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痴情的话范文
时间:2023-03-29 04:20:19
导语:如何才能写好一篇最痴情的话,这就需要搜集整理更多的资料和文献,欢迎阅读由公务员之家整理的十篇范文,供你借鉴。
篇1
有人说要学会放弃,因为放弃是一种美丽.许多事情,总是在经历过以后才会懂得.一如感情,痛过了,才知道如何保护自己,傻过了,才会懂得适当的坚持与放弃.在得与失中我们慢慢的认识自己.其实,生活并不需要这么无谓的执著,没有什么真的不能割舍.学会放弃,生活会更加美丽.
每一份感情都很美,每一程相伴也都令人迷醉.是不能拥有的遗憾让我们更绻眷,是半夜无眠的思念让我们更觉留恋.感情是一份没有答案的问卷,苦苦的追寻并不能让生活更圆满.也许一点遗憾 ,一丝伤感,一段离别,会让这份答卷更隽永,也更久远.
放假已经很长时间 了,一直我想试着把你忘了,把我们之间的往事忘了,因为每当回想起这些,我的心里总有一种莫名的伤感与失落,一直有个名字缠绕在我的脑际,一直有个面庞在我的脑海里浮现.真的好难,把你忘记真的好难.也许你说的没错"把一个人忘了很难,把一个好朋友忘了更难.”有种寂寞沙州冷的感觉.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也许它说的没错,但当离别的时候,一切一切的话都没有用.记得我们之间经常拌嘴,而我们却总是不分胜负,真的好怀念那段与你相处的日子,但是它也只能定格在你我的记忆里,不会再重演了.最痴情的 人像海洋,爱在风暴里逞强,苦还是风平浪静的模样,卷起了依恋那么长,挥手目送你起航,到你觉得我给不了的天堂.温柔的人像海洋,爱在关键时隐藏,而心酸汇集敞开胸膛,做远远看护的月光,不做阻挡你的墙,我的爱是折下自己的翅膀,送给你飞翔.放弃是一种美丽,放弃能给我减轻痛苦,可是忘了你真的好难,忘了你我真的做不到……
篇2
最痴情的首席读者
林公翔(《福建青年》杂志社副总编,《青春潮》半月刊主编)
“在中国将近一万种杂志中,《新周刊》是我唯一一本自费购买的杂志。”
他收藏了所有的《新周刊》。他书房和办公室书橱的《新周刊》里,有他“洋洋洒洒”的签名:林公翔购于海口美兰机场,购于昆明,购于首都机场,购于重庆解放碑报刊亭……
最执着的首席读者
吴漾(四川省什邡市文化局)
“今后的每一天,生命在,与《新周刊》的缘分就在。”
他拥有除总第12期以外的所有《新周刊》杂志,包括增刊、别册、明信片、挂历以及图书,专门请人做了锦盒盛装《新周刊》前期的报型期刊。他印象最深刻的是《新周刊》的《中国可以说不》,曾为刊后一句“我们所有的努力,就是为了新一点”而怦然心动。
最有毅力的首席读者
李西西(儿童文学工作者)
“不管怎样,虽然谈不上是我的精神导师,但《新周刊》几乎是起决定性作用地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
辞去工作后,他带着《新周刊》从南方到北方寻找理想。在多个城市的流转中,从厚厚一摞到两个无比沉重的巨大纸箱,他始终没有丢弃任何一本《新周刊》。受《生活方式创意榜》启发,他和朋友一起完成童话《万能女生王卡卡》,成为作品发行12万册的作家。
最有意义的首席读者
帅很三冷(云南瑞丽读者)
“我10年来的愿望,已经集齐《新周刊》自第0期到今天的总第228期,距总第10000期的愿望只剩9772期了。”
“现在我仅仅有《新周刊》创刊的第。期一册,我还想再有第二册、第三册……第一百册、一千册、一万册(期)的《新周刊》。”10年前,他写给《新周刊》的话登在《新周刊》总第5期的“来函照登”上。8年后,《体验之都――云南》给这封信作了一个定位:这是《新周刊》和云南全接触中第一封来自当地的“读者来信”,拉近了广州到云南的距离。
最会交朋友的首席读者
晓德(大旗网)
“因为《新周刊》而走到一起参加电视榜的朋友,如今也如天上的墨墨一般散落在全国各地。”
