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婆家我的娘范文

时间:2023-04-03 13:51:04

导语:如何才能写好一篇我的婆家我的娘,这就需要搜集整理更多的资料和文献,欢迎阅读由公务员之家整理的十篇范文,供你借鉴。

篇1

我妈一提起我婆婆,就说农村脏乱差、不讲文明、不讲卫生、不懂得教育孩子,还说婆婆是个小气、俗气的人,当初订婚给买的“三金”成色不太好,款式也老土;我婆婆一提起我妈,就说城里人精明又小气、城里的生活乌烟瘴气,她说话时还模仿我妈趾高气扬、撇嘴的样子,暗指我妈像慈禧太后……我要是提议让两边的老人凑一起聚聚,那简直是痴人做梦。

眼看孩子都10岁了,我妈依然对我婆婆那边明褒实贬,经常把“便宜他们了”挂在嘴边。我妈说我挣钱多、长得好看、嘴巴甜、会哄人,是人见人爱的开心果。而我婆婆那边也是一样的心态,将小军看成是他们家甚至全村人的骄傲,说小军是他们十里八乡数一数二的好青年,高分考上了大学不说,还在城市里找了份好工作,就凭那浓眉大眼和小牛犊子似的身材,天仙女都找得到。基于此,两边老人都认为,与自家的孩子结了亲,亲家是占了大便宜。

要想进行破冰之旅,还非得从两家见面开始。于是,我和小军商量后,刻意寻找机会让公婆到城里来。儿子过生日前两天,我约公婆一起来吃饭庆祝。谁知我婆婆丝毫不留情面,她说家里的自办工厂来了客户,他们不便离开。我又撺掇我妈去我婆婆家做客,却被我妈当即拒绝,她说自己上那个二胡班最近课多,没空。我和小军傻了眼……

无奈之下,趁着儿子感冒输液,我让儿子给他爷爷奶奶打电话,说自己病了,想他们了。这一次,我公公和婆婆才买了大包小包的食品从农村赶来看望他们心爱的孙子。可这次的见面效果更糟糕:我妈控诉我婆婆买给孩子的都是垃圾食品,我婆婆嫌我妈对孩子太过娇惯……

我和小军又想出一计。我婆婆牙不好,我们接她到城里来看牙,拔牙、做牙齿模型、镶牙,前前后后做了三个多月,她来城里四五次,每次都没让我妈知道。在这期间,我婆婆时不时地能和孙子小聚,高兴得不得了。她每次来城里,都要带一些自家晒的干白菜、干马齿苋什么的,还带了大包的新棉花让我们做被子。我都把干菜和棉花拿到我妈那儿,说是我婆婆送给她的。虽然我妈对这些东西挑三拣四,但我明白,实际上她最喜欢这类东西。看她偷偷地笑,我就知道我这样做是对的。

在我公婆那边,每次她从城里走,我都会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新衣服、新鞋,还有新内衣、袜子什么的,说是孩子他姥姥给他们买的,都是柔软又舒适、款式还时尚的。儿子帮奶奶一件一件试穿,儿子还说着我提前教给他的台词:奶奶穿上真好看,姥姥早就给你们买下了。姥姥还说下次你们来一定到他们那边去吃饭……我婆婆抚摸着新衣服、端详着新鞋子,我看到了她嘴角的笑意。

篇2

走进玛丽娅的家,好像走进了工艺品陈列馆。炕上铺着刺绣的花毡,墙上挂着精美的挂毯,就连屋子四周都围绕着一圈色彩艳丽的大花彩带。“都是我母亲亲手刺绣的!除了这些花毯和彩带外,连我们的衣服、帽子、日常生活用品,母亲也会绣上很多好看的图案!”玛丽娅更加自豪了。

