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家族舞蹈范文
时间:2023-03-25 00:34:30
导语:如何才能写好一篇土家族舞蹈,这就需要搜集整理更多的资料和文献,欢迎阅读由公务员之家整理的十篇范文,供你借鉴。
篇1
结草为服是“茅古斯”的显著特征。其服,有以茅草为之;有用棕叶、桐叶、芭蕉叶结成。每服五块,一块扎在腰间如裙状;一块周围胁下,前遮胸,后盖背;两块如肩浴系在左右臂;一块作头套以蒙面。头套上有扎二根、三根辫子的,亦有扎二至四根辫子的,以辫子象征犄角,偶数代表兽,奇数代表人,奇数经常多于偶数,据土家老人说,人角多于兽角是为了吓唬兽、战胜兽。
不仅跳“茅古斯”舞蹈的人要结草为服,其奉祭的神像也是用七根茅草扎成的草人儿,土家人称它为“梅嫦”,是该民族所尊崇的猎神。这位传说中的女猎神与屈原笔下的《山鬼》形象颇为相似。传说白虎为患,她替民除害,在与白虎搏斗中被虎抓得片纱未存,羞愤中与虎抱在一起跳崖身亡。为纪念这位替民除害的女英雄,土家人把她奉为猎神。因她死时是,不便塑像,才以草码代之,直到现在,湘西北的土家人仍有“供梅嫦”、“祭梅嫦”的习惯。
“茅古斯”表演中所使用的道具也是用一根三尺来长的小棍外面缠以稻草制成。表演渔、猎、农耕时,它可以是渔具、猎具、农具;而在“祭梅嫦”、“接新娘”等舞段中,它又代表人类自身生产――“种的繁衍”的工具。在表演中有“示雄”、“搭肩”、“转臂”、“甩摆”’、“刷露水”、“接腹送胯”、“左右抖摆”等动作,其形粗鄙,语多俚词。据说,这么做是为了博得女猎神的欢悦。演至时,“茅古斯”象头的牡牛,随意在围观的妇人身上碰来碰去,妇人亦乐于接受这种神秘的触碰,他们认为通过这种意向的神嫫后便可以得到神赐予的生育能力。这种对男性生殖器的崇拜,正是处在天地初开,相残的暴孽环境中的土家先民对“种的繁衍”的需要与祈求。在丧演中,“茅古斯”双膝微屈,臀下沉,摇头抖肩的躅噘而行。那样子,正如 《诗・小雅、正月》所云:“谓天盖高,不敢下镯;谓地盖厚,不敢不蹲”“的原始先民形象。尤其在“茅古斯”舞蹈和土家“小摆手”中,有一种土家语称为“里立克斯”的抖狗蚤动作,初听乍看,似觉得粗陋好笑乃嗤为愚蒙,然而那一抖一蹲间即神形显露,令人眼前豁然一亮,不胜欣然:啊,这不正是人类祖先从猿到人两脚直立初期行走时的典型姿态么?难怪有人称“茅古斯”是原始舞蹈的“活化石”,它与远古岩画相比,确实有过之而无不及。
篇2
关键词:少数民族;音乐舞蹈;旅游;土家族;摆手舞
国内许多民族都能歌善舞,有更多机会歌舞相伴,因此便形成了各种民族音乐舞蹈形式,如新疆达斡尔族音乐舞蹈、蒙古族音乐舞蹈、塔吉克族音乐舞蹈、满族音乐舞蹈等,音乐舞蹈形式都很发达。近年来,发展民族旅游产业是民族地区重要的经济形式,民族音乐舞蹈资源是民族地区重要的旅游资源,对于民族音乐舞蹈资源的充分开发和利用不仅有利于增加民族地区旅游业的吸引力,丰富区域旅游内容,同时由于旅游业对民族音乐舞蹈的价值开发,有助于民族音乐舞蹈借助民族旅游业发展传承发展下来。但是在实际运作中,少数民族音乐舞蹈的旅游价值利用并不容易。湘西土家族摆手舞是少数民族舞蹈较为典型的例证,其不仅具有鲜明的土家族特色,也蕴含着土家族特殊的风俗文化。湘西土家族摆手舞源于该民族古老的祭祖仪式,据史料推测,自形成至今已有上千年历史。近年来,随着湘西地区旅游业的发展,土家族摆手舞逐渐成为当地旅游业发展的重要旅游资源,对于当地旅游业发展有很大促进作用。土家族摆手舞在当地旅游发展中的表现在少数民族音乐舞蹈的旅游发展中具有一定代表性,对于相关问题的研究有助于民族音乐舞蹈旅游发展的问题发掘和解决。
一、少数民族音乐舞蹈的旅游潜力
由于民族音乐舞蹈的形式和内容方面的新奇和特殊的艺术成就,民族音乐舞蹈是民族地区旅游业发展的重要资源,这种资源优势集中在多个方面,如丰富旅游内容、增加游客的地方文化经验,愉悦游客旅游体验、形成地方旅游特色等。虽然这些旅游资源的方向不同,指向主体不同,但是都有利于地方旅游的发展,都是民族地区音乐舞蹈参与旅游业发展的潜力所在。[1]以土家族摆手舞为例,湘西土家族摆手舞对于旅游业的优势主要在于以下几个方面:首先,土家族摆手舞有明显的娱乐特征,音乐和舞蹈都具有娱乐性,带给受众愉悦感受是艺术的基本特性,土家族摆手舞是土家族民众在劳动、祭祀活动中形成的音乐舞蹈形式,具有很强的娱乐性,无论男女老少,都可以按照一定节奏参与进来,可谓是妙趣横生,而从旅游业来说,娱乐是旅游的一个基本要素,游客很容易通过土家族摆手舞表演获得愉悦感受;其次,土家族摆手舞有明显的地方文化特色,对于游客来说,到特定地区的游玩,实际上也是了解地方文化习俗的一个重要途径,增长见识,获得新奇感受是游客游玩的重要目的,从土家族摆手舞来说,湘西土家族摆手舞不仅集中了音乐和舞蹈艺术形式,同时,也表现了土家族社会的历史源流、生存环境、生产生活方式等土家族各方面的文化内容,一定程度上就是土家族文化的集中表现,在游客观看或参与土家族摆手舞时,实际上便能够从摆手舞中对土家族的文化形成深刻感受;再次,土家族摆手舞有很强的参与性,参与到其中才能得到更为深刻的旅游体验,对于游客来说,土家族摆手舞是一种特殊的艺术形式,可以旁观,也可以参与,有助于增强游客的旅游体验,同时也有助于对于地方文化的深刻感受,增加娱乐效果。最后,有助于地方旅游业特色形成,不同民族的音乐舞蹈形式和内容各不相同,在地方旅游业发展中把民族音乐舞蹈纳入旅游体系时,意味着民族音乐舞蹈的特色也将成为地方旅游业的特色,在对相关特色充分发挥时,民族音乐舞蹈便成为当地旅游业发展的特色品牌,如当下只要提到湘西土家族旅游,必然会提到土家族摆手舞。各种特征使得土家族摆手舞在旅游业发展中有很好的优势,并因此成为土家族地区旅游业发展的重要带动项目,对于当地旅游业发展不可或缺,以永顺县双凤村为例,该村由于摆手舞表演已经成为当地品牌旅游项目,扩展了当地旅游业的知名度,为当地旅游业发展带来更多的游客资源。
二、少数民族音乐舞蹈旅游价值的实现
虽然少数民族音乐舞蹈对于地方旅游业发展有重要价值意义,但是这个价值意义实现必须要通过系统化、多样化地开发,才能使民众音乐舞蹈的旅游价值得到充分实现。湘西地区旅游资源丰富,素以山奇、水秀、洞胜、谷幽称绝,土风苗韵最为浓烈,尤其土家族的摆手舞浓郁独特。自1982年国家批准建立“张家界森林公园”以来,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旅游业得到迅速发展,旅游业也逐渐成为当地经济发展的支柱产业。湘西土家族的旅游业发展,一方面在于独特的自然资源,另一方面则是由于当地独有的民族文化资源。湘西土家族摆手舞是当地旅游业发展的重要资源,对于旅游业发展有重要支持作用。但是这种支持意义的最终实现还是在于当地旅游业对于土家族摆手舞的重视和明确的思路开发所促成。
(一)创新民族音乐舞蹈样式
