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希金爱情诗范文
时间:2023-03-24 17:2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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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
普希金在世界文学史上都具有重要地位,他作为跨越时空的载体,具有再阐释的可能性,一代一代的读者结合自己的方式、自己的理解来阐释普希金。正如荣格所说:“每个男人心中都携带着永恒的女性心象,这不是某个特定的女人形象,而是一个确切的女性心象。”[1]普希金才华盖世,一直有很多女性崇拜、羡慕他,他本人也很浪漫,对爱情充满幻想,可以说爱情是他精神世界的重要组成部分,他一生经历了一百多次恋爱,浪漫的一生因为女性而结束,这些经历使其成为一位具有强大的女性情结的伟大艺术家,这种女性情结表现在创作中构成了一系列独特的女性形象,某种程度上这些女性形象的光彩超过了男性。普希金一生创作了八百多首抒情诗,爱情诗占有很大的分量,他的爱情诗与他的私生活密不可分,有时候作者会直接说出这首诗是致某位女性的,但不能将他的爱情诗与他的私生活等同起来,要深入挖掘其内涵。普希金对女人的态度是比较理想化的,从1822年普希金给弟弟列夫的信可以看出他的女性观念:“我必须告诉你的那些关于女人的事情有可能是毫无用处的。我只是想对你说,对于一个女子你给她的爱越多,你就越有可能得到她。”由此可见,普希金的男权意识是比较重的,但他的爱情诗中却描绘着一系列光彩的女性形象,成为文学史上一道靓丽的风景。
一、 女友型
普希金是一位浪漫诗人,他的一生与女性有着密切关系,可以说他的诗歌创作是女人成就的,这些女性中有一些人与诗人保持着纯洁的友谊关系,这给诗人带来精神上的慰藉,是诗人感情受伤、疲惫时的心灵港湾。亚历山大德拉・奥西波娃・斯米尔诺娃-罗谢特是俄罗斯最优秀的女性之一,她有着超乎寻常的记忆力,非常喜爱文学、哲学,她与很多伟大的作家如普希金、果戈里等都是朋友。普希金创作出新作后,常会向她朗诵,并请她给出意见,同时普希金也很喜欢罗谢特写的小说,还送她一本纪念册《题亚・奥・斯米尔诺娃纪念册》。
普希金的亲密女伴是普・亚・奥西波娃,是三山村的女主人。普希金从皇村中学毕业后来到父母的领地米哈伊洛夫斯克,在此与奥西波娃建立了深厚的友谊。1817年普希金写了名篇《再见吧,忠实的槲树林!》,普希金的一生与奥西波娃一家保持着密切关系,普希金幽禁期间,奥西波娃给了他很大的安慰,使他的流放生活有了光彩,所以他常怀念在三山村的时光。普希金被沙皇幽禁后想逃往国外,在出逃前写了《给普・亚・奥西波娃》,诗中称赞奥西波娃是“乡间的女神”。1825年奥西波娃送给普希金一束花,诗人写了一首诗《田野上残留的一枝花朵》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普希金不仅对奥西波娃有着深厚的友谊,而且对其家人也写过很多诗。其中我们比较熟悉的、著名的哲理诗是《假如生活欺骗了你》,这是普希金写给奥西波娃的次女姬姬的;《给安娜》是写给奥西波娃的女儿安娜・沃尔夫的;《倾诉――致亚・伊・奥西波娃》是写给奥西波娃的后夫之女阿琳娜的;《给E.H.沃尔夫》是写给奥西波娃的女儿金娜・沃尔夫的。
