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江湖范文

时间:2023-04-06 12:3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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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江湖

篇1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孩童时常听到父亲高唱这首诗,高唱时,父亲总是右手持剑,左手屈曲弹打剑身。有时见我在一旁,总是招我走近,抚摸着我的头说到:“男子汉立世就该如此,孩儿你可要记得。”说完父亲也不待我作声,径直把剑送入别在腰间的剑鞘中,昻首引颈,作声长啸。孩童时不甚懂世事世情,可听到父亲一唱一嘯,也不禁血气上涌,霞晕两颊。慢慢大些,“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的诗意已了然于胸。有时兴起,也会学着父亲一样一唱一嘯。可在我懂得这诗意后不久,父亲却改吟了另一首诗,“衣上征尘杂酒痕,远游无处不****。此身合是诗人未,细雨骑驴入剑门。”吟咏这诗时,声音甚是低沉。手中也没有握剑,更别说别着剑鞘了。有时见我在一旁,也不招我走近,只是低声说:“没有江湖,只有侠客。可侠客居在这没有江湖的世上,又有何用。”说完也是不待我作声,只是手掩心口,连声叹息。我不懂父亲话里的意思,不懂父亲为何由高唱变为低吟,不懂为何由长啸变为手掩心口。可是后来父亲的行为更令我不懂。父亲一次远游回来,竟然遣散了他的所有弟子,连他最喜欢的女弟子、我的小师妹也被他遣送回家。师妹临走时,父亲还一再告诫她:“回家后寻个好婆家,以后切记不要动武,最好把为师所教都忘个干净。”小师妹以为是她哪里做错了惹怒了师傅,一直哭个不停。半年后,小师妹还真的传来婚讯。父亲知道以后很高兴,甚至把他那柄宝剑卖了,换取银子买送给小师妹的礼品。婚礼当天,父亲带着我、还有那些用宝剑换来的礼品参加了小师妹的婚礼。酒席期间,父亲肆无忌惮的逮着新郎官问这问那,譬如:房屋几间?田地多少?何时图取功名?

我真的不懂父亲为什么变了,由一个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大侠变成了一个世俗、势利的小民。但是现在我懂了,世间根本就没有江湖,江湖只是一些醉酒后不愿醒来的匹夫们自己编造的梦境。

记得父亲逝世后,我带着“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侠客梦闯进江湖。九州之地踏过,侠义之事做过。其中最得意的一件事莫不于在宁波将东南沿海一带最大的盐帮一举歼灭。可最为愤怒的一件事也是这件。铲除盐帮后,官府不但不论功行赏,还以“私携兵器,扰乱执法”之名将我关押两年有余。可这牢狱之灾并没有动摇我的志向,出狱之后,我仍游走各地,行侠仗义。在沧州时,我遇见了一位志同道合的侠女,无用多言,我和她深深的相恋了。侠女带我去见她父母,其父母也是江湖儿女。见面初时只是天南地北的寒暄,寒暄结束后,她父亲正色道:“我们江湖中人不拘小节,既然小女钟情于少侠,做父母的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女儿出嫁也不能委屈了她,敢问少侠家住何处,家中房屋几间,土地多少,何时图取功名?”听完,我不禁一呆,这话和我父亲问小师妹丈夫的话何其相似。侠女父亲见我面恍惚之色,重重的哼了一声,说道:“既然如此,何时博取功名再来提亲吧!”说完也是不待我出声,就做了个“请走”的手势。

侠女的父亲的一席话真的激怒了我。我也不知道是因为侠女父亲的话,还是因为对侠女的爱,我参加的武举。可不知道又是什么原因,我回本籍报考武举,却被当地官府以“出身不净,行为不轨”之名革除报考资格。

我真的懂了父亲为什么会变了,为什么会典卖宝剑了。“衣上征尘杂酒痕,远游无处不****”在这江湖游历了一番后,真的很是蚀骨****。现在我也卖了我的宝剑,忘了那首李白的诗.也许我真的该回去了,回去求田问舍了。

篇2

清高的父亲,拒绝了许多有权有势人的提亲——因为不愿意女儿去做小。那时候,她又暗自庆幸父亲的桀骜不屈起来,继续沉迷于那个江湖的梦中,即使远远地看见了那个白衣公子一眼,便能痴痴想上好几天。

然而,哪个人却只是淡淡的,脸上渐渐有憔悴的气息——听人说,那是因为他的父亲得了重病。于是,她便天天都在观音面前,开始乞求那个从未见过面的老人的健康。

她只是把整颗心都放在那个人身上,丝毫顾不上其他。

直到那一日,官差破门而入,一条铁索带走了父亲,她才清醒过来,知道大祸已降临。

我爹犯了什么法?你们为什么抓他?

他在潮州任上,贪污了国库银两。如今有人告发,要带他去刑部审问!

冤枉……我爹一生清白,绝对不会做那种事情!

她抓着官差的衣袖苦苦哀求,却被扯出了家门,踉跄地跌倒在路上。平日里相熟的左邻右舍在门缝里看着,却不敢过来。不顾矜持和体面,她哭了起来。

过了许久,忽然有马蹄声由远而近,停下来。她没抬头,却听到耳边有人轻轻地问:“怎么了?”

居然是那个朝思慕想的声音——紫黛僵住了身子,甚至不敢抬头,生怕一抬头,满脸泪痕的苦相便被那人看了去。她只是低着头,抽泣着,也不做声。

“起来吧。”见她不肯回答,那个人轻轻地扶了她一把。

她顺势站了起来,嗫嚅着,低着头,飞红了脸,正待说什么,却听见另一行马蹄声急促地奔了过来,马上那人一叠声地急唤:“少楼主!少楼主!快回楼去,老爷不好了!”

那只手猛然颤了一下,她的心也随着一抽,抬眼看时,那人已经扭头看着听雪楼的方向,呵斥着来人:“江浪,如何能当街说起楼主病情!”

