宪政体制范文10篇

时间:2024-03-29 15:4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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宪政体制

宪政体制研究论文

一、权力制衡是人类政治文明的共同财富

中国封建时代有些皇帝也搞过“分权制衡”。西汉初年,国家元首与政府首脑大体上有一个分工,皇帝是国家元首,宰相是政府首脑,皇宫相府各司其职。[2]隋朝创立的“三省六部”制中的尚书、中书、门下“三省分权”。因为,虽然行政、军事、监察三权分掌而治,但行政权(相权)仍嫌过重,有威慑君权之虞。[3]因此,历史上中国的不少皇帝都极力对相权进行分解和限制。到了宋朝,中书省职权扩大,同枢密院分掌文武大权,门下、尚书省遂废。另设参知政事为副相分管行政,设三司使管财政。分散中央各职能部门的权力,互相牵制。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为了制约政府滥用权力,从秦朝开始设立了监察机关,到明代运用到了极致。监察制度是中国贡献给世界政治文明的宝贵遗产,其体现了以权制权的政治理念。尽管那只是皇权对臣权的制约,预防臣权危及皇权,其分权的目的是极权,但作为一种制度形式其价值不可低估。

作为一种政治实践,三权分立起源于古希腊、古罗马城邦国家的市民政治,商品经济的发展、贸易往来的频仍,形成了各种经济群体和利益阶层,要求政治多元及分立。当然,在古代地中海地区政治组织形态多为小公国,规模不大且较为分散,即使最为强大的古罗马帝国也没有形成东方一样的政治官僚体制。因此,很难产生长期稳定的中央集权政治。作为一种理论思潮,西方分权思想溯源于古希腊亚里士多德,他把政府权力分为讨论、执行、司法三要素。至罗马时代,波利比奥斯倡导“混合政府论”,认为罗马政体应为代表君主的执政官、代表贵族的元老院及代表民众的人民代表会议互相牵制和均衡(从这个意义上,将分权制衡贴上资产阶级的标签也不恰当)。分权制衡原则作为一种学说,最先由英国思想家洛克提出。洛克提出了立法权和执行权(行政权)的分立,并指出,立法权高于行政权。孟德斯鸠进一步发展和完善了洛克的分权学说,主张必须建立三权分立的政体,按照立法、行政、司法三权分立的原则组成国家。他说:“要防止滥用权力,就必须以权力约束权力。”“当立法权和行政权集中在同一机关之手,自由便不复存在了,因为人们将要害怕这个国王或议会制定暴虐的法律,并暴虐地执行这些法律。”后来的资产者及其国家法的其他大哲学家们以极其虔诚的心情把这种分权看作神圣不可侵犯的原则。[4]这一原则已经为很多国家的政治实践所普遍奉行。国家权力分立,在各个宪政国家已经成为普遍特征和共同的趋势。当然,三权分立不是僵死的,总会因时而变。可以说,时至今日,资本主义国家传统意义上的三权分立格局已经不复存在,行政权的强势打破了三权均衡。但不变的是精神:控权与平衡。[5]无论如何,分权制衡的历史意义与现实作用不能否定。凯尔森在谈及分权时指出,分权原则的历史意义在于:它与其说致力于赞成分权,倒不如说是反对集权。[6]

人类从专制走向民主,实现多数人的统治,强调人民的主权。用卢梭的社会契约论的观点,人民将权利授予国家,国家即是公益的体现,因此,人民权利作为一个整体是不可分的。卢梭的理论并不是要保护不可剥夺的个人权利,而是在一种主权性的集体“公意”的至高无上性中探寻社会生活的终极规范。他并未主张三权分立,而认为立法权高于行政权、司法权,它属于全体人民,而不属于像议会那样的代表机构。卢梭的理论极易走向专制民主制即托克维尔所谓的“多数人的专制”。[7]这一国家主权不可分的理论已经被很多晚近国家的宪政实践所摒弃。但社会主义国家议行合一的政治体制恰恰是在国家主权不可分的政治理念的主导下设立的,而卢梭理论所蕴含的专制危险性却果然不幸被社会主义国家所证实。前苏联斯大林的专制统治,以苏维埃的名义实施的暴政,在世界人民面前给社会主义国家树立一个极权的恶劣典范。前苏联法学家从血的教训中觉悟,要建设法治国家必须具有符合宪法属性的一些前提条件:宪法明确规定权力分立原则,依据这一原则,行政权不得僭越立法权,而独立于政府的司法权能够自主地解决社会上发生的一切冲突。[8]对于斯大林的极权和暴政,曾说过,这样的事件在英、法、美这样的西方国家不可能发生。虽然意识到了,但可惜类似的事件在中国却未能幸免。中国的不正是政治极权的结果吗?

