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众文化范文10篇

时间:2024-01-18 03:4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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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众文化

大众传播与大众文化研究论文

引言凭借分解切割的、机械的技术,西方世界取得了3000年的爆炸增长,现在它正在发生内爆(imploding)。在机械时代,我们的身体在空间范围内延伸了。今天,经过一个多世纪的电子技术发展,我们的中枢神经系统又得到延伸,以至于能拥抱全球,抹去了我们星球上的时间差异和空间差异。我们正在迅速接近人类延伸的最后一个阶段——技术上模拟意识的阶段。……人的任何一种延伸,无论是皮肤的、手的还是脚的延伸,都影响整个心理的和社会的复合体。——马歇尔.麦克卢汉西方著名的传播学者马歇尔.麦克卢汉在其于1964年出版的论著《人的延伸:理解媒介》中富有创见地提出了至今仍具有很强的现实意义的“地球村”概念。人类进入大众传播时代以来,大众传播媒介尤其是电子媒介使信息传播瞬息万里,借助飞速发展的大众传播媒介地球上的信息正在实现着同步化,空间距离和时间差异正在被大众传播活动消除,我们生活的这个星球正在变成一个弹丸之地。由于大众传播的同步化性质,整个人类社会已经结成了一个密切相互作用的、无法静居独处的、紧密联系的互动的小社区。简言之,大众传播的日益发展已经使地球进入到了一个“村落化”时代。正是由于大众传播制造的这个互动的“地球村”以及大众传播带来的人的全面延伸,人类社会正在发生着前所未有的内爆,而这种内爆又引发了社会结构、知识本质和文化形态的深刻调整——调整来自世界的每一处角落和每一个个体。我们可以看到大众传播在不断制造着人类社会的当下流行神话,在这些富于爆发力的流行神话耀眼的光影之下就是本文所要探讨的另外一个主题——大众文化。究竟大众传播是如何诱发了文化体系从结构到形态的种种嬗变呢?而人类又如何来评价和界定这些变化呢?我们的现在和我们的将来之间会存在什么样的文化路径呢?我们可以找到并通过最佳的设定路径以达到我们所希求的目标吗?概念认定及论证准备在展开对大众传播与大众文化的论证之前有必要对其中主要的概念进行一定的认定和说明。〔大众〕大众传播,英语对译词为masscommunication,其中的限定词mass可以译为“大众”或者“大量”,这是一个特定语境下的语词,是伴随着大众社会理论的形成而出现的。大众社会理论认为,人类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进入了大众社会,在这个时代到来以后,作为工业革命、资产阶级革命以及大众传播发展的结果旧有的传统社会结构、等级秩序和统一稳定的价值体系被打破,社会成员丧失了选择和行动的统一的参照系,而成为了独立的、分散的、均质的、原子式的存在个体,即所谓的“大众”。这里“大众”(mass)是一种新的未组织化的社群,它的主要特点有:(1)规模的巨大性(2)分散性和异质性(3)匿名性(4)无组织性(5)流动性(6)同构型。简单地说,大众是大面积分散的、不定量多数的、具有不同社会归属但有着相同的行为倾向的易受外界刺激和动员的流动的特殊社群。大众是一个传播概念,不同于其它诸如“公众”、“群众”等的政治概念。〔大众传播〕在大众传播发展的不同亚阶段对“大众传播”(masscommunicatiao)有着不同的定义界定,这个概念有着很不稳定的认定过程。针对本文的论证范围和论证体制,援引如下定义——“大众传播,就是专业化的媒介组织运用先进的传播技术和产业化手段,以社会上一般大众为对象而进行的大规模的信息生产和传播活动。”在外延上应该包括报纸、广播、电视等大众传播媒介的传播活动以及电影、流行音乐、广告等。〔大众文化〕基于以上对“大众”的界定,我试图把握“大众文化”(massculture)这个概念,但是很无奈。因为“文化”这个概念实在令人无从着手,从亚里斯多德、柏拉图到福柯、马尔库塞,人类历史上几乎所有的思想者都试图对“文化”进行一个结论性的定义,但是没有一种说法能够圆满地完成概念的认定。所以我只能在一个武断的人为设定的平台上加以一定的说明。雷蒙.威廉士曾经指出,“关于文化的(当代)用法,常见的大致上有三个”:(1)用来“描述知识、精神和美学发展的一般过程”,(2)用于指涉“一个民族、一个时期、一个团体或整体人类的特定生活方式”,(3)用作象征“知识尤其是艺术活动的实践及其成品”。本文着重讨论的领域是基于第二、第三种关于“文化”的用法而设定的。需要补充说明的是,在第三种用法中,文化在当代语境中应该扩充到流行文化(popularculture)和娱乐以及大众媒介。大众传播工厂的神话传播,无疑对于人类社会的发展具有着不可低估的力量,从传播史来看。我们会得出一个普遍认可的结论性认识:传播的发展不断改变着人类的社会结构、意识形态和价值标准,并且值得指出的是,它对文化复合体的影响也是巨大的。广义的传播媒介包括了时间性媒介和空间性媒介。时间性媒介主要指的是担负信息处理和传播功能的媒介体系,如书籍、报纸、广播、电影、电视等;而空间性媒介主要指的是担负运输和交通功能的媒介体系,如车辆、舟船、飞行器等。在人类进入电子时代之前,尤其是在机械时代,空间性媒介在人类传播活动中是主导媒介,对人类传播和人类社会的影响力较时间性媒介更为显著(我并不否认时间性媒介在整个传播史上的主体意义和影响力)。在空间性媒介居于主导地位的机械时代,空间性媒介工具和技术的每一次革命都带来了人类社会以及附着在社会肌体上的文化形态的调整和变动。古代中国人发明的指南针为人类实现海上远航创造了条件,欧洲新兴资产阶级正是在指南针的指引下在曾经遥不可及的海外开辟了一个又一个殖民地和贸易市场,使世界成为一体,打破了人类千百年来不同大陆不同人群的相对隔绝状态。这在某种意义上扩大了人类的活动范围,提高了人类的活动能力,由此人类社会旧有的结构体系被打破,社会政治经济和文化构成也相应地发生了意义深远的革命,资本主义和资产阶级不断兴起、上升;并且,由于人类活动领域的扩大和延展,人类信息传播的要求相应提高,在此情况下刺激了人类信息传播从技术到结构形态的革命,而传播体系的革命也势必造成文化领域的震动和重组。我们看到,在资本主义开始海外市场的占领之后,报纸成为了社会发展不可缺少的工具,而在此之前,报纸只是一种影响人群较窄、影响力较小的媒介。报纸的发展不仅促进了社会经济政治的发展,在文化领域也开始不断酝酿和引发革命,对于这种革命我们可以在文学、艺术、教育等领域找到很充分的证据。从另外一个角度分析,人类活动能力的增强带来了空间距离和时间差异的削减,这在火车、轮船和飞机出现以后表现得异常明显,人类的同步化显著增强,于是就要求信息传播进一步强化。正是在这样的条件之下,无线电技术和各种电子媒介得以飞速发展。随着电子时代的到来,人类的文化复合肌体在信息量不断增大、信息传播日益迅疾、传播内容不断扩展的情况下开始发生前所未有的调整和嬗变。随着电子时代的到来,时间性媒介开始成为主导媒介,它开始表现出爆炸式的影响力,并且爆炸的当量不断增大,这时的人类传播已经进入到大众传播时展期。体现在文化领域,时间性媒介造成了人类社会的交织景象:不同的区域、不同的文化种群、不同的经济发展水平、不同的政治话语系统、不同的文化传承体系在信息需求和信息技术可能性的影响之下,频繁接触、沟通、交流,并互相影响、作用和激战。文化的斗争在传播领域进行得如火如荼,而在这种需求性的斗争中,各种文化类型发生着不可避免和难以预期的各种变化,并最终导致整个文化体系的不断颠覆和不断建构。大众传播时代的到来,人类进入到了一个癫狂的时代。马歇尔.麦克卢汉认为,大众传播时代到来之前西方人从读书识字的技术中获取了采取行动而不必立即作出反应的能力,机械时代反应和行动是割裂的、延迟的;但是机械时代消退之后,大众传播时代中人类生活在一个日益一体化的世界里,人们用电子时代之前的陈旧的、支离破碎的时间和空间模式来思考问题显然已经不能完全适应这个新的技术的和文化的背景了。经过超过3000年的专业分工的爆炸之后,人在肢体的技术性延伸中经过3000年日益加重的专业化和异化之后,世界戏剧性地逆向变化并收缩变小。在某种意义上,电子使地球缩小成为了一个村落。人类已经并且还在以电的速度发生某种内爆,在这种内爆因素的作用之下人类的生活发生着巨大的变化。这种变化首先来自于人的政治性,人的责任意识提高到了很高的程度,人们必须承担义务并参与行动,个人观点相对淡化,人变得不安起来。我们看到以电视为代表的现代大众传播媒介使人类从个体到社群都发生着激荡的震动,不管有人认为这种影响表现为人的全面发展,还是有人认为它使人的异化程度深化、使人成为了流行噪音的癫狂化的工具,但都说明了大众传播对于人类文化体系的全面介入和全面改组,尤其表现在大众传播机器制造了人类文化史上最独特的类型——大众文化。