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等待经典台词范文
时间:2023-03-14 19:23:01
导语:如何才能写好一篇独自等待经典台词,这就需要搜集整理更多的资料和文献,欢迎阅读由公务员之家整理的十篇范文,供你借鉴。
篇1
1、有没有一种爱情可以是深爱,有没有一种爱情可以多一点理解关心跟疼爱,而少一点等待跟猜疑,两个人在一起不只是为了打发寂寞。
2、心,在等待那淡淡的美丽,雪却冻结着心的跳动,爱因为心的冻结而死去。
3、见吗?明日,也许是天涯之遥。
4、我习惯了等待,于是,在轮回中我无法抗拒的站回等待的原点。我不知道,这样我还要等多久才能看到一个答案;我不知道,如此我还能坚持的等待多久去等一个结果?
5、等待你的关心,等到我关上了心。
6、我用铅笔素描这幅爱情,残留着黑白又短暂的记忆,难道对于你,我只能慢慢的等待吗?如果要等,那我愿意的等。
7、有些人注定是等待别人的,有些人是注定被人等的。
8、因为有你牵我的手,我才会觉得自己比一个人幸福。
9、不管你怎么了,我爱的还是你,就算你忘了我,我还是不会恨你,只希望能在转角处,静静等待你的出现。
10、我愿在星空下等待,等到一颗星星被我感动。划破寂静的长空,载满我的心愿,滑落在你的枕边。
11、认识了你,是你让我学会了等待,虽然等待有时会换来失望,但是我还是选择了等待!你若不离,我定不弃!
12、我要你知道,这世界上有一个人是永远等着你的,不管是在什么时候,不管你是在什么地方,反正你知道,总有这样一个人。
13、在自己面前,应该一直留有一个地方,独自留在那里。然后去爱。不知道是什么,不知道是谁,不知道如何去爱,也不知道可以爱多久。只是等待一次爱情,也许永远都没有人。可是,这种等待,就是爱情本身。
14、你说我是傻瓜我天生一对中的经典台词承认了明知已回不去却还在那个季节里等待。
15、一个人在等,等一份相依相伴,等一份天长地久,等一段童话般的爱情,等幸福如同山涧小溪——清澈透底绵绵不绝从容而来。
16、人生就像旅程,在乎的不是目的地,而是沿路的风景,和一起看风景的人。所以我在等和我一起看风景的人。如果等不到,那么就学着独自去欣赏吧。
17、成熟的爱情,敬意忠心并不轻易表现出来,它的声音是低的,它是谦逊的退让的潜伏的,等待了又等待。
18、在什么都不确定的年代,我们总是爱得太早,放弃的太快,轻易付出承诺,又不想等待结果。
19、多少人在说,我会等你,等你回心转意的那一天;我会等你,等你愿意和我在一起的那一天;我会等你,()等你离开那个人来到我身边的那一天;我会等你,等你……然而人们可曾知道,世上的爱情,没有几份真的经得起等待。
20、似乎习惯了等待,单纯的以为等待就会到来。但却在等待中错过了,那些可以幸福的幸福。在失去时后悔,为什么没有抓住。其实等待本身就是一种可笑的错误。明知道等待着一份不知能否到来的幸福。
21、一颗心与另一颗心到底有多远的距离,是咫尺?是天涯?而我会默默地等待,等待你和我一个浪漫的开始。
22、你说我是傻瓜我承认了明知已回不去却还在那个季节里等待。
23、很多年以后,我抬头望着天空,飞鸟飞过的痕迹已经找不到,等待了许久终究没有等到你的承诺,虽然很难过,但我依然是你的路人甲乙丙丁,现在是,以后也是。
24、明知道有些理想永远也无法实现,有些问题永远没有答案,有些故事永远没有结局,有些人永远只是熟悉的陌生人,可还是会在苦苦等待着,幻想着。
篇2