近几年,我们才不能不接受一个现实:曾经被视为资本主义国家才有的东西,我们现在也采纳了,典型的如公司法人治理机制、企业破产机制等等。从排斥到接受经历了一个思想转变的艰辛历程。中国近现代以来的思想解放是从经济到政治的逐渐开放,政治上的逐渐开化却是一个十分痛苦甚至是付出巨大代价的过程。清末洋务运动尊奉“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理念,只是向西方学一些“奇技淫巧”,无伤国体,无涉祖制,因此可以为当权者容忍和接受。在政治上对祖制构成了一定的威胁,引起满清皇族的恐慌,但思想上仍以儒学为本,对西方宪政采用“制度移植、思想抵抗”的政策,因此,面临亡国灭种深重危机的清王朝也只能支持百日维新。但一旦危及到其切身根本利益时,当权者仍不免痛下杀手。激进的辛亥革命,政治体制上实现全面西化,但思想上似乎仍未打破传统思想的禁锢,国民党一党之治[9]是儒家一教独尊思想在现代政治生活中的反映,这其实还是继承了中国长期封建主义政治专制的衣钵。后来的国民政府虽然颁布宪法性文件确立五权宪法政治体制,但从未真正实行过西方式的“分权”。[10]“五权宪法”可谓中西合璧,将西方的三权与中国传统政治精华监察、考试两权熔于一炉。这一独创显现了孙中山不照搬西方宪政体制的创新精神。但“五权宪法”设计处于东方与西方、古代和现代的思想交汇和制度冲突中,其是对传统的借鉴,还是向传统的妥协?其是否破坏了三权分立的合理架构?[11]新中国的宪政体制因受前苏联的影响,既不是三权分立,更不是五权宪法,而是议行合一。[12]中国的人民代表大会制度的本质就是议行合一,这是马克思在巴黎公社工人起义时提出来的,后来被苏联演变成了苏维埃政体,到中国表现为人民代表大会制度,其组织原则为“民主集中制”。这一制度假定国家的权力是统一的,国家权力为了实际的需要形成立法机关、行政机关和司法机关,但这只是“分工”,而不是“分立”。这一体制强调国家机关权力之间的合作性、统一性、协调性,而不是对立性、牵制性。

人们曾经甚至现在仍普遍认为,制衡型宪政体制产生于西方的制度文化土壤,中国长期的专制传统不适合搞制衡型宪政体制。但与中国同样具有长期专制传统的日本、韩国分权制衡却比较成功。日、韩两国的政治实践特别是日本首相频繁更迭与韩国前总统卢武铉弹劾案,最有力地批驳了分权制衡学说不适用于有着专制主义文化传统的东方国家的论调。与法人治理结构一样,分权制衡作为国家政治治理模式,可以极大地克服个人专断。因此,权力制衡体制也具有普适性。如果权力制衡在中国的适用也会产生一系列的问题,这也不是权力制衡体制本身的问题,而是我国现有体制对其浸淫或排异的结果。因此,认为分权制衡体制不适合中国的观点是否经过深入的论证,在多大程度上是僵化思想的思维定势或政治立场的对外宣称?正像过去虽否定公司制,但中国已经出台了公司法,普遍设立了公司法人治理模式。这是否预示着权力制衡型宪政体制在中国否定之否定的历史命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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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宪政体制萌芽途经分析论文

【摘要】:市场经济体制的选择表明中国经济领域的一次重大思想解放,制衡型宪政体制的建构将是中国政治领域的一次重大思想解放。因为,与市场经济一样,分权制衡既不姓资也不姓社,其是人类政治实践不断试错的最终结论,是东西方政治文明的共同财富。中国市场经济的建立和发展呼唤制衡型宪政体制,中国的法治建设和腐败治理也必然选择制衡型宪政体制。中国的宪政体制从统合走向制衡并不意味着否定共产党的领导,也并不意味着对现行的人民代表大会制度的全盘抛弃。