此外,需要指出的是,在大多数的媒介文化批判理论中,人们总是狭隘地将目光集中在了雷蒙.威廉士对于当代“文化”用法的第三种形态的延伸部分(即流行文化和娱乐以及大众传播的一般行为),其实,大众传播对于知识领域的调整则更为隐蔽而意义深远。随着传播工具和传播技术的革命,人类社会在知识领域发生深刻的调整,这无疑是传播与文化关系史上的一次重要的变革。尤其是在计算机为代表的信息时代到来之后,这种调整更加显著。20世纪40年代以来的所谓尖端科技都和语言有关(语言是传播体系中最为复杂而关键的问题),如音位学与语言学理论、交流问题与控制论、现代代数与信息学、计算机与计算机语言、语言翻译问题与机器语言兼容性研究、存储问题与数据库、通信学与“智能”终端的建立、悖论学等等。这些信息传播科技都对知识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主要的影响来自与知识的一个主要功能——传递。由于各种传播工具和仪器的标准化、微型化和商品化,知识的获取、整理、支配、利用等操作在今天都已经发生了变化。法国学者让-弗朗索瓦.利奥塔尔曾经指出:“信息机器的增多正在影响并将继续影响知识的传播,就像早先人类交通方式(运输)的发展和后来音像流通方式(传媒)的发展曾经做的一样。”知识在大众传播时代以及已经到来的网络时代背景之下正在或者说已经发生了本质的变化:知识为了出售而被生产,为了在新的生产中增殖而被消费;它不再仅仅以自身为目的,它的“使用价值”正在淡化,交换成为主要的目的。知识的本质以及知识的外壳都在大众传播和信息时代的技术背景之下发生了改变,知识作为文化的关键元素,这种改变正反映了大众传播对当下的大众文化的介入是深刻的;同时,大众社会境域下的知识的重新整合是大众传播体制对大众文化极具本质意义的影响。人类进入大众传播时代的一个多世纪以来,人类文化在传播机制的巨大影响下已经发生了整体性的颠覆和建构。传播学的各个学派以及其它领域的学者都对这一课题进行了广泛而又卓有建树的研究,并提出了林林总总的理论。无论是为大众传播和大众文化热情讴歌,还是大声怒斥大众传播和大众文化,这些理论都证明了大众传播对于大众文化的影响力是存在的,并且超乎一般人的想象。大众文化的欢歌和悲曲电视媒介的出现和发展无疑是20世纪人类最重大的事件之一。上个世纪60年代德国社会学家W.林格斯就把电视与原子能、宇宙空间技术的发明并称为“人类历史上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三大事件”,并认为电视是震撼现代社会的三大力量之一。电视媒介的出现和发展标志着大众传播时代进入到一个更加深入的阶段,并且电视媒介使得大众传播的影响力进一步加剧,人类生活的方方面面都无以复加地被抛入了大众传播的旋涡之中。也正是在这种情况下,人类开始思考大众传播尤其是电视媒介给人类带来的种种影响,在这些学说中,既有对大众传播的赞歌,也有对大众传播的申诉,还有针对大众传播体制内部不同传播类型的对比批判。尤其在西方,媒介批判成为了传播学和文化学的重要领域,这其中不乏一些尖锐而偏激的理论学说,但是这些建构在西方理性主义和科学主义基础上的思维成果无疑都为我们思考现代大众传播和大众文化问题提供了重要的启示和参照。西方主流的传播学者(以经验学派为典型代表)认为大众传播给人类社会带来的积极作用是以往任何时代背景下任何类型的传播活动所无法比拟的,在他们的学术理论体系中,极度宣扬大众传播媒介及其活动给社会文化带来的建构性影响。德国人古登堡对于印刷技术的革新是传播史上最为重要的事件之一,它对于现代传播的意义十分重大。美国著名传播学者威尔伯.施拉姆在《传播学概论》中说,“从技术角度说,古登堡所做的以及自从他的时代以后的大众传播媒介所做的,就是把一架机器放进传播过程,复制信息,几乎无限地扩大一个人的分享信息的能力。”人类正是在这种能够大量复制信息的机器作用之下由传统的口述文化进入到了一个媒介文化的社会状态中,人类分享信息能力的极大增强对于人类生活的影响是极为深刻的。现在我们还能够在一个边远的山村看到一台收音机或者电视带给一个村庄的巨大影响力。首先人们通过一种现代化的大众传播工具获取了异常丰富的信息,这些信息内容涉及与这个山村相隔几万甚至几十万公里的地方,这种信息的介入无疑给山村原有的生活处境带来了一种催化剂。人们的注意力开始转向可以用于实现变革和突破的信息,而不再是故步自封和一成不变地维系旧有的生活体制。新的观念和想象在大众传播的渠道中萌动起来并借助传播的信道开始行动。我们认为,行动的先决条件就是选择,而大众传播的介入正是选择的必要条件,因为它为选择提供了必要的信息。在这个过程当中,人的注意力发生了变化,人的观念发生了变化,人的行为标准和价值体系也发生了变化,同时我们看到人的知识获取、娱乐方式、时间分配等文化的体制都在发生着变化,西方主流学者认为这种变化是大众传播带来的积极效果——大众传播为人们提供了充分的信息,来帮助人们在行动前获得足够的选择信息,这样人可以更加自由和自主地选择自己的生存方式,其中包括了选择自己的文化体制。基于突出人的存在和平权主义,西方主流学者提出种种学术性的叙述,主要的观点集中在大众传播造就和支持人的回归和人的独立,使人成为全面发展和自由选择的自我的人。确实,现代报纸的出现扩大了阅读的人群,从而改变了原有的精英文化体系,建构了一个平民化的文化体系;广播、电影、电视的出现,更使信息传播的受众要求降低,从而更加突出了社会参与的广度,社会成员更广泛地参与了社会的选择和文化的建构。在这种条件之下产生的大众文化无疑是一个众神欢歌的文化,它的广度是以往的文化类型难以企及的,因此大众文化常常以“人民的文化”自居。但是就在以电视为代表的大众传播时代充满热情甚至开始癫狂起来的时候,开始有人站出来说话了,传播学批判学派的出现和活跃为传播与文化又提出了更为深入的课题。这些学派有政治经济学派、文化研究学派、意识形态“霸权”理论以及哈贝马斯的批判理论等。这些学派和理论相比主流的经验学派来说更加具有破坏力,同时也更为复杂。需要指出的是这些理论都是在西方发达资本主义社会背景之下建构起来的。在这些学派和理论中大致可以分为两个大的方向,一是关注传播的宏观影响,其批判话语指涉的是发达资本主义社会的制度、意识形态以及文化构成;二是关注传播过程中人的个体化行为和感受以及发展,话语指涉的是作为人的个体的存在与可能。西方社会的现代大众传播媒介高度集中和垄断的趋势不断加剧,这种独占现象反映了垄断资本主义控制下的文化生产和流通,而大众传播活动归根结底是为了维护垄断资本的经济利益、意识形态和统治权力。大众传播作为西方资本主义社会系统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它在规定社会关系、行使政治统治方面发挥着重要的意识形态功能,并具有相对独立性。大众传播可以分为两部分:文化产品的生产和消费过程。在文化产品的生产过程中,媒介通过象征事物的选择和加工,将社会事物加以“符号化”和“赋予意义”;在文化产品的消费过程中,受众接触媒介讯息,进行符号解读。讯息符号是与一定的价值体系或意义体系结合在一起的。在资本主义社会中既有促进现存不平等关系的“支配性”的价值体系,又有推动人们接受不平等、安居较低社会地位的“从属性”价值体系,还有不满足于阶级支配现状、号召社会变革的“激进的”价值体系。大众传播的符号化活动,在本质上是按照支配阶级的价值体系为事物的“赋予意义”的。因此,我们看到的日益丰富的西方大众传播产品,实际上是在发达资本主义系统中居于主导和统治地位的垄断资本的价值体系下的文化体制的产品,它自然担负着维护垄断资本的利益和意识形态的任务,而并非像主流经验学派所强调的那样,大众传播是人民性的、平权化的大众文化的缔造者。同时,受众在符号的解读过程中,也不是完全被动的接受的,由于符号的多义性和受众背景的多样性,受众可以对文本讯息作出多种多样的理解。S.霍尔认为,受众对媒介讯息有三种解读形态,一是同向解读或“优先式解读”,即按照媒介赋予意义来理解讯息;二是妥协性解读,即部分基于媒介提示的意义、部分基于自己的社会背景来理解讯息;三是反向解读或“对抗式解读”,即对媒介提示的讯息意义作出完全相反的理解。霍尔认为,大众传媒的符号化和受众的符号解读过程,体现了资本主义社会中占统治地位的文化和各种从属性文化之间支配、妥协和反抗的关系,体现了“意义空间中的阶级斗争”。发达资本主义社会的大众传播活动繁荣的景观背后,我们看到的是一部权力机器,尽管它标榜自己是平民的、反体制的和自由的,但是实际上它仍旧是资本主义经济和政治体制的一个组件,它只是资本主义在文化领域的一种运作体系,是一个资本主义浮华文化的工厂。同时从受众角度看,受众也不是充满愉悦地接受着大众传播机器制造出来的大众文化肌体的亲近,其中的反抗、争斗正在日益激烈。T.W.阿多诺则从微观上对大众传播造就的大众文化进行了深刻的批判,他认为大众文化的主要特征是商品化、技术化和齐一化。他很犀利地将“大众文化”的提法推翻,并代之以“文化工业”,为了“消除一种误会,即防止人们望文生义,认为大众文化的重要特点是从人民大众出发,为人民大众服务”。