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溪沙范文

时间:2023-03-17 13:44:53

导语:如何才能写好一篇浣溪沙,这就需要搜集整理更多的资料和文献,欢迎阅读由公务员之家整理的十篇范文,供你借鉴。

篇1

浣溪沙·游蕲水清泉寺》

苏轼〔宋代〕

游蕲水清泉寺,寺临兰溪,溪水西流。

山下兰芽短浸溪,松间沙路净无泥,萧萧暮雨子规啼。(萧萧 一作:潇潇)

谁道人生无再少?门前流水尚能西!休将白发唱黄鸡。

2、译文

游玩蕲水的清泉寺,寺庙在兰溪的旁边,溪水向西流淌。

山脚下兰草新抽的幼芽浸润在溪水中,松林间的沙路被雨水冲洗得一尘不染,傍晚时分,细雨萧萧,布谷声声。

篇2

原文如下:

摊破浣溪沙·手卷真珠上玉钩

作者:李璟(五代)

手卷真珠上玉钩,依前春恨锁重楼。风里落花谁是主?思悠悠。

青鸟不传云外信,丁香空结雨中愁。回首绿波三楚暮,接天流。

注释:

1、依前:依然,依旧。

2、春恨:犹春愁,春怨。

3、锁:这里形容春恨笼罩。

4、悠悠:形容忧思不尽。

篇3

——题记

一曲新词酒一杯

可否记得,在我的生日晚会上你曾唱了一首自编版的《生日快乐》?你说,如果有人鼓掌,就要我喝下一杯酒。结果“葡萄美酒夜光杯”,我心甘情愿地喝下了一杯葡萄酒。因为你唱得真的很动听,我不骗你……

去年天气旧亭台

昨日,我去了我俩曾去的亭台。望着与那年一样的景象,树还是那棵树,草依旧在哪儿栖息,鸟儿依然在蔚蓝的天空下盘旋。可惜却早已物是人非。

夕阳西下几时回

看着这番美丽的景色,让我想起那日,西下的夕阳染红了淡蓝色的天空和那洁白的云朵,那是多么令人陶醉。我一如既往地躺在山坡上,却始终未发现你那布满愁云的面庞。而就在那时,一个晴天霹雳很不巧地霹在我头上。你说:“我就要到X市读书了。”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原来这就是你最近不开心的原因。至今,我还在懊恼,如果我早点发现,再对你说:“只要你过得好就行了。”也许你也不会那么不快乐,那么内疚了。

无可奈何花落去

无奈逝去的时光不再复返。即使复返了,也改变不了你离开的事实。花朵枯萎,还会有绽放的时刻,我与你呢?我们是否同样正等待彼此相见的时刻?我在等,同样你也在等。

似曾相识燕归来

望着一个远去的背影,与你的背影竟如此相似。我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可与我面对面的脸却不是那张熟悉的脸庞。是啊,你要后天才回来呢。

小园香径独徘徊

独自一人走在铺满落叶的小径上,落叶的清香沁进我的心扉,令人惬意也令人激动。现在的你是否与我一样想象明天见面时的情景?我想我会与你拥抱,然后再哭出我这些年对你的思念,你应该会说;“如果想哭,就去跑步,让泪水变成汗水吧。”可那是辛酸的泪水,而我明天流的是思念与幸福的混合物。就算跑,也要我俩一起跑,不是吗?

篇4

【关键词】秦观;审美移情;《浣溪沙》;词心

秦观《浣溪沙》

漠漠轻寒上小楼,晓阴无赖似穷秋,淡烟流水画屏幽。

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宝帘闲挂小银钩。

秦观之词,历来被评为词之正宗。他的词,是基于幽微敏感的词心,通过宋词语言构建起了词之正宗的词质,因而不仅具有外在的要眇宜修的词体美,更有一种内在的深远的境界美。那么,词心究竟是指什么?