来人飞身下马,跪地称罪,可眉目间满是焦急之情。白衣公子放开了她,翻身上马,抖开缰绳,头也不回地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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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个人站在街上,看着他绝尘而去,看着左邻右舍在门窗后躲闪着看她的眼神。想,他终究也是路过,偶尔扶了她一把而已。他的世界,是她完全不能了解的;而她平凡人的苦恼,也不为他所知。

想透了这一层,紫黛的心便冷了一半。

她不再做以往那些旖旎的梦,那终究不能解救目前父亲的厄运。而那些武林侠士,恐怕也不能帮她一些什么。一切,现在只有她一人承担了。

那一晚,礼部侍郎谢梨洲遣了媒人来,想收她为第五房如夫人。

她想也没想,甚至没有询问在押的父亲的意见,自己一口答应了婚事。她需要借助谢家的势力……即使那个侍郎已经足以做她的父亲。

第二天,周紫黛便出嫁了,没有三媒六聘,只是一乘花轿,便从侧门抬进了谢家。

三天以后,她的父亲洗清了嫌疑,从牢笼中走了出来。那样清高桀骜的父亲,出狱后便大骂起谢家的乘人之危,连女儿的自行允嫁,也被他骂为失行。

失行……她笑,莫不是她早就注定的命运么?她成了谢家的五夫人,父亲再也没有来看过她。

她也是安静的,每日只是从谢家的高楼上望出去,看着那个神秘大门后的院子……有一幢白色的阁楼,孤寂地立于满院的青翠中,灯火深宵不熄。

她知道,在街上碰见他的第二日——也就是她出嫁的那一天,听雪楼的萧老楼主去世,近日来听雪楼中人马进出频繁,似乎有做不完的事情。

明白了当日他绝尘而去的原因,然而,事已至此,她也只有淡淡苦笑而已。

一日午后,在谢家别墅小院中,百无聊赖地散步。

墙角有一架蔷薇,居然已经微微开了几朵花。今日记起,特地过来看,却不由怔了一下,原来昨夜风大,竟然将那仅有的几朵花吹了一地。

此时尚不是蔷薇盛开的季节,只怪这花开的早了,躲不过狂风,也就这般凋落成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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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以后再遇到他,却已经恍如隔世。

“萧公子眼光忒高了,莫非连洛阳城中的花魁紫黛姑娘,也不入你的法眼?”不愿意放过有钱的大主顾,老鸨对雅座内的客人卖力地推荐,“来我们风情苑消遣的客人,不叫姑娘来陪坐怎么说得过去……何况是公子这样身份的人物。”

雅座中的数位只是淡然静坐,慢慢啜饮着面前的酒,外面的莺啼燕语竟似半句也到不了那些人心头。老鸨心里一怔,暗自叫苦:莫非,这次听雪楼的人来光顾这里,是解决江湖纠纷来着?

她正待退出,却见居中而坐的白衣公子放下了酒杯,眼也不抬地说了一句:“如此,叫紫黛姑娘过来吧……”

老鸨唯唯而退,一把将她扯了过来,对她使了个眼色,低声道:“那些是江湖豪客,得罪不起,小心服侍吧……等会儿有什么不对了,立刻躲一边去。”

姐妹们一听到江湖仇杀,脸色都变得雪白,只有她泰然自如,点点头:“妈妈放心便是。”

她自顾自走上楼去,脸色不变。江湖……只因了那个人,江湖对她来说并不可怕。反而,是她心中一直珍藏的梦。即使是平日接客,她也多愿出去见那些姐妹们躲着的江湖豪客,听他们说一些江湖上的武林掌故、门派争斗——似乎,从那些人眼中,能看见昔日牵念过的人。

“不必近来,在帘外唱个曲子罢。”脚步刚刚踏到珠帘外,里面便有人淡淡吩咐了一句。她的脚步便止住了,然,并不是从命,而是再也迈不开步子……

这个声音……这个声音……是他,是他!

她僵在了帘外,华丽的珠宝下,面容苍白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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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她没有唱,里面的客人便也不催。

气氛有一丝丝奇怪,甚至连风吹过来,都带着莫名的肃杀之气。

珠帘低垂,然而,尽管内心是惊涛骇浪,她却没有一丝的力气,去抬手拂开那帘子,看一眼帘后的人。回到洛阳后,到处听人说,这两年听雪楼声名鹊起,已经在他的率领下成为洛阳最大的势力,和原先执牛耳的天理会正斗得不可开交。

风尘中经年,她的消息来源已经越来越广,再也不像以往在小院中,只能凭着别人的只言片语,想像着那个大门背后的他,是如何不可琢磨的人。

萧忆情。萧忆情。

她现在已经打听到了他的名字,然,他却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两年了,在他的记忆中,恐怕也早已磨灭了那个提水路过的少女的影子了吧?

无论如何,她与他之间,已经是云泥般遥不可及。

定了定神,紫黛终于恢复了常态,拿起了手中的红牙板,轻启檀口,就站在珠帘外,轻轻一字字地开始唱起曲子。

“二月扬花轻复微,春风摇荡惹人依。

造化本是无情物,任它南飞又北飞!”

她唱得很哀婉,扫了大家的兴致,旁边的雅座里面已经有人开始骂。然而,珠帘后,那个人却微微皱起了眉,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做声,隔了片刻,却道:“进来吧。”

紫黛怔住,红牙板啪的一声摔落在地,手指微微颤抖着,忽然一咬牙,拂开了帘子。

“来的果然是你。”

她一进去,就听见他对着她,说了一句。眼神寒冷而飘忽,一如当年。

又惊又喜。他还记得她?他、他竟还记得她!

她脸上的笑容不自禁地绽放,然而,身子却忽然一松,仿佛被人一把拎起,向前急推。她惊叫起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她身不由己地对着居中而坐的他冲了过去,白衣公子仍然只是定定地看着她身后,目光闪也不闪,随手一掌推向她的肩头,想将她带开。

“天理会忒没人才,居然派你来刺杀我?”

