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庄思想范文10篇
时间:2024-02-22 09:14:49
导语:这里是公务员之家根据多年的文秘经验,为你推荐的十篇老庄思想范文,还可以咨询客服老师获取更多原创文章,欢迎参考。
老庄思想评析论文
一、思想源起:殊途同归的时代抉择
夏基松认为:后现代源自“世界经济全球加剧”,“国家之间的经济差距扩大,不同民族之间的文化矛盾激化。各种社会危机……普遍深化”[5]。刘放桐的观点是:“20世纪60年代以来,在对传统西方哲学的批判和超越以及对19世纪中期以来的现代西方哲学的反思和发展的浪潮中”[6]产生了后现代主义。二位哲学大家分别从社会背景和哲学发展的过程中对后现代主义产生根源进行了认识。总之,后现代主义是在现代社会“危机”到来时人们思想所产生的不同反映,从揭露的社会问题分析:福柯认为诸如边缘性的性问题、精神病问题、监狱问题是资产阶级的权力运用造成的,且权力具有为统治者服务的创造性。葛兰西的文化霸权强调了资产阶级运用文化异化人的思想。卢卡奇的“物化”理论揭示了人的一切被打上了商品、货币的烙印。德里达认为现代资本主义世界已“脱节”、“断裂”,是“灾难”、“危机”、“死亡威胁的世界”,时代需要马克思,“不能没有马克思”,“没有马克思就没有未来”。利奥塔认为后工业科技的消极影响使科学知识的合法性出现了危机,一切值得怀疑。詹姆逊的意识形态批判从各角度批判了后现代工业社会。查伦·施普莱特耐克要求人与自然、精神与物质统一和谐,主张个人、家庭、邻居、社团、民族、全人类社会和平统一,个人、生物、地球、星体、宇宙和谐繁荣,认为女权与和谐的关系是必然的。从哲学的发展看:后现代主义是科学主义、人本主义合流的反映,诸如科学实在论与新实用主义,代表有罗蒂、普特南等。后现代主义有反中心、反逻各斯、反基础的特征:海德格尔“此在”包含了主客是对黑格尔以前主客二分思想的批驳,福柯的“主体死亡”,拉康的“消失主体”都是对中心地位的批判,德里达要求对“他者”的关注,对“边缘”性的重视是反对中心主义、反对逻各斯主义。其实,后现代主义更多的是对传统形而上学的权威、理性的思维方式提出的反抗,一部后现代主义哲学思想史,更像是一部对传统形而上学的批驳史,一切到了后现代主义那里,价值都要重新衡量、认识。哲学的思维方式走向了一条新路子。
冯友兰认为:道家思想源于“奴隶主贵族被夺了权,失去了他们原有的经济上和政治上的特权地位,降为平民或奴隶”,而他们的“地位变了,可他们的思想没有变。”[7]也有的把它作为反儒家礼教中心主义的意识形态。《庄子·人间世》中“来世不可待,往世不可追也”显示了没落奴隶主阶级的无奈,暗含了他们的消极出世的思想。庄子又说“全形葆真,不以物累形”是一种消极的抵抗,故发出感叹“人皆知有用之用,而莫知无用之用也”(均出自《庄子·人间世》),所以应该“为善无近名;为恶无近刑。缘督以为经,可以保身,可以全生,可以养亲,可以尽年”。至此,由反抗无门,只好明哲保身,形成了自己的全套养生、修身思想。其实老子也想救国:“道常无为无不为。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化”《老子·三十七章》,是其积极献言,但奴隶主阶级大势已去,他只得做“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老子·八十章》)“小国寡民”的梦想,虽其思想是一种倒退,但也反映了他无奈的反抗。纵观道家对儒家批判的言论,那就更多了。《庄子·外物》篇“儒以《诗》,《礼》发冢”是对儒家礼教思想奉行者的道貌岸然却干着鸡鸣狗盗的勾当的揭露。老子提出的“绝圣弃智,民利百倍;绝仁弃义,民复孝慈”(《老子·十九章》)是对儒家弘扬的知识、分辨术、礼义的批判,认为只有丢弃了它,才能回复人的本性。总之,道家思想“是在对儒家思想的理论观点和它所产生的社会后果的直接的、批判性的反应中形成。”[8]儒道两家的思想具有解构、批判、否定的关系。
无论从产生的背景还是从思想渊源上去探索,后现代主义与老庄思想的出处均有惊人的相似点,后现代主义是对后工业社会的文明而作的深深的反思,是对传统形而上学理论的负面效应全面解读,是对现代社会生活如何重建的一种献言,而老庄思想是对上层制度的欺骗性进行的揭露,是对儒家正统思想颠覆性的剖析,是对人生生活方式、人生的价值意义的有益探索。
二、思维方式相通,年代久远的联姻
后现代主义与老庄思想都可称得上反思的楷模,虽相隔两千多年,却有着异曲同工的思维方式,难怪张志伟说:哲学“它更像是围绕着智慧‘圆心’而运转的圆周运动。”[9]因为有着同样的思维方式,比较起来也容易进行了。
老庄思想与后现代主义解析论文