他和《新周刊》曾有两次直接“约会”:2000年参加《新周刊》第一届“中国电视榜”颁奖;2002年再次接到邀请。在这个过程中,《新周刊》论坛成了他经常光顾的地方,他亦因此把不少《新周刊》的编辑、读者收编进他朋友的队伍。
最善学习的首席读者
李耘(北京市国家安全局干部)
“我坚信,要论起《新周刊》对读者的影响,我不会输于任何一位比我更先结识它的人。”
邂逅《新周刊》“1997大盘点”时,李耘正操持一本名为《首都国家安全》的内部刊物,《新周刊》颠覆了其办刊理念:《首都国家安全》从此杜绝平板浮夸式的文章编排;杜绝公文陈述式的文字;好图必做成整页或跨页;2000年年初推出“影响20世纪的10大间谍事件”,引来多家报刊联系转载。
最辛苦的首席读者
袁斌(湖南省湘潭市新华书店集团供应部)“没有什么理由可以阻止我对《新周刊》那份渴望。”
他购买了从第。期到最新出版的所有《新周刊》。10年来,因为不方便从邮局订购《新周刊》,而2000年以前他所在的城市还没有哪个书摊上有《新周刊》卖,他的每一本杂志都是在他住地50公里以外的省会长沙买到的。
最有缘分的首席读者
梁光(上海港务工程公司)“每期必读,时时温故,成了我工作之外最大的癖好。”
1997年的一天午休,他被《中国不踢球》标题所吸引,从此成为《新周刊》的拥趸。和《新周刊》晚了一年认识的他,曾与编辑部、发行部工作人员多次联系追订创刊以来的各期刊物。参加过《新周刊》在上海举行的读者见面会后,他便和《新周刊》结下了9年的不解的缘分。
最有研究精神的首席读者
李叶华(暨南大学硕士生)
“处于成熟稳定期的《新周刊》专题策划时下最重要的目的当然不是攻城略地,而是寻求质量和特色,树立自身的影响力和权威性。”
他选择了《〈新周刊〉专题策划模式和特色探析》作为他的硕士学位论文,探讨了《新周刊》在专题策划的得失。《新周刊》的编辑认真看过他的论文,《新周刊》的主编参加过他的论文答辩。
最见解深刻的首席读者
滕威(北京大学比较文学与比较文化研究所博士)
篇3
麦家,以《解密》、《暗算》等军事玄机小说扬名文坛的知名作家,力作《暗算》被搬上荧屏后,好评如潮,并于2008年获得第七届茅盾文学奖。2009年春节后,由他作品改编的电影《风声》也已高调开机,超强明星阵容引人期待。而同时麦家也举家从生活了15年的成都迁到杭州,他想陪伴风烛残年、患有老年痴呆症的父亲。他觉得这辈子亏欠父亲太多了,趁父亲健在,该守在床前尽尽儿子的孝心了……
恨铁不成钢,另类父爱让怨恨滋生
2009年2月4日,浙江富阳飘着丝丝细雨。在大源镇蒋家村一条窄窄的石板巷内,一位中年男子一边为妻子遮雨,一边叮嘱10岁多的儿子说:“牛牛,一会儿告诉你爷爷,说你留在富阳上学,以后可以天天守在爷爷身边了。”儿子高兴地答应着。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知名作家麦家。
麦家原名蒋本浒,1964年出生在浙江富阳一个普通农家。他上有哥哥姐姐下有弟弟,父母唤他作“老二”。在麦家童年的记忆里,受成分的影响,他被划入到了黑五类分子后代之列。为此,在学校里常遭白眼、受欺负。
1978年正月初二,父亲领着他去一个亲戚家拜年。一路上,父亲神清气爽、兴致勃勃。他告诉麦家:“要翻天了,要翻天了!高中不搞推荐了,能不能考上,就看你的本事了。”真要靠考试念书了?看着麦家怀疑的目光,父亲顿了顿说:“文化像太阳光,火烧不掉,水淹不掉,政府也没收不了。”麦家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心中升起上学的欲望。
多年后,麦家觉得,父亲尽管只念了几年私塾,可说出的话却充满哲理。或许是惧怕继续被人歧视的眼光,或许是想证明给周围的人看,几经努力,麦家如愿考上了高中。
然而,那时的麦家并不理解父亲望子成龙的殷切期望,致使他在进入高中、失去了父母的管束后,玩心重了。他对周围的新环境充满了好奇,每天一有时间,麦家就往篮球场跑。因为过于贪玩,他的学习成绩每况愈下。
