而不实;二是成一“汉学专制”之局,其驺卒多为盛气临人的“学阀”;三是自身发展,不断突创,必至异端涌现。外因一是“嘉道以还,积威日驰,人心已渐获解放”,学问必由虚逐实;二是咸同间,清学的根据地江浙一带“受祸最烈,文献荡然”,致“百学中落”;三是国难日重,西学渐输,学者“欲破壁以自拔于此黑暗”,对旧学体系做根本的冲击。[5]钱穆也指出,“嘉道之际,在上之压力已衰,而在下之衰运亦见”,汉学家正统皆有“途穷将变”之迹。诸先进“起而变之者,始于议政事,继以论风俗,终于思人才,极于正学术”,最后导出康南海的“尽变祖宗之法”,于是乎传统彻底瓦解。[6]“所谓乾嘉诸老的风流文采,到这会只成为望古遥集的资料。考证学本已在落潮的时代,到这会更未绝如缕了”。[7]伴随着汉学的衰落,是宋学复振的呼声、今文经学的崛起和诸子学的兴盛,正是在汉宋、今古文、经子三大争论之中,一步一步迎来了经学时代的终结。
清后期的复宋思潮以“经世”为志帜,它并非简单回到宋儒的义理之学,和清初的“汉宋兼采之学”也不尽相同。面对考据的学术霸权,先是理学家唐鉴等人发出抗争的声音;继之桐城派的方东树挑起了汉宋争论的巨大波澜,曾国藩以理学名臣身份所创下的经国大业无疑为复宋势力增添了重要的法码;最后是岭南陈澧等人调和汉宋的努力,不但打击了乾嘉学术的正统观,而且也起到了分化汉学家阵营和扭转清末汉学走向的作用。宋学派、桐城派、调和派均站在正统汉学的对立面,对乾嘉考据学的权威提出了重大的挑战,动摇了汉学的独霸地位。
清代前期的理学家大多将注意力集中在修身层面,服膺宋儒的道德义理,因缺乏对应现实的创造性而逐渐被边缘化了。到了嘉庆年间,开始有一部分理学人物力图纠正这种偏差,重新将社会政治内容纳入儒家的信仰体系。如唐鉴的“守道救世”说,虽不离“守敬”和“穷理”的道德根本,但还是对儒家经世致用的关怀给予了相当的肯定。如果说积衰已久的理学之老凤雏声已难引起汉学正统派的注目;那么,来自桐城派的方东树则以《汉学商兑》一书给了对方以极大的震憾。方著可以看作是汉学权力强压下的反弹,所谓“孤蹤违众,河滨之人,捧土以塞孟津,不自度其力之弗胜也,要心有难已”,[8]颇能道出作者心迹。对于江藩门户森严的谱系学,来自汉学阵营的焦循等人只是委蜿商榷。而龚自珍则以考核名实(“十不安”)的方式提出异议。唯方东树直接了当,以强大火力直攻汉学要塞,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罗列材料,攸举事实,对汉学家中重头人物的言论,逐条批驳。方氏之言,多能切中汉学弊端,且有很强的针对性。如斥汉学“六蔽”之四,“则畏程朱检身动绳以理法,不若汉儒不修小节、不矜细行,得以宽便其私”。[9]是指当时汉学家“内苞污行,外饰雅言,身为倡优而欲高谈伏郑”的普遍情形。[10]《汉学商兑》后来因得到曾国藩的大力表彰而风行一时,从此对考据学的抨击日起而日兴,汉学威势开始走向衰落。是不是因为方东树的批判而使汉学之焰“遂渐熄”尚可考量,[11]但陈澧《与徐子远书》中的一段话却明白道出道、咸之间小学颓败的消息。“今海内大师,凋谢殆尽。……后生辈好学者,则不过二三人耳。夫以百年来诸儒提倡之力,而衰歇之易如此,推原其故,非尽时文之为害”。[12]由是,汉宋调和之风日盛,汉学阵营迅速分化,形成了以岭南派为中坚的综合汉学与宋学的运动,纯汉学退居到次席,晚清学风随之大变。
反汉学思潮的得势,从表面来看似乎只是清代义理、考据、词章三大学术板块的力量比重发生了改变,考据学的一统天下被打破,宋学派的义理和以桐城派为代表的词章借学术复古的面貌重又恢复了自身的价值,夺回了自己在儒学中应占有的份额。但实际上,打落汉学正统派权威的既不是义理也不是词章,而是经世致用之学。反汉学的三大思想流派都强调经世致用,这正是乾嘉考据学的致命弱点,以此为利器,对垒之下,汉学焉能不败?但是,以经世思想批判汉学,同时也就面临了脱轨的危险,传统经学结构中的三个板块可能一损俱损、一起打落,义理、词章是不可能真正挽救经学的。如果说汉宋之争尚能保持在传统儒学体系之内而尚未出轨;那么,随之而来的今古文之争则从根本上颠覆了儒学,宣告了经学时代的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