当然,绝不是他不向往唯美的爱情,更不是他长得难看,只是,现代美女的浅薄和自命清高,很让他不屑一顾:与这样的美女恋爱,简直是浪费时间!所以,往往在别人围着女友大喊:“美女美女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诸类经典台词时,他一定是泡在网上,偶尔,也到学校BBS的文学原创论坛去逛逛,有时,能遇见些有意思的美文。
一个周末,同宿舍的同学都约会去了。李子龙像往常一样,独自坐在宿舍一角,拨弄那台从高中一路伴随他的奔腾486。突然,眼前一亮,一段美文跃入他的眼帘:很想有个忧郁的时候,如水的心依然为你留着,让夜晚盛满你的梦,红红的风衣淌过绿色的风景;很想有个孤独的时候,如水的心依然为你留着,让背影默默站成一柱雨,重新温柔地等待你的黄昏……
好一个如水女孩!李子龙的心骤然有股触电的感动。他瞟了一眼帖子左边的头像,是个天使般美丽的女孩,她的网名叫“如水”。
这天晚上,李子龙第一次失眠了,脑子里一遍遍地想象如水女孩的模样。能写出这诗一般句子的女孩,必定有天使般美丽的容颜。他开始留意校园里飘来飘去的美眉们。可怎么看,怎么都不像他想象中的如水女孩。
思念很甜蜜,煎熬却很痛苦。李子龙终于忍不住在校园的BBS上给梦中的如水女孩,留了条短信:“很喜欢你贴在原创里的文章,我们可以聊聊吗?”接着,便是漫长的等待。
就在他快沉不住气时候,“叮”的一声,收件箱显示有信。他急忙点击:“谢谢你对我文章的厚爱,只要是朋友,又有空,我愿意与你聊聊!”果然,是“如水”的回信。李子龙搜索了一下,发现此时“如水”也在线,多好的机会!他心里一阵狂喜,赶紧又发过去一条短信:“可以问问你是哪一届哪个系的吗?”只过了两分钟,那边的回信就到了:“大一中文系的。”难怪,文章写得这么棒。李子龙进一步试探她:“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这次,她回了个笑脸:“如水!”唉,这么神秘。李子龙有点失望,又不甘心:“周末请你看电影,去吗?”那边沉默了几分钟,回道:“行,不过,你得同时请我的好友一块去。”乖乖,防范还挺严密呢。李子龙只得答应:“就这么定了!”
按照约定,李子龙手持第八期校刊,站在校门口的老槐树下,望眼欲穿地盼着如水女孩的出现。不一会儿,一位一袭白裙的美少女,笑嘻嘻地拉着一个长相很一般的女孩出现在他面前。不用说,只望一眼白裙少女那双水灵灵的明眸,李子龙就可以断定,她便是那位如水女孩。他向女孩自我介绍:“李子龙,网名酷酷龙,大三政教系的学生。”白裙少女轻轻一笑:“我叫方思思。”站在思思旁边的女孩也大大方方地说:“林婕就是我,我们都是大一中文系的学生。”
通过这次“近距离接触”,李子龙感触很深:美女中也有内涵深刻的才女嘛!李子龙非常怀念那场电影的感觉,又不好意思常去找“如水”,只好每天下了课,有意识地待在电脑前,守候“如水”的“在线”。好像与他约好了似的,“如水”也总在这个时候上线。于是,两个人天南地北地聊,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偶尔,他们也会在学校食堂或者图书馆不期而遇。每回,方思思和林婕都结伴同行。
有天中午,李子龙好不容易买到份平时爱吃的“鸳鸯鸡”,一转身,看见方思思和林婕坐在食堂一角。他走过去,捡两人对面的空位子坐下。两人正低头吃饭,抬头看见李子龙,不觉相视一笑,这让李子龙有点不太自在。想起不久前,“如水”说过酷爱吃鸡翅,他低头在碗里找了半天,才挑出一只黄澄澄的鸡翅,送到方思思碗里。方思思愣了一下,转身将鸡翅夹给了旁边的林婕。李子龙看了,颇觉好笑:我到底与她俩谁在恋爱呀?
