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德纲相声剧本范文
时间:2023-03-15 02:54:54
导语:如何才能写好一篇郭德纲相声剧本,这就需要搜集整理更多的资料和文献,欢迎阅读由公务员之家整理的十篇范文,供你借鉴。
篇1
郭德纲相声里的主角都是老百姓身边最熟悉的人和事:梦想发大财的小年轻,喜欢有事没事胡吹的“小市井”,总想占点儿小便宜、总想使点儿小坏的小人物。还有那些离老百姓生活最近的家什物件:炸酱面、驴肉火烧、300路……不定台下哪位观众就是刚刚美美地吃了一顿驴肉火烧加炸酱面,坐着300路公交车花20块钱来看郭德纲演出的,听到他在台上的“白话”,怎么能不发出轻松会意的笑。近来,这位相声界的“超级男生”更加如鱼得水,但是在接受采访时,他回忆自己一路走来的辛酸历程却也是唏嘘不已。
打牢基本功
1981年,郭德纲8岁,开始正式拜师学艺,学的是评书,第一位师傅是天津评书艺人高祥凯。学评书并不像他在舞台下面看到的那么有趣,每天早上师傅还没有醒,他就得起床收拾屋子、沏茶,等师傅起床教他背段子。段子学得差不多了,郭德纲就得开始自己练。每天早上四五点,他都会去河边喊嗓子、背段子、唱曲子,等到晨练的老人来了,他就可以“下课”了。这一喊就是3年。
接下来的几年里,郭德纲跟盲艺人王田雨学西河大鼓,跟常宝丰等天津艺人学相声。没有拜师,一直学到15岁。
“传统相声需要七八年童子功。”郭德纲说,“所谓‘说、学、逗、唱’,其实光‘说’就包括说、批、念、讲四种手法;‘说’,又包括吟诗、对对联、猜谜语、解字意、绕口令、反正话、颠倒话、歇后语、俏皮话、短笑话、趣闻轶事等;‘批’,要会《批生意》、《歪批三国》、《批聊斋》;‘念’的内容就是《菜单子》、《地理图》、《洋药方》等;‘讲’,要会的有《讲帝号》以及单口相声《解学士》、《化蜡扦儿》……”
学了五六年,郭德纲才第一次有了正式登台的机会――“天津消夏相声晚会”。说是相声晚会,不过就是在游乐中心搭一个露天台,扯个横幅,再支上两个话筒。郭德纲穿着白衬衣、蓝裤子就上场了,表演《五行诗》。第一次站在台上,郭德纲放眼望去,台下几百人,有吃东西的、打手机的、聊天的、走动的,就是没有看他表演的,他突然目光扫到舞台右边角落有一个大胖子,留着小平头,戴着宽边眼镜,坐在轮椅里,一直冲他笑,郭德纲也没管他究竟为什么笑,“反正他就是对我笑了”,郭德纲像抓到根救命稻草,干脆直接对着他说完了这个节目。还好,直到他下台,胖子还一直冲着他笑。
现在,德云社每场都是客满,一票难求,但郭德纲一直很在意自己“10年扎实的基本功”,虽然严格说来,他在天津学艺的时间是7年,截至他上北京寻找出路。
试剑北京城
1988年春,15岁的郭德纲跟着一个朋友去北京报考全国总工会文工团。他不知道,他们和千千万万进京的人一样,有一个统一的称呼:“北漂”。朋友在团里有些关系,两个人也还算顺利地考上文工团,偶尔也能去四川、河南演出。
“有个正式单位,有固定薪酬和住所,定期有演出,慢慢积累些关系,认识几个大腕,跟着上电视、上晚会,每个月能收入万八千的。”初到北京的郭德纲对未来的想象也不过如此。
郭德纲没有想到,一年之后的1989年,就在他的人事关系马上要被调入全总文工团的时候,北京市统一规定:外地户口必须返回原籍。郭德纲没有例外地被“打”回天津,分到一个文化单位接着搞曲艺。
6年平淡、无聊的生活后,郭德纲决定二次进京,想象着能找回一些“圈子”里的关系,所以信心十足地在前门大栅栏的一个小旅馆里开了个床位,15元一天。“找到关系就搬过去”的想法现在看来太幼稚,五六天过去了,他的“关系”并没有派上多大的用场。“我又不是来住旅馆的”,郭德纲灰溜溜又回到了天津。
后来,他开始改行做生意,只不过做什么赔什么。生意不成又开始唱戏,跟着戏班子到乡下演出。一次去河北省文安县演出,演员都借住在老乡家,当地的水碱性很大,唱戏时演员的脸上要化很浓的妆,到卸妆的时候郭德纲才发现,用这水根本洗不掉,只有带着花脸睡觉。第二天只能在旧妆上化新妆。这样,油彩在脸上反反复复地涂抹,没几天,郭德纲的脸就被折腾得又红又肿。
“在这里吃苦还不如去北京吃苦”,郭德纲打定主意第三次进京,这时是1995年。这次郭德纲做足了准备,青塔、大兴,哪里的房子便宜他就住哪里,只要有演出的机会他就上。最终他找到了一个沙子口的小京剧团,对方答应每月给他1000元,“最起码能有钱吃饭了”。但戏唱了两个月,他一分钱都没有拿到,找对方理论,得到的答复是:“要钱就接着唱,不干也可走人,但之前的2000元也别想拿到。”郭德纲只好接着唱。有一天演出晚了,公交车没了,他打不起车,就从市区走了20多公里,徒步回到大兴的出租屋里。
影视圈转运
连郭德纲自己也没想到,转运是从影视圈开始的。当时,北京给他的印象是“人人都跟央视有关系”。他认识了一些“自称是央视编导的人”,开始谈剧本、写策划。经常是自己的剧本写出来了,对方才拿着剧本去找赞助,电视剧《非常档案》和《正德皇帝下江南》就是他的手笔。他还做过民间艺术、美食等节目,拍过果汁广告。郭德纲对影视圈的印象是,“比相声圈好混多了”。
直到有一天,他在北京南城一个茶馆,看见一帮10多岁的小孩儿在说相声,他一时兴起也站到了台上。小孩儿问:“你也学过相声?”“我也学过!”郭德纲说。这句问话他等了好多年。
玩儿票让郭德纲发现,相声是有市场的,于是他开始招兵买马,找到了另外两位相声演员张文顺和李菁,几个人凑在一起开始在北京的茶馆里说相声,就叫“北京相声大会”,听一场10元。
创业阶段几乎任何事情都不顺利,郭德纲说:“最惨的一次,我们给一个观众表演。寒冬腊月,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他们还是站在门外喊人进来,好不容易有个人进来了,可能只是想进来暖和一下身体,台上演员照样有模有样开说,说不到一会儿,这个观众的手机响了,演员就停下来等他打电话,那个人也不好意思很快地讲完了,我上来跟他说:‘你得好好听,上厕所也要给我打招呼。我们后台的人可比你这儿多多了。’”
郭德纲推行“一个人也得演”的方针时,并不知道原北兵马司剧场经理袁鸿也在台下的观众当中,更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让自己在媒体上铺天盖地地成为新闻主角。
2001年袁鸿正在筹备做台湾赖声川的剧场相声,想扩展到海峡两岸相声交流上去,于是袁鸿开始留意北京和天津的相声。断断续续看了两年郭德纲的剧场相声之后,袁鸿推荐郭德纲参加了电视台举办的“2003年北京相声小品邀请赛”,郭德纲为符合“电视相声”标准,花了一个小时创作了《你好,北京》参赛――这是他的相声第一次跟电视走得这么近。
2004年10月,郭德纲没想到自己参加的“濒临失传相声专场”,不但是传统相声的一个转折点,也是他人生的一个转折点――专场不但扩大了郭德纲在资深相声迷中的影响,还被北京文艺广播电台的《开心茶馆》节目看中,在电台开始了专场连播。
“我很欣慰。”郭德纲出场时喜欢用这句口头禅。2004年10月以来,他的确很欣慰,呆了一年半的天桥乐剧场,售票窗口终于挂上了“客满”的牌子。
从30元到30万
“最初几年的演出,一般都是从下午一直演到晚上,两元钱一张票,演员多的时候说相声,少的时候说书。茶馆也只赚茶钱,票房收入全部归我们演员所有。虽然条件很优厚,但由于没有固定的演出场所以及固定的观众群,所以当时每人每天的收入如果能达到30元钱,就会高兴好几天,这就是成绩,大家也都不指着这点儿钱活。”郭德纲回忆道。从1998年开始,郭德纲组织的“北京相声大会”开始小有名气,一场演出,茶馆里可以坐上100多人,有时候客人进不去,甚至把茶碗放在窗台上,站在外面听。郭德纲告诉记者,德云社目前能上台的演员有39人,行政人员六七人,一场商业演出的出场费也已达到30万元,甚至更多。这与几年前一场演出每人100元相比,堪称天壤之别;如今德云社大部分演员也都以演出相声为职业,每个月的收入足可以支付家庭开支:王文林、邢文昭等老艺术家的出场费比过去翻了一番;李菁如今依然被称为德云社的少班主,2006年还按揭买了房,全部工作都放在了演出和管理德云社上;于谦也推掉了所有的影视活动,全身心投入德云社的演出……
“10年风雨历程,就一直坚持着,从没想过放弃?” 面对记者的问题,郭德纲低头想了想:“从来没有。相声是我的命!”郭德纲答得“咬牙切齿”。
篇2
他们是中国最好玩的一群人。他们吸引眼球,引爆笑点,用言论,身段,恶搞,彪悍……玩乐而已,玩乐了别人。
信用他们的一句话:“本文所有言论,仅代表文中本人观点,与私人坊无关!”
郭德纲:把棉裤一脱,“春姑娘”就来了。
玩家类型:憋着坏
玩家语录:中国传统相声,1000多段,经过我们的不屑努力,还剩400段,有300段不让说的,还有100段和和谐社会有冲突的。
京油子,卫嘴子,两个城市的“气质”加上相声演员的杂货铺肚子,造就了非著名著名相声演员――郭德纲。
台上台下他有股混不吝的劲儿,嘴损、刻薄。自己的老师也拿来开刀:“远看洗脸盆,近看侯跃文。”遇到宋祖德挑衅,不管是不是穿新鞋,一点也饶不了“臭狗屎”。
随着名气越大。老郭的非议也越多。有人说老郭的包袱低俗、流氓。他说,用他小市民的“俗”为调料,做出一份快乐大餐。大家乐了,开心了,不出去惹事,也算是为建设和谐社会做贡献了。
现在的老郭。电影里竟然裸戏出位,看看长发飘飘,风姿绰约的曹操,回眸一笑,连猪都站不稳的扮相。我们就知道,郭德纲又有了新玩法。
于谦:要没我什么事儿,您就别介绍我。
玩家类型:钝感幽默
玩家语录:毛裤衩儿,我能脱会儿吗?