普希金的奶娘阿琳娜・罗季昂诺夫娜,是诗人普希金十分敬仰的一位女性。阿琳娜・罗季昂诺夫娜是一位传统的俄罗斯妇女,普希金的父母很少关心孩子的成长,生活主要由奶娘照顾,奶娘给予普希金的是真切的母爱,普希金始终对她怀有深深的依恋。普希金流放后又被沙皇软件,这段时间普希金与家人的关系恶化,只有奶娘一直陪伴着他,奶娘给他撑起了一片温暖的天地。幽禁生活解除后,普希金写了《给奶娘》这首诗,由衷的表达了自己的赞扬与思念之情,他将奶娘称为“不幸的青春时代的好友”、“我严峻的岁月中的女伴”。奶娘对普希金来说不仅是生活上的关怀,还在他年幼时讲述俄罗斯的民间故事,使普希金接触到俄罗斯民间文化。普希金对奶娘深切眷恋,不自觉的融入到自己的创作中,在《冬天的晚上》、《叶甫盖尼・奥涅金》等作品中,奶娘成为创作原型。
二、女神型
普希金的爱情诗创作与女神型的女性有着密切关系,她们身上散发着多样的美,或妩媚或天真,或美貌或多才,成为诗人创作的源泉。农奴女演员娜塔莉亚是普希金诗歌创作中出现的第一位女性,她对普希金有着重要意义,唤起了诗人第一次对爱的迷恋,写下了著名的诗《致娜塔莉亚》。
耶夫多基娅・伊凡诺芙娜・格力岑娜是非常美丽的少女,她非常喜欢文艺,为此举办了沙龙,聚集着优秀的艺术家、进步人士。格力岑娜具有强烈的爱国主义与自由思想,这深深吸引了普希金,普希金十分迷恋她,写下了《没有经验的外国迷》,表达了自己的迷恋之情。
吉娜伊达・亚历山德罗芙娜・沃尔康斯卡娅是普希金的灵感女神,她是俄罗斯著名沙龙的女主人,她的周围汇集很多优秀的知识分子,且她本人也在诗歌、歌唱等方面具有很高的天赋,普希金认识她的第一天,她就唱了普希金的《白昼的巨星已经黯淡》,为此普希金很受感动,写下了《给吉・亚・沃尔康斯卡娅公爵夫人》。
阿格拉菲娜・费奥多洛夫娜・扎克列夫斯卡娅是非常聪慧的一位女性,她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得到了很多诗人的青睐,普希金也不例外,为她创作了很多诗歌,如《挚友》、《肖像》等。
三、 情人型
普希金一生有着丰富的恋爱经历,他的激情很容易被点燃,他很容易爱上一个人,但爱情的火焰比较短暂,很快就移情别恋。巴库宁娜是可能是普希金最早追求的一位少女,认识巴库宁娜使他尝到了初恋的滋味。巴库宁娜是普希金的同学巴库宁的姐姐,因为她经常到学校看望弟弟,普希金得以见到了她。巴库宁娜喜欢艺术,富有才华与容貌,这一切深深吸引了普希金,点燃了他的爱情之花。普希金对巴库宁娜创作的诗带有羞涩的成分,对她的思念使普希金寝食难安,并称她为“我的心上人”。巴库宁娜的倩影一直深刻的留在普希金的记忆中,他先后为她写了20多首爱情诗,《是的,我曾经享受过,也曾感到幸福…》是偷偷写在日记中的,表达了自己对巴库宁娜的爱恋。还有比较著名的《歌手》、《愿望》、《致巴库宁娜》、《哀歌》等,这些诗主要诉说朦胧的爱情。在巴库宁娜离去后,写下了《秋天的早晨》,巴库宁娜和别人结婚时,普希金还参加了她的婚礼。
叶卡捷琳娜・科萨维里耶夫娜・沃隆佐娃是普希金时代最迷人的女性之一,很善于交际,一直深受异性的青睐。普希金与沃隆佐娃相识时,沃隆佐娃是一位总督夫人,普希金则是一位被流放的不听话的诗人。1820年普希金被流放到南方基什尼奥夫市,那里十分贫穷落后,在几位朋友的努力下,普希金得以到文化较高的地区敖德萨。当时敖德萨的总督是沃隆佐夫公爵,他有着很高的文化修养,很愿意收养普希金,初次见面时彼此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为此普希金经常出入公爵夫人的沙龙,出入沃隆佐夫公爵府邸。但沃隆佐夫是军人也是官僚,他喜欢别人对他奉承,他希望普希金听他的差遣,而普希金喜欢我行我素,不愿意服从总督。同时普希金被公爵夫人所倾倒,与沃隆佐娃相处的十分融洽,常常一起散步、幽会,这引起了沃隆佐夫的不满,越来越不能容忍这位诗人,后向上级报告说普希金是个危险人物,普希金被幽禁起来,临行时沃隆佐娃送给他一枚宝石戒指,普希金视为珍宝,时刻带在身上,并创作了《护身符》、《保护我吧,我的护身符》等诗歌。普希金与沃隆佐娃的爱情经历使他创作了很多动人的诗篇,他们彼此钟情,留下了《致大海》、《焚烧的情书》、《致海船》等诗作。