【关键词】:宪政体制权力统合权力制衡

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是中国的根本政治制度,被认为中国的立国之本。长期以来,中国宪法学者对西方的三权分立制度讳莫如深。特别在上个世纪的改革开放初期,“三权分立”作为“资产阶级自由化”的思想被彻底批判。权力制衡一直被视为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政治体制,不适合社会主义国家。然而,三权分立对于社会主义国家真的是洪水猛兽吗?分权制衡真的不适合社会主义国家吗?也许我们对三权分立有太多的误解和成见。有学者认为,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从来没有否定过“三权分立”,马克思不但没有否定“三权分立”,而且始终认为只有经过分权制衡的资产阶级民主共和国才能走向社会主义。恩格斯甚至认为,三权分立的资产阶级民主共和国是无产阶级专政现成的政治形式。[1]其实抛开政治意识形态,分权制衡是人类政治文明的共同财富,它使西方宪政体制充满勃勃生机,它完全可以为我所用,而不应拒之于干里之外。

一、权力制衡是人类政治文明的共同财富

中国封建时代有些皇帝也搞过“分权制衡”。西汉初年,国家元首与政府首脑大体上有一个分工,皇帝是国家元首,宰相是政府首脑,皇宫相府各司其职。[2]隋朝创立的“三省六部”制中的尚书、中书、门下“三省分权”。因为,虽然行政、军事、监察三权分掌而治,但行政权(相权)仍嫌过重,有威慑君权之虞。[3]因此,历史上中国的不少皇帝都极力对相权进行分解和限制。到了宋朝,中书省职权扩大,同枢密院分掌文武大权,门下、尚书省遂废。另设参知政事为副相分管行政,设三司使管财政。分散中央各职能部门的权力,互相牵制。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为了制约政府滥用权力,从秦朝开始设立了监察机关,到明代运用到了极致。监察制度是中国贡献给世界政治文明的宝贵遗产,其体现了以权制权的政治理念。尽管那只是皇权对臣权的制约,预防臣权危及皇权,其分权的目的是极权,但作为一种制度形式其价值不可低估。

作为一种政治实践,三权分立起源于古希腊、古罗马城邦国家的市民政治,商品经济的发展、贸易往来的频仍,形成了各种经济群体和利益阶层,要求政治多元及分立。当然,在古代地中海地区政治组织形态多为小公国,规模不大且较为分散,即使最为强大的古罗马帝国也没有形成东方一样的政治官僚体制。因此,很难产生长期稳定的中央集权政治。作为一种理论思潮,西方分权思想溯源于古希腊亚里士多德,他把政府权力分为讨论、执行、司法三要素。至罗马时代,波利比奥斯倡导“混合政府论”,认为罗马政体应为代表君主的执政官、代表贵族的元老院及代表民众的人民代表会议互相牵制和均衡(从这个意义上,将分权制衡贴上资产阶级的标签也不恰当)。分权制衡原则作为一种学说,最先由英国思想家洛克提出。洛克提出了立法权和执行权(行政权)的分立,并指出,立法权高于行政权。孟德斯鸠进一步发展和完善了洛克的分权学说,主张必须建立三权分立的政体,按照立法、行政、司法三权分立的原则组成国家。他说:“要防止滥用权力,就必须以权力约束权力。”“当立法权和行政权集中在同一机关之手,自由便不复存在了,因为人们将要害怕这个国王或议会制定暴虐的法律,并暴虐地执行这些法律。”后来的资产者及其国家法的其他大哲学家们以极其虔诚的心情把这种分权看作神圣不可侵犯的原则。[4]这一原则已经为很多国家的政治实践所普遍奉行。国家权力分立,在各个宪政国家已经成为普遍特征和共同的趋势。当然,三权分立不是僵死的,总会因时而变。可以说,时至今日,资本主义国家传统意义上的三权分立格局已经不复存在,行政权的强势打破了三权均衡。但不变的是精神:控权与平衡。[5]无论如何,分权制衡的历史意义与现实作用不能否定。凯尔森在谈及分权时指出,分权原则的历史意义在于:它与其说致力于赞成分权,倒不如说是反对集权。[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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宪政体制与社会稳定研讨论文

摘要:自上个世纪末以来,稳定成了中国的核心词之一。维护稳定保平安已纳入“一票否决”,成为各级政府的头等大事。宪政体制具有维护社会稳定的价值和功能,如何施行宪政来维护好社会稳定是我国当代法治进程的重大课题。

关键词:宪政体制社会稳定价值功能

一、概述宪政与稳定

在中国,社会稳定是社会各项改革和经济发展的基本保障,也是当代中国的最高利益。稳定成了中国的核心词之一,被看成是改革和发展的前提。事实上,维护稳定保平安一直是各级政府和社会的头等大事。在当今世界局势动荡、国内矛盾凸现的环境下,我们党和政府适时地提出以科学观推动经济这个首要任务的发展,以构建社会稳定为目标多管齐下来维护社会稳定。