500年的相声老艺术家,起得比鸡早,睡得比鸡晚。夏天穿毛裤衩儿,吃糖饼烫后脑勺……
杯具到如此地步的人,半拉中国的人都知道只有一个――于谦。
大家觉得,爱烫头的谦儿哥,作为郭德纲的搭档,总是吃亏,但他四平入稳。上电视节目,郭德纲擦汗,叮嘱主持人把此段打上马赛克。他会趁机捣乱一把:“别介,打上马赛克,人家哪能知道你擦哪儿啊!”
下了台,谦儿哥很少露面。“我台上台下,都是个逗哏的。”正因为谦儿哥的憨厚低调,更惹得众多女粉丝,一追到底。
范伟:你认错人了,我是悟空。
玩家类型:闷骚
玩家语录:我这个人口碑挺好,你就跟我慢慢处,处不好,你自己找原因。
他是范秘书,范乡长,范大师。
多年来,范伟,挂着一句,“忽悠!接着忽悠!”买卖遍了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先是买拐,再是买车,然后又开始卖药儿了。卖不成就打劫,打劫的最后,还是回归了老本行,买下了冯小刚和葛优一起做的――“分歧终端机”。
让人没想到的是,范伟从小,是说相声的。有评论家说,他是极少数相声演员,演电影不露相声痕迹的人之一。能演出《南京!南京》里正气凛然的唐天翔,张弛有度,细腻柔韧。如今,我们无法再把范伟定义成为一个单纯的喜剧演员。
宁财神:我就是活活贱死的。
玩家类型:否极泰来
玩家语录:我从来不剪指甲,就留着自己啃,可惜啃不到脚指甲,要能啃,我就连那儿一起啃。
以咖啡、烟和啃指甲为创作灵感的宁财神,是一个住在北京。以广东话谐音,取了自己网名的上海人。这句话让我想起郭德纲说的:艺名小四川的赵云南先生,在天津,广东会馆演唱的东北大鼓……
1997年,之前的他,就是个噩梦。龟缩在宾馆里写出的剧本,被王朔评为:懒得批评。经历了网络泡沫之后,宁财神,因为一段爱情站起来了。写完了《武林外史》,摇身一变,打开了一个全民恶搞无疆域的时代。
毕福剑:我咋总找不着笑点呢?
玩家类型:C不C,都TV了
玩家语录:连我都能在央视上主持节目,你还有啥不能干的呢?
在这满是“花样男,雷震女”的时代,已到达知天命的老毕,仍然笑嘻嘻地蹦Q。“中学毕业赶插队,兵役未满被参军,编导出身于主持”的大连老男人,依仗着《梦想剧场》和《星光大道》一跃成为央三台柱。
他的必杀技是“老毕新解”,比如。“一山难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配合他那一笑都是褶子的标准鞋拔子脸,让大家“笑果穿堂过,老毕心中留”。他极力倡导平凡人也能在舞台上寻找梦想的机会。他竭尽所能地插科打诨,“认真的幽默”,是中国主持界的一道别样的风景。
谢娜:最二一姐儿
玩家类型:牺牲
玩家语录:你再提一姐儿,你就是个二!
剐上电视时,她叫叶子,留着不招人待见的短发,有一期没一期地在快乐大本营里客串,毫不吝惜地自毁形象。作为芒果台为数不多的不肆意煽情,不发嗲的女人,她的飙泪和发笑在这个时代看起来都特别的真诚与痛快。总在八卦里不得好死的她,非常了解观众的笑点,一向面善口亲的何是都招架不住,说道,“娜娜,你的人生本身就是一个笑话!”
简单快乐,这是她能给的全部。虽然这缺乏广度、深度、锐度,但是又得套用郭德纲的话了,“娱乐节目还是先搞笑吧,要是不搞笑,那就太搞笑了。”所以,谢当娜,谢麻花,谢天谢地,娱乐圈还有个谢娜!
刘小光:气得我都不认人了!
玩家类型:俩人也能转,单出我是头儿!
玩家语录:我告诉你,就是和谐社会把你给救了!
原名刘建光,绰号:赵四、四哥、老四。在舞台上。总是身体力行地“混搭”,打鸡血一样的乡村街舞,总有爆发性的展示。
每次上台,他自动转换成初次进城的农民形象,带着怯懦,又不甘心被人看扁,满嘴胡扯,看似拔横的话里透出反差极大的孱弱。别看他土,却总是愿意向港台的明星挥起大旗。
“还有个小子现在还挺火呢,叫什么名来着,我也碰不着他,碰着他我不削他,对,双杰伦的周截棍……”
归纳成一句话,话糙理不糙,人糙笑点多。
周立波:周立波是上海人民的小菜。
玩家类型:吃完饭,要清口
玩家语录:以上所有观点,仅代表周立波扮演的周立波的观点,与周立波本人无关。
一个人,一张嘴,一台戏,120分钟。侃社会热点,说时事焦点。以单口相声和美国脱口秀融合表演上海独角滑稽戏,这就是周立波自创的“海派清口。”
周立波有句口头禅,“有轻头(有分寸)。”但也有人说,他的成功正是因为出格。比如上海倒楼事件,他拿来就说,“开发商不要太过悲伤,你们的房子还能当平房卖!”
有人统计,他节目的120分钟内,让观众笑了700次,平均15秒笑一次。有人拿他和小沈阳相比。他还不乐意:我想不通,一个大男人怎么能穿着苏格兰裙,那样走路,那样说话,想问小沈阳,这是为什么呢?
“周立波是上海人民的小菜”。谁能说井底的蛤蟆不懂生活?不看天高地远,老子活的还是蛮惬意的嘞。
曾轶可:唱歌吧!罪天使!
篇3
一进屋,王迅感觉不太靠谱,“还跟我说是刘德华投资的电影,面试演员就在这么个小宿舍里,这不是骗子嘛。”听说要试戏,王迅想走,“我不试戏,你们要是觉得我行,就用我。”李凯和马龙赶紧拉住他,“王老师,我们都觉得您挺好的,主要是拍一段给我们导演看,他在重庆筹备实在赶不过来。”王迅这才答应,当时让他演的是小军在旅馆厕所里,踩在马桶上面唱歌那场戏。王迅拉过一把椅子,往上一蹲,演了一段,录完出门,他就把这事儿抛在了脑后。
后来,制片主任祥子打电话给王迅,跟他保证,“我们这戏真的特别好,肯定能火!”王迅的一些本地演员朋友却给他提醒儿,“这种外地来的戏,咱就是去赚钱,别听他们忽悠你,人家也就找几个小配角,火不火跟咱四川演员没啥关系……”况且,5000块片酬,20天周期,来回的路费也没得报销。这些条件让王迅没有太多谈合作的耐心,“这么抠门的剧组,能拍出好电影?!”最后一刻,王迅答应看一眼剧本。那时,《疯狂的石头》的剧本起着一个挺俗气的名字——《城市对战》。不过,这个故事让王迅看出不俗,“我觉得这戏得去,中国从来没有这种喜剧电影。”第二天,王迅自己开着车,跑到重庆开工,片酬也只要了8000块。“有什么办法呢,演员啊,有时看到好剧本,就像叫花子看到一顿大餐。”
再后来的事情,许多人都知道,2006年,《疯狂的石头》成为内地商业片市场第一匹真正的“黑马”。宁浩火了,黄渤、郭涛他们这个“石头帮”也火了,然而,关于王迅的故事却有点曲折……
慢一拍,就要踩对点
《疯狂的石头》之后,许多投资人和制片人们都想借一把东风,和“石头帮”的其他成员一样,王迅的戏约瞬间多起来,只要他点头,立刻有戏开工。可是,王迅的另外一个身份却给不了他这么多自由。他是四川省武警总队文工团的台柱子之一,部队的演出任务很多,而一部电影的拍摄周期至少两个月,两边的工作有冲突,王迅只有服从部队安排。2007年是“石头效应”最显著的一年,而作为文工团的创作骨干,王迅被抽调上去完成总部的一个剧本项目,因为这个任务,那一年他只拍了宁浩的《疯狂的赛车》,其他的戏全部被推掉。而黄渤、郭涛、刘桦、徐峥他们几乎都是在那年疯狂的上戏。
除了部队任务所限,王迅和许多川籍演员抱有同样心态,因为四川的地域文化相对封闭,本地演出市场又足够大,川籍演员不出四川也能活得很好,成都的宜居指数又远远高于北京,大家自然乐得安居一隅。2000年之后,作为相声演员的王迅,在四川的演出费最高,演出场次最多,他自己还有一家演出公司。捡到《疯狂的石头》之前,王迅已经在另外那条轨道上跑得飞快。“成都是我的阵地啊,如果我出来拍戏,就要放弃过去十几年打下来的江山。”而且,舞台演出和影视演出完全不是一码事,那时的王迅有点不自信,“我能混出来吗?”而“石头帮”里的其他人都在影视圈里打拼多年,一是没有王迅这样的顾虑,二是更善于经营自己的演艺事业。等到2008年,王迅发现,在国内演员中,他这帮好兄弟都已经脱离三线,占领二线,奔向一线,自己好像“错过了最黄金的一年”。
王迅有些着急,戏还是要抓紧演,“实在不行就从部队转业吧”,没想到文工团的领导似乎跟他有了默契,放手让他去外面拍戏。2008年,王迅放弃不少商业演出,拍了三部电视剧、两部电影,正儿八经地从舞台转向大银幕。虽然比黄渤、郭涛他们慢了一拍,不过,王迅一起步就踩对点儿。他开年的第一部就是备受瞩目的电视剧《我的团长我的团》,这是导演康洪雷和“士兵帮”重新集结的重磅之作。王迅在里面演了个四川兵,大号李四福,诨号“要麻”,编剧兰晓龙说,“要麻”就是他喜欢麻辣嘛。剧组里,段奕宏、张译、李晨、张国强、范雷等等这些主演都来自“士兵帮”,王迅开始有点怵,担心人家是铁板一块,自己没法儿融入。没想到,第一场戏下来,导演康洪雷就给王迅鼓掌,“你们里面,就属‘要麻’进入状态最快,大家好好跟人家学学。”张国强他们都纷纷跑过来跟他打招呼,王迅立马就舒畅了。这部戏,他越演越有信心。后来,张国强跟他说,“最开始,我们都不敢跟你聊天,你是电影演员,我们是电视剧演员,怕你看不上我们。”王迅乐了,“我还担心你们都是一个集体,不接收我呢。”