安娜・阿列克谢耶夫娜・奥列尼娜是美术学院院长、考古学家奥列宁的千金。奥列宁在皇村毕业后与奥列宁一家很熟悉,奥列宁的沙龙是名流聚会之所,普希金很愿意参加。普希金初见奥列尼娜时,她只有16岁,普希金幽禁后再见她已19岁。奥列尼娜从小受文学艺术的熏陶,有着很高的文化素质,又很活泼,惹人喜爱。普希金说她是最富有趣味的人,深深的爱着她,称她为“我的天使”。普希金很想和奥列尼娜结为夫妻,但遭到了她父亲的反对,后来普希金离开了彼得堡,使他与奥列尼娜一家的关系疏远了。在与奥列尼娜的交往中,普希金写下了《我曾经受过你,爱情,也许…》、《美人儿啊,不要在我面前唱起…》。
总之,普希金一生与很多女性有着密切关系,这些女性对普希金影响很大,他的爱情诗创作因为女性而起,他的一生也因为女性而结束,诗歌与爱情成为他生活的追求。玛丽亚・拉耶夫斯卡娅说“作为诗人,他认为自己应当爱上所遇见的每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2]诗人把爱情看作是生命的重要组成部分,把它看得高于一切,并反映在自己的诗歌创作中,为此留下了很多脍炙人口的诗作,塑造了很多光彩照人的女性形象,也成就了诗人在文学史上的崇高地位。
注释:
[1]霍尔,诺德贝.荣格心理学入门[M].冯川译.北京:三联书社,1987,54.
[2]匿名.普希金友人录[M].莫斯科:“真理”出版社,1984,126.
参考文献:
[1]陈训明.普希金抒情诗中的女性[M].贵阳:贵州人民出版社,1993
[2]刘香英.普希金爱情诗中的女性形象[J].山西财经大学学报,2012(2)
篇2
20世纪60年代末,我响应号召到“广阔天地”插队落户。临行之际,我找了一些包装箱板钉了一个小木箱,将平时爱看的书一股脑全装了进去。其中有我上小学时看的小人书,更多的是上中学时读的外国小说。当时带这些书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是冒一定风险的,因为其中有不少小人书是“四旧”书,外国的那些小说大多是“黄色”书,都属于“禁读”之列。但是这些书在我“扎根”农村时却帮我消除了不少寂寞。
当时,我白天上工,晚上就点着油灯偷偷看书解闷,倒也不觉得生活有多枯燥无味。等到所有的藏书都看完了,便想到要争取外援。当时要得到外援十分困难,好在各生产队几乎都有知青组,几番沟通“侦探”,竟获得了几本“新书”,其中有普希金的《爱情诗集》、手抄本《一双绣花鞋》。但我的藏书也被人知道了。于是,他们一面高呼“乌拉”,一面指责我“大大的狡猾”。经过多次协商,最后我与他们达成“借书协议”,要看我那小木箱里的全部藏书,他们必须无偿贡献一本文学书。就这样,我的小书库渐渐得到了充实,我也被誉为“书籍资本家”。
但好景不长,有人把这事报告了当时的大队支书。于是在一次大会上,知青们都被大队支书“刮”了一下,支书还特别指名批评了我,说我藏有“流氓”(《牛虻》)书,是个坏痞子,勒令我交出并当众销毁。我生性耿直,不顾其他知青的劝阻,呼地一下站了起来,说我是有一本“牛虻”书,但绝不是什么“流氓”书。此“牛虻”是一个意大利的爱国志士,他忠于祖国解放事业,不惜牺牲自己的一切。与你所说的那种“流氓地痞”截然不同。但该支书大概从来没有看过什么“牛虻”,只是听别人汇报就以谐音来断定是“流氓”书了。此时听我这么一辩解有些知晓是怎么一回事了,但他仍干咳两声,厉言正色地吼道:“说你藏有‘流氓’书有冤枉你吗?我说的就是这本‘牛虻’。这种书是大毒草,戕害广大读者特别是广大青少年,比流氓还流氓!怎么你还为它辩护?”同组的知青见状,赶紧为我打圆场,并让我立马回去交出此书。