文化工业实质上是在向消费者兜售商品化的信息,并且通过不断向消费者许愿来欺骗消费者,“不断地改变享乐的活动和装潢,但这种许诺并没有得到实际的兑现,仅仅是让顾客画饼充饥而已”。大众传播机器不停地运转,不停地制造出光怪陆离的文化产品,这些产品无论是一般信息还是娱乐活动,都如同宗教说教一般是某种意义的装腔作势的空谈,并以此来控制受众的感官、选择和行为。大众文化是一种商业形态的文化,同时是一种技术化的文化,它通过传播机器大量地被制造出来,因为传播机器的规格化、标准化和体制化,所以我们看到的大众文化产品都被贴上了标签,因而大众文化也被打上了某种规格色彩。借助阿多诺的分析,我们进一步透视大众文化,会发现大众文化的工业化、商品化、技术化和齐一化特点使得大众文化成为了一种数量上极大丰富的、感官刺激巨大的但实质上却是冷漠的、物化的、没有温度的文化工厂。在大众传播歇斯底里的叫卖声里,个体的分散性和无组织性而导致的脆弱使人们迷失了方向,对于在大众文化景色里生活的人,H.马尔库塞用悲天悯人的话语到处了大众传播和大众文化的罪恶。发达工业社会中,大众传播把艺术、政治、宗教、哲学同商业和谐地混合在一起,它们在文化领域具有了一个共同的特征——商品形式,“发自心灵的音乐可以是充当推销术的音乐。”马尔库塞指出现代大众文化中受到最严格保护的价值标准之一,就是生产率。技术社会的操作原则和标准使得文化产品的生产和传播过程中的人性化内容不断地降低,在这个文化阴影下生活的人们正在成为这个文化的基础的权力结构造成的牺牲品。大众文化是一个肯定性文化、压抑性文化、单面性文化。大众传播的飞速发展,尤其是电视媒介的深刻介入,人类虽然在文化生活中可以享受丰富的信息服务,但是在这样的高速、大量、虚幻的大众传播语境中,人们的自主性不断降低,经验派所说的自由选择实际上只是一个乌托邦式的谎言,人们在发达工业化社会的大众传播背景下已经在逐渐丧失个体的独立性。更加突出的是,人类文化和精神世界的技术化,导致人类工业革命以后最剧烈的异化,艺术等文化形式的体制化前所未有地加深,人成为传播工具控制下的孤独的迷惘的存在,并且这种存在正在和艺术一同消亡,因为灵魂在异化过程中不断地迷失。中国当下大众媒介与文化批判作为发展中国家和社会主义国家,中国的大众传播和大众文化有着和西方发达工业化社会不同的特质。中国经过改革开放20多年来的发展,已经在现代化的道路上表现出了很强的生存和发展能力。在传播领域,中国近20年来的发展也是前所未有的。正是在中国传播事业不断发展的情况下,中国真正意义上的现代大众文化开始成长起来。应该说,西方的大众传播实践和大众文化现象对于中国当下的传播和文化是有一定的借鉴和反思意义的。20世纪70年代末以来,中国的报纸、广播、电视等大众传播媒介大规模地发展起来,信息以各种各样的形态铺天盖地而来,从清晨到日暮,街头叫卖报纸的喊声、不停播放的电视节目、不断出现的广告牌……人们生活在一个被信息包围的环境里,应该注意到的是中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进入到了大众传播的癫狂状态,相比西方来得要快,因此我们可以说,中国当下的传播发展和由此而来文化冲突要比西方更显著。所以思考当下中国的传播和文化问题是必要而紧迫的。但是,我们可以看到,中国在媒介批判领域的成果相对的偏狭,大都局限在媒介的社会责任上,而忽视了更为深入的相关文化研究和心理研究。20年来,中国电视事业的发展是巨大的,当我们为社会信息体系的建立和由此带来的信息畅通以及人们文化生活的极大丰富感到欣慰的时候,应该看到,由电视建立起来的媒介文化是一个强势的、干预性的媒介文化,人们在其中被迫处在一个弱势地位。人在电视文化中被动地选择着某种文化人性,电视的视听文化特点决定了人在这样的传播过程中变得庸懒和无聊,没有满足的视听欲望控制着人们,尤其是青少年。信息的商品化和电视的传播体系都造成了一个现实:电视造就了一种庸懒的被动的但很舒适的阅读方式和娱乐方式,思考成为了按动遥控器时的躁动和无助,电视很大程度上在扮演着一种勾引者的角色,被勾引的往往是青少年。我不是在鼓吹媒介的社会责任论,因为文化是一个社会镜像,传播并不是仅仅由媒介构成,所以这种文化困境的出现原因是多方面的和复杂的。工业化和现代化的过程中,必然会出现商品化的辐射作用,这种辐射的非理性状态伤害到了整个文化肌体,责任不应该仅仅由媒介来承担。如何有效地监控这种商品化的非理性辐射作用关系到文化整体的当下发展和未来走向,我们更应该致力于建立这样一个监控体系。同时,电子媒介的强势作用还表现为,当下中国人的角色错乱和自我缺失造成的价值标准的混乱。种类繁多品格各异的影视娱乐文化成为了人的物化生活情景之外的一个虚幻的生活情景,人在现实世界中的种种角色之外又开始有了种种虚幻的角色,并且这种新的不稳定的角色不断涌入现实生活,并干预着人的真实角色和行为。我们看到很多青少年模仿各类的媒介形象并产生了一些过激的体制外的反社会行为。此外还有很多隐性的社会文化问题从大众传播活动的诱发之下产生。可以说,如何建构一个良好的健康的文化体系对于中国的传播机制和其他功能部门都是一个很棘手但迫切的问题。霸权话语的狂乱国际传播和跨文化传播日益发展的今天,信息主权和文化主权问题已经成为了一个全球性的问题。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国家和民族都拥有自主选择自己的文化制度、道德和价值体系、生活方式的权利。文化的整体性和统一性是维持一个国家或民族生存和发展的前提条件之一。冷战结束后,在经济日趋全球化的世界背景下,在借助于最先进的信息技术的大众媒介高度发达的今天,在文化交往发展到空前规模的情况下,文化交汇和冲突都异常显现和突出出来,并且正在改变着整个世界的文化格局。在对于文化与传播的思考中,一种叫做“文化帝国主义”的问题是值得我们关注和研究的。文化帝国主义(culturalimperialism)是在20世纪60年代反对“新帝国主义”的国际环境中诞生的。战后许多殖民地国家获得了民族独立,帝国主义国家的扩张手段相应进行了战略调整,由军事手段和直接的殖民统治为主转向了以经济手段和文化控制为主。新帝国主义在文化领域的政策就表现为“文化帝国主义”。我们看到当今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依靠自身强大的经济实力和相对完备的传播体系在世界范围内扮演说话者的角色,从好莱坞电影到迪斯尼的动画城,从香槟到美女,从哈佛到畅销小说,话语的权利被发达工业社会的大众传播体系把持,作为弱势文化的发展中国家只能更多地充当听者的角色。在疯狂的叫卖声中,强势文化主体尽情地扩张,并达到倾销商品的目的,以此实现着对世界的文化支配。在文化扩张中,大众传播媒介是其最有力的制度化的手段和工具。英国学者J.汤林森在《文化帝国主义》一书中对充当着文化帝国主义主体的媒介帝国主义进行了整理和分析,尽管他的学说带着为帝国主义辩护的色彩,但是他对美国为代表的发达国家利用强大的具有全球活动能力的传播体系推销美国式的大众文化这一事实也是承认的。走在中国某个省会城市的街头,你可以看到可口可乐、麦当劳、《美国大美人》、比尔.盖茨以各种形式反复出现着,就像60、70年代猫王、披头士风靡全球一样。在这样的话语霸权严重干预着发展中国家和弱势文化民族的生活和文化的情况下,我们在思考,跨文化传播究竟给人类带来了什么?在强势的高度垄断的发达传播体制的掠夺性的扩张下,发展中国家防守的最后底线是什么,有什么防御措施可以保护和发展自己的文化,维护自己信息和文化主权?垄断的“传媒寡头”正在地球的上空游荡,你抬头就能看见他的脸,怎么办?这是一个很无奈的问题吗?也许,我们能做些什么的。发展中国家争取建立国际政治经济新秩序的同时,也在为建立一个公平合理的充满人性的国际信息新秩序而努力。在许多发展中国家中间已经建立起了自己的文化传播体制,并通过各种形式来加强彼此的文化和传播合作,以此来促进自身文化的发展,并逐步突破发达国家的信息和文化传播的强大包围圈。结语流行神话是大众传播一手制造的,我们还很难对它神秘的身体作出明确的可固定化的判断,因为它还在光影中不断变化。我们听见它的歌唱,看见它在起舞,也听见它在嚎叫,看见它在施暴。我们能做什么呢?观望当然是不够的。参考文献:1《人的延伸:理解媒介》〔加〕马歇尔.麦克卢汉著2《社会水泥——论大众文化》陈学明、吴松、远东著3《传播学概论》〔美〕威尔伯.施拉姆著4《传播学教程》郭庆光著5《文化帝国主义》〔英〕J.汤林森著6《世纪晚钟》高小康著7《科学的历程》吴国盛著8《后现代状态——关于知识的报告》〔法〕让-弗朗索瓦.利奥塔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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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论大众传媒与大众文化的关系

