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法体系范文10篇
时间:2024-03-19 07:4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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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儒家化司法体系的构建
一、儒家思想中的礼与法
“礼”是中国古代法律体系的核心。早在西周时期,周人就已经提出以礼为核心的一套社会规范准则,形成了以血缘为准则的等级法。虽然法家思想曾一度在战国、秦与汉初兴盛,但自西汉中期,礼与法开始不断融合与渗透,礼法融合成为中华法系最本质的特征,并达到“唐律一准乎礼”的融合高度。儒家一贯主张以礼治国。礼是治国的基础,“为政不以礼,政不行矣”[1]。儒家礼治思想源于周礼,其最核心的原则在于“亲亲”“尊尊”。“亲亲”要求别亲疏、序长幼:人们必须亲近和爱护自己的亲属,尤其是以父权家长、族长、宗长为中心的尊长,即“亲亲父为首”。而“尊尊”要求别贵贱、序尊卑:下级必须服从上级、卑贱者必须服从尊贵者,不同等级有不同的礼数,严禁僭越,即“尊尊君为首”[2]。孔子主张严格遵守“君君、臣臣、父父、子子”[3]的等级名分。荀子也认为:“礼者,贵贱有等,长幼有差,贫富轻重皆有称者也。”[1]贵贱有别、尊卑有等、长幼有序的社会是理想的儒家社会。而“礼”正是维持这种社会差异的工具:“名位不同,礼亦异数。”[4]不同名位的人享受不同的礼遇,以礼内容的不同来区别贵贱、尊卑与长幼,达到礼治。“法”不同于“礼”。在中国古代法律中,“法”常与“刑”“律”通用,是一套以刑罚为后盾的行为准则。一方面,法家确立重刑主义的思想,认为“行罚重其轻者,轻者不至,重者不来,此谓以刑去刑”[5]。另一方面,法家追求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即商君所言:“所谓一刑者。刑无等级,自卿相、将军以至大夫、庶人有不从王令犯国禁乱上制者,罪死不赦。”[5]这与儒家所追求的等级社会截然相反。而儒家在维护礼治的基础上并不排斥法。孔子认为“礼乐不兴则刑罚不中”[3],将礼与刑罚相提并论,有礼主刑辅之意。荀子曰:“以善至者待之以礼,以不善至者待之以刑”[1],主张以刑礼分治的方法维护社会秩序,实现“王者之政”[1]。无论是礼主刑辅或是刑礼分治,都体现了礼法融合的思想。正因如此,才有了法律儒家化运动。
二、齐一的司法体系
(一)汉承秦制。“汉承秦制,萧何定律。”[6]汉初,由萧何“攈摭秦法,取其宜于时者”[7],在秦律六篇的基础上,“益事律兴、既、户三篇,合为九篇”[6],制定《九章律》。《九章律》是汉律的核心内容,也是汉初审判决断的核心依据。汉律承袭秦律,也继承了法家重刑主义与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思想,在汉初构建起“权贵犯法与庶民大体同罪”的齐一司法体系。有时,权贵犯法所遭受的刑罚更甚于庶民。对于权贵而言,汉初保留“夷三族”的规定,“当夷三族者,皆先黥、劓,斩左右趾,笞杀之,枭其首,菹其骨肉于市。其诽谤诅詈者,又先断舌,故谓之具五刑。”[7]彭越、韩信等肱股之臣皆死于“具五刑”。虽然汉文帝暂时废除“夷三族”,但后来新垣平谋逆时“复行三族之诛”[7]。对于广大庶民而言,汉初大量沿用肉刑,直到文帝时因缇萦上书而废除肉刑。但文帝改劓刑为笞三百、斩左趾为笞五百、斩右趾为弃市[7]。修改之后的刑罚似乎更为残忍:肉刑之下并非死罪之人在废除肉刑后却成为死罪。而汉初更是酷吏众多,对权贵或庶民均“一视同仁”,用刑残忍。例如,汉孝景帝时瞷氏家族不守法纪,郅都便将瞷氏满门抄斩;周阳由曲解法律将其所厌恶之人置于死地;张汤处理陈皇后巫蛊一案,追究其党羽[8]。张汤与赵禹等人更是条定刑法,大量增加律令条文以镇压百姓,冤死之人数不胜数。由此可见,汉初重刑主义泛滥,在齐一司法体系下,权贵或庶人都不能幸免。(二)春秋决狱对齐一司法体系的修正。暴秦二世而亡的历史仍历历在目。当时,秦人动辄触犯秦律,接受残酷的刑罚,繁杂严苛的秦律激化了社会矛盾,导致秦迅速灭亡。汉律承袭秦律,依然奉行重刑主义,不免令人担忧汉是否会重蹈覆辙。所幸,汉武帝时期,由董仲舒等人倡导的“春秋决狱”开始兴盛。春秋决狱是指,通过对《春秋》等儒家经典进行解释,将儒家经典中的“微言大义”作为处理司法问题的依据。由于儒学中亲亲尊尊的原则可以别贵贱、尊卑与长幼,亲亲父为首、尊尊君为首的忠孝理念有助于维护帝王统治,故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儒家思想开始向司法领域渗透,春秋决狱便是一例。董仲舒作《春秋决狱》二百三十二事,按照春秋经义断案。虽然董仲舒的著作已经失传,但是通过后世记载的五例案例,①仍可探知春秋决狱确立的三项原则。