土家族摆手舞分为大摆手和小摆手,在具体实践上也有很多差别,如摆手舞动作多样等,是当地民众的主要节俗活动,对于长期生活在相对封闭的土家族民众来说,摆手舞相当于当地社会的狂欢活动,由于其他娱乐活动的缺乏,自然对于传统社会中的民众有较大吸引力。但是从游客视角来说,现代社会中的民众有更多的娱乐选择,同时在审美方面也有更高的要求,这种多样化的艺术需求和较高的艺术标准意味着土家族摆手舞在旅游中的参与如果还是按照既有形态来运作,自然显得比较单一。土家族摆手舞如此,其他少数民族音乐舞蹈同样也是如此。要使民族音乐舞蹈能够对受众有更多的吸引力,增加民族音乐舞蹈的游客参与,就必须要在现有音乐舞蹈形式基础上进行创新,进行多样化发展,形成更多的音乐舞蹈形态,当前土家族舞蹈的广播操化发展就是典型的例证。这种多样化可以从以下方面来着手:第一,多样化音乐舞蹈形式,如可以形成以人数分类的音乐舞蹈种类,也可以形成以队形变化不同的艺术形式,或者是对民族音乐舞蹈进行简化等,都是民族音乐舞蹈样式的转变,有利于增加民族音乐舞蹈的新鲜感,特别是部分民族音乐舞蹈有一定难度,必须要进行改编才能有利于游客参与;第二,创新音乐舞蹈动作,民族音乐舞蹈大多有自己的动作,这些动作往往来自劳动或祭祀等方面,随着社会发展,其中也可以融入新的舞蹈动作,来使民族音乐舞蹈与时俱进;第三,改变民族音乐舞蹈的形象塑造,舞蹈形象改变也是少数民族音乐舞蹈改变样式的重要方式,如土家族摆手舞的舞者往往各自穿着民族服装,在形象上有所突破也会使民族音乐舞蹈形成新的视觉感受。
(二)扩大民族音乐舞蹈的影响
少数民族音乐舞蹈是在民族社会中形成的艺术形式,对于当地民众来说,自然很熟悉,但是这种熟悉往往是民众对于自己周围环境的一种理所当然的存在,很少会关注到其有多大的意义,或者是形成进一步发展壮大民族音乐舞蹈的欲望。但是对于外地游客来说,地方艺术形式多样,而其旅游出行的时间有限,在此情况下,其对于相关艺术活动的关注首先是其知名度、趣味性和文化性,以此来把其作为一种地方风貌的表征,作为一个认知、感知和理解地方文化风情的入口。显然,当下各方面对少数民族音乐舞蹈的态度和理解并未和游客的需求特征达成一致,并没有从游客需求上把民族音乐舞蹈作为地方文化的代表来打造,从而使得民族音乐舞蹈的影响力难以有效扩大,弱化了游客对于地方音乐舞蹈的关注。如土家族摆手舞是湘西土家族当地妇孺皆知的艺术形式,但是当地民众往往把其理解为祭祀、习俗或娱乐需要,把其理解为祖辈传下来的理所当然的存在,这种认识和理解使得当地对于摆手舞的旅游参与往往限于平常的活动,和其他地方旅游活动的参与并无二致。近年来,随着摆手舞在旅游产业中的实际作用发挥,湘西土家族旅游开发开始逐步重视摆手舞的影响力扩大,主要表现为开办了更多和摆手舞有关的旅游活动内容,大大提高了摆手舞的知名度。从根本上来说,要使摆手舞等民族音乐舞蹈在旅游中的影响力增加,不仅需要在旅游实践中增加民族音乐舞蹈相关的内容,通过实践来强化民族音乐舞蹈的影响力,还需要从研究和组织专门性活动等方面来扩大这种影响力。从研究来说,主要是指对民族音乐舞蹈进行深入研究,建构民族音乐舞蹈坚实的理论基础,使民族音乐舞蹈在深度和厚度方面进一步加强。从组织专门性活动来说,是指特定民族音乐舞蹈所属地区可以组织各种各样的主题活动,扩大民族音乐舞蹈的影响力,比赛活动或者联欢活动都是较为有效的活动方式,如可以组织摆手舞评比活动或者组织“摆手节”活动等,都有助于民族音乐舞蹈的外界影响力扩大。[2]
(三)完善民族音乐舞蹈基本设施
少数民族音乐舞蹈大多没有固定的活动场地,而是根据习俗活动需要来进行,这种随意性虽然使民族音乐舞蹈在民族地区能够随时进行。对于少数民族民众来说,民族音乐舞蹈是其生活中的常态行为,随时随地都可以融入进去。但是从游客视角和旅游发展视角来说,却有一些不和谐的音符在其中,首先从游客来说,在其进入到民族地区旅游时,实际上便是以局外人的身份进入到一个陌生的文化语境,没有一种仪式性表现的导引,这使其很难对民族音乐舞蹈进行角色转变,因而弱化了民族音乐舞蹈的互动性。其次从民族旅游来说,民族音乐舞蹈是重要的旅游资源,在游客慕名而来来感受民族音乐舞蹈文化时,这种随意性会使游客难以把这种期待具体落实在特定地区或特定物品上,容易造成游客的期待落空,影响旅游体验,自然不利于民族旅游业的吸引力加强。在这一点上,湘西土家族摆手舞就做出了表率,专门在特定地区建立了摆手堂,在其中进行专门的摆手舞表演,使外地游客对于摆手舞文化的探索心理得到满足,并因此吸引了很多游客专门跑去摆手堂观看,不仅丰富了旅游内容,也使当地经济得到了推动。由此可见,对于民族音乐舞蹈的旅游价值实现,还需要在民族地区的旅游业发展过程中,建立或完善各种和民族音乐舞蹈的相关设施、场所等,使当地民族音乐舞蹈文化能够以多种具体的形式具体表现出来,湘西用于摆手舞的场所摆手堂便是如此。
(四)建构民族音乐舞蹈文化品牌
篇3
一、土家族悲喜音乐的艺术结构及特色
在对土家族悲喜音乐艺术的分析过程中,可发现土家族将自己热爱民俗文化的一面,也表现在了歌曲的形成过程中。土家族悲喜音乐艺术无疑是一个充满着民俗性的特色故事,充满着天真的想象,带着情感的冲突和矛盾,在土家族悲喜音乐艺术中民俗性的情感叙述是最明显的特征,这可以说取决其独特的艺术结构与特色。
(一)土家族悲喜音乐的艺术结构
土家族悲喜音乐艺术之所以能够在我国音乐中如此受到欢迎,是因为其真实的情感、深刻的内容和独特艺术内涵都是结构中不可或缺的元素。其中包括了多种的艺术形式,并且同时与音乐、舞蹈之间有密切的联系,这也属于独特的一种艺术特征。
(二)土家族悲喜乐的舞蹈特色
土家族悲喜音乐艺术本身具有大量的舞蹈元素,组曲中每个角色有着一定的组舞。对于角色的内心感受和情绪,可以通过舞蹈进行形象的表现,对于人物的内心世界,具有较好的表现能力。就像是一场交响乐,可以通过多种层次,进行一场立体化的表演,无论是独舞还是双人舞、群舞,纵横交错、相互配合,可以形成很好的渲染力,这便是土家族具有特色的、交响性的一种舞蹈结构。作为著名民俗音乐作品,土家族悲喜音乐艺术的舞蹈最重要的表现部分。表演者精彩的舞蹈表现,鲜明的音乐主题以及生动的表现力和张力,来演绎土家族悲喜音乐艺术的戏剧故事和独特的情感叙事。
(三)悲喜乐的音乐结构
土家族悲喜音乐艺术在形成的过程中是自创的,这就保留了大量可以继续创作的空间、模块,为后续的乐式提供了充分发挥音乐自身的表现力,和常见的音乐不同,其不需要根据整体故事的结构,进行段落行的划分,从而对音乐固有规律造成破坏,使得其失去了音乐本身的魅力。比如哭嫁歌,可以说是边哭边诉的一种歌唱形式,演唱包括独唱、对唱或众唱等。当新娘唱一句后,其他陪唱的人员便会哭着陪唱一句。土家族的悲喜音乐是较为完整的、动人的,在闭上眼睛欣赏音乐时,便会领略到其中不同的场景和情况。
二、土家族悲喜音乐之哭嫁歌的民族解读
哭嫁歌又可称之为姐妹歌或者是出嫁歌,是集成了广大土家族中众姐妹的灵感,通过抒情、叙事相交织的方式,表达心意,歌词情真意切,且整首歌的曲调都是委婉凄楚。哭嫁歌在土家族的婚礼上可以说是一种极为重要的部分。
(一)苦中有喜,喜事哭表
