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羡林范文

时间:2023-04-10 11:25:11

导语:如何才能写好一篇季羡林,这就需要搜集整理更多的资料和文献,欢迎阅读由公务员之家整理的十篇范文,供你借鉴。

篇1

“要讲后悔之事,那是俯拾皆是。要选其中最深切、最真实、最难忘的悔,也就是永久的悔,那也是唾手可得,因为它片刻也没有离开过我的心。”这是赋予他永久的悔:不该离开故乡,离开母亲。

六岁那年,为了让季羡林受到更好的教育,父亲将他送到济南的叔叔家,从此开始接受全新的教育和寄人篱下的生活,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让他抱恨终身。

幼年的他与母亲形影不离,可是那时候的他毕竟只有几岁,脑子里仅存有模模糊糊的记忆,以及自己和母亲零零碎碎的生活片断。

在那个青黄不接的年代,红高梁饼子是家常便饭,季羡林经常去富人的地里拾麦穗,为了奖励他,母亲便把拾来的麦子磨成面,蒸成馒馒或贴白面饼子,让季羡林解馋。还有一次母亲不知从哪里得到一块月饼,拿给季羡林,当时的他如获至宝,觉得这是世界上最神奇的东西,龙肝凤髓也难以企及,于是大块朵颐,根本没有想到,母亲是否也在吃。后来想起,不仅是月饼,恐怕连白面,母亲都没有尝过。

他还想起自己与母亲在绿地豆里比赛摘豆荚,尽管他全神贯注,使出了全身力气,却总也赛不过母亲。失望之余,他细心观察,发现这里面没有什么奥秘,关键就在母亲那一双长满老茧的手上。此后,母亲的那双手便深刻地印在了季羡林的脑海中。

1933年,正在读大学的他,接到了母亲病逝的噩耗,他跌跌撞撞地奔回家中,已经人天悬隔。看见母亲砍伐过的树木,看见母亲熏黑的厨房,看见母亲死前吃剩的半个茄子、半棵葱,饭碗里还留有母亲的口泽,他痛哭不止

从邻人那里得知,母亲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早知道送出去回不来,我怎么也不会放他走的。”简短的一句话道尽了母亲思子的辛酸与悲伤,他想起了无数个日日夜夜里母亲的眼望与彻夜难眠,肝肠欲碎,晚年的他,有着洞彻生死的达观,唯有提起这件事,老泪纵横。

篇2

1、季羡林(1911年8月6日—2009年7月11日),中国山东省聊城市临清人,字希逋,又字齐奘。国际著名东方学大师、语言学家、文学家、国学家、佛学家、史学家、教育家和社会活动家。历任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委员、聊城大学名誉校长、北京大学副校长、中国社会科学院南亚研究所所长,是北京大学的终身教授,与饶宗颐并称为“南饶北季”。

2、代表作品 《中印文化关系史论集》《佛教与中印文化交流》《牛棚杂忆》等,早年留学国外,通英文、德文、梵文、巴利文,能阅俄文、法文,尤精于吐火罗文(当代世界上分布区域最广的语系印欧语系中的一种独立语言),是世界上仅有的精于此语言的几位学者之一。为“梵学、佛学、吐火罗文研究并举,中国文学、比较文学、文艺理论研究齐飞”,其著作汇编成《季羡林文集》,共24卷。生前曾撰文三辞桂冠:国学大师、学界泰斗、国宝。

(来源:文章屋网 )

篇3

7月11日,当代中国学术泰斗季羡林大师在北京辞世,享年98岁。季羡林年近百岁时,仍耳聪目明、思维敏捷、笔耕不辍。季老独创的“三不主义”养生观更是闻名全国,号称无为而养生。

看了众多弟子怀着崇敬的心情缅怀恩师的文章后,我们其实不难发现,季老的养生观非无为而治,实乃大智慧、襟、大“自然”,正所谓“无为有处有还无”。

不锻炼?

一生动脑成就大智慧

季老没时间锻炼,他自己曾解释说:我没有时间去探索养生、长寿之道,也从不刻意去追求锻炼。我并不是反对体育锻炼,而是反对那种“锻炼主义”。

所谓“锻炼主义”大约是指:活着是为了锻炼,锻炼是为了活得更长的比较极端的做法。但是季老认为:人生的意义与价值在于永远奋斗,花时间在工作上比用在打太极拳上要划算。如果把大部分时间用于体育锻炼,因此而耽误了工作,那就是因小失大了。当然要工作首先必须有健康的体魄作为保证,所以季老觉得必要的锻炼是可行的。