为了欢迎远方客人和久别的女儿,玛丽娅的家人一早就做好了准备,炕中央绣花的大餐布上,摆满了散子、奶疙瘩和包尔沙克、手抓肉等各种各样的美食。席间,玛丽娅的父亲不停地削喷香的手抓肉给我,还即兴赋诗为我们弹唱起“阿肯”(哈萨克族一种即兴创作词曲的歌)。

第二天,一家人早早就穿上了漂亮的哈萨克族服装,玛丽娅的二哥哈里代在七八个伴郎的簇拥下,骑上了剽悍的枣红马准备去新娘家迎亲。按照哈萨克族人祖先定下的规矩,女性是不容许跟去迎亲的,但作为特聘的婚礼摄像师,我成了例外。

迎亲的队伍一路上欢歌笑语,很快就到了新娘家。一群盛装的哈萨克族姑娘把我们领到一个只被揭起了一角的毡房前。这时里面的伴娘代表新娘唱起了“怨嫁歌”:“我的红披巾随风飘扬,谁能理解我的心事和忧伤,虽说婆婆是他人的长辈也是我的长辈,哪能比得上我的亲爱的父老尊长……”作为回应,迎亲的小伙子唱起了“劝嫁歌”:“姑娘出嫁是祖先传下的规矩,望保佑你,你像巢里白色的雏鹰……”

对完了歌,我们簇拥着新郎刚走进毡房,四个伴娘突然一起冲上来向哈里代脸上抹锅灰,毡房里一下热闹起来,哈里代在人们的笑声中左躲右闪,最终还是被伴娘抹成了大花脸,只好恭恭敬敬向四个伴娘送上精心准备的礼物。与此同时,新娘家门前的姑娘小伙们跳起了哈萨克族传统民间舞蹈“黑走马”,盛情难却,我也跟着跳了起来。午饭后,伴娘扶着仍然蒙着红盖头的新娘走出毡房,含泪唱起了“辞别歌”,她的亲友跟着对唱。

难怪玛丽娅总对我说,哈萨克族是一个离不开歌和马的民族,无论男女只要一会走路就开始练习骑马,而歌声会伴随着哈萨克族人出生,直到他们离开人间。在别离的歌声中,新娘跟着迎亲的队伍走了。到了婆家的新房前,大家席地而坐,玛丽娅的母亲和大嫂端着糖果、奶疙瘩和包尔沙克等食品向人群抛撒,哈里代要揭开新娘的红盖头了一一真不愧是哈萨克人,用来轻轻挑起红盖头的,竟是哈里代手上的一根系了红绸的马鞭!随后,欢呼声和口哨声顿时响成了一片……

紧接着,婚礼的另一个――“叼羊”“赛马”和“姑娘追”要在村后的小山坡上举行了。远近的牧民都骑马前来观看,一只刚宰杀好的白色山羊,被婆家的一名骑手握着后腿紧紧按压在马鞍上,娘家的一名骑手则抓住羊的前腿用力往回拽,随着婆家长者的一声口令,双方的骑手们蜂拥而上,抢着去叼那只羊,牧场上顿时人欢马啸群情激奋。见识了哈萨克族小伙们的勇猛、顽强和机智,我以后肯定是不敢再以半个哈萨克人自居了。

要说活动中最浪漫有趣的,还是“姑娘追”。作为代表,玛丽娅居然被婆家派了出来,同时娘家那边也派出了一位高大英俊的小伙子,两个人骑着马结伴奔向指定地点。途中,顽皮的小伙子一会儿撩一下玛丽娅花帽上的羽毛,一会儿又耍宝似的在玛丽娅身边做出各种高难动作,想尽法子要博取玛丽娅的欢心。

篇3

在房间里,小姨在伴娘的精心打扮下,显得格外美丽动人, 平丽的纱裙衬上乌黑的亮发,再配丨:红艳艳的玫瑰和彩色的 粉妆,把原本尖丽的小姨装扮得像天仙一般。

“接新娘的来了!新郎来了!快来把大门关紧。”急促时 又兴奋的喊声惊动了大家,大门被关匕伴娘们把小姨拉进了房间,也关上了房门。我和弟弟站在大门边把守第一关,客人 们把守着第二关一房间门。

