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背后范文

时间:2023-04-07 17:38:41

导语:如何才能写好一篇爱的背后,这就需要搜集整理更多的资料和文献,欢迎阅读由公务员之家整理的十篇范文,供你借鉴。

篇1

都在悄然慢慢褪淡

直到棒棒糖失去色彩

我才终于发现

明白爱回不来

爱的背后还留下什么

你我就像阳光和冰淇淋

我很爱你 你却狠狠伤害

但没有阳光的冰淇淋还有什么滋味

原来

篇2

我从小是从农村长大,曾经在农村有过无数的关爱和热情好客的亲戚,可是,我要读书了,我将要离开奶奶爷爷外公外婆了,没有经历过分离痛苦,无知幼小的我嚎啕大哭。爸爸安慰我给我买吃的买玩的,只要我不哭,爸爸就高兴了。我万万没有想到这溺爱的背后是满脸的皱纹。

一天,风雨好大,我为了显示自己的新裙子而不听父亲的劝告。在教室里,我颤抖地在座位上画画,“好冷,早就知道不穿这件了。”我本以为爸爸不会给我送衣服,可是,一脸雨水的大人走来,我心中一暖,一眼认识这位:“爸爸,爸爸。你怎么来了?你好笨呀,明明知道我一点也不冷!呜呜!”爸爸拍拍我:“傻孩子,你怎么就这么笨!乖,把我给你送来的衣服穿上。”我眼里涌出大豆般的泪水,去洗手间换好衣服,在爸爸走之前,我扑上去抱着爸爸,在他耳边说了一句“我爱你,爸爸!”我跳下去,对他微笑,在那一刻,爸爸的皱纹舒展开……

爸爸,你为劳,皱纹满脸,请放心吧,我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

浙江杭州江干区春芽实验学校五年级:许馨尹

篇3

小时候,放风筝。陪我的是母亲,捡风筝的是父亲。

小时候和别人打架。打骂我的是父亲,替我上药的是母亲。

让我看书休息会儿的是母亲,骂我去写作业的是父亲。

我请求让我单独出去玩的是母亲,母亲却不放,她说会有坏人;让我单独出去玩的是父亲,他说女孩子家也要学会闯荡。

摘除被感染的坏指甲时,紧紧抓住我的手并安慰我不要害怕的是母亲,而被我亲亲抓住却一声不吭的是父亲。

莫非,是父亲感情太迟钝,还是……

我开始用心去寻找答案……

自行车链掉了。第二天早上它却被修好了,并且被擦得锃亮。事后,才发现,是父亲做的。

考试前的一天早上,书桌上都有一支刚换好的满芯的水笔。事后,才发现,是父亲做的。

回校时,在离家不远的地方回头看看,道路旁边伫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在张望着。我知道,那是父亲。

在校打电话给父母时,接的总是母亲,而我听到了,电话那头却有小声的叮嘱我要照顾好自己的嘀咕。我知道,那是父亲。

床头间那心爱的闹钟是父亲修的,每次回家都能吃上香喷喷的饭菜是父亲做的,卧室里那个显眼的刻痕是父亲补的……

突然,我发现。不是父亲的“迟钝”,而是我太愚蠢,没有注意到那爱的背后迸出来的温暖啊。

篇4

当阿蓉走进心理咨询室的时候,给人的感觉是眼前一亮的美丽。而且,她的美不是我们通常所见的漂亮,而是一种“不俗之美”。

因此,可以想象,她是很受男人欢迎的。但是,她的苦恼也恰恰出在这里。

我万万没有料到,阿蓉告诉我的第一句话是:“我的恋爱为什么这么艰难?”

阿蓉的追求者很多,他们不是被女性青睐的白马王子,就是自恃魅力无穷的英俊小生。但是,他们对阿蓉的追求都纷纷以失败告终。

让人瞠目结舌、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阿蓉最后选择的对象竟是这样一个男人:一个劳教出来的离婚男人!