大家都知道,季老一生致力钻研,出了很多书。曾有记者怀疑,以季老的高龄要写那么多书,会不会有弟子?对此,季老的弟子表示“太不靠谱”了,因为季老对待学问极其严肃。

季老弟子葛维钧:季先生的天赋那是没有说的,极为聪慧,脑筋非常好使。领悟力非常强,记忆力非常好。但是他把他的学术生命交给了勤奋。大家都知道季先生的灯是每天早上北大亮的最早的一盏,每天4点钟就开始起来工作,因为他白天还有很多事情。一直到90多岁之后还写了《病榻杂记》。另外写《糖史》的过程中,他先后写了有20年时间,收集糖史的资料时。每天到北大图书馆去,看了很多单本书、古本书,很多难以得到的书,他都得到了。书里边实际上只运用他搜集资料的一部分,但是已经80万字了。

其实,季老深谙用脑长寿之道。在接受媒体采访时,他曾说:“根据我个人八九十年来的经验,一个人绝不能让自己的脑筋投闲置散,要经常让脑筋活动着。”

季老说,人的衰老主要是脑细胞的死亡。中老年人的脑细胞虽然天天死亡,但人一生中所启用的脑细胞只占脑细胞总量的四分之一,而且在活动的情况下,每天还有新的脑细胞产生。只要脑筋的活动不停止,新生细胞比死亡细胞数目还要多。勤于动脑筋,则能经常保持脑中血液的流通状态,而且能通过脑筋协调控制全身的功能。

不嘀咕?

襟练就清净心

季老的不嘀咕首先是指心中没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更不为自己的健康愁眉苦脸,对自己的生老病死看得开。人进入老年,身体十分容易出毛病,老年人也是非常担心自己的哪个地方失灵,所以老年人喜欢嘀咕。季老说这样嘀咕反而对身体不好。人应该顺其自然,老了,难免会有些小毛病,闹些不舒服,我从不把这些放在心上,爱怎样就怎样,心里没负担,身体自然好。

季老的不嘀咕也指说话不拖泥带水,因为嘀咕惯了,说话嗦是难免的。由于时间观念强,季老讲话一向是干净利落,上了90岁依旧如此,说明他的思维能力和控制力很强。不像一般年纪大的人,一旦说起来就停不下,而且老是重复。

北大的很多学生都知道,季老的“不嘀咕”决不仅仅限于此,对待很多无关紧要的事情,他都不放在心上,面对误会、误解从不耗费精力去解释,心胸豁达,为人谦和,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季老弟子钱文忠:季先生穿着极其地朴素,经常会被人看成是学校里的老工人。不止一次,季先生会被来报到的新学生叫住,替他们看行李。季先生每次都原地不动地替他们看守行李,从不多解释。北大司机班的司机说过,他们接送的大人物,只有季先生下了车道谢不说,还要站在门口目送车子驶远。

季先生自己生活的简朴,在北大是人所皆知的。但是,他的慷慨知道的人就并不很多了。季先生往自己的家乡小学寄钱寄书那是常有的事情。就连在家里工作过而已经离开了的保姆,倘若喜欢读书,季先生都会给予支持。前几年,北大接受了一笔最大的捐赠,仅仅是古字画就有四百多幅,就是来自于季羡林先生,价值可以亿论。

更难能可贵的是,作为一个从各种运动中走过来的知识分子,该守望、该坚持的东西,季先生一样也没有放弃。季先生的回忆录中只有反思,没有怨恨。

“纵浪大化中,不喜亦不惧。应尽便须尽,无复独多虑。”这是季老的座右铭,他深知平和心态对养生的重要性,尤其是对老年人。

季老欣赏那些虽然已经寿登耄童,年逾期颐,但仍然勤勤恳恳的人。季老不想做长生梦,对老年,甚至对人生,他采取的态度是道家的。他曾说过我已年届耄耋,但是,专就北京大学而论,倚老卖老,我还没有资格。在教授中,按年龄排队,我恐怕还要排到二十多位以后。我幻想眼前有一个按年龄顺序排列的向八宝山进军的北大教授队伍。我后面的人当然很多,但是向前看,我还算不上排头,心里颇得安慰,并不着急。

有问题则设法解决之,有困难则设法克服之,绝不视芝麻绿豆大的窘境如苏迷庐山般大,也绝不毫无原则随遇而安,绝不玩世不恭。“应尽便须尽,无复独多虑。”有这样的心境,焉能不健康长寿?

不挑食?

享受朴素的大“自然”

季老吃饭的原则是 有什么吃什么,从不挑肥拣瘦,只要符合口味,一概通吃。物不分东西,味不分南北,只要适口,便为我所用。凡是觉得好吃的就吃,不好吃的就不吃。卡路里、维生素统统见鬼去吧。

常见有人年才逾不惑,就开始挑食,蛋黄不吃,动物内脏不吃,每到吃饭,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窘态可掬,看了令人失笑。以这种心态而欲求长寿,岂非南辕而北辙!

