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太炎范文10篇

时间:2024-04-13 15:1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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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太炎史学思想试析论文

按照中国史学界比较通行的说法,从19世纪40年代至20世纪40年代,中国史学经历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变革:从传统模式向近代模式的演变。这是一个艰难的过程,同时也是一个充满生机和激情的过程。其间,史学家们经过深沉的思考,谱写出了中国史学史上崭新的一页。

大致说来,在这100年左右的史学变革中,19世纪后半期的史学家们还保留着较多的传统史学的气质,而20世纪前半期的史学家们则具有比较鲜明的近代史学的气质。20世纪初年的梁启超、章太炎的史学活动及其史学思想,恰处于上述两种史学气质的“衔接点”上,从而在中国史学从传统走向近代的行程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本文所要着重论述的,是关于章太炎史学思想的时代意义。

一、历史环境与史学背景

1840年中英鸦片战争的爆发及其严重后果,以及接踵而来的类似事件的连连发生,《南京条约》、《天津条约》、《北京条约》、《马关条约》、《辛丑条约》等一系列不平等条约的签订,清皇朝不断丧失国家的主权和利益,古老的中国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民族危机。与此同时,中国国内的社会矛盾日益尖锐,清朝统治日趋腐败,更加重了这种民族危机。19世纪后半期的中国在其历史行程中面临着空前的难关。西方国家的进步和中国的滞后,形成了巨大的反差,是当时中国难以逾越的界限。在这种历史形势下,先进的中国人不能不感到深深的忧虑,不能不进行深沉的思考,不能不努力寻求救亡图强之路。当时的中国史学家们,确如龚自珍所说,多是怀着“以良史之忧忧天下”的神圣的责任感,在史学领域进行着艰苦的探索,寻求着新的认识和新的路径。他们为此所作的卓有成效的努力主要反映在以下几个方面:

首先是关于鸦片战争史的研究和撰述。中英鸦片战争及其结局,以及由此而引起的中国历史进程与中外关系之重大变化,像是一阵阵惊雷和一串串恶梦,使中国人为之震惊和不安。因此,史学家们极其自然地把自己的注意力投向了关于鸦片战争的前因后果、始末原委的研究。魏源的《道光洋艘征抚记》、梁廷{图}的《夷氛闻记》以及夏燮的《中西纪事》,是这方面有较大影响的几部著作。魏著重在用历史事实说明要想求得自强御侮的途径,其后论强调必须“购洋炮洋艘”,“练水战火战”,“尽转外国之长技为中国之长技”,并应尽快作出抉择。在魏源看来,作战武器的先进、落后,是个关键。梁著重在从经济上揭示英国殖民主义者发动鸦片战争的深层原因,驳斥了中国主和派、投降派的种种谬论,歌颂了主战派和人民群众的抗英斗争。夏著记述了两次鸦片战争的史实,以备“异日史家之采择”,并指出“自通商以来,中西交征利矣。利之所在,不得不争,争则奸商、猾吏交构其间,是则边衅之相寻而无已也”,着眼于反映“中西争竞之关键”。(注:《中西纪事》原叙、次叙。)通观他们的撰述和思想,中心是围绕鸦片战争的史实,从不同的层面进行了分析和评论。而分析和评论的重点,或在于此,或在于彼,或在于双方接触之间,对人们都有一定的启示,从而有助于人们认识整个事件的真相。

其次是关于中国边疆史地的考察与撰述。鸦片战争及其结局,以及其后的一系列不平等条约的签订,引起了政治家们对中国边疆事务的关注,同时也引起了史学家们对边疆史地的关注。19世纪四五十年代,中国史学家把关于边疆史地的考察与撰述推向了一个新的高潮。张穆所著《蒙古游牧记》、何秋涛所著《朔方备乘》、姚莹所著《康yóu@①纪行》等几部书,是这方面的杰作。它们的宗旨都是留心世务,或“稽史籍,明边防”,(注:《蒙古游牧记》自序。)或“兼方志外纪之体,揽地利戎机之要”,(注:《朔方备乘·凡例》。)或“就藏人访西事”(注:《康yóu@①纪行》自叙。)以应付外国侵略者觊觎中国西藏的种种图谋。如果说关于鸦片战争史的研究和撰述,使史学家们感到痛定思痛的话,那末关于中国边疆史地的考察与撰述,则使史学家们感到无比的忧虑,他们对于国家领土和疆域的关注已经达到了无法自安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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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太炎老子研究学术特点论文

摘要:章太炎在诠释老子学术时援佛入老,致力于老子诠释的近代化。在研究中善于将老子置于先秦诸子的大背景下,注重老子与其他诸子学说的比较、联系。由于其革命家的身份,使老子研究具有强烈的现实关怀。