“噔^"噔^噔^噔^”随着脚步声,新郎他们捧着 鲜花尺了褛。“开门哪,开门哪!新娘子出来呀! ”伴郎们叫嚷着,新郎却很有礼貌地说:“爸爸,妈妈,开门哪!我现在要 把你们养行多年的乖女儿接走了,请你们打开门哪! ”我正想 出点难题考考大门外的新郎,可是我的妈妈突然把门打开了。 新郎和伴郎们一窝蜂地拥进大门,过丫第一关,“啊―还有 第二关哪! ”伴郎们叹着气叫道。小姨的房间门还紧闭着,他 们正想大声叫开门时,新郎制止说:“不要大声喊,看我的广

篇4

正月初五可是个高兴的日子啊!舅舅和舅妈在这一天结婚了,舅舅高兴得连话都说得结结巴巴的。大家看见舅舅这样,都笑得合不拢嘴,有的还站起来喝彩呢。

一大清早,舅舅二话不说,赶紧带舅妈去盘头、化妆,舅妈盘好头化好妆,再穿上水晶鞋,穿上婚纱,胸前还戴着一朵花,上面写着“新娘”两个字,而舅舅穿着西服,胸前也戴着一朵花,上面写着“新郎”两个字。两人打扮好以后,坐车回到外婆家,车开到离外婆家不远处的那个池塘边停了下来,舅舅先下了车,正准备把舅妈牵下车,客人们都说:“把新娘抱下车。”舅舅开始不愿意,但客人们非要舅舅抱,舅舅没办法,只好把舅妈抱下车。边抱边不好意思的说:“太重了。”可是心里却美滋滋的,他把舅妈抱回了,累得满头大汗,油嘴滑舌地说:“累、累、太累了。”

大约在中午十二点半的时候,酒席开始了,桌上有鱼、有鸡、有肉……外公放了一挂长鞭炮,客人们开始兴高采烈地吃开了。大家举杯齐祝贺,而孩子却端着碗在酒席间穿梭,传递着这份喜庆。等到上第五道菜的时候,舅舅、舅妈出来敬酒了,这时,舅妈换了一件红色的旗袍,大家都祝贺她和舅舅早生贵子,我也祝舅舅舅妈百年好合,早点给我生个漂亮的妹妹,让我做她的姐姐,希望我的梦想早点实现!没有

湖北省武汉市武昌区四美塘小学二(四)班二年级:胡可

篇5

最近老是有很多声音在问我“过年什么时候回娘家?”每次我浅浅地报以微笑,心里却忍不住一阵阵酸。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我心头一直以来“回家”的概念,在别人眼中口中已经悄然变成了“回娘家”。多了一个“娘”字,那个生我养我二三十载的家,是近了,还是远了?

婚前,“娘家”二字只是个单纯的词放在脑海中;婚后,它成了一份深深的牵挂时刻压在我的心里。现在我终于明白:女人活得不易,源于有两个家——两个无法分出轻重,无法割舍,却又很难两全的家。

这个除夕我将留在杭州,陪先生家人一起度过首个团圆年。我心里非常清楚,身为长子,这里需要先生;我,身为人儿媳,传统也罢,道义也罢,都应该陪婆家人一起过这个除夕。然而,我心里的牵挂始终无法抹去。这份牵挂因为我角色的转变而变得愈加浓烈了。正如前些日子妈在电话里说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不跟他们在家过年。我其实也一直在想,想象我不在家里,他们的除夕会过得像往常一样开心吗?只因为我多了一重身份,生我养我的那个家需要接受一个又一个或喜或悲的变化,而今年的这个除夕,仅仅是个开始。