难道果真是应了那句“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从此,阿蓉受到了来自各方面的压力:从公司同事们中流传的“鲜花”与“牛粪”的流言蜚语,到父母作为过来人苦口婆心的劝说,再到同事好姐妹们高瞻远瞩充满理性的分析,都让阿蓉觉得不无道理,但又始终动摇不了她的决心。

阿蓉处于一种两难的境地,从理智上分析,她也觉得这种关系很荒唐,应该终止,但却始终割舍不下。

“他到底是怎么吸引你的?”我问。“说实在的,我也说不大清楚。有时我也觉得奇怪,他长相、身材都很一般,性格也比较暴躁,还没有上过大学。论条件,他跟追求我的那些男人根本没法比,我到底看上他什么呢?大概这就是爱情的不可理喻吧。”

不可理喻是一个托辞,究竟是什么因素成为了这种爱情的潜在动因?我相信阿蓉的确是不知道的,这也恰恰是帮助她走出困境的关键所在。

于是,我有针对性地了解了阿蓉儿童时期的经历,并通过有关心理测验了解了她的一些性格特点,经过几次的交谈,我对阿蓉的问题有点底了。

阿蓉是在一片宠爱和赞许声中成长起来的。她聪明、漂亮、乖巧,是小伙伴心目中的偶像,同时,她自己也自觉不自觉地用偶像的标准来要求自己。十几年过来了,她对自己的生活还是挺满意的。大学毕业后,她对这样的生活有了新的看法,她觉得这样活着挺累,也挺乏味,用她自己的话说:“如果―辈子都这样单调重复的话,太没意思了。”

阿蓉是那种为数不多的安全感较强的人,然而,她感到欠缺的是生活的刺激感。当然,如果她选择一个正确的目标来满足这种刺激感,也许什么问题都没有了,问题是她现在选择的目标太危险了――爱情毕竟是一个人终身的幸福,不是刺激的游戏呀。

由于长期受社会规范的压抑,阿蓉的意识里已经很少存在“我愿意”的自由了,强大的“超我”使“本我”难得有所宣泄,对于阿蓉来说,在这样的心理背景下,她非常想满足一种“叛逆性的”,挣脱长期以来形成的“乏味”的行为模式,获得一种新鲜感和刺激感。

于是,她背离了社会的标准,选择了一个“不应该”的对象,这种择偶行为本身满足了她两方面的欲望:一方面她选择了一个为社会、大众、通行的标准所不看好的人,向人们标示她的一种卓尔不群的审美价值标准;另一方面,虽然这样的人不被社会看好,但有一点却被阿蓉所青睐,那就是离经叛道(在阿蓉的言谈中,已经有多次提到这个人“很特殊”),这一点足以让阿蓉产生“求同作用”。

我的这些分析让阿蓉有些震动,这是她以往所不曾意识到的,但她还是有些不解:“我一向都是一个很听话的孩子,可为什么在这件事情上却一意孤行呢?”

阿蓉的不解使我想起了心理学家弗洛伊德的话:“本能欲望永远随着挫折的增加而高涨”,“一旦的满足过于容易,它便再无什么价值可言。”这就是说,要想使原欲保持较高的兴奋度,某些阻碍是不可少的。其实,这恰好也符合阿蓉的思维逻辑。应该看到,家人以及各方面的反对声音本身也是一种“禁”,这刚好是阿蓉要冲破的,因此,反对声音越强烈,越能激起她去“叛逆”的欲望。

篇5

但,与此同时我也看到了一辆格格不入的三轮车,上面还放着一个写着“收购二手家电”的招牌。原本以为,坐在车上的男人是来收购废品的,不曾想,男人竟然也是过来接自己孩子的。他说,现在政府的政策放宽了,在城里打工的民工子女同样也能进入公办学校读书,自己每天都要用三轮车接送孩子,可高兴了!

一会儿,一个胖乎乎的小孩跑了过来,说,爸咱们走吧。之后便呼啦跳上了三轮车,男人则一边摇着手中的鼓开道,一边说,儿子,你可要抓牢了,我踩快了。

看到这对父子远去的背影,我突然觉得,自己见到了一次最高贵的“专车”接送!