这以后,李子龙特别希望能和“如水”单独厮守。有一回,他在线上试着对“如水”说:“可不可以,给我一次与你独处的机会?”对方沉默了一会,打过来四个字:“可以考虑。”李子龙心里一阵激动,与“如水”约好,这个周末,两人单独去看场电影。
还是那棵老槐树下,李子龙早早就候在那里,等着“如水”的到来。突然,他眼睛直直地望着前方——林婕今天打扮得非常时尚,还略施了点淡妆,像一只快乐的燕子,正朝他飞来。天哪,原来“如水”是她呀?李子龙愣住了。整部电影,李子龙几乎不知道讲的是什么内容,连林婕跟他说话,他也词不达意。好容易等到电影结束,送林婕回女生宿舍后,李子龙才回到寝室,一头倒在床上蒙头大睡。
一连几天,李子龙都没有再摸键盘。连吃饭也是早早买了回寝室吃,生怕路上遇见方思思和林婕。在李子龙心中,一直把方思思当成“如水”。每次坐在电脑前,与“如水”进行文字,当然也是心灵交流时,眼前浮现的都是方思思那张美丽清纯的笑脸。如今,那张脸骤然换成了林婕的,说实在的,李子龙一时难以接受。
过了几天,李子龙手痒,又摸起了键盘。没想到,刚一登录校园BBS,一阵铃响,收件箱里竟装着十几封信。一点击,全是“如水”发来的。对他这几天的行踪很是记挂,字里行间无不透着对他的牵挂和思念。李子龙突然感到一阵羞愧:难道仅仅因为“如水”不是美女,自己就不爱她了?难道爱情真的浅薄到只与美女有关?方思思美丽的笑脸、林婕深情的目光,不时在李子龙脑子里交替出现。其实,通过平时的交流,李子龙知道,两个女孩都挺不错。问题是,自己先爱上的是“如水”,那种心灵的碰撞,是语言无法描述的。那种感觉,又岂是容颜可以改变的?想到这里,李子龙认真地,一条接一条地回复着“如水”的短信。
又是一个周末的夜晚,这回,是“如水”主动约见李子龙。还是在那棵老槐树下,当一袭白裙的方思思出现在李子龙眼前时,李子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天,你们俩,到底谁是‘如水’呀”?这一问,倒把思思问愣了:“我是‘如水’呀,上周我奶奶过世,来不及通知你,不是让林婕给你捎信了吗?”李子龙更糊涂了,方思思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递给李子龙:“对了,这是临来时,林婕托我带给你的。”
李子龙展开信纸——
李哥:
篇3
那是计划经济时代,那个时候生产队还是热热闹闹的,农民以生产队为单位劳作。每天记工分,工人靠工资收入购粮生活。除去在外面工作和有些手艺在外面跑江湖的,多数的人都一心一意守在村里贫瘠的土地上,守着他们心中那片高天厚土,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劳动间歇,或摆古(口扁)白,说天道地,田间对歌;或对扭扁担,比比手劲,乐呵乐呵;或男女玩笑,动手动脚,调情打斗;或夫唱妻合,打情骂俏;或袒胸乳孩,无所顾及;或独自树阴,小睡片刻……傍晚时分,忙碌了一天的乡亲们开始陆续回到家里,把一缕炊烟挂在房顶上,队長站在大青树下,拉开嗓子:“吃晚饭后开会哦,今晚上说分口粮的事!”
