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启超范文10篇

时间:2024-02-22 17:5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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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启超科技形象研究论文

作为政治家和思想家的梁启超,一直受到学术界的重视,然而有关其为中国近代科技发展所做的贡献及其科技观念的讨论还远远不够。事实上。梁启超把科技进步看成是国家强盛最有力的杠杆,正是对科技的重视构成其变法主张的内在动因。他在诸多方面对科学技术的认识至今还具有学术价值,而且梁启超的变法主张及其对科学的宣传大大促进了科学技术在中国的社会化进程。因此,要更加深刻地理解梁启超。评价他的历史功绩。必须对其科技形象加以研究。

一、梁启超对科技体制化的贡献

晚期洋务派已经认识到单纯器物层次的技术引进达不到富国强兵的目的,主要是因为缺乏大量的科技人才。“时事孔亟,首重人才”〔1〕,“用人最是急务。储才尤为远图”〔2〕。于是他们开始派遣留学生,开办新式学堂。以期培养大量的科技人才。但“科举不改。聪明之士,皆务贴括,以取富贵”〔3〕,那里,只有科举才是获得名利、提升地位的唯一正途,这些措施根本吸引不了优秀人才。维新派和梁启超循着人才救国的路线,看到了科举制度是科技人才培养的巨大障碍。公开提出废除科举的变法主张。梁启超写道:“变法之本。在育人才;人才之兴,在开学校;学校之立。在变科举。”〔4〕围绕着科技人才的培养。维新派和梁启超提出了一系列的改革主张。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废除科举、创办新型学校。必修自然科学。在百日维新所颁布的新政中,这方面内容最多。维新派是通过《时务报》向大众层面宣传自己的变法主张的,而梁又是主笔。他的《变法通议》系统论述了变法的缘由及具体主张,由于他优美畅快的文风和精辟透达的论述,使得维新思想广为流传。形成了“家家言时务,人人谈西学”的局面,从而产生了巨大的社会影响。他在《变法通议》里专辟《学校总论》,论述新式学校的重要性及其内容、功能,普及了中国社会对新式学校的了解。科举制度的废除和新式学校的创办。标志着科技教育在中国体制化的真正开端。从而极大促进了科技的发展,具有十分伟大的意义。这其中,梁启超作出了重大的贡献。

梁启超对科学体制化的另一大贡献,是他认识到了学会对科技发展的作用并加以倡导和宣传。他说:“西人之为学也,有一学即有一会,故有农学会。矿学会……有化学会,有电学会,有声学会……”〔5〕。“会中有书以便翻阅,有器以便试验。有报以便布知新艺,有师友以便讲求疑义,故学无不成,术无不精,新法日出。”〔6〕科学学会在科学发展中起着巨大的作用,从科学社会学角度来看,学会的形成是科学体制化的重要标志。梁启超的《论学会》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比较系统全面介绍学会的专门性文章。加上《时务报》的广为流行,使得学会的观念深入人心。梁启超写到:“今欲振中国,在广人才:欲广人才,在兴学会。”〔7〕在他的号召下,一时间学会林立,如雨后春笋,“除去与维新运动直接有关的学会,自然科学方面着实是‘有一学即有一会’,有农学会、矿学会、工艺会、化学会等”〔8〕,“一年之间,设会数百”。学会大都以“兼采中西各法与天地自然之利”。“互相讲习”。这些学会是中国近代科技团体的最初发端,在开风气、广民智和中国近代科技发展中起了重要的作用。

梁启超对科学体制化的贡献还在于他大大促进了西方自然科学书籍的翻译和自然科学期刊的发行。梁启超认为。“国家欲自强以多译西书为本。学习欲自立以多读西书为功。”〔9〕“今夫西人光化电声算之述作,农矿工商史律之记载,岁出以千万种记,日新月异,应接不暇”〔10〕,“苟处于今日之天下,必以译书为强国第一义。”〔11〕梁启超十分重视翻译西方自然科学著作的重要性,在新政期间。他亲自主持译书局的工作。他强调科学教育的普及“指授初学融贯中西”〔12〕使之“略识门径”〔13〕,因此,在维新期间,编译了大批以近代自然科学为内容的教科书,从而大大提高了自然科学知识的普及程度,这是洋务运动所无法比拟的。梁启超十分重视报纸的作用。在《论报馆有益国事》中,他较为全面向国人介绍了报纸的种类作用。他认识到报纸可以“去塞求通”,开启民智,“阅报愈多者其人愈智”〔15〕。并且,“朝登一纸·夕布万邦”〔16〕是传播知识最快捷的路径。“西人格致制造专门之业。官立学校·士立学会,讲求观摩。新法日出,故亟登报章·先睹为快。”〔17〕报纸期刊是自然科学知识传播最重要的手段,梁启超对报纸的重视和宣传·大大促进了科技期刊在中国的创办和流行。维新期间,以宣传自然科学为主要宗旨的报刊也是层出不穷,如通学报、农学报、新学报,处学报、求是报、格致新报等。这些报刊实际上是中国近代科技期刊的肇始。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看到梁启超对中国近代科技体制化作了极大贡献,是中国科技体制化的伟大先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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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启超的民族观研究论文

中国是一个统一的多民族的国家,如何对待民族关系,在历史上一向是很重要的问题,而梁启超则是运用近代观念和方法,比较系统地研究民族关系历史的第一人。他不仅撰写有理论著作,运用近代学术观点论述民族关系史的一系列重要问题,而且在其通史和专史著作中,予历史上的民族关系以相当的重视。他作为本世纪前期具有突出的进步民族观点的思想家,对其后的研究者产生了深刻的影响。本文试图对梁启超的民族观加以探讨,敬请专家和读者指正。