老庄思想与后现代主义是两种不同的哲学思想。第一,产生背景不同,后现代主义主要是对西方“文明工业社会”的反思,对哲学发展到高峰的质疑,对盲目追求理性带来的哲学危机的批驳,对现代性进行的拷问。哈贝马斯认为:“没有什么更为‘人道的’东西可以代替进行技术控制这种功能”[1],是对科学作用的质疑;而“老庄面对的主要是儒家的经学中心和礼教中心”[2],所以更多侧重于对伦理、道的化解,倡导消极出世,提出“节制”生活方式。老子认为:“我无为,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我无事,而民自富;我无欲,而民自朴”[3];第二,中心问题探讨的方式不同,后现代主义探讨的问题有很大的不确定性。而道家思想主要集中在对道的认识,对本原的追求,对人生的体会、理解,然后展开讨论,以此引出一系列的思想批判;第三,体现的最终价值不同:后现代主义注重只立不破,而认识、解决问题更容易走向极端,对于精神和价值体现虚无化,只是“在琐屑的环境之中沉醉于形而下的愉悦之中”[4],其价值具有很大的不确定性,对于真理、价值、精神、道德有很大的破坏性。而道家思想对修身养性的倡导可以作前者的有益补充,它是对人生价值意义的积极探索,而没有自毁性。
然而,把这两种思想放在一起进行研究既有哲学意义又有现实意义,二者都有着深度的反理性,强调虚空性,语言的放荡不羁性,对以往思想的深刻反思、批驳、否定,要求自由、逍遥,倡导对他者的关怀。一方面,二者本身虽有时间之距,却象征着中西哲学合流、融合的趋势;另一方面可以取长补短,互取精华,为我服务。如果我们能较准确的去把握、认识二者的思想,对于哲学的新的研究可指明方向。且其中的思想对我们当今社会的建设和发展仍具有积极意义。所以,对二者既不要过分摒弃,也不应生搬硬套,而是要试着以一种合理的方式去解析它,以达到发展哲学、建构思想的目的。
一、思想源起:殊途同归的时代抉择
夏基松认为:后现代源自“世界经济全球加剧”,“国家之间的经济差距扩大,不同民族之间的文化矛盾激化。各种社会危机……普遍深化”[5]。刘放桐的观点是:“20世纪60年代以来,在对传统西方哲学的批判和超越以及对19世纪中期以来的现代西方哲学的反思和发展的浪潮中”[6]产生了后现代主义。二位哲学大家分别从社会背景和哲学发展的过程中对后现代主义产生根源进行了认识。总之,后现代主义是在现代社会“危机”到来时人们思想所产生的不同反映,从揭露的社会问题分析:福柯认为诸如边缘性的性问题、精神病问题、监狱问题是资产阶级的权力运用造成的,且权力具有为统治者服务的创造性。葛兰西的文化霸权强调了资产阶级运用文化异化人的思想。卢卡奇的“物化”理论揭示了人的一切被打上了商品、货币的烙印。德里达认为现代资本主义世界已“脱节”、“断裂”,是“灾难”、“危机”、“死亡威胁的世界”,时代需要马克思,“不能没有马克思”,“没有马克思就没有未来”。利奥塔认为后工业科技的消极影响使科学知识的合法性出现了危机,一切值得怀疑。詹姆逊的意识形态批判从各角度批判了后现代工业社会。查伦·施普莱特耐克要求人与自然、精神与物质统一和谐,主张个人、家庭、邻居、社团、民族、全人类社会和平统一,个人、生物、地球、星体、宇宙和谐繁荣,认为女权与和谐的关系是必然的。从哲学的发展看:后现代主义是科学主义、人本主义合流的反映,诸如科学实在论与新实用主义,代表有罗蒂、普特南等。后现代主义有反中心、反逻各斯、反基础的特征:海德格尔“此在”包含了主客是对黑格尔以前主客二分思想的批驳,福柯的“主体死亡”,拉康的“消失主体”都是对中心地位的批判,德里达要求对“他者”的关注,对“边缘”性的重视是反对中心主义、反对逻各斯主义。其实,后现代主义更多的是对传统形而上学的权威、理性的思维方式提出的反抗,一部后现代主义哲学思想史,更像是一部对传统形而上学的批驳史,一切到了后现代主义那里,价值都要重新衡量、认识。哲学的思维方式走向了一条新路子。
冯友兰认为:道家思想源于“奴隶主贵族被夺了权,失去了他们原有的经济上和政治上的特权地位,降为平民或奴隶”,而他们的“地位变了,可他们的思想没有变。”[7]也有的把它作为反儒家礼教中心主义的意识形态。《庄子·人间世》中“来世不可待,往世不可追也”显示了没落奴隶主阶级的无奈,暗含了他们的消极出世的思想。庄子又说“全形葆真,不以物累形”是一种消极的抵抗,故发出感叹“人皆知有用之用,而莫知无用之用也”(均出自《庄子·人间世》),所以应该“为善无近名;为恶无近刑。缘督以为经,可以保身,可以全生,可以养亲,可以尽年”。至此,由反抗无门,只好明哲保身,形成了自己的全套养生、修身思想。其实老子也想救国:“道常无为无不为。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化”《老子·三十七章》,是其积极献言,但奴隶主阶级大势已去,他只得做“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老子·八十章》)“小国寡民”的梦想,虽其思想是一种倒退,但也反映了他无奈的反抗。纵观道家对儒家批判的言论,那就更多了。《庄子·外物》篇“儒以《诗》,《礼》发冢”是对儒家礼教思想奉行者的道貌岸然却干着鸡鸣狗盗的勾当的揭露。老子提出的“绝圣弃智,民利百倍;绝仁弃义,民复孝慈”(《老子·十九章》)是对儒家弘扬的知识、分辨术、礼义的批判,认为只有丢弃了它,才能回复人的本性。总之,道家思想“是在对儒家思想的理论观点和它所产生的社会后果的直接的、批判性的反应中形成。”[8]儒道两家的思想具有解构、批判、否定的关系。