解读大众传媒与大众文化的关系,首先要理解大众文化及大众文化在构造人类大众精神物质生活水平和生活方式方面的重要影响力。

大众文化在我国新时期的崛起始于改革开放时期,其迅速崛起有一系列发行量巨大的通俗杂志和报纸作证,有一系列原来属于高级文化阵列的严肃文学纷纷改弦易帜为通俗文学作证。大众文化的通行无阻表明的是大众对它的支持与认同。关于大众文化与大众传媒的关系,大众传媒是大众文化的重要载体,大众文化大众传媒传播的重要内容,大众传媒塑造大众文化,大众文化对大众传媒有重要影响。文化影响传媒,有什么样的大众文化就有什么样的大众传媒。传媒受文化的浸润影响,反映文化,代表文化,成为一定文化的喉舌。大众传媒的重要功能是传播文化的功能。有人说一张报纸就是一个国家文化的一部日记,它默记民族的文化演化与变革的轨迹,预示文化进化和传播的基本趋势。

大众传媒对通俗性、娱乐性、流行性、时尚性、商业性的大众文化的传播大大满足了主体意识越来越强烈的现代人,使他们在一天的忙碌之后,能够在这些轻松的节目和娱乐中得到松弛和满足。这种满足的结果使传播大众文化的大众通俗刊物发行量得到迅速飙升。有统计资料显示,上海的《故事会》发行量达650万份,湖北的《今古传奇》发行量达200万份,北京的《啄木鸟》达175万份,山西的《民间文学》达100万份。这些巨大的发行量标志着这些通俗文学有庞大的支持群体,它是对大众文化合理性与合法性的礼赞,标志着大众文化节日的到来,也是对适应市场经济者昌逆市场经济者亡的市场经济规律的无言求证。在大众文化强烈的通俗性和商业性的引导之下,许多报刊在发生着前所未有的质与量的变化。许多报刊由过去的4版增加到8个版面甚至数十版、100版或更多。这增加的版面多是增加了表现大众文化的娱乐版和生活时尚版。

大众传媒是大众文化的塑造者、引导者。大众传媒是形成大众文化的重要手段和使者。如通过大众传媒建构了电视文化、流行文化、音像文化、摇滚文化等。作为人类精神文明和物质文明的大众文化,不经过大众传播,就得不到继承和发展。而实际上,大众传媒在传播一定文化的同时,也在建构一定的价值意识形态。因为大众传媒通过传播的议题设置功能,能让人们感觉到那些被大众传媒所关注的传播内容便是主流的或是值得肯定和仿效的。

大众传播对大众文化淋漓尽致的渲染和大众文化最重要的娱乐功能的发挥使得两者产生了不可忽视的负面效应。大众文化的商业性使得大众传媒和大众逐渐变得物化。在利润最大化原则驱动之下,大众传媒的内容变得肤浅,显示出享乐倾向和游戏特征。这些欲望刺激产生的文化垃圾无助于人类精神境界的提高和心灵世界的升华,造成文化消费的媚俗低级倾向,严重地败坏了大众的品位和文化修养水平,而且使人们更多地依赖电视等媒介,成为畸形的电视人或单面人。

以消费为特征的大众文化所启动的大众文化市场构成了对精英文化和严肃文化的巨大冲击,使其在文化重构中以妥协退让为代价以适应市场,适应这个一统天下的大众文化时代。大众文化限制了人对文化享受的理解层次,使人类在大众文化消费中耗尽了空闲时间,失去了接触高级文化的机会。媒介在给予人们充分选择自由的幌子下,制约了人们接触其他文化媒介的可能性。使我们的文化环境逐渐失去自主和多样性,这类似于自然环境中失去自主和多样性。这是十分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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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大众文化分析

1、电视文化研究的几种视角

多重研究视角的转换有助于对电视文化的多重认识,有助于在矫正操作的失误和寻找正确的发展方向时获得理论上的高度与支持。

社会文化视角:以往对电视文化的研究常常局限于文本本身,而忽略了这一文化活动的社会过程全身。随着中国社会文明进程的演变,电视文化已走出象牙塔,融入广大民众真实生动的生活中,成为社会生活不可或缺的一个重要内容,具有了更广阔的社会文化的品格。作为当代社会生活的一个重要方面和社会公共事业,社会学视角、人类文化学视角的关注,也许能使我们穿越数量众多庞杂、质量良莠不齐的电视文本,抵达社会意义、文化意义的剖析。在这其中,意识形态视角的分析尤为重要,因为一切文化在本质上都是一种意识形态的“代码”。从马克思主义到法兰克福学派、精神分析学说、文化研究学派、后现代主义,意识形态批评无不是这些理论的重心。

大众文化视角:电视文化所表现出的商业性、消费性、大众娱乐性、通俗性(甚至媚俗性)、技术性、可复制性、程式化、无深度感正是大众文化所追求的基本目标,体现出与电视文化与大众文化的一致性、同质性。因此,在对电视文化的研究中,借鉴西方某些学术思潮对大众文化已有的研究成果,虽不能祈望彻底解决中国电视文化存在的问题,也不是无益的。如法兰克福学派的社会批判理论,在使我们认识到电子传播作为生产力给对电视文化生产带来巨大促进作用的同时,也使我们认识到技术进步对人造成的新的控制,认识到其意识形态的操纵性、欺骗性的一面;后现代主义理论让我们对电视文化的世俗性、扁平性、游戏性、狂欢化获得了一种哲学上的认识高度;后殖民主义理论则令我们对电视文化、大众文化中的全球化倾向、文化同质化倾向保持高度警惕;新历史主义提醒我们,以“戏说”为代表的电视文化可能导致的危险;文化研究学派以它与社会的广泛联系和跨学科的学术胆识,启示我们以宏观的社会文化研究与微观的文本研究相结合,在微观的文本研究的基础上展开宏观的文化研究……这些理论奠定了以大众文化的视角来审理电视文化的理论基础。

