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众传播及特点范文
时间:2024-03-05 18:0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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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
【关键词】手机媒体大众传播人际传播移动媒体
准确的理解与把握手机媒体的概念,需要先正确的理解媒体与媒介的概念。
媒体来源于“Medium”一词,早期音译为媒介,意在两者之间,主要是指人们所借助的,用来传递信息与获取信息的工具、渠道、载体、中介物,有时也包含技术手段。大体可以认为,媒体是实现信息从信息源传递到受信者的一切技术手段。媒体一般包含两层含义,一是承载信息的物体,二是指储存、呈现、处理、传递信息的物体本身。
媒介可以理解为传播媒介,也可理解为传播渠道、传播信道和传播工具等,是传播内容的载体。具体来讲,传播媒介也包含两层含义,一是指传递信息的工具和手段,如电话、计算机及网络、报纸、广播、电视等与传播技术有关的媒体;二是指从事信息的采集、选择、加工、制作和传输的组织或机构,如报社、电台和电视台等。
单单从概念上似乎无法区分媒介与媒体的关系,似乎媒介和媒体是一对孪生兄弟。个人理解认为,所谓媒介,即其所指的传播物质与技术手段;所谓媒体,个人理解则偏重于提供和传播信息内容的组织和机构。媒介的发展伴随着人类的发展,其发展贯穿了整个人类的历史,媒介发展到一定的程度和规模之后,出现了媒体。
手机媒体,是以手机为视听终端、手机上网为平台的个性化信息传播载体,它是以分众为传播目标,以定向为传播效果,以互动为传播应用的大众传播媒介。被公认为继报刊、广播、电视、互联网之后的“第五媒体”。从移动媒体来讲,手机媒体是以手机终端为媒介、移动业务为载体、移动网络为通路而构筑的新媒体。主要包含内容、通路和媒介。
与传统媒体相比,手机媒体具有这样的优势,它可以消除时间差、空间差和阶层差,还原媒体的本质,实现了所有人对所有人的传播,从这个角度看,手机媒体是真正意义上的大众媒体。也正因为其优于传统媒体的特性,手机媒体发展迅猛,短短几年手机媒体所达到的受众规模之广、用户活跃度之高、影响力之大令人膛目结舌。不仅改变了人们传播和消费媒体内容的方式,而且革新了内容创造和舆论制造的模式。以微博的盛行为例,每个人都是“自媒体”,移动互联网上UGC的内容将超越专业媒体人士创造的内容,手机媒体进入前所未有的新时代。
一、手机媒体发展过程及现况
自1973年第一部手机的问世,手机的通信模式从模拟手机时代(第一代移动通信,简称1G), 到GSM手机时代(第二代移动通信,简称2G),再到现在的3G手机时代(包含WCDMA,TD-SCDMA等),手机媒体实现了爆炸式增长和跨越式发展。
2012年,手机首次超越台式计算机成为中国第一大上网终端。根据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的数据报告显示,2012年全年我国手机网民数量已达到4.3亿人,年增长率达18.1%,远超网民整体增幅。值得注意的是,网民中使用手机上网的比例继续上升,已由69.3%上升至74.5%,手机作为第一大上网终端的地位逐步确立。手机因其与受众“零距离”接触、时间频繁等特性,而成为带体温的媒体,这从根本上弥补了传统媒体“照顾不到”的信息空位。手机作为随身携带的个性化媒体,以移动性、个性化、互动性、多媒体融合、传播范围广、效率高的特点满足了受众对于信息传播和获取的几乎所有要求。
新媒体时代,手机无疑是新媒体的领军力量,作为手机的用户,在同一时间,在传播中的角色也发生了变化。作为使用者的人们既是受传者也是传播者。手机媒体用户传播的类型也复杂多样,从人内传播、人际传播再演变为大众传播。其传播的方式也不仅仅局限于单向和双向传播,而是在融合两者的基础之上,衍生为一种有反馈的‘扩散式’传播。手机媒体的反馈机制越来越强,正如麦克卢汉所描述的――我们塑造了工具,此后工具又塑造了我们。
二、人际传播、手机媒体的互动及影响
(一)人际传播的定义及特征
人际传播(interpersonal communication)是个人和个人之间的信息传播活动,也是由两个个体系统相互连接组成的信息传播系统。一般认为人际传播分为两种方式:一种是面对面的传播,另一种是借助某种物质媒介的传播。人际传播归根结底是人们社会活动的结果,人们生存在社会之中,离不开与他人之间的交往。在人们的交往活动中,人与人之间不可避免要传递和交换知识、意见、情感、愿望、观念等信息,从而产生了人与人之间的互相认知和互相吸引。我们可以进一步把人际传播划分为直接传播和间接传播两种形式。所谓直接传播,指的是传播者和受体之间无需经过传播媒体或媒介而直接进行面对面的信息交流的过程。直接传播主要通过口头语言、类语言、体态语的传递进行信息交流。间接传播是指在现代社会里的各种传播媒体出现后,人际传播不再受到距离的限制,可以通过这些传播媒体进行远距离交流。与此同时,人际传播的范围被大大拓展了。
在人际传播过程中,个人与个人之间进行信息交流,无论与是直接传播还是间接传播,总要借助“媒介”物质,即使是直接传播也要凭借空气进行声音的传送,来达到信息交流的目的。在间接传播中,随着技术和媒体的快速发展,麦克卢汉‘地球村’的这一学说也越来越得到事实的验证,已经被大家广泛接受。毫无疑问,手机媒体在人际传播中发挥的作用越来越重要,手机媒体使得过去一对一的媒介对应关系逐渐模糊、消失的同时,对人际传播产生了微妙的影响。
通常来讲,人际传播主要有五个特点:
1.直接的人际传播不需要任何非自然的媒介。因此,人际传播简便易行,不受机构、媒介、时空等条件的限制。
2.传播活动中,从信息的发出者和接受者角度来说,同一次人际传播活动中的双方可以互为传播者和受传者。
3.人际传播中反馈迅速,双方交流更充分。
4.相对大众传播而言,人际传播的信息量较少、覆盖的范围比较小、传播的速度也比较慢。
5.在人际传播活动中,尤其是在多级的人际传播活动中,信息传输过程中更容易产生‘噪音’,容易走样。
(二)手机媒体与人际传播
在人际传播活动中,手机媒体具有明显的人际传播特征,个人认为在某种程度上,手机媒体对人际传播的特征进行了加强,主要包含以下三个方面:
1.在移动中传播。手机媒体信息传播更快速、灵活、机动性更强,超越了地域、时间和电脑终端设备的限制,实现了实时数据传输和即时的交互性信息传递,从传播的接收与限制看,真正实现了信息即时交换。
2.“去中心化”。信息传递过程中,手机媒体固有的人际传播本能和特性非常突出,发送双方兼备传、受者双重身份,并且始终处在不断转化的过程中。手机媒体使用者在共享与传递信息时,构成了广泛性与丰富性的受众群体集合。社会信息不再单调地朝着某种方向流动,而是呈辐射状,在立体的网状结构中向多个方向流动。手机媒体大大提升了人际传播的能效性,冲淡了大众传播媒体在社会信息流动过程中的绝对主导地位,去中心化的传播网络使得社会信息流动过程更加复杂。
3.一种可选择的多重传播。以手机短信为例,手机短信传播以人际传播模式为主,通过“一对一”式的信息互动,实现两个行为主体之间的信息传播,以此实现单一对象用户之间的连通。伴随其普及率和移动通信技术的迅速提高,短信中心控制平台所提供的服务开始多样化,以短信群发为例,通过群发等软件对多部手机同时发送信息,可以实现“一对多”传播模式,甚至可以通过互联网络实现“多对多”的大众传播,手机媒体的人际传播范围在被大大拓宽了,手机媒体传播在某种程度上业已具有大众传播的特征。
三、大众传播与手机媒体的互动与联系
(一)大众传播定义及特点
手机媒体时代,新闻媒体与大众传播总是密不可分,人们也总是将大众传播挂在嘴边,但对于其定义,学者们似乎各有各的看法。从职业工作者角度来说,大众传播是“人类社会信息交流的方式之一,职业工作者(记者、编辑)通过机械媒介向社会公众公开地、定期传播各种信息的一种社会信息交流活动”。从传播学角度来说,所谓大众传播,就是专业化的媒介组织,运用先进的传播技术和产业化手段,以社会上一般大众为对象而进行的大规模的信息生产和传播活动。
一般认为,大众传播的起点确定在19世纪30年代以后,科学技术在当时得到发展,1844年美国开设了第一条电报线路,为大众传播提供了快速有效的通信手段,手机媒体作为现代重要的传播工具,为大众传播的快速发展不单单提供了技术上的帮助,使其“量变”的同时,也在使大众媒体开始逐渐走向“质变”。
大众传播与其他传播活动相比,一般具有六个特点,可以通过以下几个方面来把握其特征:
1.大众传播传播活动的组织性。具体表现在,大众传播的主体一般为从事信息生产和传播的专业化的媒介组织。(这些媒介组织包括报社、杂志社、电视台、电台以及以大量生产为目的的音乐、影像制作公司等)。
2.大众传播总是伴随着先进的传播技术和产业化手段。早期的大众传播的发展离不开印刷术,当今的大众传播同样离不开电子传播技术的发展。
3.大众传播的对象是社会上的大众,其受众不分阶层和群体。这里的大众是指的收到大众传播信息的人,只要接收到大众传播信息的人都是大众传播的对象。因此大众传播是以满足社会上一般大众信息需要为目的的活动,其信息的生产与传播不分阶层和群体。
4.大众传播的信息具有双重属性,即商品属性和文化属性。传播组织生产信息作为自己的产品,其产品在市场上流通,具有商品属性。同时,信息产品属于社会文化产品,其消费属于精神意义的消费,具有文化属性。
5.大众传播是单向的信息传递过程。大众传播的单向性具有两个方面的局限,一是其传播的内容,受众只能在限定的范围内接收到信息,具有一定的被动性。二是没有灵活的反馈机制,受众对于媒介组织的传播活动缺乏直接的反作用力。
6.大众传播的制度性。大众传播是大规模的信息生产和传播活动,其传播内容与社会行为规范及价值观念具有直接关系,其传播过程具有强大的社会影响力,因此很多国家将大众传播纳入社会制度的轨道。
(二)手机媒体与大众传播
手机媒体自一开始,是作为个性化的人际传播工具和渠道而存在的,随着科技和通信的发展,手机媒体传播开始走向大众,并逐渐朝着大众传播的方向所演变。手机媒体传播不但进行着“大众”化,而且在重新定义了大众传播。具体通过以下三个方面所体现:
1.手机媒体参与大众传播后,传统定义的大众传播特征被淡化。传统定义认为,大众传播的传播者是有组织的专业化媒介组织,手机媒体出现以后,手机媒体受众可以根据自己的个性和意愿传递信息,随时随地向全世界多数人信息,这也就意味着个人或非正规媒体可以突破传统正规媒体的话语壁垒,进行大众传播。
2.手机媒体的大众传播,不再单独强调大众传播受众的数量和规模,而是将大众传播的受众群体进行了细化,将受众群分门别类,可以看作是个性化和定制化的大众传播,其原理正如社群和俱乐部一般,受众依据自己的兴趣爱好,集聚在一起,大众传播中的‘小众传播’成为必然。
3.大众传播的反馈机制开始沿着双向和多向进行转换。手机媒体使得大众传播受众的反馈更加及时,受众的主动性增强,传播活动注入了受众的直接的反作用力,传统定义中大众传播单向性、缺乏反馈的机制被改变,手机媒体正重新定义大众传播媒体的格局。
四、手机媒体:人际传播与大众传播的纽带
作为新媒体的手机,可以看作是大众传播和人际传播相结合的产物。与此同时,手机媒体又不断的作用于人际传播和大众传播,使两者的界限越来越模糊。手机媒体不仅强化了人际传播功能,又重新定义了并细化了大众传播,在兼有两者优势的同时,又突破了两者的局限。毫无疑问,手机媒体的出现和不断发展,拓宽了传播的宽度和广度。
手机媒体凭借其高度的便携性、广泛的交互性、丰富的受众资源、更快的传播速度和多媒体化等特征,成为了人际传播和大众传播的重要纽带,并将人际传播和大众传播融为一体。3G技术已经得到广泛的应用,以往传播的限制条件如时间、空间等,越来越弱化。从个体角度来说,手机作为人体神经中枢系统延伸,不断扩大了个人信息的传递和交互;从大众角度出发,手机媒体已经化为群体传播的延伸,多样复杂的传播交互模式,使得信息传播速度更快,文字、图片、音频、视频、实时对讲等功能的实现,使手机媒体已经成为最方便有效的媒体。4G技术已经开启,新技术的普及将会给手机媒体注入新的能量,手机媒体用户将继续呈指数方式裂变增长,手机媒体作为连接人际传播与大众传播的纽带,重新定义了传播学的概念,手机媒体将开启传播的新纪元。
参考文献:
[1]匡文波.手机媒体概论.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6.15.