《我的团长我的团》可谓命运坎坷,拍摄期间出了两次大事故,主创们最终扛下来,王迅感觉这帮人拧得更紧。“士兵帮”和“石头帮”都是在2006年起来的,这应该是近几年最成气候的两拨年轻演员,王迅前前后后认识了两帮人,感觉“自己在这圈里还挺有人缘的嘛”,他继续“混下去”的愿望更加强烈。紧接着,“石头帮”的带头人黄渤也出手相助,他拉上王迅一起主演管虎导演的电视剧《外乡人》。第一次开会,王迅有些拘束,也不敢过去跟管虎聊天,他刚溜边坐下,屋子那头的管虎看见了,主动过来,就跟多年未见的老友一样招呼他。同样是第一场戏的时候,管虎第一个肯定的演员又是王迅。
王迅坦言,拍《疯狂的石头》的时候,他并不懂拍戏,更多依靠以前在舞台上积累的喜剧表演经验,再加上宁浩的不断鼓励,似乎找到一点感觉。实际上,真正给他在影视表演上垫底的,是2008年的《我的团长我的团》和《外乡人》。
下课了,再雄起
如今说相声的若在老本行里红过,随后转向大银幕发展,已是常见。不过,不论是上戏的频率,还是表演的质量,他们的表现大多停留在“票友”的水平。如今扛起相声界大旗,到底登上春晚的郭德纲,就是典型,他的人气大多来自“钢丝(郭德纲粉丝的昵称)”们的捧场,若论表演,和在镜头面前说段子没太大差别。想在舞台和银幕之间自由转换频道,需要跨越的区间的确是一座山。
和老同行相比,王迅要把频道拨过来,难度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这话听着矛盾,道理还是有的。1998年,王迅24岁,川内演艺界评选首届“巴蜀十大笑星”,他成为其中年纪最轻行辈最小的一位。从那时起,欧阳奋强、毛卫宁、束一德、赵亮……许多四川导演开始约他演方言剧。1998年底,王迅接了第一部戏,欧阳奋强导演的电视剧《下课了,要雄起》,他在里面演一个两面三刀的“罗副厂长”。第一次面对镜头,王迅带着舞台上的表演习惯,本来站着演,后来演得兴奋了,他看到旁边有个凳子,一屁股就坐下去。王迅演得挺自如,摄影师着急了,“人呢?人呢!谁让你坐下了,必须得站着说。”王迅这才明白,影视演员的“舞台”界限得摄影机来划定。
不过,王迅对导演另外一个要求倒是适应很快。许多时候,影视演员都要对着空气演出,假装对手演员在摄影机后面。王迅一点就透,这就是自己以前演谐剧的方法嘛。所谓“谐剧”,是四川戏剧大师王永梭创立的喜剧表演艺术,一名演员在台上扮演固定的角色,通过与虚拟的人物对话,向观众叙述一个故事。但是演起来之后,他又发现不对的地方,舞台表演需要夸大语言、表情和肢体动作,而影视表演都是在镜头面前,一个特写就无需你再故意夸张。虽然有欧阳奋强的调整,王迅回看这部戏,仍觉得表演特别过火。“话剧是隔着河给观众演戏,影视剧是过了河,在观众面前演戏。”王迅觉着老前辈于是之的这句话太精辟了。虽然瑕疵不少,观众们还是挺接受这个坏坏的“罗副厂长”,他坐公交出门,好多人都能认出他来。王迅发现,影视剧的影响力还是远远大过舞台。
之后几年,王迅断断续续的客串了一些角色,虽然戏份不多,但是,他自觉入了影视表演的门。2003年,空政话剧团拍摄的军旅情景喜剧《炊事班的故事》火了。武警总队的领导也想搞一个类似项目,欧阳奋强执导,王迅编剧兼男二号。最初,王迅觉得这个角色肯定手到擒来,没想到自己最后拍出了“内伤”。以前他都演的是很小的角色,导演都不会太求全责备。这次是戏份吃重的男二号,欧阳奋强导演天天都跟他讲人物,听得王迅头晕,再加上他对各种影视拍摄技巧都不太熟悉,这部戏拍得一塌糊涂。戏拍了四十多天,王迅也听导演吼了他四十多天。杀青之后,王迅把自己关在家里反思,“不成,我不去拍影视剧了。我在舞台上干得挺好,干嘛去片场受这个洋罪”。这一歇,就是一年多,直到赵亮找他做方言剧《非常敢死队》,他才慢慢在镜头前找回些自信。
有明师,才有高徒
王迅对自己的定义是“激励型人才”,别人越表扬他,他就越“来劲”。经过《疯狂的石头》的成功,王迅身体里的潜能逐渐上浮,而这种潜能早在此前十年就积蓄起来。
王迅从小就喜欢吹拉弹唱,五岁开始学小提琴,七八岁就开始在学校登台演出,无奈曲高和寡,毛头小孩谁能听得下去西洋古典呢。他发现,同班同学李多一上台,常常是满堂彩。为啥?人家说的是单口相声当时学的都是马三立、刘宝瑞这些大师们的段子。王迅挺羡慕。有一天,李多主动找上他,“要不咱俩一起说相声呗”,原来人家看上他的“舞台经验”。那会儿,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早晚都有相声节目,两个字儿认不全的小学生边听,边在作业本上抄词,抄完背好上台一演,果然轰动。王迅从此弃“雅”从“俗”,相声一说就再没停过。
1992年,王迅当上文艺兵,成为四川省武警总队文工团的演员。没想到第一次演出就砸了,那年春节的省公安厅团拜会,王迅上台打快板:《巴蜀群英传》。临上台领导让他加上几句词,台下背得挺熟,一打上板子就卡壳了,台上台下面面相觑。从此,王迅就成为文工团的“留守人员”。王迅不服气,自己悄悄拜师学艺,费尽心思投到他的师傅杨紫阳门下。杨紫阳是侯宝林的大弟子,马季的师兄,年轻时是中广说唱团的相声新秀。师傅侯宝林一句话,“你要把新相声带到西南去。”杨紫阳就来到铁二局文工团,一边修成昆铁路,一边给工人说相声。杨紫阳一生都拿着老艺人的范儿,视师徒为父子,他对王迅说,“我得觉得你能把相声当一辈子工作,才能收你为徒。”王迅随杨紫阳学艺三年多,直到1997年3月8日,他才能正式叫一声“师傅”。
王迅还记得,师傅第一次教他时,让自己写的一幅字,“名师出高徒”。王迅照办,杨紫阳却说,“你的‘名’字错了,应该是明白的‘明’。我不是大腕,但是我明白相声里的东西,可以给你捅这层窗户纸。”师傅没有虚言,他最终帮王迅捅破“侯派相声”的窗户纸。侯派相声的精髓何在?王迅学到的是,“侯宝林的相声都在塑造人物,逗人笑不是靠俏皮话凑段子,是依人物的喜剧性而来”。杨紫阳原来是学话剧出身,更能发挥“侯派相声”的优势,王迅跟着师傅,不知不觉学了许多戏剧表演经验。“你站在台上,不是一个相声演员,而是那个活生生的人物。”如今看来,师傅当年的教诲,无论登舞台还是上银幕,都是金玉良言。
至今王迅演过的角色很少超过男二号,可是,一个镜头一句台词一场戏,他的角色就立在那儿,惊鸿一瞥,也难忘怀。“这就是相声带给我的。很多相声演员拍电影,都是在镜头面前说人物,肯定没戏,你得演人物才行。”王迅把这个频道一转,演戏的事就顺多了,王迅眼中,从没有“小角色”。前阵子,王迅演了一个抗日剧《出关》,他还在男四、五号的位置上。剧本给他拿回去,还回来的是厚厚一沓人物小传,王迅把自己的角色重新写了一遍,导演挺喜欢这条新剧情线,故事更好看,王迅的角色也出来了,去年底,黄渤、高虎主演的电视剧《民兵葛二蛋》热播。除了葛二蛋和麦子两个主角,最出彩的就数王迅扮演的伪军“老张”。原来的剧本里,老张是个挺单薄的人物,基本就是帮着主角串场,完成基本戏剧功能。王迅又开始给老张立传,前前后后想通,老张整个人就活起来,怎么演都不偏。人一活,话就多,老张的台词基本都是王迅即兴发挥,导演挺佩服他,“只要我不喊停,你永远都能说下去。”
记者问王迅,想来个男主角吗?他一摊手,“我对男一号没那么大的欲望,如果你憋着要上男一号,可能几年都没戏演,咱得有做配角的心态啊。”时间长了,王迅给自己总结出一套“男一号理论”:“不单纯盯着某部戏的男主角,而是想办法让五、六部戏里的配角成为你自己的‘男一号’。当你的每一部戏都有闪光点,积累到一定程度,观众们自然会注意到你,会把之前你演过的角色都串起来。我觉得这样也挺好。”
一个好汉,三个帮
“石头帮”成立至今已七年有佘,兄弟们没有老夫老妻似的“痒”,倒是越来越热络。以前,大家都劝王迅来北京发展,“在兄弟们身边,大家有戏也方便叫你一起上嘛。”几人当中,刘桦年长一些,确实有大哥的范儿,但凡有他出演的戏,总会想法设法拉上王迅。前几年,刘桦的家就是王迅在北京的“行宫”,他出门办事不方便,刘桦就给他弄辆车。“黄渤他们都不用我帮了,就你起步慢点儿,有啥需要的就说。”刘桦这话一摞,王迅心里挺热乎。
黄渤这几年的势头挺猛,也是能有机会就拉上兄弟们。徐峥筹拍《人再囧途之泰囧》,徐峥和王宝强的组合不变,铁三角的另外一角,男三号高博的人选定不下来。黄渤跟徐峥说,“不是我偏心,我觉得我们家(工作室)的王迅就挺合适。”《疯狂的石头》时期,王迅和徐峥搭档最久,徐峥自然放心让他演,无奈王迅的军人身份,限制他出国拍戏,最终才是黄渤亲自出马。