又是一年春节将至,我先前读书工作期间迫切回家的狂热已经平息了很多。也许仅仅是归期推迟了几天,但是看着人潮人海拼命往家赶,我的心绪终究无法波澜不惊……

篇6

“彭宇,今年过年,快穿上衣服,跟我去外婆家。”妈妈边围围巾边喊着。我极不情愿地套上新衣,和妈妈来到外婆家,外婆见我来了,一句话也没说,妈妈拉了拉我的衣袖,用眼睛暗示我去给奶奶拜年,我走上前去,大声的说“:外婆过年好!”她却头也没回,只顾逗表弟玩,我不免有些失落。

妈妈的单位有事,她先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冰冷冷的外婆家,我将在这儿过年。

吃年夜饭时,我去收拾饭筷,刚拿出来,外婆就一把夺过,还嘀咕着:“不用你假勤快,真是晦气!”鼻子酸酸的,想哭。

饭桌上,什么都有,大姨们的手艺又长进了。我刚想夹那块炸鸡翅,外婆就把它移到表弟面前,还笑呵呵地对表弟说:“心肝儿,多吃点,长身体呵!”我又去夹红烧肉,外婆又把它移到表弟面前,说什么这有营养啊!移来移去,我够得着的只有一盘木耳,大姨看不下去了,说了外婆一句,没想到外婆竟瞪着我说:“女孩子吃什么吃,有饭饱就行了,当你长膘啊?有本事就叫你会娘肚里多带样东西出来!”表弟坐在一旁偷笑,还不时看我几眼。在家中当惯了“小公主”的我,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与委屈。手中一丝未动的筷子扔在哪些饭菜上,眼泪夺眶而出:“你就偏心吧,你就因为我是个女孩子,你就这样嫌弃我和妈妈!女孩怎么了?我照样考第一,照样拿三好!”脸因为争执而通红,脑子火辣辣的。外婆火了:“反了你了,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跟我说话,啊?你要是个男娃,你妈要是争气,我会这样吗,还顶嘴了她,你这个贱坯子!”周围的大姨婶婶们都来劝我们,可我实在受不了,大吼:“你就惯着表弟吧,压岁钱我一分也没拿你的,全给你的心肝吧,我一定会考上大学,当上大官的,要你看看,女孩也不是省油的灯!”“啪”刚说完,一个响亮的巴掌就落在我脸上,外婆也满脸通红,我捂着脸,伤心地哭了起来,哭得天昏地暗,周围的人有的在劝,有的在叹气,我的心,也在哭。我重重地把门一甩,蹲在雪地上忘情地哭了起来,灰色的云笼罩了天空,它也忧伤了,流下了片片冰冷的雪花,阵阵凄凉浸透了全身。就因为我是女孩,外婆就这样讨厌我,我有什么错?难道我是女的,外婆就会折寿?为什么她的思想那么落后啊!

篇7

过了一会儿,我把自己的遭遇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大娘一边听,一边跟着我流眼泪。我看着她说:“大娘,我没家了,该怎么办呀?”大娘把我搂在怀里,摸着我的头说:“别哭,大娘管你,以后你就做我的干闺女吧。你就不要想你妈了,以后我就当你妈。”我一听大娘的话,赶紧给她磕头。大娘把我扶起来,对我说:“孩子,你受了那么多的苦,张家人也太狠了。以后在大娘家就不用怕了,我这里保证让你吃饱饭。等你长大了,大娘给你找个好婆家,那时你就熬到头了。”