季老还说过一个此类笑话,说的是一名化学教授,吃饭时仔细计算卡路里、维生素的数量,一顿饭所用的公式几乎等于一次实验。最后饭费比别人多几十倍不算,人却瘦得干巴巴的。季老认为讲究到这个份上不但少了人生乐趣,而且绝无必要。

熟悉季老的人都知道季老生活俭朴,为人谦和,有时甚至带点孩子气,童心未泯,十分随性。

季老弟子张保胜:先生吃得很简单,前一阶段我去看过他两次,还给他送饭做饭,后来有学生让我搭桥访问先生,老师也同意了。我就叫三个学生,一个,你给他做点饺子,一个,你给他熬点肉末粥,一个你给他买个小西瓜。

先生作息时间很规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四点起床,几十年如一日。对待我们这些学生就像慈父,每年先生都会做自己的拿手好菜:山东醋卤酱菜,这个菜有五花肉,有海带,有萝卜等等,用醋一起炖,炖了以后,也不问我们喜不喜欢,两大饭盒扣在一起叫我带回家吃。每年如此。

每天早展,小猫陪季老散步是著名的“朗润园一景”。碰上遛鸟的老人,相

对大笑:“你在遛鸟,我在遛猫,我们各有所好啊!”

季老养的“”小便失禁,季老坚持绝不打猫一巴掌,以耄耋之躯,匍匐于床下桌下,清扫猫尿猫屎,他不但不以为累,反乐此不疲。

晚上,季老也会看一会儿电视新闻,他最钟情的是动画片,不难看出这位博学的老人仍有一颗未泯的童心。季老85岁那年,有一天早早起床钻进书房读书,读完了才发现他把自己倒锁起来了,钥匙又没带,他就打开窗户,从窗台上跳下去,竟然安然无恙。

如同季老的饮食一样,季老的生活就是这样随性而为,抱着“无所谓”的心态,季老吃了70多年的安眠药。他说,每天吃了,每天睡好。睡好了,精神就好。

正是这种对吃、穿、健康及身边事情持有的“无所谓”态度,让季老活到了98岁高龄。他是真正参透了自然的禅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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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年人的养生禁忌:

一忌:说话太多

某大学流传一个传说:学校开会,某老一开口发言,有人就回家吃饭,饭后再回到会场,某老谈兴正浓。说长话以老年为多。四句话奉献给老人:年老之人,血气已衰;煞车失灵,戒之在说。

二忌:倚老卖老

人一老,经验丰富,识多见广。一个人受不受人尊敬,完全取决于你有没有值得别人尊敬的地方。摆架子,倚老卖老,都是枉然的。

三忌:思想僵化

我的僵化同别人或许有点不同:它一半自然,一半人为;前者与他人共之,后者则为我所独有。人为的思想僵化,则多半是一种逆反心理在作祟。

四忌:不服老

人上了年纪,是一个客观事实,服老就是承认它,这是唯物主义。反之,不承认倒迹近唯心了。我认为,在战略上要不服老,在战术上要服老。

五忌:无所事事

是否能做到老有所为,完全取决于自己。到了退休的关头,学海无涯,何妨再跳进去游泳一番,再扎上两个猛子,不也会身心两健吗?

六忌:提当年勇

一旦年老,争胜有心,好强无力,便难免产生一种自卑情结。可又不甘心,只有自夸当年勇一途,可以聊以。这种情况,别人是爱莫能助的,从零开始是惟一正确的想法。

七忌:自我封闭

老年人最常见的现象或者灾难是自我封闭。封闭,有行动上的封闭,有思想感情上的封闭,都对个人健康不利的。同青年人在一起,他们身上的活力会感染你的。

八忌:叹老嗟贫

在中国的读书人中,特别是所谓怀才不遇的人常见叹老嗟贫,西方极少写叹老嗟贫的诗文。今天的中国社会已跟上世界潮流,但封建思想的残余还不容忽视。

九忌:老想到死

人到老年,特别是耄耋之年,常想到死是非常自然的。关键是自己抱什么态度。惶惶不可终日,甚至饮恨吞声不可取,最正确的态度是顺其自然,泰然处之。

十忌:愤世嫉俗

篇4

————题记《怀念季羡林》

他,德高望重,享誉世界。

他,中西贯通,名扬天下。

他,就是季羡林。

还记得小时候在教室里

捧着书本品味季爷爷的那篇

《怀念母亲》,

他一生有两个母亲,

一个是生他的母亲,

另一个则是伟大的祖国母亲,

他身在他乡,无时无刻地怀念着中国。

怅望灰天,在泪光里,幻出母亲的面影。

这是一个华人在异国他乡真正的心情,

这是一个华人在异国他乡思念的诉说。

寒风凛冽的冬天已经过去,

鸟语花香的春天已经离去,

在这个百花争艳的夏季,

7月11日,这个平凡而值得纪念的日子,

天空上划过飞机飞过的弧

谁在这一刻也不知道,

也不曾询问,

中国再次失去了一个文华泰斗、文学国宝:

季羡林!