第一,春秋决狱以“原心定罪”为基本精神,如果犯人的主观动机符合儒家的亲亲尊尊精神,那么便可减轻或免于处罚。法家追求循名责实,仅以犯人的客观行为定罪而忽视其是否存在主观犯意,常常导致冤假错案[9]。而春秋决狱则强调犯人的主观动机,如果犯人仅有犯罪行为而没有犯意则可减罚或免罚,例如,儿子为父亲报仇而误伤父亲,儿子并无主观犯意,故不应治罪。“原心定罪”允许官员凭借儒家道德观念来解决案件,弥补机械适用法条的不足。第二,儒家经典成为一种法律渊源,亲亲尊尊,即“君臣父子义”成为审判断狱的标准。五例案件阐明了“父为子隐”、儿子送人后“于义已绝”、“子不报仇,非子也”、“妇人无专制擅恣之行”与“罪以功除”等断案标准,体现了引礼入法。第三,当儒家经义与汉律发生冲突时,汉律必须服从于儒家经义,这实际上限制了重刑主义,使很多人免于死罪。而这种礼法结合的断狱方式,实际给予了儒家经典高于汉律的法律地位。总之,春秋决狱使儒家思想进入司法领域,从内部对齐一司法体系进行重构。春秋决狱通过法律解释的方法限制汉律的严刑峻法,以更贴近世态人情的方式决狱断案,使齐一司法体系更具一丝人情味,从客观上减少了严刑峻法的适用。但应当注意到,春秋决狱局限于司法层面,并未上升到立法层面。此时儒家学说仅开启了法律儒家化的进程,其对司法体系的影响仍然有限。
三、齐一司法体系的分裂
随着法律儒家化运动的开展,儒家学说对司法体系的影响从司法层面扩展到立法层面,导致原本齐一的司法体系被逐渐撕裂为两个不同的体系:一套体系延续齐一司法体系,主要对广大庶民开放;而另一套体系则仅对权贵开放。这是因为儒家奉行以亲亲尊尊为核心的等级社会,要求“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10]。大夫遵守礼,无需刑罚,而法只是大夫们用以统治庶民的工具,即“由士以上则必以礼节之,众庶百姓则必以法数制之”[1]。在庶民与权贵分治的思想引导下,权贵阶层逐渐获得法律上的特权。这种特权在两汉体现为先请制度,在魏晋时体现为八议制度。(一)先请制度。先请制度是八议制度的前身,是指一定范围内的贵族官僚犯罪后,司法官员不得直接审理,必须报请皇帝定罪,犯罪的贵族官僚往往可以获得减刑甚至免刑。汉高祖曾颁布律令“郎中有罪耐以上,请之”,被视为是西汉先请制度的开端[7]。汉宣帝进一步规定:“吏六百石位大夫,有罪先请。”[7]汉平帝将先请的适用范围扩展到“公、列侯嗣子”[7]。汉光武帝进一步扩大到“吏不满六百石,下至墨绶长、相”[11]。由此可知,先请制度主要针对具有一定秩禄的官员与公、列侯的爵位继承人,适用范围不断扩大。这些权贵犯罪后,不受齐一司法体系的限制,而是由另一套司法体系进行规范。权贵既不被逮捕,亦不受刑讯,更不能被齐一司法体系直接判处刑罚,而必须由皇帝进行决断。先请制度由儒家刑不上大夫的经义衍生而来,赋予部分权贵法律特权。随着先请的适用范围不断扩大,享受这一特权的权贵数量日益增多,原本齐一的司法体系被打破,逐渐形成一套只针对权贵开放的特权司法体系。特权司法体系内的权贵可以不接受普通司法体系的约束,只由皇帝审判,有更多被赦免的可能,而庶民对此则可望不可即。(二)八议入律。先请制度发展到魏晋时,演化为八议制度,并在曹魏时期正式写入国家法律。八议规定,八种人犯罪不适用普通司法体系,司法官员不得直接审理,而要将案情奏报皇帝,交公卿集议,最后由皇帝裁决,进而实现罪责减免的特权。八议源于周礼中的“八辟”,包括:议亲(皇亲),议故(皇帝故旧),议贤(有大德行者),议能(有大才能者),议功(有大功勋者),议贵(一定等级以上的高级官员及高级爵位者),议勤(有大勤劳者),议宾(国宾)。可以发现,八议中所规定的八种身份关系均或亲或贵,且八议的适用范围较先请制度明显扩大。这表明,儒家亲亲尊尊的思想被正式写入法律,法律儒家化已经从司法层面转向立法层面,并以立法形式肯定了特权司法体系的存在。曹魏时,八议制度已被实践。例如,赵王曹干犯私通宾客之罪,但由于其为太祖曹操之子、明帝叔父,属于议亲,所以明帝没有加以处罚[12]。又如,杜恕作为军政长官,却未向朝廷上报数十个鲜卑人入州且其中一人被斩杀的大事,按律当斩,但由于其父杜畿为勤水事而死属于有大勤劳者,议勤荫及作为儿子的杜恕,故杜恕仅被贬为庶人[12]。到晋时,《晋律》承袭魏律中的八议制度,在司法实践中常见八议的身影。此时,特权司法体系已完全凌驾于普通司法体系之上,同罪异刑屡见不鲜。例如,立进县县令刘友、尚书山涛、中山王司马睦和尚书仆射武陔分别霸占了官府三更稻田,除已故的武陔之外,山涛和司马睦因属于议亲的范围所以未遭惩罚,而没有背景的县令刘友则被处以死刑[13]。而权贵所拥有的司法特权还不仅于此。东晋时,羊聃杀害包括婴儿在内的两百多人,却因为其为议亲身份而免除死罪,仅被贬为庶民[14]。东晋时期,八议已被滥用,“王侯子弟皆长而骄蹇不法……或白杀人于都街,劫贼亡命,咸于王家自匿”[15],致使社会秩序紊乱。这或许与儒家以礼治维持社会秩序的理想有所背离。八议在魏晋时期入律并非偶然,其滥用也或属必然。第一,自曹魏开始,各个新朝代都会重新制定本朝的法律,而法律制定者多为儒臣[16]。