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梁英雄传范文10篇

时间:2024-02-25 16:4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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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梁英雄传剧情分析论文

【摘要题】佳作品评

【正文】

如果说电视剧《八路军》是一部全景式表现八路军抗战的鸿篇巨作的话,那么,22集电视剧《吕梁英雄传》则是一部表现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敌占区农民游击队抗战的壮丽诗篇,是一部以赞美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的英雄篇章。

塑造鲜活的人物形象,塑造鲜明的个性特征和人物命运,是电视剧的创作之本。对此,马克思曾言:“无论如何你必须更加莎士比亚化。”莎士比亚化就是要通过对社会生活真实的表现,通过塑造性格鲜明的人物形象和生动丰富的情节,通过矛盾冲突来传达作品的思想。

电视剧《吕梁英雄传》(以下称《吕》剧)以正确的历史观和美学观,真实地揭示了吕梁地区在1942年抗日战争进入战略相持阶段时的社会生活和阶级矛盾、民族矛盾,通过审美化的手段,抓住人与人之间的冲突纠葛,深刻地体现出“一个人物的性格不仅表现在他做什么,而且表现在他怎么做”(恩格斯语)。《吕》剧很好地写出了三个方面的矛盾冲突:以雷石柱、康明理、孟二楞三个共产党员为代表的康家寨广大人民群众与以犬养为代表的日本侵略者之间的民族矛盾;康家寨人民与铁杆汉奸康锡雪、康顺风之间的阶级矛盾;在抗日统一战线内部及民兵内部的不同思想间的矛盾。在这三类矛盾冲突中,武得民、雷石柱、康明理、孟二楞等民兵、游击队与犬养、王怀当、康锡雪、康顺风等鬼子、汉奸之间的矛盾冲突构成了叙事的主线。犬养率鬼子扫荡康家寨,老百姓刘二则杀死企图强奸吴秀英的鬼子木村一郎;犬养策划成立以康顺风为会长的康家寨维持会,武得民秘密成立以雷石柱为队长的康家寨民兵组织,建立抗日民主政权;雷石柱智杀威胁老百姓生命的日军军犬,并设计“黄土战”救出被邱得世逼亲的姑娘梅英;康家寨民兵伏击犬养鬼子的给养车,得枪支弹药;游击队坚壁清野,粉碎了犬养的夺粮计划;康锡雪阴谋策划老虎沟事件,民兵孟二楞等4人被鬼子所抓;康锡雪再施阴谋,引导鬼子和皇协军在除夕夜扫荡康家寨,杀死二先生和梅英,抓走民兵武二娃;武得民、雷石柱等康家寨民兵到汉家山智取被鬼子抢走的粮食、牲口,救出孟二楞等人;武得民、雷石柱等民兵再进汉家山,策划邱得世起义,并胜利围剿鬼子据点汉家山,犬养及所部缴械投降……在这一件件一桩桩尖锐、复杂的矛盾冲突中,不仅表现了敌我双方的代表人物“他做什么”,更表现了“他怎么做”,极为生动地塑造了性格鲜明、个性独特的抗日英雄形象,如执行、贯彻党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政策的武工队队长武得民;智勇双全的民兵队长雷石柱;善于分析问题、沉着冷静的康明理;不怕牺牲敢于斗争的孟二楞、武二娃、张有义、康三保等;苦大仇深的神刘大石;以及爱憎分明的普通百姓二先生、梅英、秀英……中国正是因为有了无数这样的优秀儿女,在艰苦卓绝的八年抗战中,与日本侵略者进行了殊死的斗争。作品也同时入木三分地刻画了民族和阶级的敌人,如凶残的犬养,发国难财、死心塌地为侵略者效力的汉奸。其中有借鬼子势力与抗日政府作对的王怀当,有隐藏很深、极有心机的地主汉奸康锡雪,有公开当汉奸与民兵为敌欺压老百姓的康顺风等。《吕》剧不仅写出了这些汉奸在做什么,更写出了他们的阶级本性,同时也揭示了他们不同的性格特征,尤其是他们的奴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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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梁英雄传学术管理论文

【摘要题】佳作品评

【正文】

如果说电视剧《八路军》是一部全景式表现八路军抗战的鸿篇巨作的话,那么,22集电视剧《吕梁英雄传》则是一部表现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敌占区农民游击队抗战的壮丽诗篇,是一部以赞美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的英雄篇章。

塑造鲜活的人物形象,塑造鲜明的个性特征和人物命运,是电视剧的创作之本。对此,马克思曾言:“无论如何你必须更加莎士比亚化。”莎士比亚化就是要通过对社会生活真实的表现,通过塑造性格鲜明的人物形象和生动丰富的情节,通过矛盾冲突来传达作品的思想。

电视剧《吕梁英雄传》(以下称《吕》剧)以正确的历史观和美学观,真实地揭示了吕梁地区在1942年抗日战争进入战略相持阶段时的社会生活和阶级矛盾、民族矛盾,通过审美化的手段,抓住人与人之间的冲突纠葛,深刻地体现出“一个人物的性格不仅表现在他做什么,而且表现在他怎么做”(恩格斯语)。《吕》剧很好地写出了三个方面的矛盾冲突:以雷石柱、康明理、孟二楞三个共产党员为代表的康家寨广大人民群众与以犬养为代表的日本侵略者之间的民族矛盾;康家寨人民与铁杆汉奸康锡雪、康顺风之间的阶级矛盾;在抗日统一战线内部及民兵内部的不同思想间的矛盾。在这三类矛盾冲突中,武得民、雷石柱、康明理、孟二楞等民兵、游击队与犬养、王怀当、康锡雪、康顺风等鬼子、汉奸之间的矛盾冲突构成了叙事的主线。犬养率鬼子扫荡康家寨,老百姓刘二则杀死企图强奸吴秀英的鬼子木村一郎;犬养策划成立以康顺风为会长的康家寨维持会,武得民秘密成立以雷石柱为队长的康家寨民兵组织,建立抗日民主政权;雷石柱智杀威胁老百姓生命的日军军犬,并设计“黄土战”救出被邱得世逼亲的姑娘梅英;康家寨民兵伏击犬养鬼子的给养车,得枪支弹药;游击队坚壁清野,粉碎了犬养的夺粮计划;康锡雪阴谋策划老虎沟事件,民兵孟二楞等4人被鬼子所抓;康锡雪再施阴谋,引导鬼子和皇协军在除夕夜扫荡康家寨,杀死二先生和梅英,抓走民兵武二娃;武得民、雷石柱等康家寨民兵到汉家山智取被鬼子抢走的粮食、牲口,救出孟二楞等人;武得民、雷石柱等民兵再进汉家山,策划邱得世起义,并胜利围剿鬼子据点汉家山,犬养及所部缴械投降……在这一件件一桩桩尖锐、复杂的矛盾冲突中,不仅表现了敌我双方的代表人物“他做什么”,更表现了“他怎么做”,极为生动地塑造了性格鲜明、个性独特的抗日英雄形象,如执行、贯彻党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政策的武工队队长武得民;智勇双全的民兵队长雷石柱;善于分析问题、沉着冷静的康明理;不怕牺牲敢于斗争的孟二楞、武二娃、张有义、康三保等;苦大仇深的神刘大石;以及爱憎分明的普通百姓二先生、梅英、秀英……中国正是因为有了无数这样的优秀儿女,在艰苦卓绝的八年抗战中,与日本侵略者进行了殊死的斗争。作品也同时入木三分地刻画了民族和阶级的敌人,如凶残的犬养,发国难财、死心塌地为侵略者效力的汉奸。其中有借鬼子势力与抗日政府作对的王怀当,有隐藏很深、极有心机的地主汉奸康锡雪,有公开当汉奸与民兵为敌欺压老百姓的康顺风等。《吕》剧不仅写出了这些汉奸在做什么,更写出了他们的阶级本性,同时也揭示了他们不同的性格特征,尤其是他们的奴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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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绥五作家研究论文