无论从产生的背景还是从思想渊源上去探索,后现代主义与老庄思想的出处均有惊人的相似点,后现代主义是对后工业社会的文明而作的深深的反思,是对传统形而上学理论的负面效应全面解读,是对现代社会生活如何重建的一种献言,而老庄思想是对上层制度的欺骗性进行的揭露,是对儒家正统思想颠覆性的剖析,是对人生生活方式、人生的价值意义的有益探索。
“白天看星星”--海德格尔对老庄的读解
〔内容提要〕海德格尔与老庄之间的“因缘”是一个见仁见智的问题,我们关注的则是如何通过海德格尔所理解的老庄思想去进一步理解海德格尔。从海德格尔关于“真理”与“非真理”或“解蔽”与“掩藏”的论述中,我们能够倾听到海德格尔与老庄之间的“共鸣”。不恰当地讲,海德格尔类似西方哲学与老庄思想之间的“第三条道路”:前者试图通过理性抽象达到最高的普遍性以揭示真理,后者要求回归本源,持守原始的混沌,海德格尔则追求的是通过揭示或解蔽去接近遮蔽或掩藏。正是由于这个原因,他将老子的“知其白,守其黑”解释为“有死之人的思想必须让自身没入深深泉源的黑暗中,以便在白天能看到星星”。
19世纪末20世纪初,欧洲包括德国曾经出现过一次翻译老庄的高潮。老子与庄子的影响最初发生在文学家和艺术家圈内,逐渐扩展到了哲学领域。[1]海德格尔通过译本熟悉老子和庄子的思想,应该是不成问题的,他在20世纪30年代就能够引用老庄,可以作为旁证。
海德格尔与老庄思想之间的“因缘”,与他的思想转向有一定的关联。人们公认1930年海德格尔所作的讲演《论真理的本质》是其思想转向的标志,在这篇讲演的初稿中,海德格尔曾经引用了老子《道德经》的第28章:“知其白,守其黑”,后来因故删去了。[2]然而,或许海德格尔对老子这句话太过钟情,以至于他念念不忘,20多年后终于还是让这句话“脱口而出”了:
“我们冷静地承认:思想的基本原则的源泉、确立这个原则的思想场所(Ort)、这个场所和它的场所性的本质,所有这些对我们来讲都还裹藏在黑暗(Dunkel)之中。这种黑暗或许在任何时代都参与到所有的思想中去。人无法摆脱掉它。相反,人必须认识到这种黑暗的必然性而且努力去消除这样一种偏见,即认为这种黑暗的主宰应该被摧毁掉。其实这种黑暗不同于昏暗(Finsternis)。昏暗是一种赤裸裸的和完全的光明(Licht)缺失。此黑暗却是光明的隐藏之处(Geheimnis,隐秘),它保存住了这光明。光明就属于这黑暗。因此,这种黑暗有它本身的纯洁和清澈(Lauterkeit)。真正知晓古老智慧的荷尔德林在他的诗‘怀念’第三节中说道:‘然而,它递给我/一只散发着芬芳的酒杯,/里边盛满了黑暗的光明’。
此光明不再是发散于一片赤裸裸的光亮中的光明或澄明:‘比一千个太阳还亮’。困难的倒是去保存此黑暗的清澈;也就是说,去防止那不合宜的光亮的混入,并且去找到那只与此黑暗相匹配的光明。《老子》(28章,V·v·斯特劳斯译)讲:‘那理解光明者将自己藏在他的黑暗之中’〔知其白,守其黑〕。这句话向我们揭示了这样一个人人都知晓的、但鲜能真正理解的真理:有死之人的思想必须让自身没入深深泉源的黑暗中,以便在白天能看到星星。”[3]
不仅如此,还有庄子。
阐述我国山水画里体现的阴阳关系
众所周知,中国传统文化的核心是“道”,意思就是宇宙万物自然发展的内在规律。山水画作为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与花鸟画、人物画等其他中国画的绘画形式相比,体现“道”的宽度、深度和高度要充分得多。
一、山水画产生的社会基础及玄学根源
东汉中叶以后,阶级矛盾激化,统治阶级内部斗争也加剧。士大夫们看透了仕途的坎坷、官场的残酷,纷纷退隐,这时带有“自然”“无为”“清静”“虚淡”的老庄思想更适应当时的需要。老子的“致虚极,守静笃”,庄子的“知足逍遥”“独与天地精神往来”的思想都使崇尚老、庄的玄学之风愈演愈烈。
因为山水和玄理在人们的主观意识中是相通的,因此魏晋以来的士大夫们迷恋山水以领略玄趣,追求与道冥合的精神境界。魏晋的绘画理论家宗炳认为山水画是用来体现圣人之道的,宗炳说“圣人含道映物”“山水以形媚道”,画山水或观山水画要和游览真山水1样,画面要求可游、可居,其实山水画的外在形式,只是画家通过道术表现自身为道体的理解而借用的载体而已,目的是想力求表达出自己对大自然的1种感悟,以求通达天地之道。