他是一代国学大师、翻译家、

文学家、思想家和语言学家。

但他却有着平常人的心态和生活,

正如子曰:“温、良、恭、俭、让以得之。”

有些人可能已经将他忘怀,

他踏着漫长的岁月在文学之路上走过了98年,

他的一生,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季爷爷人生的结束,

是另一个时代的开始。

我们将从此发愤图强,

做季爷爷这样的文学界大师,

即使我们成不了文华泰斗,文学大师。

但我们有自己的努力,

为了自己的目标而奋斗。

知道季爷爷的成功是怎么来的吗?

不少人为之羡慕,

为之崇拜,追悼会上无数书迷吊唁。

正在怀念着这个神秘的老人。

其实季爷爷跟平常人没什么两样,

任何人生下来都是哇哇啼哭,

以后要牙牙学语,蹒跚学步。

主要是看后天的努力,

只有从小坚强奋斗,

以后才会有成功。

即使有了成功,

季爷爷也是淡泊名利,

视金钱如粪土。

还记得季爷爷说过:

“每个人都争取一个完满的人生。

然而,自古及今,海内海外,

一个百分之百完满的人生是没有的。

所以我说,不完满才是人生。”

人生不是要完满才是人生,

但人生要完美。

如果人这一生为了自己的目标而努力,

我想,这就是人生。

请您安逸吧!

季爷爷,等到我们将来步入社会,

一定以您的志学为奋斗精神,

向世人、向世界的人展示中国人的文学,

将来的我们才华横溢,将来的我们不会忘记先辈的教训。

在今后的社会再创辉煌!

篇5

一忌 说话太多

某大学有一位老教授,道德文章,有口皆碑。虽年逾耄耋,而思维敏锐,说话极有条理。不足之处是:

一旦开口,就如悬河泄水,滔滔不绝。在那个大学里流传着一个传说:在学校召开的会上,某老一开口发言,有的人就退席回家吃饭,饭后再回到会场,某老谈兴正浓。据说有一次博士生答辩会,规定开会时间为两个半小时,某老参加,一口气讲了两个小时,这个会会是什么结果,答辩委员会的主席会有什么想法和措施,他会怎样抓耳挠腮,坐立不安,概可想见了。

类似的例子还可以举出一些来。根据我个人的观察,不是每一个老人都有这个小毛病,有的人就没有。我说它是“小毛病”,其实并不小。试问,我上面举出的开会的例子,难道那还不会制造极为尴尬的局面吗?当然,话又说了回来,爱说长话的人并不限于老年,中青年都有,不过以老年为多而已。因此,我编了四句话,奉献给老人:年老之人,血气已衰;煞车失灵,戒之在说。

二忌 倚老卖老

人世间确实不乏“倚老卖老”的人,学者队伍中更为常见。眼前请大家自己去找。我讲点过去的事情,故事就出在清吴敬梓的《儒林外史》中。吴敬梓有刻画人物的天才,着墨不多,而能活灵活现。第十八回,胡三公子请客:

四位走进书房,见上面席间先坐着两个人,方巾白须,大模大样,见四位进来,慢慢立起身。严贡生认得,便上前道:“卫先生、随先生都在这里,我们公揖。”当下作过了样,请诸位坐。那卫先生、随先生也不谦让,仍旧上席坐了。

倚老卖老,架子可谓十足。平心而论,人老了,不能说是什么好事,老态龙钟,惹人厌恶;但也不能说是什么坏事。人一老,经验丰富,识多见广。他们的经验,有时会对个人甚至对国家是有些用处的。但是,这种用处是必须经过事实证明的,自己一厢情愿地认为有用处,是不会取信于人的。另外,根据我个人的体验与观察,一个人,老年人当然也包括在里面,最不喜欢别人瞧不起他。一感觉到自己受了怠慢,心里便不是滋味,甚至怒从心头起,拂袖而去。有时闹得双方都不愉快,甚至结下怨仇,这是完全要不得的。一个人受不受人尊敬,完全取决于你有没有值得别人尊敬的地方。在这里,摆架子,倚老卖老,都是枉然的。

三忌思想僵化

我已年逾九旬,古今中外的文人能活到这个年龄者只占极少数。思想僵化的迹象我也是有的。我的僵化同别人或许有点不同:它一半自然,一半人为;前者与他人共之,后者则为我所独有。

我不但不认为“一代不如一代”,而且确信“雏凤清于老凤声”。可是最近几年来,一批“新人类”或“新新人类”脱颖而出,他们好像是一批外星人,他们的思想和举止令我迷惑不解,惶恐不安。这算不算是自然的思想僵化呢?