晋绥边区在诸多抗日民主根据地中不能算是十分独特的,然而,出现在这一地区的马烽、西戎、束为、孙谦、胡正等作家群,却对中国解放区文学,尤其对山西新文学的发展,产生了令人注目的影响。自然,世人每涉笔于此,总以赵树理领衔,并被冠之以“山药蛋派”或“赵树理派”,这没有什么不可。事实上,无论是活跃于以太行山为中心的晋冀鲁豫根据地的赵树理,还是生存于以吕梁山为依托的晋绥边区的五作家,确凿无疑地表现出相同的文学旨趣与文化倾向。问题是,多年来,我们在进行这方面的研究时,难堪的倾斜致使这块研究园地有些畸形:不是说马烽等刻意模仿赵树理,便是以马烽、西戎、束为、孙谦、胡正等印证“山药蛋派”的实际存在和阵容强大。至于“晋绥五作家”的具体研究,倒如片羽磷甲,甚为难求。有鉴于此,本文就晋绥五作家大的方面作一些粗浅的探讨。

一、革命型作家的职业特征

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如若就作家的职业特点进行大致分类的话,不外乎这样几种:一是社会活动型作家,如鲁迅、郭沫若、茅盾、蒋光慈等,他们一方面致力于文学创作,以其开创性的文学实绩奠定了在文学史上的地位,另一方面又以巨大的精神能量和撼人的魄力从事一定的社会活动,推波助澜地鼓动社会的前进与发展。二是文人学者型作家,如胡适、周作人、闻一多、朱自清、沈从文、朱光潜、李健吾等,他们或身为高等学府的教授,或为学贯中西的学者,既属文人学者,又是文学作家,体现出文人学者与文学作家合二为一的职业特点。三是战士型作家,如20世纪30年代左联作家以及沙汀、艾芜、肖军、肖红等,他们有过身受反动统治和对日本帝国主义武力侵略的愤怒,他们能够自觉地与无产阶级及其革命斗争相结合。四是书商型作家,如张资平、周瘦鹃等,他们置身于大都市商业环境中,不得不一身二用,即作文学作者,又兼报馆编辑和书店经纪人,时时经受着现代经济变革的冲击,体现出浓厚的商业气息。

相对于上述作家的职业特点来说,“晋绥五作家”则是在解放区的蓝天下成长起来的,他们全都出生于贫苦的农民家庭,初具文化素养,很早就投身到革命的洪流中,在革命的旋涡中斗争磨炼,对党和政府以及抗日民主根据地有着天然的报答和感激之情。他们在参加革命工作后不久便被送到延安鲁迅艺术文学院的部队艺术干部训练班或部队艺术学校,接受较系统的正规教育。正是在这个时期,他们不仅“较多地接触了新文学”,而且更重要的是延安革命的火种已播映到每一个人的心田。此后,他们“被送回原根据地”,“当时晋绥边区的领导意识到必须培养本根据地的作家。于是就把我和孙谦、西戎、胡正、束为等从延安回去的人分配的文联”,并且“一到那里,亚马就给我们传达了的《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的基本精神(当时还没有正式文件,我们在延安也没有听过传达);即搞文艺就要为人民服务,为工农兵服务,并要求我们深入生活、改造思想。”正是这种根据地的政治和文化环境促成了他们最初的创作的旨趣。马烽在谈到这段经历的时候说:“为什么我在谈自己的经历的时候,总是要谈到我们五个人呢?因为我们五个人的文化水平、出身、经历和成长道路大体相似,我们的写作能力,写作技巧都是在解放区的学习和生活中逐渐培养起来的。说得更透彻一点,我们一开始起步就把自己置于《讲话》精神的指导之下”。①

所以,与前述几种类型的作家相比,晋绥五作家最独特之处乃在于在《讲话》精神的指导下,自愿自觉地以文学为社会变革和革命斗争服务,把文学当作整个革命事业的一部分,发挥“革命的齿轮和锣丝钉”作用。这种作家职业类型上的差别,即不同于文人学者型作家讲求“纯正的文学趣味”的文学本体观,也有别于社会活动型作家视文学为社会政治斗争的“工具”,更迥异于书商型作家附会于商市行情,把文学当作赚钱赢利的商品,使新文学染上商业气息。如果说赵树理是在新文学的反复比较、甄别、吸纳,自身的不断摸索、感悟中,经《进话》的“点化”走到革命现实主义的文学道路上的话,那么,晋绥五作家则在“起步”之初,便紧紧地把自己的步伐踏进“革命”的前进行列之中。这与赵树理的为着民族化、大众化而躬身实践“文摊”作家也是有差别的。在晋绥五作家的创作道路上,1944年“七七七”文艺奖金征文活动,虽不具什么特殊意义,但它对我们理解五作家的创作始点有着无以替代的史料价值。在这次征文活动中,西戎、孙谦的眉户剧《王德琐减租》获戏剧类“甲等”奖,胡正、孙谦的道情《大家办合作》获“丙等”奖,马烽的《张初元的故事》获散文类“乙等”奖,束为也获了奖。这次征文活动的“创作要求”是“(一)在内容上,应以今年根据地的三大任务:对敌斗争、减租生产、防奸自卫为总的方向,题材必须以工农兵为主要对象,并须贯彻‘组织起来’的精神。在一定的题材里,希望能把组织前和组织后的生活对比写出。(二)……”②可见,为着革命斗争的需要,自觉地为革命斗争服务,便是五作家的出发点。这种文学创作的“革命”动力机制保持至今。马烽1991年曾说过:“我就是因为党的需要,才走上文学道路的,尽管也带着一点偶然性,但主要还是由于党的需要。”“我认为党所以重视文学事业,是因为革命斗争的需要。”③

晋绥五作家的革命型职业特点,不仅表现在创作的原初动力、具体作品、创作谈中,而且他们倾注了不少的精力从事文艺的组织领导工作。人所共知,此处不赘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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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纪中制片艺术及成就论文