二、太极的阴阳思维在山水画中的具体体现
1.玄学思想在绘画工具上的体现
王弼易学与老学的关系研究论文
摘要:本文通过检讨王弼以老解易,以《易》解易两种观点,认为王弼的老学与易学共同构成王弼的玄学。只有把二者联系起来,才能揭示王弼玄学的实质。
关键词:老学易学玄学
从王弼注释了儒家与道家最重要的经典《周易》与《老子》后,王弼易学与老学的关系就始终是学术史上有争议的一个问题。一个普遍性的看法是王弼以老解易。何晏、王弼的玄学思想的基本精神是一致的。时人管辂在评论何晏的易学时说:"夫入神者,当步天元,推阴阳,探玄虚,极幽明,然后览道无穷,未暇细言。若欲差次老庄,而参爻、象,爱微辩而兴浮藻,可谓射侯之巧,非能破秋毫之妙也。"管辂认为何晏以老解易,并对此不以为然。管辂的批评代表着主张汉象数易学的人对玄学派易学的批评。
王弼以老解易在历史上一直是一个主流的看法。当然,也有不同意这一观点的,明末的黄宗羲认为:"有魏王辅嗣出而注易,得意忘象,得象忘言。日时岁月,五气相推,悉皆摈落,多所不关,庶几潦水尽寒潭清矣。顾论者谓其以老庄解易,试读其注,简当无浮义,何曾笼络玄旨。故能远历于唐,发为正义,其廓清之功,不可泯也。"现在有学者不同意王弼以老解易的传统观点,认为:"仅仅说王弼易学是以老解易,或以儒解易,都不是完整全面的评价,而应该说王弼的《周易注》是以《易传》和象数易学解释《易经》。"
笔者以为,王弼老学与易学的关系问题与对王弼玄学思想的认识有直接的关系。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本身是一个问题。
人们常引这句话作为对王弼玄学思想的一个概括:"魏正始中,何晏、王弼等祖述老庄,立论以为天地万物皆以无为本"。(晋书卷四十三王衍传)笔者以为把王弼的玄学思想概括为"立论以为天地万物皆以无为本"是准确的,但认为王弼"祖述老庄"把王弼的玄学思想归于老庄一系则不能成立。何劭的王弼传记载:"弼幼而察惠,年十余,好老氏,通辩能言。父业,为尚书郎。时裴徽为吏部郎,弼未弱冠,往造焉。徽一见而异之,问弼曰:''''夫无者诚万物之所资也,然圣人莫肯致言,而老子申之无已者何?''''弼曰:''''圣人体无,无又不可以训,故不说也。老子是有者也,故恒言无所不足''''"。从裴徽的发问看,裴徽一方面叹服于王弼的以无为本的玄学思想,另一方面认为王弼的贵无论的思想合于老子而不合于孔子的思想,有崇老抑孔之嫌,似不妥。从王弼的回答看,王弼对裴徽把自己的思想归于老子不以为然,同时认为,自己的贵无论思想并不悖于孔子的思想。裴徽的发问并非没有根据,依照当时一般的看法,儒家的孔子偏于讲有,道家的老子偏于讲无。有无代表着孔老、儒道两家不同的理论基础与价值取向,就象有无的对立一样,儒道、孔老的思想是对立的。显然,王弼对孔老的看法不同于常人。照一般的看法,说孔子体无还可推敲,说孔子的思想以无为本无法让人接受。王弼认为老子并没有体无,还没有真正达到以无为本的境界。显然并不自认与老子同道。对王弼来说,有无对于孔老不再象通常所理解的代表着不同的价值取向或理论观点,并成为儒道学派划分的依据。王弼玄学思想创建的出发点就在于他自觉地超越了学派人为的设定,而去追寻天人关系的至理:"夫途虽殊,必同其归,虑虽百,必均其致"至理是相通的,惟一的。如果是某一学派专有的,就不会是至理。
古代山水画中内向性转移思想
内容摘要:古人对自然的看法以及古代哲学思想的影响,促使他们把山水画的发展逐步引向内向性的认识,尤其是儒释道思想对山水画产生了深刻影响。文人士大夫自身的社会地位与对经典思想的话语权以及他们对山水画的权威性评论,是把山水画引向内向性的理论依据。
关键词:古代山水画内向性图真转移
身处当代,当我们面对那些涉及中国山水画的图像与文字时,当我们品味着古人绘画图式中所表现出的气韵时,我们的意识深处就会呈现出诸多问题,为什么中国的山水画会形成这种特殊的语言,在千年的历程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中国山水画的产生和思想内涵与作者所处的社会环境、知识背景和思想历史有关,儒、释、道思想的演变以及文学理论的影响,使中国山水画成为了一种独特的表现模式。画家们将古人对自然的看法作为必须遵循的信条,传统哲学思想下的思维模式成为绘画的至上追求。五代、北宋时期,画家对自然的表现达到了近乎真实的境界,但其后的社会发展并没有把“图真”继续发展下去,而整个社会的发展由外向被引入内向,在这个过程中,权力意识影响和左右着宫廷画家及社会文化的导向,使来源于实践的山水知识体系成为一种教条的程式化的山水精神追求。与此同时,文人士大夫因其自身的社会地位与对经典思想的话语权,导致他们对山水画的认识成为权威性的评论。受儒、释、道思想的影响,文人士大夫更加强了思想内向性的倾向,所以,我们看到的中国山水画是不同于西方风景绘画的表现特征的。