传播文化视角:电视文化与印刷媒体、广播媒体等其它大众文化形态的主要区别,在于它以科技含量极高的影像的传播与接受方式创造了一种新型的视听文化,并对其它形态的大众文化形成强大冲击,获得了存在的独特性和优势性——影像传播文化的特性。所以说,传播学理论从电视传播的全过程来考察电视文化与社会的关系,为电视文化的理论研究开辟一条更切实有效的新路。正如高鑫先生所说:“研究电视理论,首先要研究‘电视传播学’,因为电视本身就是作为信息传播的媒介和载体而存在的,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所有的电视节目,统统鲜明地烙印着信息的‘印记’。因此,抓住‘传播’也就抓住了电视理论研究的根本。”无可质疑,随着从播放型到数字化、新媒介的传播模式的全新构型,电视文化将会发生更为深刻的革命,因为传播模式的改变必将影响所传播的文化本身。

艺术文化视角:商业逻辑在文化生产领域的僭越导致了电视文化的市场化、反艺术化,但并不能因此忽视电视文化的艺术特性。作为影像视听文化的电视文化,在深层次上更需要形象性、艺术性、审美性。并且,电视文化是一门综合的文化形态,需要借助各种艺术的长处来完善自身。例如电视文化中影响最大的一种样式——电视剧:中国的电视文化和电视剧几乎是同时起步的,1958年5月1日,北京电视台开播,同年6月5日,电视剧《一口菜饼子》播出,开启了中国电视文化和电视剧的发展史;中国老百姓普遍接触电视也是从看电视剧开始的,这个现象发生在80年代中期(1985年初统计,我国已有电视机5000万台,两亿多观众,该年电视剧产量已上百部。);而电视令万人空巷应该说还是与电视剧的发展密不可分,由古典四大名著和现代名著《四世同堂》改编的电视连续剧都创下了极高的收视率,不能不说明文学穿越时代的永恒魅力。再如音乐是借助旋律节奏作用于听觉神经,造成空间虚幻感的时间艺术,而绘画艺术则是借助画面作用于视觉神经,造成对时间想象的空间艺术,电视文化正是借助它们的各有所长,把本来单方面满足于人的听觉艺术或视觉艺术转化为电视文化的视听艺术,创造出一种综合时空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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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众文化对艺术影响

一、引言

“超级女声”、“快乐男声”、“加油好男儿”、“红楼梦中人”各档选秀类的电视节目充斥着荧屏,成为街头巷尾倍受关注的热门话题。这些节目受追捧的根源也许并不是其本身有什么特别之处,而是因为我们的社会变了,文化变了,它反映了大众文化事实上已经成为一种新的生活方式。正如人们所说“超女现象意味着精英娱乐的审美疲劳和大众文化的崛起”。大众文化,即一种娱乐文化、商业文化的力量正在成为新的文化因素,它随着经济全球化的潮流变成全球性的共同的生活方式。它在改变像中国这样的发展中国家千百万人的性格,它已经在中国创造出大众文化环境中的新的习俗,它使我们能感受到我们在重新被塑造。我们的穿着、谈吐、身份语言,我们对媒体的依赖,我们对生活方式安排,不知不觉在适应着已经变化的一切

二、大众文化的定义在定义

大众文化时,雷蒙?威廉斯的一段话是经常被人引用的:“大众文化不是因为大众,而是因为其他人而得其身份认同的,它仍然带有两个旧有的含义:低等次的作品(如大众文学、大众出版商以区别于高品位的出版机构)和刻意炮制出来以博取欢心的作品(如有别于民主新闻的大众新闻,或大众娱乐)”,“它替代过去民间文化占有的地位的同时,也具有很重要的现代意识。”首先它表述了知识界对大众文化长久以来的轻蔑和谴责态度,其次它显示了大众文化在当代社会中得到的重新确认。在我看来,大众文化就是以现代都市为中心,与当代大工业密切相关的,以全球化的现代大众传媒(主要是电子传媒)为介质大批量生产,按商品市场规律去运作的、旨在使普通大众获得感性愉悦、并融入生活方式之中的日常文化形态。如通俗小说、消遣性杂志、畅销书、卡拉OK、流行歌曲和电子游戏等。大众文化是当代通俗文化、传播文化、消费文化、商业文化的复合体。它是现代工业和市场经济充分发展的衍生物,是当代大众大规模地共同参与的当代社会文化公共空间,是有史以来人类广泛参与的,历史上规模最大的文化事件。它的发展是为了适应人们消遣、娱乐的感性需要,这就注定了它不以思想性、现实性和社会性为要义,而更加注重娱情性、消遣性和休闲性;不是表达思想、认识、理解,而是宣泄快感、直观和情趣,带有游戏的性质。它既代表了以大众消费为中心的新的文化产业、文化工业的生产,又是现代社会创造出来的新的生活方式。

三、大众文化意义

生活的世俗化、文化的大众化、通俗化,在90年代以不可抗拒的力量消解着20世纪以来出现的所有崇高的、理想的、形而上的、深刻的观念、思想和神话,直接导致人们对近的和远的所有苦难和困惑的遗忘。事实上,90年代中国社会中的大众文化本身就是一种新的意识形态,它的力量在于人们在面临新的生存压力时,必须去重新寻找和确立自己的身份。同时,我们也必须看到,生活的世俗化、享乐化,文化的通俗化、平面化对于一直生活在某种统一标准和模式限制之中的中国人来说,无疑具有解放人性的功能。这意味着,在中国文化的上下文中,大众文化是一把双刃剑,它的解放人性的功能和消解理想和神话的功能同时并存。任意的消遣文化嬉戏不加以限制和引导的话,又容易导致相对主义的产生。如果一切都是漂浮不定和相对的,那我们对事物的判断就没有了标准。所以我们在一方面肯大众文化的同时,另一方面也要重视精英文化的位置。因为高雅文化还是代表着人类文明的最高结晶,它们的融入对社会文化整体品位的提升具有巨大的引导作用,况且,这也符合大众文化的多元包容精神。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形成一个健康的文化生态。四、大众文化对艺术的影响复制技术对艺术的影响话说,在数码复制的艺术中,原作不具有不可取代的独一无二性。例如,对激光唱片来说,母盘实际上是不存在的,光盘刻录机不仅能无限制的复制,而且字复制过程中没有丝毫的丢失和损耗,因此,包括第一张唱片在内,所有的光盘都是母盘,也都不是母盘。本雅明的关于机械复制给艺术及社会造成的危机实际上真正发生在数码复制高度发达的现代。总之,虽然高科技的复制技术给我们消费(欣赏和占有)艺术品带来了极大便利,社会大众接触和消费高雅艺术的机会越来越大,但是传统艺术作品的光景效应也因此丧失了,传统社会中被凝视和膜拜的艺术无情地被现代社会的快餐文化和一次性艺术所取代。艺术品复制的数码化还导致了大众审美趣味的通俗化和平面化。不断加剧的大众化、通俗化和平面化正成为我们这个时代文化和艺术的一大特征。因此,由高科技复制技术所导致的这些在艺术和文化审美价值上的深刻转变是我们今天需要不断反思的重要文化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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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大众文化特点

本文作者:李克孙晓蕾工作单位:山东大学品牌与传播研究所

在艺术社会学视野下,大众文化是社会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社会生活的积极参与者,它的发展体现了审美创造与审美意识的统一,尤其是近年来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深深渗透到人类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中,并构成了精神文明、物质文明的各种形态,其自身具有精神文明和物质文明的两重性。在精神上,大众文化体现生产者的审美意识与精神内涵;在物质上,大众文化迎合并引导大众的文化消费需求,充盈文化市场。“大众文化所具有的商品性、日常生活性、娱乐性和技术性等特征影响和改变当代大众的审美观念及审美方式。大众文化视野中的审美价值取向由伦理中心走向多元化——时尚、世俗、感性化。”