漠然地,他看着她身后随之而来的某人,口中吐出了一句话,明灭不定的眼中杀气逼人。她的心飞快地往下沉。原来,他方才认出来的人不是她,而是悄悄跟在她身后的神秘人。

萧忆情那一掌推向她肩头。然而,目光瞥见,却略微怔了怔,掌势到了中途忽然一转,变推为扶,揽住了立足不稳的她。同时,他右手袖中流出了一片清光。

夕影刀。

篇3

三国时期,三分天下。魏、蜀、吴三国群雄并起,展开一场空前绝后的厮杀,故事就发生在这个时代……

幽州城内车水人流毫无半点惊慌场面,城内的百姓安居乐业虽然表面上没有表露,但内心多半如此,痛恨战争是他们失去了自己的土地、自由与,看了这番景象一人长叹一声,回了书院。这人便是幽州城内人人皆知的才子程景,他的父亲程清是当时有名的先生,执教多年,他的后人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幽州城内无人不称赞。到了书院只见父亲一脸忧愁不知何时便上前问道:“父亲为何忧愁?”程清道:“天下大乱之时百姓遭殃,生灵涂炭,听说曹操要率领大军南下攻打江东孙权,江东百姓又要置身于水火之中了。”程景听了道:“父亲不必担忧,儿今也有一二十年岁,当为国家着想,等我学业有成必当领兵除暴。”程清听了微微一笑便没说什么,程景却不知,这年少无知的句话却在三个月后被自己了。

正在程景准备自己的冲天之志时,幽州城西处也出了一位人物。幽州城东以文教为主,西城则以武学为主,有一家远近闻名的武馆,叫龙馆,馆主乃威震八方的将领李乾,如今年事已高便任其子为馆主,其子李秦文武双全,是远近闻名的仁义之士。一日李秦清晨道幽州附近的龙云山上习武正巧遇见程景在此朗读诗书,两人交谈了起来,真是相见恨晚,李秦决定取长补短,程景也高兴便答应了,二人下山时觉得累了便到半山腰的亭子内听到两位樵夫的闲话,一个说:“我说老哥,你听说了吗?最近王老大好像要重出江湖了。”另一道:“不可能,我刚刚听说王老大已经退出江湖了,他说:‘我这个人只是间的多一点,并没有什么才华,所以要退隐山林,等到他日功业有成再来纵横天下。’”程景说:“李兄,这王老大是何许人也?听二位小哥说,好像也是一位忠义之士。”李秦道:“不瞒程兄,这王老大姓王名诩,从小父母双亡,什么都干过,跑商、走镖,还当过兵,见多识广但就是没念过书知识欠缺,他不灰心请了先生手把手的教,先生很耐心,他也很认真最终还是不瞒自己的文采,决定隐居山林学好文学在重出江湖,今隐居与清风山。”程景道:“好,果然是位有志之士,那我们明日去与他切磋一番可否?”李秦道:“难得程兄由此兴致,那李某定当奉陪。”说罢二人下山了。

篇4

1、《如果岁月可回头》随着剧情的进展,江小美的身份和秘密正在一一揭开,原来,曾经江小美是一个小太妹,从她可以在深圳中心开一个酒吧而没有什么人来找麻烦可以看出来在江湖上有一定的地位。

2、江小美高中毕业后就辍学在家,她无知的崇尚自由,于是跟一帮社会二混子混在一起,打架斗殴、穿洞刺青、违法生意、什么都做,自然而然进了监狱。

3、在她入狱期间,先前的男朋友死于江湖纷争,自己的父亲也因绝症过世,没有见到父亲最后一面的江小美幡然悔悟,决定洗心革面,准备走正道的江小美遇到了现在的丈夫蒋正廷,看到对方是名牌大学毕业,以为这个象牙塔顶端的男人会是一个依靠,谁知事与愿违。

4、没想到她认为这是个救命稻草,却现在成了折磨她的魔鬼,江小美的一次次退让,最后换来的却是丈夫的威胁与家暴。最后,江小美彻底死心,拿出300万与丈夫离婚。为了以后不必要的麻烦,在丈夫走前,江小美还特意检查了下行李,谁曾想,打开后江小美却瞬间崩溃了。

(来源:文章屋网 )

篇5

在《神雕侠侣》中,作为郭靖和黄蓉两位江湖名流的女儿,郭芙这个角色,除了美貌外,几乎没有多少值得称道的东西。你看她,头脑简单,心浮气躁,高傲,蛮横不讲理,既无父亲的厚道又无母亲的聪明,而且迟钝如父刁钻如母,可以说,父母身上那些优秀品质,她一样也没继承下来,反倒是他们的缺点很集中地汇聚到了她的身上。怎么会这样呢?出身名门的郭芙为何不能像他的父母亲那样成就一番事业呢?

父母的光环阻碍了其自我认知的建立。父亲是一代大侠,母亲是一代女杰,这样的家庭背景下,郭大小姐本就很难脱掉“郭靖黄蓉之女”这样的头衔,难以凭实力打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而她却并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没有觉得这种忽略了自身价值的头衔有什么问题,甚至以此为傲,沾沾自喜。在这种情况下,她很难看清自己,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做“郭芙”,只知道自己是“郭靖的女儿”,别人对自己的奉承和维护都是理所当然的,这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其自我认知的形成。现实生活中有许多这样的孩子,他们出生在声名显赫的家庭,自小被光环笼罩,而有朝一日走上社会,离开了父母名声的护佑,他的整个世界很快会崩塌。所以,作为家长,一定不要让孩子过分沉迷于父母的光环之中,忽略了自我价值的发现和发掘。

过分的宠爱导致了其娇纵无度性格的形成。如果说自身的耀眼光环影响了女儿的发展,是郭靖、黄蓉的“无心之过”。那么,他们对女儿的过分宠爱、骄纵就值得批评了。他们事业有成,受人尊敬,却在家庭教育中屡屡失策。书中写道,黄蓉对她的这个长女从小百般纵容、溺爱无度;而郭靖即使想要管教,也被妻子挡了回去,因而每一次管教都是虎头蛇尾、空有雷声,使得郭芙更加有恃无恐、变本加厉,成了让人头疼的刁蛮公主。现实生活中,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父亲的管教往往因母亲的一味袒护而有始无终,不仅不见成效,而且更容易让孩子变得蛮横无度、目中无人。这就要求为人父母者要在家庭教育中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使严厉与慈爱互相辅助,管教有方,慈爱有度,积极引导、帮助孩子建立正确的是非观、人生观。

唯我独尊的性情使其难以拥有独立的意识和能力。从小生活在鲜花和掌声中的郭芙,有父母的宠爱,大小武的追随,以及各路江湖豪杰的尊重,不仅养成了不懂人情世故、不知天高地厚的性格,而且心浮气躁、目光短浅,她既不能像父亲那样刻苦用功,又不能像母亲那样闻一知十,所以难以在专业上有所建树。这样的孩子,独立意识和能力都不会太强。举个例子,书中有个情节,一干江湖豪杰来到襄阳为郭芙的妹妹郭襄祝贺生日,临走的时候,把一把纸扇放到了离地四丈有余的树杈上,“郭芙自忖不能一跃而上,叫道:‘妈!’黄蓉点了点头,轻轻纵起……”三十多岁的郭芙这一声看上去很自然的“妈”,让人清楚地看到了她时时处处离不开父母荫庇的不成熟之状。