谈起和黄渤的交情,王迅还有些小遗憾。当年拍《疯狂的石头》,王迅第一天进组,被安排在黄渤和岳小军的房间。王迅一进屋,就看见黄渤烫着个大卷发在那儿晃悠,“这人怎么这么像坏蛋”。王迅觉着跟这些演员不是一路人,转身就去找制片主任祥子,换到谢晓萌的房间同住。他后来才知道,其实黄渤那时已经做好形象,开始进入状态。现在提起这事,王迅后悔了。“我哪里知道黄渤后来成影帝啊,不然我也曾经跟影帝同居过嘛。”
2011年,黄渤确定主演《民兵葛二蛋》,他想顺便推一下王迅,最初制片方不太同意,黄渤跟对方拍了胸脯,“我给你们推荐的演员,你们看吧,肯定能把这个角色演好!”王迅顺利拿到了老张的角色,事实证明,黄渤这个包票没白打。也是因为这部电视剧,王迅和黄渤才算真正交上心,尤其是在创作上的探讨更多。这两年,王迅的戏越来越多,很多经纪公司也找上门来想签约。而王迅也不想继续单打独斗,“没人帮你谈合作、签合同、做宣传,想要往下发展确实挺难。”不过,大公司自然要演员签全约,一切都要听公司安排,而王迅本身还是军人,除非退伍否则无法签这样的合同。更重要的—点,王迅不想把演艺事业都交到别人手上,他自己也是编剧,对剧本有判断,不想什么戏都接。“你别跟他们聊了,就来我这儿,你有的是自由,咱俩还能一起整点项目。”黄渤一句话,帮他解了围。
篇4
每年在我国学习汉语的留学生数以万计,为什么我国的播音主持留学生教育却停滞不前?第一,报考中国院校播音与主持专业的外籍人士很少。大部分“洋主持人”的学习经历有两种:第一种是在国外或中国进修汉语,或进行汉语言专业的学历学习。例如“老外看点”的塞尔维亚籍主持人塔尼亚毕业于贝尔格莱德大学中文系;湖南卫视第一位外国籍主持人金小鱼在开始主持生涯前多次赴华进修汉语。第二种是在学会汉语后,进行了与播音主持有关的专业学习。例如英国籍主持人大牛曾在南京艺术学院表演系学表演。这类学习经历中值得注意的是“相声模式”,即外籍人士学会汉语后,从师于著名相声表演艺术家,继而进军播音主持领域。1989年底,加拿大人大山开启了这一现象的先河,先拜姜昆、丁广泉为师学相声,后逐步成为红遍中国的著名外籍汉语主持人。后来,爱尔兰人董漠涵、法国人朱利安、贝宁的莫里斯等人都走上了这条先相声、后主持的道路。事实上,目前中国最有名的外籍汉语主持人绝大部分都是相声界的弟子。
第二,我国大部分院校对报考播音与主持艺术专业的留学生要求很高。留学生在入学后将与中国学生共同学习,因此大部分院校将报考本专业的留学生与中国学生一视同仁,要求他们必须达到中国广电类优秀艺术生的水平方能录取。例如,中国传媒大学要求报考播音主持专业的学生需具备以下六个条件:标准、规范的普通话语音;发音器官正常、健康、有效;清晰的口齿和圆润的嗓音条件;较好的语言感受能力和表达能力;敏锐的思维能力和应变能力;较好的形象、气质和综合文化素质。
面试时,除了要朗诵指定稿件外,还要主持小栏目、即兴评述并回答考官的提问。对于留学生来说,能将汉语学习到第一语言的水平已属不易,如要通过以上重重关卡更是难上加难。中国传媒大学的老师告诉笔者,除了少数华裔以外,极少有留学生能完全符合录取要求。其他院校的情况也类似。报考的人数既不多,录取条件又如此严格,无怪乎学习播音主持专业的留学生如凤毛麟角,少之又少。
相声起源于北京,形成于清朝咸丰、同治年间,是以说笑话或滑稽问答引起观众发笑的曲艺形式。外籍人士表演相声艺术,不仅能为中国观众带来更多的欢笑,还能弘扬中国的传统文化,将中国曲艺带上国际的舞台。但是,一位出色的相声演员是否就等于一位优秀的主持人?目前我国的洋相声演员们大多从师于著名相声表演家丁广泉。丁广泉的培养方法是:第一过文字关,先教他们把相声剧本中的汉字认全;第二过发音关,从发音、语感、重音到停顿、语速、声调,由老师示范、学生模仿;第三过最重要的表演关。显然,对于播音主持来说,通过第一关和第二关极有帮助,不仅能大幅度提高汉语水平,还能训练朗诵技巧;然而相声表演艺术却与播音主持艺术大相径庭。
首先,相声的灵魂是幽默。表演者为追求幽默效果,在相声表演时往往加入方言成分和不符合语言规范的成分,如郭德纲、周立波等流行相声演员不约而同地选用方言来表现自己的幽默感。在嗓音条件方面,相声演员的要求与主播也不同,他们追求富有特色的声音,希望能达到令人过耳难忘的效果。而播音员、主持人最基本的素质要求是良好的声音天赋和优秀的普通话水平。专业的主播不仅需要有一副音质优美、清脆动听的嗓音,也需要能讲一口标准流利、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国家级与省级主播都要求达到全国普通话水平测试一级甲等水平。遗憾的是,目前绝大多数外籍汉语主播并没有达到这个水平。其次,播音主持技巧与相声表演技巧也有较大的区别。相声的基本技巧是“说、学、逗、唱”,具体来说,“说”指吟诗、对对联、猜谜语、歇后语、俏皮话等;“学”指各种口技、双簧、模拟方言、市声等;“逗”就是二人以滑稽口吻互相捧逗;“唱”主要以太平歌词为主。表演者以对话为主要表现形式,以抖“包袱”为表演内容,以引人发笑为表演的最终目的。而播音主持不仅需要熟练掌握运气吐字的方法,还应根据播音主持的内容灵活选择语音、语调、节奏、停顿、情绪。例如,在主持联欢晚会时,庄重欢快、气满声高;在播报国际新闻时,端正严肃、气沉声平。播音主持的语气丰富多彩,要因人、因事、因地、因时的不同而随机变化。在应对突发或紧急情况时,主播还需要主动进行信息的获取、筛选、编辑、播报等一系列工作,需要全面性、综合性应对工作的能力。
总之,相声的所有表演都为达到幽默、讽刺的效果来服务,与播音主持相比,夸张有余而严肃不足,因此两者的表现技巧是完全不同的。第三,播音主持与相声的语言表达极不相同。汪景寿在《试论相声的语言》一文中明确指出:“相声是具有喜剧风格的艺术,要求一种与之适应的语言风格。相声语言的风格,概括地说,就是幽默诙谐,富于变化。”相声语言积极运用丰富的夸张、比喻、别解、谐音等手段,以最通俗的语言来表达讽刺和诙谐。而播音员、主持人身处广播电视的前沿阵地,他们的语言表达具有典型示范作用。早在解放前延安的《新华总社语言广播部暂行工作细则》中即有规定:“用普通话的口语,句子要短,用字用词要力求一听就懂并要注意音韵优美和响亮。”不管是哪种形式的传媒节目,都要求语言内容的郑重和语言形式的完整和严谨。因此,播音主持语言表达的最基本要求就是规范、简洁、优美,在此基础上才能追求风格化和个性化。相声的语言表达风格运用在播音主持中并不合适,会给观众、听众留下“耍贫嘴”的感觉。
篇5
游戏类型 角色扮演
运营公司 完美时空
官方网站 .cn
运营状态 道具收费
中国原创网游历史中,许多不凡经典之作的问世,在带给玩家们游戏乐趣的同时,更提供了一个书写玩家游戏人生的平台。这里不得不提到笔者最喜爱的一款网络游戏――《武林外传》,因为这里每天都在上演精彩的喜剧电影。
好的剧本决定了电影的优劣,而喜剧电影中意想不到的精彩故事,啼笑皆非的结局,从始至终给观众留下的都是让人捧腹的欢乐镜头。
在《武林外传》,自出生的那一刻起,你便降临到了一个充满无厘头的世界中。当你慢慢了解整个游戏的世界观后,便会不自觉地融入其中。小菜鸟江湖路的起点是著名的七侠镇,娄知县、公孙乌龙、断指轩辕、张半仙等人物都在七侠镇中恭候江湖新人的到来,玩家喜爱的小六和邢捕头也在其中哦。一系列新手入门任务指引着大家一路走到同福客栈,向佟湘玉报道后,就算是真正的“武林中人”了。
除了爆笑逗趣的游戏情节,一幕幕秀美的风景同样令笔者流连。车水马龙的京城、苍野茫茫的晨曦草原、梦幻仙境的杏子林、海边渔村八里庄、矿山荒野五霸岗……令人激动的同福客栈再现了电视剧中的经典场景,佟掌柜、老白、小郭、秀才、大嘴、小贝,个个惟妙惟肖。七侠镇北门有家西楼,竟然是德云社!进入后,穿着长马褂的郭德纲站在台上,通过耳机可以听到他的相声。
道具在电影中是必不可少的东西,而在《武林外传》中,同样充满着各种各样的道具。野外出游、征战疆场的坐骑千奇百怪,猪、熊、老鼠、老虎,数十种骑宠随你选。突出自我、展现个性的服装,装魔术师、扮古惑仔、学猫王、仿梦露,还能Cos蜘蛛侠、美少女战士等卡通人物!形影不离、终生相伴的各种可爱宠物,老鹰虎豹、死神骑士、树木小虫,多种宠物任你养!在游戏中,还有一些BT的武器,例如通过隐藏任务可以获得鱼骨头,通过组队击杀怪物有机会得到扫把,通过复杂的副本任务收获电吉他……在这里没有想不到,只有意想不到!
