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柔佳范文
时间:2023-03-22 00:49:22
导语:如何才能写好一篇儿媳柔佳,这就需要搜集整理更多的资料和文献,欢迎阅读由公务员之家整理的十篇范文,供你借鉴。
篇1
一次,五娘潘金莲和三娘孟玉楼在大门口聊天,远处来了个磨镜子的老头。惊闺叶子,哗愣愣的,一阵一阵的。
五娘听到了惊闺叶子,就让小厮平安把老头叫住,让老头给自己磨镜子。老头的技术很好,不多一会,就将镜子磨好。三娘给了老头几个钱,当然是多给一些。不过,令两位娘感到意外的是,磨镜老头接了钱,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五娘的嘴快:老头,你咋还不走啊?
不想老头经五娘一问,竟然流下了眼泪。原来,老头的老伴前些时候大病一场,如今身体才好点,就是没有啥补养的,想吃点腊肉,老汉家里哪有这些?这两天在大街上问了好多家了,走了十几条街巷,都没有要出一块腊肉来,心里难过啊。
三娘孟玉楼听了呵呵笑了:这不要紧,我还以为啥难事呢,正好我屋里抽屉里有块腊肉呢。随即,三娘吩咐平安:你去我屋里,对着你兰香姐说,还有两块糕饼点心,都叫她拿来。
此时,五娘潘金莲看到老人的诉说,心里也有点心酸,想起了自己的童年,也是苦不堪言,顿时起了怜悯之心:老头子,你老伴想不想吃小米粥啊?
老头一听:想吃啊!哪有啊?要有的吃,感情好!
潘金莲也就回头吩咐平安:你再去我屋里一趟,对着你春梅姐说,把昨天我娘捎来的新小米取二升出来,还有再从缸里取两个酱瓜出来,一起给这个老头拿去,让他老伴吃点儿。
平安答应着去了,不多会儿,取个小口袋出来了,三娘和五娘上去一起看看,有半根腊肉,两块糕饼点心,两升小米,两个酱瓜。
老汉赶紧双手接过小口袋,对着五娘三娘深深地行了礼,挑起了磨镜担子,摇着惊闺叶子,扬长而去。看着老头走远了,平安这才回过头,对着两位娘说了实话:二位娘不该给这个老头这许多东西!你们被这个老油条骗了!
三娘五娘听了,一头雾水:咋回事?
平安没有好气:老头的老伴根本没有病!是个媒婆,昨天我还看见她打这条街走过去呢,啥时候在家躺在炕上病了?就是得病,也是馋病!
五娘潘金莲听了,心里有点儿恨恨的,长这么大,还没有吃过这亏呢:你个贼奴才,你干嘛不早说,老头在的时候,你干嘛去了,现在说便宜话?
平安听了也笑了:算了,也是他有造化,正好赶上二位娘出来,叫住他磨镜子,要不然,它到哪里去找腊肉吃?我还想吃呢。
二位娘听了,呵呵笑了。她们无所谓,在西门家,这点子东西算啥?比这些东西更奢侈的食品多了,几位娘成天不干啥活,能吃几口呢?偶尔周济一下贫民,心里还挺高兴,可是怪就怪在做了好事,没有得到好的结果,良心被欺骗了。
篇2
论文摘要:《大宅门》里的女性形象是美丽的,但她们的人生又都是悲剧性的。文章通过对几个贯穿全剧的女性形象的分析、批判,指出了剧作彻底的男性化叙事视角,由此再次提出妇女解放问题。
影人郭宝昌毕其一生精力编导的电视连续剧《大宅门》播出之后,热评如潮。作品塑造了一系列鲜活的人物形象,而这些人物中的女性形象如二奶奶白文氏、白景琦的四房太太黄春、杨九红、槐花和香秀,无疑是贯穿全剧的重心所在。当我们考察这些人物时,我们却不得不遗憾她们人性的不完善与命运的最终失败。由于作品采取的是彻底的男性化叙事视角,她们人性中的丑陋面及失败的命运,一切都在作品中得到合情合理的解释。她们凸现人性丑陋的半张脸被掩饰以至于模糊了。这些女性就成了只有半张脸的神话人物。
我们先来看看二奶奶白文氏。