当父亲得知消息后,对麦家不求上进的表现痛恨至极。寒假时,麦家刚一进家门,忍耐多日的父亲一把将他按在地上,拳头雨点般砸下来。一边打,嘴里还不停地责骂道:“我让你不争气,让你以后再贪玩,看你以后长不长记性!”麦家委屈极了,他边哭边为自己辩解着。看到儿子顶撞自己,父亲索性捡起地上的绳子往麦家身上一套,将他吊在横梁上,挥起大拇指粗的鱼竿“啪”的一声打下去,鱼竿折成了两截,他又拿起折断了的鱼竿狠劲向麦家身上猛打。“啪啪”的抽打声引来了很多邻居,却没有一个敢上前去劝阻,包括母亲。任凭父亲怎样打,倔强的麦家也不吭一声,只是感到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
后经母亲和邻居阻拦,父亲才停手。生平第一次被父亲如此暴打,麦家的心在滴血,一个难解心结从此在他心里画上了重重一笔。剧痛之下,他暗自发誓,这辈子再也不理父亲了!
这次毒打让麦家明白了一个道理:一个学生学习不好,就会被人瞧不起,就会没有好的前途。醒悟过来的麦家开始发奋读书,他的成绩一点点上升,但对父亲的怨恨却一点也没减轻。每次从学校回到家后,麦家从不主动和父亲说话,面对父亲的嘘寒问暖,他采取了一问一答的方式来敷衍。
1981年,麦家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工程技术学院,整个村庄沸腾了,家里特意摆了几桌酒席。酒席上,父亲醉了,他喃喃地说:“老二为蒋家争光了,老蒋家终于翻身了!”面对父亲的激动,麦家却没有多少回应,转身走了,只留下父亲的叹息声。
人在异乡,倍加思念亲人,麦家开始用笔书写对父母的思念,他特意将称呼写成“亲爱的妈妈、爸爸……”捧起儿子的信,父亲很痛心,字里行间,他能捕捉到儿子对自己的疏远。父亲特意请村上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先生,字斟句酌给麦家回了一封很长的信:“儿子,也许我错了,自从那次打了你后,我们的交流少了,我知道你对我怀有恨意。其实爱有不同的方式,你长大后会明白的……”收到信后,麦家有一丝丝感动,但这种感动转瞬即逝。
多年温柔对峙,为人父方懂得父爱深沉
军校包吃住,每月还有12元的补助。一年下来,麦家还节余了87元,春节回家时,他买了很多礼物。可细心的母亲发现,儿子给自己从上到下买了一套新衣服,却一件也没给父亲买!父亲扭过头,什么也没有说,拖着沉重的步履独自朝自己的房间走去。麦家看到父亲的手向额角抹了抹,似乎在刻意掩饰什么。一旁的母亲再也忍不住,“哇”地哭了起来:“老二,你咋能用这种方式伤爸爸的心呢。没有爸爸的鼓励和辛劳,你能有今天吗?”麦家的心像被扎了一下,可他和父亲间的那道墙难以在短期内拆除。
大学毕业后,麦家分到了福州某军事机构,实习8个月后他在福州、南京、、成都等地辗转,度过了17年的军营生活。1992年春节,年近30岁的麦家第一次带女友回家探亲。临走前的那天晚上,母亲做了一桌子好菜,兄弟姐妹聚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唯独母亲一言不发,老是默默地往麦家碗里夹菜。长期不在母亲身边的麦家自然不懂母亲的心事,他好奇地问:“妈,儿子又不是客人,你这么客气干吗?”母亲放下筷子,一字一顿地说,“我和你爸是看一眼少一眼了,等你下次回来时,我们俩说不定就不在了。”
麦家看着母亲,一言不发,眼睛却不知不觉湿润了。离开家后,麦家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写下《母爱有灵》的文章,文中他动情地写道:“世界太大,母亲,我不能天天回去看您、陪您,为此我时常感到内疚。好在您已经激活了我的泪腺,我在难过时可以通过泪水来排解。”此后,麦家开始用一颗细腻、感恩的心来体味父母。
