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谦范文10篇
时间:2024-03-24 12:16: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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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先谦骈文研究论文
摘要:《十家四六文钞》和《骈文类纂》是晚清著名朴学家王先谦编选的两部骈文选本,本文结合这两部选本分析了王先谦对待骈散之争的态度以及他的骈文理论,这对于我们全面认识王先谦的学术思想是有帮助的。
关键词:王先谦;骈文;选本;文论
王先谦是晚清著名朴学家,一生撰著多种朴学著作,可谓成就卓著。对于选本编纂王先谦亦颇为重视,其编纂的《续古文辞类纂》,收录姚鼐《古文辞类纂》之后的古文作家、作品,产生了广泛的影响。《十家四六文钞》和《骈文类纂》是他编选的两部骈文选本。这两部骈文选本反映了王先谦的骈文理论,也是王先谦学术思想的重要体现。
对待骈散之争的态度
清代学术,自乾嘉汉学盛行,遂有汉、宋之争,文章学领域的骈散之争也随之而起。桐城派固守古文义法,崇散拒骈;阮元一派,严格文笔之辨,崇骈拒散;李兆洛等人则主张援骈人散,以求拓展古文写作之新境界。王先谦身处晚清时代,以汉学名家,他既纂辑了以桐城“义法”为旨归的《续古文辞类纂》,又编选了《十家四六文钞》和《骈文类纂》,那么,他对骈散之争有怎样的看法呢?
王先谦对待骈散之争的态度与其对待汉宋之争的态度是相一致的。
王先谦的史学成就研究论文
摘要:王先谦。晚清著名学者,在史学上成就显著。撰述丰硕。涉及到古籍的校勘、笺注和考证:史地学与民族史的研究;史料的汇编和纂辑;外固史地的研究等。这些著述反映出王先谦具有求是、爱国、经世、变易、夷夏之辨的史学思想与观念。
关键词:王先谦;史学成就:思想与观念
王先谦(1842~1918),字益吾,号葵园,湖南长沙人,晚清著名学者,与王夫之、王文清、王闿运合称为“湖南四王”。
王先谦在史学方面成就卓著,撰述丰硕。所涉及的内容大致如下:对古籍的校勘、笺注和考证,如《汉书补注》、《后汉书集解》等。对旧史的补修,如《新修晋书》等。对史地学与民族史的研究,如《蒙古通鉴长绾》、《鲜虞中山国事表疆域图说》等。史料的汇编和纂辑,如《十一朝东华录》、《湖南全省掌故备考》等。对外国史地的研究,如《日本源流考》、《五洲地理志略》等。这些著述反映出王先谦如下的史学思想。
其一,求是思想。实事求是是乾嘉学术的精髓和灵魂。王先谦治学循乾嘉遗规,也体现了实事求是的思想。主要反映在其史籍校注和文献整理等史学实践中,如王先谦对《汉书》、《后汉书》等的校勘、笺注等。在此试举例说明,如《汉书·成帝纪》“越崔山崩”,《补注》“先谦曰:官本‘嵩’作‘隽’”。“嵩”和“隽”形相近。但读音和涵义均不同。在没有其他文献资料或更有力证据的情况下,王先谦只列出异同,不下定论。以俟博雅君子订正。
王先谦在校勘《汉书》、《后汉书》等时,对于不可解者。只是客观地集录众说,不轻易改动原文,不妄下断语,这样。不但给后人提供了解决问题的线索,而且给后人留出了继续集恩广益的空间,以便时机成熟时得出更精确的结论。这不但对《汉书》、《后汉书》等原本的讹误做出了实事求是的考订。同时也避免出现新的讹误。在校勘、笺注和考证古籍时,不轻易改动原文。不妄下定论,这正是实事求是思想在具体学术实践中的反映和体现。
初译与再译文学切磋
佛经翻译,本就包含文学构思和语句字词的斟酌与切磋。从佛经的初译草创,至再译求精,既是佛学深入中土日久,佛义渐明的过程,也是佛学日益华化的过程。在此过程中,两种源流的文学彼此影响。因此初译至再译亦是文学的深入切磋与交流,致使僧士间思想文化交流更加密切,诗歌音韵探讨更为深入。
一、佛经翻译中的分章注释与儒生注经集传等的交流