至于人为的思想僵化,则多一半是一种逆反心理在作祟。就拿穿中山装来作例子,我留德十年,当然是穿西装的。解放以后,我仍然有时穿着西装。可是改革开放以来,不知从哪吹来了一股风,一夜之间,西装遍神州大地矣。我并不反对穿西装;但我不承认西装就是现代化的标志,而且打着领带锄地,我也觉得滑稽可笑。于是我自己就“僵化”起来,从此再不着西装,国内国外,大小典礼,我一律蓝色卡其布中山装一袭,以不变应万变矣。

还有一个“化”,我不知道怎样称呼它。世界科技进步,一日千里,没有科技,国难以兴,事理至明,无待赘言。科技给人类带来的幸福,也是有目共睹的。但是,它带来了危害,也无法掩饰。世界各国现在都惊呼环保,环境污染难道不是科技发展带来的吗?犹有进者。我突然感觉到,科技好像是龙虎山张天师镇妖瓶中放出来的妖魔,一旦放出来,你就无法控制。只就克隆技术一端言之,将来能克隆人,指日可待。一旦实现,则人类社会迄今行之有效的法律准则和伦理规范,必遭破坏。将来的人类社会变成什么样的社会呢?我有点不寒而栗。这似乎不尽属于“僵化”范畴,但又似乎与之接近。

四忌 不服老

服老,《现代汉语词典》的解释:“承认年老。”可谓简明扼要。人上了年纪,是一个客观事实,服老就是承认它,这是唯物主义的态度。反之,不承认,也就是不服老,倒几近唯心了。

1995年,当时我已经达到了八十四岁高龄。然而我却丝毫没有感觉到,不知老之已至,正处在平生写作的第二个高峰中。每天跑一趟大图书馆,几达两年之久,风雪无阻。我已经有点忘乎所以了。

一天早晨,我照例四点半起床,到东边那一单元书房中去写作。一转瞬间,肚子里向我发出信号:该填一填它了。一看表,已经六点多了。于是我放下笔,准备回西房吃早点。可是不知是谁把门从外面锁上了,里面开不开。我大为吃惊,回头看到封了顶的阳台上有一扇玻璃窗可以打开。我于是不假思索,立即开窗跳出,从窗口到地面约有一米八高。我一落地就跌了一个大马趴,脚后跟有点痛。旁边就是洋灰台阶的角,如果脑袋碰上,后果真不堪设想,我后怕起来了。我当天上下午都开了会,第二天又长驱数百里到天津南开大学去作报告。脚已经肿了起来。第三天,到校医院去检查,左脚跟有点破裂。

我这样的不服老,是昏聩糊涂的不服老,是绝对要不得的。然则何去何从呢?我认为,在战略上要不服老,在战术上要服老,二者结合,庶几近之。

五忌无所事事

篇6

生活趣事

2007年9月,季羡林从医院回到位于北大朗润园十三公寓一楼的寓所。当离家三年多的季先生回家时,家里养的那只波斯猫一眼就认出了阔别的老友,纵身一跳,跃入“老伙计”季羡林的怀中。面对此景,季羡林感动得热泪盈眶,遂对跟随的人说:“谁说猫猫是白眼不认人,应该啊。”

过了几日,便是中秋节,季先生去了趟莫斯科餐厅。在20世纪50年代中苏友好的大背景下,莫斯科餐厅以它华贵的气派、浓郁的俄罗斯风情,给当时的北京上流人士留下了如痴如醉的回味。季先生此去,不过是像一歌词所唱,“回到往日好时光”。

据说,季先生在“老莫”享受了一杯啤酒,外加一份冰淇淋。消息传到好友任继愈先生耳里,他急忙给季羡林打电话,劝他以后千万别再随便吃冰淇淋之类的东西,当心弄坏了肚子。季先生听后风趣地回答:“放心,我是属猪的,吃什么都没问题。”

名声趣事

晚年的季羡林可以说是德高望重、名垂学林,然而盛名之下,斯人亦累。当时季先生社会兼职众多,各种学术头衔多如牛毛,会议应接不暇,访客络绎不绝。

古人称甘草为美草,它能调和百药,中医有“十方九草”之说,这“草”,就是甘草。对于因声名远扬而忙碌不堪,季羡林笑称自己成了中药方里的“甘草”。

季先生曾在文章中写道:“近几年来,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片虚名,套在我的头上,成了一圈光环,给我招惹来了剪不断理还乱的麻烦。这个会长、那个主编,这个顾问、那个理事,纷至沓来,究竟有多少这样的纸冠,我自己实在无法弄清,恐怕只有上帝知道了……一遇到什么庆典或什么纪念,我就成了药方中的甘草,万不能缺……校系两级领导,关心我的健康,在我门上贴上谢绝会客的通知。然而知书识字的来访者却熟视无睹,依然想方设法闯进门来。听说北京某大学一位名人,大概遇到了同我一样的待遇,自己在门上大书:某某死了!但是,死了也不行,他们仍然闯进门来,向遗体告别。”

篇7

1、根据我个人的观察,对世界上绝大多数人来说,人生一无意义,二无价值。

2、根据我的观察,坏人,同一切有毒的动植物一样,是并不知道自己是坏人的,是毒物的。我还发现,坏人是不会改好的。

3、对待一切善良的人,不管是家属,还是朋友,都应该有一个两字箴言:一曰真,二曰忍。真者,以真情实意相待,不允许弄虚作假;对待坏人,则另当别论。忍者,相互容忍也。

4、“要说真话,不讲假话。假话全不讲,真话不全讲。”