一本优秀的名著就这样被当众付之一炬。
篇3
离开始讲课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可会议室里早已挤满了来听课的学生和老师,他们中有大学生,也有白发苍苍的老者。对于我这个读着舒婷的诗歌走过来的人,无疑更是一种期盼。大学8寸代,也正因为有她的诗歌,才使得生活变得充实、美好、有意义。
身着粉色簿衫的舒婷老师在潞潞老师的陪同下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竟引起明星般的轰动效应。这位习惯在公众场合保持沉默姿态的诗人,用柔和低缓的声音开始了她的讲述。“我来自厦门一个小岛,叫作鼓浪屿,现在那里的天气还很热,而且每天都能听到海浪的声音,今天上午刚去太原晋祠游玩了一番,感受到了北方的另一种风光。”她的话音柔和悦耳,恰如其名――“舒婷”。在她的讲诨结束之后,我代表新作文同她进行了短暂的对话。
新作文:能谈谈您成长的经历吗?
舒婷:我出生在厦门的一个小岛,叫作鼓浪屿。记得很小的时候,我总问外婆,为什么我会生长在鼓浪屿这么一个地方?外婆回答得很明确简练:上帝的旨意。最近出版的新作《真水无香》,书中所有的文字就是围绕着故乡小岛鼓浪屿而作,鼓浪屿已经把我牢牢系在她的衣角上。她甩我不掉,我离她不行。不可否认,我的家族,我的认知,我的生存方式,我的写作源泉,我的最微小的奉献和不可企及的遗憾,都和这个小小岛屿息息相关。
我来自美丽的小岛鼓浪屿,但却经历了一段艰辛的青春时光。我在填履历表时,只能填到初中,上初二时“”就开始了。到山区插队时,诗歌成为了我最宝贵的精神支柱。之后我开始写诗。当“”刚刚结束,社会处于一个转型时期,文坛还存在“假大空”的风气,诗歌还停留在歌颂式、口号式的审美水准上,有很多人写文章甚至画漫画批评、抵触“朦胧诗”,1980年,在福建省的一次诗歌讨论会上,我当场就痛哭着跑了出去,我没法和他们说诗。我只想关在家里写自己的东西,任何重量级的桂冠对我来说都太沉重了。
新作文:一个作家的写作和他(她)的成长或者成长环境是一种什么关系呢?
舒婷:每一个作家的成长和成长环境和他(她)的写作有着很大的关系,成长对写作起着至关重要的意义。
新作文:今天回过头来,您又如何看待曾经的那一段历史呢?有什么感想呢?
舒婷:那段时间只会成为一段历史,我想,那个时代永远不会回来了。
新作文:您现在对于自己的诗歌是一种什么感受呢?比如说《祖国啊!我亲爱的祖国》。
舒婷:现在让我阅读这些诗歌,我当然不会喜欢了。我并不觉得它们有多好,以至于有一段时间我非常排斥它们,也不愿意在公众场合朗诵它们,可它们后来还是进入了大学课本、高中课本,也许有一天它们会进入小学课本。我遇到的深刻的评论家太晚了,当时能读到的书也太有限,写诗是靠自己的直觉,在有限的营养上种出来的植物肯定不是最漂亮的。
新作文:您说自己并不喜欢自己的《致橡树》,但大多数读者是从这首诗开始喜欢上您的,您如何看待这中间的差异?
舒婷:这个问题我早就预料到了。我想这是因为年轻时比较理想主义,写的东西也比较幼稚。对我而言,写出一首诗就像嫁出一个女儿,谁喜欢?作为母亲没有办法,但如果有人说女儿漂亮,做母亲的还是很高兴的。
尹川:您觉得写诗歌和写散文有什么不同的感受呢?