一、以近代眼光论述民族问题的奠基之作

1922年梁启超发表了他的著名学术论文《中国历史上民族之研究》(注:梁启超:《中国历史上民族之研究》,《饮冰室合集》专集之四十二,中华书局1989年版;又,梁启超在北京高师史地部以《中华民族之研究》为题讲演的记录稿发表于中国地学会出版的《地学杂志》民国11年第1—7期上,此讲演的记录稿又以《中华民族之成分》为题发表在上海中华书局印行的《史地丛刊》民国12年第2卷第2、3期合刊上,其内容都与《中国历史上民族之研究》基本相同。),通过对民族之意义及中华民族之由来、分类、分布、演化融合的历史轨迹等项重要理论问题的论述,阐发了他的近代民族观。因而这篇文章在本世纪学术史上,成为运用近代观点论述民族问题的奠基之作。

首先,关于民族的定义。我国古代文献对“民”和“族”这两个概念,虽都有所阐述,但没有将二字联起来使用。梁启超不仅率先将“民族”一词引入中国思想界(注:1899年梁启超在《东籍月旦》一文中,在介绍日本史著中多次出现“东方民族”、“支那民族”、“民族之变迁”、“民族之立国大原”等新名词。详见梁启超《饮冰室合集》文集之四,第90、94、100页。),而且是近代中国赋予“民族”一词比较科学意义的第一人。他明确提出:民族既与种族不同,也与国民不同。种族是人种学研究的对象,国民是法律学研究的对象,而民族虽以血缘、语言、信仰为成立之有力条件,但断不能以此三者作为民族之分野。“民族成立之唯一的要素,在‘民族意识’之发现与确立。”(注:梁启超:《中国历史上民族之研究》,《饮冰室合集》专集之四十二,第1页。)何为民族意识?我们今天看来,民族意识即是共同心理状态于共同文化上的一种表现形式。从这个意义说,梁启超关于民族的界说与斯大林关于“民族是人们在历史上形成的一个有共同的语言、共同地域、共同经济生活以及表现于共同文化上的共同心理素质的稳定的共同体”(注:斯大林:《马克思主义和民族问题》,《斯大林全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53年版,第294页。)这一经典定义很相近,明显地体现了梁启超论述问题的科学性。进一步说,斯大林强调,这四个要素缺一不可,而梁启超却强调民族意识是惟一要素。事实上,语言、信仰、地域、经济生活等因素,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是可以改变或消失的,惟有共同的民族意识与民族感情是一个民族得以确立和长久保持其民族特性的关键,缺此要素便不成其为民族。因此,梁启超强调民族意识对一个民族的重要,正是抓住了“民族”一词的实质性内涵。此外,他如此强调民族意识对一个民族形成之重要,也由于当时他借鉴了东西方各国的历史与现实,深切地体会到民族意识是一个民族自尊自立自强和具有凝聚力的起点和原动力。这一论述蕴含着作者教育国人树立“我,中国人”(注:梁启超:《中国历史上民族之研究》,《饮冰室合集》专集之四十二,第2页。)的民族信念和高度的民族自尊自信的良苦用心。总之,理论的探讨和实践的检验已经反复证明,梁启超将“民族意识之发现与确立”作为区分民族的最主要标准是特具卓识的。

其次,梁启超分析了中华民族是由同一祖宗血胤衍生而来,还是自始即为多元结合的问题。他针对旧史认为吾族纯以血缘相属而成立的传统观念,指出:既然唐虞夏商周秦汉皆同祖黄帝,就不应出现《史记》所纪三代世表世次矛盾、罅漏百出的失误,更不应出现《诗经》关于商周之祖“无父感天而生”的怪论。由此可见,一元说的理论不可信。他进而分析:从我国古帝王各异其都,可知古代各部落在各地发展,各戴各的尊长,即是多元结合的一种暗示,吾族自名曰夏,夏之前而冠以“诸”,亦是多元结合的一个证明。他认为,是在黄河流域大片土地上长期繁衍生息的各小部落,“以联邦式的结合”,遂形成中华民族之骨干。他强调:中华民族自始即是多元的结合,又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不断地融汇化合,逐步混“成为数千年来不可分裂不可磨灭之一大民族”。(注:梁启超:《中国历史上民族之研究》,《饮冰室合集》专集之四十二,第4页。)梁启超这一观点的重大科学价值已被后来的考古发现和学术探讨所证实,且对打破大汉族主义的优越感具有重大的现实意义,也是在理论上对历代统治阶级实行民族歧视政策的否定。

梁启超列举了历史上各个时期汇入中华民族“新分子”的大量事实,表述了一个重要的观点:历史上“诸夏”与“夷狄”二词之内涵,随时变迁,“甲时代所谓夷狄者,乙时代已全部或一部编入诸夏之范围。而同时复有新接触之夷狄发现,如是递续编入,递续接触,而今日硕大无朋之中华民族,遂得以成立。”(注:梁启超:《中国历史上民族之研究》,《饮冰室合集》专集之四十二,第8页。)这段论述有两层重要含义:其一,今天的中华民族之所以人口众多,富有强大的生命力,是因为在历史上不断地吸收、混合了其他民族的成分。其二,他直接继承和弘扬了我国古代公羊学派以文明或道德进化程度来区分“诸夏”与“夷狄”,并认为二者是可变的民族观,从而打破了封建传统的“严夷夏之大防”的陈腐观念,认识到了民族间相互融合的大趋势。这种动态的进化的民族观,既符合中国是多民族国家的历史和国情,也有利于促进民族间的交流与进步,有利于国家的安定统一,表达了梁启超豁达的心态、开阔的视野与深远的理性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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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启超荀子研究论文

摘要:梁启超早年服膺乃师康有为关于孔子及孔门后学流行之说,极力推崇孔、孟,贬黜荀子,与谭嗣同、夏曾佑等发起过所谓“排荀运动”。但是,梁启超至晚年讲学著述时,才对荀子作过一番较为平实的纯学术性研究。表现在两个方面。第一,对《荀子》的文本研究,主要是关于荀子其人其书的考论。第二,对荀子思想的阐释:《荀子》可资人格上的修养应用;对荀子思想主要是有关儒家“道术”的几个重要概念,如“性”、“天”、“命”、“心”等,展开研究。