5、时光流失,一转眼,我已经到了望九之年,活得远远超过了自己的预算。有人说,长寿是福,我看也不尽然。人活得太久,对众生的相,看得透透彻彻,反而鼓舞时少,叹息时多。

6、走运时,要想到倒霉,不要得意得过了头;倒霉时,要想到走运,不必垂头丧气。心态始终保持平衡,情绪始终保持稳定,此亦长寿之道。

7、自己生存,也让别的动物生存,这就是善。

只考虑自己生存不考虑别人生存,这就是恶。

8、“就是不一定把所有的话都说出来,但说出来的话一定是真话。”

9、“我快一百岁了,活这么久值得。因为尽管国家有这样那样不可避免的问题,但现在总的是人和政通、海晏河清。”

10、“我的家乡在山东。泰山的精神实际上就是中华民族的精神。”

11、“最后两句话是——‘国之魂魄,民之肝胆,屹立东方,亿万斯年’。人民的灵魂,百姓的脊梁,中华民族大有前途。”

12、 好多年来,我曾有过一个“良好”的愿望:我对每个人都好,也希望每个人都对我好。只望有誉,不能有毁。最近我恍然大悟,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13、每个人都争取一个完满的人生。然而,自古及今,海内海外,一个百分之百完满的人生是没有的。所以我说,不完满才是人生。

14、西方采取的是强硬的手段,要“征服自然”,而东方则主张采用和平友好的手段,也就是天人合一。要先于自然做朋友,然后再伸手向自然索取人类生存所需要的一切。宋代大哲学家张载说:“民,吾同胞,物,吾与也。”

15、 你们的生命只有和民族的命运融合在一起才有价值,离开民族大业的个人追求,总是渺小的。

篇8

这种对亲情的淡漠,人们多难理解。封底的那段话我是这么写的:“这些年公众对季羡林老人,常有家事国事、时事逸事混淆之嫌,但愿季承这本书能为一切做个了断。不为尊者讳,剖析自己的父亲,这需要勇气。虽然书中有些细节,真实得让人感到了苦涩和悲怆,但对亲情的淡漠,却是一个时代留给知识分子的集体烙印。这是一个特殊的世纪家庭,对历史的见证。”

虽然写了这段话,但这个问题仍然困扰着我。因与父母的感情很好,季承先生遇到的问题,我并没亲身经历过。不由得想起过去常说的“为尊者讳,为亲者讳,为贤者讳”。这句话出自《春秋公羊传》,原意是指孔子在处理一些难以定论的历史史实时,用的多是一种讳而不言的态度,即便提起,也是三言两语一笔带过。那究竟“讳”些什么呢?《春秋谷梁传》中说“为尊者讳耻,为贤者讳过,为亲者讳疾”,也就是说凡是尊者、贤者、亲者的耻辱、过失、不足,都最好少说,对那些有失三者体面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现在人们对尊者、贤者,已很少认为有“讳”的必要了,但对自己的亲人长辈,仍有“为亲者讳”的心理。所以,我们一旦遇到季承、老鬼这样大曝亲人长辈隐私和弱点的人,心中总是五味陈杂,难以判断这种行为是否值得倡导。从还原历史真实的角度来说,这么做似乎是有必要的。但这样做,又会对亲情人伦有所伤害,确实让人难下定论。

孔子在《论语》中有过相同的讨论,他认为“父为子隐”,“子为父隐”,是一种真实情感,理应受到保护。我也认为人伦秩序是一个社会最需要尊重的底线。

西方伦理学也有过这种探讨,并形成了一些原则性的定义。一个简单例子,当一个老师当全班同学面问一个孩子他的父亲是否经常酗酒时,如果他的父亲确实酗酒,这个孩子却矢口否认此事。在多数伦理学家看来,这个孩子的回答是正当的,不应承担说谎这一指责。因为任何家庭都有自己的秘密,作为一个孩子保守这种秘密,没有任何过错。反而是这个老师,以不合适的方式,在公众面前侵害了这个孩子的家庭秩序和父亲的尊严,没有尊重别人的家庭隐私。

基督教也这么看。上帝虽然认为世界已经堕落,但依然用无花果叶和衣服遮盖了人类,这就表明上帝允许人类向其他人掩饰自己的丑陋之处,并认为这也是世界秩序的一部分。在上帝看来,人并不能成为别人行为的裁决者和法官,人们只需按自己确定的方式生活和行动,自然会得到上帝的引导。

篇9

1929年,十八岁的季羡林由家长做主娶了彭德华为妻,夫妻文化差异悬殊,所以感情甚少。1935年,已和彭德华育有一子一女的季羡林前往德国哥廷根大学深造,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战火和苦难中,一位美丽的德国女子如同温暖的灯盏,照亮了他的心灵。