吃饭住房
“人是铁,饭是钢,半天不吃饿得慌。”缺粮、渴肉是生产队时期留给我最深刻的印象。那时不仅要参加集体生产劳动,还要起早贪黑地种好自留地,劳动时间長,劳动强度大,体力消耗很大,人们吃的没油水,饭量大得惊人,我们生产队里的青壮劳力每天平均要吃大米和面粉1.5斤左右。由于当时产量不高,加上交公粮、余粮,有时还要交超购粮。能够用于社员分配的不多。农产品的分配又实行“三七开”,结果劳动力多、小伙子多的家庭往往粮食不够吃。我们家在青黄不接的时节,只好在米饭里掺一些包谷面或者蚕豆充饥。
当时经济困难没有条件多养猪,杀猪要“吃一头、交一头,吃一半、交一半”,杀猪时还要请三亲六戚吃饭,剩下的腌制成腊肉、腊油和猪肝酢,实在转不开的时候还要再卖一点,平时十天半月才能吃一次肉。买肉不愿意要净瘦肉,觉得炒肉再放油太不应该了。当时有一句话叫“炒肉还要放油,多傻呀!”,是专门用来奚落那些不会过日子买瘦肉吃的人。好在我们生活在洱海边,那时鱼很多,螺更多,可以捉鱼,捞螺蛳也很方便,以弥补肉食的不足。
炒菜,一般用的是腊猪油,每次也就是那么一丁点,只能把锅底抹一下。生产队种的油菜籽统一压榨后分给社员,人均一斤多,主要在过年过节的时候才会舍得用。食糖和白酒要凭票供应。糖有红糖和白糖。大家一般会更喜欢红糖,觉得好用也更为营养一些。糖作为营养品,只有病人、做月子的妇女或者过节时才能吃。为了防止小孩平时偷吃,大人往往要将糖藏起来。白酒主要用于腌制腌肉和做卤腐。喝酒在当时是一种奢侈行为,平时是舍不得喝的,遇到喜庆之事才舍得喝上一两盅。因为火柴也是凭票供应,除了烧水做饭,抽烟、点油灯都需要火柴。为了节约火柴,隔壁邻居之间还会相互借火种,甚至有人还玩起了钻石取火、吹纸筒取火的原始办法。
那时候我们生产队社员的家庭财产,大件主要有睡觉的床、装粮食的柜子、做饭的锅灶、吃饭的桌子和做活的农具,除此之外很少有其它的财产。尽管贫穷,但是,大家都努力劳动,依靠勤劳致富是那时候最被推崇的家庭美德。我们队四十多户人家在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的住房状况是,住大瓦房的有十二家人,其他人家住的都是草房。到七十年代初,农村经济稍有好转,开始有人盖房子,直到我离开之前的几年间,共有五户盖了大瓦房、一户盖了草房,那时农民盖房是极其不易的一件大事。
盖房子,首先要有宅基地。宅基地要审批,面积为0.336亩/户。审批的程序是个人申请,生产队集体研究同意,报大队批准。当时木料由国家严格管制,是不允许市场自由交易的,买木料必须要向国家申请指标。也有山区农民迫于生计偷偷地抬下山来卖。需要木料的人。伺机今天买一棵,明天买一棵,经过多年购买,才将盖房子需要的木料备齐。盖房子的人家,为了最大限度的节约,在盖房子的过程中。能做的事尽量起早贪黑地自己去做。当然,石匠、泥水匠、木匠是必须请的。另外,在打墙脚、拓土坯、沏墙、夯板墙、上梁、盖屋顶等需要人手较多、突击完成的几个阶段,也不得不请人帮忙。请本队社员帮忙,不用付钱,只需拨付工分,就是将自家挣的工分按全劳力每天十三个工分的标准通过记分员拨付给人家。当然,除了工分,还得管午餐和晚餐,不仅不吃杂粮,晚餐还得管吃点腊肉。
生产队对盖房户非常支持,除了允许请社员帮工,还允许到田里取土脱土坯,派船到海东下河湾运砖瓦。当然,取土是有讲究的,只能到地势比较高、不便灌溉的田里。先把熟土挪开,取耕作层下面的生土。土坯制好后,要把土挖平,再把熟土覆盖在上面。这样做的目的,是希望在不破坏土壤的同时,还能达到改善耕作条件的目的。生产队派船也不是免费,盖房户要给生产队支付一定的船只使用费用,同时要给船员划拨一定的工分作为报酬。