所谓社会稳定,是指社会规范有序和合理渐进的发展,而非“太平盛世”下的“死水一潭”。不稳定源于当前我们社会存在的主要矛盾,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与相对落后的社会生产力的矛盾。在解决社会矛盾中出现了新的矛盾,诸如社会道德缺失,公平正义失衡,造成贫富差距悬殊,心理承受力过限等等。造成不稳定的不是人民群众,人民群众是实现社会稳定的根本力量,但这一力量能否真正发挥积极的作用,取决于我们对社会公平问题的真正解决。如果社会公平解决好了,人民群众就会成为维护社会稳定的根本力量;如果不去解决或者说没有解决好,就会把人民群众推向社会稳定的另一面。稳定并不是目的,我们是要通过稳定为经济发展和社会和谐创造条件,满足人民的需要,进而实现人的发展。所以,不能为稳定而稳定,更不能为了稳定而去压抑人民群众的要求和愿望。

在目前社会转型的关键时期,从西藏事件、火炬风波,到四川地震中的人祸、瓮安事件、闸北袭警,种种迹象显示,我国的社会稳定问题现出了一些新的特点,群体性、突发性事件数量增多,纠纷与冲突涉及范围扩大,尖锐和对立的程度加剧。群众上访事情增多,很多被压下去的还不算,其中涉法涉诉信访问题占有大量的比重。大家都会确信,上访者不可能象孙姓专家所说的“99%都是精神病”,反而说明我国的法制不健全或者法制运行不健康,法制没有能很好地实现其维护社会稳定的功能和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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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利失衡与合作主义宪政体制论文

一、贫富悬殊与两极社会

1.贫富悬殊:收入与财富

世界银行1997年的一份题为《共享不断提高的收入》的报告中指出,中国80年代初期反映居民收入差距的基尼系数是0.28,到1995年是0.38,到90年代末为0.458,在此前后,国内外几个研究机构研究的结果与这个结论大体类似。按照世界银行的分析,这一数据除了比撒哈拉非洲国家、拉丁美洲国家稍好外,中国的贫富悬殊要比发达国家、东亚其他国家和地区以及前苏联东欧国家都大。报告指出,全世界还没有一个国家在短短15年内收入差距变化如此之大。如果短期内没有政策来调节的话,还会继续恶化。

在2002年亚洲开发银行第三十五届年会“中国日”研讨会上,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副主任鲁志强指出,按照国际通行的判定标准,中国已经跨人居民收入很不平等国家行列,收入分配问题已成为中国当前社会问题中最引人注目的问题。[1]这是中国首次公开承认进入居民收入很不平等国家行列。按照世界通常标准,基尼系数在0.3以下为最佳的(Best)平均状态,在0.3-0.4之间为正常状态(Normal),但超过0.4就算进入警戒状态(Ware),达到0.6则属社会动乱随时发生的危险状态(Danger)。

数据表明,自90年代末期以来,中国反映社会不平等程度的基尼系数仍在以每年0.1个百分点的速度在提高。根据有关的数据推算,中国的基尼系数1999年为0.457,2000年为0.458,2001年为0.459,2002年为0.460.这说明尽管收入差距的问题已经引起社会和政府的高度重视,但收入分配差距不断扩大的趋势仍然没有得到遏制。而且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种收入差距还有进一步扩大的可能。国家劳动和社会保障部工资研究所的一项研究预测表明,未来5年,我国城镇居民收入将面临新一轮的增长期,但居民收入差距的进一步拉大已经不可避免。因为一方面中国“人世”之后,外资、外企与内资、内企的人才争夺战会愈加激烈,高素质人才的收入会迅速提高。另一方面,农村大量劳动力流向城市,加上城镇失业率的上升,致使普通劳动者供大于求,收入水平难以提高。[2]收入差距的扩大不仅仅表现在收入上,同时也反映在财富的占有上。根据樊纲教授提供的数字,截至2000年底,我国社会资产性财产总量共有38万亿元。在这当中,国有资产占26%,国内居民个人拥有57%,另外,集体和港澳台商人及外商占有量都不到一成。在金融资产中,包括手持现金、储蓄存款、有价证券等,政府、企业、住户拥有金融资产的比重分别为18.6%、31.7%、49.7%。也就是说,改革前那种几乎是国家垄断了所有重要资源的状况,已经转变为社会一半以上的财富由私人拥有了。但这种财富的拥有是相当不均衡的。在20万亿元的国内金融资产中,80%为占总人口30%左右的城市居民所拥有,其中近一半又被只占城市人口20%的少数高收入阶层占有。也就是说,占总人口6%的人占有了40%的金融资产。[3]其他的一些调查也证明了这种财富拥有格局的存在。不过,另外一些调查表明,财富的集中程度要更高。比如,一项在1999年进行的城镇居民抽样调查表明,不足5%的富人占有当时全国居民储蓄存款总额6万亿元的一半,即3万亿元人民币。