[2]麦克卢汉著.何道宽译.理解媒介-论人的延伸.商务印书馆,2000.004.
[3]郭庆光.传播学教程.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9.81-84.
篇2
【关键词】大众传播 幼儿音乐教育 作用
众所周知,音乐教育是以音乐学科、教育学科为基础,同时又兼跨音乐美学、教育学、心理学、社会学等学科的交叉性学科。其中幼儿音乐教育对象为学龄前幼儿,因此,其教育内核不是以传授技能为主,更多的是教育者通过音乐,激发幼儿潜能,塑造幼儿健康活泼的个性,促进幼儿全面发展。无数研究成果表明音乐教育对幼儿的感知觉、注意力、想象力、情绪、意志力等都有很大的影响。当今信息时代,幼儿音乐教育不可否认受到各种传播技术的影响。在不断更新的媒介技术支撑下,赋予了幼儿音乐教育更多途径、层次的教育资源,以及教育方式上的自由。大众传播时代在改善着幼儿音乐教育环境的同时也改变着传统教育观念和方法,影响着幼儿音乐教育的发展。
一、幼儿音乐教育中传播的发展及分类
人类现有的传播活动一般可分为人际传播和大众传播两类,人际传播即“口耳相传”,是人类最基本的传播方式。而大众传播则是通过媒介诸如书籍、报纸、杂志、唱片、广播、电视、电影、CD、网络等向受众进行传播的方式。人际传播在人类发展的过程中一直存在,而大众传播则是在科技迅猛发展的过程中,伴随媒介的出现而出现的。另外还有自身传播、组织传播等传播类型。由此我们可以看到人类传播方式是具有多重性的。这种多重性的特点也凸显在幼儿音乐教育发展中。
纵观人类音乐教育发展的历史进程,它是一个从封闭走向开放的过程,从“小众”走向“大众”的过程,也即从“阳春白雪”走向“下里巴人”的过程。人际传播时期,音乐教育主要采取“口传心授”的方法,教育方式是师徒传授,知识信息被统治阶层或者特定的行业人员所专有,如周代音乐教育机构主要培养的对象是王和贵族子弟以及部分从民间选的青年;在欧洲,音乐的传承被传教士和神父所垄断,如从小就开始培养的“唱诗班”。即便纸质媒介如乐谱、线装书等印刷品的出现,使音乐教育资源可以从特定的社会阶层中分离并扩散开,但由于被传播者受到认知领域的局限,音乐教育信息传播的广度和深度仍是有限的。
随着科技的进步,人类在20世纪进入了大众传播(广播、电视、电影等)的时代,进而飞速地跨越到了网络媒介时代。相对于人际传播,大众传播中所使用的公共广播媒介和网络媒介不仅打破了音乐知识传播范围的限制,而且赋予更多的教育理念和教育信息,幼儿音乐教育成为各种音乐教育类型中的一类。当代幼儿音乐教育中人际传播与大众传播互为影响,丰富的音乐教学形式和资源出现在幼儿和家长面前,大概可列为三类。
其一,以传统的人际传播为主。传播者(教师)与受众(幼儿)的直接互动性模式,内容为游戏、口耳相传的教习等。在自然的空间环境中进行自然的交流互动,如早教中心的授课或家庭亲子教育方式。这样的环境中,幼儿得到最直接的审美体验,传播者则从幼儿表情、动作等外在生理反应得到幼儿对传播内容的直接反馈。虽然作为媒介的印刷类媒体如乐谱、书籍的出现似乎在传授双方间制造了介质,但对于幼儿音乐的传播印刷类媒体只能起到辅助记录的作用,对于人际传播的实质并没有影响。
其二,以音像媒介为主体的大众传播方式。传播者(如广播电视节目的制作者、幼儿益智动漫的创作者等)与受众(幼儿)之间有一个媒介桥梁联通双方。这改变了人际传播过程中“自然”“透明”的特点。幼儿在接受传播内容时并不是通过“人”(教师或父母)直接给予,而是通过大众媒介或被称为“电子媒介”如无线电广播、电视、电影、录音磁带、CD、VCD、DVD、MP3等进行传播。音乐信息的传播是传播者通过在媒介中预设音乐信息,再传播给幼儿的。在这样的过程中幼儿被动接受传播信息,机器并不会因为幼儿的反馈如表情、动作来调整预设内容,因此,大众传播的多样化虽然带来幼儿音乐教育在信息内容上的多选择性,但缺失了人际传播过程中对幼儿情绪反应的直接干预性。
其三,网络媒介的传播。“网络音乐传播最显著的特点就是把音乐当作档案文件来处理,各种数码播放器成就了网络音乐传播的新形式。而大众能够更主动地掌握音乐欣赏与传播的权利无疑为音乐的传播开辟了更广阔的空间。”①因此,每个人只要能够掌握网络媒介相关使用方法,就能在虚拟的网络空间找到所需要的信息。因此对于幼儿音乐教育来说,网络传播存在以下两个层面的意义,一是对幼儿音乐信息而言,传播者(教师或父母)在幼儿音乐信息的选择上有更大的选择空间,并可根据幼儿接受信息的反馈随时改变信息内容,这时的媒介不仅具有传播功能,更多的成为了幼儿音乐教育在人际传播过程中的信息“工具”。二是对传播者(教师或父母)而言,以网络空间强大的信息资源为依据,并根据被传播对象的差异性选择具体的信息内容,则有可能使任何一位传播者(教师或父母)成为幼儿音乐教学方面的“专家”,这样的“专家”不仅是幼儿音乐教育方面的“专家”,并有可能成为幼儿心理、幼儿知觉、幼儿生理等方面的“专家”。因此,网络传播一定程度上为传播者(教师或父母)引导幼儿形成个人独立意识、思维习惯、行为模式等教育内容具有一定的影响力。
由此,我们可以看到,人类由人际传播到大众传播的发展,对于音乐教育特别是幼儿音乐教育而言,是音乐信息和资源传播在空间和时间上不断延伸、扩展的过程,它使得有需要进行幼儿音乐教育或有兴趣从事幼儿音乐教育的人们可以共享人类音乐教育的成果,从而进一步促进和影响人类幼儿音乐教育的进程。
篇3
[论文摘要]在大众传播学领域,用模式的方式来叙述传播学的发展历史由来已久,从直线型模式到社会系统模式,大众传播学的模式研究经历了几个过程,拉斯韦尔等先驱对此领域也进行了很多探索,麦圭尔的《大众传播模式论》对于模式研究意义重大。
麦圭尔的《大众传播模式论》试图以模式的手段来叙述大众传播学说的发展历史。这种模式的形式非常直观。对于入门者有很大的启示作用。但正是由于其偏向简单,模式结构化,条框化,容易局限人的思维,不利于后来者的开拓。然而,对于以简明的方式来构建传播学的理论框架,模式所表达的意义重大。
首先,麦圭尔对一些经典的基本模式做了介绍,整理了传播学结构模式图的基本发展脉络。从直线型模式到控制论模式,再到社会系统模式。每一阶段模式都是一个不断完善的过程,以直线型为例,一九四八年,拉斯韦尔提出了五W模式,用直线型模式划分了传播学的五个领域,即控制分析,内容分析,媒介分析,对象分析,效果分析。1948年,哈罗德·拉斯韦尔(Hardd Lasswell)在其《传播在社会中的结构与功能》一文中提出,传播过程就是:谁(Who)?说了什么(Says What)?通过什么渠道(In Which Channel)?对谁(To Whom)?有何效果(With what effect)?拉斯韦尔模式可以普遍应用于大众传播。它意味着,传送同一信息的渠道不只一种。“谁”提出了对信息的控制问题;“说了什么”是内容分析研究的主题;“通过什么渠道”是对媒介做分析研究;“对谁说的”是对接收者和受众的分析研究:“有何效果”则是对整个传播过程的结果进行的分析。拉斯韦尔的模式奠定了传播学研究的范围和基本内容。拉斯韦尔公式显示了早期传播模式的典型特征,但存在着一些缺陷,其中重要的两点在于他忽视了反馈因素,以及没有看到社会过程对于传播过程的影响。
而香农—韦弗模式在传播渠道中增加了噪音的负功能因素。1949年,信息论创始人、数学家香农与韦弗一起提出了传播的数学模式,为后来的许多传播过程模式打下了基础,并且引起人们对从技术角度进行传播研究的重视。“噪音”概念的引入,是这一模式的一大优点。它指的是一切传播者意图以外的、对正常信息传递的干扰。构成噪音的原因既可能是机器本身的故障,也可能是来自外界的干扰。克服噪音的办法是重复某些重要的信息。这样,传播的信息中就不仅仅包括“有效信息”,还包括重复的那部分信息即“冗余”。传播过程中出现噪音时,要力争处理好有效信息和冗余信息之间的平衡。冗余信息的出现会使一定时间内所能传递的有效信息有所减少。人际传播的讯息内容、社会环境和传播效果并不能直接在这一模式里找到,而且这一模式仍然是单向直线的,因而不能用它来解释人的全部社会传播行为。数学模式虽然为传播学研究带来了一种全新的视角,但它并不完全适用于人类社会的传播过程。它将传播者和受传者的角色固定化,忽视了人类社会传播过程中二者之间的转化;它未能注意到反馈这一人类传播活动中极为常见的因素,因而也就忽视了人类传播的互动性质。这些缺点同时也是直线传播模式所共有的。