随着土家族婚俗文化的流传,哭嫁歌也伴随之流传至今,其通过用歌曲代表哭、用哭代表歌曲的形式组成,属于一种大型的声乐套曲。哭嫁歌随着婚俗的开始,在女子开始出嫁前的一个月,便开始“哭开声”,也就是序歌,一直到“哭上轿”,直到歌曲的尾声,可谓是一套极为完整的程序。土家族的妇女通过“哭”这一方式,表达人生的特殊性,歌曲中表现出对于父母的不舍、命运的无奈及对未来婚姻的担忧等,其实就是其对未来婚姻及人生的一种理想及愿望。
(二)演唱者的性别特色
哭嫁歌的演唱者多是妇女为主,其中演唱的主要歌者是结婚的新娘,而其他的陪哭者全是女性的亲人,比如母亲、姐妹、姑嫂、婶婆等,甚至一些围观的人员也全是由妇女组成,很少见男性出现。
(三)善为本质,无华但有味
土家族的悲喜音乐中展现出现了以善为美的思想。在哭嫁歌中,哭父母是为了感谢父母多年的养育之恩,比如其中唱到“一更里来桂花香,香风渺渺进绣房。今把绣房来丢下,你的冤家哭断肠。丢了绣房还容易,离了父母好凄凉。”哭弟弟哭妹妹则是表达对于弟弟妹妹的关爱及不舍的情感,比如在歌曲中曾唱到“橙子好吃要分瓣,姐弟今天要分散”,而当对妹妹哭时,则会说一些互相鼓励的话语,告知对方在以后的生活中要学会尊重丈夫,并且一定要孝顺公婆。这些歌曲都表现出了土家族的妇女的美好品德,同时也可以说是土家族千百年来的传统美德。
篇4
关键词:土家族;毛古斯舞蹈;文化解析
中图分类号:J709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7-0125(2014)03-0280-01
毛古斯,是土家语,即浑身长毛的古人。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毛古斯以其古拙野趣的舞蹈形象、自由随性的身体节奏、简单古朴的音乐伴奏渗透在土家族人民的生产生活方式当中。毛古斯注重表演的动作性,以抖动身体各个部位为主要动律,脚下用碎步前后移动,屈膝抖动身体,向两旁的动律是跳和摆,浑身持续不断地颤抖使得茅草刷刷作响,动作模仿古人粗犷的仪态,不同的表演内容,可根据表演动作清楚的分辨出来。
一、毛古斯舞蹈的起源说
关于土家族毛古斯舞蹈的起源,学界一直存在着诸多不同的看法:有人认为毛古斯起源于土家先民对狩猎等生产生活场景的模仿;有人认为起源于生殖崇拜;有人认为起源于原始的宗教或巫术……今天我们所看到的毛古斯并不是最开始的模样,它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不断加入新的时代元素而逐渐演变成今天的表现形式。舞蹈作为一门转瞬即逝的艺术形式,它的保护和传承显得尤为艰难,学者们也较少能从文献资料中探寻到毛古斯起源的秘密。但是仍有不少学者从现有的毛古斯舞蹈表演中努力去考察它的起源。歌舞凝聚层和仪式凝聚层,而歌舞凝聚层又是因为狩猎、农耕文化的结果,仪式凝聚层直接与巫术文化有关。因此,简而言之,毛古斯就是起源于狩猎、农耕文化和巫术文化。
笔者认为除了卢亚先生上述所说到的三种文化起源,不可忽视的还有的冲动。英国著名学者、进化论的奠基人达尔文就断言“音乐舞蹈起源于性的冲动,起源于恋爱。”童年时期的土家族人过着群居的生活,为了生存的需要,把人的自身的生产繁殖看成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因而把性和也看成是很神圣很神秘的事。据《土家族风俗志》记载:跳“毛古斯”,无论祖辈儿孙,浑身都是用稻草、茅草、树叶包扎着,甚至是脸面也用稻草、树叶遮盖住,头上还要扎五条大棕叶辫子,四根微弯,分向四面下垂。跳到‘结亲’时,特别要用稻草扎男性生殖器,意为人丁兴旺。这一论述似乎还不能够有力地佐证毛古斯起源于,当中更多的是反映生殖崇拜。观之其舞蹈形态:演《抢亲》,由毛古斯不时做出男女交媾动作,先从背后上,后交换正面交锋的姿势,似乎表明毛人祖先从四肢行走到两脚独立行走的重大突破。有的村将这种技能的传授移向密室,小孩及外地人均严禁观看。《还土王愿・摆男坪》仪式,梯玛亦躲在竹席围起的棚子内,表演、分娩等过程。
二、原始思维下毛古斯的文化解析
(一)毛古斯与生殖崇拜。的确,今天我们所见的毛古斯舞蹈,跳的人都是男性,即使表演内容中有“接新娘”,扮演者也是男性。然而在一些土家族地区,有老人讲:“过去的毛古斯是女的来跳,后来女人怕丑,才由男人来跳。”显然,这是一条不容忽视的的重要信息,可以猜测在毛古斯中出现男祖崇拜和男根崇拜之前已有女祖崇拜和女阴崇拜。事实上在毛古斯舞蹈演出之前,毛古斯们都要下到附近的一个很深的山洞里烧香祭拜一番,然后用瓜瓢舀一碗井水出洞,供上神台。是何因由呢?联想打母系社会女阴的象征物,就不难揭开这一谜题:初民们常把“洞”作为的象征,毛古斯从洞中舀水而出,象征着先民的诞生。
(二)毛古斯与劳动模仿。毛古斯舞中包括的内容比较多,除了有反映生殖崇拜的还有原始生活的渔猎场景和农耕生活的刀耕火种。毛古斯舞中的“狩猎”是土家族原始狩猎生活的写照,是土家族先民用舞蹈动作对原始狩猎生活的艺术表现。“狩猎”,土家语叫“食姐”,当地的方言叫“赶肉”或“甘仗”。这一演出内容主要包括“食姐”和“他帕卡”(卖兽皮)两个部分。“食姐”主要表现的是土家先民手里和敬拜女猎神“梅嫦”的场景。“他帕卡”主要表现的是先民们模拟买卖战利品兽皮的场景。
篇5
土家族舞蹈“肉莲花”最先只是在田间地头劳作休息时表演,或者在喜庆日子随意找个空地进行。由于长期受土家花灯的影响,发展到后来,便逐渐与花灯交融,演变为一项集群体伴唱、群体伴奏、群体伴舞于一体的民族体育舞蹈艺术。
在贵州省以沿河土家族自治县沙子镇一带为中心,延展到黔东北德江、印江、思南等土家族聚居山区的广袤地带,有一种集民族体育运动与民族歌舞艺术为一体的群众性活动项目――“肉莲花”。它形成于清朝光绪年间,由沿河县沙子场土家族民间艺人杨通朝所创,是土家族先民――古代巴人军事乐舞遗风的延续和演变,是土家人传统文化和性格特征的集中体现。
土家族舞蹈“肉莲花”最先只是在田间地头劳作休息时表演,或者在喜庆日子随意找个空地进行。由于长期受土家花灯的影响,发展到后来,便逐渐与花灯交融,演变为一项集群体伴唱、群体伴奏、群体伴舞于一体的民族体育舞蹈艺术。从艺体项目特性上看,由于其活动时身心轻松愉快,富有趣味性,能达到休闲娱乐目的,可将之归于自娱自乐类;又由于其动作较简单、强度适中,坚持长期舞练,有增强体质、预防疾病的目的,可将之归于健体养生类;再由于该项目动作连贯稳定、熟练灵巧,源于土家族原生态歌舞,悦人耳目,具有鲜明的民族体育表演性,还可将之归于表演类。“肉莲花”追求形体和精神的同步发展,具有中华民族传统体育强调的人与自然和谐相融的极高境界。