关键词:粱启超;“排荀运动”;文本研究;思想阐释

梁启超曾经多次道及他与夏曾佑、谭嗣同在清末发动过“排荀运动”,已为学界作过认真的研究。然而,梁氏对荀子的认识并未一直停留在此一阶段,他说“自三十以后,已绝口不谈‘伪经’,亦不甚谈‘改制’。……持论既屡与其师不合,康、梁学派遂分。”噌深受康有为影响、流质易变的梁启超对荀子开始具有自己独立的认识与研究,本文即试对此作一简单的分析。

一、早年的“排荀运动”

梁启超晚年回忆其早年与夏曾佑、谭嗣同论学辩难,有过一场元气淋漓的“排荀运动”:“曾佑方治龚、刘今文学,每发一义,辄相视莫逆。其后启超亡命日本,曾佑赠以诗中有旬日:“……冥冥兰陵(荀卿)门,万鬼头如蚁。质多(魔鬼)举只手,阳乌为之死。袒裼往暴之,一击类执豕。酒酣掷杯起,跌宕笑相视。颇谓宙合间,只此足欢喜。……”此可想见当时彼辈‘排荀’运动,实有一种元气淋漓景象。嗣同方治王夫之之学,喜谈名理,谈经济,及交启超,亦盛言大同,运动尤烈。”

1924年夏曾佑亡故,梁氏作文悼念,再次论述了当年的论学情形与排荀运动:“穗卿和我都是从小治乾嘉派考证学有相当素养的人。到我们在一块儿的时候,我们对于从前所学生极大的反动,不惟厌他,而且恨他。穗卿诗里头‘冥冥兰陵门,万鬼头如蚁,质多举只手,阳乌为之死。’‘兰陵’指的是荀卿;“质多”是佛典上魔鬼的译名——或者即基督教经典里的头的撒旦。阳乌即太阳——日中有乌是相传的神话。清儒所做的汉学,自命为‘荀学’。我们要把当时垄断学界的汉学打倒,便用‘禽贼禽王’的手段去打他们的老祖宗——荀子。到底打倒没有呢?且不管。…‘袒裼往暴之,一击类执豕。酒酣掷杯起,跌宕笑相视。颇谓宙合间,只此足欢喜。’这是我们合奏的革命成功凯歌。读起来可以想起当时我们狂到怎么样,也可以想见我们精神解放后所得的愉快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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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启超的民族观研究论文

中国是一个统一的多民族的国家,如何对待民族关系,在历史上一向是很重要的问题,而梁启超则是运用近代观念和方法,比较系统地研究民族关系历史的第一人。他不仅撰写有理论著作,运用近代学术观点论述民族关系史的一系列重要问题,而且在其通史和专史著作中,予历史上的民族关系以相当的重视。他作为本世纪前期具有突出的进步民族观点的思想家,对其后的研究者产生了深刻的影响。本文试图对梁启超的民族观加以探讨,敬请专家和读者指正。

一、以近代眼光论述民族问题的奠基之作

1922年梁启超发表了他的著名学术论文《中国历史上民族之研究》(注:梁启超:《中国历史上民族之研究》,《饮冰室合集》专集之四十二,中华书局1989年版;又,梁启超在北京高师史地部以《中华民族之研究》为题讲演的记录稿发表于中国地学会出版的《地学杂志》民国11年第1—7期上,此讲演的记录稿又以《中华民族之成分》为题发表在上海中华书局印行的《史地丛刊》民国12年第2卷第2、3期合刊上,其内容都与《中国历史上民族之研究》基本相同。),通过对民族之意义及中华民族之由来、分类、分布、演化融合的历史轨迹等项重要理论问题的论述,阐发了他的近代民族观。因而这篇文章在本世纪学术史上,成为运用近代观点论述民族问题的奠基之作。

首先,关于民族的定义。我国古代文献对“民”和“族”这两个概念,虽都有所阐述,但没有将二字联起来使用。梁启超不仅率先将“民族”一词引入中国思想界(注:1899年梁启超在《东籍月旦》一文中,在介绍日本史著中多次出现“东方民族”、“支那民族”、“民族之变迁”、“民族之立国大原”等新名词。详见梁启超《饮冰室合集》文集之四,第90、94、100页。),而且是近代中国赋予“民族”一词比较科学意义的第一人。他明确提出:民族既与种族不同,也与国民不同。种族是人种学研究的对象,国民是法律学研究的对象,而民族虽以血缘、语言、信仰为成立之有力条件,但断不能以此三者作为民族之分野。“民族成立之唯一的要素,在‘民族意识’之发现与确立。”(注:梁启超:《中国历史上民族之研究》,《饮冰室合集》专集之四十二,第1页。)何为民族意识?我们今天看来,民族意识即是共同心理状态于共同文化上的一种表现形式。从这个意义说,梁启超关于民族的界说与斯大林关于“民族是人们在历史上形成的一个有共同的语言、共同地域、共同经济生活以及表现于共同文化上的共同心理素质的稳定的共同体”(注:斯大林:《马克思主义和民族问题》,《斯大林全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53年版,第294页。)这一经典定义很相近,明显地体现了梁启超论述问题的科学性。进一步说,斯大林强调,这四个要素缺一不可,而梁启超却强调民族意识是惟一要素。事实上,语言、信仰、地域、经济生活等因素,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是可以改变或消失的,惟有共同的民族意识与民族感情是一个民族得以确立和长久保持其民族特性的关键,缺此要素便不成其为民族。因此,梁启超强调民族意识对一个民族的重要,正是抓住了“民族”一词的实质性内涵。此外,他如此强调民族意识对一个民族形成之重要,也由于当时他借鉴了东西方各国的历史与现实,深切地体会到民族意识是一个民族自尊自立自强和具有凝聚力的起点和原动力。这一论述蕴含着作者教育国人树立“我,中国人”(注:梁启超:《中国历史上民族之研究》,《饮冰室合集》专集之四十二,第2页。)的民族信念和高度的民族自尊自信的良苦用心。总之,理论的探讨和实践的检验已经反复证明,梁启超将“民族意识之发现与确立”作为区分民族的最主要标准是特具卓识的。