穿衣打扮
记忆之中在那个物资极度缺乏的年代,布料凭票供应,款式还有限。一般是每人每年发1.62丈布票,1.62丈布料除了够成年人做一套衣服,剩余的布料只够妇女做条围裙或打打补丁。一般可以买到的布料是棉布,偶尔通过排队或托熟人可以买到当时最好的布料,如灯草绒、精绒,能够穿一套的卡布衣服或者的确良衬衣是那个年代男女青年的一种奢望。
做衣服和被子的被里、被面所需的一切布料都要用布票,人均1.62丈布票是非常紧张的,在小孩多的家庭少紧张一些,成年人多的家庭就很紧张了,如果家里再办红事、白事那就更紧张了。因为布票不够用,过年过节才能穿新衣服,大孩子的衣服不合身了让小孩子穿,衣服穿烂了不能再补了还要拆了用来打布皮做布鞋,穿补丁衣服成了一种常态和习惯,以至于穿新衣服还有些不习惯、不自然。会不会打补丁、补丁打得好不好,成了衡量妇女素质的标准之一。赞美妇女有一个口头禅:“这个女人多有志气,补丁打得多好!”那时,人们特别怕过冬天。因为大多数人没有棉衣,更谈不上毛衣,大冷天有时也只能够穿一条单裤。人们晚上喜欢烤火,白天喜欢晒太阳。我那时的一个强烈愿望,就是希望有一天能拥有一件棉大衣。1978年春节前,家里刚刚领到上年的分红款,我就迫不急待地专程跑到下关正阳商场买了卡布,回家请人做了一套中山装。后来这套衣服一直陪伴我度过了四年的大学生活。
衣服、被子脏了是要洗的,但是那时肥皂也要凭票供应,每年发的票都不够用,仅有的肥皂往往要优先让家里的年轻人使用,特别要优先让儿媳妇和女孩使用。为了解决肥皂紧张的问题,有人还用起了土办法,将秸杆烧成灰、兑上水,用灶灰水洗衣服。由于衣服少不能及时换洗,加上肥皂紧张舍不得用,有时衣服被子还会長一种叫虱子的寄生虫,虱子多时只好用开水烫洗。老人在白天太阳辣的时候,晒被子、晒衣服、捉虱子,并不觉得有什么难为情的。不仅衣服、被子会長虱子,甚至妇女的長头里有时也会長虱子。为此,当时有一种叫箆子的妇女专用的梳头工具,就是用来清理头上的虱子和虱子卵的。值得庆幸的是,随着生活和卫生条件的改善,没过几年让人尴尬了数千年的虱子没有了,篦子也从人们的生活中消失了,成了苦涩的记忆和难觅踪影的文物。
缝纫机、手表、自行车和收音机,当时被称为“三转一响”,是众多家庭和时髦青年追求的目标。给人印象最为深刻的是我们那位田间管理员大爹,背着声音开得很大的半导体收音机在田间巡视时,常常乐呵呵的,惹得在田间劳作的人们不禁抬头张望,羡慕不已。我的父母也是很顾子女面子的人,立即给正在谈恋爱的我哥用120元钱买了一只上海牌手表,让我哥很是风光。我当时在想,如果有一天,我能够背着收音机、戴上手表、骑上自行车,那该多好!不过,这个梦想,我直到大学毕业后才得以逐步实现。
白族的节日很多,我们村主要过春节、三月街、端午节、火把节、本主节、中元节、中秋节、冬至节。按照习俗,春节要给小孩压岁钱,要请未过门的儿子媳妇和嫁出去的姑娘;三月街要请未过门的儿子媳妇逛月街;火把节(本主节)要请外村的亲戚做客;中元节晚上要耍香龙、放海灯,钱由当年娶儿子媳妇(或招上门女婿)的人家分摊;中秋节要给未过门的儿子媳妇家送月饼。因为生活困难,能省的都省了。我似乎从小就没有得过压岁钱,没有吃过像样的月饼,也没有过冬至节的概念。但是,结了新亲戚(儿女亲家)的人家,有些钱是省不了的,只好硬撑,尽其所能装点门面,真让父母为难。过节正好是亲友聚会的一个好机会,从内心来说,谁不喜欢热闹?今天,生活条件好了,人们不仅喜欢过节,还喜欢寻找各种理由聚会,真是时过境迁,不可同日而语啊!