篇6
2007年伊始,首都剧场开始预展“中国话剧百年展”,、文化部、北京市人民政府4月份开始举办中国话剧诞辰100周年系列纪念活动,中国话剧舞台场面一片热闹。是的,2007年,中国话剧100周年,可以说,曾经作为小众文化的话剧从2006年开始逐步地走向了大众文化。
和电影或是网络文化相比,话剧的普及性并不高,但话剧的优势在于:经典一旦出现,则难以重现。在这个全民娱乐的时代,当人们的审美开始出现疲劳的时候,话剧成为了一个新的亮点,吸引了人们的注意。不管是因为纪念易卜生大师或者先生的话剧活动也好,也不管是人们为了提升自身情趣爱好的品味也好,话剧开始流行了。
2007年,注定又是一个文化争夺的年份。
保护区面临分化的大众文化
电影、电视、网络媒体……这些大众文化的载体一直占据着受众心里的主要地位,并不断地发扬光大。人们几乎每天都能感触到这些文化的渲染,每一部热映的电影、每一部热播的电视剧、每一个网络流行的新事物都会迅速在受众中传播开来。当大众文化成为一种趋势,不听不看也会听见看见。
总吃饺子,穷人也会腻。当电影、电视剧像没有威胁力的炮弹一样每天轰炸我们的生活时,我们开始腻烦,他们开始慌张,寻找出路。《百家讲坛》易中天开始《品三国》;于丹读《论语》讲心得;《武林外传》演绎新武林、新江湖;贾樟柯默默无声的《三峡好人》获威尼斯大奖;琳琅满目的选秀节目,太多太多的新鲜转型让人们的眼球着实忙活了好一阵。但慌乱中难免出错,众人期待的冯小刚、张艺谋的两部大片《夜宴》和《满城尽带黄金甲》似乎已让人绝望,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两部大片也没让人们闲下来,茶余饭后多了个笑资可谈,影评上多了众多言语犀利或幽默诙谐的评论。总的说来,这些文化产品不论好坏都没让人们的精神空闲下来,也算是一种成功。
我们都知道此消彼长这个词,一方消减,另一方增长,事物还是在发展着。文化圈中一个事物的渐渐没落,必然会出现另一个事物来取代。大众文化的日渐贫乏,则为精英文化、小众文化腾出了更多的地儿。
侵略圈小众文化冲击大众
2006年是话剧的一年:被称为“现代戏剧之父”的剧作家易卜生逝世百年,其纪念活动以北京为中心,上演了其剧作《建筑大师》;戏剧大师先生逝世10周年纪念日的当天,他的女儿万芳的话剧处女作《有一种毒药》在北京人艺的排练厅进行排演;而先生的剧本《雷雨》《日出》《北京人》《原野》也再次登上了2006年的话剧舞台;在台湾盛演了20年的《暗恋桃花源》大陆新版本在众人的期待中,终于在北京首次上演,票房飘红,观众如潮;而话剧《雷雨》的电影版《满城尽带黄金甲》的上映,更为2006年的话剧舞台增添了完美的一笔。尽管《满城尽带黄金甲》的效果并不理想,但这却是张艺谋为2007年中国话剧100周年而精心准备的一份礼物,只不过提前到了2006年年底上映。
艺术作品,最能撼动人心的当是戏剧,而在目前的中国戏剧中,最能鼓荡人心的是话剧。话剧的演出有着电影和电视剧所无法比拟的现场感,如同许多人肯花大价钱去看演唱会的道理一样。实际上,话剧的票价也确实不便宜,一张票从180元、280元、380元,一直到480元、680元、880元,其价格已经相当于一个名气不小的流行歌星的演唱会门票价了。
几年前,话剧舞台曾一度被忽视过,没有新的优秀剧本的产生,也没有相对稳定的演剧机制和观演习惯。直到“孟京辉现象”的出现才标志着小剧场话剧开始兴起,中国话剧走向复苏。《恋爱的犀牛》《关于爱情归宿的最新观念》《思凡》《爱情蚂蚁》《琥珀》等话剧的上演,掀起了中国先锋话剧的热潮,也带动了一批优秀剧本的创作。不可否认孟京辉在中国话剧史上的作用,但2006年赖声川的《暗恋桃花源》却是把话剧带到了广大的人民群众中间。不同于孟京辉先锋话剧的晦涩难懂,赖声川把喜剧和悲剧有机结合,让观众看得明白、看得动情,从而使话剧更加大众化。
共生层融合推动艺术繁荣
话剧在中国是一种舶来品,这让它始终存在一个本土化的问题。传统中国社会对它的异己感,观众审美取向中的民族心理定势,使话剧一直难于获得像戏曲那样的情感共鸣,当然,更难在短时期内像京剧一样被当做“国粹”,或是如其他大众文化一样具有普遍性,这种排异与融合的斗争和交混决定了话剧在我国的漫长而曲折的发展历程。2006年话剧的大量登台,观众的一致好评,应该算是话剧的一个新转机,从此可能会改变话剧的被动地位,这同时也表明厌倦了低俗文化快餐的受众开始趋向于到“传说中的高雅艺术”中找味道了。
“现在看某类话剧的人恐怕没有话剧观赏的传统”,国家话剧院导演吴小江说,这正好说明话剧在走向大众,而不是局限于少数有观赏话剧习惯的人群。话剧剧本的群体性创作也出现了新的局面,剧作家、戏剧评论者、导演、编剧、制片人等开始共同讨论剧本的创作,准备为中国话剧事业的兴盛推波助澜。
篇7
“这个影人是三千刀雕刻出来的,那个是五千刀的。”北京崔永平皮影艺术博物馆崔馆长口中的宝贝都有着一段“千刀万剐”的诞生史。同样,挣扎在生活最底层、经过两千载荏苒光阴的皮影艺术,何曾没有一段“千刀万剐”的血泪史。而今,春晚舞台上一群老太太惟妙惟肖的舞蹈也曾让人想起渐渐被遗忘的“皮影儿戏”,于是,有些人开始关注,更有些人开始收藏,北京大栅栏还有了专门的剧场,但皮影仍然艰难地挣扎在存亡边缘。
最早的寓教于乐与最后的“十八层地狱”
“在法国演出时,发现国外很多博物馆都收藏着皮影艺术品,而皮影的发源地――中国,却没有一家专门的皮影艺术博物馆。”崔老谈起自己创立私人博物馆的初衷时说,“我就是爱国,我们的宝贝不能靠外国人来保护,要靠自己。”
“皮影才是真正的国粹,京剧才300多年的历史,皮影可是2000多年的国宝。”这是崔馆长对所有参观者的开场白。几十年来,老人始终想为这真正的国粹证明真身。
两千多年的宝贝起源也着实有趣。当年孔子的学生子夏,在山西孝义发明了世界最早的动画片。这种寓教于乐的方式立刻受到百姓的喜爱,最后发展成流派繁多的皮影戏,就连清光绪年间明令禁演也从未使其消失。
“生、旦、净、末、丑,唱、念、坐、打、翻,这都是出自皮影戏。”崔馆长骄傲地说。作为普通百姓心目中的草根艺术,皮影戏无非是那“一口道出千古事,双手挥舞百万兵”的光影变化;作为艺术家倾注毕生精力与热情的艺术事业,皮影则是汇集人物设计,刀工制作,剧本编写,舞台设计,音乐伴奏,现场表演等多种杂学精华的“文化聚宝盆”。
如今很多的草根艺术,如小沈阳的二人转,郭德纲的三俗相声,西方街头的视觉涂鸦,都因朴素、亲民焕发出勃勃生命力。皮影戏看似同为草根的艺术表演,却经历了明清鼎盛,流派纷呈的繁华后一落千丈,这是为何?在博物馆浏览过那些道光年间的老剧本,瞻仰过崔馆长那些关于皮影的学术著作,细品过那玲珑剔透里的博大美学,才会发现皮影并不完全是一门草根艺术。由于看似草根的外在形式,它缺乏了太多人文关怀的滋养,没有了血液般的唱腔、没有了人的操纵,一堆影人了无生趣。
在第六展厅里,崔老很激动地介绍镇馆之宝――明代皮影“十八层地狱”,这也是世界仅存的最后一套“十八层地狱”皮影。曾有外国人想用十万美元购买这套稀世珍宝,但被崔老一口回绝。老人望着那深黑色皮影的眼神同样漆黑幽深,皮影戏曾经盛极一时的国粹,也要追进历史的漩涡,掉进无人问津的十八层地狱吗?
皮影背后的无奈
十四岁那年,家里有着八个兄弟姐妹的崔老,没钱读书。家住新街口的他,常常路过北影、科影、人民剧场、总政歌舞团,算是深受艺术氛围熏陶。但当时性格内向的他,没有勇气走到前台表演,所以选择了既可以养家糊口,又可以当幕后英雄的皮影。这个选择,让他今后与皮影朝夕相伴,从“影”人生。
跟随着北京皮影艺术团,皮影艺术的演、编、导生涯给他带来了无穷快乐。他不仅走遍全国,更多次出访了美国、德国、法国、日本等国家,同时更是结交中外好友,还收了不少洋学生。老人也常感叹:“怎么洋学生越来越多,而自己人却对自己的文化越来越不关心。”对于博物馆里70%的参观者都是外宾,老人既高兴,又无奈。
一种艺术文化的传承,绝不是一己之力所能完成的,需要的是相关政府部门的支持,整个国家的重视,亿万民众的关心。有关部门可以给这些艺术封个“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桂冠,但实际的支持却是杯水车薪。
“我们开的公用电话,是当时西城区收入最高的电话亭。因为日夜开张,还受到过西城区电话局的表扬。”崔老的妻子王阿姨,讲起了他们开了六年公用电话和小卖部,当时就为攒钱开博物馆。最后的成果让人欣慰,但过程却令人心酸。政府该做的是表扬勤劳的老艺术家自力更生,还是该为艺术传承提供些更充足的资金,更宽广的空间呢?老人的子女都在国外,因皮影结缘的义子也邀请老人去国外享受生活。但望望满屋子的头盔影人,还有哪里比这里更让人享受,还有哪里更容得下这国粹的生存,还有哪里更是老人永远的牵挂。
崔老讲到了张艺谋导演的电影《活着》,片中富贵青筋进出,用尽力气吼出的就是皮影的调子。只是时代的无奈,将现实扭曲为皮影,而皮影的无奈又该吼向哪里?
“浮躁”的草根娱乐
草根娱乐的人才缺失,很多的瓶颈制约着皮影艺术的发展。八十年代初,老人与北京一些机关幼儿园合作,让师生们都爱上了皮影这门欢乐的艺术,在校园问掀起了一股“皮影热”。
现在崔老与北京上地实验中学、北京科技大学的合作同样吸引了一部分年青人。另外,和西直门老年活动中心的合作,更是丰富了一群鹤发童颜老人们的晚年生活。他还准备在美国开一个皮影博物馆分馆,老人不仅希望国粹由我们自己珍藏,更希望与世界分享这份美丽,让世界都知道这份美丽属于我们――中国。
坐在电脑前看一段周立波视频,与看那青灯淡幕下的朦胧韵致相比,毫无疑问,人们更乐意追捧前者。皮影这朦胧细微的美,难道只能湮没在这浮躁的娱乐盛世里?有人提出了“用皮影戏来拯救中国动画”的方案,是皮影拯救动画还是动画拯救皮影呢?是个需要思考的问题。杜琪峰、韦家辉导演的香港大片《钟无艳》中那段精彩的皮影戏表演似乎为我们找到了一条出路。
“二师兄,我不坐飞机去美国,我有我的跟斗云,一翻十万八千里。”
“猴哥,我还要背媳妇呢,只能坐飞机了,你等着我啊。”
崔老在后台即兴地演起了一段皮影戏,逗得唯一的观众老伴儿咯咯直乐,两位老人有点心酸的自娱自乐。虽然只有左手能动,崔老依然能把皮影要得活灵活现的。如果没有团队,博物馆里就少有人来,三万件孤独的影人无声地陪伴两位老人,难得有机会吼一吼皮影调子,活动活动影人儿的关节,敲打敲打蒙尘的锣鼓家什。
不需要专业的戏曲剧本,舞台设计,只是一份快乐生活的情趣。和家人、朋友一起DIY一件自己的“影人”,把自己生活的小情节编成一段小品,或者羞涩的恋人用来求爱,如今的都市生活不就是需要这样的一点点小情调?如果陶艺吧、手工坊已经成为都市白领的时尚玩法,趣味无穷的“皮影戏”也可以成为新的时尚绿色娱乐方式。动手动脑之余,还能细细玩味那方寸屏幕里的人生点滴。
篇8
2016年11月26日,周冬雨更是凭借在《七月与安生》中的出色表演,获得第53届台湾金马奖最佳女主角。在今年1月份上映的电视剧《遇见爱情的利先生》中,与陈晓再次搭档,电视剧从上映开始就称赞不断,很多网友纷纷夸赞周冬雨:“演技与颜值双在线啊!”钠氖苷议到称赞不断,这其中她又经历了怎样的蜕变呢?