文章从三个方面,阐述艺术社会学视野下的大众文化的审美特性:第一,大众文化的娱乐性。目前的文化市场上,各种娱乐节目争奇斗艳,如《快乐大本营》《天天向上》《中国好声音》等,这类节目能让观者开心愉悦、开怀大笑,普遍受到大众的欢迎。大众文化借助发展速度突飞猛进的大众传媒,可以最广泛最大限度地娱乐观众,观者在娱乐的同时也不断地受到大众文化产品的刺激并将产生新的娱乐诉求。娱乐性这种新的审美特性随着大众文化的逐渐普及化,在发展的同时也有一些缺失。如大众文化的大众化与普遍性,造成其与传统文化、经典文化连接上的断层,最终将导致文化产品精神内涵的缺失或者匮乏。第二,大众文化的矛盾性。大众文化的矛盾性体现在现代文化与传统文化上,大众文化是现代工业化的产物,因此不可避免地具有某种现代化的特性,但从大众文化产生的时间顺序来说,它产生于传统文化之后,又必然受传统文化的影响。大众文化的矛盾性也体现在商业特性与文化特性中,文化产品既具有商品价值又具有精神文化价值,商品特性决定大众文化受控于市场经济的发展,市场的调控作用成为平衡两者之间的途径,在市场经济的运作下,商业特性与文化特性往往相背而行。在今天,大众文化作为主流文化的补充,并对主流文化产生一定的冲击,但大众文化的特性决定了它不能取代主流文化,更不能占据与支配整个文化市场。第三,大众文化的媚俗化。在市场竞争激励的前提下,大众文化在满足受众娱乐的同时,受利益等条件的驱使,一些内容上表现为肤浅、庸俗,形式上显示出享乐、拜金、腐败等倾向,从而造成大众文化的媚俗化、低趣味,极大地影响了文化市场的良好发展,并进一步导致了受众思想上的腐败与文化素养上的庸俗。大众文化媚俗化在新闻界表现得尤为突出,例如明星绯闻的炒作、英国BBC窃听丑闻以及对社会阴暗面的大肆报道等,这些都表明大众文化缺乏一定的规范,一味地媚俗,其负面影响显而易见。

大众文化对审美的正面价值是主要的,对审美蕴藏着巨大的创造潜力,我们应积极挖掘其对审美的精神价值,充实其精神内涵。”②对于大众文化的研究与剖析,也应朝着学术化、系统化的方向发展,以推动国家文化的健康发展。“大众文化极大地丰富和改善了人的生存状况,提高了人的生活质量。大众文化是对审美观念的解放,也是对审美需要的极大满足,承认人们的感性生活和物质享受的合理性,改变了审美文化的封闭状态和单一格局,实现了审美的共享,促进了审美文化的繁荣。”③面对大众文化的广泛传播,如何利用自身的文化优势,更好地发挥大众文化的作用,必须加快进程。我国大众文化的发展应该发扬其优势,舍其不足,理性分析其自身的审美特性,并借鉴外来文化的先进观念和文化产品的制作经验,丰富和提高自身的素养。利用市场的调节作用,调和大众文化与传统文化、经典文化的关系,使它们在和谐统一中相互发展,做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互补充、互通有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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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众文化下校园文化建设探析

高校校园文化是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师生长期的教育实践所创造的校园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的总和,主要在引导、规范、激励、凝聚广大师生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大众文化的崛起改变着师生的价值观念、思维方式和生活方式,它以资本化形式冲击着校园文化的价值理性,以格式化方式削弱着校园文化独特魅力,更以过度娱乐的价值追求弱化着校园文化的教育功能。然而,大众文化是把“双刃剑”,大众文化的商业性、娱乐性、技术性也为校园文化提供了向现实生活世界回归的创新建设路径。

一、大众文化对高校校园文化建设的挑战

大众文化是凭借市场化的商业运作和现代大众媒介的传播出现的,旨在最大限度地满足消费者的各种文化消费需求的商业性文化。随着大众社会的形成、人们闲暇时间的增多和现代传播媒介的发展,大众文化广泛地渗透到人们的日常生活之中,迅速发展并逐渐成为现代社会的主流文化。大众文化的崛起迅速地改变了高校校园文化的生态,给校园文化建设带来了挑战。(一)大众文化的商业性淡化校园文化的文化力。大众文化的商业性使得文化可以以资本的形式赎取和转化为经济价值,其文化价值往往要通过市场交换后形成的经济价值才能实现。文化的资本化决定大众文化关注的是如何实现经济价值,而将真正决定它作为文化产品不同于其他物质商品的文化价值放在从属的地位。霍克海默指出:“在文化商品中,所谓的使用价值已经为交换价值所替代;在人们欣赏艺术作品的地方,到处充满着走马观花和确凿可靠的知识:沽名钓誉者取代了鉴赏家。……任何客体都不具有内在的价值;它只有通过交换才能获得价值。”文化的资本化冲击着基于价值理性的校园文化,校园文化中作为手段的经济价值和作为目的的文化价值二者之间的地位颠倒,淡化了校园文化的文化价值,削弱了校园文化对高校师生的引导、规范、激励、凝聚作用。(二)大众文化的娱乐性弱化校园文化的教育力。娱乐性决定了大众文化是一种注重感性的文化,满足的往往是人们比较基本的、低层次的精神文化需要,而不是深层精神的充实和心灵的震撼。从心理学层面看,大众文化是大众社会进行自我抚慰的文化形态,是感性的和欲望化的文化。当人们沉浸其中时,实际是没有得到真正的娱乐,而只是一种麻痹的状态或是对现存生活的一种逃避,正如霍克海默与阿道尔诺所言:“欺骗不在于文化工业为人们提供了娱乐,而在于它彻底破坏了娱乐,因为这种意识形态般的陈词滥调里,文化工业使商业将这种娱乐吞噬掉了。”[1]大众文化以大众传播媒介及移动网络技术为支持实现对校园文化的渗透,师生的口味越来越倾向于接受轻松、愉悦的文化形式,从而造成校园文化形态形象化、文化内容趣味化、文化宣传取乐化,这在一定程度上以游戏的形式弱化了校园文化的教育功能。(三)大众文化的技术性削弱校园文化的创造力。大众文化的生产和消费以大工业和现代科技为基础,具有生产的批量性和可重复消费性,而以经济价值为主要追求又决定了它必须从重视生产的批量性转向消费的批量性。霍克海默指出:“文化工业引以为自豪的是,它凭借自己的力量,把先前笨拙的艺术转换成为消费领域以内的东西,并使其成为一项原则,文化工业抛弃了艺术原来那种粗鲁而又天真的特征,把艺术提升为一种商品类型。”[1]大众文化时代具有文化工业化特征,校园文化被高科技的信息、影像、仿真、虚拟等技术进行程序化、标准化和批量化生产,并以现代大众传播媒介及互联网技术为传播手段,以声画合一的精致度及全球同步的在场性实现了格式化颠覆,格式化了校园文化的文化形态、文化内容及文化精神。文化的模式化、批量化的生产和消费方式使校园文化丢失了与众不同的个性和风格、丧失了特有的文化品位和文化精神,进而削弱了推动校园文化不断发展进步的创造力。