魏明帝修《新律》,制律者为陈群、刘邵、韩逊、庾嶷、黄休、荀诜等儒臣[16]。而西晋皇族司马氏本就是儒学大宗,认为应当以儒术为治国之本,又有杜预、贾充等名儒参与制定《晋律》,足可预见法律儒家化程度之深、范围之广。将区分社会等级、保护权贵司法特权的八议纳入法律不足为奇。第二,魏晋时期世家大族的势力日益壮大,他们不仅占据大量土地、经济势力庞大,还通过九品中正制把持官位,逐渐形成门阀政治。在政权割据的时代,世家大族成为各割据政权所争取的力量,如何拉拢世家大族而又不使其威胁王朝统治成为重要问题。八议制度由此而生。一方面,八议确立特权司法体系赋予世家大族法律特权,以拉拢世家大族。另一方面,八议的最终定罪权在皇帝手中,皇帝可用八议剪除威胁统治者。八议成为皇权与世家大族势力妥协的产物。随着皇权衰微与世家大族势力不断扩大,八议终被滥用,进一步加快了齐一司法体系的分裂与特权司法体系的构建。
海事司法体系历程以及考评
海事司法体制是国家统一司法体制的有机组成部分,以海事法院对海事侵权纠纷、海商合同纠纷等案件依法审理和判决的诉讼活动为主要特色。随着加入WTO后海事审判重要作用的日渐凸显,回顾和客观评价海事司法体制已显得十分必要和迫切。
一、海事司法体制的历史回顾
滥觞于1984年6月1日的我国海事司法体制,以大连、天津、青岛、上海、广州和武汉六家海事法院的成立为标志;其后,又有海口、厦门、宁波和北海四家海事法院相继成立。十八年来,随着海事审判和海事法院的持续发展,截至1999年8月19日以北海海事法院的挂牌成立为标志,我国业已形成了分布合理、管辖区域覆盖中国沿海地区和长江水域的“海事司法网络”,从而基本完成了具有中国特色的海事司法体制雏形的构建。
海事法院成立伊始,全国人大常委会及最高人民法院即对其体制问题作了概括性规定,其后又作了若干补充。总体而言,我国海事司法体制具有以下特征:
1、最高人民法院民四庭负责监督指导全国海事法院审判工作。
1987年3月31日最高人民法院设立交通运输审判庭,负责对全国海事审判工作的监督指导。其具体职责是:作为最高人民法院的业务审判庭,负责审理在全国范围内有重大影响的重大、疑难海商、海事第一审案件;审理各高级人民法院作为第一审的海商、海事上诉案件;审理经最高人民法院终审的海商、海事再审案件。同时,交通运输审判庭作为最高人民法院的职能庭室,代表最高人民法院行使监督指导权,即监督各高级人民法院、各海事法院海商、海事一、二审案件的审判工作;指定跨省、自治区、直辖市或跨海域的海商、海事方面的案件管辖;协调海事法院与地方各级法院及与其他部门之间的工作关系;对海商、海事审判工作进行调查研究,总结经验,指导审判实践。交通运输审判庭成立以来,创造性地完成了以上工作,而最杰出的成果则是实际主持起草了《海事诉讼特别程序法》,这是新中国第一部以最高人民法院名义起草并获通过的法律。随着新世纪大民事审判格局的确立,交通运输审判庭更名为民事审判第四庭,其职能作了相应调整,但对海事审判的监督指导功能不但没有改变,相反,该功能还相应地得以强化。
沉默权司法体系研究论文
[摘要]随着我国公民法律素质的不断提高和媒体转播技术的日新月异,沉默权已经开始为许多平民百姓所津津乐道。然而对沉默权是否引入我国的司法体系,学者们有着不同的见解。本文将分析沉默权在我国实施的可行性。
[关键词]沉默权制度;可行性
西方沉默权是一项自然权利,是一项人权组成部分,同时也是一项无罪推定的重要内容。随着我国公民法律素质的不断提高和媒体转播技术的日新月异,沉默权已经开始为许多平民百姓所津津乐道。然而对沉默权是否引入我国的司法体系,学者们有着不同的见解,而且争论已久。本文将分析沉默权在我国实施的可行性。
对于沉默权,不同的国家有不同的理解,同一国家对它的理解也可能有一个发展演变的过程,但在立法和学理上,大体上有广义和狭义两种理解。广义上讲,沉默权包括一系列权利,有如下内容:(1)任何人有权拒绝回答其他人或机构的提问;(2)任何人有权拒绝回答可能自陷于罪的问题;(3)任何人因受到犯罪嫌疑而被警察或其他有同等管辖权的官员讯问时,有权拒绝回答任何问题;(4)任何刑事被告人在接受审判时不得被强制作证或者在被告席上回答提问;(5)任何人一旦受到刑事指控,警察或者其他有同等管辖权的官员不得再就有关被指控犯罪的重要事项对他进行讯问;(6)被告人不得因在审判前没有回答有关官员的提问或者在审判中没有提供证据而受到不利评论和推论。
就我国国情来看,确立沉默权制度具有众多可行性因素:
1.我国的社会发展为沉默权的确立提供了经济基础和社会精神基础。随着国家大力发展个体及私营经济,个人社会地位的提高,公民人权意识的不断提高,在司法活动中愈来愈要求与司法机关处于平衡地位。这种要求进一步发展就是社会公共道德意识的提高,文明的进步,其反映在刑事诉讼中,社会公众对犯罪的惩罚心理已逐步渗透入了理性的东西,修改后的刑事诉讼法确立的无罪推定原则就是很好的反映。
当代公正司法体系的探析
本文作者:韩燕工作单位:乐山市人民检察院