2.两极社会的定型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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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工业化制度创新管理论文

摘要:针对杨小凯教授《后发劣势》等文的主要论点,本文运用演化经济学的基本原理,论证了与之相反的看法,提出了后发工业化国家制度创新不同境界的三个假说。第一,制度创新的反向工程。在非西方文化传统的后发工业化国家,制度创新过程遵循着与西方发达国家相反的路径,休克疗法的宪政转轨可能对长期发展不利;第二,制度创新的后发优势。在某种情况下,发达国家在制度上具有“先行者劣势”,发展中国家具有选择性模仿甚至不模仿发达国家制度的后发优势,并反过来为追赶对象提供可供模仿和学习的新型制度组织;第三,制度创新的脉络主义。制度创新取决于人们的创造性活动与结构性制约条件交互作用的特定情境与脉络,制度创新的第三种境界就是能否意会性的和有目的地利用这些特定的情境与脉络,创造出独特的竞争优势。

关键词:后发工业化后发优势后发劣势制度创新演化经济学发展经济学转轨经济学制度经济学

2000年底,杨小凯教授运用沃森的“后发劣势”理论,列举我国经济改革中制度建设方面存在的问题,提请我们注意后发劣势对我国长期经济发展有可能带来的严重不利影响,其核心论点是,后发工业化国家倾向于模仿发达国家的技术和管理而不模仿发达国家的制度,虽然这样可以在短期内获得快速的经济增长,但却会强化制度模仿的惰性,给长期增长留下许多隐患,甚至长期发展成为不可能。杨小凯教授认为,“后发优势”和“后发劣势”同时存在,“后发劣势”的克服是“后发优势”得以发挥的前提,而如果要克服“后发劣势”,就必须模仿发达国家的制度,特别是英美的宪政共和体制。

针对杨小凯教授的中国制度建设的后发劣势说,林毅夫教授2002年撰文提出商榷。基于制度变迁的内生理论,林毅夫教授认为,英美的宪政共和体制既不是经济发展的充分条件,甚至也不是经济发展的必要条件。后发工业化国家能否充分利用“后发优势”,关键就在于发展战略,即政府政策能否诱导企业在发展的每一个阶段都比较好地发挥它们由要素禀赋结构所决定的比较优势;至于政治体制的变革,只有当经济发展到一定阶段时,内生推动力将要求并将产生的变革才能真正奏效。

笔者认为,林毅夫和杨小凯两位教授争论(本文简称“林杨之争”)的核心问题是,在后发工业化国家经济追赶的初中期阶段,英美式的宪政体制改革与其发展绩效之间是否存在因果关系?受“林杨之争”的启发,本文运用演化经济学基础原理,提出了有关后发工业化国家制度创新的三个假说,它们分别对应于这些国家在制度创新潜力上的不同境界,文章结构如下:首先讨论“林杨之争”的核心问题,并对“制度创新的反向工程”假说进行较系统的理论论证;其次,与制度模仿的“后发劣势”说相对应,总结并命名“制度创新的后发优势”假说;第三,提出“制度创新的脉络主义”假说,并通过对历史经验的探讨,倡议对21世纪中国经济发展新模式孕育而生的特定情境进行研究。在论述这三个假说的过程中,笔者对杨小凯教授的相关论点提出了商榷。

本文意在阐明,新世纪之初的“林杨之争”具有重大的现实意义,因为它可以激发我们深入研究21世纪中国经济发展的新模式和具体实施的步骤;同时,这个问题的深入讨论也将对各种经济学说的现实性进行批判性检查,很有可能诱发中国经济学出现重大的理论创新。一、制度创新的反向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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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宪政超验之维的方法论问题