关键词:章太炎;援佛入老;近代化;比较研究;现实关怀

章太炎是近代著名的“有学问的革命家”,这种特殊的身份使他在近代环境下阐述先秦诸子的思想理论价值,具有其独到之处。就老子而论,章氏的研究在近代老学史上具有不可磨灭的地位,学界对此也有研究[1]。但对章氏研究老子所显现的学术特点则似着墨不多。以下试简论之。

一、援佛入老

章氏早年虽对宗教作过批判,但对佛教情有独衷。在他思想中,佛教占有很重要的地位。他认为,先秦诸子“惟以师说为宗,小有异同,便不相附,非如后人之忌狭隘、喜宽容、恶门户、矜旷观也”。佛教与之不同。又引用《成唯识论》中的话说:“佛家有言,何等名为所熏,若法平等,无所违逆,能容习气,乃是所熏。此遮善染,势力强盛,无所容纳,故非所熏。若法自在性,非坚密能受习气,乃是所熏。此遮心所。及无为法,依他坚密,故非所熏。此可见古学之独立者,由其持论强盛,义证坚密,故不受外熏也。”[2]这里以佛教标准评论中国先秦诸子。佛教思想已经渗入到他学术思想的各个方面。在很多著作中将先秦诸子学说和佛学互相比附解析。

有人评价章氏“先是由儒入佛,次则以佛反儒、以佛解庄,最后是儒释道互补”[3]。他不但以佛解庄,而且还援佛解老。他说:“《大乘入楞伽经》唤作菩萨一阐提,经中明说:‘菩萨一阐提,知一切法本来涅盘,毕竟不入。’像印度的文殊、普贤、维摩诘,中国的老聃、庄周,无一不是菩萨一阐提。”[4]因此把老子思想、佛学互融。他表示:“所以老子的话,一方是治天下,一方是无政府,只看当时人情所好,无论是专制,是立宪,是无政府,无不可为。仿佛佛法中有三乘的话,应机说法。老子在政治上也是三乘的话,并不执着一定的方针,强去配合。……这是老庄的第一高见。就使维摩诘生在今日,必定也主张这种议论,发起这种志愿,断不是只说几句慈善事业的话,就以为够用了。”[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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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的国粹主义思潮研究论文

在清末政局动荡不安、革命风起云涌的背景下,出现了一股以“研究国学,保存国粹”为宗旨的社会思潮。1905年“国学保存会”的成立以及《国粹学报》创刊是这股国粹主义思潮出现的标志。国粹派的主要代表人物有,章太炎、刘师培、邓实、黄节、陈去病、黄侃、马叙伦等,他们大多是国学根底较深的革命党人,其中章太炎、邓实、刘师培为国粹主义思潮的举旗人。国粹派认为,“国粹”是“我们汉种的历史”,包括“语言文字”、“典章制度”、“人物事迹(注:章太炎:《演说录》,原载《民报》1906年7月第6期,参见《辛亥革命前十年间时论选集》第二卷上册,446~455页,三联书店,1977。)”。他们提倡国粹的目的,一是“激动种性,增进爱国的热肠”,鼓吹“革命光复”;二是从古代“良意美法”中寻找克服和避免资本主义弊端的对策,反对“醉心欧化”。

国粹主义思潮产生在20世纪初,乃是西方文化输入中国并与传统文化发生碰撞的结果。在中西、古今文化冲突融会的过程中,如何清理传统文化的精华与糟粕,把保存发扬传统文化与吸收西方文化结合起来,建立有中国特色的近代民族文化,是亟待解决的历史课题。对此,国粹派提出了明确主张。

首先,国粹派认为,随着帝国主义对中国政治、经济、军事侵略而来的西方文化,在很大程度上是一种帝国主义文化;而当时中国思想界却对此不作分辨,推崇备至;甚至妄自菲薄,宣传中国文化落后,鼓吹“全盘欧化”。对这种错误倾向,国粹派坚决予以批判。