金寨路高架桥下,有许多流动的小摊小贩,都卖些譬如旧书刊、皮带、钥匙串等小东西。因为喜欢淘旧书,我常在晚上光顾那里,每次去时,都能看见一个卖光碟的母亲带着自己的女儿,母亲在前面照看着生意,女儿就趴在后面一个小小的凳子上写作业。那张凳子已经是相当旧了,母亲就弄了一块棉布,将它绑到凳面上,好不伤着女儿嫩嫩的小手。

那位母亲告诉我,女儿的父亲和她离婚了,自己又没有正式工作,只能做点小生意,养家糊口,晚上不放心把女儿一个人放在家里,而且,把女儿带在身边,她要是有不会做的题目,还可以问自己。

说话的当口,女儿果然有不会的题目,要求妈妈过去帮忙,母亲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走了过去,小小的凳面,两个一大一小的头,紧紧地靠在一起。

我想,那张甚至不能称之为“书桌”的书桌,因为有母爱的熨贴,应该满是温暖吧。

在我所在的城市城郊外,有一群每夜都在路边等候着给来往的货车扛包的“蚂蚁民工”,他们每扛一袋近50公斤重水泥,只有二毛钱的报酬。

一次采访中,我见到了他们其中的一位,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母亲,她说,儿子去年参加高考,只考了二百多分,因为觉得城里的教学质量比乡镇上的要好得多,所以今年让儿子到城里来复读,同时自己也跟了过来陪读,帮儿子洗洗衣服,做做饭,好让他一门心思读书。

那位母亲还说,自己已经扛了半年的包,挣点钱,好让儿子能吃好些。漫长的等待,沁人心脾的寒冷,还有肩上沉重的货物,瘦弱的她居然一点不觉得苦。

每每想起这样的陪护,我都情不自禁想流泪。

篇6

犹如小草经过春雨的滋润,又如何华而经过阳光的照耀才能露笑颜,人只有被别人疼爱着,才会感到幸福。所以记住自己被爱的时候。

记得有一次春游,那天阳光明媚,大家都兴高采烈的。到了目的地,我们便开始自己行动,我们玩的很开心也很热。到了中午,我们遍口干言燥,打开书包想喝水,不要说是水壶,连影子也没看见。过了一会儿,我一拍脑门,想i起来了由于我走得太匆忙,水壶倒好水后,放在桌忘拿了。唉,这么热的天,不喝水可难受了,嘴唇也干裂了。有一只手拍了我一下,我抬头看了一下,原来是我几个好朋友看我没带水,把水省下来给我喝。我刚要接住去喝,可一想到他们不够喝了,又把手伸了回来,可他们执意不肯,硬把那瓶没喝过的水塞给了我,便跑开了,喝了水后,我的精神好多了,我分明感受到了一股暖流入我全身,是同学的爱给我带来了快乐和幸福。

因为被别人爱着,体会到被爱的幸福,才会发自内心去爱别人,从那以后我也乐意帮助别人了。

篇7

读过《背影》得人,都会为那个父亲而感到,然而联想到自己的父亲,现在来看看本文,希望你能喜欢!

承德县逸夫学校 廉蕊菡

“在晶莹的泪光中,又看见那肥胖的,青布棉袍黑布马褂的背影。唉,我不知何时再能与他相见见。”

读完朱自清的《背影》,仿佛有一双柔手动我的心弦,是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又仿佛一双圣洁的翅膀飞过天空,在我的心中留下点点倩影。

母爱如水,温柔圣洁,无时无刻不包围着我们,让我们沉浸在爱中;而父爱如山般深厚,父亲用坚实的双肩支撑起整个家庭,父亲那深沉的爱要用多?华丽的语言才能说出口?

冬天的寒风,飒飒的刮着。在这孤立无助的季节,祖母又去世了朱自清望着满院的狼藉,簌簌的落泪,父亲自己虽然很难受,但却还安慰我:事以至此,不必难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居然已经到了变卖家产的地步,但得到的钱却仅仅够还债,连祖母的丧事都要接钱办。在这祸不单行的日子,父亲虽忙,却还亲自送我去车站,为我买橘子,“他蹒跚的走到铁道边,慢慢的探身下去。”“他用两手攀着上面,两脚再向上缩,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父亲老了。

我不能忘记小的时候父亲牵着我的手,那时的父亲多?高大。 但是,就在那一天,在那飒飒的秋风中,在哪昏黄的路灯下,我发现,父亲的背不知什么时候弯了许多,父亲的脸不知什么时候长了许多皱纹,父亲那乌黑的头发也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银色,无惊讶的发现父亲老了。