广场电影
60年代,我们村的文化娱乐生活依然非常贫乏和单调,听不上广播、看不上电影,连传统的白剧演出也很难看到。平时只能听村里的老人家唱唱白族大本曲,不过每年也就那么一两次。村里请来演唱的是海东明庄的李明章先生。李先生長得一表人才,气宇轩昂,演唱起来,全神贯注,眉飞色舞,学、说、逗、唱样样精通。李先生演唱之夜,全村关门闭户,全家出动,现场人头攒动,那感人的场面一点也不亚于今天的大牌明星演唱会。
看广场电影是开始以后的事了,开始是去离我们村三公里左右的下兑村去看,后来电影队开始进村放映,“今晚放电影”成了当时最激动人心的消息。虽然没有电话、手机,但是放电影的消息很快就会一传十、十传百,不仅村里人知道,连附近村的人都知道。得到消息的人马上将凳子抬到晒场上把好位子备下。
夜幕降临,村民们来得差不多就开始放电影了。放映影片之前,有时当地大队或生产队干部会借机讲话,强调一些当前注意事项。放电影的顺序是,先放幻灯片,幻灯片的内容主要是语录和标语口号;接着放纪录片,纪录片的主要内容是重大新闻和科普知识;最后才放正片。当时的老电影有《地道战》、《地雷战》、《英雄儿女》、《奇袭》、《南征北战》、《渡江侦察记》、《冰山上的来客》等;新电影有《红灯记》、《智取威虎山》、《沙家浜》、《红色娘子军》、《白毛女》、《杜鹃山》、《龙江颂》、《海港》等八个革命现代样板戏,还有《侦察兵》、《海霞》、《闪闪的红星》、《青松岭》、《艳阳天》、《金光大道》等;译制片有苏联的《列宁在十月》、《列宁在1918》,朝鲜的《卖花姑娘》、《金姬和银姬的故事》,阿尔巴尼亚的《第八个是铜像》、《地下游击队》,罗马尼亚的《多瑙河之波》等。
当时受阶级斗争、文艺创作“三突出”(突出工农兵、正面人物、英雄形象)的影响,国产电影里程式化、脸谱化的东西太多,人物一出场,连小孩都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蛋。受意识形态的影响,进口片只进口社会主义国家的影片,而且以当时与我国关系最好的阿尔巴尼亚、朝鲜、越南的最多,苏联后期的电影没有进口。但是,毕竟电影多起来了,可供欣赏的多了,从中还可以欣赏到异域风情,客观上大大丰富了群众的文化生活,开阔了人们的眼界。传唱电影歌曲,模仿电影人物动作和经典台词,议论电影故事情节,成了人们业余生活的一个重要内容。
跳农门
农村里的年轻人向往外面的世界,有一种极力想要离开农村的愿望。解放前,我们村的老一辈人中就有一些人到外边闯荡,去外面跑马帮、去外地做手艺或者到外面读书,是当时比较普遍的逃离农村的社会现象。我父亲就是从小去凤仪当学徒,和我母亲结婚后在凤仪以做鞋匠为生。解放后时才回到村里。
解放初期,国家百废待兴,需要大量人才。有文化的年轻人,纷纷响应国家号召,离开村子参加工作,成为国家工作人员。上世纪50年代,我们生产队就有11个男青年外出参加工作。其中,当国家干部9人,当教师2人;读过小学、高小、初中的小知识分子9人,参加过扫盲班的2人;在外安家2人,在生产队安家9人:出身贫下中农8人,出身地主家庭3人。那个年代年轻人逃离农村的特点,要看家庭出身,有没有裙带关系,重视个人表现;还要凭借个人知识和能力。
上世纪60年代,因为和化导致的国家经济困难,国家招工、招干减少,外出参加工作6人,其中,通过当兵提干3人,招工2人,考上大学1人;男青年3人,女青年3人;在外安家5人,在生产队安家1人;从文化程度来说,除1人高中毕业考上大学,其他均为高小以下,甚至文盲;从家庭成份来说,都是贫下中农子女。
上世纪70年代,在1977年恢复高考以前,外出参加工作6人,其中,通过当兵提干1人,招工5人;男青年5人,女青年人1人;在外安家4人,在生产队安家2人;从文化程度来说,除1人是大队附设初中班毕业,其他均为高小以下,甚至文盲:从家庭成分来说,也都是贫下中农子女。这个年代年轻人跳农门的特点,依然特别重视家庭出身,地主富农子女跳农门的路还被堵着,而且在生产队安家的少,在外安家的多,干部和干部亲属子女有所增加,一般贫下中农子女要想跳农门似乎开始变得困难了。
记得当时领导干部为子女当兵、读书、工作走后门一时成为广大群众议论的焦点,全国各地广大群众对这一现象很有意见,有人还振振有词地解释说“领导干部的子女不接班,谁接班?”