鸦片战争后,西方资本主义势力渗透中国,其中包括以传教、办学、开报馆为名的文化侵略。中国思想界由于长期封闭,对西方文明因缺乏深入了解而表现出极大兴趣,一股学习西方的热情勃然兴起。19世纪60年代开始,沿海各城市译风大盛,时人举凡西书皆读。19世纪末,了解和传播西学、“大购西书以归”蔚然成风。20世纪初,大批知识分子留学域外,学习西方之风愈炽。此时西方诸国已由自由资本主义过渡到帝国主义,在资本输出过程中加紧掠夺弱小民族,并污蔑东方民族愚昧和野蛮。对此,国粹派指出,这种西方文化输入,实质是帝国主义文化入侵。章太炎说:“外人所jì@①者,莫黄人自觉若,而欲绝其种姓,必先废其国学。”(注:章太炎:《清美同盟之利病》,参见汤志钧编《章太炎政论选集》上册,475页,中华书局,1977。)其时,西方列强。在中国办学堂,竟使山西等地士子“专崇欧语,几有不识汉文者”(注:章太炎:《清美同盟之利病》,参见汤志钧编《章太炎政论选集》上册,475页,中华书局,1977。)。为抵制帝国主义文化入侵,国粹派高扬起“国学”旗帜:“不自主其国,而奴隶于人之国,谓之国奴;不自主其学,而奴隶于人之学,谓之学奴。奴于外族之专制谓之国奴,奴于东西之学,亦何得而非奴也。同人痛国之不立而学之日亡,于是瞻天与火,类族辨物,创为《国粹学报》,以告海内。”(注:章太炎:《国粹学报发刊词》,《国粹学报》1期,光绪三十一年正月廿日。)同时,针对帝国主义分子滥用“进化论”,散布“先进民族应统治落后民族”、“西方应统治东方”等谬论,国粹派亦撰文批判。章太炎斥责基督教是侵略武器,认为当时流传于中国的基督教义是帝国主义侵略思想,并非宗教信条,人们所信奉的并非真正的基督,不过是“西帝”罢了(注:章太炎:《东京留学生欢迎会演说辞》,参见《章太炎政论选集》上册,273页。)。

与帝国主义文化入侵相呼应,此时国内出现了宣扬中国文化落后,“黄种注定被剿灭”的思想倾向。对这种崇洋媚外的民族虚无主义,鲁迅批判说:“时势既迁,活身之术随变……制维新之良,用蔽其自私之体……倘其游行欧土,遍学制女子束腰道具之术以归,则再拜贞虫而谓之文明,且昌言不束腰者为野蛮矣。见中国式微,则虽一石一华(花)亦加轻薄,于是吹索挑剔,以动物之定理,断神农为必无。”(注:鲁迅:《破恶声论》,原载《河南》第8期,1908年12月;参见《辛亥革命前十年间时论选集》第三卷,370~374页,三联书店,1977。)马叙伦批判说:“国有学而不能明,而转掇拾异域之学,使代统而为尸,此其罪俦于卖国。”(注:马叙伦:《@②天庐古政通志·申意》,《国粹学报》7期,光绪三十一年七月廿日。)值得注意的是,国粹派主张“保存国学”,反对“学奴”,并非全盘否定西方文化,他们把“新学”视为资产阶级新思想的组成部分,提出“真新学者,未有不能与国学相挈合者也”(注:汤志钧编:《章太炎年谱长编》上册,216页,中华书局,1977。),主张“学无论中西,只要适宜且可行于国中者,皆当保存之”(注:黄维熙:《国粹保存主义》,《政艺通报》壬寅2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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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东史学研究论文

自章学诚《文史通义》有专篇论述“浙东学术”以来,梁启超、钱穆、何炳松、陈训慈、金毓黻、刘节、杜维运、朱仲玉、叶建华等学者对浙东学术的精华“浙东史学”都有论及。但浙东史学作为一个学术范畴,至今尚未有大致统一的认识。上述学者的论述,或偏重于某一个时期,或着眼于浙东的某一个地区,或研究一二个重要学人。本文在上述各家看法的基础上,试把浙东史学作为一个在一定区域内不断发展的史学流派进行研究,并概括其史学学术特点,以期说明它在中国史学史上的地位。

一、浙东学派与浙东史学

在浙东这个地域范围内,自宋代以来出现了诸如以叶适为代表的“永嘉学派”、以陈亮为代表的“永康学派”、以吕祖谦为代表的“金华学派”、以杨简为代表的“四明学派”、以王守仁为代表的“姚江学派”、以及黄宗羲开其先,万斯同、全祖望继其后的史学流派,这些派别历来被称作“浙学”、“浙东学派”、“浙东史学”。

各种名称的出现是与一定的历史时期相联系的。最早提出“浙学”的是朱熹。朱熹说:“江西之学只是禅。浙学却专是功利”。当时的永嘉学派、永康学派、金华学派在思想上相通,都讲求功利,与朱熹有较大的分歧,朱熹将它们统称为“浙学”。至明末清初,浙西顾炎武异军突起,与黄宗羲并称为开国儒宗。“浙东贵专家,浙西尚博雅”(注:章学诚:《文史通义》内篇二《浙东学术》。),浙学遂有“浙东”、“浙西”之分。首倡“浙东学派”的是黄宗羲(注:《移史馆论不宜立理学传书》,见杨向奎:《清儒学案新编》第一卷,齐鲁书社,1985年版,第177页。),及至有清一代,史学领域为浙东学派所独擅,如梁启超所言:“浙东学风,自梨洲(黄宗羲)、季野(万斯同)、谢山(全祖望)以至章实斋(学诚),厘然自成一系统,而其贡献最大者实在史学。”(注:梁启超:《清代学术概论》。)故这一学派又被称之为“浙东史学”亦顺理成章。