其次,梁启超分析了中华民族是由同一祖宗血胤衍生而来,还是自始即为多元结合的问题。他针对旧史认为吾族纯以血缘相属而成立的传统观念,指出:既然唐虞夏商周秦汉皆同祖黄帝,就不应出现《史记》所纪三代世表世次矛盾、罅漏百出的失误,更不应出现《诗经》关于商周之祖“无父感天而生”的怪论。由此可见,一元说的理论不可信。他进而分析:从我国古帝王各异其都,可知古代各部落在各地发展,各戴各的尊长,即是多元结合的一种暗示,吾族自名曰夏,夏之前而冠以“诸”,亦是多元结合的一个证明。他认为,是在黄河流域大片土地上长期繁衍生息的各小部落,“以联邦式的结合”,遂形成中华民族之骨干。他强调:中华民族自始即是多元的结合,又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不断地融汇化合,逐步混“成为数千年来不可分裂不可磨灭之一大民族”。(注:梁启超:《中国历史上民族之研究》,《饮冰室合集》专集之四十二,第4页。)梁启超这一观点的重大科学价值已被后来的考古发现和学术探讨所证实,且对打破大汉族主义的优越感具有重大的现实意义,也是在理论上对历代统治阶级实行民族歧视政策的否定。

梁启超列举了历史上各个时期汇入中华民族“新分子”的大量事实,表述了一个重要的观点:历史上“诸夏”与“夷狄”二词之内涵,随时变迁,“甲时代所谓夷狄者,乙时代已全部或一部编入诸夏之范围。而同时复有新接触之夷狄发现,如是递续编入,递续接触,而今日硕大无朋之中华民族,遂得以成立。”(注:梁启超:《中国历史上民族之研究》,《饮冰室合集》专集之四十二,第8页。)这段论述有两层重要含义:其一,今天的中华民族之所以人口众多,富有强大的生命力,是因为在历史上不断地吸收、混合了其他民族的成分。其二,他直接继承和弘扬了我国古代公羊学派以文明或道德进化程度来区分“诸夏”与“夷狄”,并认为二者是可变的民族观,从而打破了封建传统的“严夷夏之大防”的陈腐观念,认识到了民族间相互融合的大趋势。这种动态的进化的民族观,既符合中国是多民族国家的历史和国情,也有利于促进民族间的交流与进步,有利于国家的安定统一,表达了梁启超豁达的心态、开阔的视野与深远的理性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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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启超的民族观探析论文

一、以近代眼光论述民族问题的奠基之作

1922年梁启超发表了他的著名学术论文《中国历史上民族之研究》(注:梁启超:《中国历史上民族之研究》,《饮冰室合集》专集之四十二,中华书局1989年版;又,梁启超在北京高师史地部以《中华民族之研究》为题讲演的记录稿发表于中国地学会出版的《地学杂志》民国11年第1—7期上,此讲演的记录稿又以《中华民族之成分》为题发表在上海中华书局印行的《史地丛刊》民国12年第2卷第2、3期合刊上,其内容都与《中国历史上民族之研究》基本相同。),通过对民族之意义及中华民族之由来、分类、分布、演化融合的历史轨迹等项重要理论问题的论述,阐发了他的近代民族观。因而这篇文章在本世纪学术史上,成为运用近代观点论述民族问题的奠基之作。

首先,关于民族的定义。我国古代文献对“民”和“族”这两个概念,虽都有所阐述,但没有将二字联起来使用。梁启超不仅率先将“民族”一词引入中国思想界(注:1899年梁启超在《东籍月旦》一文中,在介绍日本史著中多次出现“东方民族”、“支那民族”、“民族之变迁”、“民族之立国大原”等新名词。详见梁启超《饮冰室合集》文集之四,第90、94、100页。),而且是近代中国赋予“民族”一词比较科学意义的第一人。他明确提出:民族既与种族不同,也与国民不同。种族是人种学研究的对象,国民是法律学研究的对象,而民族虽以血缘、语言、信仰为成立之有力条件,但断不能以此三者作为民族之分野。“民族成立之唯一的要素,在‘民族意识’之发现与确立。”(注:梁启超:《中国历史上民族之研究》,《饮冰室合集》专集之四十二,第1页。)何为民族意识?我们今天看来,民族意识即是共同心理状态于共同文化上的一种表现形式。从这个意义说,梁启超关于民族的界说与斯大林关于“民族是人们在历史上形成的一个有共同的语言、共同地域、共同经济生活以及表现于共同文化上的共同心理素质的稳定的共同体”(注:斯大林:《马克思主义和民族问题》,《斯大林全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53年版,第294页。)这一经典定义很相近,明显地体现了梁启超论述问题的科学性。进一步说,斯大林强调,这四个要素缺一不可,而梁启超却强调民族意识是惟一要素。事实上,语言、信仰、地域、经济生活等因素,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是可以改变或消失的,惟有共同的民族意识与民族感情是一个民族得以确立和长久保持其民族特性的关键,缺此要素便不成其为民族。因此,梁启超强调民族意识对一个民族的重要,正是抓住了“民族”一词的实质性内涵。此外,他如此强调民族意识对一个民族形成之重要,也由于当时他借鉴了东西方各国的历史与现实,深切地体会到民族意识是一个民族自尊自立自强和具有凝聚力的起点和原动力。这一论述蕴含着作者教育国人树立“我,中国人”(注:梁启超:《中国历史上民族之研究》,《饮冰室合集》专集之四十二,第2页。)的民族信念和高度的民族自尊自信的良苦用心。总之,理论的探讨和实践的检验已经反复证明,梁启超将“民族意识之发现与确立”作为区分民族的最主要标准是特具卓识的。