篇8

爸爸的爱在门背后

风,呼呼地刮着,奋力地摇着窗子,发出一阵阵声响.屋内,由于关着窗子,便显得格外暖和.我坐在窗前的书桌旁,静静地望着窗外随风摇摆的芒果树,心里默默地数着时间.一秒、两秒、……一分钟、两分钟……一小时、两小时……时间无情地流走,可我依然没见到爸爸的身影.他是不是又不陪我了?可我们是说好的,他说过今天晚上要带我出去玩的……想到这儿,我的泪水顿时在眼眶里打转.我努力地安慰自己,终于,我没有哭出来.我依然坐在窗前的书桌旁,静静地等待……

“爸爸,爸爸!”我边喊,边向爸爸跑去,可当我跑到爸爸跟前时,爸爸却一下子转头就走.我见况,立刻大喊:“爸爸!别走!别走!”突然,一个激灵,我醒了.啊!原来是场梦呀!我摸了摸后背,不禁大吃一惊,睡衣竟然被汗水浸湿了,而且很湿很湿.当我准备去开灯时,才发现我居然坐在床上.是我梦游?还是……

忽然,我房间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道光线挤了进来.我赶忙躺下,盖好了被子,耳朵却竖得高高的,认真地听着门背后的声响.过了一会儿,从门背后传来了爸爸的声音——“女儿,对不起!”此刻,我在也抑制不住了,积淀在心中的泪水终于一拥而下,打湿了枕头和被单.原来,不是爸爸不爱我,而是我一直都没有发觉——爸爸的爱在门背后.

那一晚,我睡得很香很甜……

篇9

可是别人是不会听你的解释的,不管你的解释是真事?还是编出来的。

只是在那样的过程当中,我总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就说当时剪发,生了之后你不要去忙着解释,而是想着如何才能让他们不把这样的事情,给透露出去。

还是在挣的过程当中,根本就不用去看到底是谁的方法更加卑鄙,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一种状态吧。

还是说再这样的情况之下,那应该把握到事情的自,拥有自己的核心竞争力是就业方面的必需品。

可是在这里,每一个领域都有这么一个领域需要的东西。一直以来我们都能够看得到春天对于我们的景色对于我们的生活有着什么样的影响?

篇10

关键词 爱情;主体;性别;潜文本

由魏得圣执导的电影《海角七号》在台湾电影凋零的当下创造了票房奇迹,并在金马奖中收获丰厚,成为2008年台湾的重要文化事件之一,热潮甚至传递至内地。本文试图穿越电影的表层叙述,通过性别,身份视角以及精神分析的方式复原导演刻意隐藏在内部的潜文本,从而揭示这部电影引发的台湾文化热潮背后值得仔细玩味的意识形态。

一、吊诡的爱情故事

《海角七号》用交叉叙述的方式讲述了两个时间维度发生在同一地点(台湾恒春)的爱情:一个是60年前日本殖民台湾时期,一名日本教师由于日本战败被迫放弃与之相爱的台湾女孩友子,在回日本的轮渡上写下了7封思念女孩的情书;另一个发生在当下,恒春即将举办一场海滩音乐会,需要组建一支本地民间乐队做暖场演出,曾经在台北玩音乐,现在回到家乡做代班邮差的年轻男子阿嘉,在参与乐队的过程中与担任演唱会监督的一名日本女孩相识相爱。将两个故事联系在一起的是60年后由死去的日本教师的亲属寄到台湾的那7封情书。由于时过境迁,昔日台湾女孩不知何处,阿嘉担负起寻找的责任。

前一个爱情故事用画外音的方式通过日本教师阅读自己写的情书展开,两个人物没有正面镜头,大多用远景和背影的方式出现,呈现出虚写状态。但是从叙事学的角度来说,这种画外音既可看做故事内叙述(因为他是其中一个故事的参与者),又可以看做是故事外叙述(相对于第二个故事来说),在电影中日本教师的声音自由出入。成为整个文本的实际操控者。

这不仅仅因为画外音,日本教师的存在使得整部电影呈现出历史的纵深,更重要的是它成为后一个爱情故事讲述下去的基点,以及其合理性的全部依存。我们不难发现后一个爱情叙事呈现出的空白点和漏洞,都由画外音恰逢其时地予以填充,比如阿嘉与日本女孩之间爱情发展几乎没有铺垫,因此仓促且突兀地上床情节显得难以令人置信,但此时正是马上切入的日本男子画外音以及渡轮送别的画面,使得上床情节似乎具有了充分的合理性,观众在款款情深的朗读声中进一步认同60年后的爱情。