狼性教育下成长的纯净女孩
周冬雨还读小学时,亲生父亲就在一场车祸中遇难。她有过一段单亲家庭的生活,和妈妈相依为命。后来母亲重组家庭,家里又添了一个妹妹。
与“猫爸”继父相比,望女成凤的母亲堪称“虎妈”,她对女儿实施的是“狼性教育”。每天坐在课桌前的生活一度让冬雨快要疯掉。早上不想起床的时候她告诉自己,“先起来吧,尽管很难受,别迟到了,去了还能睡。”周冬雨那会儿爱看爱情电影,也想要剧中女主角那样的长发飘飘。恰逢快中考了,妈妈态度很强硬,“要么剪短发,要么别上学了,没时间给你磨磨叽叽弄头发。”
母亲对周冬雨的管教非常严格,不让碰手机,不让跟男生说话,掐着放学的点儿算女儿到家的时间。最有趣的是,妈妈的鼻子特灵,什么都瞒不过她。有次周冬雨和朋友一起坐电梯回家,朋友抽烟,深夜两点母亲突然惊醒,从床上蹦起来开门。“她以为进小偷了,因为她知道我不会抽烟,怎么会睡梦中闻到烟味。”
周冬雨青春期屈指可数的几次叛逆,第一次她听歌手王心凌唱《第一次爱的人》,觉得王心凌酷极了,学她一口气打了7个耳洞。没钱买纯银耳钉,结果所有耳洞连着发炎,第二天睡觉的时候就被母亲挨个摘了下来。“我妈那时候有点过分,气死我了。”尽管她心里憋屈到不行,但最终还是接受了。
另一次,周冬雨与男同学互生好感,特意向同学借一部手机给对方发短信。没过几天,借来的手机在考试的时候响了起来,天下皆知,朦胧的感情即刻告吹。
周冬雨说要感谢母亲,多亏了她的严格培养,2011年,18岁时自己才能在人群中脱颖而出,被著名导演张艺谋一眼选中,出演电影《山楂树之恋》的女一号静秋。那时周冬雨的底色和静秋一模一样,没谈过恋爱,放在外面的世界中就是一张白纸。
而在此之前,周冬雨没有听说过张艺谋,因为妈妈平时不让她看电视,家里的电视线都给拔掉了。那是周冬雨第一次走出石家庄。来到北京没有亲戚朋友,没有房子,就住在张艺谋工作室的客房里。“当时张导只告诉我一句话:你不用演,就是静秋。我还记得,那个时候自己大声喊一句话,都会把自己吓哭!”《山楂树之恋》中,纯如清泉般的情感流露,一双甜美爱笑的眼眸,让很多人记住了这位当时毫无演技可言的18岁女孩。
那个时候周冬雨家还欠一些房贷,拍完《山楂树之恋》,懂事的她先给家里买个电视,剩下的钱帮爸妈还了房贷。
没想到就是这样一部电影,将初出茅庐的她送上了包括柏林、釜山、威尼斯等诸多国际电影节的红毯,让她第一次感受到万众瞩目的“辉煌”。虽然因此错过了当年的高考,但在春暖花开季,周冬雨凭借实力顺利地踏进了北京电影学院表演系的大门。
转变戏路,走出“玉女”光环
在北电学习期间,周冬雨如出笼的小鸟,自称“郊游爱好者”的她,每逢假期,最大的乐趣就是跟几个同学一起去郊区游玩,不管是昌平还是平谷,不管是泡温泉还是看桃花,反正只要逮着机会,她就要出去转一转,有时候就算是只有自己一个人,也照去不误。
大学毕业后,周冬雨正式进入演员行当。以“谋女郎”身份出道,许多人以为进入表演殿堂的她光环加身,从此便星运亨通,谁想,期间尽管周冬雨先后主演了《倾城之泪》《宫锁沉香》《同桌的你》等电影,但深入人心的“玉女”形象,反而使她的戏路屡屡受限。她在《宫锁沉香》中的表演,甚至还受到诟病。
这时,周冬雨也意识到“静秋”对自己演艺生涯的束缚,为打破“瓶颈”,她决定大胆尝试转型。2013年,周冬雨选择“自毁形象”,全新演绎徐峥的喜剧电影――《心花路放》中“杀马特”发廊妹周丽娟一角,烫头、文身、抽烟、骂脏话,不惜扮丑完成颠覆性表演。她泼辣直爽的性格,淳朴地道的湖南方言,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监制许月珍说,“周冬雨是个完全凭直觉演戏的人。”
她的演技获得该片导演宁浩的认可,《心花路放》最终取得11.52亿的骄人票房。但周冬雨并没有满足于这一次突破,她认为考验一个演员演技的好坏,最重要的一点在于是否敢于挑战。“我以前也不知道自己有这个潜力,人可能永远就是等着自己身体里的潜力被慢慢激发出来。”
此后,周冬雨确实放得开多了,一些不那么淑女的角色也找上门来,大多是她从未演过的角色。昔日的青涩与稚嫩也随之渐渐褪去。2015年,她与李易峰、张鲁一等当红男演员合作拍摄电视剧《麻雀》,虽然是第一次参演谍战剧,但周冬雨对军统特工徐碧城这一角色的把握却非常精准。
对周冬雨来说,更大的挑战是2016年参演《七月与安生》。这是由著名作家安妮宝贝的作品《七月与安生》改编的同名电影。安妮宝贝从1998年开始在网络上写作和发表,这是她最受欢迎的小说作品之一,也是一代人的青春记忆。故事结构不复杂,两个互为闺蜜、但性格迥异的女孩,在成长中分分合合、“相爱相杀”。相较于善解人意、既怂又怕事的少女“七月”,“安生”完全相反,她泼辣、任性、叛逆且大胆。
“只演安生,要么就不演。”看了剧本后,周冬雨在心里明确地告诉自己。“你们看合不合适,要是觉得不合适,下次我们再合作。”她没有很直接地跟导演说,选择了一种客气的说法。“冬雨啊,你能演安生吗?要不要再考虑下?”监制许月珍和导演曾国祥一开始都不太放心。周冬雨几乎带着倔强说服对方自己可以演好。为了让他们相信,极少试戏的周冬雨还特意试了戏。
《七月与安生》拍了一个多月,节奏快,强度大。周冬雨经常是白天拍戏,晚上车上睡觉,第二天睁开眼时,已经到了另一个城市,醒来后继续拍戏。“每天晚上熬夜,熬就熬吧,反正我长得小,老两岁也无妨。”周冬雨记得,有一场在夜店拍的戏。她刚睡醒,迷迷糊糊,话还说不清楚,行动尚且有点不便,导演喊开工,她就要在夜店嗨起来,还兴奋地跑到台上,唱起了崔健的那首《花房姑娘》。
“当时都快要精神分裂了,我好崇拜我自己啊!”而这样充满未知和刺激的生活,正是吸引周冬雨的地方。更有趣的是,她在片中抽烟、喝酒、打架,演得像个老手。这和周冬雨此前在电影里温婉、软糯的形象截然相反。
2016年11月26日,周冬雨凭借在《七月与安生》中的出色表演,与此片的另一位女主角马思纯共同获得第53届台湾金马奖最佳女主角。而且,该片一举揽下七项提名。消息公布后,导演曾国祥难掩激动。“他就像有精神病一样,一个男人,那个尖叫,差点给我耳朵震破了。”周冬雨说,随后她也在微信群里回了他一声更夸张的尖叫。“我先给你定住。”这是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周冬雨称之为“相爱相杀”。
自由生长,迎来霸屏时代
大多数时间,周冬雨很“安生”,比如在《奔爱》中,她再次出演一个任性不羁的摇滚风叛逆少女白茄子,为了演好白茄子在悬崖上的飙车戏,没有开车经验的她选择亲自上阵,受伤了也坚持不用替身。
偶,冬雨也会很“七月”。她喜欢听郭德纲说相声,觉得郭德纲很厉害,经常是话里带话,很有内涵。《逻辑思维》她有点听不下去,“我还没到那个境界。”她也喜欢看动画片,喜欢里面没有毛孔、永远不长痘的完美人物。
更有趣的是,看她的微博,满是放肆的搞怪,大大咧咧地叫自己“冬叔”,丝毫没有偶像包袱,有时候头顶一片白菜来几张搞怪照,有时候转发小黄鸭自嘲,也会像普通人一样趁着“双十一”在网上血拼……在周冬雨眼里,微博不是一个形象宣传工具,只是一个展示真实自己的窗口。
自小学习体操,高中练过舞蹈,周冬雨文雅知性的东方气质让时尚圈对其宠爱有加,参加巴黎时装周,成为各大奢侈品牌的代言人,聊起“穿衣经”,周冬雨一点都不含糊,“简洁、大方,注重细节,还有质地要讲究”,句句箴言,最后她还调皮地补充到,“一般人我不告诉!”
至于早前自己刚刚上了热搜榜的“35A大长腿修炼史”,她吐槽“拜工作所赐”,否定“打针说”,甚至现场掀起裙子,露出大长腿,并解释说,“实际上是拍摄角度的事儿,你看,你把腿平放就会显得胖,这样形成角度,就好看多了。”说着,她摆出了各种“最美坐姿”。
小小年纪已成立自己的工作室,周冬雨平时最喜欢和身边的工作人员聊天,听大家讲所见所闻,“什么社会八卦,有的没的,我都喜欢。”
周冬雨还喜欢晚上边走路边思考,她解释说,“因为白天会堵车,所以我经常会在半夜出去溜达,那时北京的大马路上没有人,你可以在马路中间走来走去,也可以去故宫墙外面坐着,还可以摸黑爬长城。”周小妞自嘲因为是水瓶座的关系,自己有时简直就是个古怪精灵的“女神经”!比如拍《少年班》时,她和董子健及有他的工作人员,拍完夜戏大晚上的一起去中山陵探秘找“鬼火”,她觉得“超级刺激”!