其次,梁启超分析了中华民族是由同一祖宗血胤衍生而来,还是自始即为多元结合的问题。他针对旧史认为吾族纯以血缘相属而成立的传统观念,指出:既然唐虞夏商周秦汉皆同祖黄帝,就不应出现《史记》所纪三代世表世次矛盾、罅漏百出的失误,更不应出现《诗经》关于商周之祖“无父感天而生”的怪论。由此可见,一元说的理论不可信。他进而分析:从我国古帝王各异其都,可知古代各部落在各地发展,各戴各的尊长,即是多元结合的一种暗示,吾族自名曰夏,夏之前而冠以“诸”,亦是多元结合的一个证明。他认为,是在黄河流域大片土地上长期繁衍生息的各小部落,“以联邦式的结合”,遂形成中华民族之骨干。他强调:中华民族自始即是多元的结合,又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不断地融汇化合,逐步混“成为数千年来不可分裂不可磨灭之一大民族”。(注:梁启超:《中国历史上民族之研究》,《饮冰室合集》专集之四十二,第4页。)梁启超这一观点的重大科学价值已被后来的考古发现和学术探讨所证实,且对打破大汉族主义的优越感具有重大的现实意义,也是在理论上对历代统治阶级实行民族歧视政策的否定。

梁启超列举了历史上各个时期汇入中华民族“新分子”的大量事实,表述了一个重要的观点:历史上“诸夏”与“夷狄”二词之内涵,随时变迁,“甲时代所谓夷狄者,乙时代已全部或一部编入诸夏之范围。而同时复有新接触之夷狄发现,如是递续编入,递续接触,而今日硕大无朋之中华民族,遂得以成立。”(注:梁启超:《中国历史上民族之研究》,《饮冰室合集》专集之四十二,第8页。)这段论述有两层重要含义:其一,今天的中华民族之所以人口众多,富有强大的生命力,是因为在历史上不断地吸收、混合了其他民族的成分。其二,他直接继承和弘扬了我国古代公羊学派以文明或道德进化程度来区分“诸夏”与“夷狄”,并认为二者是可变的民族观,从而打破了封建传统的“严夷夏之大防”的陈腐观念,认识到了民族间相互融合的大趋势。这种动态的进化的民族观,既符合中国是多民族国家的历史和国情,也有利于促进民族间的交流与进步,有利于国家的安定统一,表达了梁启超豁达的心态、开阔的视野与深远的理性思考。

梁启超的动态的民族观,使他摒弃了封建正统史观和大汉族主义民族偏见,将各民族完全置于平等的地位。他特意为这篇论文加了一个副标题:“本篇即‘五千年史势鸟瞰’之一部分”(注:梁启超:《中国历史上民族之研究》,《饮冰室合集》专集之四十二,第1页。)。即将少数民族史作为中华民族史的重要组成部分,将中华民族融合史视为中国五千年文明史的重要组成部分,这在中国史学上是开天辟地第一回!新中国成立后,白寿彝提出“中国的历史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境内各民族共同创造的历史”(注:白寿彝主编:《中国通史》第1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9年版,第1页。)这一杰出论断,可以视为正是梁启超上述民族观的合理继承、发展和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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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启超与近代宪政运动研究论文

摘要:梁启超是近代中国权威的宪政理论家,他的宪政思想是他政治启蒙思想中最闪光、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他一生矢志追求宪政,其主要目的是用宪政来反对封建君主制。他不光重视理论的研究,还积极投身到宪政运动中去,极大地促进了中国近代宪政运动的发展。本文试图通过介绍梁启超的宪政思想及其宪政活动,使大家能够正确认识梁启超的宪政思想,并对当前我国的宪政提供一定的参考。

关键词:梁启超宪政法治国家

Abstract:LiangQichaoisamodernauthoritativeconstitutionalgovernmenttheoreticianofChina,glistening,mostimportantcomponentmostinthethoughtthathisthoughtofconstitutionalgovernmentishispoliticstoteachbeginners.Hepledgesone’sdevotionandpursuestheconstitutionalgovernmentinallone’slife,itsmainpurposeistoobjecttothefeudalmonarchismwiththeconstitutionalgovernment.Henotonlypaysattentiontotheresearchofthetheorybutalsojoinsinmovementsofconstitutionalgovernmentactively,haspromotedthedevelopmentofmodernmovementsofconstitutionalgovernmentofChinagreatly.ThistextattemptstopassthoughtofconstitutionalgovernmentandconstitutionalgovernmentactivityofintroductionLiangQichao,enableeverybodytoknowLiangQichao’sthoughtofconstitutionalgovernmentcorrectly,andoffercertainreferencetotheconstitutionalgovernmentofourcountryatpresent.

Keyword:LiangQichaoConstitutionalgovernmentCountrygovernedbylaw

梁启超不但是近代中国“法治主义”的重要倡导者,同时也是近代中国宪政的主要设计者和推动者,是重要的立宪政治活动家。但是大多数研究者或者是把梁启超与康有为等同起来看作是戊戌维新派的代表,只讨论他们的君主立宪主张,而忽视了梁启超自戊戌之后旅日期间在思想上的不断进步,特别是在宪政观点上与康有为的差异;或者虽然把康梁区分对待,但是却把梁启超看作是与革命派对立的一方来研究他的宪政思想和活动,从而忽略了梁启超的宪政思想及其宪政运动是促成和推进辛亥革命浪潮发生、发展的重要力量这一重要事实。

一梁启超宪政思想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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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启超的传统文化回归论文