摘要:张纪中在这么多年中,对中国类型剧的贡献是有目共睹,尤其是在武侠剧的贡献上,已经形成了张纪中品牌的武侠剧,他的武侠剧不仅在内地成为了一种品牌,而且在海外也是名利双收,每一部作品都在海内外获得了很高的收视,对国内很多电视剧制作人来说,张纪中已经成为了一种标杆,他给大家树立一个方向,并带动了武侠剧的批量生产,从这个意义上他的存在也给大家带来了很多的希望。

在张纪中之前,说句实话,大陆很多的武侠电视剧都是粗制滥造的,和港台等武侠剧有很大的差距,但是张纪中这几年的金庸剧带动了大陆整个武侠剧的制作水准,因此具有很重要的榜样作用,可以说,如果没有这几年张纪中的武侠剧的探索,那么就没有现在这么水准的武侠电视剧。

关键词:中国类型剧;武侠剧;张纪中;标杆;制作水准

绪论

张纪中除了对武侠剧的贡献,其实张纪中本人对历史剧,对现代都市剧,对生活剧都有很多的品牌效应了,从他个人拍摄《水浒》《三国演义》,到这两年拍摄的《激情燃烧的岁月》《青衣》种种类型剧的探索,张纪中身上都充满了探索精神以及很高的眼光和投入,我觉得这种勇敢的探索精神是非常可贵的,他在中国电视剧的探索方面的贡献也是非常突出的,张纪中是一个有想法,又敢于去尝试的制作人,从他这几年的发长中,我们看到了他身上非常难得可贵的探索精神,而中精神也推动了中国电视剧制作的多样化和进一步的发展。

一张纪中人物简介及成长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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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农兵文学艺术奉献

由倡导的工农兵文学,是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上受到的赞扬和贬否都最为激烈的文学思潮和文学样式。赞扬它的人,从上世纪40年代至60年代‘”之前,完全是从政治着眼的,如1947年8月晋冀鲁豫中央局宣传部,特地召开了一次文艺座谈会,把赵树理树为边区的“方向性”作家,边区的文联副主席陈荒煤还写过《向赵树理方向迈进》一文[1]。到了上世纪90年代下半期,特别是进入21世纪之后,则是在政治的语境中,给某些作品以艺术上的肯定,比如有人对工农兵文学的代表作品《红旗谱》评价说:“在‘红色经典’作品里,我个人认为,在精深的程度,在文本的精粹程度,在艺术的概括力程度,在人物刻画的丰满度上,《红旗谱》达到的水准确实堪称杰作,而且它在阶级叙事里面是最具代表性的作品。”[2]贬否它的人,则从“”开始至今21世纪,尚且抛开“”时期不说,即就上世纪80年代而言,不但从政治上而且从艺术上对它进行彻底的否定,正如一位学者所指出的:上世纪80年代的“‘十七年’文学研究”,“认为这一时期文学(指以赵树理小说为代表的工农兵文学)便被视为政治的‘传声筒’和‘吹鼓手’”。[3]当今,因为政治而否定它的人仍然不少。这样一来,似乎工农兵文学只有特定时代的政治价值(当然,这是指文学不应追求的政治宣传“价值”),而缺失艺术价值。因此,一个问题便摆在了我们的面前:诞生于上世纪40年代绵延至上世纪70年代中后期长达30余年的工农兵文学,究竟有没有艺术上的成就和贡献?站在21世纪今天的时间点上,以“文学”的眼光来看待几十年前产生于战争年代的工农兵文学的整体,准确地评价它的艺术价值,进而确定它的文学地位,这无论是对于历史还是对于未来,都是非常必要的,因而这是摆在我国学术界面前的迫切任务。在探讨工农兵文学的艺术贡献之前,必须弄清工农兵文学的含义。笔者认为,所谓工农兵文学,应该包括两种:一种是“严格意义”的工农兵文学,以赵树理的小说为代表,要求不但反映工农兵群众的生活,而且要表达工农兵群众的思想感情,还要采用工农兵群众的语言和他们喜爱的体式;另一种是“非严格意义”的工农兵文学,以丁玲的《太阳照在桑干河上》为代表,只要求反映工农兵群众的生活,表达他们的思想感情,而并不要求采用工农兵群众的语言和他们喜爱的体式。[4]笔者在谈论工农兵文学时,又曾经指出它的发展可分为三个阶段:早期的建国前阶段、中期的建国后至“”前阶段和后期的“”阶段[5]。其中以中期的成就最高,所谓工农兵文学的艺术贡献,主要就是指这一时期。下面,我们具体来论述一下工农兵文学的艺术贡献。

工农兵文学的贡献之一是塑造了一批崭新、独特的典型形象,丰富了我国乃至世界文学的人物画廊。在西方现代派出现之前,独特的典型形象和独特的思想感悟,一直是衡量文学作品艺术成就最重要的标尺;而在西方现代派出现之后,对社会、人生的独特思想感悟被视作最为重要的成功标志,但塑造典型人物依然是研究者和其他许多读者的重要期待。直到今天,那些古今中外的名著之所以能够长久留在人们的心中,其活生生的典型形象,是至为重要的原因。诚然,中国文学有重视典型人物塑造的传统,古代戏剧和古代小说都塑造出了许多独特的典型,如崔莺莺、杜丽娘、李逵、林冲、贾宝玉、林黛玉、曹操、孙悟空等一大批人物形象,而工农兵文学显然也是在努力继承这一传统。我们可以看看那些早期的工农兵文学作品,包括丁玲的《太阳照在桑干河上》、周立波的《暴风骤雨》、以及袁静、孔厥的《新儿女英雄传》、马烽、西戎的《吕梁英雄传》、贺敬之、丁毅的《白毛女》以及王希坚的《地覆天翻记》等等,都在尽力地描写人物性格。但是应当承认,它们都还没有塑造出一个真正够得上“典型”的人物形象,它们所写的人物,虽有某些性格特征,但作为典型形象应有的独特性和概括力,那种具有深厚文化意蕴的厚重感,都还明显不足,即使那位赫赫有名的杨白劳,依然显得单薄,且和鲁迅笔下的祥林嫂有某种相似之处。而后期的工农兵文学,即“”期间的工农兵文学,其许许多多的人物,往往只是一种思想意识的符号,谈不上什么艺术典型。当然,那些至今还留在许多人记忆之中的样板戏,其中的阿庆嫂,有独特的个性,也具有文化的意蕴,可惜描写得不够充分,和“典型”的要求仍有一些距离。在人物塑造上最有成就的是建国后至前的工农兵文学,对于其中的典型人物,我们可以点出一大串:朱老忠、梁三老汉、林道静、江姐、杨子荣。按照中外的典型理论,典型形象可以分为两种类型,即融合型典型形象和类型性典型形象。《红旗谱》中的朱老忠和《创业史》中的梁三老汉,属于融合型典型人物;而《青春之歌》中的林道静、《红岩》中的江姐以及《林海雪原》中的杨子荣,则属于类型性典型人物。值得称道的是,无论哪一种、哪一个,都不但是活生生的,性格丰满、独特的,而且是具有时代特点、地域特点和历史积淀,因而充满文化厚重感的人物。以往的文学史著作和评论文章,在评论这些人物的时候,都只从政治的角度着眼,只注意他们无产阶级的阶级特征,或者只注意其个性,这是不够的。实际上,这些人物身上远远突破了阶级的局限,而透露出文化的意蕴。具体说来,他们的性格体现出以下的特点:

1.阶级性与社会性的统一说:“在阶级社会里就是只有带着阶级性的人性。”[6]74因此,阶级性当然是工农兵文学典型人物的重要特征,比如作为融合型典型形象的朱老忠是受压迫、受剥削的农民,对于封建地主的仇视和憎恨,无疑是他性格的主要特征。但他和地主冯兰池之间的关系绝不仅仅是农民和地主之间的关系,而是社会上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冯兰池为了霸占黄河堤下农民们的大片土地,受到农民们的阻挠和抗拒,他竟然指使狗腿子打死了领头抗拒的朱老忠的父亲朱老巩,同时还要对朱老忠斩草除根。如此,他的品行就不再是作为地主的一般的贪婪与凶恶,而且还是属于非正义的灭绝人性的邪恶,这却不但是农民而且是全人类都要憎恨和仇视的,因而也就让朱老忠对他的憎恨变成了对邪恶的憎恨,而朱老忠的报仇和反抗也就超越了阶级性,而具有了社会性,朱老忠的性格中也就添加了憎恨邪恶、追求正义的社会、文化意义。梁三老汉作为农民,他的阶级性表现为思想上的保守、怯懦和憨厚,这表现在他在加不加入合作社的问题上长久犹豫徘徊,不容易接受新的事物,但是在由封建思想长期统治的中国,这种保守和怯懦以及憨厚,却又不是农民所独有,而是老一代工人、农民甚至其他老人普遍所具有的,因而,他的保守、他的犹豫也就有了社会性。而作为类型性典型人物的林道静,她是在革命中成长的青年的代表。但她的成长进步,并不只是表现为由一个不满封建军阀统治的青年成长为一个具有无产阶级思想的革命战士,而且是由一个向往公平正义的青年成长为一个愿为人民谋幸福的人,她既是一个青年共产党员,又是具有社会正义感的社会青年,因而也具有了社会性。杨子荣当然是一个无产阶级的侦察英雄,但因作品中具体描写了座山雕等匪徒对夹皮沟普通民众的作恶多端,所以,杨子荣对他们的清剿,并不只是表现出他是清剿国民党残匪的英雄,而是一个为民除害的英雄,这同样也给他的思想性格赋予了社会性。同样,江姐并不只是与国民党反动派作斗争的狱中英雄,她面对的是与人民为敌的凶狠无比、丧失人性的国民党特工,因而,江姐与反对人民的势力斗争到底的大无畏精神也有了社会的意义。

2.时代性与历史性的融合工农兵文学是在大变革的时代格局中审察、认识人物的,因此这些典型人物都具有鲜明的时代特点,这是非常明显的。但同时工农兵文学又是在历史的进程中塑造典型形象的,做到了时代性和历史性的融合。比如朱老忠,他是一位大革命时代的人物,一方面他受到当时大革命时代的革命浪潮的影响和裹挟,具有革命的觉悟和要求,所以他才会参加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农民运动;另一方面,他的革命意识又是历史上农民造反意识的延续,在他身上,既有水浒英雄的粗豪气息,也有风起云涌的大革命时代的勇猛精神。梁三老汉既有上世纪50年代农业合作化、历史大变动时代的心理波动,又有历史所造成的下层人民的胆怯和固执。林道静既有大革命运动时期的革命冲动,又有历史上知识分子的先锋意识。杨子荣既有解放战争即将取得最后胜利时一往无前的气概,又有历史上革命志士坚忍不拔的英气。江姐既有革命胜利前夕的坚韧,也有历史上革命者舍生取义的文化积淀。

3.地域性与中国传统文化的相成中国地缘广阔,各地的生活风俗、精神气质有不少的差异。工农兵文学的典型人物塑造很注意这一问题,努力表现人物的地域特点。但是中国又长期形成了大一统的传统文化。工农兵文学在塑造典型人物是注意把地域性和中国传统文化结合起来的。朱老忠在他一次次的失败、一次次坚持的“出水才看两腿泥”的坚韧中,显现出“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凄清而沉稳的燕赵风骨,而这又是中华传统文化中的苍凉之风;梁三老汉身上的保守,既体现出终南山的封闭,又体现出中国传统文化的保守性。林道静身上既有北方学生的率直和执着,也有中国传统文化中的知识分子君子骨气。杨子荣既有东北军人的豪爽和勇猛,也有中国传统文化的武侠气。江姐身上既有巴蜀地域的坚韧和沉敏,也有中国传统文化中女性的深沉和韧性。总起来说,朱老忠是一位融合着个人和中国传统文化特色的,有仇必报、勇于反抗的,寻求翻身解放、追寻公平正义的,豪爽、坚韧、凄清的、时代大动荡中理性的农民英雄,在他身上寄托着广大底层民众的理想和愿望;梁三老汉是一位融合着个人和中国传统文化特色的憨厚、怯懦而守旧的,在社会变革面前犹豫、徘徊的普通农民;林道静是一位融合着个人和中国传统文化特色的执着、率性,充满远大理想的革命青年;杨子荣是一位融合着个人和中国传统文化特色的英勇机智而又豪情满怀、为民除害的革命侦察英雄;而江姐则是一位融合着个人和中国传统文化特色的从容、沉敏,为了最广大人民利益甘洒热血的无产阶级的狱中英雄。