季羡林的好友田德望租住在一户姓迈耶的德国人家,迈耶夫妻有两个女儿,大女儿伊姆加德二十出头,金发碧眼,活泼可爱。正在攻读博士学位的季羡林常去拜访田德望,一来二去也和迈耶家熟识了。他正需要打博士论文,可他一没有打字机,二不会打字。适逢伊姆加德能打字,又有打字机,她自告奋勇提出帮忙。因为季羡林的论文中有梵文、巴利文、南斯拉夫文,所以伊姆加德打字时,季羡林必须坐在旁边以备咨询。这一年的哥廷根秋天,两人常常工作到深夜。在“滴滴答答”的打字声中,情愫也逐渐产生。

季羡林获得博士学位后,又在德国呆了四五年,其间,他的论文都是由伊姆加德亲手所打,她把最美好的青春光阴给了这个博学睿智的男子,而她纤细的手指,也一一抚摸过他那些后来让中国和世界都为之惊叹的文字。

两个年轻人常常一起去森林散步,去电影院看电影,几乎走遍了哥廷根的大街小巷。这恐怕是季羡林第一次真正的恋爱,他的朋友劝说他选择伊姆加德,而这位德国女子也劝其留下,他思考再三,却决定把这扇爱情之门关闭。季羡林即将离开德国前,在自己的日记中写下痛苦的心境:“七点半到Meyer(迈耶)家去,同Imgard(伊姆加德)打字,她劝我不要离开德国,她今天晚上特别活泼,可爱,我真有点舍不得离开她,但又有什么办法?像我这样一个人,不配爱她这样一个美丽的女孩子。”

这位才华横溢的年轻学子克制了自己的感情,选择了回到并不留恋的家庭,选择了回到并不感兴趣的执政的祖国,他的这种选择,也给伊姆加德制造了终生的悲剧——她因此终生未嫁。对于季羡林的选择,其子季承在《我和父亲季羡林》中给出了解释,“父亲骨子里就是一个有背叛思想而没有背叛勇气的人。”

1980年,年逾古稀的季羡林赴当时的联邦德国访问,特地到哥廷根寻找过伊姆加德,可惜造化弄人,他敲开了原来的房门,开门的却是一个陌生人。命运和季羡林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伊姆加德只是从一楼搬到了二楼,她还住在那栋房子里。

篇10

作为中国当代学界泰斗,季羡林先生在海内外都享有着极高的声誉。季老的为人为学问为社会为国家为世界奋斗与贡献之精神,让世人敬慕不已。2002年初,本刊编辑部曾至北京专访季羡林先生,并作为封面人物特别刊发,产生了巨大反响。今年7月11日,季老这颗闪亮的巨星陨落了,这让我们同时也让世人悲痛不已。悼念的方式是多样的。我们谨于此刊发其曾孙季孟祥所撰之文,以追忆季老,寄托哀思。

7月11日上午10点多,我接到钱文忠先生发给我的一条短信:季老今晨去世了。这短信像一枚威力巨大的炸弹,立时将我震晕了,惊呆了。我傻傻地盯着这条短信,心里的悲痛无以言表,眼泪已不能缓解心中的悲哀。那个疼我、爱我、关心我,那个春节给我压岁钱的老爷爷真的走了吗?我实在不愿相信这是真的。

我呆呆地坐着,眼前浮现的是老爷爷慈祥的面容。我的心里塞满了悔恨和遗憾。我从季承爷爷那里知道您身体挺好,精神很愉快,我就放心了呀。我本想在您98岁大寿的时候带领全家去给您祝寿,可哪知道您竟这样匆匆地走了!

自1995年到2003年,每年的春节,我们全家人都陪伴在您的身边。我们一赶到北京,您总是说,孟祥来了,春节开始了。等我们要回临清时,您又说,孟祥回去了,春节结束了。我忘不了,除夕下午我和妻子包饺子的时候,您总是坐在我们对面,一边看我们包饺子,一边给我们讲过去的事情。年初一的早晨,您总是早早地把一个信封插在中山装的口袋里。我们给您拜年,祝您春节愉快新年吉祥,您总是微笑着说都愉快或都吉祥,一只手慢慢地从口袋里掏出那个装着钱的信封给我。我推辞不要,你就说:怪事,为什么给钱不要呀。这个得要,这是压岁钱。虽然我已年近中年,都应该给别人压岁钱了,可是在你的眼里,我还只是一个孩子,一个该得到压岁钱的孩子。今天您走了,我再也不能从您手中接过压岁钱了。我多想能够永远接到您给我的那个装着压岁钱的信封呀,哪怕那个信封里只有一元钱或一分钱都没有。