诚然,“浙东学术”和“浙东史学”还是有差别的,“学术”的范围比史学大,并包含了史学。但浙东学术的精髓在于史学,这已是历代学者所公认的。朱熹所说的“浙学”,就是偏重在史学上说的。他说:“浙间学者推尊《史记》,以为先黄老,后《六经》,此自是太史谈之学”(注:《朱子语类》卷122。)。又说:“伯恭(吕祖谦)之学大概尊《史记》,不然则与陈同甫(陈亮)说不合。同甫之学正是如此”(注:《宋元学案》卷52)。章学诚说:“浙东之学,言性命者,必究于史”。又说:“南宋以来,浙东儒者,讲性命者,多攻史学,历有师承。宋明两朝,记载皆稿荟于浙东,史馆取为依据。”因此可以这样说,对浙东学派的研究离不开对浙东史学的研究,而浙东史学,又是有特定的学术思想所指导的史学。

从陈训慈1931年《清代浙东之史学》一文问世以来,“浙东史学”作为一个学术范畴进行研究,已被后来的学者所认同和接受,不少史学著作对浙东史学有专题介绍,一些学者开始注意它的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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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东史学研究论文

自章学诚《文史通义》有专篇论述“浙东学术”以来,梁启超、钱穆、何炳松、陈训慈、金毓黻、刘节、杜维运、朱仲玉、叶建华等学者对浙东学术的精华“浙东史学”都有论及。但浙东史学作为一个学术范畴,至今尚未有大致统一的认识。上述学者的论述,或偏重于某一个时期,或着眼于浙东的某一个地区,或研究一二个重要学人。本文在上述各家看法的基础上,试把浙东史学作为一个在一定区域内不断发展的史学流派进行研究,并概括其史学学术特点,以期说明它在中国史学史上的地位。

一、浙东学派与浙东史学

在浙东这个地域范围内,自宋代以来出现了诸如以叶适为代表的“永嘉学派”、以陈亮为代表的“永康学派”、以吕祖谦为代表的“金华学派”、以杨简为代表的“四明学派”、以王守仁为代表的“姚江学派”、以及黄宗羲开其先,万斯同、全祖望继其后的史学流派,这些派别历来被称作“浙学”、“浙东学派”、“浙东史学”。

各种名称的出现是与一定的历史时期相联系的。最早提出“浙学”的是朱熹。朱熹说:“江西之学只是禅。浙学却专是功利”。当时的永嘉学派、永康学派、金华学派在思想上相通,都讲求功利,与朱熹有较大的分歧,朱熹将它们统称为“浙学”。至明末清初,浙西顾炎武异军突起,与黄宗羲并称为开国儒宗。“浙东贵专家,浙西尚博雅”(注:章学诚:《文史通义》内篇二《浙东学术》。),浙学遂有“浙东”、“浙西”之分。首倡“浙东学派”的是黄宗羲(注:《移史馆论不宜立理学传书》,见杨向奎:《清儒学案新编》第一卷,齐鲁书社,1985年版,第177页。),及至有清一代,史学领域为浙东学派所独擅,如梁启超所言:“浙东学风,自梨洲(黄宗羲)、季野(万斯同)、谢山(全祖望)以至章实斋(学诚),厘然自成一系统,而其贡献最大者实在史学。”(注:梁启超:《清代学术概论》。)故这一学派又被称之为“浙东史学”亦顺理成章。

诚然,“浙东学术”和“浙东史学”还是有差别的,“学术”的范围比史学大,并包含了史学。但浙东学术的精髓在于史学,这已是历代学者所公认的。朱熹所说的“浙学”,就是偏重在史学上说的。他说:“浙间学者推尊《史记》,以为先黄老,后《六经》,此自是太史谈之学”(注:《朱子语类》卷122。)。又说:“伯恭(吕祖谦)之学大概尊《史记》,不然则与陈同甫(陈亮)说不合。同甫之学正是如此”(注:《宋元学案》卷52)。章学诚说:“浙东之学,言性命者,必究于史”。又说:“南宋以来,浙东儒者,讲性命者,多攻史学,历有师承。宋明两朝,记载皆稿荟于浙东,史馆取为依据。”因此可以这样说,对浙东学派的研究离不开对浙东史学的研究,而浙东史学,又是有特定的学术思想所指导的史学。

从陈训慈1931年《清代浙东之史学》一文问世以来,“浙东史学”作为一个学术范畴进行研究,已被后来的学者所认同和接受,不少史学著作对浙东史学有专题介绍,一些学者开始注意它的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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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东史学研究论文