一、古人对自然的看法和哲学思想的影响,是把山水画的发展引向内向性的认识根源
1.古人对自然的看法
日本近世通俗文学庄子解说
中国古代经典《庄子》曾远播日本,并形成跨领域、多形式的《庄子》诠释传统。日本近世(1603~1867,相当于江户时代)通俗文学中有很多是以《庄子》为题材的,如《田园庄子》、《造化问答》、《面影庄子》、《都庄子》等。这些作品旨趣不尽相同,但大多从《庄子》寓言中引出处世的智慧和教训,往往带有幽默滑稽的特点,将庄子思想漫画化[1]297。佚斋樗山所撰《田舍庄子》是其中最有代表性的作品。佚斋樗山(1659~1741)本姓丹羽十郎右卫门忠明,晚年仕武藏关宿藩主久世家,是其三代老臣。佚斋是江户中期通俗文学的著名代表,是“一位具有广博修养和卓越文笔之才的启蒙作家”[2]117,他深研老庄,并倾心于《庄子》。“樗山”之名,意为生长着樗树之山,“樗”的喻意是“大而无用”,其意取自《庄子•逍遥游》:“吾有大树,人谓之樗。其大本臃肿而不中绳墨,其小枝卷曲而不中规矩,立之途,匠者不顾。今子之言,大而无用,众所同去也”。1727年刊行的《田舍庄子》是佚斋的代表作,全书分上、中、下三卷、“庄子大意”和“附录”等几部分。“庄子大意”讲作者的庄子观,其余均为寓言和故事。上卷包括《雀蝶变化》、《木兔自得》、《蚿蛇疑问》、《鸥蝣论道》、《鹎鹩得失》、《鹭乌巧拙》六篇寓言,中卷包括《菜瓜梦魂》、《蟆之神道》、《古寺幽灵》、《蝉蜕至乐》、《贫神梦会》五篇寓言,下卷包括《庄右卫门传》、《猫之妙术》两篇故事和寓言,卷附录收有《圣庙参诣》和《鸠之发明》两篇故事。此书在思想和体裁上都酷似《庄子》,1767年刘山郭序中说“此正为漆园所书平假名之文云尔”[3]3,认为《田舍庄子》简直就是《庄子》的日文版。该书虽为通俗文学作品,但以说理为主,有较深的哲理和思想内涵,署名“水国老渔”的跋文中称其“非特寻常演艺悦人之书不可及,与彼智术小技之册、嚣嚣追时好者亦有别”[4]67。盖因其文笔生动而又能启发人生哲思,故在当时大受欢迎,颇有影响。日本近世中期,作为“老庄思想在学术界和文艺界两方面流行”的代表,“可说是一划时代的著作”[5]379。
一“任造化”而“安职分”
佚斋把庄子思想之主旨概括为“以造化为大宗师、大父母”,可见他是从“造化”这一概念入手来把握庄子思想的,这一理解基本抓住了庄子的核心精神。佚斋不仅对庄子思想进行诠释,更重要的是,他正是以庄子造化思想为基础和核心来展开自己的思想的。《田舍庄子》中频繁地出现“造化”、“造物者”等词,其中的寓言故事虽各有旨趣,但其归趋则是造化的思想。全书的基调可以说就是“顺任造化”的人生哲学,这正是佚斋所理解的“道”:“阴阳生杀之气,皆天道之流行。吾亦天地内之一物而已。生于造化之中,荣枯消亡于造化之内。吉凶福祸乃造化之命。造化所成,岂可得以私免哉!唯委身于造物者,而无容私意于其间者,可谓知道之大意。”[6]14他还进一步把造物者比作“亲父”而加以诠释:“喜事、悲事、趣事、怪事,以至于吉凶、祸福、荣枯、盛衰,皆为生我之亲父造物者所成。浮海闲适,非汝之才觉;我命短暂,亦非我不养生,皆亲父之命。然亲父岂爱汝而恶我如斯哉!皆各所受气数之自然,亲父无心,我亦不知。天无心而施,我无心而受,又无心而游于造化之中,无心而终。然用私智才觉,仅随我之便利而行,日日与亲父争。然亲父既不允,则不惟劳神费心,且出意外之差错,遭遇祸患。不知此理者,偶因巧智有所获,则以为常事,而自满于私智才觉,于是役役而苦其终生。”[6]17“造化”是一切自然事变和人生境遇生成的根据和主宰,其如生身之父,人应该不加任何主观意志地顺从和接受它的安排。它是人的私智所不能改变的,如果自恃私智而与父相争,将终生困苦。“造化”构成人的主观意志所不能改变的必然性即“命”,如佚斋所说的“造物者之命”、“造化之命”、“亲父之命”。因而,顺从“造化”,也就是顺从“命”,即佚斋所说的“受造物者之命”。且“造化之命”概念总是与“私”、“私意”、“私智才觉”、“才觉”等概念相对立地使用,也就是说,在他看来,“无私”(“无心”)是“造化之命”的基本内涵。佚斋的这些阐述是以庄子顺任造化的思想为基础的。《庄子•大宗师》集中表述了“与造物者为人,而游乎天地之一气”的观点,认为对于万物之主的“造化”(“造物者”),应当比对父母更加顺从。造化这个“大冶”把人铸造成什么,人就应该安心地接受什么,因为人的生老病死,本来就是由造化来妥善地安排的,人没有资格也没有必要用主观的意愿来改变这个过程,否则就是强悍固执而不能领悟大道,这样的人是“不祥”之人,因为违背造化必将带来灾祸。