待麦加结婚,有了儿子后,他彻底读懂了深沉父爱。一年夏天,淘气的儿子刚入学就与同学发生争执,还打了同学。老师把麦家叫到学校:“你儿子很调皮,成绩也不好,得管教管教了,不然将来会没出息的!”回家后,麦家非常生气,他一把将儿子拉到跟前,甩手就一巴掌。这巴掌很重,儿子的鼻血顿时流了出来。看着殷红的鲜血流在儿子稚嫩的脸上,麦家呆住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究竟怎么了?为何对儿子出手这么狠?儿子没哭,而是狠狠瞪了麦家一眼!接下来的几天,儿子都不理麦家,情形犹如当年麦家不理父亲。儿子越不理麦家,麦家越受煎熬,越觉得对不起父亲。这才几天,自己就难以忍受了,这些年,父亲是怎么过来的?他所受的煎熬谁能体会?
麦家彻底理解了当年父亲的“巴掌之爱”,想想多年来自己远在外地奔波,与父亲相处的机会少之又少,他突然萌生了愧疚之心,任泪水奔流。那一天,他怀着沉重的心情想给父亲打个电话,可又一想,应该当面向父母道歉。
那年春天,麦家回家探亲。一年多没见,麦家发现父亲又老了很多。在父亲房间,麦家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父亲房间里最显眼的位置,整齐地放着他前前后后出版、寄回老家的20多本书。他没想到,不少样书自己在搬家过程中遗失了,父亲却珍藏得完好无缺。麦家的视线再次模糊起来。这些年,他很少给父亲打电话。可他却不知道,父亲时刻都在牵挂着他,以他为荣。
晚上吃饭时,麦家想对父亲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父亲微微一笑,端起酒杯对他说:“儿子,你有出息了,为咱老蒋家争了光。爸爸打你,是想让你更有出息啊……”看到父亲因激动而涨红的脸,麦家哽咽着说:“爸,你别说了,都是儿子不好,不该跟你怄十几年的气,儿子不孝啊……”
这一条横在麦家父子间长达数年的怨恨之墙终于被了,血浓于水的亲情让父子俩冰释前嫌。
1997年,麦家在成都电视台电视编剧部干了3年,拍了一百多部专题片,撰写的电视剧本也获得了金鹰奖,但在最痴情的文学创作上却没有取得重大突破。他打算放下其余工作,专心致志搞创作。2000年的一天,麦家找出所有存折,向妻子摊牌:“老婆,我决定停薪留职,自己一个人在家里,用两三年的时间来创作一部小说,这存折上的5万元钱是我预支给家里的生活费,3年后写不出来就不折腾了!”所有人对麦家这一举动都很不理解,在电视台做编剧多好啊。在一片质疑声中,麦家给父亲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父亲只说了一句话:“儿子,爸不懂你‘造书’,但爸懂一个理,认准的事就去做,做就要做到最好。”听到父亲这句话,麦家心里踏实了很多。在父亲眼里,儿子不是作家,头上没有任何光环,儿子就是那个跟自己血脉相连的生命。
亲情与文化的传承,深沉父爱牵引游子回家
2000年后,麦家成了全职作家。妻子和儿子一早出门后,他就独坐在电脑前开始文字之旅。写作是痛苦的,但麦家总感到有一种力量在心中涌动。这种力量来自于父亲、来自于昔日战友的默默奉献。
数年蛰伏,麦家成功了,《解密》、《暗算》为他赢得了无数荣誉……
2006年上半年,麦家在一家报纸上看到了一则有关他的报道。一位记者专程去他的老家采访,采访结束后,父亲把记者送出了很远。然而,就在与记者要分开时,父亲突然问了记者一个奇怪的问题:“记者老师,你跟我说实话,你觉得,我儿子究竟算不算一个作家呢?”看到这儿,麦家笑了,内心却十分温暖。父亲也许是想证明一下,在别人的心目中,自己的儿子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他想,无论自己的角色如何变化,但在父亲心目中,他永远是那个老二。
2007年9月的一天,麦家正在外面参加一个活动。哥哥突然打来了电话,“老二,爸爸摔伤了,有点严重,尽快回来看一下吧!”当麦家千里迢迢赶回老家时,父亲已处在深度昏迷之中,表情呆滞,呼吸非常困难。麦家守在父亲的病床前,很多往事浮现在眼前,那个身体硬朗的父亲已被岁月的风霜销蚀成弱不禁风的老人。而自己多年在外,无论沉浮,都没有足够的时间尽孝,甚至还长达数年不理解他老人家……想到这儿,麦家的眼泪奔涌而出。
“百善孝为先”,自己亏欠父亲的实在太多了,还有机会弥补吗?