党的十五大,明确提出要实行依法治国的基本方略。党的十五届五中全会,站在面向二十一世纪的新高度,进一步强调了依法治国,建设社会主义法制国家,社会主义现代化的重要目标,并提出公正司法,是依法治国,强社会主义法制建设的重点。完善公正司法保证体系,是依法治国的客观要求,也是落实公正司法的重大举措。
一、完善公正司法保证体系是依法治国的客观要求
社会主义司法,又称法的适用,是指司法机关依照法定职权和程序,运用法律处理各种案件的专门活动,包括依法处理刑事案件、民事案件、行政案件、经济案件和违宪案件等。在我国,人民法院、人民检察院是司法的主体,分别行使审判权和检察权。社会主义司法的基本要求是正确、合法、及时,核心是公正,即通过公正司法,有力地保护国家、集体的利益和公民个人的合法权益,维护社会秩序,这既是社会主义司法本质的体现,也是衡量司法工作质量和效率的重要标准。要实现公正司法,特别是要推进依法治国,完善公正司法保证体系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
(一)完善公正司法保证体系,是依法治国的必然要求。依法治国不仅要求司法公正,而且要求有一个完善的保证体系,以从根本上、制度上保证司法机关的司法活动,始终按照宪法和法律规定,公正地行使司法权力、处理司法事务,如果缺少公正司法保证体系的支撑、制约,就难以保证公正司法,其结果是人民的利益得不到保障,依法治国就不能实现。
(二)完善公正司法保证体系,是从根本上、整体上建立公正司法保证制度、保证机制的需要。公正司法,涉及法律的运用、司法体制、司法人员的素质、司法机关的物质保障等诸方面因素。要实现公正司法,必须从整体上考虑并解决问题。公正司法保证体系,实质是保证制度、保证机制,带有全局性、长期性。能不能公正司法,如何实现公正司法,从根本上讲,还是要靠制度、机制,即靠保证体系。我国在建立公正司法保证体系方面,采取了许多措施,作了很大努力,但其工作从总体上考虑不够,呈现零敲碎打或相互不够配套的状况。建立完善的公正司法保证体系,就是着眼于从整体上解决公正司法中各个方面不够协调、不够配套的问题,以保证公正司法的实现。
浅议司法体系中个人自由与国家利益
在国家体制和机构设立中,司法是被多数国家视为“个人自由的保护者”而建立的。法国宪法第66条规定:“如何人不得被无故拘留,作为个人自由保护者的司法机关,依照法律规定的条件保证尊重这个原则。”美国也认为,独立的司法“可视为人民维护公正与安全的支柱”,“法官之独立对保卫宪法与人权亦具同样重要意义”。因此,作为自由价值的体现者,在利益冲突和纽结面前,司法权的使命在于保持相对超脱的地位,不偏袒任何一方,确保公正价值的实现。
诉诸司法保障公正还源于一国存在着多重利益之间的纠纷和冲突,需要法官在利益面前作出判定,实现公正。自改革开放以来,由于我国经济的飞速发展,改变了过去单一利益主体的格局,各种利益主体一定程度上获得法律上的正当地位。社会关系的复杂,民事交往活动的频繁增加了出现纠纷的可能性,对公正的要求也就比以往任何时候更为强烈。在此情况下,法官须在冲突的不同利益主体面前确立自己恰当的身份定位和取态,以消弥冲突,实现司法公正。
公正价值可欲性的社会基础和法理根据
在我国,公正价值的可欲性及时代呼唤司法公正的强烈程度与我国社会结构改变和确立法治国家的目标紧密相连。自进入转型期以来,我国社会社会结构发生了很大转变。随着改革开放和市场经济的发展,出现了各种所有制和多重利益主体并存的局面,改变了计划经济体制下国家利益绝对优位的格局,各种利益获得了正当的法律地位。同时,社会关系的复杂及各种经济因素的活跃,使得不同利益主体发生纠纷和冲突的可能性大为增加,当其利益发生缺损时,需要司法救济予以补救,恢复法律上的权利设定和平衡。因此,与计划经济体制相比,个人自由在法律和实践中极大了拓展了自己的生存空间。伴随着市场经济体制的确立,我国政府管理社会的方式也发生了很大转变,国家从社会生活的诸多领域撤出,依靠市场运行机制,一定程度上让位于社会力量的自力发展,改变了过去深入社会、无所不入的干预状态,能动的国家权力有较大程度的减弱和收敛。与依法治国,建设法治国家相依随,有限政府的观念得以确立,政府开始自觉地诉诸法治手段管理社会。这一切意味着单一的国家一元结构的解体,逐渐让位于国家社会、政治经济的分离和一定程度上的国家-社会二元结构,私权与公权的冲突开始加强。在此情形下,旧体制下国家利益独步天下的态势有所缓解,个人自由和国家利益获得了同等重要的法律地位。因此,个人自由和国家利益遂成为公正价值的深层评价体系,制约着国家司法权的运行,时代和社会发展也增强了公众对司法公正的心理期待。