德弗勒进一步对香农—韦弗模式做了重要补充,增加了另一组要素,以显示信源是如何获得反馈的。德弗勒互动模式的基本观点是:大众传播是构成社会系统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德弗勒是从社会学角度切入对大众传播体系进行整体观照,并采用系统科学的方法进行分析后得出这一模式的。该模式最为明显的优点是突出了整体与部分、部分与部分之间的有机联系。就传播来说,社会是整体,而传播组织、政府机构、文化环境、利益团体等是部分,作为一个组成部分,传播组织的活动必然要受到社会整体及其它各部分的影响。从这一观点出发,组成社会系统的政治、经济、文化等各部分都必然会成为影响大众传播过程的因素,大众传播过程是作为一个多变量的系统而存在。德弗勒的这一模式主要的描述目标是美国的大众传播系统,其目的是要揭示大众传播与社会系统各组成部分之间的联系。大众传播必然会受到社会中此消彼长的各种力量的影响,这些力量之间对比平衡的保持或打破,都会对大众传播构成影响。这一模式并不完全适用于那些直接受到国家、政府或政党的控制和指导的大众传播。
奥斯古德与施拉姆的循环模式的出现,意味着与传统的直线性/单向传播模式的绝然决裂。循环模式是施拉姆在奥斯古德的基础上提出的。1954年,施拉姆在《传播是怎样运行的》一文中,提出了这个新的过程模式。这一模式突出了信息传播过程的循环性。这就内含了这样一种观点:信息会产生反馈,并为传播双方所共享。另外,它对以前单向直线模式的另一个突破是:更强调传受双方的相互转化。它的出现打破了传统的直线单向模式一统天下的局面。其缺点是未能区分传受双方的地位差别,因为在实际生活中传授双方的地位很少是完全平等的。其次,这个模式虽然能够较好地体现人际传播尤其是面对面传播的特点,对大众传播过程却不能适用。模式的高度循环,使得传播各方真正处于一个系统中。丹斯的螺旋形结构是对奥斯古德与施拉姆的循环模式的一种有趣发展,它显示了传播过程的动态性质,强调了不断变化着的社会因素对传播过程的影响。格伯纳的传播总模式建立了一个感知—生产—感知链,说明人类传播过程可以被看作是主观的,有选择性的,多变的和不可预测的,人类传播系统是开放的。其目的是要探索一种在多数情况下都具有广泛适用性的模式。该模式能够依具体情况的不同而以不同的形式对千变万化的传播现象进行描述。格伯纳模式有不同的图示。而他的文字模式则简明扼要地说明了其图解模式的构造:①某人②对某事有所感知③然后作出相应的反应④在某种状况下⑤通过一定的途径或借助于某种工具⑥获取某些可资利用的材料⑦采取某种形式⑧在一定的环境和背景中⑨传达某些内容⑩得到某种效果。可见,这是一条由感知到生产再到感知的信息传递链。该模式的优点是适用广泛。它既可以描述人的传播过程,也能够描述机器如电脑的传播过程或人与机器的混合传播。依照这一模式,整个传播过程中所有的信息都始终与外界保持着密切的联系,可见人类传播是具有开放性的系统,而传播也是对纷繁复杂的事件、信息加以选择和传送的选择性的、多变的过程。该模式只是对单向线性模式的改进,仍然缺乏对传播活动中反馈和双向性的描述,这是其不足之处。
接着麦圭尔从大众传播分别对个人和社会的影响方面做了模式分析。我们分别挑选一种模式来做分析。针对个体,康斯托克的电视大意个体行为之影响的心理学模式重点在于通过汇总一些有关一般条件(在这些一般条件下,人们观察效果的产生)的主要发现和理论,来说明和帮助预测在 特定情况下对个体行为的影响的发生。这个模式的中心命题是:一个行动的特定描述更可能导致学习那个行动;它对个人来说,愈是具有激发力,这一行动在个人所看到的全部行为节目中也就愈突出。针对社会,议程设置理论所考察的不是某家媒介的某次报道活动产生的短期效果,而是作为整体的大众传播具有较长时间跨度的一系列报道活动所产生的中长期的、综合的、宏观的社会效果。它认为大众传播具有为公众设置“议事日程”的功能,在特定的时间公众所讨论的问题正是媒介所突出的内容,而公众认为最重要的事情也正是媒介最强调的事情。但是这一论题然有许多不完备之处,譬如,议题设置到底起端于媒介,还是起端于公众成员及他们的需求,或是存在一些不确定因素。麦圭尔对受众中心模式单独做了介绍。这些模式的特点就在于研究人们如何处置媒介取代了研究媒介如何对付人们。使用与满足理论把受众成员看作是有着特定“需求”的个人,把他们的媒介接触活动看作是基于特定的需求动机来“使用”媒介,从而使这些需求得到“满足”的过程。这个模式从受众的信息寻求出发,提供了一个新的视点,但也受到许多批评,例如它的功能主义特点,以及经验主义的研究在很大程度上依赖内心状态的主观报告,因而过于“心灵主义”了。
麦圭尔最后从模式整体的制作流程上来把握大众传播的体系特点。主要论述进行“大众传播”工作的大众媒介机构的一些方面。德弗勒的美国大众媒介体系模式代表大众媒介体系的一种自由主义或自由市场模式,社会中政治和经济力量平衡的任何变化,都能对所描述的结构和关系产生重要影响。这个模式重点集中在德弗勒所称的美国体系中的“低级趣味”内容的功能上,它是根据“满足受众所需”这个原则运转的。这种内容包括媒介产品的绝大部分。对受众根据假设的趣味或偏爱层次(高、中、低)的分布加以区分。但是在划分偏爱和内容的用语方面却存在一个基本的缺陷。高级、中级、低级趣味之间的差别是按惯例主观划分的,因而是不明确的。
参考文献
[1]丹尼斯·麦圭尔,斯文·温德尔著.祝建华,武伟译.大众传播模式论[M].上海译文出版社,1987年
[2]郭庆光.传播学教程[M].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9年
篇4
凭借分解切割的、机械的技术,西方世界取得了3000年的爆炸增长,现在它正在发生内爆(imploding)。在机械时代,我们的身体在空间范围内延伸了。今天,经过一个多世纪的电子技术发展,我们的中枢神经系统又得到延伸,以至于能拥抱全球,抹去了我们星球上的时间差异和空间差异。我们正在迅速接近人类延伸的最后一个阶段——技术上模拟意识的阶段。……人的任何一种延伸,无论是皮肤的、手的还是脚的延伸,都影响整个心理的和社会的复合体。
——马歇尔.麦克卢汉
西方著名的传播学者马歇尔.麦克卢汉在其于1964年出版的论著《人的延伸:理解媒介》中富有创见地提出了至今仍具有很强的现实意义的“地球村”概念。人类进入大众传播时代以来,大众传播媒介尤其是电子媒介使信息传播瞬息万里,借助飞速发展的大众传播媒介地球上的信息正在实现着同步化,空间距离和时间差异正在被大众传播活动消除,我们生活的这个星球正在变成一个弹丸之地。由于大众传播的同步化性质,整个人类社会已经结成了一个密切相互作用的、无法静居独处的、紧密联系的互动的小社区。简言之,大众传播的日益发展已经使地球进入到了一个“村落化”时代。
正是由于大众传播制造的这个互动的“地球村”以及大众传播带来的人的全面延伸,人类社会正在发生着前所未有的内爆,而这种内爆又引发了社会结构、知识本质和文化形态的深刻调整——调整来自世界的每一处角落和每一个个体。我们可以看到大众传播在不断制造着人类社会的当下流行神话,在这些富于爆发力的流行神话耀眼的光影之下就是本文所要探讨的另外一个主题——大众文化。
究竟大众传播是如何诱发了文化体系从结构到形态的种种嬗变呢?而人类又如何来评价和界定这些变化呢?我们的现在和我们的将来之间会存在什么样的文化路径呢?我们可以找到并通过最佳的设定路径以达到我们所希求的目标吗?