摘要:粱启超是中国近代史上最具影响力的思想家之一。粱启超早期思想之激进与晚期思想之保守的矛盾,与他的民族主义思想有着很大的关系。梁启超的民族主义思想经历了由带有文化和种族主义色彩的传统民族主义,到反对帝国主义侵略的近代民族主义的演变。在梁启超的民族主义思想日益成熟之时,他的思想在表面上却越来越保守起来,呈现出向传统的道德伦理价值回归的倾向。

关键词:粱启超;民族主义;传统文化;回归

梁启超是中国近代史上最具影响力的思想家之一。但研究者多困惑于其早期思想之激进与晚期思想之保守的矛盾。实际上,这与他的民族主义思想有着很大的关系,也与早期他以文化作为其民族主义的工具这一思想特征有关。

一、早期民族主义思想倾向

梁启超的民族主义思想经历了由带有文化和种族主义色彩的传统民族主义,到反对帝国主义侵略的近代民族主义的演变。

失败前的梁启超,在民族主义问题上表现出两个层面的追求:在理想层面上,他服膺于康有为的今文学派,以公羊三世说为理论核心构筑自己的历史观,以世界大同为自己的理想;在现实的层面上,由于亲身感受到帝国主义的实际威胁,他已经不能秉持原来的世界主义理想。1897年梁氏在《变法通义》中提出的“泛黄种主义”,表明他清楚地认识到了帝国主义列强对东方民族的侵略和压迫,同时也意识到了这种压迫与反压迫的斗争已经超出了过去两百年来满汉之间的种族斗争。此时梁启超的思想仍然未脱出中国传统的“天下观”所形成的华夷之辨的思维模式。变法失败以后,梁启超亡命日本,亲眼看到这个国家在近代民族主义的冲击下所产生的巨大潜力。在研究日本的历史与现状并与中国进行对比后,梁启超认为日本强于中国的重要原因之一就是他们的民族知耻感和民众的爱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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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启超社会主义思想源流及历史贡献

一、梁启超社会主义思想源流及主张

梁启超是社会主义思想在中国传播的先行者,他是使用“社会主义”一词的中国第一人,最早全面解读了马克思主义思想,最早结合中国实际情况制定了一条社会主义在中国的实现路线。梁启超社会主义思想的源流主要有两个,也就是康有为的大同思想与近代西方的社会主义思想。康有为是中国近代著名的思想家、空想社会主义学家,在他的代表作《大同书》中有他对中国古代社会主义萌芽的全面总结与理解,阐释了近代地主阶级知识分子对空想社会主义的理解和勾勒,即除九界缠缚之苦,实现极乐太平的大同盛世。如康有为在《大同书》中这样论述人人平等,“既无帝王、君长,又无官爵、科第,人皆平等,亦不以爵位为荣,所奖励者唯智与仁而已”“大同之世,全地皆为自治,全地一切大政皆人民公议”[1]。这些反映了康有为具有朴素的社会主义观念,但在《大同书》中康有为并没有就中国如何实现社会主义进行论述,因而从本质上仍然属于一部空想社会主义性质的著作。作为康有为的高徒,梁启超自小就随康有为学习,朝夕相处直到失败,二人相继逃亡日本。十数年的朝夕相处让梁启超的思想深深地打上了康有为的烙印,尤其是康有为的空想社会主义思想,对梁启超社会主义思想的形成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这一点我们可以从1901年梁启超发表的《南海康先生传》一文中明显看出来,梁启超说“先生之哲学,社会主义哲学也。泰西社会主义,原于希腊之柏拉图,有共产之论。及十八世纪,桑士蒙康德之徒大倡之,其组织渐完备,隐然为政治上一潜力。先生未尝读诸士之书,而其理想与之暗合者甚多,其论据之本,在《戴记•礼运篇》孔子告子由之语”。[2]除了康有为的空想社会主义思想之外,西方社会主义思想在近代中国的传播,在梁启超社会主义思想形成的过程中也起到了巨大的作用。近代中国饱受帝国主义的凌辱,从十九世纪中期到新中国成立前,中国一直处于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尤其是在十九世纪中叶到二十世纪初的这一段时间,帝国主义抓住了清政府的腐朽无能,发动了多次侵略战争,如第一次鸦片战争、第二次鸦片战争、中日甲午战争、八国联军侵华战争等,一步步将中国拉进了亡国的边缘。为了使中国免遭灭国的危险,这个社会阶层先后开始探索强国之路,地主阶级知识分子迫于自己的统治压力首先开始了探索活动,在西学东进、师夷长技以制夷等思想的影响下,将西方社会民主与平等思想、宪政思想、社会主义思想逐渐传播到我国。这其中有严复的《天演论》,魏源的《海国图志》等等,这些包含社会主义因素的思想在中国的传播,对当时的梁启超也产生了重要的影响,正是在这一时期梁启超开始接触到社会主义思想,马克思主义思想。尤其是在失败以后,梁启超在思考变法失败原因时,运用社会主义思想对变法进行了全面的剖析,他说:“西方之言曰:人人有自主之权。何谓自主之权?各尽其所当为之事,各得其所应有之利,公莫大焉,如此则天下平矣。……权也者,兼事与利言之也。使以一人能任天下之所当为之事,则即以一人独享天下人所当得之利,君子不以为泰也。……地者积人而成,国者积权而立,故全权之国强,缺权之国殃,无权之国亡。”[3]从拥护君主立宪制,到开始思考通过赋予人民平等自由权利的方式,实现国家的繁荣富强,集中体现了他运用社会主义思想剖析变法的深入思考。梁启超首先肯定了社会主义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必然趋势,1902年梁启超发表了《干涉与放任》一文,明确地指出了这一点:“富者愈富,贫者愈贫,于是近世所谓社会主义者出而代之。社会主义者,其外形若纯主放任,其内质则实主干涉者也。将合人群使如一机器然,有总机以纽结而旋掣之,而于不平等中求平等。社会主义,其必将磅礴于20世纪也明矣。故曰:20世纪为干涉主义全胜时代也。”“社会革命,恐怕是二十世纪唯一的特色,没有一国能免,不过争早晚罢了”[4]虽然梁启超看到了这一点,但是他并不认为中国当时的社会条件适合发展社会主义,梁启超从马克思主义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以及马克思关于阶级斗争的一些论断,对当时中国社会进行全面的分析与考察,并通过在西方社会的游历经历将西方国家国情与当时中国国情做了全面的对比比较,并得出了当时中国不适合发展社会主义的结论,这一点与早期中国共产党所坚持的中国适合通过革命的方式走上社会主义道路的主张是明显不同的。梁启超的理由很简单,当时的中国不具备发展社会主义的阶级基础。梁启超在研究马克思主义思想的过程中发现,社会主义只能诞生在高度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因为在发达资本主义国家,有足够数量的工人阶级,并且这些工人阶级在知识、思想觉悟上的水平都比较高,这能够使工人阶级团结来,产生巨大的社会革命动力。这就是梁启超所说的“吾所见社会主义党员,其热诚苦心,真有令人起敬者,墨子所谓强聒不舍,庶乎近之矣。”而社会主义革命成功的例子进一步印证了梁启超的看法,无论是俄国的十月革命,还是二十世纪初期日本的社会主义运动,都发生在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反观中国,长期处于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二十世纪初的中国仍然是一个以农业经济为主的封建经济,虽然资本主义经济在民族资产阶级、开明地主阶级、帝国主义的扶植之下,有了很大的发展,但是资本主义经济无论数量还是质量上都难以和自给自足的封建主义经济相提并论。梁启超认为,西方社会那些具有现代、较高知识水平和思想觉悟的工人阶级在中国还没有产生,因为中国在资本主义企业中工作的劳动阶级,绝大多数人没有权利、民主的意识,因此在这个时候在中国实行社会主义很容易为“为蠢国之徒资利用”,既然没有进行社会主义革命的阶级基础,那么社会主义革命就无从谈起。中国要想走上社会主义的道路,必须先走上资本主义的道路,大力发展资本主义,不断发展壮大工人阶级,然后一步步走上社会主义,否则必然会引起社会的动荡不安,这就是梁启超所说“进步有等级,不能一蹴而就”,“其流弊将不可胜言。”