经验问题

在现代历史上,并不乏非西方国家而建立起自由宪政的成功案例,最典型的是日本和土耳其。战后的麦克阿瑟强加给日本一个自由宪法,一个自由宪政制度,在军事占领体制下,这套体制落实,并且到目前为止,平稳地运行了数十年,而比任何战后同期建立的极权主义政体稳固得多,从经济上看,也有效率得多。同为儒家文化背景的新加坡,也建立起一定程度的自由政体。台湾更不用说。而台湾的自由政体是在军事专制框架内建立起来的。同样是非西方国家,甚至完全是反基督教的土耳其,基末尔革命之后用军队为依托建立起自由宪政政体。此一政体在伊斯兰全面陷入失败的时候,稳固地维持了近一个世纪。

上面的历史事实提示了一个问题:没有基督教的超验之维,同样可以建立起从基督教的超验背景中发展出来的自由政体。它甚至更提示我们:在不管什么样的超验背景下,均可以建立起自由宪政政体。甚至存在这样一种可能:没有任何超验之维,也同样可以建立起自由宪政。

这一经验事实可以给我们以信心。但我一写道,经由上述事实我们只能得到一些薄弱的暗示,这些暗示可能是完全错误的,因为真理与直觉并不总是重合。所谓的信心,也只有经过理性的论证之后才是稳固的。因而,我们需要一个自由宪政政体与超验之维的关系的理论。

方法论问题

如果说,西方的宪政理论,作为一种回顾性的、历史学的理论构建,需要将更为具体的基督教作为宪政的超验之维护来予以探讨的,那么,中国的宪政理论,应当是一种更抽象层面上的纯粹政治科学的理论建构。在这里,需要探讨的宪政的超验之维,而不再是作为一种超验之维的具体的基督教,而应当是更为抽象的、一般意义上的宗教、信仰、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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宪政考察管理论文

提要:新闻言论的自由权之成为立法、行政、司法之外的第四种权力源自于宪政体制本身的局限性。泛泛而论言论自由权的优位性是片面的,在公权运行的范域内,言论自由权具有受到宪法保障的优位特质;在私权运行的范域内,言论自由权的行使主体必须守望其权利的边界,言论自由是有其严格的界限的。中国的新闻自由要靠宪政体制的实践和宪政文化的互动来实现。

关键词:第四种权力宪政视野优位新闻自由

Abstract:Thefreedomrightofthenewsspeechbecomesthefourthkindofpoweroutoflegislating,administration,administrationofjustice,stemsfromitsownlimitationofconstitutionalgovernmentsystem.Widelysay,thegoodlocationoftherightoffreedomofspeechisone-sided,intherangeandfieldthatcommonpoweroperate,therightoffreedomofspeechhasspecialtyofgoodlocationwheretheconstitutionensures.Inprivaterangefieldthatrightoperating,itmustdefendsandlooksaroundtheborderofitsownrightinformsubjectoftherightoffreedomofspeech.Andithasitsstrictdemarcationlineinthefreedomofspeech.ThefreedomofthespeechofChinashoulddependsontherealizationoftheconstitutionalgovernmentsystemandinteractionofconstitutionalgovernmentculturetorealize.

Keywords:Thefourthkindofpower,

visionofconstitutionalgovernment,goodlocation,freedomofthenewsspeech

一、宪政体制的局限和第四种权力序说:第四种权力的勃兴源自于宪政体制的局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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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宪政超验之维的方法论问题

经验问题

在现代历史上,并不乏非西方国家而建立起自由宪政的成功案例,最典型的是日本和土耳其。战后的麦克阿瑟强加给日本一个自由宪法,一个自由宪政制度,在军事占领体制下,这套体制落实,并且到目前为止,平稳地运行了数十年,而比任何战后同期建立的极权主义政体稳固得多,从经济上看,也有效率得多。同为儒家文化背景的新加坡,也建立起一定程度的自由政体。台湾更不用说。而台湾的自由政体是在军事专制框架内建立起来的。同样是非西方国家,甚至完全是反基督教的土耳其,基末尔革命之后用军队为依托建立起自由宪政政体。此一政体在伊斯兰全面陷入失败的时候,稳固地维持了近一个世纪。

上面的历史事实提示了一个问题:没有基督教的超验之维,同样可以建立起从基督教的超验背景中发展出来的自由政体。它甚至更提示我们:在不管什么样的超验背景下,均可以建立起自由宪政政体。甚至存在这样一种可能:没有任何超验之维,也同样可以建立起自由宪政。