庄子认为,只有顺任造化,才能“游乎天地之一气”,从而能得到吉祥。这里,庄子的“造化”概念与其另一个重要概念“命”密切地联系在一起,“顺从造化”就是“安时处顺”,就是“安命”,而“安命”就意味着除去私心,达到“无私”,“与造物者为人”也就是“顺物自然,而无容私”(《庄子•应帝王》,下引《庄子》仅注篇名)的体道境界。不过,在佚斋的“造化”思想中,也有一个与庄子不尽相同的特点,就是特别强调人应当安于“职分”。佚斋认为,万物为造化所生,皆禀造物者之命而具有“天性”,各物的“天性”也就是其“分”或“职分”,万物皆各完成其自身的“分”。如果无视自己所受之天性,“越分而羡他”,就是对天(“造化”)的违背。佚斋认为,人应当安于和履行“职分”,提出“为人所养,自有其职”[6]11-12,并进一步用是否履行职分作为区分君子小人的标准。他把不能履行职分或僭越职分与自满于一己之巧智相联系,指出其必将招致祸患。看来,佚斋是试图把庄子的“任造化”(“安命”)而“无容私”的思想,向安分守职的方向诠释的。“职分”是庄子所没有的概念,庄子强调的是没有人为因素的“天”的方面,也就是强调人对既有社会观念和规范的超越,佚斋的“天性”之“分”的说法,与此接近。但是,其“职分”的概念,则更强调服从既定的社会地位和职责。“天性”之“分”是生来具有的;职分则社会生活的产物,是社会秩序和规范下人的职责。禀受造化之命而天性自足,这基本上是庄子的思想,但佚斋进而由此导出人应各守职分的思想,则与庄子相异,可以说是佚斋对庄子思想的转变和改造。
二“至乐”之境
“任造化而安职分”可以说是《田舍庄子》一书的主旋律。伴随着这一主旋律的还有两个论题,一个是关于“乐”的,即快乐观的问题;一个是关于“术”的,即技艺观的问题。《田舍庄子•贫神梦会》篇中有一段专门讨论最高的快乐即“至乐”:“何谓至乐?无欲而知足,至公无我而不与物争是非,知我心之本然,不为生死祸福惑,生则任其生而尽其道,死则任其死而安其归。不慕富贵,不嫌贫贱,喜怒好恶不以为念,吉凶荣辱从其所遇,悠然游于造化之中者,天下之至乐也。”[6]37在佚斋看来,“任造化”、“安命”正是走向“至乐”的唯一途径或方式。在某种意义上,“至乐”的境界就是“任造化”、“安命”在快乐观上的体现。这种“任造化”境界的具体内容是对世间种种对立的事物和价值,如生死、福祸、荣辱、贵贱、是非等的超越,而进行这种超越的依据则在于这些事物和价值的相对性。佚斋用寓言的形式表述了这一观点:“天地之间,物皆有命,此非知力所及。且汝生羽翼,吟于美荫,虽可谓乐矣,然亦恐为突至之乌所食。此所谓有乐则必有忧,世间之常事也。”[6]34既然乐必然伴随着忧,那么,世间所谓的乐的价值也就相对化了。佚斋引欧阳修“天下之至美与至乐不得而兼者多”一语,把世俗世界相对化的“乐”,如“极尽衣食之美,恩宠厚,权势盛”[6]37等称为“至美”,它们不但不是“至乐”,而且是获得内在“至乐”的外在障碍。这种世俗的“乐”是相对的,因而不能作为目标来追求,而要加以超越,要进入“不悦生,不恶死,吉凶荣辱自不知”,“免于苦乐得失之境地”的解脱境界,这样才能达到“至乐”。所以,“至乐”实际上是超越了乐和忧的境界,也就是“无乐”的境界。至于如何获得“至乐”,佚斋认为在于“专心求之”,并说“仁即至乐也”,试图把庄子的“至乐”境界与孔子的“仁”的境界融合起来。《庄子•至乐》说:“今俗之所为与其所乐,吾又未知乐之果乐邪,果不乐邪?吾观夫俗之所乐,举群趣者,誙誙然如将不得已,而皆曰乐者,吾未之乐也,亦未之不乐也。”这是否定世俗以“富贵寿善”为乐的快乐观,而主张超越世俗的“至乐无乐”快乐观。可见,佚斋的“至乐”论是对《庄子•至乐》的诠解和发挥。
三“无心而自然应之”之术
冯友兰的禅宗研究论文
摘要:冯友兰先生对佛教哲学的研究始终以禅宗发展为核心,他对中国佛学发展三阶段的划分也源于对禅宗的思考。他的佛学研究特点,在于将中国佛学的发展放入中国哲学吏发展的背景下考虑。他以禅宗为中国佛学发展的产物,对禅宗的思想渊源、方法及禅宗与宋明新儒家的关系也都有详细分析。所以,要从他对中国哲学发展的大背景思考。从他自身的贞元六书为代表的哲学体系思考,把禅宗放在他的整个中国哲学史写作中来看,才能更准确地评价他在禅宗研究中的贡献及不足。
关键词:禅宗;负的方法;《坛经》;宇宙的心
冯友兰先生是我国中国哲学史研究的先辈,他的中国哲学史写作也较早涉及到佛教哲学。而且在其贞元六书中也常常可见对佛教哲学的反思。他的佛学研究特点在于将中国佛学的发展放人中国哲学史发展的背景下考虑。其中,他对禅宗尤为关注,可以说,禅宗构成他思考中国佛学的中心。围绕禅宗的产生和发展,他对中国佛学发展做了格义、教门、宗门三阶段划分。格义阶段他主要分析了两汉及魏晋佛学传播中如何受老庄道家的影响而发生思维模式的中国化,教门阶段以客观唯心主义的发展为线索,直至推演到宗门阶段禅宗的产生。整个过程实际上为禅宗做铺垫,是以中国化来判断佛教在中国的发展,以禅宗作为中国佛学形成的代表。在他看来,禅宗是中国化的佛学,是真正代表中国特色思维模式下的产物。以中国化来判断佛教在中国的发展,以禅宗作为中国佛学形成的代表,由此才有中国佛学发展的三阶段划分。