二、梁启超社会主义思想的历史贡献

(一)梁启超社会主义思想为中国共产党创建提供了思想基础

梁启超是中国近代史上第一位使用“社会主义”一词的学者,1899年10月25日,梁启超在《清议报》上发表了论强权一文,直接使用了“社会主义”一词,此后“社会主义”一词才开始被中国所认识、接受、传播。在这一篇文章中,梁启超运用马克思主义阶级斗争学说,对康有为的公羊三世说进行了重新解释和说明,点出了社会更替是不可逆转的潮流。此后梁启超先后发表了多篇文章介绍马克思主义思想,如《进化论革命者颉德之学说》、《中国之社会主义》、《南海康先生传》、《干涉与放任》等数十篇有关社会主义思想的文章,利用《新民论丛》开启全面介绍、宣传、研究、探索马克思主义的序幕。而纵观二十世纪初期,也就是1900到1915年之间,早期知识分子对社会主义的研究,都没有形成像梁启超那样,前后多篇幅地介绍社会主义、研究社会主义的成果,无论是朱执信、孙中山,还是刘师培、蔡元培,都只在一些著作中陆陆续续地提到了社会主义理论,而不是系统的、在中国国情的基础上、通过考察研究的方式详细深入地研究社会主义理论,应该说梁启超对待社会主义认真、实证研究的态度是早期中国共产党人所不具备的。由于梁启超在中国历史上的重要地位和巨大影响,他集中阐述自己对社会主义的理解、看法,积极推动社会主义在中国的传播,对于当时知识分子认识、接受、研究社会主义思想起到了巨大的带动作用,这就为中国共产党的成立奠定了思想基础。十月革命以后,特别是经历了以后,社会主义思想在中国得到迅速传播和发展,这与早期中国共产党人的不懈努力密切相关,如在1916年先后发表了《俄国革命之远因近因》、《面包与和平运动》、《俄国共和政府之成立及其纲领》、《俄国大革命之影响》。以、陈独秀、李达等人为首的早期中国共产党人看到了俄国十月革命胜利对中国的巨大启示意义,在国内大力宣传通过革命方式走上社会主义发展道路,他们的主张与梁启超等二十世纪初研究马克思主义的学者,在观点上有很大的分歧,主要集中在要不要通过社会革命走上社会主义发展道路。1921年前期梁启超在自己主编的《改造》杂志上,开辟了“社会主义研究专栏,先后多次发表了以他为首的蓝公武、蒋百里、蓝公彦、费觉天、张东荪等人的社会主义长篇大论,驳斥以陈独秀、李达等人为首的早期共产党人通过社会革命使中国走上社会主义的观点,大肆宣扬基尔特式社会主义思想。梁启超在《复张东荪书论社会主义运动》一文中说道:“非对于主义本身之何去何从尚有所疑问也。正以确信此主义必须进行,而在进行之途中,必经过一种事实—其事实之性质一方面为本主义之敌,一方面又为本主义之友。吾辈应付此种事实之态度友视耶了敌视耶?两方面皆有极大的利害与之相缘。”所以始终未能拿定主意。“吾每积思此事,脑为之炎,今勉强截断众流,稍有祈响,然终未敢自信也。”梁启超等人的主张引起了早期中国共产党人的强烈不满,以陈独秀、李达、为首的早期中国共产党人纷纷发表文章驳斥梁启超等人的观点。李达在1921年2月新青年杂志上连续发表《讨论社会主义并质梁任公》等多篇文章,尖锐地指出“中国是劳动过剩,并不是没有劳动阶级。在这一方面说来,是国际资本阶级和中国劳动阶级的对峙。”“社会主义运动的根本原则,却无有不同,而且又不能独异的。”“梁任公误解社会主义为均产主义的说法,也就是因为忘记了社会主义更有很好的生产方法的缘故。”“据现时趋势观察起来,欧美日本的社会改造运动,已显然向着社会主义进行,中国要想追踪欧美和日本,势不得不于此时开始准备实行社会主义”,“在今日而言开发实业,最好莫如采用社会主义。”[5]也在《新青年》杂志上驳斥梁启超等人的观点,坚决主张中国走社会主义道路,并且指出唯一出路是用暴力手段,推翻旧政权,建立新式的国家政权。在这次论战当中,梁启超的社会主义思想虽然没有直接的对以陈独秀为首的早期中国共产党人的思想产生影响,却在客观上通过争论早期中国共产党人更加深刻的认识到了当时中国社会的现状,已经发展马克思主义,通过社会革命走上社会主义发展道路的可能性。可以说梁启超在这次论战中,就像一面镜子照出了早期中国共产党人的不足,让中国共产党人在论战当中不断地深化、完善自己的社会主义理论,对他们社会主义思想的成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通过这次论战,早期中国共产党人完全接受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社会主义模式,即用他们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只有社会主义“在生产方面废除了资本私有和生产过剩,在分配方面废除了剩价值,才可以救济经济的危机及社会不安的状况。”经历这次论战之后,中国共产党不久就在上海成立,而早期共产党人的主张也体现在了中国共产党的党纲之中。除此之外,这论战还大大促进了社会主义思想在中国的传播,使广大知识分子看到了中国革命胜利的曙光,为下一阶段的新民主革命打下了坚实的思想基础。