可以这样说,相对于实写的第二个爱情故事,第一个爱情故事应当更重要。其一:第二个爱情故事是第一个爱情故事的注脚和连续,《海角七号》与其说讲述了发生在当下的一个爱情,不如说是导演用第二个故事表述对过去的那段爱情的深切怀念和延续的渴望。其二:用朦胧化、唯美化处理方式描述的第一个爱情故事是导演刻意为观众“制造”的一段美丽的历史(这恰是这段爱情的吊诡之处),没有这段历史叙事,后一个爱情就成为虚空。因为用乔纳森・佛里德曼指出的建构族群认同的有效方式,就是用过去的故事进入现在故事,没有这种进入,观众无法对发生在台日之间前生今世的未了爱情产生认同。

詹明信指出第三世界文化必定是寓言性的,台湾的朦胧身世同样适用于这个论断。故事刻意选择了台湾人与日本人之间的爱情,敏感的国族身份很难不让人联想起政治隐喻,下面从两个层面来阐释这个“爱情”神话背后的意味。

二、成长中的身份主体意识

20世纪八九十年代以来逐渐清晰的本土意识诉求是台湾新电影的核心话语,《海角七号》可以看做是其中最为明朗的一个。为此,我们可以用类似知识考古的方式从侯孝贤、杨德昌、魏德圣的电影中勾勒一副有关“子”的“成长”谱系,伴随期间的是关于反叛、暴力以及父的死亡,这种关于“子”与“父”之间关系的展示是台湾本土意识的最好隐喻。

侯孝贤电影被称为“台湾电影里为台湾历史及台湾人身份寻求定位的精神地图。”他执导的电影中有关个人成长的记忆自觉地同台湾主体意识联系在一起。《童年往事》中“阿孝”的成长伴随着来自中国内地的父亲、母亲和祖母的相继去世,随着父辈的远离,“子”与有关中国内地的联系也就渐行渐远。有一个镜头正体现了这种意味深长的情绪:父亲在深夜开往内战前线的战车轰鸣声中辗转反侧,家国忧思使其无法入睡,呆立在茫茫夜色中,而此时他的孩子则安然深睡。侯孝贤用画面诉说出:与父辈对母国的血肉连接相对应的是“子”一代对大陆的疏离。即使如此,侯孝贤仍然表达了一种针对中国内地的挥之不去的乡愁和隐隐眷恋,那是希望带着孙子回归故土拜祖宗的老祖母给“阿孝”们留下的一抹温馨的记忆。

如果说侯孝贤展示了少年的断乳与最初的自我意识,那随着“父亲”离去,获得空前自由的,在乡镇中到处游荡的少年,在杨德昌《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里已经进入了充满叛逆的青春期。电影中城市里人与人的冷漠取代了侯孝贤的最后一抹乡土家园的温馨,主人公小四在父性衰微、失去庇护的环境中充满寂寞的成长。

我们知道,父权使父亲处于尊位,文化意义上父亲意味着典范、权威、秩序。大部分的男孩会在成长过程中,意识到来自父亲的权威和威胁,用精神分析的表述,便是威胁。如果“父”强大,被威胁的“子”对“父”,就充满敬仰、认同、仿效,为了想要“父”所拥有的一切,

“子”将“父”的律法内化为超我,这样“子”战胜了俄狄浦斯情结,成为“正常”的儿子,继承人;如果父性衰微,对“子”的成长无法完成精神的指引,

“子”对“父”无法完成认同,那么父子关系往往陷入失序状态,“子”张扬的叛逆性、暴力性使其往往成为意图“弑父”的逆子。这样看来,表面温和安静的小四在青春期的成长中必然蕴涵着暴力的因子。当他用刀子捅向小明时,其实“父”的形象也便訇然倒塌,而“子”在青春期寂寞空虚的成长经验从另一个侧面展示出无可言说的台湾的挫败感,这是暴力背后的悲情。