中国佛学这一概念的建立也是在他对禅宗的思考过程中提出的。早年他所作的《中国哲学简史》就已经明确区分“中国佛学”和“在中国的佛学”两个不同概念,并以是否受到中国原有思想影响,是否与中国原有思想结合并对中国哲学传统发生影响为判断“中国佛学”与“在中国的佛学”的标准。而他认为可以代表佛学与中国哲学结合产物的就是禅宗。他说:“‘中国的佛学’则不然,它是另一种形式的佛学,它已经与中国的思想结合,它是联系着中国的哲学传统发展起来的。……佛教的中道宗与道家哲学有某些相似之处。中道宗与道家哲学相互作用。产生了禅宗。禅宗虽是佛教,同时又是中国的。禅宗虽是佛教的一个宗派。可是它对于中国哲学、文学、艺术的影响。却是深远的。”由此可见他对禅宗的基本看法。
一、禅宗的思想渊源及方法
具体说,冯先生对禅宗的研究包含了三方面:一是对禅宗思想发展渊源的追溯,二是对禅宗方法的探讨,三是以儒家学者立场对禅宗与宋明儒学关系的新诠释。其中对禅宗思想渊源的追溯就包含在他关于中国佛学发展三阶段的划分中。
魏晋文学嬗变思索
综观魏晋南北朝近四百年的历史,虽然历时较两汉短,但是剧烈的社会动荡,频繁的朝代更替,则非两汉可比的。这样的现实,对形成于两汉的忠于一国一君的传统,无疑是巨大的冲击,并由此波及相关的许多道德伦理观念。政治格局的变化与动荡带来的不同政策,会对一时期的文学产生极大的影响。同时,统治者的思想也较多地通过这一时期的文学来反映。因此,魏晋南北朝时期的文学因政治格局的变化而有着独特的新变。总的来看可以概括为以下三点:文学进入自觉的阶段,文学创作趋于个性化;玄学的兴起和佛教的传入为文学创作带来新的因素;语言形式美的发现及其在文学上的运用。在这里,我主要来谈一下玄学的兴起和佛教的传入为文学创作带来新的因素这一点。
魏晋时期形成一种新的世界观和人生观,它的理论形态就是魏晋玄学。魏晋玄学的形成和老庄思想有明显的关系,东晋以后又吸取了佛学的成分,步入新的阶段。我国古代所谓“三玄”,即老庄、周易、佛。玄学是一种思辨的哲学,它和两汉的神学目的论、谶纬宿命论相比,是一个很大的进步。魏晋玄学提供了一种新的解释经籍的方法,对于打破汉代繁琐经学的统治也起了积极的作用。从两汉经学到魏晋玄学,是中国思想史的一大转折。
首先,才性四本之争与文学。才性四本之争,是魏晋玄学的重要命题之一。争论的焦点在才、性的离合异同。性,指人的内在,诸如气质、性情、道德、教养等;才,指人的行为能力,也包括社会实践的客观效果。魏晋思想家因其政治态度与际遇的不同,一派主张才、性统一(即合、同),即主张以外在事功,证明自己禀性的优劣,依附司马氏集团者大都持此种观点。一派主张才、性并不统一(即离、异),即认为外在事功与自己禀性的优劣并无必然联系,依附曹魏集团者大都持此种观点。性至上说或才性离异说的兴起,促使两汉以来注重事功的人生价值观向着魏晋的尊重个性、重视人格完美、精神自由方面转化。魏晋之际对理想人格的追求,直接影响到人物的评议标准、文人的人生态度,乃至文学艺术的美学境界。诸如神气、神情、神韵、神貌、神明、风韵等概念的提出,表明人的个性以及与此相关的以形写神、形神兼备、遗形取神的表现方法已受到作家、艺术家们的相当重视。
其次“,越名教而任自然”的文学意义。就名教与自然的关系而引发的一场争论,是魏晋之际政治斗争在玄学上的反映。在玄学的范畴,正始名士一般都对名教与自然持调和的态度,即言辞激烈的嵇康,亦承认人伦秩序乃是自然秩序的反映。
但在政治的范畴,正始名士愤激于司马氏的以名教杀人,更多的时候则是对名教及名教的思想基础六经持强烈的否定态度。对名教与六经的批判,必然有助于正始文人努力摆脱外在事功与理性规范的束缚,而渴求皈依自然,发现自我。因此这一时期文人创作在相当程度上获得了自然心性的解放和创作心理的自由。
最后,“言意之辩”与文学。言意之辩是一个古老的哲学命题。庄子以为道不可认识,更不可言传。但他同时又认为道在万物,人可以借物达道,物因此成为人与道之间的媒介。这是庄子对中国哲学的一大贡献。魏晋之际,言意关系问题随着玄学的兴起,再次引发争论,这对文学的发展有巨大的推动作用。这时的文学,因外在功利与传统思想的束缚愈益松弛,作家不独能纵心适意,表现自我,文章的华丽壮大,也超过建安。又因为玄学的影响,这时的论说文章,其观点的新颖和思辨的精微,亦超过以往。同时,这一时期,佛教的传入和佛经的大量翻译,也影响波及许多领域和阶层。仅从佛寺的修建情况,就可以看出佛教在当时影响之大。
儒家审美理念艺术论文
1人品与画品