之所以诉诸司法保护个人自由之重任,源于司法权的属性特征。美国多数人持这一观点,认为在所有国家权力中,司法权是危险最小的一支。建国之初联邦党人对司法权所做的阐述一直被认为是有关司法权的经典解释。“司法部门既无军队、又无财权,不能支配社会的力量与财富,不能采取任何主动的行动,”为三权中最弱的一个。在西方国家的政治制度中,国家权力和公民权利始终共处于同一认知框架中,离开公民自由和权利就无法理解国家权力的存在。任何国家权力的行使是为了保护公民权利的实现,且他们对国家权力始终保持足够的警惕。其危险性最小建立在与立法权和行政权比较的基础之上。立法权归根结底是主动和积极的,它可以制定一部法律,改变权利分配的框架和格局,设定新的权利义务,从而在较大范围和较长时间内改变公民的权利义务结构。行政权的主动性则更强,所有的法律都由它实施和执行,并通过它转变为具体的权利义务现实。惟有司法权的启动是被动的,所以,“不告不理”和中国古之所谓的“民不告,官不究”是司法权被动属性的概括。司法权的这一属性正符合了西方法学家们对权利的分类,即所谓“积极权力positiveright”和“消极权力negativeright”,或者freedomfromstate和freedomtostate.公民权利中有相当一部分是免于国家干涉就能实现的,国家参与有可能适得其反,造成事实上侵犯公民权利的结果。司法权自身的属性使它在这方面的危险性较小。托克维尔在《旧制度与大革命》中谈到将司法权逐出行政领域时说道:“政府不断介入司法的天然领域,而我们听之任之;其实权力的混乱在这两个方面同样危险,甚至后者更危险;因为法庭干预政府只对案件有害,政府干预法庭则使人们堕落,使他们变得兼有革命性和奴性”。所以,法院的危险性在于如果错判,只对该案件本身有害,而不会由此波及其他(当然,其他的害处还是有的)。美国总统林肯也说过同样的话,“一个判决只能解决一个案件,不能解决一个法律,更不能解决国家未来”。这既可看作是对司法权危险性较小的解释,也可看作是对司法权软弱的一种无奈。因此,将保障自由和公正的重任赋予司法权既是维护国家政体平衡的需要,也因为与其他权力相比,司法权对二者的实现有更高程度的保证。
但是,在我国,由于多重复杂因素的共同作用,对个人自由与国家利益之间的关系及司法公正的价值的理解和认识并没有与社会同步发展,法官代表国家利益、社会公共利益一直在理论和观念上占据正统地位,在实践中制约着司法权力的良性和有效运行,影响司法公正价值的实现。这一意识的形成在我国有着深刻和较长时期的社会政治文化根源。一方面,我国封建政治制度缺乏分权传统,国家权力太过强盛,个人自由在国家观念和制度中未安放一个合适和恰当的位置。封建政治文化和政治制度着重维护国家利益,法官应代表和维护国家利益、公共利益被认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不需要对此进行讨论;另一方面,这一理论之所以深深植根于几乎是社会全体的公众意识中,还因为自新中国成立以来至改革开放,我国一直是以社会利益主体一元化为基础的社会。奉行国家至上,整个社会只有单一的利益主体,个人独立的利益要求在实践中受到很大限制,由此导致认识上的这一结论:个人利益和与社会利益整体利益永远是一致的,是不会发生冲突的,并且,其利益只有当国家与社会整体利益得到维护时才能实现。既然不存在利益之间的冲突,也就不可能引起纠纷。这一状况和认识的形成既是由所有制决定的,也是传统文化长期积淀的结果。解放后我国实行以公有制为基础的经济体制,理论和实践上难以界定公共利益和个人利益的分野,或者融个人利益与公共利益之中,或者公共利益代表个人利益,在个人利益和公共利益之间缺乏明确清晰之界分。同时,源自东方文化所秉承的群体利益和个人利益之间、国家利益和个人利益之间的位阶传统,及东方文化那种根深蒂固的个人只有在群体中才能获得存在,才能实现其自身价值的观念信奉,即使在新中国成立后依然在意识上主宰着人们的行为,成为人们行为的观念参照。这一始终不以个体独立存在为价值参照坐标的意识对司法有着不可忽视的影响,以致于衍生出这一命题:即国家利益、公共利益具有不证自明的正当性,前者在道德上获得了不可质疑的品格。在国家利益、集体利益和个人利益发生冲突时,出错的只能是个人,国家和公众是不会有错的,司法权只有维护国家利益才是其合法存在。
司法体系管理危险驾驶研究论文
编者按:本文主要从飙车行为的特殊问题分析;醉酒驾车行为的特殊问题分析两个方面进行论述。其中,主要包括:“危险驾驶”造成重大交通事故的现象非但屡禁不止、一些危害极重、反响极强、公愤极大的恶性交通事故也是层出不穷、理论与实践纷争的焦点在于行为人的主观责任界定、客观上是否属于交通运输行为并不影响交通肇事罪的成立、构成间接故意犯罪不仅要求行为人主观上具有放任态度、对于行为人就事发之际神志不清、缺乏控制能力的辩解、交通事故非酒后驾车本身所致、现实生活中大量酒后驾车行为并未实际造成交通事故等,具体材料请详见。
近年来,“危险驾驶”造成重大交通事故的现象非但屡禁不止,而且呈现愈演愈烈之势,业已成为社会公害之一。仅2009年1至8月份,全国就发生酒后和醉酒驾车肇事多达3206起,共造成1302人死亡,其中,酒后驾车肇事2162起,造成893人死亡;醉酒驾车肇事1044起,造成409人死亡。与此同时,一些危害极重、反响极强、公愤极大的恶性交通事故也是层出不穷,频频见诸报端,如“胡斌交通肇事案”、“黎景全以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案”、“孙伟铭以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案”等。这类案件不仅引发了社会公众的关注和热议,而且在刑法理论上存在诸多分歧和争议,成为倍加困扰司法机关的热点、难点问题,进而导致了司法实践中罪名认定不统一,刑罚处罚不协调的局面。典型的如对胡斌飙车肇事行为与孙伟铭醉酒驾车肇事行为的判决,前者以交通肇事罪认定,且仅对被告人处以有期徒刑3年;后者则定性为以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并一审判处被告人死刑,后经二审改判为无期徒刑。