词心,最早是冯煦在《蒿庵论词》中提出的:“他人之词,词才也;秦观之词,词心也。”所谓词心,笔者认为即是词人素有的贯通外界景物与个人内心情感的一种敏锐的触觉。这种触觉,是在中国传统形象思维的观念下形成的――常见的如“兴”的运用――实质是心理学上的一种审美移情。正如19世纪盛行于德国乃至欧洲的“移情说”代表人物之一立普斯所言:“在对美的对象进行审美的观照之中,我感到精力旺盛,活泼,轻松自由或自豪。但我感到这些,并不是面对着对象或和对象对立,而是自己就在对象里面。”简而言之,移情即是对外物一种人格化的观照,作者将自己感情投射到外物上,外物因此充满人情,而主体是观照中的主体,最终达到主客体的统一。这首《浣溪沙》也是如此,它并不过多地涉及个人经历,创作技巧,而只是由于敏锐地捕捉到外界事物从而于内心生发出的一种个人感触。

值得提出的是,《浣溪沙》据学者考证,是词人在元年间的作品。高太后垂帘听政,起用旧党人士而力斥新党,属于旧党的苏轼及苏门诸君子纷纷回朝,会师于汴京,诗词酬唱,酒酣耳热,文坛盛况空前。而秦观在这种乐观积极的大环境背景中填成《浣溪沙》,那一种不可触摸的不可言说的漠漠的哀愁感,实乃词心所致。

秦观从这种幽微敏感的词心出发构建起其词的特质。所谓词质,笔者认为除了包括词作为文体的特质之外,更重要的是指不同词人之词相互区别的特质。词自《花间》的传统以来,乃是由于“则有绮筵公子,绣幌佳人,递叶叶之花笺,文抽丽锦;举纤纤之玉指,拍案香檀。不无清绝之词,用助娇娆之态。”i它的词质本身应该是具有要眇宜修、幽微深婉的女性美。而此前温庭筠的词主要借助精工的物象传达女子内心情愫,往往缺乏真情实感;韦庄词善于白描,感人至深,但又拘限于一时一地的情事;冯延巳的《鹊踏枝》富有深远的意境,而于用字遣词上还须锤炼;后来的晏殊,欧阳修等一派词人在自己的词中加入了胸襟、学识、抱负,却于意境上有所欠缺。如此看来,秦观词千古被视为词之正宗,正是由于其词纤婉蕴藉富有意境的词质为沿《花间》传统以来的婉约词作提供了一种文学和美学范式。

为什么在谈到秦观词的时候要提出词心和词质的关系呢?因为不同的词人之词有不同的词质,然而这些词质并不全是基于词心而形成的,有的更多地是基于生活经历,比如晏小山的小令;有的更多地是则是基于创作技巧,比如姜白石的长调。秦观词之所以是秦观词,我觉得他的可贵之处即在于词心,似乎他生而就是为写词的。冯煦在《蒿庵论词》里谈秦观词最早提出了“词心说”,其后诸多词学家评秦观词时多承袭此种观点,王国维推崇秦观词亦是认为秦观词具有词体的特质,更有一份深远发人微思的境界。叶嘉莹先生在论秦观词时写了一首诗来指明秦观词中的词心:“花外斜晖柳外楼,宝帘闲挂小银钩。正缘平淡人难及,一点词心属少游。”秦观的词心是敏感幽微的,它容易为外物所触动。这种触动,并不是一些词人拘限于生活经历所带来的触动,而是自然地贯通外界景物与个人内心情感,有意无意即行之为词。正是由于秦观这种幽微敏感的词心建构起了秦词纤柔婉约其外而又意境其中的词质。

全篇看来,这首《浣溪沙》写的是词人登楼之所感触。此词调比较难填,而秦观此词俨然景情意浑然一体,起承转合自如,文气贯穿其中,可谓《浣溪沙》词牌之代表词作。那么,在这阙词中,词人是怎样基于词心通过宋词语言构建词质的呢?