舒婷:诗歌是青春期的流感,来势迅不可防,热度一下蹿得很高,然后很可能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散文是一种太真实的文体。写诗是一种高炉炼钢,要将自己的情感化为血水表现出来,语言要追求字词通俗唯美。每次写诗就像被“凌迟”一样,要是诗歌中实在找不下合适的词,我宁愿空着。我在写诗歌时语言要求很高,以至一年也不过10首,写《会唱歌的鸢尾花》那个月瘦了5公斤。但写散文语言上就放松多了,就像平和的散步,让人从容地表达生活的感受,让人写起来很舒服。我是一个没有计划的人,想什么就写什么,随心所欲。新作《真水无香》就这样写了5年。至今出了10本散文书,但大家都说我是诗人,没人认为我是散文家。
新作文:对于诗歌来说,它在您的心目中有什么样的地位呢?
舒婷:年轻时,诗是我的全部,但时间改变了我,诗没那么重要了,但文学依然是我的最爱。
新作文:您认为诗歌的现状如何?现在和以前有什么不同呢?
舒婷:现在诗歌已经回到了它们自己最初应该具有的那种状态。假使十几年前二十几年前,在我们这一代人中间,利用诗歌成名的机会去上大学,找一份文化馆的工作,去谈恋爱成功或者获得其它什么好处,这是可能的。那么现在写诗,回到一个非常本真的状态,纯粹是个人的体验,不能把诗歌作为一块敲门砖,得到诗歌以外任何一种东西了。那么现在的诗人写诗,是诗人为了他自己的需要,也许这样的诗歌才是最真正的诗歌。其实在全世界,没有哪一个国家哪一个诗人是可以靠写诗谋生的。用写诗来获得他的啤酒,他的面包,或其他什么,因此说,诗歌已成为更为民间的东西了。
新作文:您不再写诗,是因为现在的诗坛不景气的缘故吗?对于“梨花体”诗,您是如何看待的?
舒婷:对于“梨花体”,我所认识的赵丽华是个很真诚的人,而且我认为一种文本的尝试并不能代表一个诗人全部的创作,也不能就此断言诗歌的沦落。我并不认为现在诗坛不景气,也许看到的这种不景气,只是我们的读看看到好的诗歌发表的太少而不满意。诗歌永远是年轻人的事业,只要有年轻人在,诗歌就永远有它的作者和读者。当然它不可能和上世纪80年代来比,不会再有那么多人读诗写诗了,那个时代永远不会回来了。但永远不要担心,有很多年轻人的诗让我感到望尘莫及。如果你们写得不比我好,那我们还有什么意义?超越是诗歌传承的重要原因。
新作文:您认为校园诗歌将走向何方?
舒婷:校园诗歌它也不是独立存在的,它和整个的诗坛将融为一起。至于它走向何方,也许校园诗人更具有说服力。
新作文:您经常被邀请在外国作一些讲座,在外国的学习和生活对您的文学创作有影响吗?
舒婷:我写作的风格是不会改变的。站在异国他乡,使我更加客观地看待自己和自己的民族。并开始关心更多的问题,比如环保之类,这使我写作有了更为广泛的内容和领域。与此同时,西方对我而言也不再只是个橱窗、电影或者小说,也使我能够更客观地看待西方。
中国人在国外和外国人在中国,他们的感受是相通的。
新作文:您的诗被许多德国人翻译成德语,当中势必有
风格语言之类的问题,您对这是怎么看的?
舒婷:德国人非常地礼貌,我在听他们读诗的时候也认为很好。但是我不懂德语,不知道他们到底翻译得如何,看听众的反应应该还不错吧。
中国有一句话,叫“有总比没有好”,而德国也有一句话,说“做得不好还不如不做”。
新作文:请问对您影响较大的作家有哪些呢?
舒婷:青年时期,我比较喜欢普希金、何其芳,后来比较喜欢海明威。我还很喜欢写《百年孤独》的马尔克斯,还有《追忆似水流年》的普鲁斯特。影响只能融化在血液里,而不能显示在作品里。
新作文:一直有观点说诗人只有保持孤独的个性才能写出好的作品,但是今天看到您,感到您非常的随和亲切,请问您认为作家的个性与其作品有无直接关系?