对于“危险驾驶”行为而言,理论与实践纷争的焦点在于行为人的主观责任界定,即间接故意与过于自信过失的区别,这是一个长期存有争议的难题。但除此以外,“危险驾驶”行为本身所固有的一些特征,还涉及到刑法理论上的若干特殊问题,同样可能影响行为的定性与处罚。
一、飙车行为的特殊问题分析
飙车行为的特殊之处主要涉及两个问题:其一,行为人之所以实施此类具有高度危险性质的行为,其动机往往只是为了寻求个人精神上的刺激性和满足感(如胡斌飙车案即存在该情况),这明显有别于常理之下在从事公共交通运输过程中出于赶时间、赌气、逞能等主观意图而实施的超速行为,进而产生了非交通运输行为是否应当评价为交通肇事犯罪的疑问,即能否因飙车行为并不履行交通运输职能而排除交通肇事罪的适用?其二,根据最高人民法院2000年11月10日《关于审理交通肇事刑事案件具体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以下简称《解释》)第3条之规定,“交通运输肇事后逃逸”,是指行为人在发生了构成交通肇事罪的交通事故后,为逃避法律追究而逃跑的行为。那么,在交通肇事后,如果行为人并非为了规避责任追究,而是出于继续飙车寻求刺激的动机,不顾伤者安危,致使其因没有得到及时救助而死亡的,能否排除交通肇事罪的过失态度,转而认定为是对他人生命的漠视,属于放任被害人死亡结果的间接故意犯罪?对此,笔者的观点是:
1.客观上是否属于交通运输行为并不影响交通肇事罪的成立。刑法意义上的交通肇事以发生在公共交通管理领域的时空条件为依据,是一种违反交通运输管理法规的行为。我国《道路交通安全法》第119条第1项规定:“‘道路’,是指公路、城市道路和虽在单位管辖范围但允许社会机动车通行的地方,包括广场、公共停车场等用于公众通行的场所”;第5项规定:“‘交通事故’,是指车辆在道路上因过错或者意外造成的人身伤亡或者财产损失的事件。”可见,交通事故必须发生在法定的“道路”范围之内,离开了“道路”这个特定范畴,便只可能产生责任事故、安全事故等其他性质的事故而并非交通事故。司法解释亦采取了上述立场。《解释》第8条规定:“在实行公共交通管理的范围内发生重大交通事故的,依照刑法第133条交通肇事罪和本解释的有关规定办理。”据此,在现实生活中,有的驾车行为本身并未涉及交通运输职能,如偷开机动车并无证驾驶、为寻求精神刺激互相飙车等,但只要在实行公共交通管理的时空范围内发生重大交通事故的,仍可能成立交通肇事犯罪;有的行为虽然本身承载着交通运输职能,但并不涉及公共交通管理领域,如驾驶班车在相对封闭的厂区、校区内接送职工、师生等,即使发生严重事故,也不宜作为交通肇事犯罪处理,可能成立过失致人死亡等其他犯罪。由此可见,大量发生在城市公共道路上的飙车行为,显然已经符合交通肇事犯罪所要求的时空条件,而其本身是否承载着交通运输职能无关紧要。
制度改革完善税收执司法体系论文
编者按:本文主要从当前税收执司法存在的问题;构建完善的税收执司法体系进行论述。其中,主要包括:税务检查权设计不科学,造成涉税案件检查的先天不足、国地税两套稽查机构的存在、税务检查权过窄,层次过低、税务检查随意性过强,无统一科学的账务检查程序和工作底稿留档备查、涉税犯罪日趋普遍和地方利益的掣肘、涉税违法犯罪的隐蔽化、团伙化、高智能化、高科技化和产业化发展、合并国地税稽查局,成立税务稽查局、下设税侦处,赋予侦查权,在条件成熟的时候,归并、衔接税收执司法程序、加强税收司法人员的专业素质等,具体请详见。
【摘要】当前我国税案频发,而打击乏力。造成这种状况的主要原因是:我国税收执法体系特别是狭义上的税案行政执法和税收司法体系在衔接上存在脱节。必须从制度改革出发,在根本上改变当前各自为政的局面,建立一个完善、统一和高效的税收执司法体系。
【关键字】税收执法;税收司法;检查权;税务稽查局;税务法庭
在当前市场经济条件下,公共利益与个人利益的对立,越来越多地反映为税收上的矛盾。从近几年来看,我国涉税犯罪在总量上呈现出上升的趋势;在手段上日趋复杂化、隐蔽化;在规模上向着集团化、国际化的方向发展。但与此同时,我国现行的涉税案件执、司法制度难以满足震慑犯罪、保障国家税收的需要。
一、当前税收执司法存在的问题
(一)税务检查权设计不科学,造成涉税案件检查的先天不足,直接影响到后续的税收司法效力。
完善社会主义司法体系论文