以后年轻人跳农门的愿望似乎更加强烈了。通过正常的招工、招干出去已经越来越难,怎么办?离不开农村,也要离开生产队!当民办教师、当赤脚医生、当兵、当民工,成了那时年轻人,特别是有一点文化的年轻人的追求。那几年的初中生特别是高中生,好多都走了当民办教师、当赤脚医生、当兵这条路。
我高中毕业刚回队里时,根本不敢想象通过招工、招干出去工作的,只希望当一名民办教师。我父亲是一个生性耿直的人,一般情况下是不愿意轻易找人求情的。为了实现我的愿望,我父亲去找大队贫协组長,请求他帮忙。这位贫协组長。为人很忠厚,爽快地答应了我父亲的请求,接着先后两次安排我去当代课教师。只是因为我后来被选为生产队会计,只好待在生产队。
我虽然放弃了当民办教师的想法,但是并没有放弃跳离农门的想法。那个时候有一个规定,上山下乡和回乡知识青年(高中生和初中生)下乡和回乡满一年后,可以有报名当兵的资格;满两年后,可以有报名参加工作和上大、中专学校读书的资格。同等条件下,下乡知青在招工方面似乎享有很大的优先权。我从小不大喜欢体育运动,自认为不适合当兵,对当兵没有什么兴趣。因此,在回乡一年后的征兵中,作为大队团支部负责人,为了表示带头,我也报了名。报名后,我本着顺其自然的态度,不闻不问,结果可想而知,当然这也正合我意。
作为回乡知青,我很有自知之明,对招工也不存有任何幻想。但是,对推荐上大中专读书,我却充满了向往,也颇有几分自信。因为我觉得自己作为生产队政治指导员和大队团支部日常工作负责人,在具有推荐上大、中专读书资格的人中是有明显优势的,所以满怀希望通过上大、中专跳出农门改变现状。回乡满两年的1976年,上面给我们大队分了一个电力中专的名额,我也积极地报了名。大队按照“自愿报名、群众推荐、领导批准、学校复审”的要求,召开了一个全大队十九个生产队政治指导员参加的推荐会。大队领导提出,鉴于我们大队由龙龛片四个自然村和生久片三个自然村组成,由龙龛片和生久片的生产队各自推荐一名。推荐的结果是我成了两个候选人之一。当时,我认为这种事不能跑、不能问,应当由组织决定,服从组织安排,因此,就一直在耐心地等待结果。最终的结果是生久片推荐的那一位上了中专,不过,学校由电力中专变成了师范学校。这次推荐失败,多多少少让我感到一些朱望。我努力地说服自己不能灰心,要继续努力,等待来年的机会,同时也有了当一辈子农民的思想准备。
让人想不到的是1977年10月21日,中国各大媒体公布了恢复中断十一年之久的全国高等院校招生考试的消息。这次高考,以统一考试、择优录取的方式选拔人才,参加考试的对象是工人、农民、上山下乡和回乡知识青年、复员军人、干部和应届高中毕业生。考试分文理两类,文理两类都要考语文、数学、政治,文科加考历史和地理,理科加考物理和化学。在恢复高考的同时,也恢复了中专技校招生考试。考试的试题由各省自己命题。
当然,到我知道恢复高考的消息那是几天以后的事情了。我们大队符合条件的大约有100人,大家都几乎都报了名参加考试。在报名的人中,年龄最大的一位是“老三届”(指1966年的初高中毕业生和应当于1967年、1968年毕业的初高中毕业生)高中生,比我还大十岁,已有三个小孩;年龄最小的是应届高中毕业生,比我还小二三岁。可以说是两代人一起参加考试。我选择报考了文科,白天照常参加劳动,晚上复习备考。
应当说,当时考试的题目非常简单,今天成绩好一点的初中生都能考上。我小学到高中才读了九年,加之课本不全,基础比较薄弱,感觉是考得不好。经过一段时间的等待,通知终于来了。我们大队有四个人考上了大中专,年龄最大的那一位“老三届”高中生考上了大学,我同时考上了大学和中专,和我一起于1974年高中毕业的两位同学分别考上了中专和技校。接着,就要填报志愿。由于不知道分数,只能估摸着填了,我的大学志愿按照由高到低填写了复旦大学新闻系新闻专业和中央民族学院、云南大学政治系政治理论专业三个志愿,我中专志愿填写的是云南电力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