曾经的懵懂少年在《海角七号》中已经长大成人,剧中“子”与母共同生活,母亲与一个男人同居,这样的一个家庭组合中“父”没留下一丝印痕,呈现出耐人寻味的完全性缺席。影片开始于有着寓意的“去台北”的骂声,阿嘉骑着摩托回到台南恒春。他独立健壮英俊,个性十足,有点玩世不恭,重要的是他有才华,充满魅力,家乡的乐队就是以他为核心组织起来的,在日本姑娘的帮助下,乐队在沙滩音乐节上获得成功,阿嘉也获得了日本姑娘的爱情。

魏德圣浓墨重彩地在电影最后用一种“仪式”来声明“子”的成人,从而完成了从阿孝、小四到阿嘉的成长诉说。笔者认为《海角七号》中所有的铺垫都是为了这个仪式――演唱会。由客家人、闽南人、原住居民、少女、经历过日本殖民的老人等组成的乐团,似乎有意展示出一幅充满差异和多样的后现代图景,隐喻当下充满冲突的台湾,阿嘉是这个乐队的灵魂人物。导演在对乐队差异性和多样化的迷恋之间并没有任由台湾身份自由漂移,表面上 似乎在叙说一种多样性经过混乱后的和谐(电影前面仔细描写了乐队如何由混乱到和谐的过程,其中蕴含着诸多的商业桥段),其实更重要的是导演企图通过演唱会进行阿尔杜塞所说所谓的“召唤”和建构,借用阿嘉写给日本姑娘的情歌《国境之南》,“将那一年没有完成的故事讲完”,使台上台下的人最终确认自己身份,最后台上台下共唱一首日本的民谣,使得这种确认更加明确。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演唱会成为群族认同的场所(place),在这场召唤的仪式中,阿嘉(台湾)完成了他的成人礼;在这样一个狂欢一样的成人仪式中,演唱会的观众通过对乐队的“凝视”获得满足和认同。

三、可疑与分裂的性别认同

《海角七号》虽然用隆重的仪式叙说“子”的成熟,在文本中却表现出自我矛盾的一面,这主要体现在“子”可疑的性别认同,一定程度上使得“子”的主体性呈现分裂状态。

回溯台湾六七十年代的许多影片,不难发现有一种几乎固定的叙事模式:流浪与归家,所有的悲情都发生在寻找归家的路程中,表现出经历日本统治后大多数台湾人失去家国归属后的无奈惶惑,电影中的主人公多为孤女、丫鬟、酒女、。众所周知,文学作品中的男女性别所反映的并不是纯自然的东西,而是历史、社会、文化、种族、民族以及意识形态等范畴密切相关的东西。很显然,这些影片中“女性”形象成为曾经被殖民的台湾的准确的自我象喻。《海角七号》亦同样将日本殖民时期“爱情”中的女性形象赋予台湾。引人深思的是60年后爱情湾将自身确认为“男性”,在一部电影中从友子到阿嘉,从男到女,完成了台湾的性别转换过程,这种性别的转换明确集中地暗示着台湾由“他者”向“主体”的转移。正是由于性别的转换,随之带来的是将作为女性被抛弃、无法掌握自己命运的悲情转换为“似乎可以掌握主动”的男性赢得圆满爱情的喜剧。

之所以说“似乎掌握主动”是因为电影中的“男主人公”的性别认同呈现出暧昧和含混。作为一个男性角色,阿嘉的社会性别更偏向于女性,也就是女性化,或可称之为“阴性”男人,相比之下日本女性则应该是“阳性”女人。在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上,日本女孩很明显是主动的一方,并且处于实际“掌控”的位置,这不仅表现在她主动将阿嘉拉到床上,尤其表现为给阿嘉戴上“勇敢之珠”,鼓励阿嘉摆脱身份的困惑和焦虑,确认其作为一个成熟的独立的男性主体。正是在日本女孩的鼓励下,阿嘉做出爱的表白:“你留下来,或者我跟你走。”可惜无论是几十年前的恋爱还是现在的爱情,台湾的被动性再一次展示出有趣的性别想象与现实之间的矛盾。

这一点在电影最后演唱会中展露无遗:只有日本男歌星的加入才使得“阿嘉”们获得真正的,日本男歌星是“阿嘉”们成为真正男性的雄性荷尔蒙。曾经的被殖民地的主体性和性别认同在此呈现出虚妄的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