编者按:本文主要从和谐语境下的执行难问题概述;执行难问题的成因分析与对策探讨;结语进行论述。其中,主要包括: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这一命题的提出,体现了党和政府科学执政、民主执政、依法执政的要求、“执行难”是制约法院公正、高效司法的一道瓶颈、法治观念不强是造成执行难问题的思想根源、立法不完善是制约执行制度改革深入发展的瓶颈、解决这一问题的关键是应当制定一部专门的强制执行法、执行体制不合理是执行难问题难以解决的内部原因、明确执行权虽然具有行政权的特点、合理整合辖区执行资源,有效排除执行干扰、审判权的审级之间相对独立的目的是保证司法公正等,具体请详见。
一、和谐语境下的执行难问题概述
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这一命题的提出,体现了党和政府科学执政、民主执政、依法执政的要求。总书记指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应该是民主法治、公平正义、诚信友爱、充满活力、安全有序、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社会。由此可见,稳定的社会环境是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本质特征。人民法院的执行职能,在构建和谐社会中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拉丁法谚云:“执行乃法律之终局及果实”。强制执行是指人民法院按照法定程序,运用国家强制力量,根据执行文书的规定,强制民事义务人完成其所承担的义务,以保证权利人的权利得以实现的活动。执行程序是民事诉讼程序的最后阶段,而我们通常所说的执行难是指民事强制执行难,笔者认为,它是指人民法院在执行过程中,由于受到社会、政治、经济、舆论等诸多因素的干扰作用,尽管人民法院按照法定程序、运用国家强制力、采用各种执行方法,但是仍然无法实现生效法律文书确定的民事权利的现象。“执行难”是制约法院公正、高效司法的一道瓶颈,解决“执行难”问题,事关法院的司法权威,事关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健康有序发展,事关和谐社会的构建。诚然,执行难形成的原因是复杂的,是各种因素相互交织、各种矛盾相互作用的集中体现。执行难问题的解决应当与和谐社会的建设相统一,以维护社会稳定,促进社会和谐发展。
二、执行难问题的成因分析与对策探讨
(一)法治观念不强是造成执行难问题的思想根源。此处的所谓法治就是要确认法律在执行工作中的最高权威,一切执行工作都必须坚持以理性的、非人格化的、公开而明确的、相对稳定的法律为依据,严格的依法办事、依法执行。在一个依法治国的社会中,司法具有至高无上的权威性,司法最终解决原则使得司法机关在全社会具有特殊地位[1]美国法学家伯尔曼有一句名言“法律必须被信仰,否则将形同虚设”,在我国,由于长期以来义务本位的思想占据统治地位,社会的权利思想比较淡薄,形成了一种服从位尊者的思维和行为定势,因而很难在全社会树立起契约神圣、诚实守信、主动服从司法裁判的现代法治观念。执行难问题久治不愈,根本原因即在于我国还没有真正形成一个和谐的法治社会。
面对这样的现象,笔者认为单纯的法治宣传并不能根本的解决问题,必须从制度上做好相应的配合。我们应当一方面加大法治宣传的力度,增强民众的法律意识和对司法权威性的认同,另一方面抓紧建立我国的社会信用体系,通过全面记录社会成员的信用信息,并对失信者在融资、投资、经营、置产、就业等方面依法予以限制和惩罚,以督促社会成员诚信经营、遵规守法。
应对司法体系逐步推进中国法制现代化进程论文
编者按:本文主要从问题的提出;当代司法改革需要反思传统司法制度;中国传统司法制度的现代价值;结论进行论述。其中,主要包括:肇始于20世纪初的清末修律是中国法制现代化的起点、法律就其功能而言是用来解决诸多社会问题和调节各种社会矛盾的、西方现代司法制度已经运行了数百年并在逐步演进中日臻成熟、从中国传统司法制度自身而言,在当今社会仍有其存在的价值和意义、传统和习俗不是保守的代名词、传统司法制度与移植的西方法可以起到互相补充作用、传统司法制度可以为当代司法改革提供借鉴、传统司法制度中能借鉴的东西远无法与西方司法制度相比、继承与创新是时代永恒的主题,对待中国传统司法制度如此等,具体请详见。
摘要:一百年来,传统司法制度几乎被视为落后和守旧的代名词而被束之高阁,移植西方法律以实现中国法制的现代化成为法学界的主流思想。反思历史,正视现实,我们会蓦然发现传统司法制度依然具有推动中国法制现代化进程的不可忽视的价值,即文化认同、补充国家制定法与司法改革的借鉴价值。
关键词:传统司法制度司法改革法律移植
一、问题的提出