我记得,1973年7月底,您回故乡官庄,我是第一次见到您。您与乡亲们坐在同一条长凳上聊天唠家长。见到我,您把我揽过去,慈爱地用手抚摸我的头。我不会忘记,我要高考了,您给我寄来学习资料;您到济南参加会议,您让我陪在您身边,让我感受文化学术的气息。1983年初,您让我到北京去过春节,寄上路费并亲自到火车站接我。还有一次,我打电话告诉您我要到北京看望您,由于我坐的长途汽车一路上走走停停,到天黑才到北京。您在家中担心我路上的平安,坐立不安。天黑了,您竟独自走向北大西门去接我。在您的心里我们永远是您牵挂的孩子。

上世纪70年代的春节,我们家中总会收到您寄来的钱,还有饼干、糖果、布料等等。我结婚的时候,你又给我寄来糖果。收到您寄来的糖果那天恰好是我的新婚日。我就用您寄来的糖果当作喜糖招待了亲朋来宾。我添儿子时,您给小孩寄来一件粉红缎面的儿童斗篷,那件衣服我至今还收藏着。就在前几个月,我又添了孙子,当季承爷爷报告给您这个“六世同堂”的消息时,您非常高兴。上个月季承爷爷到临清来的时候,您又安排他带了大大的红包给我的孙子。这才是几天前的事情呀,您竟这样走了,留给我们的是无尽的哀痛和悲伤。

我现在的思绪很混乱。您的音容笑貌萦绕在我的脑海,桩桩件件的往事如在眼前。您知道我没有彩电,您想在北京给我买进口的。可是一想,那样维修起来不方便。您便给我钱,让我在临清买。余下一部分钱,您让我再买个高压锅,说是高压锅熬出的米粥好吃。

您鼓励我要多读书,多学文化。您教育我要清正廉洁,管不了别人,最起码要管好自己,绝不能与坏人同流合污。您说:“我的钱都是干净的,都是我一个字一个字写出来的。”您的好几篇散文,我都是第一读者。您经常把誊写好的散文拿给我看。有一次,我在看您的散文时,有“尴尬”的“尴”字我认为写的不对,您让我写一下。我写了,您说,你写的不对吧。您让我从您的书桌上拿来词典,一查,果然我写的不对。您说,要多查字典,这本字典就送给你吧。

我不会忘记,那一年春节,您的眼睛不好,便让我给您读报纸,读来信。一天,您拿出一摞未拆封的信,对我说:“最近眼睛不好,没法写信。你来给我读读信,写写回信吧。”您和我坐在餐桌旁。我每读一封信后,您便认真地思考一阵。然后您口述,我记录。给那十多位朋友的回信内容都是您一字一句说着,我记录下来的。

我不会忘记,有一次您回临清,您竟亲自到宣传部去找我,还给我的儿子买了一大堆玩具和食品。您就是这样时时刻刻关心疼爱着我们。回想起来,心里一阵阵疼痛。

我知道,家乡的学生在您心中占有多重的份量。您捐钱建学校,设立奖学金,邮寄图书给孩子们看。每次您回到家乡,不论多忙,您总要到学校去看一看孩子们。家乡的孩子们始终牵挂在您的心头。

老爷爷,您在文章中多次提到对母亲的“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悔。虽然她老人家长眠地下已经超过半个多世纪了,但您仍在思念她。那一年您回到家乡祭奠母亲。家中亲人认为您会鞠躬表达哀思,也就没有准备磕头用的垫子。谁也没有想到您会跪下来,跪在杂草丛生的土地上,深深地给母亲磕了3个头。您泪流满面,家中的亲人和乡亲们也早已被您感动得泪水直流。2001年,您回家乡过90大寿的时候,在祝寿的前一天,90高龄的您又是跪在母亲墓前磕头祭拜。您流泪,在场的人也流泪。

老爷爷,您走了,我们围绕在您身边的幸福和欢乐只能在回忆之中追寻了。

The Days When I Stayed with Ji Xianlin

At about 10 o’clock on July 11, I received a short message from Mr. Qian Wenzhong: “Mr. Ji passed away this morning.”

I still remember I met you for the first time at the end of July 1973 when you came back to your hometown Guanzhuang. Sitting on a stool with your fellow townsmen, you had a chat with them. Seeing me, you gently pulled me over and touched my head. I will never forget that before my university entrance examination, you sent me the reference materials. When you came to Jinan to attend a meeting, you invited me to accompany you so that I could experience the cultural and academic atmosphere. In early 1983, you invited me to go to Beijing to pass the Spring Festival. You sent me the travel expenses and picked me up at the railway station. One time, I called you to say that I would go to Beijing to see you. Since the bus I took frequently stopped on the way, I did not get to Beijing until darkness came. Worrying about my safety on the way, you felt uneasy at home. In the darkness, you went to the western gate of Peking University to pick me up. In your heart, we are the children that you worry about forever.

You encouraged me to read more books and learn more culture. You educated me to be clean and honest and not to identify myself with those who practice corrup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