这一经验事实可以给我们以信心。但我一写道,经由上述事实我们只能得到一些薄弱的暗示,这些暗示可能是完全错误的,因为真理与直觉并不总是重合。所谓的信心,也只有经过理性的论证之后才是稳固的。因而,我们需要一个自由宪政政体与超验之维的关系的理论。

方法论问题

如果说,西方的宪政理论,作为一种回顾性的、历史学的理论构建,需要将更为具体的基督教作为宪政的超验之维护来予以探讨的,那么,中国的宪政理论,应当是一种更抽象层面上的纯粹政治科学的理论建构。在这里,需要探讨的宪政的超验之维,而不再是作为一种超验之维的具体的基督教,而应当是更为抽象的、一般意义上的宗教、信仰、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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宪政民主体制建立论文

中国在推进经济改革的同时,也应进行相应的政治改革,这业已成为体制内外大多数人士的共识。但是,究竟什么是政治改革的总体目标,人们的理念就不尽相同了。中共十五大的提法是“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而一些知识界人士则提出了“建立民主政治”或“实现政治民主化”。笔者认为,兹事体大,丝毫含糊不得;放眼今日之世界潮流,中国政治改革的总体目标应该定位在建立宪政民主体制上。下面从三个方面加以论述。

一、中国正处在社会转型时期

自结束、实行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在各个方面都发生了深刻的变化。谁也无法否认,今天的中国社会已经与传统意义上的社会主义没有多少共同之处了。如果用现代化理论和社会进化理论来考察中国社会的变迁,可以看出中国正处在社会转型时期,这一时期的主要特征是,从传统社会转向现代社会、从封闭社会转向开放社会、从计划经济转向市场经济、从专制政治转向民主政治(准确地说是宪政民主政治)。笔者试从经济、社会、文化、政治这四维角度,来分析社会转型时期的一些特点。

经济上的三大趋势:非国有化、市场化、国际化

改革开放以来,经济方面最突出的变化首推非国有化。改革之初,工业产值里国有工业占77.6%,其余部分均为准公有的集体工业,基本上不存在个体或私营工业。而到了1996年,工业产值里国有工业仅占28.8%,集体工业占40.4%,个体、私营及合资、外资等工业则占30.8%。显然,非国有经济的增长大大超过了国有经济。1996年,全国注册的个体工商户达2,700多万户,私营企业81万多户;个体、私营经济注册资金达5,900多亿元;个体、私营经济从业人员达6,100多万人;个体、私营经济的零售额占社会消费品零售额的30%以上;它们向国家交纳的税金占全国工商税收的7%左右。这些数据从侧面反映出经济非国有化的趋势。

另一变化是市场化趋势,它出现于八十年代、在九十年代明显加快成形。目前在商品市场上,90%以上的生产资料和95%以上的生活资料的价格已由市场决定;资金、劳动力等要素市场已开始出现;技术、产权、房地产、期货等市场交易也都陆续形成了规模。可以说,中国经济的微观基础已经市场化了。改革前国有企业95%的经济活动是依据国家指令性计划安排的,现在这一比例已降到5%以下;今天,国有企业主要是面向市场组织其生产、流通、分配、消费等经济活动的,再也不是完成国家计划的“机器”了。而那些在计划体制之外生长起来的非国有企业,则一向是按照市场规则运行的,随着市场化趋势的出现,它们的活力也越来越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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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制度途径分析论文