自章学诚《文史通义》有专篇论述“浙东学术”以来,梁启超、钱穆、何炳松、陈训慈、金毓黻、刘节、杜维运、朱仲玉、叶建华等学者对浙东学术的精华“浙东史学”都有论及。但浙东史学作为一个学术范畴,至今尚未有大致统一的认识。上述学者的论述,或偏重于某一个时期,或着眼于浙东的某一个地区,或研究一二个重要学人。本文在上述各家看法的基础上,试把浙东史学作为一个在一定区域内不断发展的史学流派进行研究,并概括其史学学术特点,以期说明它在中国史学史上的地位。

一、浙东学派与浙东史学

在浙东这个地域范围内,自宋代以来出现了诸如以叶适为代表的“永嘉学派”、以陈亮为代表的“永康学派”、以吕祖谦为代表的“金华学派”、以杨简为代表的“四明学派”、以王守仁为代表的“姚江学派”、以及黄宗羲开其先,万斯同、全祖望继其后的史学流派,这些派别历来被称作“浙学”、“浙东学派”、“浙东史学”。

各种名称的出现是与一定的历史时期相联系的。最早提出“浙学”的是朱熹。朱熹说:“江西之学只是禅。浙学却专是功利”。当时的永嘉学派、永康学派、金华学派在思想上相通,都讲求功利,与朱熹有较大的分歧,朱熹将它们统称为“浙学”。至明末清初,浙西顾炎武异军突起,与黄宗羲并称为开国儒宗。“浙东贵专家,浙西尚博雅”(注:章学诚:《文史通义》内篇二《浙东学术》。),浙学遂有“浙东”、“浙西”之分。首倡“浙东学派”的是黄宗羲(注:《移史馆论不宜立理学传书》,见杨向奎:《清儒学案新编》第一卷,齐鲁书社,1985年版,第177页。),及至有清一代,史学领域为浙东学派所独擅,如梁启超所言:“浙东学风,自梨洲(黄宗羲)、季野(万斯同)、谢山(全祖望)以至章实斋(学诚),厘然自成一系统,而其贡献最大者实在史学。”(注:梁启超:《清代学术概论》。)故这一学派又被称之为“浙东史学”亦顺理成章。

诚然,“浙东学术”和“浙东史学”还是有差别的,“学术”的范围比史学大,并包含了史学。但浙东学术的精髓在于史学,这已是历代学者所公认的。朱熹所说的“浙学”,就是偏重在史学上说的。他说:“浙间学者推尊《史记》,以为先黄老,后《六经》,此自是太史谈之学”(注:《朱子语类》卷122。)。又说:“伯恭(吕祖谦)之学大概尊《史记》,不然则与陈同甫(陈亮)说不合。同甫之学正是如此”(注:《宋元学案》卷52)。章学诚说:“浙东之学,言性命者,必究于史”。又说:“南宋以来,浙东儒者,讲性命者,多攻史学,历有师承。宋明两朝,记载皆稿荟于浙东,史馆取为依据。”因此可以这样说,对浙东学派的研究离不开对浙东史学的研究,而浙东史学,又是有特定的学术思想所指导的史学。

从陈训慈1931年《清代浙东之史学》一文问世以来,“浙东史学”作为一个学术范畴进行研究,已被后来的学者所认同和接受,不少史学著作对浙东史学有专题介绍,一些学者开始注意它的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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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史学思潮经世功能研究论文

史学经世与求真,是史学研究中由来已久的命题。延至近代,因社会的急剧变迁及中国社会的近代化发展进程,这一命题不断改变着其形态。在20世纪初新史学思潮中,关于史学经世功能的认识,是其十分重要的内容之一。考察这一时期新史家的史学理论与实践,剖析其内涵、特点及在学术思想上的表现形式,衡估其得失,对于当代的史学建设依然有着重要的意义。

19世纪末至20世纪初,面临着帝国主义豆剖瓜分空前的民族危机,出现了一个波澜壮阔的爱国主义救亡高潮,先后登台的有资产阶级维新派和革命派,并相继发动了和辛亥革命。与此相适应,在史界形成了一股富有生气的新史学思潮。梁启超作为中国近代倡导新史学的第一人,提出了“史界革命”的口号,革命派或进步学者也相继发出“史界革命”和“史学革新”的呐喊,由此中国近代史学发生了激变,关于史学经世功能的认识也产生了新的飞跃。