这些典型形象在中国文学史上是独特的。同是农民的典型,朱老忠明显的不同于《水浒传》中的李逵,虽然两者都具有反抗精神,但后者的反抗是本能的反抗,充满了蒙昧、鲁莽的色彩,相比之下,即使是在接受党的教育之前,前者也显得理性得多。梁三老汉更是完全不同于阿Q,虽然两者都是种地的农民,但后者懒惰、奸狡,前者勤劳、憨厚。后者愚昧,而前者清醒,只是保守而已。林道静当然也不同于古代作品中的知识分子比如吴用,吴用参加起义是以封建时代知识分子个人的眼光看待天下的不平,而林道静则是以追求远大的革命的理想的心胸来感受革命浪潮的汹涌。她也不同于鲁迅笔下的狂人和夏瑜,后两者虽然觉醒,但脱离人民大众,而前者却是和人民共同斗争,她身上体现出一种亲民性。江姐更不同于历史上的造反者,她的从容坚定是由远大的理想所支撑的,而历史上的造反者当然没有这种思想和胸怀。这些典型形象也不同于世界文学史上别的典型人物。西方古典主义、批判现实主义作品中的典型,大多数是王孙贵族,或者资产阶级人物,只有少数平民百姓,同时因为“欧洲和地中海的北部和西部地区”在中古“以后漫长岁月里,农业社会的基本特征逐渐消失”,“中古欧洲发生了工商业革命,导致了一个工业社会的兴起”[7]34,原本样式的农村和农民已基本不复存在,所以以农村生活为描写对象的文学作品不多,真正的农民形象更少。即使有,也同朱老忠、梁三老汉大相径庭,如19世纪初英国作家瓦尔特.司各特小说《艾凡赫》中的罗宾汉,他虽然反抗封建压迫,但又充绿林好汉,有百步穿杨的绝技,是个传奇式的人物,“表现出他狭义的性格”[8];巴尔扎克小说《农民》中的尼雪龙是“热诚地信仰者共和主义理想,严格说,不过是小生产者模糊的向往和追求”的、“坚硬如铁,纯净似水”,不谋私利,“忠肝义胆”的、“寻常中的优秀人物”,这一形象“不免显得有些苍白”,只能作为“一个道德象征”[9];《堂吉诃德》中的桑丘则是一个朴实善良、机灵乐观、目光短浅、自私狭隘的普通农民形象;前苏联肖洛霍夫《静静的顿河》中的青年农民潘苔莱是“勤劳作,爱家园,具有一些善良本性,却又被虚荣弄得错头错脑,其灵魂卑鄙恶劣”[10]的小人;还有印度作家普列姆昌德小说《戈丹》中的农民何利,是一个虽有同情心,但愚昧麻木、毫无反抗意识的农民。这些人物和朱老忠相比,在于朱老忠那种追求人民群众彻底翻身解放的思想愿望,是外国文学中所有的农民形象绝对没有的。而梁三老汉那种在新事物面前表现出来的中国式农民的守旧和犹豫,特别是由个人发家致富到集体富裕的历史性向往,更是外国文学中的农民形象所不具备的。作为知识分子的林道静和法国作家司汤达《红与黑》中的于连,也完全是不同的人物,前者是不断追求广大人民的共同理想的革命青年,而后者则是只图个人利益、一心向上爬的人物。杨子荣一身正义,他是为民除害的共产主义战士的化身,而柯南道尔笔下的福尔摩斯则是维护正义的个人英雄。江姐是“为天下劳动人民的解放”而奋斗的狱中英雄,而爱尔兰作家伏尼契笔下的牛虻则只是同情下层人民的志士。总的说来,工农兵文学同以往中国文学以及外国文学中的其他典型形象最重要、最根本的差别,在于胸怀和理想上面,他们所做的一切,是为了最广大的人民群众,还是为了自己或者所在的利益群体,这是他们思想意识的分水岭。正是在这一点上,充分显示了工农兵文学典型形象的独特性,确立了工农兵文学典型形象的无可代替的重要地位,从而丰富了中国文学和世界文学的人物画廊,彰显了工农兵文学的艺术成就和艺术贡献。否定这些形象的人往往认定这些形象是用作政治宣传的虚假人物,其实从这一时代过来的人都可作证:这样的人物形象是真实的,因为那一时代就是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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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文学视角下新文学途径及走向

新文学从诞生的那一天起,就不得不面对一系列复杂的矛盾结合体,从晚清到“五四”,从抗战到新中国,启蒙、专制、救亡、翻身、个体、民族等话题一直是新文学的核心主题,它们之间颉颃对立、互动共生的结构形式不仅呈现了新文学的纷杂面貌,也规约了新文学的基本走向。

一、启蒙与专制的尖锐对立

启蒙主题高举民主、科学大旗,把人从“吃人”和“被人吃”的状态下解放出来。在陈独秀、胡适、、鲁迅等启蒙先驱那里,民主、科学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是照亮我们走出黑暗的明灯,人的自由和权利不再通过其他东西而获得合法性,而是相反,无论政治制度、道德规范,还是生活方式、风俗习惯,都要通过保障人的自由和权利而获得合法性;国家的合法性不再是无须证明的,而是需要通过保护个人的自由和公民的权利而获得。陈独秀认为“举一切伦理、道德、政治、法律、社会之所向往,国家之所祈求,拥护个人自由权力与幸福而已。个人之自由权利,载诸宪章,国法不得而剥夺之,所谓人权是也”【J】。说:“我们应该承认爱人的运动比爱国的运动更重要。”【2胡适倡导“易b生主义”,告诫人们“信任天不如信任人,靠上帝不如靠自己”。鲁迅喊出“人之子醒了”的呼声【。从“五四”一代知识分子的言论中。可以看到一系列相互对立的范畴:人的生活与非人的生活、人的文学与非人的文学、人的道德与吃人的道德……而区分这一切的尺度则是人的发现和觉醒。毫无疑问,“五四”启蒙的最强音是“我是我自己的,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g-迅:《伤逝》)。这种完全自觉的主体意识在理论上的表现,即是胡适、周作人所提出的“个体本位主义”。胡适说:“社会最大的罪恶莫过于摧折个人的天性,不使他自由发展”,我们的责任就是“使个人有自由意志。”周作人则说:“我所说的人道主义,并非世间所谓‘悲天悯人’或‘博施济众’的慈悲主义,乃是一种个人主义的人间本位主义。”这里,人的个体价值不再消融于康有为、梁启超、谭嗣同等近代知识分子为“强国”而“维新”、为“维新”而“新民”的国民思维。“知识我不要,名誉我不要,我所要的就是爱情,我所要求的就是异性的爱情”(郁达夫:《沉沦》)。如此这般地追求爱情,肯定自我,足以说明个性解放、婚姻自由观念在当时青年心目中的至高地位。于此,我们说,“五四”启蒙在人的发现和觉醒方面超越了历史上任何一次思想运动,它开启了一个新的时代,并在新时期得到了接续和发展。尽管这中间有着太多的波折和延宕。新时期之初,人学标准的重新确立是从伤痕文学开始的。伤痕文学之于新时期启蒙的意义,首先便在于恢复了“人”在文学中的地位,写人的命运也好,伤痛也好,其实都是在倡导人的觉醒。其次,恢复了文学的现实主义传统,将文学从个人迷信和造神运动的桎梏中解放出来。不过,此一时期启蒙的局限也是明显的,当它把人从专制暗影和造神运动中唤醒的时候,尚未意识到新形势下人的生存危机与价值悖论,尤其是物质需求与精神诗意、当下关怀与终极眷顾、工具理性与价值理性的背离问题。换言之,伤痕、反思文学只是将人从权威迷信中解放出来,未能向人们提供化解危机的备选方案,面对光怪陆离的欧风美雨,觉醒了的人们表现出异常的迷茫,这也为上世纪90年代的人文精神失落、私人化叙事盛行埋下了伏笔。