可以说“肉莲花”是男性独有的运动性舞蹈。它不受人数、场地、时令限制,剽悍的土家汉子不管严冬酷暑,均只穿一条短裤,上身,双手叉开五指,交错在身上用力拍打每块肌肉和关节。边舞边唱,发出富有节奏和韵律的响声,表现出强壮体格和男性的阳刚之美,还借这种拍打肉体的清脆节奏声和伴唱各种民间小调,抒发心中欢乐奔放的情感。“肉莲花”的拍打节奏分四四拍或四二拍,基本动作分“上九响”、“下九响”,因而又被称为“莲花十八响”。“上九响”包括拍头、双肩、双肘、双腕,加上拧指和击掌;“下九响”包括拍脖后、左右胸、腹、双腿、双膝、脚背。“肉莲花”练习要诀是“上动下不动”、“下动上不动”。“上动下不动”是以腰为界,晃肩、动头;“下动上不动”是扭臀部、晃小腹。同时,也吸收了一些土家花灯身段作为舞蹈的基本造型,如“水牛闪杆”、“嫩狗崽扒灰”等等。跳的步伐则是以“慢大步”、“外八字脚”、“穿花步”、“线扒子”等为主。表演时唱词随意,唱腔与节奏韵律响亮而清脆,动作激烈威猛、气势雄壮而脚步灵活;其音乐柔和细腻,伴奏明亮轻快,伴舞豪放粗犷。从内容到形式,极具民族性、体育性和观赏性,自始至终都让我们感受到生动活泼的生命流动和天然自成的和谐情趣。既通过歌舞,达到了艺术追求的审美,又通过运动,揭示出了土家族人民对生命内涵的理解。
上个世纪末,土家族“肉莲花”这一民间体育舞蹈开始推向表演舞台。1999年夺得全国第六届少数民族传统体育运动会表演金奖,2003年再度获得全国第七届少数民族传统体育运动会表演类一等奖,2005年获全国大学生文艺展演银奖。在经过改编以后,“肉莲花”在“2007年多彩贵州舞蹈大赛”铜仁赛区获舞蹈类原生态一等奖,继而在省里的决赛中获优秀奖;同年由省文联推荐到苏州参加全国“山花奖”的颁奖晚会,后又被选入2008年央视七套“九亿农民的笑声”春晚节目,在全国产生了很大反响。近年来,黔东北一些有识之士出于提升民族认知感和传承民族文化的考虑,呼吁民族文化进校园、进课堂、进教材,“肉莲花”就是“三进”内容之一。(作者单位:贵州民族学院体育与健康学院)
篇6
摘要:文章通过对土家族民族体育舞蹈《莲花十八响》的介绍和分析,了解其历史起源和动作要领并在健身中的作用,引导和激励人门积极地参与到体育锻炼中来,促进《全民健身纲要》的实施与普及,同时倡导在学校课堂中广泛的开展,丰富校园文化生活,继承民族文化精髓,全面促进民族体育舞蹈的发展与繁荣。
关键词:民族 体育舞蹈 健身 作用 推广
盛行于贵州省沿河县一带的土家族民族体育舞蹈《莲花十八响》是一项键与美有机结合,含带民族特色,集体育、音乐、舞蹈于一体,具有健身竞技性质和兼有民族文化娱乐内涵的运动。在新千年新世纪,向全社会广大人民群众开展和普及民族体育舞蹈,既可改变传统的大众体育运动模式,活跃全民文化生活,又可继承和弘扬民族特色,使群众健身在日常生活和休闲娱乐中开展。
1、民族体育舞蹈《莲花十八响》的起源
贵州省沿河县土家族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经历世间风雨洗礼,形成了独特的民族文化,滚边开襟的花边服饰、依山傍水的干阑式住房、信奉土老司、祭祀土主、崇拜祖先及饮食、婚嫁、丧葬、节庆、土家银饰制作、红白青颜色搭配的桃花刺绣及竹藤编织等工艺,摆子舞、情歌对唱、乌江船工号子等文艺都具有鲜明的土家族特色和风俗习惯,舞蹈作为人体的文化艺术,以表达情感为出发点,以情感要求来支配身体动作,表现出愉悦的柔和美。古老的土家族创造了丰富的民族文化,是千百年来民族智慧的结晶。民族体育舞蹈《莲花十八响》起源于清朝光绪年间沿?河土家族自治县(注:清朝光绪年间沿河称沿河府)盛行于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梵净山及乌江中下游一带,《莲花十八响》取材于土家族人独特的民风民俗,是土家族先民生活方式的再现和现实生活的反映,展示了土家人粗犷而豪放的性格,在劳动中寻求快乐,在快乐中辛勤劳动。
2、民族体育舞蹈《莲花十八响》的动作分析
民族体育舞蹈《莲花十八响》作为一种健身活动与观赏舞蹈,将舞蹈与体育运动巧妙融合,成为独特的艺术风格,表演时要求所以的表演者张开双掌,用力拍打自己身上的关节与穴位,在有力而清脆的击打声中,尽情抒发心中的激情,《莲花十八响》的基本动作有上九响,下九响之分,应而称为“莲花十八响”表演时,要求拍打有节奏,动作协调,不计人数,不受任何场地限制,茶余饭后,田间地头,都能自由地表演,是一项群众性极强的健身舞蹈。舞蹈动作不断地拍打和按摩自己的头、额、面、胸、肩、臂、腕、腿、脚等部位的肌肉、关节和穴位,拍打时有节奏感,有声响,通常采用四四拍和四三拍,同时配合走秧歌步,颠步,鸭子步,穿花步,摆肩、转腰,扭臂、挺腹、马步、蹲腿等动作,其基本套路有双打、三响、四响、七响、上九响、下九响,其动作规律一般为缓——急——缓,起势似准备活动,中段急促,刚健粗犷、多变,收势为放松归元。
3、民族体育舞蹈《莲花十八响》的健身作用
舞蹈作为一种特殊形式的身体活动,在我国原始社会后期,人们已经意识到某些身体活动能够起到保健祛病的作用,《吕氏春秋.古乐》记载,“昔陶唐氏之始,阴多滞状而湛积,水道壅,塞,不行其厚,名气郁閼而滞者,筋骨瑟缩不达,故作舞以宣导之。”可见,舞蹈在强身健体中起着极为重要的作用,而民族体育舞蹈《莲花十八响》具有完整的动作套路和健身原理和其他一切舞蹈所拥有的共性。
3.1民族体育舞蹈《莲花十八响》所拍打的部位大多都是人体的穴位、肌肉和关节,医学研究证明,适当的拍打穴位、肌肉和关节可以疏通经络,而经络是联络脏腑、沟通内外的通道。人体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五官九窍、皮肉筋骨等组织器官之所以保持相对平衡与统一,完成正常的生理活动,是依靠经络系统的联络沟通而实现的运行气血,滋养全身。人体生命活动的基础是气血,其作用是滋润全身脏腑组织器官,使人体完成正确的生理功能。
3.2民族体育舞蹈《莲花十八响》,整套动作从开始到结束都不断地有甩背动作,甩背可以活动背部、肩部、肘部经络,防止肩、臂、肘、腕等关节的疾病,打背时右手掌经前身用力拍打左侧肩井穴,同时左手臂经身后用力拍打右腰贤俞穴,重复交换,这样,可以防止高血压,肩周炎,调节气血,解除肩背酸痛。拍打大小腿时,双手交替进行,使“足三里”得到充分的击打与放松,可以使手指脚趾的微血管扩张,增加血液循环,使肢端暖和,从而改善手足冰凉,解除俩腿酸痛感,防止膝关节疾病,同时,拍打“足三里”还可以提高肌体免疫能力,增强肌体抗病能力,有助于防止胃痛、腹泻、腹痛、高血压、贫血、下肢瘫痪、关节炎等,抖动全身,使内脏器官运动,消除疲劳,增强胃肠功能蠕动,促进消化,增强血液循环。跳《莲花十八响》时,有一个动作是闯击臀部,臀部有一穴位叫环中,在环跳穴与腰俞穴的连线之间,医学研究证明,有力的拍打环中,可以防止坐骨神经痛、腰痛和腿痛。
4、民族体育舞蹈《莲花十八响》的推广与普及
土家族民族体育舞蹈《莲花十八响》,是在民间土生土长的传统活动,是与当地自然、环境、人文因素相协调的健身娱乐活动,要使民族舞蹈可持续发展,广泛的群众基础是非常关键的,民族体育舞蹈《莲花十八响》在贵州省沿河县得到了广泛的推广,逢年过节,人们都会用跳舞的方式来抒发自己的感情,部分条件好的学校将此舞蹈作为学校体育常规活动进行教学。针对近年来学校体育课单调、无味、学生参与积极性不高的情况,学校体育教育可以从这方面考虑,在学校推广舞蹈《莲花十八响》。传统民族体育舞蹈文化薪火相传,教育史最基本的途径,这其中学校教育的作用是巨大的,学生在学校期间接受民族文化的教育,可以充分的认识和理解民族文化的价值,并把它内化为自己的文化素质,以指导自己亲身参与其中,进行民主体育舞蹈的实践活动,既可以加强学生体育运动,强身健体,丰富课堂内容,又可以弘扬和继承民族文化,使民族文化在基础教育中扎根,发芽。