年轻时白文氏是以一个女中豪杰的形象出现的。她精明能干、深明大义,在白家腹背受敌时力挽狂澜,凭借其高超的经营谋略和过人的胆识挽救了百草厅,使其重振昔日声威。当白文氏贿赂宫中红太监最终在商场斗法中取胜时,我们为她的长远眼光而击节;当白文氏不动声色成功地搭救了白大爷时,我们为她的手足情深和超人胆识而叹赏;当白文氏与不成器的白三爷斗智斗勇,但终究为顾全大局而宽宏大度时,我们不能不为之感动;当白文氏把儿子白景琦赶出家门以维护她在管理各房上的公正和权威时,我们不能不为之叹息;当她大去之时,白家经济再度陷入窘境,她告知全家自己已留后路足以使白家再次走出低谷时,我们不能不为之叫好。从创业的角度来说,白文氏确是守成创业的高手,她虽身为女人,但却比大宅门里的任何一个男性更男性化,此时的白文氏已完全雄性化,丧失了女性性别。西蒙·波伏娃认为相夫教子是女人的天性。作为妻子和母亲的白文氏又怎样呢?在私人情爱生活上,她充分内敛,她那失落的丈夫白颖园只落得与文房四宝同床共枕。当她把儿子媳妇赶出家门时,白颖园掷镯在甫道上的孤独形象让人久久挥之不去。这时的白文氏身上哪里有一点为人妻的味道?同时,作为一个母亲,白文氏是一个失败的母亲。儿子小时候淘气倔强,她的教育方式就是打。女儿白玉婷娇横任性,三十多岁了嫁给一张照片。孙子白敬业被她溺爱长大后成了一个吃喝缥赌扶不起的阿斗,被白景琦打折了一条腿。孙女白佳莉被溺爱成了一个悲剧性人物,竟说“别人的母亲是母亲,我的母亲怎么是这么个东西”,不但对自己的亲身母亲不相认,还埋怨父亲怎么会去找这样一个女人。白文氏的封建道德观在白佳莉身上借尸还魂,白佳莉成为白文氏旧道德、旧礼教的卫道士。在对待儿子白景琦的婚姻上,白文氏偏执霸道。当她得知白景琦与黄春私定终身黄春有孕在身时,她对黄春是五贝勒与詹王府大格格的私生女的身份是心知肚明的,她同意了这门亲事。因为从门第上讲,大宅门与满清贵族联姻已是高攀,即便是没有名份的私生女,白文氏也认为是好人家的孩子,只因为白景琦没有按照父母之命、媒灼之言,有违大宅门的规矩,所以把他赶出家门。后来黄春临产从济南回去,白文氏虽然嘴上还是不上黄春进门,但听到孙子降生时,默许了黄春留在大宅门中,这就在无形中承认了黄春的儿媳地位。而面对出身卑贱、当过的风尘女子杨九红则不同。她认为接纳杨九红会有辱家门,始终不许杨九红搬进大宅门。九红生下女儿小红之后,白文氏认为一个窑姐不会教好孩子,便抱走孩子自己抚养并改名佳莉。当白文氏在大宅门与杨九红不期而遇,她假装不认识,还蛮横地要求白景琦打“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在她临终时,还嘱咐不许杨九红为她带孝。因为白文氏对杨九红态度恶劣,致使大宅门的丫头们都不把杨九红放在眼里,这就为以后杨九红与槐花、香秀的争斗埋下了祸根。白景琦夹在这几个妇人当中里外不是人的尴尬局面削弱了他的刚强与叛逆性,那“一身傲骨敲起来”也不再“铮铮地响”了。从这些方面来说,白文氏是大宅门许多悲剧的始作俑者。当白文氏老之将至时,她过着一种奢靡的生活,吃饭、走路都有一群仆妇前呼后佣;为买一个抱狗丫头出手就是五百大洋;七十寿辰也极尽铺张耗去十万大洋;身后事更是排扬,竟还捎带上老姑姐姐和儿媳妇,这一幕不由人不联想到巴金《家》中拉活人陪葬的高老太爷。这一切在作品中被释为二奶奶年轻时创业有功。另外,我们还不得不提到,白文氏不惜重金买了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子送在给在老佛爷面前的一个当红而老迈的太监作外室,两个不幸的贫弱女子被推人火坑。同为女人,她丝毫不为那两个女孩子的悲苦着想,没有一点女性的人情味,显现出了她人性中惨烈的一面。作品对此的解释是为了盘回白家百草厅老号。对此,我们不得不问一句:难道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可以不惜坑人害人吗?