1、意象之细巧

篇5

臨風說愁愁喚愁,(1)

林內尋幽幽伴幽。(2)

總遇無情方知秋。

斜月相催腸欲斷,(3)

輕盈多似浮萍游。

孤槐亭外煙飄柳。(4)

【註解】

(1)化自清詞人納蘭性德詞《攤破浣溪沙》 :“愁向風前無處說,數歸鴉。”。

(2)意指在幽篁密林中尋求幽靜,卻反而有跟幽靈陪伴的感受。

(3)化自李白詩《相逢行》 :“憐腸愁欲斷,斜日復相催;下車何輕盈,飄然似落梅。”。斷腸:有2意,一指銷魂,蕩氣迴腸;另一指非常悲痛或傷感。輕盈在詩詞裡多用來隱喻美女。

(4)化自宋代詞曾惠紅《青玉案》 :“綠槐煙柳長亭路,恨取次,分離去”,頻頻送別友人或情人的失落惆悵的傷離別恨情懷、情緒;槐,懷也;柳,留也;長亭,古代送別地方。

【詩詞意境和情境簡述】

這首詞是去年秋季香港電子展后的即興之作。

起因於展后集團內部風言風語四起,對我這位空降大將所能扮演的角色產生質疑,有群起圍攻的態勢。集團領導人對我領導的新建立的研發團隊的信心,也似乎有些動搖鬆動的跡象。這無形中讓自己落入四面楚歌的感慨惆悵,還真有起了不如歸去的想法呢!

如今,雖然已時過境遷,回讀這首詞,還真令人回味無窮。如同我另一首詩詞《秋緒》內詞句的意境:

“一樣人間,卻盡目亂山枯樹。

一夜秋雨,慘澹黃花伴塵土;

情意消幾許?”

篇6

园中花落雾迷迷。

缘结三世与君知。

王室千年幽梦影,

威家百世醉情痴。

成人之美赋奇诗。

注:月子:月中仙子,即嫦娥。此处指词中女子(甘园园…`)

威家:与上句“王室”对仗,词性相同。 所以和“李家”,“王家”,“赵家”,“孙家”… 是一个意思。(呵呵,就是说 威是姓…`简单理解下就行了…`)

篇7

清纯可爱型

魅力指数:8分

女人傻,有时傻得清纯,傻得可爱。这样的女人往往流露出一副纯真无邪的娇憨样儿,你会发现她“天真无知、不谙事故”的清澈。她皱着眉头苦思冥想自己到底傻在哪里的执着、她“莫名其妙”的神态以及想通后反而对你薄怒或吐一吐舌头大做鬼脸的模样,哪一样能不使你心醉神迷?这样的女人往往对生活的要求不会太高,她的生活状态简单自然;这样的女人不会太美,但她朴实无华,决不会挖空心思追求满街虚荣女人的那种“臭美”;这样的女人爱笑,一个笑话,别人笑完就算,她是比人家慢半拍才笑,笑了之后想想还要再笑,她那真诚和灿烂的笑,让男人觉得有千种风情。跟清纯型“傻女”相处,你会终于明白:什么才是“女人因为可爱而美丽”。

男人喜欢理由:男人最怕女孩工于心计、过分尖锐。再成熟的男人,在恋人面前也首先是个小孩,男人骨子里也希望女友能有一份童心,能跟自己傻傻地、真实地相处,与这种“傻”女孩在一起,没有被骗得人财两空的担心,没有挣不到头的压力感,没有有事没事就要老实交待解释的烦恼,她的可爱、可信,让男人觉得既安全、轻松又温馨。

胆小柔弱型

魅力指数:6分

女人傻,有时傻得可气,这样的女人往往显得木讷而缺乏自信。你会对她的执迷不悟且屡教不悔而懊恼;你会对她的大脑“神经压迫”、小脑“发育不良”而慨叹;你会对她絮絮叨叨没完没了的为自己掩饰辩解而烦躁。她们胆小而柔弱,遇到一点小事立刻大呼小叫。比如:不敢杀鱼,不敢煮活螃蟹、活虾,楼上偶尔传来奇怪的动静也会吓个半死,遇到什么蟑螂之类的甲壳虫更是不得了。每每遇到突发事件,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喊:“老公,快,快,快来!”到了晚上,“傻”女人又似乎变得聪明起来,依在你的怀里撒娇,以掩饰她白天的N次无知和无能,相信你一定会原谅身边的这个女人。记住,这样的女人其实对你会最好。