就这样我跟着大娘住下了。大娘对我很好,每天让我吃得饱饱的。我身上的伤也慢慢地好起来。

可万万没想到,厄运很快又降临了。

半个月后,可恶的张会文来店里找我了。张会文进店东大娘家门口的一刹那,我就发现了他,我几乎被吓呆了,心里喊着:“完了!完了!”张会文一看我还活着,很是高兴。他告诉大娘说我是他家的孩子,他这次来要带走我。大娘一听反问道:“孩子是你家的,为什么你们不管?这孩子可是我救活的。这孩子不能给你们了!”我知道大娘是不想让我回去受苦,所以才不肯让他带走我。张会文一听大娘这样说就变了脸:“好,你不让带走,那你掏钱吧。这孩子我是花一万块钱买来的。”张会文耍开了横。大娘一个妇道人家,到底斗不过张会文,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让他把我领走了。我当时真是舍不得大娘啊,可是胳膊哪拧得过大腿呀。

为什么张会文一家人把我扔了,又回来找我了呢?原来当天他们把我打昏后,以为我死了,就连夜赶到丰润县西孝义村去了。可是他们老家有十几亩地没人种,需要人手,雇人又怕花钱,他们就想到了我。张会文这次是抱着两手准备到唐山找我的,如果我还活着就带回来,给他们种地干活;如果我死了,就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逃脱责任。

就这样我又被迫跳进了苦海。

河北的冬天很冷,干起活来可就更受罪了。每天我都要早早起来做饭、喂猪、打扫院子,给张家少奶奶的孩子洗尿布,一天到晚没有一点儿闲工夫。即便这样还是会遭到他们的打和骂,每天活得心惊肉跳的。晚上躺在凉凉的土炕上,手脚冰凉,身子冰凉,连胸口都是冰凉的。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经常让我感到钻心的疼痛。我想爸妈,想哥哥姐姐,想家门前的小水沟,想小时候常去的潭神湾,想那破旧的小草房……

靠着这样的回忆和思念,我度过了一个个冰凉恐惧的寒夜。

张会文有个疯弟弟,经常抽羊角疯。每次犯病的时候,让人看了害怕。可是张家却让我和这么一个疯子睡在一个屋里。那时我大概十多岁,平常我对疯子连看一眼都不敢,更不用说跟他在一个屋子里睡觉了。所以,每天晚上我都偷偷地跑到厨房去睡。厨房里又凉又冷,我孤零零一个人经常抱着破棉被蜷缩成一团。有时,刚睡着就从噩梦中哭着醒来。我在心里不知喊过多少遍:妈妈爸爸,你们知道我每天过的是什么日子吗?牛马不如啊!我在外边受了多少人的气,遭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你们想不到啊!我可怜哪……

寒冬腊月,冰天雪地,我还要给他们家的地里送粪。他们家有一头毛驴,就是这头毛驴陪伴着我到田里干活,这头毛驴的性子特别倔。有一次它看见前面有一头驴,说什么也不听话了,疯了似地往前跑,我使劲儿拽着它,却怎么也拽不住。后来我被拽倒,头碰着地,流了很多血,不一会儿就昏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只觉得一阵剧痛,这痛来自于右手腕。我一看手腕歪着,知道骨头断了。我看看周围一个人也没有,毛驴也跑得没影了。心想:完了!手干不了活了,毛驴也弄丢了,回去我肯定活不成了。于是我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托起右手腕往一处对。这一对疼得我浑身冒冷汗,但我还是忍着剧痛,把手骨往一处接。我不能没有手干活啊,那样我以后就更受罪了。

我托着右手,边哭边走,回想着自己这么多年辛酸的生活。我看看头上的天,又瞅瞅脚下的地。绝望的大喊着:“老天爷呀,你快派人救救我这个苦命的孩子吧!”

我托着右手,一步一步茫然地走着。

也不只怎的,我又回到了西孝义村口,碰见了一位大娘。大娘看见我的样子,就问我怎么了。我哭着说:“大娘我的手摔折了,你救救我吧。”大娘说:“你不要哭,我带你去治。”我跟着大娘来到了一个叫刘公山的人家。刘大娘会接骨,她查看了我的手腕,找来了竹片,还有石膏粉。接骨用的是土办法,没有任何止痛措施,直接对骨,疼得钻心哪!但为了能让手快点好,我使劲地咬着嘴唇,哼都没哼一声。我知道疼过一时就好了,没有亲人在身边,我必须忍着,要不就没人管我了。

虽然我知道自己没有亲人了,但接骨最疼的时候,还是想到了他们。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喊着:你们知道我受的罪吗?我没人疼啊……这时我竟有些恨父母了:如果不是你们把我送了人,我怎么会受这样的苦?