概念认定及论证准备
在展开对大众传播与大众文化的论证之前有必要对其中主要的概念进行一定的认定和说明。
〔大众〕大众传播,英语对译词为mass communication,其中的限定词mass可以译为“大众”或者“大量”,这是一个特定语境下的语词,是伴随着大众社会理论的形成而出现的。大众社会理论认为,人类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进入了大众社会,在这个时代到来以后,作为工业革命、资产阶级革命以及大众传播发展的结果旧有的传统社会结构、等级秩序和统一稳定的价值体系被打破,社会成员丧失了选择和行动的统一的参照系,而成为了独立的、分散的、均质的、原子式的存在个体,即所谓的“大众”。这里“大众”(mass)是一种新的未组织化的社群,它的主要特点有:(1)规模的巨大性(2)分散性和异质性(3)匿名性(4)无组织性(5)流动性(6)同构型。简单地说,大众是大面积分散的、不定量多数的、具有不同社会归属但有着相同的行为倾向的易受外界刺激和动员的流动的特殊社群。大众是一个传播概念,不同于其它诸如“公众”、“群众”等的政治概念。
〔大众传播〕在大众传播发展的不同亚阶段对“大众传播”(mass communicatiao)有着不同的定义界定,这个概念有着很不稳定的认定过程。针对本文的论证范围和论证体制,援引如下定义——“大众传播,就是专业化的媒介组织运用先进的传播技术和产业化手段,以社会上一般大众为对象而进行的大规模的信息生产和传播活动。”在外延上应该包括报纸、广播、电视等大众传播媒介的传播活动以及电影、流行音乐、广告等。
〔大众文化〕基于以上对“大众”的界定,我试图把握“大众文化”(mass culture)这个概念,但是很无奈。因为“文化”这个概念实在令人无从着手,从亚里斯多德、柏拉图到福柯、马尔库塞,人类历史上几乎所有的思想者都试图对“文化”进行一个结论性的定义,但是没有一种说法能够圆满地完成概念的认定。所以我只能在一个武断的人为设定的平台上加以一定的说明。雷蒙.威廉士曾经指出,“关于文化的(当代)用法,常见的大致上有三个”:(1)用来“描述知识、精神和美学发展的一般过程”,(2)用于指涉“一个民族、一个时期、一个团体或整体人类的特定生活方式”,(3)用作象征“知识尤其是艺术活动的实践及其成品”。本文着重讨论的领域是基于第二、第三种关于“文化”的用法而设定的。需要补充说明的是,在第三种用法中,文化在当代语境中应该扩充到流行文化(popular culture)和娱乐以及大众媒介。
大众传播工厂的神话
传播,无疑对于人类社会的发展具有着不可低估的力量,从传播史来看。我们会得出一个普遍认可的结论性认识:传播的发展不断改变着人类的社会结构、意识形态和价值标准,并且值得指出的是,它对文化复合体的影响也是巨大的。
广义的传播媒介包括了时间性媒介和空间性媒介。时间性媒介主要指的是担负信息处理和传播功能的媒介体系,如书籍、报纸、广播、电影、电视等;而空间性媒介主要指的是担负运输和交通功能的媒介体系,如车辆、舟船、飞行器等。在人类进入电子时代之前,尤其是在机械时代,空间性媒介在人类传播活动中是主导媒介,对人类传播和人类社会的影响力较时间性媒介更为显著(我并不否认时间性媒介在整个传播史上的主体意义和影响力)。在空间性媒介居于主导地位的机械时代,空间性媒介工具和技术的每一次革命都带来了人类社会以及附着在社会肌体上的文化形态的调整和变动。古代中国人发明的指南针为人类实现海上远航创造了条件,欧洲新兴资产阶级正是在指南针的指引下在曾经遥不可及的海外开辟了一个又一个殖民地和贸易市场,使世界成为一体,打破了人类千百年来不同大陆不同人群的相对隔绝状态。这在某种意义上扩大了人类的活动范围,提高了人类的活动能力,由此人类社会旧有的结构体系被打破,社会政治经济和文化构成也相应地发生了意义深远的革命,资本主义和资产阶级不断兴起、上升;并且,由于人类活动领域的扩大和延展,人类信息传播的要求相应提高,在此情况下刺激了人类信息传播从技术到结构形态的革命,而传播体系的革命也势必造成文化领域的震动和重组。我们看到,在资本主义开始海外市场的占领之后,报纸成为了社会发展不可缺少的工具,而在此之前,报纸只是一种影响人群较窄、影响力较小的媒介。报纸的发展不仅促进了社会经济政治的发展,在文化领域也开始不断酝酿和引发革命,对于这种革命我们可以在文学、艺术、教育等领域找到很充分的证据。
从另外一个角度分析,人类活动能力的增强带来了空间距离和时间差异的削减,这在火车、轮船和飞机出现以后表现得异常明显,人类的同步化显著增强,于是就要求信息传播进一步强化。正是在这样的条件之下,无线电技术和各种电子媒介得以飞速发展。随着电子时代的到来,人类的文化复合肌体在信息量不断增大、信息传播日益迅疾、传播内容不断扩展的情况下开始发生前所未有的调整和嬗变。随着电子时代的到来,时间性媒介开始成为主导媒介,它开始表现出爆炸式的影响力,并且爆炸的当量不断增大,这时的人类传播已经进入到大众传播时展期。体现在文化领域,时间性媒介造成了人类社会的交织景象:不同的区域、不同的文化种群、不同的经济发展水平、不同的政治话语系统、不同的文化传承体系在信息需求和信息技术可能性的影响之下,频繁接触、沟通、交流,并互相影响、作用和激战。文化的斗争在传播领域进行得如火如荼,而在这种需求性的斗争中,各种文化类型发生着不可避免和难以预期的各种变化,并最终导致整个文化体系的不断颠覆和不断建构。
大众传播时代的到来,人类进入到了一个癫狂的时代。马歇尔.麦克卢汉认为,大众传播时代到来之前西方人从读书识字的技术中获取了采取行动而不必立即作出反应的能力,机械时代反应和行动是割裂的、延迟的;但是机械时代消退之后,大众传播时代中人类生活在一个日益一体化的世界里,人们用电子时代之前的陈旧的、支离破碎的时间和空间模式来思考问题显然已经不能完全适应这个新的技术的和文化的背景了。经过超过3000年的专业分工的爆炸之后,人在肢体的技术性延伸中经过3000年日益加重的专业化和异化之后,世界戏剧性地逆向变化并收缩变小。在某种意义上,电子使地球缩小成为了一个村落。人类已经并且还在以电的速度发生某种内爆,在这种内爆因素的作用之下人类的生活发生着巨大的变化。这种变化首先来自于人的政治性,人的责任意识提高到了很高的程度,人们必须承担义务并参与行动,个人观点相对淡化,人变得不安起来。我们看到以电视为代表的现代大众传播媒介使人类从个体到社群都发生着激荡的震动,不管有人认为这种影响表现为人的全面发展,还是有人认为它使人的异化程度深化、使人成为了流行噪音的癫狂化的工具,但都说明了大众传播对于人类文化体系的全面介入和全面改组,尤其表现在大众传播机器制造了人类文化史上最独特的类型——大众文化。
此外,需要指出的是,在大多数的媒介文化批判理论中,人们总是狭隘地将目光集中在了雷蒙.威廉士对于当代“文化”用法的第三种形态的延伸部分(即流行文化和娱乐以及大众传播的一般行为),其实,大众传播对于知识领域的调整则更为隐蔽而意义深远。随着传播工具和传播技术的革命,人类社会在知识领域发生深刻的调整,这无疑是传播与文化关系史上的一次重要的变革。尤其是在计算机为代表的信息时代到来之后,这种调整更加显著。20世纪40年代以来的所谓尖端科技都和语言有关(语言是传播体系中最为复杂而关键的问题),如音位学与语言学理论、交流问题与控制论、现代代数与信息学、计算机与计算机语言、语言翻译问题与机器语言兼容性研究、存储问题与数据库、通信学与“智能”终端的建立、悖论学等等。这些信息传播科技都对知识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主要的影响来自与知识的一个主要功能——传递。由于各种传播工具和仪器的标准化、微型化和商品化,知识的获取、整理、支配、利用等操作在今天都已经发生了变化。法国学者让-弗朗索瓦.利奥塔尔曾经指出:“信息机器的增多正在影响并将继续影响知识的传播,就像早先人类交通方式(运输)的发展和后来音像流通方式(传媒)的发展曾经做的一样。”知识在大众传播时代以及已经到来的网络时代背景之下正在或者说已经发生了本质的变化:知识为了出售而被生产,为了在新的生产中增殖而被消费;它不再仅仅以自身为目的,它的“使用价值”正在淡化,交换成为主要的目的。知识的本质以及知识的外壳都在大众传播和信息时代的技术背景之下发生了改变,知识作为文化的关键元素,这种改变正反映了大众传播对当下的大众文化的介入是深刻的;同时,大众社会境域下的知识的重新整合是大众传播体制对大众文化极具本质意义的影响。
人类进入大众传播时代的一个多世纪以来,人类文化在传播机制的巨大影响下已经发生了整体性的颠覆和建构。传播学的各个学派以及其它领域的学者都对这一课题进行了广泛而又卓有建树的研究,并提出了林林总总的理论。无论是为大众传播和大众文化热情讴歌,还是大声怒斥大众传播和大众文化,这些理论都证明了大众传播对于大众文化的影响力是存在的,并且超乎一般人的想象。 大众文化的欢歌和悲曲
电视媒介的出现和发展无疑是20世纪人类最重大的事件之一。上个世纪60年代德国社会学家W.林格斯就把电视与原子能、宇宙空间技术的发明并称为“人类历史上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三大事件”,并认为电视是震撼现代社会的三大力量之一。电视媒介的出现和发展标志着大众传播时代进入到一个更加深入的阶段,并且电视媒介使得大众传播的影响力进一步加剧,人类生活的方方面面都无以复加地被抛入了大众传播的旋涡之中。也正是在这种情况下,人类开始思考大众传播尤其是电视媒介给人类带来的种种影响,在这些学说中,既有对大众传播的赞歌,也有对大众传播的申诉,还有针对大众传播体制内部不同传播类型的对比批判。尤其在西方,媒介批判成为了传播学和文化学的重要领域,这其中不乏一些尖锐而偏激的理论学说,但是这些建构在西方理性主义和科学主义基础上的思维成果无疑都为我们思考现代大众传播和大众文化问题提供了重要的启示和参照。
西方主流的传播学者(以经验学派为典型代表)认为大众传播给人类社会带来的积极作用是以往任何时代背景下任何类型的传播活动所无法比拟的,在他们的学术理论体系中,极度宣扬大众传播媒介及其活动给社会文化带来的建构性影响。
德国人古登堡对于印刷技术的革新是传播史上最为重要的事件之一,它对于现代传播的意义十分重大。美国著名传播学者威尔伯.施拉姆在《传播学概论》中说,“从技术角度说,古登堡所做的以及自从他的时代以后的大众传播媒介所做的,就是把一架机器放进传播过程,复制信息,几乎无限地扩大一个人的分享信息的能力。”人类正是在这种能够大量复制信息的机器作用之下由传统的口述文化进入到了一个媒介文化的社会状态中,人类分享信息能力的极大增强对于人类生活的影响是极为深刻的。现在我们还能够在一个边远的山村看到一台收音机或者电视带给一个村庄的巨大影响力。首先人们通过一种现代化的大众传播工具获取了异常丰富的信息,这些信息内容涉及与这个山村相隔几万甚至几十万公里的地方,这种信息的介入无疑给山村原有的生活处境带来了一种催化剂。人们的注意力开始转向可以用于实现变革和突破的信息,而不再是故步自封和一成不变地维系旧有的生活体制。新的观念和想象在大众传播的渠道中萌动起来并借助传播的信道开始行动。我们认为,行动的先决条件就是选择,而大众传播的介入正是选择的必要条件,因为它为选择提供了必要的信息。在这个过程当中,人的注意力发生了变化,人的观念发生了变化,人的行为标准和价值体系也发生了变化,同时我们看到人的知识获取、娱乐方式、时间分配等文化的体制都在发生着变化,西方主流学者认为这种变化是大众传播带来的积极效果——大众传播为人们提供了充分的信息,来帮助人们在行动前获得足够的选择信息,这样人可以更加自由和自主地选择自己的生存方式,其中包括了选择自己的文化体制。基于突出人的存在和平权主义,西方主流学者提出种种学术性的叙述,主要的观点集中在大众传播造就和支持人的回归和人的独立,使人成为全面发展和自由选择的自我的人。确实,现代报纸的出现扩大了阅读的人群,从而改变了原有的精英文化体系,建构了一个平民化的文化体系;广播、电影、电视的出现,更使信息传播的受众要求降低,从而更加突出了社会参与的广度,社会成员更广泛地参与了社会的选择和文化的建构。在这种条件之下产生的大众文化无疑是一个众神欢歌的文化,它的广度是以往的文化类型难以企及的,因此大众文化常常以“人民的文化”自居。