男人喜欢理由:从反向角度上说,女朋友不傻,或者是不比你傻,会让男人很不爽。你可能用尽心思也搞不定她,你可能精疲力竭也赚得没她多,你可能费尽口舌也说服不了她,你可能绞尽脑汁也骗不过她。想想,这样的日子可叫你怎么过?于是,对于智商并不太高的男人来说,找个胆小低能型“傻”女孩作为人生伴侣,反倒成了他们的最佳选择。其次,男人骨子里都希望能被女人认可和崇拜,男人在这样的女人面前会变得很有成就感。何况,男人也有心软如水的时候,当“傻”女人小鸟依人地依赖自己的时候,又怎能不充满疼爱之心呢?

难得糊涂型

魅力指数:10分

篇8

只可惜造化弄人,傅九云为了帮助覃川实现愿望,不惜以永世沉睡为代价,最后覃川实现了愿望,但傅九云却永远地消失了。

三千鸦杀覃川喜欢谁

《三千鸦杀》中,覃川刚开始喜欢的人是紫辰,她和傅九云是在云取山上相识的,刚开始覃川对傅九云很反感,毕竟她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没有想到却在不知不觉中,陷入傅九云编织的情网无法自拔,就连覃川为家人复仇的计划,都因为傅九云的存在而被动摇。

(来源:文章屋网 )

篇9

原文:

《浣溪纱》朝代:清    作者:周寿昌

何处箫声向晚天,吹来角调不成圆。

鞭丝帽影记当年。

篇10

作为中国桌面游戏领域的“NO.1”,这款以三国时期的故事为背景的卡牌类桌游,自2008年推向市场以来,几乎成为桌面游戏的代名词。

2006年,当时在中国传媒大学游戏设计专业读大二的黄恺因为对上课所学的内容“不感冒”,而将注意力转投至当时还十分小众的桌面游戏。一次上课走神儿时,他脑海中突然闪出三国人物游戏的创意,三国杀的第一张牌,随即被他画下。

2008年1月,即将毕业的黄恺和朋友杜彬一起成立了全国首家桌游公司――游卡桌游,并担任首席设计师。这家创立时只有3个人5万元的公司,在三年后发展到了上百人数千万元的规模。黄恺当初上课走神儿设计的三国杀,仅2010年一年内就卖出200多万套。

在黄恺的带领下,2011年《三国杀》游戏不断完善角色、增加牌的功能、开拓新的玩法以及开展各种线下活动,成功吸引了近5000万的玩家和粉丝。因为“三国杀”的风靡,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正从电子屏幕前解放出来,回归到真切可感的现实交流中。

在一些人看来,1986年出生的黄恺的成功来得太快太早。但黄恺对此却并不显得特别兴奋――在游戏设计的道路上,他已经走了10多年。“我已经不记得我第一次设计游戏是几岁了,太小了,我也记不清我设计过多少个游戏,设计游戏对我来说再平常不过了。”

不喜欢被动的感觉,尽情展现自己的想法

“小时候特别调皮,两三岁时就喜欢上了玩具汽车和变形金刚,从此就迷上游戏了。”

与许多男生一样,谈起小时候玩过的游戏,黄恺如数家珍。但与同龄人不同的是,黄恺从小就不满足于遵循游戏的既有规则,而是对游戏进行改造,想方设法地在游戏中展现自己的想法,使其更具可玩性。小学四五年级时,他便自己手工绘制角色小纸牌,让周围的同学一起参与到游戏中。

他说自己从小就不喜欢被动:“玩游戏如果只是跟着它的设定去玩,那会觉得很被动,我不喜欢那种感觉,所以会去自己设计。”

在福建福清长大的黄恺来自一个知识分子家庭,父母都是老师。对于“插电”的游戏,父母多多少少有些排斥,担心他上瘾着迷。回忆起小时候,黄恺特羡慕别的小朋友有Gameboy(掌上电子游戏机)玩:“以前买些汽车玩具爸妈还肯,买游戏机就悬了,特别是我成绩还不稳定的时候更是没门儿。”