人品这一内涵在后世过程中,是不断的扩展自己的内涵,学问、为人处事的方式、品德都融合进来。而反观画品,无非能、妙、神、逸,这不仅仅包含着技法高低问题,更多的暗含了儒家审美意识中的人品观。传统理论普遍认为,中国文人画的发展是受老庄思想的影响要大一些,更多的追求一种自我解放、思想自由的状态,许多理论家也大多附和此语。其实,这是将文人画主导思想狭隘化的一种倾向。文人是一批懂变通、可塑性很强的群体,他们的艺术表现有很大的转换成分,将自己的政治抱负、社会理想通过绘画艺术婉曲的表现出来。中国传统审美哲学中更多的是一种认识判断而非趣味判断,这是和儒家学说的主导型思想体系相一致的。儒家思想更多的是一种认识判断,而人品的内容正是一种认识判断的体现,这也正是文人艺术理论家们不愿提及的地方。所以,在1000多年的艺术理论发展过程中,对人品展开论述的很少,而对虚无缥缈的意境等趣味判断术语却是连篇累牍。
2大节与余技
“大节”与“余技”。松年在《颐年论画》中提到“书画清高,首重人品”。更是举出历史上书画技艺高超而不入画品的例子,用以说明“大节已亏,其余技更是一钱不值”论断。蔡京、秦桧、严嵩之流,弄权误国,结党营私,损公肥己,这些恶性都是政治知识分子所深恶痛绝与不耻的。谈到董其昌及赵孟頫,我们可以知道,人品等于画品的话语权和评判权掌握在文化知识分子及上层地主阶级手里。董其昌的所作所为算不上大奸大恶,在当时知识分子眼中虽有非议,却只是饭后茶余的谈资,在明末土地兼并的历史现实面前,也许知识分子认为这件事于国于民没有实质性伤害。如此推断,赵孟頫更是无甚瑕疵。所以,作为有闲阶层消遣骋怀的艺术及其附属评价标准在具体操作上是存在变量的。在“大节”问题上,绘画、书法只是成了人生的“余技”,这其实还是重复了儒学审美标准。如果按照老庄人品概念,没有多少人能够钉上历史的耻辱柱。所以,聪明的评论家们在评论画品时以老庄审美哲学为趣味评判标准,在涉及到人品时便自觉启用儒家哲学的认识审美标准。随着文人艺术的发展,尤其是经过明代中后期文人艺术理论的的阐释、传播,人品与否已经成为评判画品高下的必要非充分要件。这一点是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3书画,如也
“诗为心声,书为心画。”艺术是人类意识形态的物化形式,不自觉的就已经沾染了特定文化形态的评判规则。绘画艺术中所谓的达到高层次阶段,不是比功力的深厚,比章法、点画的精巧,而是比作者的精神、胸襟、气质与修养。刘熙载:“书,如也。如其学,如其才,如其志。总之曰,如其人而已。”[3]明•项穆论“柳公权曰:心正则笔正。余金曰:人正则书正。心为人之帅,心正则人正矣。笔为书之充,笔正则事正矣。……若所谓诚意者,即以此心端己澄神,勿虚勿贰也。致知者,即以此心审其得失,明乎取舍也。格物者,即以此心博习精察,不自专用也。正心之外,岂更有说哉。由此笃行,至于深造,自然秉笔思生,临池志逸,新中更新,妙之,非维不奇而自奇,抑奕己正而物正矣。”[3]刘熙载和项穆探讨的只是书法理论上的“如人”问题。由于“书画同源”,绘画艺术也就因为其笔端性情而具有了人格化的倾向,“人正则书正”,人品问题已经在书画艺术中具有至高无上的地位。明代中后期盛行的是王阳明的“心学”,加之当时文人盛行结社集会,抨击时政,社会责任意识空前发达,作为当时主流艺术形式———文人画,对其评判审美不可避免的带有儒学审美倾向。明代李日华在《紫桃轩杂缀》中论“笔墨小技耳,非清操卓行则不工。”[3]在李日华看来,笔墨必须要为艺者“清操卓行”才算上乘,不过这里还是重复孔子“笔墨小技”、“余技”的论调。又如清代“小四王”之王昱倡导:“学画者先贵立品。立品之人,笔墨外自有一种正大光明之概;否则,画虽可观,却有一种不正之气,隐跃毫端。”[3]在这些艺术家眼中,人品已经成为艺术必须具备而不可缺少的根基。“沉湎于酒,贪恋于色,剥削于财,任性于气,倚清高之艺为恶赖之行,重财轻友,认利不认人。”这是松年对品节亏欠的简要概述。中国人在处事待物上讲究一个度,超过一定的规则就成了恶行。其中酒、色、财、气一旦坠入沉湎、贪恋、剥削、任性的乖戾之境,必然会成为儒士文人们所鄙视不耻的行为。儒学教义正是从根本上规整士人的行为,使其一言一行符合法度、理性的要求。这反映在艺术上就是:艺术家虽然旷达不羁,醉心山林,可是其内心深处还是以儒学的旨归的。李贽、叶燮发展了艺术创作中的“才、胆、识、力”四要素。[4]这四个要素对认识人品与画品的内涵有非常大的作用。人品的内涵发展到清代,包含的寓意不断的得到补充、修补、扩大,既包含艺术家的学问、才识,也包含社会责任和政治抱负。民国陈师曾更是将人品、学问、才情、思想四要素作为文人画的必备要件。从整体上来讲,这四者其实就是人品的潜在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