早期安世高善《毗昙》学,于译经时随文讲学。其后严浮调依其规模,分章句疏释。这种体裁对于后来的注疏影响很大。《出三藏记集》(九)晋道安《四阿含暮抄序》云:“又有悬数悬事,皆访其人,为注其下。”《出三藏记集》(七)道安《道行经序》云:“余集所见,为解句下。”都是随事数文句作为疏解。道安所用的体裁,更突出于严浮调的分章句疏释的方法。《出三藏记集》(十)载其《十法句义序》曰:“昔严浮调撰《十慧章句》,康僧会集《六度要目》,每寻其迹,欣有寤焉。然犹有阙文行未录者,今钞而第之,名曰《十法句义》。若其常行之注解,若昔未集之,贻后同我之伦,傥可察焉。”道安承袭严浮调的方法,续取前任已注解或未集之事数(篇目),释其义旨。曰“钞而第之”,是逐条注释的意思。同时(晋泰元二十一年)竺昙无兰次列三十七品,条释各经不同文字以供比较。三昧、四禅、四谛附之于后。《出三藏记集》卷十序文曰:“序二百六十五字,本二千六百八十五字,子二千九百七十字,凡五千九百二十字,除后六行八十字不在计中。”此书合列经文,有似会译。而分列事数,取一经文为母,其他经事数列为子,虽然并非注疏,但也出自严浮调的方法。此后僧人文士于佛经的会译子注,大致皆延续这种方法。汉代儒生注经、集传,魏晋以后评诗文兼及论人论事,及至唐以后的诗歌纪事,宋以后的诗话,与这种佛典的释义合辑、分列事数等文本方式有着相互影响的渊源关系。译经初期,往往随意性强,且较为粗陋。如僧祐所论曰:“义之得失,由乎译人;辞之质文,系乎执笔。善胡义而不了汉旨:或明汉文而不晓胡意;……所以旧经文意,致有阻碍,岂经碍哉?译之失耳。”由此有不少佛经往往经过多次翻译。如魏晋最盛行的佛教经典《首楞严》,有多种译本,据支愍度《合首楞严经记》,曹魏时期支谦嫌支谶《首楞严》中多胡音而亦译《首楞严》。至两晋时,支法护亦曾出《首楞严》。又如前秦建元十八年(383年)时,有罽宾沙门耶舍译《鼻奈耶经》,道安有序曰:“岁在壬午(382年),鸠摩罗佛提赍《阿毗昙抄》①、《四阿舍暮抄》来至长安。又其伴罽宾鼻奈②讽《鼻奈经》甚利,即令出之。佛提梵书,佛念为译,昙景笔受,凡为四卷”③。“讽《鼻奈经》甚利,即令出之”,是重译或重出此经。再如建元十九年时,尸陀槃尼所撰的《阿毗昙毗婆沙》,有罽宾沙门僧伽跋澄讽诵之,赵正乃请出,罽宾沙门昙无难提笔受为梵文,弗图罗刹译传,敏智笔受为秦言,赵郎正义,共十四卷,称为《十四卷毗婆沙》。苻秦溃败后,僧伽提婆东行至洛阳(约385年),汉语更为娴熟,又与法和对僧伽跋澄所译《毗婆沙》重新进行翻译,著《毗昙》。
二、支谦整理前译黜胡音
早期的译经,同本异译者甚多,水平良莠不齐,条例释义不尽相同,甚至出入较大。而且词质多夹胡音,已不符合汉魏之后文风渐趋巧丽的形势。因此,佛经的再译、整合就显得十分必要了。如支谶所译,即语言质朴且多杂胡音。汤用彤认为,支谦整理前译之经,黜胡音,首开“会译”之著,其实在支谦之前,已有会译的兆端。会译之法,最初似出于汉代讲经之法。安世高不能用汉文撰述,道安谓其所撰《四谛口解》诸书,“口解”者,必另有人笔录。安世高译经,兼依事数,条述其义。弟子因先记事数译文,下列其口义。故已有本末母子之分。浮调《十慧章句》、康僧会《六度要目》、道安《十法句义》等均沿用此法。到后来,经典异议颇多,就有了会合诸种译本加以比较的必要了,因而称之为会译。会译,盖始于集引众经,比较其文,以明其意!《出三藏记集》卷七载支谦合《佛说无量门微密持经》、《佛说阿难陀目佉尼呵离陀邻尼经》、《佛说总持经》(一名《成道降魔得一切智》)三本经。支谦所译《微密持经》现存,其末有曰:“佛言是法之要,名《无量门微密之持》,一名《成道降魔得一切智》,当奉持之。”译文有注曰:“二本后皆有此名,并不列出耳”。支谦合此三本,以《陀邻尼经》列为大字正文,所谓“上本”,以其他二本为注,所谓“下子”也。支谦注《了本生死经》(《出三藏记集》云谦所译;《贞元录》云谦自注),恨前人出经之朴质,而加以修改。支谶所初出《道行》,而支谦重译为《般若小品》,又改支谶《首楞严经》及维祇难《法句经》,更注重经典文字之出入,称为会译之作。支谦本胡僧,入华后受汉文化熏陶日深,或译或注,语言皆由质朴而向华密发展。《出三藏记集•支谦传》载:“谦……博览经籍,莫不究练,世间艺术,多所综习。”支愍度《合维摩经序》谓支谦博通古今,研几极玄。胡僧深厚的汉文化造诣,正是胡汉文化融合、文学切磋之有力佐证。
三、道安主持会译的文学切磋
商业集团兔年迎春团拜会主持稿
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各位同仁:
晚上好!