但是就在以电视为代表的大众传播时代充满热情甚至开始癫狂起来的时候,开始有人站出来说话了,传播学批判学派的出现和活跃为传播与文化又提出了更为深入的课题。这些学派有政治经济学派、文化研究学派、意识形态“霸权”理论以及哈贝马斯的批判理论等。这些学派和理论相比主流的经验学派来说更加具有破坏力,同时也更为复杂。需要指出的是这些理论都是在西方发达资本主义社会背景之下建构起来的。在这些学派和理论中大致可以分为两个大的方向,一是关注传播的宏观影响,其批判话语指涉的是发达资本主义社会的制度、意识形态以及文化构成;二是关注传播过程中人的个体化行为和感受以及发展,话语指涉的是作为人的个体的存在与可能。
西方社会的现代大众传播媒介高度集中和垄断的趋势不断加剧,这种独占现象反映了垄断资本主义控制下的文化生产和流通,而大众传播活动归根结底是为了维护垄断资本的经济利益、意识形态和统治权力。大众传播作为西方资本主义社会系统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它在规定社会关系、行使政治统治方面发挥着重要的意识形态功能,并具有相对独立性。大众传播可以分为两部分:文化产品的生产和消费过程。在文化产品的生产过程中,媒介通过象征事物的选择和加工,将社会事物加以“符号化”和“赋予意义”;在文化产品的消费过程中,受众接触媒介讯息,进行符号解读。讯息符号是与一定的价值体系或意义体系结合在一起的。在资本主义社会中既有促进现存不平等关系的“支配性”的价值体系,又有推动人们接受不平等、安居较低社会地位的“从属性”价值体系,还有不满足于阶级支配现状、号召社会变革的“激进的”价值体系。大众传播的符号化活动,在本质上是按照支配阶级的价值体系为事物的“赋予意义”的。因此,我们看到的日益丰富的西方大众传播产品,实际上是在发达资本主义系统中居于主导和统治地位的垄断资本的价值体系下的文化体制的产品,它自然担负着维护垄断资本的利益和意识形态的任务,而并非像主流经验学派所强调的那样,大众传播是人民性的、平权化的大众文化的缔造者。同时,受众在符号的解读过程中,也不是完全被动的接受的,由于符号的多义性和受众背景的多样性,受众可以对文本讯息作出多种多样的理解。S.霍尔认为,受众对媒介讯息有三种解读形态,一是同向解读或“优先式解读”,即按照媒介赋予意义来理解讯息;二是妥协性解读,即部分基于媒介提示的意义、部分基于自己的社会背景来理解讯息;三是反向解读或“对抗式解读”,即对媒介提示的讯息意义作出完全相反的理解。霍尔认为,大众传媒的符号化和受众的符号解读过程,体现了资本主义社会中占统治地位的文化和各种从属性文化之间支配、妥协和反抗的关系,体现了“意义空间中的阶级斗争”。发达资本主义社会的大众传播活动繁荣的景观背后,我们看到的是一部权力机器,尽管它标榜自己是平民的、反体制的和自由的,但是实际上它仍旧是资本主义经济和政治体制的一个组件,它只是资本主义在文化领域的一种运作体系,是一个资本主义浮华文化的工厂。同时从受众角度看,受众也不是充满愉悦地接受着大众传播机器制造出来的大众文化肌体的亲近,其中的反抗、争斗正在日益激烈。
T.W.阿多诺则从微观上对大众传播造就的大众文化进行了深刻的批判,他认为大众文化的主要特征是商品化、技术化和齐一化。他很犀利地将“大众文化”的提法推翻,并代之以“文化工业”,为了“消除一种误会,即防止人们望文生义,认为大众文化的重要特点是从人民大众出发,为人民大众服务”。文化工业实质上是在向消费者兜售商品化的信息,并且通过不断向消费者许愿来欺骗消费者,“不断地改变享乐的活动和装潢,但这种许诺并没有得到实际的兑现,仅仅是让顾客画饼充饥而已”。大众传播机器不停地运转,不停地制造出光怪陆离的文化产品,这些产品无论是一般信息还是娱乐活动,都如同宗教说教一般是某种意义的装腔作势的空谈,并以此来控制受众的感官、选择和行为。大众文化是一种商业形态的文化,同时是一种技术化的文化,它通过传播机器大量地被制造出来,因为传播机器的规格化、标准化和体制化,所以我们看到的大众文化产品都被贴上了标签,因而大众文化也被打上了某种规格色彩。借助阿多诺的分析,我们进一步透视大众文化,会发现大众文化的工业化、商品化、技术化和齐一化特点使得大众文化成为了一种数量上极大丰富的、感官刺激巨大的但实质上却是冷漠的、物化的、没有温度的文化工厂。在大众传播歇斯底里的叫卖声里,个体的分散性和无组织性而导致的脆弱使人们迷失了方向,对于在大众文化景色里生活的人,H.马尔库塞用悲天悯人的话语到处了大众传播和大众文化的罪恶。发达工业社会中,大众传播把艺术、政治、宗教、哲学同商业和谐地混合在一起,它们在文化领域具有了一个共同的特征——商品形式,“发自心灵的音乐可以是充当推销术的音乐。”马尔库塞指出现代大众文化中受到最严格保护的价值标准之一,就是生产率。技术社会的操作原则和标准使得文化产品的生产和传播过程中的人性化内容不断地降低,在这个文化阴影下生活的人们正在成为这个文化的基础的权力结构造成的牺牲品。大众文化是一个肯定性文化、压抑性文化、单面性文化。大众传播的飞速发展,尤其是电视媒介的深刻介入,人类虽然在文化生活中可以享受丰富的信息服务,但是在这样的高速、大量、虚幻的大众传播语境中,人们的自主性不断降低,经验派所说的自由选择实际上只是一个乌托邦式的谎言,人们在发达工业化社会的大众传播背景下已经在逐渐丧失个体的独立性。更加突出的是,人类文化和精神世界的技术化,导致人类工业革命以后最剧烈的异化,艺术等文化形式的体制化前所未有地加深,人成为传播工具控制下的孤独的迷惘的存在,并且这种存在正在和艺术一同消亡,因为灵魂在异化过程中不断地迷失。
中国当下大众媒介与文化批判
作为发展中国家和社会主义国家,中国的大众传播和大众文化有着和西方发达工业化社会不同的特质。中国经过改革开放20多年来的发展,已经在现代化的道路上表现出了很强的生存和发展能力。在传播领域,中国近20年来的发展也是前所未有的。正是在中国传播事业不断发展的情况下,中国真正意义上的现代大众文化开始成长起来。应该说,西方的大众传播实践和大众文化现象对于中国当下的传播和文化是有一定的借鉴和反思意义的。
20世纪70年代末以来,中国的报纸、广播、电视等大众传播媒介大规模地发展起来,信息以各种各样的形态铺天盖地而来,从清晨到日暮,街头叫卖报纸的喊声、不停播放的电视节目、不断出现的广告牌……人们生活在一个被信息包围的环境里,应该注意到的是中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进入到了大众传播的癫狂状态,相比西方来得要快,因此我们可以说,中国当下的传播发展和由此而来文化冲突要比西方更显著。所以思考当下中国的传播和文化问题是必要而紧迫的。但是,我们可以看到,中国在媒介批判领域的成果相对的偏狭,大都局限在媒介的社会责任上,而忽视了更为深入的相关文化研究和心理研究。
20年来,中国电视事业的发展是巨大的,当我们为社会信息体系的建立和由此带来的信息畅通以及人们文化生活的极大丰富感到欣慰的时候,应该看到,由电视建立起来的媒介文化是一个强势的、干预性的媒介文化,人们在其中被迫处在一个弱势地位。人在电视文化中被动地选择着某种文化人性,电视的视听文化特点决定了人在这样的传播过程中变得庸懒和无聊,没有满足的视听欲望控制着人们,尤其是青少年。信息的商品化和电视的传播体系都造成了一个现实:电视造就了一种庸懒的被动的但很舒适的阅读方式和娱乐方式,思考成为了按动遥控器时的躁动和无助,电视很大程度上在扮演着一种勾引者的角色,被勾引的往往是青少年。我不是在鼓吹媒介的社会责任论,因为文化是一个社会镜像,传播并不是仅仅由媒介构成,所以这种文化困境的出现原因是多方面的和复杂的。工业化和现代化的过程中,必然会出现商品化的辐射作用,这种辐射的非理性状态伤害到了整个文化肌体,责任不应该仅仅由媒介来承担。如何有效地监控这种商品化的非理性辐射作用关系到文化整体的当下发展和未来走向,我们更应该致力于建立这样一个监控体系。同时,电子媒介的强势作用还表现为,当下中国人的角色错乱和自我缺失造成的价值标准的混乱。种类繁多品格各异的影视娱乐文化成为了人的物化生活情景之外的一个虚幻的生活情景,人在现实世界中的种种角色之外又开始有了种种虚幻的角色,并且这种新的不稳定的角色不断涌入现实生活,并干预着人的真实角色和行为。我们看到很多青少年模仿各类的媒介形象并产生了一些过激的体制外的反社会行为。此外还有很多隐性的社会文化问题从大众传播活动的诱发之下产生。
可以说,如何建构一个良好的健康的文化体系对于中国的传播机制和其他功能部门都是一个很棘手但迫切的问题。 霸权话语的狂乱
国际传播和跨文化传播日益发展的今天,信息主权和文化主权问题已经成为了一个全球性的问题。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国家和民族都拥有自主选择自己的文化制度、道德和价值体系、生活方式的权利。文化的整体性和统一性是维持一个国家或民族生存和发展的前提条件之一。冷战结束后,在经济日趋全球化的世界背景下,在借助于最先进的信息技术的大众媒介高度发达的今天,在文化交往发展到空前规模的情况下,文化交汇和冲突都异常显现和突出出来,并且正在改变着整个世界的文化格局。在对于文化与传播的思考中,一种叫做“文化帝国主义”的问题是值得我们关注和研究的。
文化帝国主义(cultural imperialism)是在20世纪60年代反对“新帝国主义”的国际环境中诞生的。战后许多殖民地国家获得了民族独立,帝国主义国家的扩张手段相应进行了战略调整,由军事手段和直接的殖民统治为主转向了以经济手段和文化控制为主。新帝国主义在文化领域的政策就表现为“文化帝国主义”。我们看到当今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依靠自身强大的经济实力和相对完备的传播体系在世界范围内扮演说话者的角色,从好莱坞电影到迪斯尼的动画城,从香槟到美女,从哈佛到畅销小说,话语的权利被发达工业社会的大众传播体系把持,作为弱势文化的发展中国家只能更多地充当听者的角色。在疯狂的叫卖声中,强势文化主体尽情地扩张,并达到倾销商品的目的,以此实现着对世界的文化支配。在文化扩张中,大众传播媒介是其最有力的制度化的手段和工具。英国学者J.汤林森在《文化帝国主义》一书中对充当着文化帝国主义主体的媒介帝国主义进行了整理和分析,尽管他的学说带着为帝国主义辩护的色彩,但是他对美国为代表的发达国家利用强大的具有全球活动能力的传播体系推销美国式的大众文化这一事实也是承认的。走在中国某个省会城市的街头,你可以看到可口可乐、麦当劳、《美国大美人》、比尔.盖茨以各种形式反复出现着,就像60、70年代猫王、披头士风靡全球一样。在这样的话语霸权严重干预着发展中国家和弱势文化民族的生活和文化的情况下,我们在思考,跨文化传播究竟给人类带来了什么?在强势的高度垄断的发达传播体制的掠夺性的扩张下,发展中国家防守的最后底线是什么,有什么防御措施可以保护和发展自己的文化,维护自己信息和文化主权?垄断的“传媒寡头”正在地球的上空游荡,你抬头就能看见他的脸,怎么办?