二、大众文化对高校校园文化建设的机遇

文化走向大众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大众文化的发展将为校园文化发展提供向现实生活世界回归的全新路径。大众文化虽然以其特有的商业性、娱乐性、技术性特点弱化了校园文化的文化力、教育力和创造力,然而也在一定程度上弱化了校园文化的灌输性、抽象性、控制性,使校园文化向大众化、通俗化和民主化转变,激发并提升了校园文化的内化力、认同力和亲合力,为校园文化在大众文化时代的创新建设实践提供了新的契机。(一)大众文化的商业性提升校园文化的内化力。大众文化的商业性决定了它的生产和接受是按照市场经济规律运作的。因此,大众文化的文化传播既不是通过政治途径强制性地灌输给大众,更不是通过学术途径由精英传达给大众,而是通过市场化的运作直接进入大众的现实生活中。大众文化的商业性决定了它能满足大众的利益需求,正如费斯克所说:“大众文化又为大众所有,而大众的利益并不是产业的利益……一种商品要成为大众文化的一部分,就必须包含大众的利益。”[2]大众不再是产品的被动消费者而是积极的参与者,并且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文化的生产和存在方式。大众只有在了解文化产品的文化意义和价值的基础上,在心理、精神的双向交流和影响的过程中赋予大众文化产品特殊内涵和使用价值,即内化文化产品的价值并形成自我的需要,才能主动消费文化商品。大众文化的商业性渗透到校园文化中,不但以平等、民主的方式实现了校园文化结构从精英化向平民化的转变、等级化向民主化的转变,而且以学生需要为导向的校园文化产品实现向自下而上的文化生产方式转变。同时,放弃强制性灌输的校园文化选择了师生互为主体、平等对话的文化交流方式,提高了大学生的主体地位,大学生在文化的建设、传播中以积极参与、主动选择的方式内化了校园文化价值,并建构为自身价值体系,提升了校园文化的内化力。(二)大众文化的娱乐性提高校园文化的认同力。大众文化的娱乐性在于它以温馨、轻松、欢乐、回忆等形式,使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喧嚣躁动、紧张疲惫、压力超荷的大众舒缓自己的精神生活,弥补生活的单调性、片面性和孤独性。同时,大众文化还经常通过虚拟的方式表现现实,使大众能在轻松、快乐的氛围中实现对文化价值的心理认同和价值认同。大众文化的娱乐性渗透到校园文化中,在文化形态上以轻松、自然代替了严肃、生硬,使大学生对高尚深刻的校园文化理想信念达成视域融合;在文化内容上以平易、现实代替了高深、神秘,使大学生更易理解抽象思辨的校园文化内容;在文化形式上以风趣幽默的语言交流代替了严肃庄重的道德说教,使大学生在民主平等的语言对话中提升对校园文化核心价值的普遍认同感。(三)大众文化的技术性激发校园文化的亲和力。大众文化的技术性在于其生产及传播的科技水平日新月异,大众文化依靠先进的传播媒介、数字化高保真的声像制作、全球一体化的互联网载体,使不同形态和不同模式的文化在网上自由流动,打破了不同文化的壁垒,加速了传统文化、大众文化与校园文化的互动与融合。大众文化依靠现代科技实现了文化的大众化,不但打破了校园文化高高在上的膜拜感,为大众带来了平等的体验,还推进了校园文化的民主化,使校园文化从“精英”走向大众,从理想文化走向现实文化。基于生活实践的大众文化向大学师生展示了一个鲜活的现实世界,提高了大学师生对校园文化的关注与认识,推动了校园文化中的文化资源的共享、共同意识的建构、价值信念的传承。

三、大众文化对高校校园文化建设的启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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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众文化·文化殖民·媒介帝国主义

1、《泰坦尼克号》风波

在90年代中国大众文化批评中,有一种值得注意的方法是把大众文化批判与媒介帝国主义批判(或相关的后殖民主义、第三世界批评、多元文化主义、全球化等)结合起来。认为西方(尤其是美国)大众文化的跨国性、全球性的传播导致非西方或第三世界国家文化传统的丧失,导致全球文化的"美国化"。以形象的语言说就是整个世界的"麦当劳化"或"可口可乐化"。比如姚文放先生在《文化工业:当代审美文化批判》(《社会科学辑刊》1999、2)中专门谈到了"文化工业与文化殖民主义"问题。文章指出:"文化工业的跨国跨地区运作,最终结果势必是达成全球文化的一体化、单一化,它致力于让长期生活在不同文化中的人们用同样的方式去看、去听、去思考,将他们的意愿、思想、情绪、欲望统统纳入同样的模式,而这同一的观念形态、生活方式和话语系统主要以发达国家地区的文化为标准,以牺牲发展中国家、第三世界文化的丰富性和差异性为代价。"作者认为这是文化上的一场"不带硝烟的战争。"(1)

在好莱坞巨片《泰坦尼克号》以锐不可挡之势席卷中国之时,运用媒介帝国主义的理论讨伐该片以及中国观众的文章也铺天盖地地被炮制出来。媒介帝国主义的批评常常有高屋建瓴之势与振聋发聩之声。比如在媒介帝国主义的论述者看来,《泰坦尼克号》的凯旋标志着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传媒对于第三世界的文化征服。有论者写道:"《泰坦尼克号》的巨大胜利是金钱的绝对胜利,金钱以它战无不胜的巨大力量将一部空洞无聊的三流影片变成了一部’巨片’。同时,它是美国意识形态的胜利,成为一种意识形态的遮蔽和欺骗","90年代,是美国文化工业在中国的巨大胜利,成为美国文化工业在中国的一次诺曼底登陆。于是中国成为好莱坞的一个分销店,它不仅压迫了中国的国产电影,而且放逐和压迫了电影的精神内涵,使电影彻底地商业化,电影实际上成为一片精神废墟,90年代将作为中国电影引进史上和中国思想史上最可耻的年代而进入历史"(2);另有论者就《泰坦尼克号》的消极影响写道:"我们的感官在感受强烈刺激的时候,大脑已被悄悄地冲洗。长此以往,没有任何意义的消遣和盲目的认同,将成为我们走进电影院的直接动机和不期然而然的结果"(3)

说实在的,最初看到这样的批评时,感受到的震惊实在不亚于《泰坦尼克》。我想如果不是我缺乏起码的艺术趣味与民族尊严还有阶级觉悟,那就是我们的这些批评家的艺术趣味、民族尊严、阶级觉悟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因为我本人作为偶尔也从事电影批评的人,居然很喜欢《泰坦尼克号》,而且看了两遍!有几天,我对自己从事文学与文化批评的信心大大动摇。好在最近看了汤林森(J·Tomlinson)的一本书叫《文化帝国主义》,对于媒介帝国主义的论述提出了质疑,这才稍稍找回了一点感觉。

2、文化帝国主义的四种形式

依据汤林森的划分,文化帝国主义的论述可以分为四种,一是作为一种媒介帝国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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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提升大众文化传播的力量

一、要有意识地对民间活动、赛事等进行大力推动

大家一定记得:1971年4月10日,美国乒乓球代表团和一小批美国新闻记者抵达北京,成为自1949年以来第一批获准进入中国境内的美国人。中美两国乒乓球队的友好往来,推动了中美两国关系正常化的进程。前些年由中俄两国文化部共同推进的中俄文化年活动,使两国的文化合作进一步紧密,中俄两国人民之间增进了解与互信,同时进一步加深友谊,为今后遇到国际重大事情时,建立共识与合作打下牢固基础。所有实例说明大众文化的传播有赖于广泛的群众基础,小小的乒乓球、不怎么起眼的文艺交流活动等,都是大众传播的良好载体。

二、多拍摄、制作一些大众草根的正能量的作品(包括歌曲等)

《喀秋莎》、《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三套车》、《山楂树》、《田野静悄悄》、《遥远的地方》等等,这些五、六十年代的前苏联歌曲,以其朗朗上口、耳熟能详的曲调在中国百姓之间广为流传,可以说整整影响了中国一代甚至几代人,事实上,歌曲的意义远远不在于歌曲本身,透过它的旋律和意境,我们可以看到原苏联的田野、乡村、人民质朴的生活,还有他们浪漫忠贞的爱情故事,也就是说是流行歌曲这一大众文化的传播,让我们了解到了苏联他们的社会、民族特质等。一个国家的形象既来自它高端的精英文化,也来自被视为“低端”的大众文化。高雅和深刻文化的跨文化理解往往对于其他文化中的人来说更加困难,而大众文化的鲜活和直接往往可以形成“健康”“乐观”,充满活力的印象。而电影《阿凡达》的成功,不仅仅是电影艺术表现方面的成功,而是在大众文化领域中,掌握、设定议题和议程的能力、科技能力、艺术经验的全面结合所带来的全球性影响。事实上,美国相当一部分软实力产生自民间社会(大学、基金会、好莱坞、流行文化等)。

三、以情动人多创作带有鲜明民族特色的作品

维护国家形象和民族长远利益的严肃任务是广播电视传播的基本取向,但当大家谈起中国文化“走出去”时,往往想到的是中国博大精深的传统文化,现实的大众文化其实也是“中国制造”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它展开的积极面也可以被世界接受和喜爱。打造“魅力中国”,既要吸引对中国传统文化感兴趣的人,也要吸引对中国大众文化感兴趣的人。“文化中国”不应仅包含“传统文化中国”和“精英文化中国”,还应包括“大众文化中国”。当然,对于大众文化的消极性和低俗化我们也要关切和警觉。像央视去年热播的《舌尖上的中国》就具备了相当的区域性和民族性。在纪录片《舌尖上的中国》里,中国美食更多地是以轻松快捷的叙述节奏和精巧细腻的画面,向观众尤其是海外观众,展示中国的日常饮食流变,中国人在饮食中积累的丰富经验,千差万别的饮食习惯和独特的味觉审美,以及上升到生存智慧层面的东方生活价值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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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众文化思潮管理论文