黄恺小学六年级时,家里有了电脑,但是上学的时候爸妈根本不让玩,只在周末时让他玩一两个小时。无奈之下,他便把对电子游戏的兴趣“移植”到了纸上,自己设计游戏规则,自己画图制作。

游戏设计好之后,他会对游戏进行测试,用骰子和卡片进行战斗,看看游戏能不能进行下去。一旦测试通过,他便在学校课间休息时拿出来跟几个好朋友一起玩,周末的时候和几个表弟表妹玩。这几个好朋友和他的表弟表妹,成了他最早的“忠实粉丝”。

上初三的时候,他迷上了漫画《游戏王》。这部由一款风靡日本的卡片游戏改编而成的漫画让他深受触动,他仿照游戏王一口气画了1000多张卡片。“其实没什么技术含量,只需要一点点耐心就可以了,但画画的功夫可能就是那时候练出来的。”

给自己定下一个目标,全情投入其中

与对游戏始终保持的强烈兴趣相比,黄恺的学习成绩却极不稳定。从小学到高中,他的学习成绩如同过山车一般,忽高忽低,起伏不定。

他自认为是一个“喜欢走神儿的人”。不管是在学校上课还是在家自习的时候,他都常常会不由自主地开始走神儿。一旦走神儿,他便习惯性地在纸上涂涂画画。

父母渐渐地也发现了黄恺在绘画方面的潜质,便找来全福清最有名的老师来教他。然而当绘画成为一门专业的课程时,他却又开始“走神儿”、“坐不住”。总共学了不到两个月,他便学烦了,父母便也没再逼他。在他看来,“凡事如果没有挑战的目标,就没有动力。”

然而,一旦认真起来,他便总能充分挖掘自己的潜能。初三下学期时,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应该考入好的高中,成绩便迅速由全班三四十名提升到了前五名,中考时,他甚至考了全班第一名。高考前,他仅用了两个月的时间突击学习素描,就在艺术生考试中取得了高分。

实际上,这也是他对待游戏的态度。在他看来,“沉迷也是一种幸福。”这种沉迷,并非丧志,而是给自己定下一个目标,全情投入。

正因为如此,他对待游戏的心态从来都不是“玩”。“我跟一般玩家不同,我不是用玩的心态在玩游戏,而是想把它做起来。所以,我做游戏的时间比自己玩游戏的时间多得多。”

上高中后,他渐渐发现同学在课间休息时已不怎么玩他设计的游戏,而是转为讨论学习上的事情。但他并未因此而降低对游戏设计的兴趣。当时的他略感苦恼,因为没有和自己的兴趣完全对口的专业。他便只好退而求其次,将自己高考时的目标锁定为中国传媒大学动画专业。

高三时,黄恺去杭州参加艺术生考试。到了考点,他才发现,中国传媒大学新设了一个专业,名为“互动艺术”。仔细看过介绍后,他发现“互动艺术”的实质内容就是培养电子游戏的开发人才。“有这么一个专业在当时的我看来简直是万幸,感觉找到了归宿。”填报高考志愿时,他便只报考了这一个专业,并最终如愿以偿。

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尽全力超越自己

上大学后,黄恺又恢复了中学时的“走神儿”状态。一门刚刚开设的专业,多多少少带有一些实验的性质。黄恺和自己的同学常常感叹“自己所学的专业竟然如此不专业”,“从策划到美术再到数学,什么都要学,但什么都学得不精”。

尤其令他苦恼的是,这个专业有很多编程类的课程,他既无兴趣,也不擅长。在他看来,游戏设计是个复杂的系统工程,作为一个个体,只需熟练掌握其中一个环节便可,样样精通几乎不可能。

大二时,他上网时无意中发现了一个桌游论坛。当时,桌游在中国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讲都是一个陌生的概念,全北京的玩家不过两三百人。黄恺在论坛中了解到,在西直门附近有一家桌游吧。他抱着好奇的心态去看了看,并就此重新找回了自己中学时的乐趣――“面对面”、“不插电”的纸牌游戏,这正是他自儿时起最感兴趣的事情。