一、自然演进型

英国是这一类型的代表。英国的宪政制度是从中世纪封建制度逐步演变而来的。分封制度在英国宪政发展中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分封制度使得贵族在其领地世代相传,加之,贵族通常与王室有血缘或其他非常密切的关系。这就有可能造成贵族与国王分庭抗礼的局面。中世纪英国宪政发展的过程突出表现在国王和贵族之间的斗争,以及王位的争夺上。在这一过程中,英国并不是一开始就学会了妥协,而是妥协与暴力交替出现。1215年,贵族逼迫国王妥协,签署了《自由大宪章》。而在1399年金雀花王朝终结到1485年都铎王朝建立,血腥的暴力则占据支配地位,其中长达30年的玫瑰战争最为惨烈,自相残杀几乎把贵族给杀光了。最后两大贵族之间的王位争夺以婚姻的方式达成了妥协。十七世纪中叶国王与国会因争夺国家最高权力而引发的内战,并将国王查理一世送上了断头台,最后这场革命在1688年以不流血的“光荣革命”,即国会与国王之间达成了某种妥协而结束。宪政制度能够在英国产生有赖于英国传统习惯和中世纪分封制度中有丰富的妥协因素:分封制度本身接近契约关系;继承制度和婚姻关系在扩张领土上的广泛应用等等都是某种协商和妥协的产物。最为关键的因素是盎格鲁—萨克逊的贤人会议的传统,教会的制约和习惯法的限制使得国王几乎从来都没有演变为东方式的完全不受限制的专制君主。克仑威尔在内战后借助议会军建立起来的专制统治使得英国人充分认识到,通过圣洁的革命建立起来的专制统治比传统君主制度危害更大。丰富的妥协经验和对革命以及革命建立起来的专制统治危害的认识使英国人更倾向于采用渐进妥协的方式完成政治变革。二百年来,英国能够成功避免法国革命和俄国十月革命这一席卷全球的革命浪潮的冲击,充分反映了英国宪政制度的高度适应性和稳定性。英国的宪政发展更多地表现了其自然发展的过程。实际上有许多看起来很偶然的因素对英国宪政的发展有重大影响。例如,汉诺威王朝的乔治一世和乔治二世因不会英语,逐渐对国内事务失去兴趣,便指派一名大臣主持会议,由此开创了十分重要的内阁制度。综观人类社会的民主宪政制度,其发展过程可以这样来归纳:一个国家——英国,因为各种必然的和偶然的原因发展出一种独特的政治制度,由于这一制度能够更好地实现政治稳定和保障人权,逐步被其他国家效仿和采纳。当然,英国产生民主宪政制度有其非常特殊的条件。

二、卓越领袖引导型

在建立民主宪政,尤其以暴力手段推翻专制统治建立民主宪政的过程中,通常会形成一个众望所归的领袖。这个有卓著威望的领袖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其政治倾向通常决定一个国家是采用专制体制,还是采用宪政体制。卓越领袖如果选择宪政并通过自己的政治实践为宪政的运行树立典范,宪政就可能在这一政治领袖的引导下进入轨道,从而实现宪政目标。这一类型的典型国家是美国。在美国独立战争的后期,华盛顿本人在战争中建立了崇高威望,由于战争的需要,华盛顿不仅掌握着军事上的最高指挥权,大陆会议还将其他民政权力也都交给他。而这个时候美洲大陆如何发展还很不确定,十三个州实际基本上是完全独立的十三个国家。为了打仗,大陆军欠下了巨额债务,军人们也面临着在战争胜利后一贫如洗被遣散回家的局面。金融家、投机家、军人都迫切希望华盛顿进一步攫取更大的权力以保证他们债权的实现。而且当时在那时人们的经验中,几乎没有靠民主共和治理一个大国的经验。包括汉密尔顿等多人奉劝华盛顿承担起国王的责任。华盛顿当时面临的情况是当国王是几乎水到渠成的选择,而不当国王则几乎面临军事反叛这样前所未有的困境。在这段历史中,我们看到,即便以民主独立这样崇高目标组织起来的军事集团,也会发展出自身的特殊利益要求。如果我们对照中国古代,一个军事集团的特殊利益要求决不是仅仅局限于军饷这点微不足道的利益,而是可能将整个国家作为自己的猎物。在已经接近胜利的情况下,如果军事领袖不当皇帝,那他的属下就无法当宰相、尚书、省督、巡抚……。这使我们很容易理解,为什么很多革命,尽管其最初目的非常纯洁,到最后终究免不了走向专制,比如英国十七世纪中期的资产阶级革命和十八世纪轰轰烈烈的法国大革命。在决定美国未来的关键时刻,华盛顿没有动摇其民主的信念。经过艰苦的工作,华盛顿说服了那些骚动的军人,拒绝了当国王的请求,毅然决然地选择了民主宪政制度。在担任两任总统后,华盛顿拒绝第三次连任回到家乡过起隐居生活。华盛顿的这些做法无疑对美国实现宪政起了典范作用。

值得注意的是,美国宪法制定过程中是充分妥协的产物:大州与小州、联邦派与民主派之间存在着复杂的利益冲突,但最后都妥协在新的宪法之下。在这个过程中,华盛顿起着重要的协调和引导的作用。

人们通常注意到了美国民主建立过程中存在暴力,但却没有仔细具体分析。事实上,在独立战争之前,美国的各州都已经建立了相当完善的民主,各州都有议会,乡镇一级也有民意机关。也就是说,美国的民主是在英国民主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美国是先有了州议会,再由州议会派代表组建大陆会议,由大陆会议选派总司令华盛顿。一句话,美国是先有民主,然后才有独立战争。三、不断革命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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