5、结束语
民族体育舞蹈是在民间土生土长的艺术国宝,是全民健身的重要探索与研究,应该得到广泛的关注,要使民族体育舞蹈《莲花十八响》得到推广与普及,发展民族传统文化,还要利用地域特点和丰富的土家族文化资源开发具有民族特色的活动,使土家族舞蹈《莲花十八响》进入全民健身机制,促进全民健身活动,我相信,通过努力,民族体育舞蹈《莲花十八响》将伴随我国体育改革与《全民健身纲要》的普及与发展而走向一个新的台阶。
参考文献:
[1]中国人民大学书报资料中心.近十年我国少数民族体育研究评析.P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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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概念界定:课程意义
通常说来,课程给人们的感受就是指学校开设的教学科目,这是课程的狭义概念。本文所指的课程概念是广义的,既包括教学内容也包括教学内容的安排、进程和时限等。本文要探讨的“湘西民族民间舞蹈的课程意义”就是将湘西的民族民间舞蹈融入到中小学生的素质教育体系,作为一门课程在学校艺术教育中所具有的价值和作用。
二、湘西民族民间舞的课程资源
湘西民族民间舞蹈的课程资源非常丰富。主要来源于土家族、苗族民族。
土家族舞蹈有:摆手舞、铜铃舞、毛谷斯、梅嫦舞、团鸡舞、入幅罗裙舞、造旗舞、合飞舞等。从汉族吸收过来的花灯歌舞、九子鞭、狮舞、龙舞以及傩愿中的舞蹈,广在土家族山寨传跳。特别是逢年过节、民族传统节日,各种舞蹈都以独具的形式和风格,出现在土家寨、调年坪、摆手堂,深受各族人民喜爱。这里以摆手舞铜铃舞和“毛古斯”为例:
摆手舞是一种载歌载舞的大型歌舞,分为“大摆”和“小摆”。大摆手歌舞主要是祭祀八部大王,流行在龙山县的农车、马蹄寨、洗车,永顺县的老司城、双凤溪,保靖县的利湖,古丈县的断龙山等乡。小摆手舞主要祭祀土著人王彭公爵主,多在土家族聚居的土司祠畔进行。
铜铃舞,又名马骑舞、八宝铜铃舞,它是“梯玛”(巫师)跳的一种舞蹈。传说中的梯玛,是通人神之间、人鬼之间的桥梁。凡土家族为祭祀、治病、求雨、许愿、求子而跳舞时,“梯玛”头戴凤冠,身穿八幅罗裙,摇动法圈,吹响牛角,腰悬司刀,手捧“八宝铜铃”,载歌载舞。“八宝铜铃”象征梯玛的一匹宝马,铜铃悬挂于五色丝带捆成的木柄上。舞中有逗马、喂马、洗马、上马、奔马、勒马、上山、过河和接子等动作组成。舞蹈雄健有力,角声鸣鸣,圈声锵锵,舞者高速旋转,八幅罗裙犹如孔雀开屏,虽有浓厚的宗教色彩但也是优美的舞蹈动作。这种舞蹈代代相传,不断充实完善,便成了现在的铜铃舞。
“毛古斯”是土家族历代土司王祭祀的专用舞蹈,主要是用来祭祀土家族的猎神和祖先,每年六月初六的重大祭祀活动,以及土家“调年”(过年)活动时穿插在摆手歌舞表演中的一种舞蹈形式。跳演“毛古斯”舞,规模大的要跳上六个晚上,大致以土家族的历史、渔猎、婚姻、工作等为内容,一般需10至20人不等;一人身着土家族服饰,扮演老毛古斯(土家语叫“巴普”),他代表土家族先祖,由他主持祭相和表演活动,其余为小“毛古斯”,代表子孙后代。他们都身披稻草扎成的草衣,赤着双脚,面部用稻草扎成的帽子遮住,头上用稻草和棕树叶拧成冲天而竖的单数草辫。“毛古斯”表演内容繁杂,但却浑然一体,依次为敬祖先、祭梅山、打猎、讨土、砍火畲、挖地、下种、收割、扫进扫出等,每场每段都有独立的表演程式。动作有反映狩猎活动的,如“理足迹”(跟踪猎物)“围猎”“举棒追兽”“搏斗”“哟嗬倒仗”(打死猎物后的狂欢)“抬猎物”等,有表现生活场景的如“照太阳”“看月亮”“抖跳蚤”等。
湘西苗族舞种繁多,内容丰富,风格独特。就舞蹈形式而言,常见的有:跳香舞、接龙舞、跳仙会舞、盾牌舞、先锋舞、采桑织锦舞、芦笙舞、傩愿舞(包括绺巾舞、八郎舞、开路郎君舞、捌山锋娘舞、土地舞、开山舞、渡关舞);龙舞、狮舞、棍舞、刀舞、杈舞、档舞、跳桌子舞等。苗族舞蹈应用范围很广,从生产劳动到娱神娱人,从婚丧嫁娶到节庆请客,无不皆有舞蹈。
享有盛名的是苗族鼓舞,又分花鼓舞、猴儿鼓舞、团圆鼓舞、女子单人鼓舞、男人单人鼓舞、双人鼓舞、四人鼓舞、多人鼓舞、跳年鼓舞、踩鼓舞、盾牌鼓舞等。人数少则一人,多至八人。表演时把鼓横搁鼓架上,各打鼓一边,节奏统一、动作对称。其中只有“团圆鼓舞”是将鼓竖起平放,一人打鼓领跳,众人伴舞环绕。
苗族鼓舞,特点鲜明、性格突出。它的内容、动作大致可分为四类:一是劳动生产,如种地、犁田、插秧、挑粮、推磨、纺纱、织布等;二是生活装饰,如女子的梳头、洗脸、挑花、穿衣等;三是模仿动作动作,猫儿洗脸、狮子滚球等;灵巧多变、风趣诙谐、戏耍、打鼓离鼓,表演协调,如猴儿鼓舞生动再现猴子爬树、摘包谷、摘桃、试鼓、听鼓、吸鼓、抢鼓等滑稽动作,整个舞蹈活泼、热烈,具有强烈的艺术感染力;四是武术动作,如背剑、观音坐莲、猛虎下山、雪花盖顶等。
三、湘西民族民间舞的漂程特点:
1、生活性:湘西舞蹈从内容、题材、表现对象而言是极具生活性、民族性、民俗性的,表现出湘西社会生活和族群人性人情的方方面面,如婚俗、寿俗、谈情说爱、春耕秋民、织布捶布、宗教祭祀、战争战斗、家庭团圆、民族团结等,因而具有多重功能和作用。从其表现形式和表达方式而言,又是极其生活化的,带有浓厚的生活气息和自娱性、模仿性。
2、愉悦性:愉悦性是传统民族民间舞的基本特性,湘西民族民间舞蹈同样具有浓厚的游戏性和愉悦性。很多舞蹈例如土家族的摆手舞就是农事干完后大家围成一个圈一起来逗个乐,休息休息、娱乐娱乐。苗族的歌舞大多数是在赶年场、赶清明、看龙场、赶秋、三月三、四月八、六月六、七月七等传统节日上自娱自乐地表演,规模很大,常常是通宵达旦的唱或跳,体现了人们的集体狂欢的愉快心情。将这些民族民间舞蹈融入课程,不仅仅使学生能轻松愉快,更能使人纯朴、率真的本性得到自然的流露,同时潜移默化地养成开朗活泼的性格,获得身心的和谐发展。
3、文化性:湘西民族民间舞作为一种人文性课程,不再是单纯的艺技,而是这个地区文化的积淀和人们想象力、创造力的结晶。它记录了不同时代的文明、集聚着浓厚的人文精神、闪烁着人们的智慧,具有极高的人文价值。它可以通过感人的形式、丰富的内容和深刻的人文内涵,打动学生的心灵,接近学生的生活,表达学生的情感和文化追求。湘西民族民间舞蹈也是湘西文化的符号性载体,记录和再现了这个地区文化和思想的发生、发展过程。通过课程的准入进入学生的素养体验和培育,可以增进一代新人对多元文化和人类文明的了解,加强文化认同感和多元文化意识。