这是一个很无奈的问题吗?也许,我们能做些什么的。发展中国家争取建立国际政治经济新秩序的同时,也在为建立一个公平合理的充满人性的国际信息新秩序而努力。在许多发展中国家中间已经建立起了自己的文化传播体制,并通过各种形式来加强彼此的文化和传播合作,以此来促进自身文化的发展,并逐步突破发达国家的信息和文化传播的强大包围圈。
结语
流行神话是大众传播一手制造的,我们还很难对它神秘的身体作出明确的可固定化的判断,因为它还在光影中不断变化。我们听见它的歌唱,看见它在起舞,也听见它在嚎叫,看见它在施暴。我们能做什么呢?观望当然是不够的。
参考文献
1《人的延伸:理解媒介》
〔加〕马歇尔.麦克卢汉 著
2《社会水泥——论大众文化》
陈学明、吴松、远东
著
3《传播学概论》
〔美〕威尔伯.施拉姆 著
4《传播学教程》
郭庆光 著
5《文化帝国主义》
〔英〕J.汤林森 著
6《世纪晚钟》
高小康 著
7《科学的历程》
吴国盛 著
篇5
电视媒体出现在纸质媒体后,有纸质媒体无法比拟的特点:
1.传播方式:电波传送,信号还原播出,受众以听或看的方式接受信息;平面媒体是纸张印刷,人工传送,受众以阅读方式接收信息。
2.电视媒体传播速度较快。
3.电视媒体重复能力较强,同一信息、广告可以在短时间内不断重复。
4.电视媒体创意承载能力强,适合承载音乐、故事、比较、示范及印象形式等创意。
电视媒体的不足之处是线性传播,转瞬即逝,保存性差。因为自身的特点,电视媒体总被认为报道新闻是快速的但是无法像纸质媒体一样深入剖析某一新闻事件。但是现在随着网络媒体的兴起,电视媒体在传播过程中扮演的角色正在逐渐发生着变化。
网络传播和电视传播有着本质的不同。电视传播属于大众传播。网络传播相比较来说,更具有人际传播的特点。大众传播的特点首先传播者(记者、编辑)是从事信息生产和传播的专业化媒介组织;而人际传播的传播者(上网的人)是个体。其次大众传播是运用先进的传播技术和产业化手段(专业设备)大量生产、复制和传播信息的活动;而人际传播传递和接收信息的渠道多,方法灵活。再次,大众传播的信息既具有商品属性,又具有文化属性;而人际传播的信息丰富而复杂;还有一点,大众传播属于单向性很强的传播活动;而人际传播则双向互动交流很强。最后,大众传播是一种制度化的社会传播;人际传播是非制度化的传播。
在网络没有兴起的时候,电视媒体在大众传播中占据了主导的地位。但是在网络大行其道的现在,电视媒体传统的优势逐渐正在消失。
1.报道新闻的迅速。虽然电视媒体拥有专业的记者,但是当新闻事件发生的时候,记者赶赴现场需要时间,使用专业的设备需要时间,策划、采访需要时间。但是随着网络的兴起,每个人都可以充当某一新闻事件的记录者,第一时间将新闻出去。虽然没有专业的设备和精密的策划,但是在报道新闻快捷性方面,电视媒体就远远落后于网络媒体。
2.新闻的真实性。任何一家媒体都有自己的倾向性,但都努力在自己新闻报道中保持客观。但是网络媒体因为参与事实报道的声音众多,给受众提供了来自各方面的信息,受众可以自由选择,然后做出自己的判断。
3.新闻的可读性。电视媒体的最大优势就是可以传播给受众形象的新闻报道。包括图像、声音、视频。但是这些都是网络媒体可以提供给受众的。而且受众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选择以哪种方式接受那些新闻。
4.选择性接触新闻。电视媒体虽然给大众提供了诸多选择,但是受众都是在制作好的节目中进行选择,所以是一种被动型选择,但是在网络上,受众对新闻是一种主动的选择,他可以在海量的信息中选择自己感兴趣的新闻进行浏览。新闻传播方式由推出来变为拉出来。
5.受众对媒体的信任程度。受众对某一媒体的信任程度一方面来自于这个媒体的主办方,另一方面来自于媒体的一贯给自己树立的形象。在网络时代,电视媒体想一家之言变得越来越困难。微博等新的传播方式的出现往往使电视媒体的报道速度大幅度落后,而事后事实证明微博报道的新闻往往是真实的,这时,电视媒体起到的作用往往是对某一事件进行解释来扭转受众的固有成见。
所以目前电视媒体亟待自我角色的转换。电视所需要的专业记者,他所能做到的不再是只能把事件的表象呈现给观众,而是能向观众交代事件发生的背景,深入探讨事件的原因,这些补充知识是受众从网上难以轻易获得的。这就要求记者是某一领域的专家,对事件进行深入的分析这是以前纸质媒体擅长的,电视媒体要改变叙述新闻的方式。从线性记录向发散性分析进行转化。以前电视媒体所驾轻就熟的报道者的角色正在被网络所取代,它需要学习怎样做一名讲述者。电视新闻要做得更加有故事性才能吸引观众。
篇6
【关键词】农村; 现代化; 传播媒介; 社会观念; 交往格局
【中图分类号】G210 【文献标识码】B
[作者简介] 顾炜程,复旦大学新闻学院04级硕士研究生。
朱娇娇,复旦大学新闻学院04级硕士研究生。
一、前言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的农村发生了剧烈而深刻的变化。农村经济的发展为大众传媒的普及提供了可能性,同时,农民对大众传媒的接触也在增强。传播媒介的使用情况以及对农民观念、行为等方面的影响如何,乃至对转型中的农村社会的影响如何,这是长期以来学术界关心的话题。
选择青浦农村作为研究对象,探讨转型中农村社会的传播媒介与观念、交往格局之间的关系,是考虑到其代表性。青浦集中体现了转型中农村的特点:经济发达,文化先进;正经历从传统向现代的过渡以及城市化的变迁过程;地处上海远郊的地理位置使它深受城市的辐射,现代传播的影响力也充分渗透,各种传播手段的普及程度和接触度均相对较高。并且,近二十年来前后四次相关的调查[1],为本文的研究提供了丰厚、翔实的资料。
本文主要基于2002年“传播网络下的青浦农村家庭调查”及2006年“传播网络下的大都市新郊区新农村调查”的资料,同时结合更早的两次研究的有关结果,分析青浦农村传播网络的发展状况、传播媒介的接触和使用情况,以及农民观念和交往格局的现状。并试图从青浦这一个案研究出发,探讨转型中农村社会的传播发展与观念、交往格局之间的关系。
二、青浦农民的媒介接触与使用情况概述
“传播网络下的青浦农村家庭调查”在问卷的第一部分对青浦农民使用媒介的总体情况作了调查。从数据中大致可以归纳出几个方面的特点:
(1)传播网络的覆盖程度比较高。如电视机、收音机、有线广播、电话、手机这些传播工具的拥有量上都比较高。
(2)在接触频度方面,选择报纸、电视、广播(见表1)三种大众传播媒介作为比较对象,计算出三种媒体的接触度平均得分[2]分别为3.0、1.7、和3.6,即接触度依次为电视>报纸>广播。而在祝建华1984年的调查中,上海农村的媒介接触为广播>报纸>电视。[3]数据还显示出看电视和看报纸是青浦农民闲暇时最主要的活动。青浦农民几乎每天都看电视,而看报纸的时间每周只有2.7次,每次读报时间平均为26分钟。
(3)在接触这三种主要媒体的动机方面,最多的选择是“了解国家大事”。对于电视和广播,排在第二位的需求都是“消遣娱乐,打发时间”,其次是“了解市场信息”,而对于报纸,第二位的需求是“了解市场信息”,第三是“增加科学文化知识”。
三、青浦农民的观念变迁状况
农村从传统走向现代的一个重要表现就是人的现代化,这又集中反映在农民在观念和行为上的变化。英格尔斯认为,具有现代人格的人应有能够接受新事物、顺应社会变革、主动获取新知识、乐于参与社会事务、不为传统所束缚、具有个人效能感等12个方面的特征。[4]在“传播网络下的青浦农村家庭调查”中,研究者提出了一系列涉及社会观念的问题和命题,得到的态度量表和种种具体回答均反映了被访者的观念与“传统”的距离,即在多大程度上具有了“现代性”,而调查的结果也应证了青浦农民正在走向现代化的趋势。
在面对公家的事情应该如何决定的问题时,81.9%的人选择了让大家参加讨论;67.8%的人认为即使在丈夫有能力养活全家的情况下,妻子应该出去工作而不是在家料理家务;在如何对待祖宗的问题上,53.4%的人选择了上坟扫墓的形式,另有24.1%的人认为不需要什么仪式,77.5%的人倾向于告别传统的祭奠方式;在年轻人是否应该尊重老年人的问题上,有99.3%的人认为年轻人应该尊老;在关于年轻人应该怎样对待传统的问题上,众值出现在了“应由他们自己决定”这一选项上(55.1%);同时,决策权在家庭内部开始分散,传统的“家长制”已不再明显,而且民主决策在家庭生活中也开始被更多的认同(选择的比例为15.2%)。
问卷还通过考察居民们对一系列说法的态度来检验其观念的现代化程度,涉及的类型大致可分为价值取向,政治观念,家庭观念,交往观念。问题中含有的一些对于传统观念的预设,而调查的结果呈现出了明显的反传统的趋向。(见表2“态度量表”部分)
从以上的调查结果中可以大致归结出青浦农民在观念变迁上的几个特点:
(1)平等和民主日益深入人心,青浦农民更多的愿意尊重不同的意见和看法,不论在公共事务领域还是在家庭生活内部,决策已由传统的权威制向民主决策转变;决策中的“经验至上”原则逐渐转向对于知识以及集体智慧的尊重;政治生活中的干部权威也日益被否定,民主参与的意识普及程度较高,农民更多的重视政治生活中的公平与公开原则。这些都进一步反映了青浦农民在观念上“由权威基础向实效基础转变的趋势”。[5]
(2)“家长制”的观念渐趋淡化。曾指出“随着父母年老依赖程度的增加,他们的权威按比例的缩小”。[6]经过数十年的巨变,农村社会的“老人权威”的消解不仅是经济变迁的结果,也是观念变迁的表现。青浦农民对于“传统”的态度体现出相当的包容性。代际之间出现了更多的尊重与理解。
(3)传统条件下农民封闭的、小农色彩的意识在淡化,农民越来越多地将自己视为社会的一份子,更加关注国家和社会的发展,观念更加开放,自尊感和责任意识也在增强。