20世纪8O年代后期,随着国内影视文化、大众传媒以及后现代思潮的兴起,理想、崇高、正义等词汇在先锋文学、新写实文学、后现代主义的叙事中变得面目全非,代之而起的是叙事圈套、欲望表达、语词迷恋,以及对幻觉、暴力、、逃亡等反常状态的热衷。启蒙话语的终极性、超越性被无情消解,私人化叙事充斥文坛。这个时代可以宣称“不谈爱情”(池莉);可以直白“过把瘾就死”(王朔);男人的游戏是“请女人猜谜”(孙甘露);女人的宣言是“你不来与我同居”(伊蕾)。人们对物质和欲望的过度迷恋。不仅表明人文理想的悬置,而且暗示着文学话语的讲述者不再把自己当成讲述生活、还原历史的精神主体,他们毋宁说是寻求语言快感的叙述人、话语圈套的制造者。在《什么是启蒙运动》一文中,康德说:“启蒙运动就是人类脱离自己所加之于自己的不成熟状态。不成熟状态就是不经别人的引导,就对运用自己的理智无能为力。当其原因不在于缺乏理智,而在于不经别人的引导就缺乏勇气与决心去加以运用时,那么这种不成熟状态就是自己所加之于自己的了。Sapereaude!要有勇气运用自己的理智!这就是启蒙运动的口号。”“Sapereaude”就是“要敢于认识”。在提出“敢于认识”口号之后,康德又强调偏见对人的愚昧和戕害,他说:“种下偏见是那么有害,因为他们终于报复了本来是他们的教唆者或者是他们教唆者的先行者的那些人。通过一场革命或许很可以实现推翻个人专制以及贪婪心和权势欲的压迫,但却绝不能实现思想方式的真正改革;而新的偏见也正如旧的一样,将会成为驾驭缺少思想的广大人群的圈套。”【7这里,我们看到,康德将启蒙与偏见、认识与批判相提并论,指出了启蒙的反思一路。启蒙的反思一路在福柯那里得到了承继,福柯说:“我不知道是否在今天必须说,批判的任务仍然包含对启蒙的信念;我继续认为,这个任务需要研究文明的限度,这是一种耐心的工作,它赋予我们对自由的渴望以形式。”今天,当文学失去轰动效应、知识分子边缘化已经成为现实,启蒙将以何种方式存在实在是一个很难回答的命题。不过,从对启蒙要义的归位来看,未来的启蒙仍将循着康德、福柯等人的思想前行,在肯定理性、个体、平等的同时,也将理性的批判、选择的多元等因素考虑进去。英国思想家阿伦•布洛克说过这样一段发人深思的话,“启蒙运动没有最后一幕,如果人类的思想要解放的话,这是一场世世代代都要重新开始的战斗”【9】。于此,我们说,启蒙是一个未完成的话语,启蒙的行进与反思是同步的,也是持久的。与启蒙相对应的是形形色色的专制。在中国,几千年的封建专制要求人们恪守“三纲五常”,不容也不允许“离经叛道”,文人们在“内圣外王”的旗帜下,不敢触动皇权专制的根基,有的还充当了“存天理,灭人欲”的卫道士。晚清以降,这种情形因为帝国主义的入侵日益加重。为了疗治封建沉疴,挽大清于即倒,梁启超提出“今日之中国,与其共和。不如君主立宪;与其君主立宪,又不如开明专制”的主张。应该说。梁氏开明专制思想确有其合理成分,如重视开民之智,包括启蒙理性之智、参政议政之智、思想解放之智。但是,无论怎样开明,专制终归仍是专制。既然是专制,就意味着统治者手中掌握着最高权力,没有另外一种权力来制约他。开明与否,全仗权力自身,没有任何一种外在机制的保证。换句话说,欲通过开明专制走向民主,就得把民主的希望寄托在个别强权人物身上。在近代中国,这种强权人物不能不是封建势力的代表,而他们恰恰又是革命的对象,怎么能作为“开明专制”的动力出现呢?民主与专制的二元对立以及封建军阀的别有用心,注定梁氏的“开明专制”结局只能是与虎谋皮,播下龙种,收获跳蚤。新文化运动前后,各种各样的西方思潮蜂拥而至,尼采、叔本华思想对“五四”知识分子产生了广泛而深刻的影响,陈独秀、、胡适、鲁迅……几乎人人都谈尼采,谈“重估一切价值”。陈独秀用生物进化论的生存竞争、优胜劣汰来佐证“人力胜天命”,得出结论:“抵抗力者,万物各执其避害御侮自我生存之意志,以与天道自然相战谓也。”n”不仅认为生物进化史是生命为了达到“全生之志”而不断与环境作斗争的历史,而且认为牛顿力学的宇宙“阖辟”两种力量、叔本华哲学的“意志”、斯宾塞学说的“抵抗”具有“言不必相谋,理实有相通,森罗万象,各具意志”的力量¨。在一个反封建、反传统的时代,任何呼唤抵抗、张扬意志的声音都会起到动摇、颠覆专制主义的作用。一旦这种呼唤与时人的个性解放、婚姻自主等要求相遇合,产生的影响也将是深远的。也许源于封建思想的根深蒂固,抑或是启蒙话语的漫长,虽经“五四”大潮的洗礼,但专制主义并没有就此消失,而是时有反复。新中国成立后,文艺政策摇摆不定,批判运动接连不断。工农兵作为新社会的主人翁、无产阶级专政的体现者,承担着关于革命的全部想象,文学人物系列中的工农兵形象都是清一色的先进分子、革命英雄,而他们的对立面要么是地、富、反、坏、右分子,要么是有着“小资产阶级、资产阶级思想”的知识分子。正面/反面、工农兵/知识分子、结合/被结合的叙事模式在为意识形态提供话语支持的同时,也将文艺界的权威主义引向了极致,引发新时期的又一轮启蒙话语。