4、教育性:湘西民族民间舞蹈一旦成为课程进入到学校的教育体系,其教育性意义也就不可避免地凸显出来了。这不仅仅是课程的本质所决定,也是由于民族民间文化本 身就带有浓厚的为人处事的教育性本质,民间歌谣、民间故事、民间音乐舞蹈在初创之时就带来了具有普世意义的伦理倾向。例如我们在湘西采风时,与一位毛古斯的传人就毛古斯舞蹈中的“扫进扫出”有以下一段有趣的对话。
我们问:“这扫把扫进扫出是什么意思?把什么扫进,又将什么扫出?”老人回答:“把坏的东西扫出来,把好的东西扫进来。”“那好的东西是什么,坏的东西又是什么?”“坏的东西就是好吃懒做,黄赌毒之类的;好的东西就是丰收,把牛角那么大的包谷扫进来。”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们不得不为民族民间舞的原本性价值观和作为拥有“价值自觉”的普通民众的创造精神所折服,他们是舞蹈的创造者,更是价值的创造主体。对于教育者来说,采风不是单单对民族民间艺术各类外在表现形式的采集,还应该采集民族民间传统的价值观,并运用到学校教育,因为这些优秀的伦理道德和价值观对当今多元价值背景下的我国青少年来说是极其重要的。
四、湘西民族民间舞的课程价值
1、民俗文化的表现和传承价值
湘西舞蹈本身就是民俗的组成部分,每项民俗活动中都不能缺少舞蹈。舞蹈表演又可称作是民俗表演,以舞蹈形式来表现民俗,在民俗中加强舞蹈表现形式。
这些民俗舞蹈和舞蹈民俗,都可以说是对舞蹈的一种认识和态度,从而决定了舞蹈的属性、特征及其功用。如表演者和观赏者一同感受民风民俗的表现形式和表现内容,从而使舞蹈产生民俗作用的效果。学生通过参与和观赏舞蹈,可以获取民俗知识,以便以后参与民俗活动;强化民俗传统记忆,自觉遵守民俗规范,保存和保护好民俗传统。在潜移默化中教育、传承和传播民族文化传统,实现了独特的课程价值。
2、历史文化传承和传播的价值
舞蹈是表情达意、交流交往、传承文化的一种形式。湘西舞蹈的内容和形式都十分原始古朴,保留了更多的远古遗存的信息,是其族群历史文化的表征,透露出其族群及其文化的起源、发生、发展的历程。如毛谷斯、摆手舞就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湘西土家人如何因战乱而躲避进深山老林,从而形成其土家族族群的经过。也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湘西土家先民是如何以勇敢顽强的精神战胜敌人,取得生存权利的。这些舞蹈集中表现了湘西人苦难而又辉煌的历史,塑造了湘西英雄的形象,表达了土家人对历史、对祖先、对英雄的尊重之性。因此,湘西舞蹈表现了历史,传承了文化。学生通过表演和观赏舞蹈来了解历史、一记忆历史、传承历史,传播历史信息,增加民族的历史感及民族自尊心、自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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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开土家民族的文化史,会使你惊讶的发现,尽管这个民族的文化结构呈多元化的形态。但从古至今,土家民族却对随后而来的道家文化精神情有独钟。在中国儒、道、佛三大传统文化中,土家民族显然难以做到儒家“修身治国”的人生要求,也不想做佛家弟子破戒参禅、静修来世,而是崇尚道家关注现实世界的生命价值和朴实自然的精神理念,因为是与这个民族的生存方式和心理需求相吻合的。文化的选择是由生存的选择决定的。土家族文化突出地体现出乐观、豁达、开朗、健康的本色特征,并且洋溢着对自由、幸福无限追求的情怀。土家文化中“善恶两极”的二元伦理道德观念亦通过其独特的仪式和音乐形态表达出来。这些文化特性和文化心理与道家宣扬的以追求世俗的幸福为目标以及弃恶就可以摆脱苦难,积善就能够获得幸福的理论有着何其相似的异曲同工之妙,其独特的表达方式和文化功能与道家的典礼仪式所具备的对人的教化又具有典型的共性特征。这些原始文化心理通过其民族特色浓郁的音乐艺术形态的演绎获得交流并达到集体认同,因此在土家民众当中具有巨大的感召力和凝聚力。尽管历史上中原一带烽火战乱无数,经历了数十个朝代的更替。但是土家民族聚居地却山高路远,那些天下豪雄少有顾及。八百年“土司王朝”的“汉不入峒,蛮不出境”的律条,造成了原始封闭而又相定稳定的社会局面。这些历史的环境,使土家民族承传的文化避开了社会、时代和人们意识变革的浪潮而呈自然状态从容延续和发展。
二、土家族原始文化心理的艺术呈现
(一)梯玛歌——土家族心目中的神灵世界
土家族梯玛歌又被称为从牛角吹出的古歌——梯玛神歌,被当今人类学家、社会学家和文化学家看成是土家民族远古巫歌的经典之作。神歌由梯玛②演唱或领唱,是一种土家先民们祭祀、娱乐神的歌舞。通过歌舞把土家先民认为“万物有灵”“灵魂不灭”的观念,经巫师凭借法器和咒语、动作作为中介,用巫术法则投射到自然法则之中,投射到历代土家子孙的心灵之上,达到人与神沟通、后人与祖先对话的目的。在历代土家人的心目中,祖先是最受崇拜的,与鬼神却是平等的。“赶鬼收邪”、“接神送神”,是这个民族常干的可。如《梯玛神歌》中有一种收邪的咒语歌,名曰:“五钉子”,唱道:“白天看见蛇绞尾的,五钉手!夜里听见鸡婆叫的,五钉手!屋前老鸦哇哇喊的,五钉手!屋后野猫吓吓叫的,五钉手!手手手手手,收收收收收收!铁钉钉它三尺三,铜钉钉它三丈九!。”凡被视为不吉利的现象,五钉子都要收。“我是天上李老君,玉帝赐我下凡尘。我左手带了十万兵,右手带了十万兵。我收了他家的活鬼啊!我收了他家的活神!对恶鬼邪神,五钉手也要收”。[5](p383)整个巫祀过程中的每个环节都有梯玛演唱梯玛歌,整个场景笼罩着一种神秘且诡异的气氛,以原始巫术的形式表现了现实生活之外的少有人间烟火的艺术世界,实际上也就是土家族心目中的神灵世界。
(二)哭嫁歌——土家族女性的悲情咏叹
哭嫁歌,也是土家民族独特的民俗化的艺术形态。哭嫁,本属中国传统风俗,它源于中国原始社会的劫掠婚姻。早在两千多年前的《周易》中就有记载:“乘马斑如、闰血涟如,匪寇,婚媾。”迎亲的队伍乘马而来,而新娘却号淘大哭、涕泪涟涟。这是聚亲还是抢亲,旁观的人都弄不明白了。反映的却是原始族外婚时期女人失去婚姻自后的可悲场景,成为中国女性几千年来身不由已命运的悲叹。生存于崇山峻岭之中的土家族妇女的命运较之中原地区女性更加悲惨。宋代陆游的《老学庵记》中记载:“辰、沅、靖州蛮嫁取先密约。乃间女子于路,劫缚以归,(女)亦忿争号叫求救。”这说明迟至宋代在土家族地区仍有抢掠婚俗的存在。由求救声演化成哭嫁声,由哭嫁声又演变成哭嫁腔,再由哭嫁腔变成哭嫁歌,这显然是在历史指挥下的生活原创与艺术加工。哭爹娘,哭亲人,骂媒人。哭得凄凄惨惨,骂得淋漓痛快,新娘在哭唱中拉上某一位亲人或姐妹,被拉上者马上敛笑就哭,彼此唱和,哭得富有节奏,音调起伏,涕泪交零,咽泣有声,连续数日,程序不乱。这既是土家女性对人生的悲情咏叹,亦堪称一道奇特的文化景观。
(三)撒尔嗬——土家族自然达观的生死观念