肇始于20世纪初的清末修律是中国法制现代化的起点,一百年来,我们沉迷于法律移植的喜悦之中,认为移植西方法就可以解决中国的一切问题。但自从上世纪90年代后期“本土资源”学者大声疾呼之后,学仁开始反思我们移植的西方法律是否契合于中国本土文化?是否会产生水土不服问题?为此中国的传统司法制度对建设法治国家而进行的司法改革到底有无价值?若有,又有哪些价值?回答这些问题可能会对当代中国的法制现代化进程不无裨益。时下存在一种悖论,即过度强调现存司法制度各种问题形成的历史成因,忽视了现实中各种外在社会制度和观念对司法制度的消极影响,从而把现实中的一切司法问题推卸于古人,而忽略对现有制度和观念的批判和改造;二元对立的理解东西方司法制度和法律文明,凡是西方的司法制度就是先进的、文明的、合理的,只要是传统的司法制度就必然是落后的、黑暗的、不合理的,从而在实践上盲目移植西方司法制度,否定传统司法制度,忽视对传统司法资源的创造性改造和对移植过来的司法制度的本土转化。基于此,探讨传统司法制度对当代司法改革的价值就有其必要性。
二、当代司法改革需要反思传统司法制度
司法体制改革问题研究
【摘要】司法体制改革,一直是我国理论与实务界所关注的问题。针对目前我国司法体制所存在的问题,司法体制改革应围绕着审判体制、检查体制、侦查体制、执行体制和司法行政实务管理体制等整体进行。但是,由于目前司法体制改革涉及领域过于防范,尤其是法检等机关难以短时间内实现人、财、物等独立,司法体制改革困难较大。解决我国的司法体制存在的问题,应从法官独立审判、司法去行政化以及法官审判权运作体制入手。在保留司法体制的中国特色的同时,保障我国司法体制迈向先进。
【关键词】司法体制;独立审判;去行政化;运作机制
司法体制是司法制度运行的核心,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冤假错案是否发生、人民的权益能否得到保障。但是,赵作海故意杀人案等一系列冤假错案的发生,充分的表明:我国目前的司法体制中一部分已经不太适应时代的要求,司法体制改革亟待进行。
一、我国现行的司法体制的演进和运行
我国的司法体制确立经历了一个漫长的过程,大体可以是从改革开放之后才逐步恢复和建立。直到1989年4月,我国才正式颁布了《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诉讼法》,该法律的出台标志着我国刑事司法、民事司法和行政司法三大司法体系的全面确立,为日后我国的司法体制奠定了基础[1]。但是在当时,司法体系却面临着严峻的考验:首先,案件数量明显增多。由于司法体制的确认和被民众认可,采取诉讼方式解决问题逐渐被广大人民所接受,以往的行政解决方式逐渐被诉讼解决方式所取代,这在体现我国司法进步的同时,也造成了诉讼案件大幅度上升。其次,在案件中,尤其是刑事案件中,法官的庭前审查导致了先入为主、审判不公。在赵作海杀人案、佘祥林杀妻案当中,法官都不同程度的提前接触到案件相关材料,使法官产生了先入为主的偏见,最终导致了冤假错案的发生。再次,法官办案受到多方面的限制。法院不仅在人、财、物等方面不能实现独立,而且在办案时也受到不同程度的干扰,导致难以公正审判。原沈阳的黑社会组织头目刘涌,在其横行东北的十几年中,造成了二十余人死亡、五十余人重伤的结果,但是在其抓捕归案,人民翘首期盼他能得到公正审判时,却判处了他死刑缓期执行,虽然刘涌是其背后人物的人,但是其行为已经罪大恶极。最后,经过最高人民法院异地提审,才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从此案中,我们不难发现,目前我国的司法体制较多的受到了外界的干扰。为了更好地推动司法体制适应时展要求,党的十五大报告中就明确提出:“推进司法体制改革,从制度上保障司法机关依法独立公正地行使审判权和检察权,建立冤案、错案责任追究机制”。为了响应党的号召,1999年10月和2000年1月,最高人民法院和最高人民检察院先后出台了《人民法院五年改革纲要》和《监察改革三年实施意见》,以此开始,司法改革在全国展开,为日后司法体制改革奠定了基础。在随后的十六大当中,党中央明确提出了“推进司法体制改革”的目标和任务,司法体制改革,第一次以文件的形式出现在了党的报告当中。上,在报告中提出“推进全面依法治国,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依法治国有机统一的制度建设全面加强,党的领导体制机制不断完善,社会主义民主不断发展,党内民主更加广泛,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全面展开,爱国统一战线巩固发展,民族宗教工作创新推进。科学立法、严格执法、公正司法、全民守法深入推进,法治国家、政府、社会建设相互促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治体系日益完善,全社会法治观念明显增强。国家监察体制改革试点取得实效,行政体制改革、司法体制改革、权力运行制约和监督体系建设有效实施。”尤其是,建立国家监察体制,对于日后监察工作的运行、监督贪污腐败犯罪奠定了基础。NTURY我国的司法体制,虽然在一些方面还存在不足,但是加以改进还是能够很好地维护社会的公平正义。
二、司法体制的概念和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