古语有云:“君子之泽,三世而斩。”这话用在郭靖、黄蓉身上十分恰当。作为长女,郭芙没有做出让父母为之骄傲和自豪的成绩,反而一身毛病,不讨人喜爱。在我们的周围,这样的例子并不少见。还好,在最后的襄阳大战中,丈夫耶律齐危在旦夕,郭芙不得不向杨过低头求救。那一刻,这个高傲的公主才终于找到了自我,认清了自己,才开始有勇气和能力离开父母的庇佑,去做一个真正的、人格成熟的人。这或许也是她后来能以身殉国的重要原因吧。

篇6

那花朵开的诡异,凌空傲然却孤独寂寞,瞬忽闪现温馨光彩,下一刻,却因为嗜血而发出耀眼妖异光芒,让人不能逼视,不忍逼视。这指尖花朵缓缓开,触动了我心深处最原始的断点,每每看着看着,便总是不自觉地,泪如雨下。仿佛他们的爱上,错过,原是每个人生命里无可奈何的遭遇。我们的眼眸太匆匆而无法察觉的伤痛,在那女子诡异的花朵里,开到荼蘼,来唤起我们以为已经遗忘的记忆,原来我们,都曾经错过了那么多命中注定无能为力偏又想努力拥有的过往。

如此,叫我如何能够不哀伤?

萧忆情

我在江湖流荡多年,从没有见过这样的男子。他有绝世倾城的容颜,带着令人无法捉摸无法抵挡的气质。这副美姿仪,比起宋玉龙阳,却又那么地威严和霸气,美的不够纯粹,却只手足以翻覆一天风雨。这男子有一双修长完美的手指,手腕上,绑一条淡蓝色手绢。他独自望月吟诵那些风花雪月的词句,或者凭栏吹出悠长婉转的萧声。

你一定以为这样的男子必定是才情横溢的书生,然后可与《聊斋》中的仕子们那样,遇见诡异妖娆的狐仙鬼怪女子,谱一段风月情事流传后世,是多么的旖旎绢丽。

可是不。这样美好的男子,他是名动天下的江湖组织“听雪楼”的主人。听雪楼在前一任楼主萧逝水手中,还只是一个初有名堂的组织,当萧逝水壮年猝逝,萧忆情仓促接任了父亲的事业,短短几年,铁腕平定各方势力,将听雪楼势力范围自洛阳扩展到江南塞北,天下人闻听雪楼无有不变脸色。

这不是单凭风月词句和悠扬萧声就能做到的。注定了萧忆情不会是我们曾经梦想过的白马王子,虽然他有绝世倾城的容颜,和雄霸天下的伟业。

他是高傲的男子,身带先天的顽疾,任如何神医再世不能解救,群医皆断言他不能活到二十六。在这有限的生命里,用君临天下杀伐决断的魄力,用尽一切能用之人,金戈铁马来证明自己的极限。有多少次病发时生命垂危,忍受多少常人不能忍受的煎熬痛楚?可是他说,萧忆情此生只会死于刀口剑尖,不会死于床榻。

就是这样孤傲的一口气,但凡不服听雪楼管束,不为听雪楼驱遣,阻挡听雪楼统一江湖霸业者,哪怕是倾尽楼中人马,也要将对手灭门踏平。这样的男子亦是极其可怕之人,虽不至于无所不用其极,却绝对称得上不择手段。只不过,他要人心甘情愿为其所用,即便是不择手段,却也如何?

命运之手所铺的道路向来多舛。强大如萧忆情,铁腕定江山,踏平了滇南自漠北的武林天下,将整个江湖的中心握在手中,偏偏人世间有一样东西,是他无论如何征服不了。统一江湖在他看来亦不过过眼云烟,他在乎的只是征服的过程,而非称王称霸。况且以他性情,若哪日大限将至,一切不过如此,如何能不看得开?然而因为那女子一句话,“我舒靖容愿意加入听雪楼,供楼主驱遣,直到你被打倒的那一天。”即便是生命灯枯油尽,他都不能允许。因为了她一句话,他要守在这天地间,作为最强的那一个,永远做她的神。

很小的时候听过美人鱼的童话,小美人鱼为了再见到王子,用自己的声音与巫师交换,褪去鱼尾得到一双腿。仅仅是为了看到王子,哪怕每走一步都如踩在刀口,忍受着无法言喻的痛楚与折磨。我忽然想到,这个萧忆情,何尝不是如此?当他执着的女子将血薇剑刺入他心口,他何尝不是如释重负?这痛苦的生命终于到头,而所爱的女子亦能同归,黄泉也好碧落也好,终于不再针锋相对抛开一切人性的阴暗,那么同去彼岸,亦何妨?

只不过情之一字磨人,这过程太过痛苦。一生从相遇到终结只有五年,这五年,在彼此你追我躲掩耳盗铃之间眨眨眼就过去了,可是也已经足够。有些暧昧即使花上三生再三生的时间也不会说出口,那这样长的时间又有何益?有些冷暖无需下到地狱十八层再下一层就能明了,那时间长不长又有何碍?