再来分析一下白景琦的四房太太。
黄春是白景琦的第一夫人。两人可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且是自由恋爱。黄春性情温和善良,是传统意义上的贤妻良母,有孕在身,还与景琦一起颠沛流离,同甘苦共患难,勤俭持家。当她因生产远离丈夫,白七爷旋即另结新欢,当白景琦载誉归来,全家人欢迎凯旋的白七爷,黄春的委屈不被任何人收人眼底,她的失落是晴蜓水、浅尝辄止的。当杨九红到了京城面对白二奶奶的水火不容,黄春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幸灾乐祸,反而还对九红仗义相助。这种贤惠看上去那么苍白无力,因为一个青春女子失宠于丈夫,这对任何女人来说都是不幸的。在当时的社会,一个男人随意在外吃花酒、娶上三妻四妾不足为怪,而她却表现得那么宽宠大度。我们不能仅仅因为她在教堂里濡染了太久,那实在是因为重重精神枷锁套牢了她,不容许她有丝毫反抗,她隐忍了一切。这隐忍使她心情郁闷、积劳成疾,最终这朵鲜花过早地枯萎凋谢了。剧作对此没有深层地揭示,却借白文氏之口说黄春没有福寿相,把一个无辜女子的死亡归因于命运使然。 杨九红是白景琦一见钟情的女人。她与白景琦的相爱带有强烈的传奇色彩,也是作品塑造白景琦敢做敢当,敢爱敢恨个性的浓墨重彩之笔。白景琦对她一见钟情,曾经为她一掷千金,甚至不惜坐牢。鉴于此,九红倾尽私囊赎回了自由身,义无反顾地跟定了白景琦。她一生的心愿不过是和白景琦厮守在一起,能被白家认可,有个名份。然而,她的愿望总是落空。二奶奶活着时,她先是不被容许进白家门,后又母女骨肉分离,再次怀孕却为避免骨肉分离而避走它乡在火车上流产;二奶奶过世后,她实心实意地做好了孝服,却不被允许带孝;女扮男妆出生入死去搞药,为白家立了奇功,满以为从此可以出人头地,抬头挺胸做人,却不曾想蝗螂捕蝉、黄雀在后,在她带走小姨奶奶闯关东的时候,留在家中的七老爷已陈仓暗度、移情别恋,她只落得数着念珠过日月的悲惨结局。她对小姨奶奶槐花施行了阴柔的报复透露出更多女性的正常情绪。被兄嫂卖进娟门任人玩弄,赎了自由身以为跟定了“有情意有担当”的男人,却始终遭人蔑视,最终也没能逃脱人老珠黄被抛弃的命运。这些悲剧的根源都被维护男主人公的男性叙事视角所遮蔽而没有得到充分的揭示,她的悲剧性人生被作品做了相当合理的解释。根本谈不上对夫权、族权意识和等级观念的批判。
槐花是白景琦的第三个女人。此前她只是白二奶奶的贴身丫头,老太太去世前的一句话便被白景琦收了房。她对此毫无异议,甘心情愿地做了白景琦的姨奶奶。她的表白是“为了七爷,我什么苦都要吃。”完全是一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根扁担背着走”的姿态。当杨九红带她闯关东一路上欺凌她时,她还指望回到家让白景琦为她做主。回到家与九红再次斗嘴,白景琦在盛怒之下瑞倒了她之后,她负气自尽。槐花就像一支柔弱的藤蔓攀附在白景琦这棵大树上,当她感到白景琦不向着她,自己就没有了依附,没有了活下去的理由,只有选择了死亡。她的人格是不独立的,对于自身的命运没有丝毫的反抗意识,作品也没有自觉地去揭示她的悲剧命运。因小人作祟利用槐花之死做文章,白景琦再次人狱。槐花的死反而成了衬托白景琦敢做敢当、至仁至义的重要一笔。
出身寒门性情泼辣的香秀,凭着青春貌美,猎取了白景琦的心,最后赢得了白家新奶奶的位置。曾是二奶奶花五百大洋买来的专职抱狗丫头,白家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愿意承认她的身份地位的,白景琦与她的结婚喜筵没有一个本家人到场便是明证。白景琦爱她的什么呢?才抑或是德?作品中没有表现。她最突出的特点就是言辞尖酸刻薄,可谓无才又无德,她所有的就是青春和美貌。杨九红的悲剧在于她当过,而当本非所愿,跟了白景琦之后可是本本份份的妇道人家,行为做事干干净净的;而香秀是趁着姨奶奶们出生人死外出搞药,白景琦身边一时无人、寂寞难耐的时候,与比自己大二十八岁几乎可作自己父亲的白景琦偷吃禁果勾搭成奸。她是靠出卖青春和色相去取悦男人出卖灵魂的“”。与九红相比,香秀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有道是:“江山代有美人出,各领三两年”,又有谁知道何时白老爷又会看上比她更年轻更貌美的翠花、玉红什么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上天只要对“有情意有担当”的“白七爷”假以时日,下一个被冷遇的就该是得宠的香秀了。香秀仍然是被男人玩于鼓掌的被侮辱、被损害的女性,从这个角度上说,香秀与杨九红一样,其人生是悲剧性的,只不过杨九红的悲剧是显性的,香秀的悲剧是隐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