如果说哭嫁歌是喜当悲歌的话,那么跳丧歌则是悲当喜唱。因而,土家民族把婚丧之事称为红白喜事。老人离世,本该大悲大恸,却反而击鼓而歌,伴歌而舞,何以皆然?据《明史•循吏传》载:“楚俗,居丧好击鼓歌舞”。盛丰《长乐具志•习俗》载:“家有亲丧,乡邻来吊,至夜不去,曰伴亡。于柩旁击鼓,曰丧鼓,互唱俚歌。哀词曰丧鼓歌”。土家人俗称跳丧为跳“撒尔嗬”,流行于湖北清江流域。这种歌舞,以鼓作伴奏,一人掌鼓,二人或四人对舞于灵柩之前,掌鼓者兼领唱,舞者闻声起舞,接声和唱,且歌且舞,掌鼓者变换一个曲牌,舞者则变换一种舞姿。歌词内容涉及历史、人物、伦理道德、爱情、儿歌以及对死者生平的歌颂等方面。歌声高亢古朴,感情逼真,舞者粗犷刚键、和谐自然,听者神情专注、情绪热烈。这种艺术场景传递的是生死统一、祖先崇拜的土家族远古文化信息,表达的是土家民族灵魂不死、以死为生的原始文化心态和顺其自然、达观向上道家文化理念以及对死亡的乐观精神与积极的人生态度。
(四)情歌——土家人率性直露的情感人生
土家族情歌,与其婚姻习俗变化相关。在一个漫长的历史阶段,土家族地区男女交往是比较自由的,婚姻也具有较大的自。在这种原始的自主婚姻中,“歌”便成了彼此真正的“媒介”。清代乾隆《永顺府志》载:“土司地处万山之中,凡耕作出入,男女同行,无拘亲疏,道途相遇,不分男女,以歌为奸之媒,虽亲夫当前,无所畏避。”以歌为媒,自由舒展、人性开放的情歌便随口而来。“豆腐开浆靠石膏,纸糊灯笼靠篾条,新打木桶靠竹筲,土家媒靠歌谣”。“隔河看见豆叶青,我想过河水又深。打个石试探浅,唱首山歌试姐心。”可见情歌成了土家族青年男女沟通感情的唯一桥梁。此时的情歌大胆率真、感情直露。“为妹想歌想得呆,田中扯园中栽。撮瓢当做升子用,簸箕当做筛子筛。”6痴心的女儿情态展露无遗。随着改土归流的实施,汉文化带来的封建礼教逐渐主宰了人们的道德观念。宽松的原始性自主婚姻被“父母之命、媒约之言”的封建包办买卖婚姻所替代,土家族女性从此戴上了沉重的精神锁链。此时的情歌多忧郁、压抑、情感暗泄,乃至反抗。“紫竹马鞭节节通,两人定情莫露风。燕子衔泥紧闭口,蚕儿牵丝在肚中。”感情的压抑痛苦由此可见。“上不起坡坡又长,半坡有个土地堂。土地问我要香纸,我问土地要婆娘。”这是把不满的心情向神灵发泄。“生要恋来死要恋,不怕刀枪等门边。掉头只当风吹帽,坐牢好比坐花园。”“除了一死再无凶,除了讨米再无穷。除了小郎妹不嫁,哪怕丢监锁牢笼。”重压下的反抗又是何等悲壮动人!“梳头不怕歪扭扭,嫁郎不好我取丢。天大事情我敢做,我敢调天换日头。”7这显然是对不幸婚姻的公开挑战。如此等等。土家民族的外张性格、直露的感情、对人性关爱的价值观和以物取化的思维方式所反映的原始文化心理,在其情歌中表现得尤为突出。
(五)摆手歌舞——土家族群的生命企盼
篇9
作者:陈群根
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女士们、先生们、朋友们:
大家晚上好!
在这个葵花飘香、土家欢庆的日子里,我们相约在美丽的清水,迎来了云阳清水首届土家女儿会。美丽的清水盛装新貌,勤劳好客的土家儿女载歌载舞,以饱满的热情,欢迎远道而来的领导及各位嘉宾。今天我们给各位领导、各位嘉宾、各位朋友们准备了具有浓郁民族特色的篝火晚会。篝火晚会是土家人民宣泄和表达感情的一种群体性自娱自乐的活动,土家人民围着篝火跳起摆手舞,气氛欢快而热烈。表达着对山外来客真诚而质朴的欢迎。下面开始烧起篝火。(1
各位来宾请看,一群土家小伙子已经点燃手中的火把列队入场,拿着棍子、吼着号子、跑着步子、绕着圈子,拉开了这场篝火晚会热烈而又隆重的序幕。下面请尊敬的-----领导及嘉宾——先生为我们点燃篝火。请大家用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的领导及嘉宾为我们点燃篝火。(2
“熊熊篝火在燃烧,铜锣大鼓一起敲,男女老少都来到,唱歌跳舞打年宵,龙腾舞狮蹦蹦跳,今晚场面好热闹”。各个民族都有自己独具特色的舞蹈,那我们土家族人民跳的就是摆手舞,他有大摆小摆,上摆下摆,左摆右摆,跳舞时少则几十人,多则上百人。下面请欣赏第一套土家摆手舞《匡咚咚》
(摆手舞《匡咚咚》)(3
“罗汉出场把手招,带出舞狮六大小,表演动作很花扫,软功硬功一齐到,摸爬滚打高炫耀,腾翻离地空中飘,看得你眼花缭绕,搞得摸头不知脑”。希望美丽的清水就像舞狮一样大展雄风,矮子爬楼——步步登高,愿清水的日子更加美好。下面请欣赏舞狮表演。
(舞狮) (4
“山含情、水含笑,土家人民爱热闹,白天唱起山歌调,夜晚欢集把舞跳”。摆手舞是土家族最具有民族特色的舞蹈,其舞姿优美,动作逼真,刚柔相济,粗犷雄浑,展现出土家族一幅幅富有民族特色和生活气息的舞蹈。下面请欣赏第二广场套摆手舞。
(广场摆手舞) (5
“山歌唱起好动听,唱得幺妹花了心,只因山歌唱得早,不用爹妈请媒人”。山歌是土家族风土人情、礼仪习俗的展现,是土家族传统文化的生命,特别是在搞大集体的时候,每生产队都有一只专业队伍在干农活时都要敲锣打鼓唱山歌,为干活的人提神鼓劲,有首民谣说得好:“唱起山歌提精神,不唱山歌死沉沉,每天唱完十首歌,样样活路搞得赢”。现在请欣赏山歌对唱:黄四姐、六口茶
(山歌对唱) (6
俗话说:“各请各的客,各祭各的祖,土家就跳摆手舞,摆手舞儿圆又圆,围绕篝火转圈圈”。今夜歌声悠扬,舞姿飒爽,我们置身于欢乐的海洋,篝火越燃越旺,我们的心情也越来越激动,让我们继续狂欢吧,请大家欣赏第三套农耕摆手舞。
(农耕摆手舞) (7
年宵是一种具有浓郁民族特色的舞蹈,其别有风味,趣味无穷,表现出了土家人的粗犷性格。有人曾说过:“年宵打得喳喳叫,男女老少蹦蹦跳,山歌伴奏有情调,欢欢喜喜好逍遥”。现在欣赏土家儿女为大家献上的年宵表演。
(年宵表演) (8
“铜锣大鼓震天下,各族同胞是一家,今夜相聚在清水,相互认识你我他,载歌载舞狂欢夜,欢乐喜庆乐哈哈”。领导们、朋友们,今晚是歌的世界,今晚是舞的海洋,今晚是一个刻骨铭心的狂欢之夜,让我们心连心,手挽手,与土家儿女一起跳起来吧。
篇10
[关键词]大众文化;民间文化;鄂西土家族
[中图分类号]K892.2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3115(2010)16-0012-02
大众文化是现代商品社会中以现代大众传媒技术和现代信息技术为手段,以现代都市大众为主要消费对象的文化形态。①当前,我们面临的是一个文化变迁的时代,是一个大众文化主导文化消费的时代,大众文化的全民性、参与性、世俗性以及对快乐的追求,使其处处散发着巨大的影响力。鄂西清江流域的土家族人民长期生活在山地丛林中,交通不便,经济落后,几乎与世隔绝的生存环境造就了土家族人民独特的民间传统文化。然而改革开放以来,随着经济的发展,相对封闭的土家族地区也或多或少地受到了外来文化的影响。广播、电视、电影、网络等现代大众传媒对于鄂西土家族人民来说不再陌生,因而土家族代代相传的民间文化受到了广泛流行的大众文化的冲击和影响,具体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大众文化对鄂西土家族民间文化的正面影响