在两人生命的最后,这男子用尽最后一分力道,震断了最爱女子的心脉,喃喃自言:“这样也好,阿靖,我们到那边去说个清楚。”随后自断心脉与舒靖容双双身亡。听雪楼神武俊美的二任楼主自此消逝,在一个女子的手中。于他而言,虽不能拥有,却终究相爱。足矣。

舒靖容

我该要怎样来形容这个女子?一样是颜色绝艳的花朵,却此生不能够尽如闺楼大户或是碧玉小家的女儿,在最美丽的年纪,裹一身炽红霞帔,嫁给一个中意的男子,从此相夫教子怡然自得。

她只如冰冷山崖上漠然开放的野蔷薇,冷冽迎着风傲然挺立。父亲因爱妻猝逝而疯狂,手执血薇剑,成为武林中人人畏惧的血魔。血魔最终是死于自己剑下,太多太多过去都无法割舍,于是割舍了自己的女儿。她冷淡的抱起了血薇剑,在十三岁的年纪,绽放于江湖。

永远是一副冷冷的神色,每一次听雪楼的格杀任务,她都带着血薇剑,从容淡定的完成。每一次你死我亡的奔赴,只当是赴一场华丽的约会,用尽心力绽放光芒,消融一切试图阻挡和抵抗的力量。助萧忆情铁腕平定各方势力,助听雪楼称霸武林。

我不能理解这样一个疏离冷漠的女子,为何会甘愿留在萧忆情身边,去执着那些本与她无关的风云变幻。细想来,多半是为了心底生出的那些自己也不知道的情愫吧。萧忆情是毕生不能忘了这女子加入听雪楼的那天对他说过的话:“我舒靖容愿意加入听雪楼,供楼主驱遣,直到你被打倒的那一天。”

于是他成为武林的支柱,为这女子撑起一片天空。而这淡漠的女子呢,缘于父亲不能抛却过往而抛却了自己,这种不能释怀抑或是过早看透一切的心思,成就了她毕生不能去相信任何人的孤单性子。说来也许有些可笑,对于萧忆情的感情,可能也有部分是来自这男子天生不能医治的顽疾。因为这身顽疾,他即使如神祁一般高高在上,终究也有力不能及的软弱时刻,也因此,更让舒靖容爱护有加。

真是一对神奇的组合。一个是因身世孤苦而导致的性格缺陷,一个是因身负顽疾而导致的性格缺陷。而偏偏两人的性格缺陷又是同样的一种:无法信任。无法信任任何人,任何事。即使是深爱的对方。

所以两人也是同样的辣手。在平定江湖的过程中,血染衣衫。可这刚硬的女子终究还是有着温柔的一面。也恰恰是这温柔的一面,变成了被人攻破的弱点。

听雪楼依然还在诛灭不服从领导的门派,这一次,舒靖容居然从那个湮灭的门派带回来一个女孩,石明烟。这女孩的遭遇和自己太像,孤苦无依,让这么多年在江湖拼杀的她,想要用自己的余生给她温暖,让明烟拥有幸福的童年。

舒靖容因这女孩与萧忆情有了冲突,萧楼主仍然一贯坚持斩草除根,舒靖容却认为她应该给女孩幸福的童年。可是她没有想到,石明烟像她般没有了童年,也没有了娇柔的性情,这一点,也恰如她一般。女孩利用听雪楼两大支柱的矛盾,自断双腿!然后带着诡异残忍的笑容,看着舒靖容去找萧忆情算账。

血薇剑不由分说刺入萧忆情胸膛,而江湖人从未见过的萧楼主的夕影刀,避过血薇剑的锋芒,穿透舒靖容身躯!

他不禁苦笑,这女子,自始至终没有信任过他啊!算了,最后的最后,携手同去开满曼珠沙华的黄泉彼岸吧!谁让她是这样坚韧如蒲的女子呢,全天下除了萧忆情,再没有人能与她执手了。

遗憾终归是遗憾,但也终于,他们在一起。

迦若

如果不是听雪楼进军滇南,将势力深入到苗疆之地,也许舒靖容和青岚再也不会相遇,以另一个人的身躯。

萧忆情母亲的遗骸沉浸在滇南拜月教的圣湖内,这是江湖两大势力接触的初衷。不惜任何代价,这男子要的是母亲回归。于是舒靖容,作为听雪楼的二当家,领军出战。萧忆情说,万事小心,我随后即到。

如果早知此战将成为他与舒靖容好不容易将近信任之感情的裂变历程,不知道萧忆情还是否会这样义无反顾?纵然谁都猜不到结局。

滇南拜月教的摄心术导致萧忆情势力的最初败退,其影响力之可怕是中原武林闻所未闻的。舒靖容初入滇境便与拜月教大祭司迦若正面冲锋,用坚强的意志力溃败了迦若的摄心术,另迦若大为惊讶。原来听雪楼内尚有如此坚韧之人,此番看来免不了一场恶战。

而拜月教主明河,这美艳孤独的女子,唯一的依靠,是自己啊!

迦若是谁?或者,迦若是什么?

迦若只是一只鬼降而已。滇南的降头师用咒语控制恶灵,使之操纵为鬼降,搏人而噬。然而鬼降的操纵是极其危险的,一旦纵的鬼降吞噬了降头师,它们将不逢敌手!它们不老不死,唯一的制服之法,是让灵力更为强大者将它们吃下去!

而迦若就是这样一只鬼降。它只是纵的机器,唯有明河,自小陪伴着它。待它吃掉了操纵它的降头师,它再无敌手,帮助明河弑母夺得拜月教主的地位,它便是辅佐教主的大祭司。

听雪楼与拜月教为敌,迦若必然要保护明河,打败听雪楼,将之势力封锁在中原。既然听雪楼的舒靖容这样意志坚强的话,不知道迦若拜访,会不会有什么突破?

于是迦若踏上舒靖容栖身的小楼,不带一丝杀气。而舒靖容于恍惚间,回到父亲死后她独自带着血薇剑,到沉沙谷拜见武林三大至尊之一,亦是父亲生前好友的白帝,在谷口溪边,看见笑容可掬的青岚。

青岚啊,拥有淡泊沉静笑容的青岚,是舒靖容毕生唯一的暖。

面对迦若,舒靖容看见了沉沙谷的青岚,在迦若的眼睛里。

种种的往事就此纠缠,迦若是一只鬼降,他吃掉了青岚,所以,青岚活在了他心里。青岚这种包容一切的力量,这种生命结束后仍要保护舒靖容的意志,时时反噬着迦若。

面对听雪楼和拜月教两大势力的恶战,竟已经没有了善恶。迦若与萧忆情,也曾为了舒靖容携手并肩作战。很多时候我们去做一些事情,是为了一个目的。在这个过程中或许化敌为友。当有了新的目的出现,当我们回到各自不同的利益立场,我们再次成为敌人。

拜月教的圣湖凝聚了万千恶灵,这种邪恶的力量是拜月教神力的来源。几百年后,圣湖出现了泄漏,困顿住恶灵的湖水泻入地底将会使这些恶灵失去束缚,苍生将遭到毁灭性的吞噬。迦若对于明河的使命:我会保护好拜月教;对于萧忆情的盟约:会将令堂的遗骸归还;还有青岚对舒靖容的誓约:我会陪着你。在圣湖开启,迦若投身湖底,引领万千恶灵去向地府的那一瞬间,都殊途同归了。