(二)梁启超社会主义思想为中国共产党创建提供了干部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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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启超与李普曼的新闻传播观研究论文

【内容摘要】

梁启超与李普曼是中美新闻传播领域各具代表性的、里程碑式的人物。他们在新闻与政治的关联中扮演不同的角色:梁启超以报刊服务于“新民”、救国的政治目标,是一个热情执着的“殉道者”;李普曼致力于以新闻为公众预卜吉凶,是“一个冷静的观察者”。他们都聚焦舆论,对言论、出版自由的崇尚是梁启超舆论观的基础和重心,而李普曼则对报刊的客观公正、公众舆论是否纯洁、可靠表示忧虑和怀疑。他们以不同的视角对舆论公众作出不同意义的理解。梁启超李普曼的新闻传播观的差异性源自不同的文化背景,前者体现了一种实用理性精神,后者则渗透着实用主义的科学精神。

【关键词】

殉道者;观察者;颠覆;调控;实用理性;实用主义

梁启超(1873—1929)是中国近代著名的资产阶级改良派政论家和报人。沃尔特·李普曼(1880—1974)则是20世纪美国著名的政治专栏作家和新闻记者。他们都是多产作者,一生各发表政论、专栏文章一千多万字,出版著作多部,在各自的国家有广泛的影响。

梁启超从1895年创办《中外纪闻》开始其报刊生涯,比李普曼1910年到《波士顿平民》周刊当见习记者早15年。而李普曼1967年宣告退休,比梁启超1922年(《改造》停刊)告别报刊事业迟45年。但是,他们的报刊生涯有十多年的重叠期,而且新闻传播思想的确立也均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这段时期内。其新闻传播思想各有典型的代表性。19、20世纪之交正是梁启超作为启蒙宣传家的黄金时期,同时也是他的新闻传播观念得以系统阐发的时期,“过去半个世纪的知识分子,都受了他的影响”(曹聚仁语)。而李普曼作为政治专栏作家的辉煌时期虽然是在梁启超逝世之后的年代,但他在梁启超主编的《改造》停刊的那一年(1922)出版了《舆论学》,这本书既是他新闻传播思想成熟的标志,同时又被奉为美国新闻传播学的奠基之作,其影响至今不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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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启超宪法学思想研究论文

「摘要」梁启超是一位法学家,更是一位宪法学家。他对宪法学的基本问题几乎都有涉猎。特别是对宪法的三大精神的把握、对国会制度、选举制度等的研究至为透彻精辟。他深悟宪法的精髓,倡导立宪政治,主张国体与政体无关,注重成文宪法、宪法观念与宪政现实之间的互动,并以其独到的见解指导着他的研究和宣传。他一生致力于追求宪政,对中国的宪政之路有着自己的理解和设计。梁启超的宪法学思想及其方法,仍有许多值得今人学习和借鉴之处。当然,他也不免会存在着一定的历史局限性。

「关键词」梁启超,宪法学,宪政

在中国近代学术史上,梁启超(1873-1929)是一位高产的、百科全书式的大思想家。他在政治学、法学、经济学、史学、哲学等领域均有颇深的造诣。仅就法学而言,他在宪法学、国际法学、法理学、法史学等方面也是著述颇丰。本文仅就其在宪法学方面的贡献作一定的研究。一方面展现梁启超在宪法学方面的大师风采,一方面学习借鉴其宪法学研究的方法并注意防止其曾经有过的局限。

一、梁启超在中国宪法学史上的地位

有学者曾将梁启超定位于中国近代法学的开创者之一、中国近代最杰出的法学家之一。[①]我们认为这种定位是妥当的。而“懂不懂宪法学,是不是致力追求宪政,是一个人能不能成为‘近代法学家’的关键,这也是中国传统法学与中国近代法学的根本分界所在。”[②]梁启超在中国宪法学史上具有开创者的地位,他是一位宪法学大家。

“宪法学家”是一个我们现代才出现的名词,梁启超其时并未出现。一个人能否成为宪法学家,我们认为,其判断标准有三:第一,熟悉宪法的制度和理论;第二,能运用宪法学的工具较系统地研究宪法学的问题;第三,有自己明确而精湛的宪法学思想指导其宪法学研究。符合第一、二两个标准,只能算得上一个宪法专家。有一定的宪法学思想,但又未达到精湛的程度,可能仅能算得上一个宪法学者。只有符合三个标准,才够得上宪法学家的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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