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也只有用这样的方法来排解苦痛了。

接完骨,我对两位大娘千恩万谢。她们知道了我的身份后,还是把我送回了张家。我虽然害怕,但因为实在无处可去,也只好跟着他们回去了。

当我战战兢兢地回到张家时,发现那头驴就在院中,原来它自己又跑了回来。张家人看我受了伤,虽然没有打我,但是也没有一句安慰的话。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我端着受伤的右手,用左手继续干活。养伤期间,张家没有给我花一分钱买药,我是硬撑着熬过来的。由于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和休养,直到现在,我的右手腕伸出来还是弯的。

张家的院子很大,有时他们一家人外出游玩,一去就是好几天,家里就留下我一个人。家中的那个疯子,经常会闹出一些怕人的事情,我经常被吓得东躲西藏,提心吊胆的。尤其是到了晚上,更让人害怕。所以,我只好大着胆子去找一个年龄比自己大些的女孩儿做伴儿。

有一次,我刚刚出去找伴,张会文一家就回来了。他们一看我没在家,立刻火了,每个人都气呼呼的。我找伴回来,刚一进大门,就听见了张会文老婆的骂声,骂得真是不堪入耳。她声称:“只要你敢进门,我就打死你!”我站在大门口,看见张会文老婆手里拿着一根木棒,横眉立目地站在当院。她狰狞的面孔,扭曲的五官,连鬼见了也会躲避。跟我一起来做伴的叫陈玛瑙的女孩儿早被她吓得魂飞魄散,撒鸭子一溜烟儿地跑了。被打怕了的我,一看这架势,哪敢进门?转身就往北边跑。

跑啊,跑啊,我没命地跑,总觉得那根大木棒子快打着我了,如果跑慢了,准会被打得头破血流。我一口气跑上了离张家有二里路的压库山的后山顶。当我确定后面没人追我的时候,才停了下来。这才发现天已经完全黑了,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我感到自己的心好像掉进了一个黑窟窿,找不到一点光亮。

篇8

“起—床—了!”刚刚还在甜蜜梦乡中漫游的我照例又被妈妈的“河东狮吼”震醒了,我揉了揉惺松的睡眼,赖在被窝里不肯起床,可妈妈自有对付我的“绝招”,一边开始了“和尚念经”,“快点起床穿衣,不然又要迟到了……”一边开始动手掀我的被子,没办法,我只好懒洋洋地爬起来,半眯着眼,机械地穿着衣服,妈妈还在一旁不停地絮叨着:“动作加快点,哎,毛衣穿反了……”真烦人!不过,奇怪的是,妈妈的“念经”声竟然把我刚才还浓的睡意赶得没影儿了!吃早饭时,妈妈又不断地询问我学习上的事情,我厌烦地皱了皱眉:“求求您,别问啦!”,可是妈妈没有一点停止的意思,一直到乘车上学时,还在不断问我问题:“肚子吃饱了吗?”“衣服穿得够不够?”“学校要交餐费了吧?”“书带齐了吗?”我皱着眉,不耐烦地回答着妈妈的问题。到了校门口,妈妈还在喋喋不休地嘱咐着:“上课要专心听讲,吃完中饭记得喝水……”烦燥的我一气之下头也不回地走了,边走边在心里嘀咕:“我怎么有一个这么唠叨的老妈?”