二、救亡与翻身的协同一致

救亡主题由来已久,从鸦片战争到抗日战争,争取独立而不做亡国奴的呼声不绝于耳,紧迫的民族危机催生排外心理,排外心理反过来强化救亡主题。即使在“五四”,启蒙大潮风起云涌,民族主义也是一个响亮的音符。2O年代后期的革命文学、30年代的左翼文学、抗战文学都自觉地把救亡置于中心地位,思想启蒙还未来得及深入展开,便让位给全民参与的社会革命。从“国防文学”、“民族革命战争的大众文学”之争到“文章下乡、文章入伍”口号的提出,从“左联”解散到“文协”成立,救亡成为各时期文学的主声调。抗战初期,大批知识分子走出书斋,走向战地的前后方,战时文化环境在促使他们从思索转向行动的同时,也改变着他们的身份——从知识分子转变为文艺战士。战争改变了“五四”以来启蒙、专制、救亡、翻身、个体与民族主题并存的生态场,面对内忧外患的严峻国势,救亡主题尤为紧迫。文学不再是一种当然的职业,作家必须正视抗日救亡的迫切要求和神圣使命。翻身主题的核心是劳苦大众的身份改变——从被剥削者成长为主人翁。“五四”时期,启蒙知识分子们就从人道主义立场出发,为劳工大众鸣不平。《贫民的哭声》中,陈独秀写道:“这十几万人何以到了这样苦恼的境遇?懒惰,没有能力,并不是他们造成苦恼的唯一原因。有些享福的老爷太太,能力不比他们高,而且比有些贫苦的人还要懒惰十倍。这到底是什么缘故呢?”“今天这样捐,明天那样税,弄得民穷财尽,钱用到哪里去了?……养了议员去嫖赌,恭维督军;养了文官去刮地皮,借外债卖路矿得回扣;养了武官去杀人,抢劫,贩卖烟土;养了法官警官去捉拿那贫苦的烟犯赌犯来罚钱。”【l指出官吏腐败。要求社会公正的阶级意识,在刘半农的诗歌《相隔一层纸》、《学徒苦》,刘大白的《卖布谣》、《田主来》中也都有鲜明体现。如果说“五四”文学中翻身主题尚停留在同情、呼号阶段,指向仍是思想的公平、正义,那么解放区文学不仅把它提升到土地革命的高度,而且把工农身份的改变从理想变成了现实。赵树理的《小二黑结婚》,孙犁的《荷花淀》,马烽、西戎的《吕梁英雄传》,孔厥、袁静的《新儿女英雄传》,贺敬之、丁毅的《白毛女》,李季的<王贵与李香香》都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解放区工农大众。这些作品围绕、移风易俗、政权建设、对敌斗争等中心事件,全方位表现解放区人民的新生活、新风貌,其中,尤以婚姻恋爱与革命斗争题材为盛。婚恋题材因为展现的是一幅安宁祥和、男耕女织的田园风光,契合了千百年来工农大众对“耕者有其田”、“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自由生活的向往,深为解放区人民所喜爱。从赵树理的《小二黑结婚》到王雁的《刘巧儿》再到李季的《王贵与李香香》,不仅取材相近,而且故事结构、人物设置、矛盾冲突等都极其相似,巧儿的那段表露心迹的唱词基本上就是小芹那段《清粼粼的水来蓝格莹莹的天>的翻版。这类作品因为在“才子佳人”、“英雄美女”结构安排上迎合了解放区工农大众的接受习惯,极大地满足了青年男女倾心相爱的心理诉求。革命斗争题材在抒写国内战争和抗日战争的同时,也将翻身主题孕育其间。两者互为比照,互为动力。一方面战争改变了人们的生活轨迹,打破了僵化的阶级秩序,实现了农民分田、分物的愿望,运动前农民郁积多年的仇恨感来了个集中爆发。另一方面家国兴亡的责任感也激励着工农大众积极参战、援战,巩固成果,并跨越式地实现“农民一主人—英雄”的身份提升。《吕梁英雄传》中的武得民、雷石桂,《新儿女英雄传》中的牛大水、杨小梅,《荷花淀》的水生、水生嫂……有的在中国共产党引领下,从贫弱农民成长为坚强的革命战士;有的经过革命熔炉煅烧,从苦大仇深的佃农成长为战斗英雄;有的甚至在战斗中建立了深厚感情,结为终身伴侣。与婚恋题材相比,这类小说以回肠荡气的英雄气概、丝丝入扣的情节脉络、传奇般的人物经历见长,作家把创造生活的激情宣泄了出来,读者心中潜在的创造历史的要求也对象化到英雄人物身上。新中国成立后,一扫欺凌阴霾的中国人民空前振奋,欢呼新中国的诞生,心理上、情绪上完全为“站起来”的喜悦所溢满,诗句“满眶热泪陡涨,周身血沸千度”尽管手法上夸张了点,却道出了民族解放的欣慰与自豪之情。宽泛地说,“十七年文学”都与“翻身”主题有关——强调表现工农兵生活,强调歌颂光明,强调文艺反映的生活要比现实更高、更美、更典型。与提倡“翻身”主题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对描写日常生活、表现个人欲望、情感题材的蔑视和批判。1951年萧也牧的小说《我们夫妇之间》遭到批判,“依据小资产阶级观点、趣味来观察生活、表现生活”,“流露出轻浮和不诚实的低级趣味”……在这些充满火药味的夸张判词背后,隐藏着对表现个人日常生活、按照生活本来面目进行创作的文学类型的拒绝,对表现个人尤其是知识分子内心世界和情感波澜的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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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开展市民素质提升活动实施方案

为了使市民的思想观念、生活方式和行为习惯与现代社会相适应,与快速发展的新忻州相适应,市委、市政府决定,在全市广泛开展市民素质提升行动,为此,特制定本方案。

一、指导思想

以邓小平理论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为指导,以科学发展观为统领,以“新忻州、新市民、新形象”为主题,着力提升市民的“思想道德素质、科学文化素质、民主法制素质、文明礼仪素质、身心健康素质”,为加快落实“三五”工作总要求,建设富裕文明、开放和谐、充满活力的新型工业旅游城市提供强大的精神支柱和文明有序的社会环境。

二、基本原则

坚持思想塑造与主题实践相结合,坚持干部表率与机关先行相结合,坚持典型带动与全民参与相结合,坚持媒体宣传与制度约束相结合,坚持学校教育与家庭、社会教育相结合,不断形成自主提高,齐抓共管,科学约束的良性运作机制和浓厚的社会人文氛围。

三、主要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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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文学现代性历程发展方向

当今文坛,关于现代性的话语,诸多论点、诸多思路,不一而足。有西方世界的理论术语、理论文本的解读,有对当下中国社会的现代化进程和现代性理论的思辨,有对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发展态势的考察,也有对作家作品等文学现象的实证分析。这其中,中国现代社会发展的历史进程与中国现代文学史发展轨迹之间的关系研究,显然是一个十分重要的课题。应该说,中国现代社会发展的历史就是现代化发展进程的历史,中国现代文学史也是一部现代性追求的历史,而《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以下简称《讲话》)在中国现代化进程中的历史价值自然是不容忽视的。