今晚,我们在这里举行商业集团2011年迎春团拜会。今晚团拜会的宗旨是重在欢聚、重在喜庆、重在开心、重在鼓舞。
光临今晚团拜会的有:交通集团刘小健董事长、李兴湖总经理、严正董事、刘克坤副总经理、卞谦祥副总经理、陈乐副总经理、陈可香总经理助理等交通集团领导;
商业集团老领导何柏霖副总经理,交通集团办公室罗丹峰主任等部门长,物资集团阴长宁执行董事和八方物流林辉副总经理。
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对各位嘉宾的莅临表示衷心的感谢和真诚的欢迎!
满族统一分析论文
我国东北包括黑龙江、乌苏里江江外广大地区,从女真族全国政权金王朝以后,一直在元、明、清三个王朝政权统属之下,也就是中国的领土。王朝虽然更迭,领土人民始终是中国的,这是绝对不能改变的。一个新王朝的成立和巩固有一个过程,各地的土地人民隶属于新政权也有先后。在历史悠久土地广大的国家里,某一地方在某—时期还未隶属于新王朝仍然打着旧王朝旗帜是常见之事,例如明洪武初年的云南,清顺治初年的厦门。这只能说它那时还不属于新王朝,而不能说它不属于中国。
清王朝缔造者努尔哈赤出身于女真族建州卫贵族。建州卫在明代是“给与印信,俾仍旧俗,各统其属,以时朝贡”[1]的东北少数族卫所之一。同它一样的东北少数族,在永乐时有一百七十九卫[2]。经过不断地分合发展,天顺时增加到一百八十四卫[3],到万历时增加到三百八十四卫[4]。这些不同氏族不同部族甚至不同民族的几百个单位,都经过明王朝的任命,成为明王朝的也就是中国的一部分。
明东北少数族,法令上称为“属夷”[5],就是直属朝廷的少数族,和西南少数族“土官”的隶属于地方政府有所不同。朝廷经常举行“大阅”[6],派人“巡边”[7]、“烧荒”[8],稽察统治比较严格,压迫剥削也比较残酷。明中叶以后,政治越来越腐朽,控制的效能虽然降低,本质上还是一样。努尔哈赤在1623年(天命八年)曾历数明万历帝对少数族的压迫、干涉等罪恶,认为满族的战争不息都是万历帝罪恶造成的[9]。
东北属夷由明廷按照它们各族的血缘团体和联合体的族属大小、人丁多少、力量强弱分为都司、卫和千户所,给以都督、都督佥事、指挥、指挥佥事、千户、百户、镇抚等不同等级的名位。
法定的卫所头目,明王朝发给他们“诰印冠带袭衣及钞币”不等[10]。诰也叫诰敕、贡敕,又称敕书,是任命的证书,凭着它才能到北京朝贡,并领“年例赏物”;印是管理权的象征,有它才能对部下发号施令;冠带袭衣是规定的制服,朝贡时要穿戴。
所谓朝贡,就是臣属关系的表现,就是统治与被统治、保护与被保护关系的确定。1613年(万历四十一年)努尔哈赤进攻叶赫,叶赫报告明廷,明廷一面派人制止,一面虚张声势派兵往叶赫驻防,努尔哈赤也就亲到抚顺解释,并投递一份书面报告。双方都在做戏。可以看出,在明中叶衰弱之后,保护与被保护的实际作用虽然已不存在,而走过场的空架子还在保留着。因此,诰敕印记的象征观念依然根深蒂固,互相兼并首先要把诰敕信记抢过来。嘉靖时,哈达夺叶赫贡敕七百道,1537年(嘉靖十六年)哈达和叶赫平分了海西诸部敕书九百九十九道[11],1588年(万历十六年)努尔哈赤派人持五百道敕书向明廷领年例[12],我们还在满文老档看到努尔哈赤集团保存无数的努尔哈赤家族以外的敕书[13],都是这个原因。
浙东史学研究论文