(4)在人际交往的观念上,情感的因素逐渐被对于实际利益的考虑所取代,传统的乡情纽带转为以经济利益为纽带。同时,过去一些沟通“情义”的方式已越来越多地被视为“虚礼”,人们更注重的是交往方式的实在性。人际交往观念在经历了“从重义轻利到义利并重”[7]的变化后,情感的因素逐渐退居次席,交往观中“厚利薄义”的取向越加明显。
(5)青浦农民的一些价值观念、生活观念更加趋于理性、进步和文明。男女平等的观念深入人心,妇女的权利受到尊重;封建迷信现象有所改观,科学的、文明的生活观念为多数人所认同;尊重和理解老年人的情感需求……这些变化都反映出现代化农村的社会生活在观念层面已经越来越多的具有了和城市相近的意味。
四、传播媒介与农村观念变迁的关系
调查问卷还探察了影响观念的渠道。在所列的“父母”、“家人行为”、“大众传媒”、“学校”、“亲朋好友”这些选项中,除了“大众传媒”外,其余则基本涵盖了人际传播的渠道。(见表2“影响渠道”部分)
可以发现,涉及到价值观念时(Q1-Q4、Q6),大众传播的影响力与人际传播不相上下,
但大众传播的影响力却明显高于每一项单独的人际传播渠道;对于交往观念(Q5、Q9、Q10、q14),人际传播的影响力明显高于大众传播,并且所有这四题的回答中,均有一种或多种人际传播途径的影响力在大众传播之上;而在民主观念方面(Q11、Q12),大众传播的影响力则远远高于人际传播;考察生活观念方面(Q7、Q8、Q13、Q15)的影响力时,对比前面关于态度倾向的数据可以看出,若态度具有较多“反传统”倾向,则大众传播对其态度的影响相对更重,而若态度相对模糊的,则大众传播和人际传播对其影响的对比相对较弱。
因此,传播方式对于转型中农村社会观念变迁的影响并不如我们预想的那样。早在1984年,祝建华就曾对大众传播和人际传播的接触度做了比较:通过大众媒介进行的传播活动,已经比人际传播活动更为频繁、活跃。[8]时隔二十年,媒介的飞速发展早已使大众传播的接触变得更加容易,但大众传播的对于观念和态度的形塑和改变能力确为何仍然没有超过人际传播呢?所以研究的出发点并不应该仅限于“能接触多少”和“接触了多少”,而更应该关心“接触的内容如何”、“接触的目的是什么”。因此,研究的视角不应该是企图解释“说服”,而应该是“使用与满足”的。
卡茨等人的研究曾将人们对于媒介使用的需求分为五类:认知的需要,情感的需要,个人整合的需要,社会整合的需要,舒解压力的需要,[9]以此来检验受众使用媒介与满足程度之间的关系,但他们的研究结果却显示:在检验的所有需求里,非媒介来源比大众传播媒介更能满足人们的需要。青浦调查的结果也与此相符。首先,受众认为报纸、电视和广播这样的大众媒介对自己的帮助主要在于了解国家大事,消遣娱乐、打发时光和掌握知识,这说明青浦农民接触媒介时具有认知和情感的需求,然而调查也显示:在对报纸和电视的内容作出评价时,青浦居民的满意程度并不高。可见大众传播对于这些需求的满足是不够的。其次,卡茨在态度研究中指出形成态度的条件之一是“对理解的需求,对有意义的认知组织方法的需求”,[10]青浦农民接触大众传媒时的特点是电视的接触度远远高于报纸和广播,然而电视这种媒体由于信息的清晰度太高而恰好缺乏对受众理解需求的满足,更能满足这一需求的报纸在农村的接触程度却并不高。从总体上说,大众传播并不是影响农民态度变化的最主要因素,至少其影响力并没有超过或取代人际传播。
五、青浦农村交往格局的变迁
在对青浦农村的交往格局进行研究时,调查主要围绕着与亲友以及乡邻的人际交往展开。问卷的设置直接从交往行为的层面入手,而不是在观念层面。
对于不住在一起的亲戚, 多数人半年以上看望一次(选择半年一次的有34.8%,其次为选择一年一次,有30.3%,共计65.1%);在关于借钱三个问题中,有59 . 3%的人同意会借给亲戚钱,另有36.4%的人会作出有条件的决定,同时,最多的借钱渠道是从亲戚那里来(有69%的人选择此项),可见,借钱的行为在亲戚之间是最常发生的,而紧急时,向邻居借钱也是多数人认可的选择(有59.8%的人认为开得了口)。在青浦农民看来,影响现代人人际关系的最主要因素的排名情况依次为金钱、友谊、地位、情面、公众利益。
总体上看,青浦农民的交往格局仍以亲缘和地缘为主要联系方式。1993年朱谦领导的青浦农村调查指出,“交往对象的急剧扩大;交往空间的延伸;交往内容的更新”[11]是交往格局转变的主要特点。这其中涉及到的一个最主要的变化是对血缘和地缘的突破。由于第二、第三产业的迅猛发展,经济活动的范围不断拓展,农村中更多的出现了因生产和经营活动而出现的业缘关系,这种关系的出现是与交往对象和交往空间的扩大密切联系的。但是,业缘关系的扩大并没有改变农村内部血缘和地缘关系的主体地位,由它们所决定的交往方式和交往频度等也没有明显的改变。
如前文中对交往观念所描述的,人际交往中也出现了一些新的变化和新的元素,但是这些变化都没有撼动传统农村的人际关系格局,围绕在个体周围的仍然是有亲属和乡邻所构成的同心圆。“每个人都是他社会影响所推出去的圈子的中心,被圈子的波纹所推及的就发生联系。”[12]“借钱”就能很好的反映出农村交往格局对于亲缘、地缘关系的依赖。信用社会的借贷渠道应该是建立在个人与组织化机构之间的,这种借贷关系是以业缘关系为基础的,而传统社会中的做法则是把渠道建立在个人与个人之间。因此像与邻居借钱这种建立在地缘之上的借贷关系在商业化现代化的社会中是极少出现的。
所以,从总体上看,青浦农村社会中亲缘和地缘的联系程度并没有减弱。而本次调查研究假设之一就是随着农村现代化和城镇化的进程发展,亲缘和地缘联系将弱化,传统的人际联系会变得松散,所以调查的结果证实这一假设并不成立。但否定假设并不意味着研究就没有意义,相反可能意义更大。
六、传播媒介与农村交往格局的关系
事实上,当大众传播在农村普及和发展的同时,人际传播的空间并未被挤占。从青浦的情况来看,电话、手机等人际传播工具的普及程度已是相当高的。传播手段的发展提高了人际传播的效率,也促动人际传播在规模和效果两个层面上与大众传播展开竞争。尽管大众传媒的力量已经强大到足可以渗透进农村的每个角落,但从效果来讲,它却远不及人际传播那么有力。人际传播的效果主要在两个层面展开。(1)个人整合层面:表现为获取知识,获取身份地位和稳固性和对于意义的理解。(2)社会整合层面:获得归属感和认同感,交流价值观和传承规范。青浦调查所反映出的农村社会交往格局“反现代性”或者说“滞后现代性”的倾向充分表明农村社会的交往格局所牵涉的不仅仅是社会行动层面,更包括文化层面。吉登斯曾将文化定义为“一个社会所有成员的全部生活方式”。其组成包括“一个社会群体的成员所持有的价值观,他们所遵循的常规,以及他们所创造的物质产品”。[13]因此,作为“生活方式”的一部分而存在的交往格局也具有内在的稳定性和一种深刻的固守倾向。
人际传播效能的发挥强化了人在乡村社会中在一定首属群体中或是某种关系圈中的归属感,从而也强化了人对于这种归属感的来源――基于血亲关系和地域性共同体的人与人之间的联系的认同。所以人际传播天然的和亲缘的、地缘的交往格局相联系,并为其稳定性与固守倾向提供了一种基于个体心理需求的最坚固的保障。虽然人际传播具有维护传统交往格局,延滞其“现代化”进程的功能,但在交往观念和交往行为的变迁上,它也比大众传播更具影响力,因为从内部的调整总比外部的改变要容易的多。还有一点值得强调:与都市社会不同的是,乡村社会的居住空间本身就是开放的,因此农村的人际传播是连续的,持久的,自由的;而都市的人际传播则是间断的,短暂的,受局限的。这种传播特性上的区别导致了交往特性的不同:都市的交往更注重如何树立规则来实现交往的效率,而农村的交往则更多的着眼于感情的培养,这也是业缘与亲缘、地缘最根本的区别之一。所以,人际传播与交往格局具有紧密的联系,这种联系使得人际传播对于交往格局在变迁与否、怎样变迁上的影响比大众传播来的更为强烈和深远,并且当大众传播试图改变交往观念和行为的朝向新的形态发展时,人际传播具有维持传统交往格局的作用。
七、结论
篇7
关键词:舞台主持;舞台主持人;组织传播;大众传播;群体传播
中图分类号:J81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2-2589(2015)12-0136-03
主持人这一概念源自于西方国家。我国自20世纪80年代开始出现“主持人”以来,经过30多年的发展,主持人队伍不仅数量变得庞大,而且类型也较为丰富,比如出现了很受观众欢迎的电视综艺类节目主持人、生活服务类节目主持人等。除此之外,在中国还有一种主持形式被广泛运用,那就是“舞台主持”。关于“舞台主持”的定义及内涵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个准确的说法,很多人谈及“舞台主持”会狭义的认为那就是“晚会主持”,能够进行“舞台主持”的主持人自然被称为“舞台主持人”或“晚会主持人”。这样的说法有一定的道理,却较为片面。我们都知道主持人最主要的功能是传播――主持的内容、主持的方式、主持的效果都与传播相关。所以说,传播学理论是阐述主持人定义和划分主持人类型的重要依据。因此,“舞台主持”及“舞台主持人”的定义与内涵也可放在传播学视角下进行研究。
一、“舞台主持”及“舞台主持人”定义的探析
我们都知道,概念就是反映事物的本质属性的思维形式。而定义是在不改变目标事物本身的前提下,对概念的内涵或语词的意义所做的简要而准确的描述。“舞台主持”的概念可以从字面上理解成“在舞台上主持”,它与广播电视节目主持不同,可以归属为舞台表演的一部分,同时也是主持艺术的一个分支。按照一般下定义时所使用的“属加种差”法我们可以得知,要想为“舞台主持”下定义,需从它的更高一级的类似概念“节目主持”的定义入手。遗憾的是“节目主持”也是一个有概念而无定义的专业术语,所以要探析“舞台主持”的定义可以尝试先从国内外关于“主持人”的概念、定义中进行梳理,得出“舞台主持人”的定义后再进行提炼,以推论出“舞台主持”的定义。