康有为作为“公车上书”的主角,后来成为维新派的领袖。据《康南海自编年谱》说,他二十七岁时就已确认救世的深沉使命,“日日以救世为心,刻刻以救世为事”,“以是为道术,以是为行己”[1](p.118),显示其早年的学术取向主要是经世致用。他以今文经学的“通经致用”,作为政治改革的思想武器,撰写了《新学伪经考》和《孔子改制考》,举起“孔子改制立教”的旗帜,号召摧毁传统的“伪经”“新学”,在思想、学术界刮起了一股大飓风。作为中国近代新史学的开创者,梁启超于1901—1902年先后发表《中国史序论》和《新史学》,在这两篇具有纲领性的史学理论文章中,猛烈抨击封建史学,倡导“史学革命”,较系统地阐述了有关史学功用、历史哲学、史学方法等主张。梁启超说:“史学者,学问之最博大而最切要者也,国民之明镜也,爱国心之源泉也。今日欧洲民族主义所以发达,列国所以日进文明,史学之功居其半焉。”[2](p.1)认为著书贵有宗旨,史著既不是为若干陈死人作纪念碑,也不是为过去的事实作歌舞剧,“将使今世之人鉴之、裁之,以为经世之用也。”[2](p.3)并大声疾呼:“史界革命不起,则吾国遂不可救。悠悠万事,惟此为大。”[2](p.7)他从理论上将史学的社会功能进一步扩大,“史乎史乎,其责任至重”,把史学的作用提高到了无以复加的地位。他认为,史家的职责在于叙述人群进化之现象,着重说明历史演变的因果关系,以求得其“公理公例”,而“求其公理公例者,非欲以为理论之美观而已,将以施诸实用焉,将以贻诸将来者焉。”[2](p.11)在理论上为新史学阐明了方向,其中贯彻着鲜明的资产阶级史学功用观。

继起的资产阶级革命派同样十分强调史学的重要性及其经世致用的功能。以革命家而兼学者的章太炎,他自述“遭世衰微,不忘经国,寻求政术,历览前史。”[3]认为史学的兴废,直接关系到国家民族的盛衰存亡,提出:“研究一国文化,当以历史学为最重要。”[4](p.757)“历史的用处,不专在办事。只在看了历史,就发出许多爱国心来,是最大的用处。”[5]并主张“以历史民族之义提倡光复”[6](p.557),为反帝反清斗争服务。留日学生曾鲲化在所撰《中国历史》中指出:“历史学者,为学界最宏富最远大最切要之学科,社会上之龟鉴,文明开化之原理,国民爱国心之主动力也”[7]。认为史家之职,即在记录人群所表现于社会之生活运动,及其起源、发达、变迁之大势,“使后人龟鉴之,圭臬之,而损益、而调剂、而破坏、而改造、而进化者也。”[8]辛亥时期的国粹派史家,受清初顾炎武、黄宗羲等人思想的影响,主张经世与学术、义理与考据并重,而以经世应务、“明体达用”为旨归。如陈黻宸在《独史》中指出:“国而无史,是谓废国;人而弃史,是为痿人。”[9]还提出了“史之独权”说,主张赋以史家以独立之权。邓实说:“无史则无学矣,无学则何以有国也。”[10]马叙伦认为:“历史一门,固世界中第一完全不可缺之学矣。”[11]又说:“推史之体,大以经纬宇宙,小以纲纪一人一物一事一艺,达史之用,可以促开化,可以进文明。”甚至认为:“史者,群籍之君也。”[12]把史学提到了学术中独尊无二的地位。

上述情况表明,无论是维新派还是革命派,都把史学置于极其重要的位置,极端强调史学的社会作用。这一时期史学的重要特征,便是强调史学的重要性和功利性,乃至夸大其辞,走向极端。如梁启超所说“悠悠万事,惟此为大”,马叙伦所说“史者,群籍之群也”,都典型地表明了过分夸大史学作用的特点。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史学一直占有重要的地位,也历来有重视经世致用的史学传统。但是,把史学的重要性及其功能提到这样的高度,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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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术史研究论文

一定的学术是一定社会发展的产物,总是要随着社会的发展变化而变化。的失败,反映到学术领域就是“采西学新说”以建构中国学术史的新体系,出现了象梁启超著的《论中国学术史变迁之大势》,刘师培的《周末学术史序》,章太炎的《清儒》、《学隐》、《学变》等用新观点、新方法写成的学术史著作,开创了学术史研究的新境界。

一、章节体学术史的溯源

中国传统学术史肇始于战国后期,最早可以追溯到先秦时期的子学研究。其中,尤其以《庄子·天下篇》、《韩非子·显学篇》、《荀子·非十二子篇》为代表作。它们对先秦学术的总结具有以下特点:一是,以历史发展的观点总结前人的思想;二是,注重辨章学术,考证学术流派的传承关系;三是,采用概论体来总结前人的思想,重视对前人思想是非得失的评估。这种评估是从战国时期诸子百家争鸣的现实出发,具有鲜明的经世性。但这些篇章记载都很简略,且议论多,分析少,缺乏系统记载一代学术的变迁轨迹,学术内部的构成及其传承情况,且无固定的体例,因此只能算是学术史的发轫期。