一、现代性的社会学视域与《讲话》的价值观照

关于现代性的研究视域,颇多争议。依照米歇尔?福柯的看法,对于现代性的认知一般表现为两个方面:一则,人们常常把现代性作为一个时代,或是作为一个时代特征的总体来谈论。他们把现代性置于这样的日程中:现代性之前有一个或多或少、或幼稚或陈旧的前现代性,而其后是一个令人迷惑不解、令人不安的后现代性。于是,他们开始发出追问,现代性是否构成“启蒙”的继续和发展,或者是否应当从中看到现代性所造成的某些基本原则的断裂或背离。二则,福柯说“:我自问,人们是否能把现代性看作为一种态度而不是历史的一个时期。我说的态度是指对于现时性的一种关系方式:一些人所做的自愿选择,一种思考或感觉的方式、一种行动、行为的方式。”〔1〕在此,我们或许应该对现代性的解读选取一种比较宽泛的视域。它可以是前者,即一个时代、一种制度,或一个历史时期的范畴,更多是表现在社会内容方面,诸如,政治方面的世俗政体与现代民族国家的确立,经济方面的市场经济和私有制基础上的资本积累,社会层面的劳动和性别分工体系的形成,文化层面的宗教衰落与世俗物质文化的兴起等。它也可以同时是后者,即一种态度、一种思想、一种思维方式和艺术表现方式,并更多地表现在文化、文学等领域。于是,我们的现代性思考便进入了社会学思考和审美思考两个视域,或者两个视域的交织互补。社会学视域把我们的文学思考引向了一个更为宽阔、更为开放的天地。安东尼?吉登斯在阐述现代性的体制维度时说,大多数社会学的理论总是倾向于要在现代社会中寻找某种单一的、占主导地位的体制性关系。即,它到底是资本主义体制,还是工业化体制?面对这样的争论,与其去寻找或争论,毋宁把资本主义和工业主义看作是包含在现代性体制维度之中相互区别的两个“组织性群集”,“正如欧洲社会所发生的那样,资本主义和工业主义的联合导致了人类和自然界之间的关系发生了一系列重大的转变。”〔2〕我们当然不是要具体地讨论资本主义和工业主义的体制维度或生产过程,但这种社会学理论的现代性视域,不同于那些抽象化、学院化的学理思考,它携带着十分强烈的社会实践性,它注重于社会体制变化、社会发展历程及其影响的思考,表现出鲜明的价值立场和社会态度。用社会学理论的现代性体系维度来审视文学现象和文学发展的历史,自然会扩大学术研究的视野,提升其学理认知的批判性和反思性。如此而来,对文学史中的理论思潮、作家作品的评价也就不会局限于某种单一的思路和方法,而是携带着更多的对社会文化实践的直接反思。于是,文学内部发展规律的研究也就有了更为广阔的跨学科视野、更为博大的社会文化参照,和更为深刻的理论性、“反思性”的认知层面。如塞德曼所说“:社会理论通常采取了广义的社会叙事形式,他们讲述了关于起源和发展的故事以及关于危机、衰败和进步的故事。社会理论通常是和当代社会冲突和政治争论紧密联系在一起的。

这些叙事的目的不仅是澄清一种实践或是社会构造,而且还要塑造它的结果———也许是通过赋予一种结果以合法性,或是用历史重要性来影响某些行动者、行为和机构,却将恶毒的邪恶的性质归因于其他的一些社会力量。社会理论讲述的是有现实意义的道德故事,它们体现了塑造历史的意愿。”〔3〕应用社会学的理论,从中国新文学现代性发展的历程和社会文化实践的视域来解读《讲话》,我们可以确凿地认定它是中国新文学现代性发展历程中一座不可逾越的丰碑。《讲话》的基本精神和历史功绩在于解决了长期困扰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两个根本问题,即,文艺创作的方向问题和文艺发展的道路问题。第一,文学发展的方向问题,是文艺为什么人的问题。《讲话》总结了以来中国现代文学历史特别是革命文学发展的基本经验,明确提出文学为人民大众首先是为工农兵服务的方向。它系统而深刻地指出了中国现代文学历史发展的经验和教训,明确解决了中国文艺得以存在和发展的立场问题。说“:所以我们的文艺,第一是为工人的,这是领导革命的阶级。第二是为农民的,他们是革命中最广大最坚决的同盟军。第三是为武装起来了的工人农民即八路军、新四军和其他人民武装队伍的,这是革命战争的主力。第四是为城市小资产阶级劳动群众和知识分子的,他们也是革命的同盟者,他们是能够长期地和我们合作的。这四种人,就是中华民族的最大部分,就是最广大的人民大众。”〔4〕关于人民大众的具体内涵,又具体地解释,最广大的人民大众,是占全人口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民,是工人、农民、兵士和城市小资产阶级。第二,是文艺发展的道路问题,《讲话》紧密结合中国社会的具体现实和文艺发展的自身规律,明确指出中国文学特别是无产阶级革命文艺发展的根本道路,是要求文艺工作者通过深入现实生活、深入实际斗争,深入工农兵群众之中,既转变思想又获得创作源泉。说“:中国的革命的文学家艺术家,有出息的文学家艺术家,必须到群众中去,必须长期地无条件地全心全意地到工农兵群众中去,到火热的斗争中去,到唯一的最广大最丰富的源泉中去,……一切革命的文学家艺术家只有联系群众,表现群众,把自己当作群众的忠实的代言人,他们的工作才有意义。……如果把自己看作群众的主人,看作高踞于‘下等人’头上的贵族,那末,不管他们有多大的才能,也是群众所不需要的,他们的工作是没有前途的。”〔5〕时至今日,如何来认知《讲话》的基本精神呢?从社会学的理论和现代性的视域出发,现代性作为一种时间的存在,是始终处于变化之中、永远未完成的过程。波特莱尔“用现代性来意指处于‘现时性’和纯粹即时性中的现时。因而,现代性可以被定义为一种悖论式的可能性,即通过处于最具体的当下和现时性中的历史性意识走出历史之流。……在波特莱尔那里现代性不再是一种给定的状况,认为无论好歹现代人都别无选择而只能变得现代的观点也不再有效。相反,变得现代是一种选择,而且是一种英勇的选择,因为现代性的道路充满艰险。”〔6〕无论是中国现代历史的政治变革、社会变革,还是中国现代文学的发展历史,都不可避免地置身于这样的现代性的矛盾存在和现代性的时间流程之中。《讲话》作为中国新文学现代性追求过程中的里程碑,既是紧密地根植于中国现代社会历史发展的社会合理化进程中的工具理性世界之中,又是在以一种“英勇的选择”的姿态,以诸种“美的事物最新近、最当下的形式”积极从事着一种社会现代化过程中的伟大“救赎”。即,《讲话》是中国社会历史发展的必然产物,是中国新文学的现代性追求与中国社会现代化进程之中的历史必然产物。

二、革命文学历史演进中的矛盾困惑与《讲话》的基本精神

从中国新文学现代性发展的纵向历程中,可以看到,无产阶级革命文学在题材主题、人物形象、语言形式等方面的选择和表现,与作家自身、与表现对象、与历史要求之间的矛盾存在和发展规律。在五四时期,中国现代文学的旗帜上赫然地书写着两个口号:“人的文学”和“平民文学”。“人的文学”的口号在当时主要指向“人”的个性解放,个性解放成为五四时期新文学表现的一个主旋律。在当时,这种“人”的个性解放,主要表现为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自我主体的个性解放。如鲁迅所说,“新的智识者登了场”〔7〕,他们取代了古代文学中的勇将策士、才子佳人,成为五四新文学的主人公。“平民文学”口号的提出,表明五四新文学从其诞生之日就开始把目光投向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劳动人民,这是中国现代文学比西方文艺复兴更为深刻的地方。以鲁迅为代表的革命的新民主主义作家,对农民的命运表现了特别深切的关注。在鲁迅等人的新文学作品中,农民第一次成为文学主人公,这是伴随着的社会转型而来的中国文学史上破天荒的变化。但是,这些以鲁迅为代表的新文学作家们在从事文学创作的时候,其文学表现的题材主题、情节冲突包括语言形式都可以选择农民的生活、农民的故事,他们的立场、情感以及思维方式却始终无法摆脱小资产阶级或知识分子的视角。于是,五四时期文艺思潮的真实状况是,高高飘扬的“人的文学”“、平民文学”的旗帜下面,读者对象、服务对象,基本上还都是城市小资产阶级及知识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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