舒婷:正是因为我太正常,所以至今没有写出好的作品。我在鼓浪屿也不太合群,很自闭,但我想,如果今天在这里我还是这样的话:我们今晚还能做什么。
我觉得作家的个性和作品关系不能太紧密,曾经和北岛谈到过这个问题:作品所表现的常常是自己缺乏的。
新作文:上个世纪80年代,北岛和您的诗被称为“朦胧诗”,您是如何界定自己的诗和朦胧诗之间的概念的?
舒婷:“朦胧诗”就像一个绰号一样,上个世纪80年代,人们的审美习惯和标准尚未扭转,《致橡树》当时有很多人说看不懂,而现在,高中生就能看懂。那时我们的诗算是比较前卫的,而现在我的儿子都说我“老土老土”。
新作文:您喜欢外国文学吗?喜欢的外国诗人有哪些?
舒婷:我比较喜欢海涅和歌德。当代一些外国诗人翻译过来的作品能让我感动的不多。也许这是翻译的缘故。
新作文:您能谈谈有关顾城的一些情况吗?这也是好多人一直在关注的话题。
舒婷:我和顾城是在北京和北戴河两地举行的第一届“青春诗会”上相识的。当时,一个眼睛很大、个子不高的男孩走过来并伸出手来说:“舒婷,我是顾城。”这是初次相识,之后我们一直保持着很好的交往。
对于顾城的死,他是那种连花都舍不得去踩的人,我不知道他究竟经历了什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来,很多人都在谴责他,但我没有,虽然我憎恨暴力,但我觉得很伤心。如果他当时没自杀,他的余生也会如同在地狱。可他不在了,我无法问他。我没有像别的诗人一样出国定居,也许“对我个人来讲是一种拯救,我不能生活在一个没有自己家乡语言,甚至不能吃到中国饭的地方。”
新作文:能否对广大爱好诗歌的中学生提供一些写诗的经验呢?
舒婷:对于中学生来说,现阶段重要的就是积累,要学会阅读大量的书,涉及要广。当然从书本中积累知识只是其中的一个方面,另一方面也要学会累积生活,积淀生活。生活始终是创作的源泉。只有这样方能厚积薄发。
新作文:谢谢舒婷老师。
链接
舒婷,原名龚佩瑜,当代女诗人,祖籍福建泉州,1952年生于福建石码镇,生长在厦门。初中未毕业即“插队落户”。1969年开始写作,其时诗已在知青中流传。回城后当过多种临时工:水泥工、挡车工、浆纱工、焊锡工。1979年开始在民间刊物《今天》发表诗作,同年在《诗刊》正式发表作品。1980年《福建文艺》编辑部对她的作品展开近一年讨论,讨论涉及到新诗的一系列根本性问题。1981年进入福建省文联专业创作,现为中国作协理事;作协福建分会副主席,两次获全国性诗歌奖。1982年出版诗集《双桅船》和《舒婷、顾城抒情诗选》,1986年出版《会唱歌的鸢尾花》。她的诗被译成多国文字,介绍到西德、法国、美国、荷兰、日本、意大利、印度等国家。1985年,应邀访问西德、法国。1986年,应邀去美国举行个人作品朗诵会。1987年,应邀出访意大利。
舒婷是朦胧诗派的代表人物。《致橡树》是朦胧诗潮的代表作之一。《致橡树》热情而坦诚地歌唱了诗人的人格理想,比肩而立,各自以独立的姿态深情相对的橡树和木棉,可以说是我国爱情诗中一组品格崭新的象征形象。
致橡树
舒 婷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
常年送来清凉的慰藉;
也不止像险峰,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
甚至目光。
甚至春雨。
不,这些都还不够!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做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
我们都互相致意,
但没有人
听懂我们的言语。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
像刀,像剑,
也像戟,
我有我的红硕花朵,
像沉重的叹息,
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
却又终身相依,
这才是伟大的爱情,
坚贞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