西汉中期至隋唐的学术史研究,以总结儒学和释老之学为主要内容,以传记体、书志体、类传体为主要形式。司马迁的《史记》首开正史为“儒林”立传的先例,班固的《汉书》首开正史为“六艺”立志的先声,它们的设立,旨在记儒家之流派,述经学之源流。从历史编撰学的角度看,都具有独创性。

北宋至明的学术史以总结理学为主要内容,以学案体为主要形式。朱熹的《伊洛渊源录》是学案体的开山之作,全书以二程为纲,按道统传承的历史线索编修而成,通过辑录二程及二宋间与程氏学术有师友渊源的诸多学者的传记资料,注重理学源流的辨析以揭示道统传承的关系,同时注重学术内部师承关系的考证。它所开创的学案体,以理学家“闻道早晚”为序,先记传主行状,次记传主言论和著述,末附学者对传主的评论,兼有传记体和灯录体二种体例的特点,使记言和记行浑然一体。

黄宗羲的《明儒学案》和由它发凡其例草创的《宋元学案》,是清初总结性学术史的集大成之作,代表了中国传统学术史的最高成就。《明儒学案》凡62卷,17个学案,记载了明代202名学者的生平、学行和思想,实为一部明学史。该书以明学的发展和演变为线索,记述了明初朱学的统治地位,及其明中后期王学的崛起和内部的分合。黄宗羲著述此书兼容并包,不以王学定取舍,力求反映明代学术思想史的全貌。《宋元学案》由黄宗羲发凡其例,其子黄伯家续纂,至乾隆初全祖望重加编订,厘为百卷。这部书对宋元理学史上有过重大影响的理学家和学术流派,都有论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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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理世界观研究论文

一引言

中国近现代思想中的科学问题并不是全新的问题,但现有的研究基本上是利用科学主义概念来检讨现代思想中的科学观念。论题本身限制了研究者的视野,问题的出发点也缺少理论的原创性。我的研究以科学观念的起源、展开和分化为线索,分析中国现代世界观的形成及其与现代社会的制度性实践的关系,目的是揭示中国现代道德观念、政治观念是如何镶嵌在现代科学观的框架之中,并为“现代社会”的创制和实践提供理论依据的。

本文描述的历史时段是中国社会在思想和制度上发生现代性转变的时期,主要是1890~1930年以前新文化运动退潮之后的教育改制时期。正是在19世纪的最后10年里,由于改良运动的出现和一批植根于传统思想而又广泛接触西学的年轻人的参与,终于形成了一场真正的思想运动。

首先,晚清国家正通过改革把自己从一个天朝帝国转为适应新的世界体系的现代国家。科学世界观的支配地位不仅建立在国家对于知识、技术和工业发展的依赖之上,而且也建立在社会的基层结构的转变之上。传统国家是一个以农业为主的社会,它的“主权就是在全国范围内集中的土地所有权”。这种土地所有权可能表现为传统国家土地国有制形态(通过屯田、营田、垦田、草田、公田、官田、占田、均田、露田对劳动力进行军事的和政治的编制),也可能表现为豪族或庶族的地主所有制;这些土地占有关系的政治或社会形式就是宗法、乡约、保甲制等。现代国家的主权则是一种世界政治体系和经济关系的产物(它与城市经济的发展和市民社会的扩张具有密切的关系),即使它在土地或其他所有权方面保留了一些传统因素,但在法律形式上它以民族国家作为主权单位,以公民个人作为法律主体。无论土地制度采取资本主义的私人占有形式,还是采取公社性质的公有形式,作为现代国家的公民都必须被看作是一种非身份性的个体。换言之,现代国家在贸易、军事和外交等方面形成国家主权的同时,也力图通过土地、财产权和政治权利的改革,把个人从民族的、地域的和宗法的关系中以法的形式分离出来,建构成为国家公民。公民的非身份性是在原子论基础上的一种法律抽象,它并不说明实质的平等。晚清以降,以原子论为核心的科学实证主义风行一时,它瓦解了王朝政治和宗法、地缘关系得以确立的理学世界观;在“五四”时代,科学世界观的中心任务就是反对家族制度及其伦理关系,为原子论式的个人主义及其在婚姻和社会事务方面的合理性提供论证。这都表明:实证主义的科学世界观不仅是一种文化运动的旗帜,而且也是现代国家的合法性基础。