当一个人的生死不再只取决于其自身的利益,我们可以称之为伟大。迦若,是一个伟大的人。

沧月擅长编织命运,我们总能够看见这些人们如彼岸花开般灿烂,却因为命运的交错,擦肩而过。譬如像《大漠荒颜》的沙漫华和高舒夜;像《七夜雪》的霍展白和薛紫夜,她的描写并不悲怆,看过以后,却总觉得心中有些什么沉甸甸地,无法释怀。浏览过她目前的作品,只有一部《帝都赋》继《大漠荒颜》以后写出了公子舒夜和沙漫华的结局:“以后的年年岁岁,鼎剑阁上望出去,帝都洛阳都是繁花似锦。白衣女子摘了牡丹,在花丛中回首展颜一笑。看到那样清静澄澈的笑容,倚楼远眺的公子舒夜便有一种几近不真实的恍惚感——

终得了这一日么?待浮花浪蕊俱尽,伴君幽独。”

篇7

1、拜月教荼毒众生、为祸江湖,武林三大高手白帝、雪谷、血魔携手听雪楼楼主萧逝水对战拜月。拜月教主华莲与大祭司联手,用圣物护花铃,侵入血魔心神,令其杀妻自刎。血魔女儿舒靖容被白帝收入门下,与师兄青岚青羽、雪谷爱徒萧逝水之子萧忆情一起长大。

2、师兄青岚和师父白帝的相继离世,令舒靖容发现自己是不详之身的预言,自责不已。舒靖容拿走父亲血魔留下的血薇剑加入听雪楼,与少楼主萧忆情携手剿灭霹雳堂,对抗不断作恶的拜月楼,维护百姓平安。拜月教护法孤光被策反,帮助萧忆情解开萧逝水留下的无字之书,获知当年父母死因的萧忆情,立誓要为父母报仇。萧忆情和舒靖容联手,铲除了拜月教,还世人以太平江湖。萧舒二人终不离不弃,生死相许。

(来源:文章屋网 )

篇8

“有钱能使鬼推没”,“钱是一切罪恶的开始”,这句话在我的父亲身上被验证。

那晚我的父亲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似一脸忧愁,我知道我的父亲又有困难了。我逗趣的对父亲说:“What is wrong with you ?”父亲叹了一口气,低着声说:“我们可能有一场官司要打,而且是必输无疑。”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我想接着问,可父亲却不再说,而是继续叹着气,后来问了母亲才知,原来一个朋友曾告诉父亲在去年撕毁了那张5万元的欠条,可是就在前几天又改口又说还有5万元没还,而且有欠条为证。我的父亲一听气地七窍生烟。我的天哪,难道这又是友谊么?难道有钱就有了一切么?

何谓朋友, 尔欺我炸,戏弄朋友。

篇9

我则留恋旧地。那一年我的棋力在附近一带达到了最高水平,凡是能与之寻局者,我都较量过了。以往很多自己棋力不敌者,经过尝试,竟然也发现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强大。有时候在对局中发现,心理也是决定胜负的一个很重要的因素。暗窥了几个当地高手,发现在和我对局的时候他们压力也蛮大的,这使我反而放弃了以前的忐忑,从容迎战。

学校的目光很快就流逝了。两年的学校生活,学子们来的不少,去的不少。两三年后,一群要好的朋友,已经是风卷云散学业未果,我长时间闲居在家中。 一个人的世界很寂寞,便在屋子里看残局谱。看了很久,又勾起我一丝灵感,遂意兴大发,冥思苦想后,竟然成局。

在和陈福攀相处的日子里,他给我讲解许多有关江湖残局的事情。江湖残局多有红矗和青盘之分,其诱惑性各不相同。有些局中因为黑棋有明显解将还将的后续手段,为多数人所识,绝大多数人会选择黑棋,岂不知利用旁观者略通棋理的特点更能诱人入局。此种残局大多有摆摊者的媒子,即推波助澜者,摆摊者不轻易与看客博弈,而是通过蝶子用激将手法诱使看客上阵赌局。此法隐蔽,且作为者不易被法规。但如今世风愈,很多摆残局的依仗人多势众强取弈资,实为残排界一憾!另一类型则红方有较直观的取胜之道,其实黑力必然也有很隐蔽的破解之法,没有相当棋力,难以识破其中陷阱,诱惑力很强!摆这种残局的多数是单身一人,只求糊口。

我曾经看见过一个街头摆局者,制作了五六个棋盘,用透明塑料缝制起来,几副江湖棋局同时一摆,很有职业水准。依循古局中比较常见的局型,我立意模仿。经过几个小时的不停琢磨,终于构成一局,而后一天都沉浸在自满和陶醉中。

这局江湖和棋排局与两年前所排的红胜局本质差别。我欢呼雀跃,更加废寝忘食,又整整在屋子里呆上了三天。我从此喜欢上孤独一人的苦思。排局幻境真是奇妙瑰丽,我沉醉其中不知时日。

我每日殚精竭虑,对排局的执著几乎接近偏执。凡多于十四子皆不满意,总立意求精,且构思若有重复雷同,则不喜,自始至终力求创新。如果夜深且有冷雨敲窗,则思入微渺,若再能于深灯夜雨中排出佳局,更以为天下快慰之事莫过于此了。又一日观古局辕门树帜有感,古人能构思出弃车立卒石破天惊之妙手,今人又何尝不能,于是我把局中重点安排在妙手弃车的变化上,终日苦守斗室,将构想完成,可惜满腔兴奋之情竟无人能述!至此始悟汤显祖诗“深灯夜雨宜残局”中独冥思之意。

在象棋的万象幻境中,我迷醉而寂寞。而在生活中我突然醒悟的时候,却发现象棋及我珍爱的排局于现实一无所用。

有时候看见别人意气风发,且歌且舞,不由得黯然神伤。而我在于局中,幽涟凄清,竟连在象棋界都难以觅得一个排局的共鸣者,更是受尽了孤独寂寞!