可不久发生的一件事让我深深体会到我的生活中少了这个“唠叨”娘还真不行!有一天,妈妈有事去了外婆家,一去就是一星期,我高兴得只差没在地上打个滚了,终于解放了!终于可以让我的耳朵清静几天了。那天放学后我兴冲冲地走进家门,边哼着小曲儿边打开书包写作业。写呀写呀,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肚子开始咕咕叫唤了,这才猛然发觉窗外天都黑了。“嗯,几点钟了?怎么家里还没有人做饭呢?”我自言自语道,“哦,对了,妈妈去外婆家了,唉,我老爸呢?他怎么还不回?”想到这里,我赶紧给爸爸打了个电话:“喂,爸爸,你在哪儿呢?怎么还不回,我都饿扁啦!”没想到电话那头传来爸爸忙碌的声音:“我还在加班,你自己随便吃点方便面吧!”说完就挂了电话。天啦,就这样应付我吗?我抬头看了看空荡的客厅,又看了看冰冷的厨房,这时,我是多么想看到妈妈在厨房张罗饭菜的熟悉身影,多么想吃到那香喷喷的油炸鸡腿呀。

接下来的日子,因为妈妈不在身边,我的生活大变样了。客厅里几天没人打扫,一片狼藉;我和老爸换下来的脏衣服都快堆成了一座小山;早晨没人叫我起床,天天和迟到擦肩而过;早餐没有了热腾腾的煎饺和牛奶,而是随便在外面买点馒头和稀饭;上学时不是忘了带文具盒,就是少带了一本书,不知挨了老师几顿骂……

前天又下起了雨,我忘了带伞,望着别的同学一个一个地被爸爸妈妈打着伞接走了,我又一次想到了妈妈的好处,是啊,要是妈妈在株洲,肯定也会给我送伞来!失落之际,手机里忽然传来了亲切的语言短信:“宝贝!昨晚睡得好吗?”是妈妈!那一刻,我的鼻子突然一酸,泪水涌上了眼眶,我的心里弥漫着说不出的温馨,就好像初春的暖阳晒在身上的感觉,我不自觉地喊着:“妈妈,我想你!”

有人说,母爱是一片盎然的绿地,芳菲而宜人;也有人说,母爱是一泓深深的潭,无论你有多少苦恼,她总是默默地倾听;我要说,母爱更是一条源源不断的江河,缠缠绵绵,流之不尽。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情。我想对我的妈妈说:“谢谢您给我的爱,请别忘了也留一份爱给自己。”我还想对天下儿女说:“请别忘了回报最爱你们的爸爸妈妈!”

篇9

大姑经常给我讲,她小的时候从学校月台掉下去摔破脑袋的故事,还把头发拨开给我看。

她说的学校月台,就是我所读小学的月台,由一所地主院子改造而来,那月台有五六米高。她的智力可能停留在了那一年。

记得有一次,我们正在教室自习,我们那亦耕亦教的老师,那段时间迷上了麻将,经常留我们这一帮十岁左右的孩子在教室自习,我们就经常自习到离教室几里地河沟、水塘、山坡上各种玩耍去了。

但是那一次,老师留了卷子,我们都坐在教室埋头对付。大姑突然创了进来,很高兴很热情的教我们唱了一首儿歌:小兔儿乖乖,把门儿开开…….这首歌我听她唱过多次了,是她最爱的,也可能是唯一会的歌曲。