(一)大众文化以强大的解构功能打破了土家族地区僵化的文化格局
与西方不同,中国经历了2000多年的封建社会,普通民众的封建意识根深蒂固。并没有像西方的文艺复兴和现代文化一样彻底地完成启蒙和现代化作用。而大众文化以其多元性和开放性打破了僵化的文化格局,对封建文化的余韵形成了一定的冲击和解构。②这种冲击和解构同样影响着鄂西土家族地区的民俗民间文化。
中国封建社会最突出的是以“仁”为核心的理性结构,它处处以“礼”制约人的情感欲求。大众文化的适时出现,使人们从僵化的封建文化格局中解放了出来。大众文化以对感性、世俗欲望的肯定和满足,把人们所具有的感性力量释放了出来,它像一股春风吹进了土家儿女的心中,打破了他们心中“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的封建伦理道德。
(二)大众文化打破了土家族人民甘于贫穷、盲目服从命运安排的落后思想
大众文化向土家儿女讲述的是通过努力每个人都会走向成功、走向富裕的神话,传达给土家族儿女的是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生活的权利,这种思想极大地彰显了人的主体性。因此,对于受封建思想束缚几百年的土家儿女来说,大众文化具有摆脱封建伦理道德禁锢、实现生命欲望的积极意义。在大众文化这种强大的解构和吞噬功能下,生活在21世纪的土家族人民价值理念和文化观念与过去封闭状态下的土家族人民相比,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三)大众文化推动了土家族民俗民间文化的现代转型
大众文化为人们积极投向市场经济大潮提供了精神上的有效指导和舆论支持。土家族特定民俗民间文化反映着这个民族的文化生活和传统精神,随着这些传统民俗民间文化在人们日常生活中逐渐消亡状态的产生,土家族的文艺工作者也做出了与时代接轨的文化保护活动,实现了民俗民间文化的现代转型。1994年,长期生活在长阳土家族山乡的文艺工作者陈洪,以土家婚俗为素材创作了摸灰、骂媒、织锦、背山、哭嫁、甩筷、穿鞋、抢床共八章大型土家族婚俗系列舞蹈剧《土里巴人》,由宜昌市歌舞剧团演出后,荣获了全国第四届“五个一工程” 奖,并在北京、上海、香港、厦门、兰州、苏州、深圳等地演出180余场。③除此之外,另外一个长阳土家族自治县的文化人覃发池还通过改革创新土家族民间古老的“跳丧舞”,发展了一种群众自娱性的集体广场舞蹈“巴山舞”。它不仅没有使传统的“跳丧”习俗消亡,反而使这种具有土家特色的民间传统文化实现了现代化的转型和传承。
二、大众文化对鄂西土家族民间文化的负面影响
(一)大众文化的泛滥导致民间传统文化的流失
大众文化具有商业性、时尚性的外表,商业社会的物质利益原则、消费原则、交换原则已经渗入社会的各个领域,商业价值与大众传媒价值的结合使大众文化具有压倒一切的优势。因此,以往相对稳定、代代相传的民间文化被日益泛滥的大众文化步步紧逼,走向逐步流失的尴尬境地。当鄂西土家族地区的大街小巷,男女老少都在唱着“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的流行歌曲的时候,曾经打动了无数土家儿女的“满园竹子挑一根,百人里头挑一人,爱穿爱戴我不选,爱姐勤快又聪明……”的情歌却丧失了“市场”。除此之外,吸引着族人团聚的悠悠哭嫁歌被西洋乐器演奏出的婚礼进行曲所取代;生子打喜时的花鼓戏也被流行歌曲逐出了土家人的日常生活……这些昔日丰富着土家人民生活、表达着土家儿女缠绵绵的情义的传统民间文化被日益泛滥的大众文化所充斥,失去了继续生存的根基。如今,只有在地区文化馆、民俗文化村等文化事业单位的商业性表演活动中,才能较完整地看到土家族传统民俗民间文化活动。
(二)大众文化的涌入使土家族人民的日常生活逐渐丧失了民族特色
土家族是一个与汉族毗邻而居的民族,自清雍正年间改土归流之后,就受到了汉族儒家正统文化的影响。男女“以歌为媒”的自由婚姻变成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封建包办婚姻。今天,虽然土家族地区已经实现了婚姻自由,但是以往极富民族特色的“陪十姊妹”、“陪十兄弟”等婚俗也都被人们所淡忘、忽略。土家族姑娘们舍弃了美丽的西兰卡普,穿上了公主裙、吊带衫;小伙子们也换上了西装,穿上了皮鞋。不可否认,这些现象证明了土家族人民逐步告别了贫穷,走向了富裕。然而,传统民俗民间文化虽然不够纯粹,但仍部分保留着本族人民的根本精神,它质朴、通俗、自然、单纯,不追求个人风格的刻意表达,重在反映富有活力的民间群体生活。而现代大众文化的制造者尽管时时揣想着大众,试图以此满足大众的心理需求,但它仅仅是手段而不是目的。④大众文化以消遣性、娱乐性为目的的特征,更使告别了传统生活方式,走向了富裕的土家族人民有时间、精力和财力去消费大众文化的产品,以达到消遣、娱乐的目的。这也就迫使曾让历代土家族人民引以为荣的民间传统文化逐渐走向消亡。
三、土家族民间传统文化如何应对大众文化
随着经济和信息技术的飞速发展,大众文化正以前所未有的深度和广度渗透到各个民族的民俗民间文化之中。对民俗民间文化而言,面对大众文化带来的机遇和挑战,应做到以下几点:
(一)民俗民间传统文化必须保持自己的民族特性
文化的民族性表现为纵向上不断自我更新、横向上不断融合外来文化的动态进化过程。一方面,民族民间传统文化吸收外来文化精髓,化为自身文化因子;另一方面,民族文化也被外来文化所移植、消解和同化。一个民族的优秀文化总是具有浓郁的民族性,只有保存民族特征的文化,才能更好地阐释本民族的优秀历史和特性。
(二)土家族民族民间传统文化必须以开放的心态面对大众文化的发展和流行
作为中华民族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土家族民族民间文化必须本着与其他文化相互理解、相互宽容的精神。面对大众文化的冲击,要采取“和而不同”的观点,主动吸取和融合大众文化,但是不能动摇本民族传统文化的主导地位。
(三)民族民间传统文化自身也应发展和创新
文化不仅是一个民族全部智慧和文明的集中体现,而且是维系一个民族的精神纽带。一个民族的优秀传统文化能否发扬光大,关系到民族文化的生存和发展前途,乃至民族的地位。要保持民族自身的存续和兴旺,就必须继承和发扬自己的优秀文化传统;于此同时,在大众文化和民族文化交融的背景下,民族民间传统文化必须创新,在体现民族特色的同时也充分体现时代精神,才能使民族民间传统文化发扬光大。
[注释]
①吴加才:《论大众文化的特征》,《盐城工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06年第4期。
②洪晓:《试论中国大众文化的影响》,《广西社会科学》,2007年第3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