其次,上述变化直接地表现为教育体制和知识谱系上的变化:维持了1300年的科举制及其知识谱系逐渐瓦解(1906),新式教育制度及其科学知识谱系的合法性得以建立,普通教育和大学教育迅速扩张。民国建立以后,1912年、1915年和1923年分别颁布了以日本、欧洲和美国为典范的学制,这些学制的制定与晚清以来的留学生政策以及官员、士大夫的出国考察有着密切的关系。1915年学制还得到了外国人的指点。正如现代国家的建立是形成现代世界体系的一个有机部分一样,中国的教育制度逐渐成为大学系统在全球范围内扩张的一部分,它制定着知识的分类标准。在这个学制内部,知识的生产逐渐地转变为专业行为,即使有些知识分子以启蒙者自任,他也必须是以大学为基地的专业化的学者。学制改革和科学共同体的建立为一种新的知识权力提供了前提,它在知识权威的保障下重新审定“常识”,剔除不合规范的知识,决定知识的分类标准。传统世界观没有被彻底清除,但它只能作为新学教育的某些组成部分(如道德课程)和因素,而不再具有“世界观”的特性。

第三,与教育制度的改革相配合,在国家的支持下,专业性的科学研究体制逐渐形成。这个体制以英国皇家学会及其宗旨为基本楷模。科学共同体的组织原则与民族国家的组织原则大体相似,它的行为方式为国家及其公民提供了榜样。科研制度促进着科学、工业与国家的结合,这种结合为工业生产力的成倍增长提供了条件,而这是国家在国际竞争中取得优势地位的前提。在此前提下,国家把大学和科研体制当做知识(生产力)的生产基地,从而也给予这些体制以某种自由特权,允许它在知识分类方面遵循国际的通用标准。国家与教育和科研制度的关系是不稳定的,在特定政治条件下国家及其主导意识形态完全主导了教育和科研的方向。大学知识分子与国家的关系完全不同于科举士大夫与朝廷的关系。通过科学共同体和大学的活动,“科学文化”成为社会生活中的特殊部分,现代社会制度因此以“两种文化”作为自己的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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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术史分析论文

一、章节体学术史的溯源

中国传统学术史肇始于战国后期,最早可以追溯到先秦时期的子学研究。其中,尤其以《庄子·天下篇》、《韩非子·显学篇》、《荀子·非十二子篇》为代表作。它们对先秦学术的总结具有以下特点:一是,以历史发展的观点总结前人的思想;二是,注重辨章学术,考证学术流派的传承关系;三是,采用概论体来总结前人的思想,重视对前人思想是非得失的评估。这种评估是从战国时期诸子百家争鸣的现实出发,具有鲜明的经世性。但这些篇章记载都很简略,且议论多,分析少,缺乏系统记载一代学术的变迁轨迹,学术内部的构成及其传承情况,且无固定的体例,因此只能算是学术史的发轫期。

西汉中期至隋唐的学术史研究,以总结儒学和释老之学为主要内容,以传记体、书志体、类传体为主要形式。司马迁的《史记》首开正史为“儒林”立传的先例,班固的《汉书》首开正史为“六艺”立志的先声,它们的设立,旨在记儒家之流派,述经学之源流。从历史编撰学的角度看,都具有独创性。

北宋至明的学术史以总结理学为主要内容,以学案体为主要形式。朱熹的《伊洛渊源录》是学案体的开山之作,全书以二程为纲,按道统传承的历史线索编修而成,通过辑录二程及二宋间与程氏学术有师友渊源的诸多学者的传记资料,注重理学源流的辨析以揭示道统传承的关系,同时注重学术内部师承关系的考证。它所开创的学案体,以理学家“闻道早晚”为序,先记传主行状,次记传主言论和著述,末附学者对传主的评论,兼有传记体和灯录体二种体例的特点,使记言和记行浑然一体。

黄宗羲的《明儒学案》和由它发凡其例草创的《宋元学案》,是清初总结性学术史的集大成之作,代表了中国传统学术史的最高成就。《明儒学案》凡62卷,17个学案,记载了明代202名学者的生平、学行和思想,实为一部明学史。该书以明学的发展和演变为线索,记述了明初朱学的统治地位,及其明中后期王学的崛起和内部的分合。黄宗羲著述此书兼容并包,不以王学定取舍,力求反映明代学术思想史的全貌。《宋元学案》由黄宗羲发凡其例,其子黄伯家续纂,至乾隆初全祖望重加编订,厘为百卷。这部书对宋元理学史上有过重大影响的理学家和学术流派,都有论析。

从内容上来看,这二部《学案》系统地论述了宋明理学的全过程,系统清理了宋明理学家的思想脉络,综述了宋明理学史上的重大论争,不愧为总结性学术史著作。就体例而言,《明儒学案》确立了总论、传略、学术资料选编三段式的编纂结构,后经全祖望续修《宋元学案》加以发展,增加《附录》一目,又于其后以学侣、同调、门人、私淑、续传、别传等目为类,用以表明附目中人与案主的学统师承关系,并以“序录”说明学术传授关系,起到全书总纲的作用。这样,以理学家的传、著述选辑为主体,又有附录、序录等相配合,构成一个整体,能够更好地揭示每一案卷中各家各派的师承关系以及它们各自所处的地位,从而使学案体学术史臻于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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