创作和求知欲膨胀的同时,自己拥有的棋谱已经翻看得厌倦了。我通过在电子科大读书的朋友到大学图书馆去借书,但是大学校的书库里棋谱竟少得可怜,我细细查阅才在角落里找到一本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出版的棋书。在书籍借出记录上,我发现看这本书的人寥寥可数,众人弃若敝屣的书我却看得津津有味。书中写的是象棋溯源和发展,其中许多实例和见解直到如今我还记忆犹新。其中两本亡佚棋谱深深地;引发了我的遐想,这两本棋谱叫《江行象棋谱》和《赛弈搜玄》。

只看名字,即其意。所谓江行,必然指的是浪迹江湖,由此可见是当时江湖棋手所编著。其中奥妙曲折,虽不可得,但前辈高人的飘逸风骨从书名已知,令人神往。《赛弈搜玄》则是象棋棋手针对当时贵弈轻象的风气愤而撰写纳象棋谱。弈之一字,在古代单指围棋!国人重视围棋,轻视象棋。著者含象戏者之膝激,悲象戕之冷落凋零,含辛著书,亦可"此书必有众所认同象棋之精髓!

我掩卷默然,残者身世,飘零,象棋一途命运淡薄,竟使前人呕心沥血之著湮灭红尘日!

我把这本书,抄录了近三分之二,后来时常远游,这手抄席连同附着在本子上的一些排子叶作品被束之高阁,时日久了竟不知所躁。

在家赋闲很长一段时间。父母实在无法忍受我无所事事了。父亲决定倾出一生积蓄,连同郡厚颜向他的老同学借了许多购买钱都营运旧客车,交给我经营。因为客车从郊县发班的经营情况见好,于是我们举家搬迁到了嘉州市井县。父亲那时候已经六十多了,他教了一辈子书,没有为自己营造一点点私利,这般年纪尚目颠沛流离,完全是为了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我们在井县落了户,我完全没有体恤父母的苦心,第一天我就去寻找下棋的茶馆。果然在河边找到了,随后的日子里,我又成了棋馆的常客。

或许现在年轻人下棋的太少了,能把棋下得有模有样的就更少,我刚踏足便受到了最高待遇――几乎每天都有陌生面孔找我下棋。我来者不拒,发现在过去一年多里接近痴狂的排局演练让自己的棋力有了迅猛的提升。

井县最高的水平是一个年过五十的刻印师傅,名叫张秀骞。我在井县下棋遭遇的唯一挫折,就是和他的一盘对局,对局我们下得很稳当,双方开局几乎没有什么漏洞,在平稳的走到残局的时候,张秀骞拥双炮双卒士象全,我有双炮单兵仕相全,仅略弱,而张师傅没有轻易和棋,一心想和的我不满对手咄咄逼人,心浮气躁中连出软手。张师傅捉住我的错误一再进逼,终获胜。我心里打了折扣,此后对局总要稍负于他。但在旁人预言我一年之内不能超越他的时候,我努力调整自己。我知道,较之棋谱所学,我欠缺的主要还是实战经验。果然在不断总结中,只经过几次较量,从略亏便杀到平手,从平手杀到略胜,我突破了瓶颈.发现胜负之外的天地很广阔,我终于反占了心理优势!

这一系列实战给我的经验是,在实力相当的情境下,心理控制状态,状态决定胜负!一个优秀的胜负:执著者应该具备调控自己心态的能力:虽然身为世人有些不尽然能够超越,但绝不能任由自己的精神气质被上天所安排,更水能将竞投的胜负推诿给运道!

井县棋坛偶尔也有外地高手来游,白须向眉的老张即是其中一个他攥风稳健,中残老到,擅使反宫马。珊说曾是相邻宜市数一数二的人物。和他对局了几次,胜负各半。老张虽然年过六十,但是长久的江湖生涯让他惯于拼战,他和别人下棋经常通宵达旦,而结果总是他赢。老张喜欢江湖,行踪不定,来去无迹,几年后我又在另一个城市见到了他。

最年轻最厉害的棋手姓罗,大家叫他小罗。他比我还小两三岁,已

经行走江湖多年,以棋为生。本来想和他深交,可惜小罗人若游龙,和我对局不多时便离开了这个城市。小罗盲棋也很了得,井县的高手都先后和他下过盲棋,居然胜少负多。两个江湖棋手来去无踪,十县棋手都经常提起他们,常把当今嘉州最高水平的文向俊与他们相比较。文向俊横扫七县三区,无人能敌。

井县的象棋茶馆虽小,但棋客却是形形,最使我感觉亲切的是,井县的多数棋客都是真正的爱好者,这与我以前高中学校外的氛围大不相同。我偶尔回到从前踏人弈途的那块熟悉的土地,却困为象棋在那里凋零冷落而忿忿不平。那片故地的象棋好手们大都改行下围棋了,见到宋成,与他在象棋和罔棋的理论上不只较量过一次,可我认为象棋尚且不精,讨论围棋?一生精一棋足亦。象棋改下围棋,盖因其在象棋上不能再有所突破。

比之政下围棋而诋毁象棋者,井县象棋茶馆里的贩夫走卒更显质朴,其中忠实棋迷便是生。生是井县资格最老的象棋爱好者,一生孤苦,以给饭店打杂、拎破烂为生。毕生酷好有五,一象棋,二抽奖。每逢市里有现场抽奖活动,他都从积蓄里拿出些钱,坐上一两个小时的车。不辞辛劳地赶去参加抽奖。而象棋于他更是等同生命,无论刮风下雪每天打杂完工后,他总挑着捡破烂的担子一摇一晃地来到茶馆,不下棋也得看看。看了之后必然滔滔不绝地做番评论,谈到高兴处,眉飞色舞,手舞足蹈。有时候听得烦了,我便指出他的错误。我说,以你的棋力评价那么多知名高手,好比峰脚观瞻峰巅,焉知高下?而他从来就不以为然,象棋给他的只有乐趣没有烦恼。

生虽穷,与象棋却毫不吝啬。井县有一次自发的象棋比赛,竟由他一人赞助,规模虽小,精神却让我很钦佩。他毕生下棋,棋力虽不高,但有个特点,不论你水平高低,总是饶不过他双马。单看生被饶双马的走法,就知道他此术已经过千锤百炼。