自章学诚《文史通义》有专篇论述“浙东学术”以来,梁启超、钱穆、何炳松、陈训慈、金毓黻、刘节、杜维运、朱仲玉、叶建华等学者对浙东学术的精华“浙东史学”都有论及。但浙东史学作为一个学术范畴,至今尚未有大致统一的认识。上述学者的论述,或偏重于某一个时期,或着眼于浙东的某一个地区,或研究一二个重要学人。本文在上述各家看法的基础上,试把浙东史学作为一个在一定区域内不断发展的史学流派进行研究,并概括其史学学术特点,以期说明它在中国史学史上的地位。
一、浙东学派与浙东史学
在浙东这个地域范围内,自宋代以来出现了诸如以叶适为代表的“永嘉学派”、以陈亮为代表的“永康学派”、以吕祖谦为代表的“金华学派”、以杨简为代表的“四明学派”、以王守仁为代表的“姚江学派”、以及黄宗羲开其先,万斯同、全祖望继其后的史学流派,这些派别历来被称作“浙学”、“浙东学派”、“浙东史学”。
各种名称的出现是与一定的历史时期相联系的。最早提出“浙学”的是朱熹。朱熹说:“江西之学只是禅。浙学却专是功利”。当时的永嘉学派、永康学派、金华学派在思想上相通,都讲求功利,与朱熹有较大的分歧,朱熹将它们统称为“浙学”。至明末清初,浙西顾炎武异军突起,与黄宗羲并称为开国儒宗。“浙东贵专家,浙西尚博雅”(注:章学诚:《文史通义》内篇二《浙东学术》。),浙学遂有“浙东”、“浙西”之分。首倡“浙东学派”的是黄宗羲(注:《移史馆论不宜立理学传书》,见杨向奎:《清儒学案新编》第一卷,齐鲁书社,1985年版,第177页。),及至有清一代,史学领域为浙东学派所独擅,如梁启超所言:“浙东学风,自梨洲(黄宗羲)、季野(万斯同)、谢山(全祖望)以至章实斋(学诚),厘然自成一系统,而其贡献最大者实在史学。”(注:梁启超:《清代学术概论》。)故这一学派又被称之为“浙东史学”亦顺理成章。
诚然,“浙东学术”和“浙东史学”还是有差别的,“学术”的范围比史学大,并包含了史学。但浙东学术的精髓在于史学,这已是历代学者所公认的。朱熹所说的“浙学”,就是偏重在史学上说的。他说:“浙间学者推尊《史记》,以为先黄老,后《六经》,此自是太史谈之学”(注:《朱子语类》卷122。)。又说:“伯恭(吕祖谦)之学大概尊《史记》,不然则与陈同甫(陈亮)说不合。同甫之学正是如此”(注:《宋元学案》卷52)。章学诚说:“浙东之学,言性命者,必究于史”。又说:“南宋以来,浙东儒者,讲性命者,多攻史学,历有师承。宋明两朝,记载皆稿荟于浙东,史馆取为依据。”因此可以这样说,对浙东学派的研究离不开对浙东史学的研究,而浙东史学,又是有特定的学术思想所指导的史学。
从陈训慈1931年《清代浙东之史学》一文问世以来,“浙东史学”作为一个学术范畴进行研究,已被后来的学者所认同和接受,不少史学著作对浙东史学有专题介绍,一些学者开始注意它的源流。
语文怀尔明德管理论文
上海博物馆《论诗》简展出时,笔者发现简7上部稍残断,前当有缺简。此简可隶定、标点为:
“……怀尔明德”曷?诚谓之也;“有命自天,命此文王”,诚命之也,信矣。卜子曰:此命也夫!文王虽欲也,得乎?此命也
“有命自天,命此文王”见于《大雅·大明》,则很明显前“怀尔明德”亦当为引文,《诗论》此简是引《诗》文而论《诗》。从“诚命之也”对应“有命自天”之形式来看,“怀尔明德”前当有一“谓”字,与“诚谓之也”之“谓”对应。《大雅·皇矣》有:“帝谓文王:予怀明德”一句,与此较接近,只是“予怀明德”与“怀尔明德”不同。当然,前面残缺之简文也有可能是“帝谓文王,予”几字。事实表明,这种猜想有其根据。
《墨子·天志(中)》有:
曰:将何以为?将以识夫爱人利人,顺天之意,得天之赏者也。《皇矣》道之曰:“帝谓文王:予怀明德,不大声以色,不长夏以革,不识不知,顺帝之则。”帝善其顺法则也,故举殷以赏之,使贵为天子,富有天下,名誉至今不息。[1]
《墨子·天志(下)》有:
浙东史学研究论文
自章学诚《文史通义》有专篇论述“浙东学术”以来,梁启超、钱穆、何炳松、陈训慈、金毓黻、刘节、杜维运、朱仲玉、叶建华等学者对浙东学术的精华“浙东史学”都有论及。但浙东史学作为一个学术范畴,至今尚未有大致统一的认识。上述学者的论述,或偏重于某一个时期,或着眼于浙东的某一个地区,或研究一二个重要学人。本文在上述各家看法的基础上,试把浙东史学作为一个在一定区域内不断发展的史学流派进行研究,并概括其史学学术特点,以期说明它在中国史学史上的地位。
一、浙东学派与浙东史学
在浙东这个地域范围内,自宋代以来出现了诸如以叶适为代表的“永嘉学派”、以陈亮为代表的“永康学派”、以吕祖谦为代表的“金华学派”、以杨简为代表的“四明学派”、以王守仁为代表的“姚江学派”、以及黄宗羲开其先,万斯同、全祖望继其后的史学流派,这些派别历来被称作“浙学”、“浙东学派”、“浙东史学”。
各种名称的出现是与一定的历史时期相联系的。最早提出“浙学”的是朱熹。朱熹说:“江西之学只是禅。浙学却专是功利”。当时的永嘉学派、永康学派、金华学派在思想上相通,都讲求功利,与朱熹有较大的分歧,朱熹将它们统称为“浙学”。至明末清初,浙西顾炎武异军突起,与黄宗羲并称为开国儒宗。“浙东贵专家,浙西尚博雅”(注:章学诚:《文史通义》内篇二《浙东学术》。),浙学遂有“浙东”、“浙西”之分。首倡“浙东学派”的是黄宗羲(注:《移史馆论不宜立理学传书》,见杨向奎:《清儒学案新编》第一卷,齐鲁书社,1985年版,第177页。),及至有清一代,史学领域为浙东学派所独擅,如梁启超所言:“浙东学风,自梨洲(黄宗羲)、季野(万斯同)、谢山(全祖望)以至章实斋(学诚),厘然自成一系统,而其贡献最大者实在史学。”(注:梁启超:《清代学术概论》。)故这一学派又被称之为“浙东史学”亦顺理成章。
诚然,“浙东学术”和“浙东史学”还是有差别的,“学术”的范围比史学大,并包含了史学。但浙东学术的精髓在于史学,这已是历代学者所公认的。朱熹所说的“浙学”,就是偏重在史学上说的。他说:“浙间学者推尊《史记》,以为先黄老,后《六经》,此自是太史谈之学”(注:《朱子语类》卷122。)。又说:“伯恭(吕祖谦)之学大概尊《史记》,不然则与陈同甫(陈亮)说不合。同甫之学正是如此”(注:《宋元学案》卷52)。章学诚说:“浙东之学,言性命者,必究于史”。又说:“南宋以来,浙东儒者,讲性命者,多攻史学,历有师承。宋明两朝,记载皆稿荟于浙东,史馆取为依据。”因此可以这样说,对浙东学派的研究离不开对浙东史学的研究,而浙东史学,又是有特定的学术思想所指导的史学。
从陈训慈1931年《清代浙东之史学》一文问世以来,“浙东史学”作为一个学术范畴进行研究,已被后来的学者所认同和接受,不少史学著作对浙东史学有专题介绍,一些学者开始注意它的源流。
浙东史学研究论文
自章学诚《文史通义》有专篇论述“浙东学术”以来,梁启超、钱穆、何炳松、陈训慈、金毓黻、刘节、杜维运、朱仲玉、叶建华等学者对浙东学术的精华“浙东史学”都有论及。但浙东史学作为一个学术范畴,至今尚未有大致统一的认识。上述学者的论述,或偏重于某一个时期,或着眼于浙东的某一个地区,或研究一二个重要学人。本文在上述各家看法的基础上,试把浙东史学作为一个在一定区域内不断发展的史学流派进行研究,并概括其史学学术特点,以期说明它在中国史学史上的地位。