枯坐在父亲病床前的几小时里,麦家心里跌宕起伏。最后,他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从成都迁回杭州,回到父母身边,陪伴他们,照顾他们。
实际上,杭州市文联早在2006年就向这位游子发出了邀请,只是当时面临太多实际问题。在44年时光中,麦家在成都生活了15年,成都已经成了他不折不扣的精神故乡,有很多东西难以割舍。
父亲身体有些好转后,麦家回到成都开始着手准备调动事宜。期间,他与哥哥始终保持通话联系,了解父亲的病情。到了2008年年初,哥哥再次传来消息,说父亲老年痴呆症状越来越明显,每天晚上睡时,都会喃喃自语:“老二,我要见我的老二……”
听着哥哥的话,麦家心里不由泛起阵阵酸楚,更加坚定了调回老家、回到父亲身边的决心。
2008年7月,麦家办妥从成都调到杭州市文联的手续,杭州市政府按人才引进政策,免费在市中心给他提供了一套大约130平方米的房子,并为其在西溪提供一套价值500万元的别墅供其创作。在拿到调令的那一刻,麦家心里一下踏实了许多。“哀哀父母,生我劬劳。”麦家庆幸,趁父亲健在,自己能为老人尽尽做儿子的孝心。
2008年11月3日,麦家获得茅盾文学奖后的第二天,就匆匆踏上回老家的车程。当麦家出现在父亲身边,父亲原本浑浊的眼睛居然发出了亮光,他也许已记不住面前这个人就是他曾经毒打过、也深爱着的儿子。他只凭着本能知道,眼前这个人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看到父亲的样子,麦家哭了,泪水滴落在父亲的衣服上。父亲伸出满是皱纹的手轻轻擦拭儿子的泪水,喃喃自语。母亲看到此情,哭着对麦家说:“你爸已经深度老年痴呆了,他根本认不出面前的人是谁。每来一个人,他都摸着人家的脸说:‘老二回来了呵,回来了呵……’”医生告诉麦家:“你父亲的记忆力基本丧失,仅靠原来的原始深刻印象辨物。从现在情况看,他最难忘的人应该就是你。”同时,医生还告诉麦家,父亲在世上的日子不多了,也许两三年,也许三五年。
听着医生的话,麦家再次在心里默默祈祷:苍天啊,愿我迟来的孝心能让父亲永远陪伴在我身边。
此后,麦家一边隐居创作《风声》的姊妹篇《风声再起》,一边照顾着父亲。他每天都会抽出时间和父亲说上几句话,甚至吃饭时都要亲自喂父亲。有时外出办公,他会打电话给哥哥,询问父亲的情况。
2009年2月4日,麦家与夫人黄尹带着儿子牛牛冒着蒙蒙细雨从杭州回到了老家。此次,他要为读六年级的儿子选择新学校,麦家觉得儿子起码要会说家乡话,要懂得血脉亲情。于是,在与妻子商定后,他决定让儿子回家乡富阳的小学读书。这样,既可以感受浓郁的家乡文化,又可以让父亲在床榻上享受天伦之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