现在回想起来,大姑没有唱歌天赋。

小伙伴们都觉得有趣,跟着大闹,大姑兴致也高了起来,说她会写自己名字,也读过小学,还走上黑板,郑重地写下”郑安秀”三个字。而后和我一起回家。

她极爱和小朋友在一起玩。有时候在回娘家的路上会因为跟小朋友玩,而去了陌生的地方,从而迷了路。

大姑患有羊癫疯,发作的时候突然倒地,口吐白沫,全身抽搐,人事不省。

我亲眼见她发作过几次,尽管那时我还很小,但是看着那种场面,我也还是能够感受到那种痛苦。

清醒过后的大姑会像没事人一样点头傻笑,努力做出一个正常人的样子,不知道自己嘴角还留着唾沫喇子。

在大姑的世界里,娘家是她永远的港湾,对她最好的两个人,一个是她妈,就是我的奶奶,一个是她哥,也就是我的爸爸。

她的婆家离我们家还很远,山路大概也有五六十里,跨越几个乡。可是每当她在婆家受了委屈,或者是农闲得空,或者因为想她的妈了,她总会用她的一个小布袋子,带上两包白糖,两把挂面,回娘家住住,看望看望自己的妈,再感受妈和哥对自己的照顾和温情。有时候家里实在没有东西,就只带两把挂面,我记忆中大姑回娘家总要带点什么,这是她对娘家的心。大姑的婆家很穷,由于她的病,她在婆家的地位也不高,我现在回想起来,或许她带两把挂面,都不知要经过怎样的努力。

在娘家的日子,是大姑最开心的日子,有她的娘照顾她,她也不需要做农活,她哥会买治病的药给她吃。她不喜欢吃药,却总是皱着眉头吃下。

她很珍惜食物,有时候吃面,如果面里有鸡蛋,她总会说,我吃了哦,我真的吃了哦。到最后可能她已经吃不下了,但她还是会表情痛苦的一口一口的吞下去,那痛苦的表情对我造成了深远的影响,从那时候起,我就暗暗告诉自己,一定不要吃不下了还勉强自己吃东西。

结果导致我一直体型消瘦。

后来,奶奶跌了一跤,导致半身瘫痪了,奶奶的几个儿女一商量,各自分工,大姑负责照顾奶奶,主要是陪伴奶奶和帮助奶奶上厕所,这工作只有大姑能做得了,照顾瘫痪病人是很累很苦的活儿,大姑就这样照顾了奶奶两年。

两年后,奶奶去世了。在奶奶去世的场景里,我的记忆中搜索不出大姑。

奶奶去世后,我们家搬到了县城,离老家也有八九十里的路程,和大姑的婆家离得更远。但爸爸有一次在大街上,发现一个蓬头垢面的叫花子很眼熟,是大姑,她又来找她的哥了,但她从没来过县城,更不知我们家在何处,就这样流浪成了一个叫花子。我不知道她怎么知道到县城的路,也不知道怎么会竟然碰上她苦苦寻找的哥,但是,她就这样找到了她的哥,在我们家住了一段日子。

再然后,就是大姑的死讯了。

篇10

的晚上,我琢磨着:“送舅舅什么礼物好呢?”“有了,我喜欢画画,又属虎,就把跳跳虎作为舅舅的形象吧!”我一气呵成,一只瘦瘦的跳跳虎喜笑颜开地搂着胖胖的维尼小熊,生活中的真实人物可正好相反啊!

一路上,爸爸开着车紧赶慢赶,终于在婚礼前夜到达了外婆家。一进门,哇!好多人啊,多半我都不认识。我赶紧向舅舅献上大作,祝他结婚快乐。舅舅乐开了花,说:“太好了,我要把婧婧的画挂在书房里,天天看!”

第二天举行婚礼,来的人更多了,叔叔、阿姨、姑姑、舅舅,还有哥哥姐姐们,弄的我眼花缭乱,分不清谁是谁,只管跟着乱叫。大家都在酒店门口等着新娘子,花车来了,鞭炮齐响,彩纸、花生、糖果等撒了满地。我的年轻漂亮的舅妈被抱下了车,还顶着一个红盖头。我和小朋友们一起跑出跑进,捡着地上的好东西。不一会儿,主持人开始举行结婚仪式了,帅气的舅舅带着舅妈忙着给父母和各方来宾鞠躬问好、互带戒指、拥抱亲吻,还闹了几个小笑话。我属于没事干的,在一旁起哄拍手,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