一、浙东学派与浙东史学
在浙东这个地域范围内,自宋代以来出现了诸如以叶适为代表的“永嘉学派”、以陈亮为代表的“永康学派”、以吕祖谦为代表的“金华学派”、以杨简为代表的“四明学派”、以王守仁为代表的“姚江学派”、以及黄宗羲开其先,万斯同、全祖望继其后的史学流派,这些派别历来被称作“浙学”、“浙东学派”、“浙东史学”。
各种名称的出现是与一定的历史时期相联系的。最早提出“浙学”的是朱熹。朱熹说:“江西之学只是禅。浙学却专是功利”。当时的永嘉学派、永康学派、金华学派在思想上相通,都讲求功利,与朱熹有较大的分歧,朱熹将它们统称为“浙学”。至明末清初,浙西顾炎武异军突起,与黄宗羲并称为开国儒宗。“浙东贵专家,浙西尚博雅”(注:章学诚:《文史通义》内篇二《浙东学术》。),浙学遂有“浙东”、“浙西”之分。首倡“浙东学派”的是黄宗羲(注:《移史馆论不宜立理学传书》,见杨向奎:《清儒学案新编》第一卷,齐鲁书社,1985年版,第177页。),及至有清一代,史学领域为浙东学派所独擅,如梁启超所言:“浙东学风,自梨洲(黄宗羲)、季野(万斯同)、谢山(全祖望)以至章实斋(学诚),厘然自成一系统,而其贡献最大者实在史学。”(注:梁启超:《清代学术概论》。)故这一学派又被称之为“浙东史学”亦顺理成章。
诚然,“浙东学术”和“浙东史学”还是有差别的,“学术”的范围比史学大,并包含了史学。但浙东学术的精髓在于史学,这已是历代学者所公认的。朱熹所说的“浙学”,就是偏重在史学上说的。他说:“浙间学者推尊《史记》,以为先黄老,后《六经》,此自是太史谈之学”(注:《朱子语类》卷122。)。又说:“伯恭(吕祖谦)之学大概尊《史记》,不然则与陈同甫(陈亮)说不合。同甫之学正是如此”(注:《宋元学案》卷52)。章学诚说:“浙东之学,言性命者,必究于史”。又说:“南宋以来,浙东儒者,讲性命者,多攻史学,历有师承。宋明两朝,记载皆稿荟于浙东,史馆取为依据。”因此可以这样说,对浙东学派的研究离不开对浙东史学的研究,而浙东史学,又是有特定的学术思想所指导的史学。
从陈训慈1931年《清代浙东之史学》一文问世以来,“浙东史学”作为一个学术范畴进行研究,已被后来的学者所认同和接受,不少史学著作对浙东史学有专题介绍,一些学者开始注意它的源流。
怀尔明德分析论文
上海博物馆《论诗》简展出时,笔者发现简7上部稍残断,前当有缺简。此简可隶定、标点为:
“……怀尔明德”曷?诚谓之也;“有命自天,命此文王”,诚命之也,信矣。卜子曰:此命也夫!文王虽欲也,得乎?此命也
“有命自天,命此文王”见于《大雅·大明》,则很明显前“怀尔明德”亦当为引文,《诗论》此简是引《诗》文而论《诗》。从“诚命之也”对应“有命自天”之形式来看,“怀尔明德”前当有一“谓”字,与“诚谓之也”之“谓”对应。《大雅·皇矣》有:“帝谓文王:予怀明德”一句,与此较接近,只是“予怀明德”与“怀尔明德”不同。当然,前面残缺之简文也有可能是“帝谓文王,予”几字。事实表明,这种猜想有其根据。
《墨子·天志(中)》有:
曰:将何以为?将以识夫爱人利人,顺天之意,得天之赏者也。《皇矣》道之曰:“帝谓文王:予怀明德,不大声以色,不长夏以革,不识不知,顺帝之则。”帝善其顺法则也,故举殷以赏之,使贵为天子,富有天下,名誉至今不息。[1]
《墨子·天志(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