中国电视剧在当下的繁荣景象吸引了众多知识分子把学术研究目光投向这一领域,电视剧作品数量的积累也为电视剧批评提供了充足的文本。电视理论的研究队伍已经吸纳了社会学、人类学、心理学、文艺学、历史学等领域的学术精英。理论研究与创作实践交相辉映构成了当下电视剧的基本生态。尤其是当代大众文化思潮直接影响着中国电视剧的发展,随之而来的问题提出、澄清、解决已成为电视剧批评的中心。以曾庆瑞教授和尹鸿教授关于中国电视剧的文化策略及社会角色论争为代表,可谓惊心动魄。

尹教授对曾教授发表的《守望电视剧的精神家园》(见2000年2、4期的《杭州师范学院学报》)中有些观点提出异议,并撰文对中国电视剧进行文化学和政治经济学剖析(《意义、生产与消费》,见《现代传播》2001年第4期;《冲突与共谋》,见《文艺研究》2001年第6期)。曾教授于2002年在《现代传播》第2、3两期作了数万言的回应,指出中国电视剧当下的社会角色既是艺术事业,又是文化产业,其经营并非企业化和商业化、市场化,同时表明自己非“文化保守主义”的立场。中国电视剧发展40多年来,电视剧的理论问题研究显示出严重的缺失,曾庆瑞教授较早介入这一领域,在电视剧的本质规律探讨上作了奠基工作。在过去的电视剧批评中,人们习惯于就作品进行随感式的分析,国外并无“电视剧”概念,因而无从借鉴。有限的理论资源大都从电影艺术挪移过来,再加上文艺学的某些理论,拓荒时代的电视理论工作者的确经历了一番煎熬。然而当下各学科的学术交融蔚为壮观,各种文化思潮几乎涉略每一个领域。电视剧出现的这种论争是历史的必然,也是当代文化思潮反映在电视剧领域的重要表现,从某种意义上说,是当代文化思潮的最主要的表现之一。

应该说,这场论争的背景是“全球化语境”下衍生的当代大众文化思潮。中国经济转轨后,“市场”概念在文化领域找到了安身立命的平台。“文化”被赋予了经济学意义,作为特殊的“物质”而非纯粹的“精神”。换言之,“文化”在工业时代具有了商业价值,它非但能给人们带来精神享受,还可以产生商业利润。当下各行各业大都贴上“文化”的标签,例如“酒文化”、“茶文化”、“烟文化”、“厕所文化”、“园林文化”……诸此种种具体的物质与文化交合的背后是企业的商业目的。这种“泛文化”现象在实际利益上获得了丰厚的经济回报,同时也在某种程度上提升了物质品格。然而文化概念的混乱与滥用引起部分精英知识分子的忧虑与不满,同时还有部分精英知识分子将“泛文化”作为反叛主流意识形态的合理工具,以此呼应西方大众文化思潮,两者在文化反思的过程中确立了各自不同的立场。而时下流行的全球化语境就成为两种立场交锋的阵地,一方呼吁和西方交融,一方抵制或拒绝。“全球化”是20世纪50年代西方经济学家提出的经济领域概念,后来延伸到其他领域,在文化艺术界也成为热门话题。“全球化”在中国的热炒是建立在中国市场经济取得一定成效,物质文化取得较大发展的基础上;中国文化要在世界获得身份,而在西方强势文化的渗透面前又要奋起抵制和反抗。这是交融与抗争的文化较量。中国电视剧似乎历史地被推到了潮头,它以当下传播最广泛,受众最多的优势成为领军艺术样式。中国电视剧的历史与中国电视史相伴而生,40多年来,电视剧的真正发展是在1978年以后,这与中国改革开放的步伐是契合的,经济的因素似乎天然地与电视剧有不解之缘。中国的市场经济体制确立后经济腾飞,电视剧又出现了迅猛发展的势头。这有充足的理由吸引人们去探究经济、商业与电视剧的存在关系。商业因素的介入给电视剧发展带来诸多好处,如电视剧风格、类型、题材、表现方法的多样多元;但也带来了令人担忧的问题,最突出的就是作品人文精神的逐渐丧失,大众的审美价值取向的偏离,电视剧作为艺术的品格滑落。是继续保持电视剧艺术品格还是沿着世俗审美文化轨道前行?这是关系中国电视剧未来发展的重要问题。论争的双方都将电视剧作为体现中国大众意志的最佳承载,焦点集中在电视剧是否已经是“大众文化”,“大众化”是否是电视剧发展的标尺,以及由此涉及的当下中国电视剧的本质特征是什么。尹教授认为中国电视剧已经“从教化工具到大众文化的位移”、“从宣传工具到大众文化的转变”、“电视剧作为一种大众文化的格局已经基本形成”,这是一个理想化的结论。而曾教授将“官方主流文化”、“知识分子精英文化”、“市民通俗文化”三者结盟来反对“大众文化”,这种文化联盟必须明确它们各自的立场之后才能确立,值得商榷。

邹广文、常晋芳对“大众文化”的本质特征作了较为全面的界定:“当代大众文化是一种在现代工业社会背景下所产生的与市场经济发展相适应的市民文化,是在现代工业社会中产生的,以都市大众为消费对象和主体的,通过现代传媒传播的,按照市场规律批量生产的,集中满足人们的感性娱乐需求的文化形态。简单地说,当代大众文化具有市场化、世俗化、平面化、形象化、游戏化、批量复制等特征。”(注:邹文广、常晋芳:《当代大众文化的本质特征》,《新华文摘》,2002年第2期,第132页。)在描述“大众文化”特征后,他们发现了隐藏其后的悖论,即大众文化表面上对其他处于中心意识形态的文化形态进行消解,实际却不能摆脱,“只是使之具有了更新的形态,并为对立面的互补与融合提供了新的挑战和契机。”(注:邹文广、常晋芳:《当代大众文化的本质特征》,《新华文摘》,2002年第2期,第132页。)法兰克福学派很早就指出“大众文化”的标准化、划一性对个性和人类创造性的扼杀,它同样也会成为一种控制力量而存在,进而消除文化原有的批判和否定向度而极具欺骗性。在这个意义上,我把“大众文化”视为一种虚设的话语集团。“大众文化”的虚设者首先是部分精英知识分子,而后主流意识形态也认可并将“大众文化”作为亲和对象来与其他话语集团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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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大众文化研究论文

一、视角转换之于电视文化研究的必要

主张从多种视角来研究电视文化主要是基于以下的原因:

第一,当代中国电视文化的理论研究落后于迅猛发展的实践。我国电视文化的历史始于20世纪中期,虽然晚于英国、美国、日本等发达国家,但在改革开放以后却获得了长足的发展。尤其是90年代以来,在经济和科技两个高速运转的车轮的驱动下,不仅在传播内容、传播形式、传播技术上,而且在传播理念与文化理念上都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变化。但是,对电视文化的理论阐释却尚处于“盲人摸象”式的探索中,理论研究远远落后于实践的发展。理论的滞后、理解的偏差又反过来使实践的发展走向误区。

第二,电视文化是一种相当复杂的文化形态,既有文化的意识形态性、审美性,又有商品的物质性、消费性,既有强制性、操纵性,又有迎合性、对抗性,既有同质性,又有多元性,既有类型性,又有创造性;既有娱乐性功能,又有教化功能。电视文化本身已经成为一种跨学科的文化形态,涉及到的领域已远远不是传统的文化艺术所能涵盖的。

第三,当代中国电视文化的发展已经置身于市场经济以及文化全球化的新的历史语境下,它的商品属性使其由以往的艺术文化转变成一种商业文化、大众文化,新现象、新特征由此频频凸显。对这些新现象、新特征,尤其是其大众文化特性所带来的负面效应,都使我们产生一种“莫相知”的恐慌,而没能从理论高度予以阐释。

第四,以往的从艺术单一视角对它所进行的理论研究陷入了阐释的困境。很多问题,例如大量不具有审美意义粗制滥造的文本却有很高的收视率、文本质量的提高主要依赖的是声像光电的技术手段而非炉火纯青的艺术手法等等,仅从艺术的角度难以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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