回到家里,躺在床上,这个时候往往是周冬雨幸福感最强烈的时候,“这房子挺好,我何德何能,能在北京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不开工的时候,周冬雨会美美睡上一觉或静静地看书,对她来讲,做演员这行容易被掏空,在家里安静待一段,沉淀下学点东西,是这个年纪必须做的事,“否则很快就会撑不起来要接的角色。”
刚工作时,周冬雨就把爸妈和妹妹从石家庄接到北京。这几年,一家四口住在一起,妹妹今年10岁还在读书,她工作赚钱,父母早早过上了退休生活,打麻将、踢毽子,到处旅游。戏里过瘾,戏外做家里的顶梁柱,周冬雨对现在的生活特别满意。
挺逗的是,平时周冬雨跟妈妈像姐妹,彼此从来不撒娇,不说什么“宝贝儿”“亲爱的”这些话,因为觉得“酸”。“我妈特别爱姜,她怕受寒,每次都会喝姜熬的水。我妈现在比我皮肤黑,还稍微偏黄,我天天叫她姜女士。我妈叫我小兔崽子,我俩就这么称呼。”
出道早演技差、未参加高考却上北影、被指整容。在一次综艺节目中,曾因直呼孙红雷大名被网友攻击,“没礼貌,不懂事。”自出道以来,周冬雨一直颇受争议。但她除埋头打拼外,却无暇顾及这一切。
篇9
2013年央视春晚在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落下帷幕,然而一如往年,关于春晚热热闹闹的讨论才刚刚拉开序幕。蛇年春晚“接地气”,尽管春晚“钉子户”相继离场,但大量新人的闪亮登台、创下历史纪录的语言类节目时长、席琳·迪翁与宋祖英的跨界合作、郭德纲的春晚首秀、新晋“腹黑女王”蔡明的华丽转身……细数下来,在央视春晚风评日下的这些年里,这届春晚颇有些绝地反击的意味。每年春晚的语言类节目里,总有那么几句台词会迅速成为网络流行语,比如“你摊上事儿了”。
像每一个大牌明星一样,春节前后是总政话剧团演员孙涛最忙碌的一段时间。忙碌过后,孙涛开始了休假,而此时,他还在各大电视台的重播中被秦海璐指着鼻子训斥:“你摊上事儿了!你摊上大事儿了!”
相对于赵本山、黄宏、冯巩这些传统“钉子户”,孙涛还算年轻。但自1995年春晚初登场至今,19年中孙涛参加过9次春晚,虽然未曾“爆红”过,却也是不折不扣的春晚“老人”了。小品《你摊上事儿了》在除夕夜来临之前排练了两个多月,春晚节目层层严格审查,其中的种种辛苦对孙涛而言早已习惯。多年来春晚的小品舞台东北籍演员一家独大,大腕层出不穷,除夕夜过后,全国人民总能新学上几句逗趣的东北话。数十年来,“搞笑等于东北话”几乎成了观众的惯性思维,这也就使以一口山东方言活跃在春晚舞台上的孙涛显得尤其引人注目。
“再有一个厉害点的,我就没戏了。”
1984年,孙涛当兵到新疆。下连队后半年时间,孙涛就进了业余演出队,在南疆的连队里粉墨登场了。“我们那个年代的演出队水平很低的。”回想当年,孙涛如是说。将近30年前在南疆偏僻的地方当兵,孙涛能进入演出队,仅仅凭了一口不错的普通话,还有小时候练过几段山东快书,这在当时的部队里已经算是不得了的“特长”了。
可那时候的孙涛是个十分怯场的小战士,小时候有人来家里做客,父亲让他表演一段练好了的山东快书,孙涛能红着脸在房间里躲一个小时都不肯出来。也就是在热火朝天的军营生活中,孙涛才能被“赶鸭子上架”似的赶上舞台,从而练出了一身的本事。在“水平很低”的演出队里,一个业余战士演员能够出人头地,凭的自然是天生的悟性,还有一天天积攒起来的舞台经验。历练了一段时间之后,孙涛被调到,继而又调进总参工程兵某旅宣传队。孙涛记得他第一次代表宣传队在全军业余文艺会演上夺得一等奖的小品是《“工”艺专家》。1984年至1990年,长达6年的基层生活锻造了孙涛质朴、直率的招牌式演出风格,在全军性大赛中崭露头角,便自然萌生出了考学深造的想法。1991年,孙涛走进了军艺戏剧系入学专业考试的考场。
入学考试,孙涛演一个在战斗中负伤的战士,一位扮演战地医护人员的女考生要冲上来救治他,可是孙涛演伤员演得十分投入,真的倒地不起,女生死拖活拽的,也没能把他拽起来。下场之后,女生懊恼不已地在台侧指责孙涛不配合,孙涛也只得耷拉着脑袋小声分辩:“那我都负伤倒下了,我总不能自己爬起来呀……”这一切都看在考官眼里。考试结束,跟孙涛搭戏的女生落榜了,而孙涛却被录取了,至今回忆起这段往事,孙涛直说:“我把人家给耽误了。”在军艺“91级干部表演班”里,全班一共录取了10名学员,孙涛记得自己入学时的成绩不是第九就是第十,来自专业文工团的演员大有其人,“但凡再有一个厉害点的,我就没戏了”。
白石桥的纠察
尽管入学成绩不算理想,但终于挤进全军最高艺术学府的孙涛,还是学成“出来”了。成绩相对最弱的他,在读书时所获得的提高也是最大的。孙涛很清楚自己的强项和弱项所在,他最大的优点在于来自基层,有“生活”——没有生活就没有作品,这是孙涛一直信奉的创作准则;而他最缺的无非是正规表演基础,这恰恰是学校能给他的。孙涛学会了在一段表演中提炼出最具喜感的经典台词,比如《纠察》里的“毛病”。其实孙涛1994年的成名作《纠察》,原本只是在军艺读书时的一段课堂表演作业。那时候,从军艺出门左转到白石桥,就是孙涛他们观察生活的“宝地”。为了演好这段作业,他们连续一个星期,每天跑到白石桥参观纠察队员执勤,跟在人家身后等待“案情”发生。有时候,为了看纠察队员是怎么“出手”的,班上同学还有故意军容不整,吸引纠察队员来“抓人”。早在“钓鱼执法”之前,“钓鱼违法”就已经被用在军艺戏剧系的课外活动中了。“这就是观察生活,”孙涛说,“《纠察》里面的表演细节,都是这么一点点学来的。”1994年,当孙涛凭《纠察》在中央电视台戏剧小品大赛中夺得金奖,继而登上春节晚会的时候,不知当年的纠察队员有没有想起在执勤时,有这么一位尾随着自己“偷窥”的大学生。而这种观察生活、利用生活的方式,孙涛一直都没有放下。
下部队演出对每个部队演员来说是必不可少的。这不但是部队演艺人员存在的根本意义,也是他们体验生活、收集素材的主要途径。孙涛随口提到去年去过的两个地方,就足见得这不是个养尊处优的演员。2012年,孙涛随话剧团的演出队伍先后去了和新疆——能在一年中把两个地方都跑了,可见已经成名成腕的孙涛还是诚心诚意下部队的。对孙涛来说,排好几个没在电视上曝光过的节目下部队,是件令人高兴的事。留在北京的时候,总是忙忙叨叨,不得清净。而随队下基层的时候,电话响起来,一句“我在部队演出”就可以成为理直气壮地婉拒任何社会活动的正当理由。在连队里跟战友聊天,吃连队伙食,对演艺活动频繁的明星来说显然是一种最自然、最舒服的状态。孙涛笑说:“现在连队的伙食可比我们那会儿强多了,我们当兵的时候天天吃面条!”
“你摊上事儿了!”