此后的故事,喜欢桌游的人们大多熟知――黄恺玩遍了国内能够见到的百余种桌游,并因为一个突如其来的灵感,设计出了三国杀。后来,他把三国杀放在淘宝网上销售,再后来,一位买家――清华大学计算机专业的博士生杜彬预感到了三国杀巨大的商业开发价值,与黄恺一道白手起家,成立了游卡桌游。

如今的黄恺,作为游卡桌游的总设计师,不再像过去那样单枪匹马设计游戏,而是要统领一支数十人的游戏设计团队。比起以前单干时的自由自在,他所面对的一切,不再只是一套纸牌那么简单。但他依然乐此不疲:“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比什么都幸福。”

有人怀疑,在三国杀几乎已经成为桌游代名词的情况下,黄恺能否设计出超越三国杀的游戏?“三国杀成为中国第一桌游,是诸多因素叠加的结

果,很多因素不会重现。我的目标不是超越某个具体的产品,而是尽全力超越自己。”黄恺说。

尽管山寨与被山寨的声音不绝于耳,但这丝毫不影响这款游戏的风靡,及其对当代年轻人生活方式改变的进程。也因为游戏对中国传统历史文化的传承,和对中国固有人际关系的再现与提炼,众多玩家甚至喊出了“有中国人的地方就有‘三国杀’”的豪言壮语。

面对这些,黄恺只是微微一笑:“希望它能给更多人带来快乐。”

链接:“三国杀”影响中国

刚刚过去的2011年可谓是“三国杀”迎来井喷式发展的一年。随着各种武将牌的增加、游戏玩法的开拓,以及各种线下活动的开展,“三国杀”赢得了更多用户的青睐。为了把“三国杀”推上更高的台阶,黄恺和他的团队没少下功夫。在设计新的武将时,整个研发部门不知翻烂了多少本《三国演义》,为的只是给角色配上符合其人物性格的技能;而在角色技能制定后,他们又反复地进行内部测试,通过复杂的数学模型计算,以取得角色之间的平衡,不至于某个新增武将过于强大。“可以说,每个武将的设计,每条游戏规则的确立,几乎都是在争吵中敲定的。我们希望让游戏充满力量的制衡和权力的博弈,使玩家能在游戏中体验到刺激感和成就感。”他说。

“三国杀”大热,黄恺认为这是天时地利人和的综合结果。“一方面,‘三国杀’在2008年推出时,国内桌游业才刚刚起步,有着广阔的发展空间,这是‘天时’;另一方面,‘三国杀’依托的是有着广泛群众基础的三国文化,甚至可以说有中国人的地方就有三国文化,这是‘地利’因素;而我能够遇到一班志同道合的同事,大家虽有分歧,但能积极地把业务推向前进,这就是我们的‘人和’因素。”

除了在商业上获得的巨大成功,“三国杀”的影响力还席卷了整个中国校园:先是各种cosplay大赛的兴起,然后是模仿其玩法的“大学杀”在网上疯传,更有高中、大学开设了以“三国杀”为主题的选修课……甚至于,年轻人在见面时,都会下意识地问一句“杀一下?”不知不觉间,“三国杀”成为了一种时髦的生活方式。

对于游戏引发的社会效应,黄恺始料未及。“真没想到,一款游戏居然可以把喜欢独来独往的年轻人聚合到了一起,”他说,“与网络游戏不同,‘三国杀’玩家间的交流是面对面的,实际上它充当了媒介的作用,为大家提供了实时实地交往的新平台、新理由。这在和黏着人际关系方面,是有积极作用的。”

“至于它成为选修课,可能是某个老师也太喜欢玩‘三国杀’了吧。”黄恺打趣道。

尽管“三国杀”在年轻群体中获得了极佳的口碑,但社会上也出现了不少担忧的声音。目前在北京上演的悬疑推理剧《杀・闪・桃》就是现实版的“三国杀”。这套以“三国杀”为题材的舞台剧通过游戏展现了人性的丑恶。家长和教育专家都表示,游戏中涵盖的博弈、制衡等技巧很可能会潜移默化地渗透到玩家身上,导人走向阴暗。从这个角度看,“三国杀”已不再是个单纯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