篇10

那时的我们还不知道什么是DVD、迅雷、PPS,电脑如宝藏般神奇而遥不可及,大街上的录像厅像爆米花,膨胀且爆满着。

那时的我们爱看录像中的香港,那些冲动、简单、爱恨激烈的少年总是骑着摩托车,叼着香烟,带着墨镜,风驰电掣地在亢奋的心中碾出一条条肆意的轮痕。

那时的我们正长着个子,骨头里也“噼里啪啦”生出许多毫无征兆的叛逆来。

无端地憧憬了,那种故作冷漠但又义薄云天的气概令我痴迷忘返。初二的我便翘课,跟几个成绩靠后的同学一起惹是生非。我们很忌讳称自己为“阿飞”,而美名曰“古惑仔”,仿佛名字中有了“仔”字,就立刻升级为海外归来版本,见识卓越,地位非凡。于是,我就叫“东仔”,领头的叫“山仔”,还有“黑仔”、“年仔”等等……殊不知,“阿飞”与“古惑仔”,本来就是一丘之貉。

我们干了很多坏事,一直羞于启齿。倒不是什么肮脏下流,算起来只是一些雨点掉头上不疼不痒的盆盆罐罐:用粉笔头袭击老师,用螃蟹吓唬女生,甚至每人贴5毛钱买几个西瓜,就是为了用吃剩的西瓜皮算计路人……后来知道香港有个大侠叫金庸,他擅长策划一些桃园结义、江湖结盟的把式,于是,我们就学书中的样子,按年长先后结为异姓兄弟,只有6个人,干脆就叫“江南六怪”。

后来在学校的密谋打击和家长的拳脚功夫下,我们很快就瓦解了。自命不凡的“江南六怪”,如今想来,一如怪诞好笑的“桃谷六仙”。

青春里总有一些错误的枝丫,简单而真挚地长了出来,心酸但感动。

2

喜欢女班长的时候,我正为背英语单词惶惶不可终日。

女班长记忆力超凡,无论如何生僻的英文,她一眼过去就倒背如流。还有那满头的长发和飘逸的长裙,天!这不是现实版的“王语嫣”吗?

我决心用段誉那种不屈不挠的精神去感动她。我骑着脚踏车远远跟着,直到她欢快的倩影隐入斜阳染红的居民楼中;一起秋游,我将蛋卷偷偷塞进她的书包,没想到她怕胖,悉数散给了一群“小馋猫”,而我的肚子却饿得咕咕叫;最要命的是那次看电影,我远远瞥见一个社会青年肆无忌惮地坐到她旁边并不断比划着,而她却连连退让……我怒不可遏地冲上去,像个傻不拉几的郭靖,赐了那社会青年一双熊猫眼……事后才知道,那人是她表哥,她连连退让是因为表哥塞给她糖块吃……

她终于知道我偷偷喜欢她,便写了一封信给我,我双脚仿佛踩在云上,几乎一路是飘回家的。躲在被窝里我打开了信,狂热的心当即被放逐到了冰河时期。她说:我心里有人了,我比你大,做你姐姐吧。

后来看见一个帅气的师哥骑着摩托载着她,将单腿支着脚踏车的傻愣愣的我远远抛在烟尘之中。

我有段誉的精神,却没有段誉的财富。

我也不愿让她当我姐姐,做我的长辈,因为我实在学不来杨过对小龙女说:“姑姑,过儿在这里。”

3

高一,我的嘴巴已经长出了浅浅的绒毛,抓起可乐一饮而尽时,我能听见自己喉结“咕咚咕咚”的欢快声。

那时的我,青春得厉害,整个人古里古怪不知云里雾里。有时觉得自己像“绿竹翁”,处处谨言少语;有时候像“不戒和尚”,无所畏忌;有时候更像“任我行”,时而专横,时而乖戾,时而义气……

毫无来由地,我迷上了照相机,那时的数码相机贵得吓人,但是这丝毫不影响快门咔嚓声让我燃起的狂热。

家里不是很宽裕,父亲也常年有病,根本不能满足我奢侈的要求。终于在一个午后,我偷了家中的存折。事情败露后,父母认为我已经长大了,自己的行为应当是深思熟虑后才做出的,所以也没深加责怪。但也就在我拿了新相机第一次去公园炫耀贪玩的时候,相机却被小偷偷走了。我不敢和父母说,只说是同学借走了。第二天,父亲突然病情加重住院了,家中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拿了出来,也不够医院的押金钱。那时的相机还属稀奇物,母亲和我商量可不可以先将相机卖了,但我却不知羞愧,没心没肺地说了好多顶撞的话。无奈的母亲只好冒着大雨步行20多公里去亲戚家借钱。

那次父亲命悬一线,差一点就没能回来。可仅仅半年后,我又迷恋上了吉他,像个厚颜的“岳不群”,又一次偷了家中的钱……

4

我沉迷于玩乐抛弃了功课,一如它抛弃了我一样。毫无疑问,高考我落榜了。

我恳求父母答应我复读的愿望,但我一次次不知悔改的顽劣,加上家境窘迫,已经令父母心寒失望。

最后,我去了一家快餐店打工,夜晚就在那里捧着书本,修补破碎的山河。

那段日子,用金庸大侠的话说,叫“修炼”。悔悟的我开始认真思考人生,慢慢懂得了生活的真谛和生命的价值,让我多出了一份超越同龄人的坦诚。我敢于像“萧峰”那样,坦言对错,问心无愧且底气十足地对不平之事说“不”,偷偷给残疾的乞讨者放上一张大额钞票,或者参加志愿者活动,累得脱水……

青春原是要不断地受伤和复原,懵懂可笑的岁月终于离我渐行渐远。经过焚膏继晷的自学,我终于揣上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独自一人背起行囊远赴他乡,那时突然觉得,自己仿佛就是初出江湖的“令狐冲”,带着一股冲劲,一份勇敢,一种无畏。

5

金庸大侠说“人生好比一场江湖”,可谓切中肯綮。

我不是一个武侠迷,更不是一个在成人童话中寻求慰藉和释放的迷恋者。但是我觉得,谁的青春里不曾有一场“笑傲江湖”?那些成长的快乐、失败、泪水……都让我们在属于自己的人生、自己的江湖中丰富并充溢着面对未来的勇气,才会在以后的岁月里,坦然面对荆棘密布的遥遥征途。或许那里,夜雨潇湘、风尘漫漫;或许那里,伶俜独行、不知归路;但是在那里,我们会一路欢歌,笑傲江湖!

送你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