《纠察》的火爆让孙涛“摊上好事儿”了。除了各种奖项、观众的认同之外,他最直接的收获就是得以调入总政话剧团——那是他梦想的舞台。如果说小品里的孙涛形象多少有些单一,那么话剧舞台上的孙涛则真正做到了“百变”。从军人到老百姓,从工人、农民到学者,当然还有反派。孙涛不但正儿八经地说回了普通话,并且在话剧舞台上体验了各式各样的人生。全军文艺会演一等奖、戏剧小品大赛金奖、文华奖、梅花奖……一个国内话剧演员能拿的大奖,孙涛几乎拿全了。诚然,像每个知名演员一样,孙涛也出演影视剧,不过演出队出身的他,还是更爱舞台。
2009年的央视春晚,孙涛、邵峰、徐囡楠三个人主演了小品《吉祥三保》,孙涛没再以军人形象示人,而是演了个保安。2013年,《你摊上事儿了》里,孙涛再次以保安身份亮相,并且把2009年的标志性台词“我骄傲”原样照搬,比之4年前,今年的“我骄傲”更令人印象深刻。不过在这两个多少有点关联的作品里,孙涛的两个角色却明显不是同一个人。2013年,孙涛扮演的写字楼保安员说话、做事乃至举手投足,显然都经过正规训练,比之4年前那位粗声大气、土气未脱的小区大门保安,可算得是“洋气”多了。一句:“你以为你有4个户口本就能垄断房源了吗?”一瞬间就把高档写字楼保安的“层次”带出来了。
变的是角色和服装,不变的是孙涛一贯的观察生活方式,剧本拿到手,孙涛就在高档写字楼里蹲点了。这一次的地点还是离当年的“宝地”白石桥不远,就在车道沟一带。小品里提及的岗位责任制、监控方式,还有保安员的检查、登记、打电话这些程序,都是从真实的保安身上“挖”来的,为了这些细节,孙涛还真是没少找正牌的保安聊天。
篇10
青岛大姨一“夜”成名
“曾经害怕所谓的火是昙花一现”
第一眼见到张海宇,我们怔了一下,这不是熟悉的“大姨”啊。私下的他并不会撅嘴说话,声音也浑厚有力,扭捏的“青岛大姨”好像和这个斯文男青年没什么关系。当我们听到“你好,请问需要什么腐污”时才晃过神,他就是那个舞台上出口成段子的喜剧新星张海宇。
从语音相册一炮而红成当地明星,张海宇更是把青岛普通话推广成与东北话实力不相上下的喜剧方言。“最开始就是闲得无聊把印象中的青岛大姨随便说了一段,没想到第二天一看,炸了。” 网友们说张海宇是老乡黄渤的接班人,如今他还签了另一位老乡黄晓明的公司,更成为众多明星的“大姨”,以前想都不敢想的都照进了现实。“青岛大姨”给了他实现梦想的机会,但也曾让他苦恼,“有段时间我不想再做这个了,我对这个本身没有期待,一下子火了,我怕是昙花一现,也怕自己被定型了。”于是,那时候的张海宇开始努力屏蔽掉关于“青岛大姨”的一切,转型舞台剧。
从高中就想学表演的他阴差阳错上了演出制作专业,转头专注舞台剧的三年让他重新找回表演的自信。直到去年年末,张海宇陆续发现很多粉丝给他留言,有人出国了,想家时候看看“青岛大姨”特别亲切,还有人不开心就会循环播放自己的视频,他开始思考为什么要拒绝做自己本来喜欢的内容。“可能因为那个时候我不够强大,我仅拥有这一样东西,越宝贵就越害怕失去,所以我在想要先尝试那些过后才知道自己适合什么。”慢慢地,他发现还是表演最适合自己,而“青岛大姨”更是他的特质,即使被标签化也不在乎,“首先是让大家先认识你,先有属于自己的作品,那是倾尽心血的东西,这个很重要。”对张海宇来说,所谓的暂时定型不是问题,只要方向是对的就可以勇往直前。
不怕荧幕形象被定型
“经常即兴演出,
每期下台都会有遗憾”
《今夜百乐门》节目组找到“青岛大姨”时,还没有爆款“廉价系列”的出现,张海宇与蒋易的CP更是现场“拉郎配”,没想到这一搭就是12期。“我们的工作一直处于半即兴状态。”有网友说一看到雨衣CP眼神交流,就感觉“戏来了”,而让我们看得过瘾的即兴表演,对演员来说可能是“噩梦”。“这个节目最大的特点是不怎么彩排,还有一个特点是不能停,尤其是跟明星搭档的环节,太难了。”从黄晓明、贾玲、傅园慧到最近一期的张继科,“青岛大姨”没少笑场,明星也随机应变,我们最后看到的作品经常会有近一半都是临场发挥。“明星们的时间太少,能参与到的排练跟对词时间少之又少,所以主导放在我身上,带起这个节奏,几乎都是即兴的状态,有的明星也有自己的想法,脱口而出,我就要不断去接。”张海宇坦诚要在这样的状态下出精品是可遇不可求的事。
“每期都有遗憾”张海宇在每次下台后都会有一阵“感觉身体被掏空”,他明明知道问题出在哪,就是没有时间去更改,很多表演隐患他可以预知,却无法掌控。“一个内容的生成在3到5天左右,包括服装、道具等等细节,这是所有喜剧节目里比较少有的状态。”这样急促的安排压缩了作品创作时间的同时,也在“督促”着每个演员成长。张海宇的创作潜力被不断激发出来,把“服务行业”都快演遍的他也遇到了瓶颈,“在一个系列里找灵感,就会越来越窄;如果我演不同的系列,观众就不会有这种期待。”在矛盾中挣扎很久后,为了观众,他选择继续这个系列。而屏幕前的我们是不是也应该慢慢学习接受一个演员的成长?或许,下一个角色会有更多惊喜。
舞台上“癫狂”之后
“私下的我比较慢热,不善言辞,‘演技’拙劣”
每次看到节目中换装那么快总感觉是后期剪辑拖快了进度条,问起张海宇才知道原来百乐门舞台背后真是另一个“战场”。“我们基本上都是奔跑的状态,一下场就开始拼命跑,跑完了之后,你就往那一站手一撩,四五个人扒你的衣服,扒得精光,再睁开眼的时候,就是另外一套了。”画面感十足,仿佛已经看到“空姐”戴假发时的慌张样子。但如果真的“扒”下演出服回归生活,张海宇绝对是稳稳端坐在面前的这个西装青年。
舞台上的张海宇会因为节目安排而妥协,虽然内心有小情绪,但还是会让自己在镜头前掩饰起来,然后继续放飞自我。私下却是截然不同的另一个人,“生活中的我演技特别拙劣,基本上什么都掩饰不了,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如他所说,这个耿直Boy不仅告诉记者自己靠黑老板黄晓明出镜,还自爆“青岛大姨出场费比本人贵”。
慢热的他讲起表演滔滔不绝,谈到台上收放自如的段子反而变得局促少言。采访结束之前,张海宇终于从包中掏出那条熟悉的绿围巾,笔挺的西装配上鲜绿的围巾,滑稽的背后或许就是张海宇其人,天生幽默基因,舞台上是色调鲜明又漫不经心的“癫狂”表演者,走下台却是不善言辞的邻家弟弟。
“要真正放下心里的包袱,而不是所谓的偶像包袱,
这是从晓明哥身上感受到的”
南都娱乐:《今夜百乐门》接近尾声了,如果有下一季还会参加吗?
张海宇:下一季我当然希望参加啦,从我们相处的角度上而言,特别融洽。本身这个节目这么多特点嘛,我觉得是其它节目在短时间内都不会具备的,所以特别合适自己,明年有机会还希望参加。
南都娱乐:之前看你在其它综艺节目也有一些表现,但是自己单挑,现在有搭档,怎么认识的?
张海宇:其实认识就是在第一期节目,节目组偶然把我们搭配到一起。上来我的第一个节目也是“廉价航空”,就碰到他。然后一开始剧本没有那么成熟,对了一对,基本上就排了两三个小时,都还不知道对方叫什么,这样认识的,慢慢有了第一个,就开始要想续集,没想到一续就续到了第12期。
南都娱乐:准备时间特别短?
张海宇:如果说7天上一期节目,刚刚录完上一期第一天是出不来东西的,往往他们在开会嘛,上层在开会。第二天第三天,才出一个大概的,所以抛去录制时间,一个内容的生成在3到5天左右,包括所有道具、服装、颜色搭配每一个细节到它的内容,你都要去把关。
南都娱乐:最开始的“廉价航空”到“地勤”,感觉你们把航空公司都演遍了。
张海宇:给出这个点之后,我们就开始想其他可能有服务的这种场景。但其实不像大家想得那么简单,也有很多人私信啊帮我们想,很多粉丝特别热心帮我们想一些场景。很多场景是用不上的,过程其实挺痛苦的,基本上把服务行业全想遍了。
南都娱乐:之前你在节目中都是好几个角色来回串,节奏会不会很紧张?
张海宇:会!基本上就是奔跑的状态。一下了场就开始拼命跑,跑完了之后换衣服也特别逗,四五个人,你就往那一站把手一撩,四五个人开始扒你的衣服,给你扒得精光。你就忍一会儿,再睁开眼的时候,又给你穿上另外一套了。
南都娱乐:感觉参加这个节目的人都需要放飞自我。
张海宇:对啊,这个,反正我相信完事儿之后可能会所谓的痛并快乐着,现在还在痛着呢,完事之后可能才能快乐点,哈哈。
南都娱乐:“青岛大姨”最初灵感怎么来的呢?
张海宇:其实说实话也是偶然,当年人人网上有一个语音相册。语音相册各个地方大家都会用自己的家乡话说一些有意思的段子。我当时还没做演员嘛,在学演出制作类专业,闲着无聊,就上网即兴说了第一段,就是“青岛大姨”。去学校第二天一看炸了,当时刚刚换了智能手机,就想原来网络力量这么大啊,挺有意思的。
南都娱乐:感觉你的语言能力特别强,各国语言都模仿得很像。
张海宇:平常瞎胡闹时都留在脑子里。我姐姐是学俄语的,我闲着没事也跟她学几句,她说的那些挺有意思的,我就记住了。那天有人私信我说:你知道吗?你这词是有的,但后边那个词就没有了。我说对,后面是编的。
南都娱乐:其它语言都只会一两句,然后自己编的?
张海宇:就语言的感觉嘛,没有人会真的纠结你说得对不对。喜剧嘛,你说得对可能还没意思了呢。
南都娱乐:私下好像跟荧幕形象反差很大?我看你刚刚挺安静。
张海宇:对啊,精神全在舞台上耗尽了。
南都娱乐:一上场,嘴一翘就感觉又变了一个人。自己有特意照镜子去研究这形象吗?
张海宇:不用不用,我自己已经看得够够的了,还照镜子折磨自己吗?现在尽量少看自己这张脸,哈哈哈。
南都娱乐:你应该是幽默感很强的人啊。
张海宇:对!我是跟熟的人,要不然就特别慢热。人家都觉得我装,其实真不是。
南都娱乐:人家会以为你有偶像包袱。
张海宇:没有没有,有偶像包袱我会在舞台上那么“作践”自己吗?哈哈哈。
南都娱乐:但是大家对你的印象可能都是青岛大姨,你会介意吗?
张海宇:所以青岛大姨现在比我贵嘛,出场费比我贵,哈哈开玩笑。
南都娱乐:我看过很久之前那个青岛大姨的视频,里面的绿围巾是同一条吗?
张海宇:没有,最早是条蓝的,那都找不着了。后来是绿的,到现在还在用,(正经脸)但是洗过,真的洗过。很多人都很关心这个问题,我保证我经常洗。
南都娱乐:一个作品创作大概需要多久?
张海宇:不一定,有时候一两天想到一个点就好弄了。有时候一个月也想不出来。所以我觉得,要求一定量产的东西一定不太好。我对我现在其实并不是很满意,很多东西是我不得已在有限时间内必须出的,但我会尽可能做到最好。我知道太多东西,自己都不满意,对自己的作品非常不满意,在这个阶段,对这12期节目到现在,每一周都会有太多遗憾,经常晚上躺在床上会想到这些。
南都娱乐:不管是作品还是喜剧内容都会有些妥协吧?
张海宇:会啊,以前不会。(会有小情绪吗?)心里有,尽量不表现出来,但有时候,反正我就是一个私下里,诚实地讲,特别不会演的。生活中演技特别拙劣,如果我想掩饰什么基本上掩饰不了,所有人都能看出来。
南都娱乐:会不会觉得自己的荧幕形象或某些台词被定型了?
张海宇:会,这就是双刃剑嘛。一方面是比较容易标签化,让别人认识你;第二方面就是你建立得越深,可能转型需要花费的时间越长。我已经想干这一行了,想走这个方向,也不在乎走多长,我可能花很长时间转型也无所谓。其实这也是进公司以来,从老板身上也感受到的,就是真正能放下自己,放下心里的包袱而不是所谓的偶像包袱。放下心里的包袱,你可能就放松了,放松了就会发现意想不到的一些效果。我相信晓明哥也是经过一段时间才把之前各种心里的包袱放下来。在几年前,他一定不会去演青岛大姨,一定不会做这些。但当观众看到他这一面,就感觉那不单单是一个偶像了。
南都娱乐:这是在拍老板马屁吗?
张海宇:没有,是真心话。不用说拍老板马屁了,直到现在每一次跟晓明哥参加活动,我都是靠黑他出镜的。所以大家可以想一想,我同事都知道,生日会上这个口无遮拦啊……
南都娱乐:晓明哥是怎么邀请你加入他公司的?
张海宇:晓明哥特别直接,跟我想象的真是不一样。见到第一面,像你们一样,说大姨,握了个手。上来就指着他的经纪人,说这是你未来经纪人。我就一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