(一)国外关于“节目主持人”概念的相关研究
节目主持人这个词最早是由美国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编导唐・休伊特于1952年提出的,他是用英文Anchor来表述的[1]。Anchor是锚的意思,它的引申义为接力赛中跑最后一棒者。或许是受到当时媒介环境以及唐・休伊特个人身份的影响,Anchor这个词更多地被用在新闻节目主持人的身上。而英国媒体则使用Presenter一词来称呼主持人,其本意为展示者。除此之外,还有两个常用来称为主持人的词――Moderator和Host。Moderator是调节人、仲裁者和协调人的意思,在主持人领域多指游戏、竞赛类节目主持人。Host是国内相关著作中最常见的“主持人”一词的英文翻译,其本意是主人,现主要指综艺、访谈类节目主持人。
由此可见,国外关于主持人的概念来自不同的词汇,并未统一说法。因此关于主持人的定义多是来自概念词语本身意义的引申,显得模糊而不清晰。不过这些词语的指向性都非常鲜明――不同类别、不同领域的主持人可以用不同的词进行表述。简单梳理这些表述后不难发现,上述四种主持人的定义多指广播电视媒介中的主持人,且主要谈的是主持人的功能,并未涉及主持人的其他方面,在定义方面显得过于单薄。想通过国外的主持人概念探究“舞台主持”,似乎可以借鉴的东西并不多。
(二)国内关于“节目主持人”概念的相关研究
我国理论界对于主持人概念的研究也呈现出了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态势。自1980年7月12日中央电视台开播的《观察与思考》节目首次正式打出“主持人”字幕以来,很多具有影响力的著作都已出现关于“主持人”的定义。如新华出版社在1987年出版的《新闻工作手册》中就有这样的表述:“在广播电视中,出场为听众或观众主持各种节目的人,叫节目主持人。主持人不是表演者,也有别于新闻通讯和文章的播报者。主持人是以自己的身份、自己的个性直接面对听众或观众的人主持人在节目中处于主导地位,他的主要职责是组织、串联一次节目的各个部分,也直接向听众和观众传播信息。”1996年3月出版的《中国新闻实用大辞典》里是这样说的:“在广播电视新闻节目中,用自己的语言直接为听众服务的专业人员。他们在节目中以个人身份向听众介绍新闻节目的内容,主导节目进展,给听众以节目主持人的认同感。由于新闻节目主持人最主要的工作是播音,因此中国目前节目主持人的专业职务归播音员序列。”1999年5月赵淑萍老师在其著作《电视节目主持》中谈道:“主持人的基本含义是以真实的个人身份代表电视机构在电视屏幕上出面主持节目;以纯熟的技巧在双向交流的传播方式与实现节目有效传达的过程中起积极的主导作用。”北京大学的俞虹教授也在其2004年1月的修订版《节目主持人通论》里给主持人下了这样的定义:“节目主持人是在广播电视中,以个体行为出现,代表着媒介群体观念,用有声语言、形态能动地操作和把握节目进程,直接、平等地进行大众传播活动的人。”
以上的四种学说,尽管在表述上各有侧重、不尽相同,但都不约而同地把主持人的定义直接指向了广播电视节目主持人。广播电视节目主持是依靠大众传播媒介、以节目为载体向受众传播信息的大众传播活动。广播电视节目主持人是依存于节目之中的一种“节目动物”。但“舞台主持”很显然不是这样的。按照郭红玲、杨涛编著的《非节目主持艺术》一书中的说法,“舞台主持”应该属于“非节目主持”。何谓“非节目主持”?非节目主持,顾名思义就是节目主持人主持广播电视播出节目之外的活动,如:舞台、庆典、会议、仪式及宴会等[2]。
(三)“舞台主持”及“舞台主持人”定义的推论
至此,通过国内外的相关研究尤其是将“舞台主持”与广播电视节目主持进行对比后我们得知:
(1)普通受众对于“舞台主持”这一熟悉的主持形式是有自己的认知概念的,即狭义上的晚会主持和广义上的非节目主持(涵盖庆典、会议、仪式及宴会主持等)。(2)“舞台主持”与广播电视节目主持不同,不以节目为载体,一般不通过大众传播媒介进行传播。(3)“舞台主持”在进行的依旧是传播活动。
除此之外,我们还发现了“舞台主持”的其他特点,如:
(1)“舞台主持”总是在固定的特殊场合发生,像礼堂、会议室、酒店宴会厅等。(2)“舞台主持”总是有着自己特有的一套话语体系。(3)“舞台主持”总是有着自己特有的“仪式感”,即服饰、体态语、礼节等方面。
以上的种种,都为推论“舞台主持”和“舞台主持人”的定义奠定了基础。下图将综合运用“属加种差”法和“发生定义”法这两种方法对“舞台主持”及“舞台主持人”的定义进行推理:
推论公式:被定义概念=种差+邻近属概念[3]
推论材料:上文提及的8个国内外“节目主持人”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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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传播学视角下“舞台主持”的内涵解析
内涵是一个概念所反映的事物的本质属性的总和,也就是概念的内容。关于“舞台主持”及“舞台主持人”的概念已经基本达成共识,上文也对这两个概念的定义进行了推论。在基本了解了“舞台主持”及“舞台主持人”的概念和定义后,进一步挖掘它们的内涵尤其是“舞台主持”的内涵将有利于深入认识“舞台主持”及“舞台主持人”,有利于开展更进一步的研究。
(一)“舞台主持”的外在形态是群体传播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人是以群体的形式活动的,这是人的社会性的体现。我们每一个人都生活在一定的群体之中,“舞台主持”正是由个体组成了群体才具备了传播的条件和场所。所谓群体,指的是由具有特定的共同目标和共同归属感、存在着互动关系的复数个人的集合体[4]。根据这个定义我们可以清楚地知道:第一,一个群体的产生要依托于个体的数量。第二,这个群体的凝聚力主要来自于共同目标和归属感。第三,群体成员之间是有互动关系的。
西方的传播学理论把传播的形态分为体内传播、人际传播、群体传播、组织传播和大众传播等几大类。群体传播主要是指群体内部或外部的信息传播活动。这里谈到的群体传播就和“舞台主持”很相似。因为“舞台主持”是基于群体的,“舞台主持”中的主持人、受众、工作人员等一起构建起了一个临时性的群体。
我们以“晚会主持”为例来做进一步的解释。首先,晚会的举行一般都是在礼堂等特殊场合,在这个场合里有这样一个独特的群体的存在,他们是由临时的集合行为所产生的聚集的人群,这样的人群被法国社会心理学家勒朋称之为“乌合之众”。晚会里的“乌合之众”就是指在晚会现场的“观众和主持人”这一群体。其次,绝大部分的晚会都被称之为“主题晚会”,所以晚会的举行带着鲜明的主题、目的和意义,参与到晚会当中的观众和主持人是不可能不知道这些的。主持人早已获悉了晚会的主题,因此明确了晚会的传播目的;观众也是在清楚了晚会的主题和意义后才到达晚会的现场。因此,晚会的主题和意义使得主持人与观众拥有了共同的目标和关心事项,使得晚会拥有了凝聚力。第三,晚会的过程中的群体分工使得晚会有了主持人,灯光、音响、摄影师和观众等成员,在晚会的过程中群体与成员、成员与成员之间的互动可以在主持人与观众的话语互动、游戏互动等过程中体现出来。
由此可见,一台晚会有人群、有目的、有分工,还产生了显著的凝聚力和互动性,所以“晚会主持”作为最具代表性的“舞台主持”形式之一,可以帮助我们认清这样一个客观事实:从外在形态来看,“舞台主持”和群体传播是基本一致的。
(二)“舞台主持”的内在本质是组织传播
“舞台主持”不仅仅是“晚会主持”,它还包含了会议、宴会、仪式、庆典等场合的主持。因此,不能光从外在形态上判断它属于群体传播就认定它只是群体传播。其实,“舞台主持”有着更丰富的内涵。上文以“晚会主持”为例解释了“舞台主持”是基于群体的,因此外在形态为群体传播。其实这里所说的晚会只是泛指一般的主题晚会。越是主题鲜明的专题晚会,主持人与受众的特征、需求、功能就越会发生变化,晚会现场由主持人、受众、工作人员构建起来的这个群体就越像是一个组织。关于组织的定义,可以简单地理解为是两个以上的人在一起为实现某个共同目标而协同行动的集合体。组织的任何活动都伴随着信息传播,以至于我们很难说出一种与传播无关的组织活动。如果把“舞台主持”涉及的会议、宴会、仪式、庆典等场合的主持也作为研究对象,那么很明显的,“舞台主持”更像是组织传播。
组织传播是常见的传播形态之一,指的是组织所从事的信息活动。组织传播包括组织内传播和组织外传播两个方面,这两个方面都是组织生存和发展必不可少的信息沟通保障[5]。组织内传播拥有正式渠道和非正式渠道两种途径,而组织外传播则更多采用正式的渠道。根据“舞台主持”的定义我们可以得知:会议是“舞台主持”的平台之一,同时它也是组织内传播的渠道之一;晚会、宴会、仪式也都是“舞台主持”的平台,但它们同时也属于组织外传播的公关宣传。由此可见,“舞台主持”在组织传播里发挥的作用要比在群体传播里显得高规格、高层次,所以“舞台主持”的内在本质其实更偏向于组织传播。
(三)“舞台主持”的发展趋向是大众传播
我们的时代是一个大众传播的时代。所谓大众传播,就是专业化的媒介组织运用先进的传播技术和产业化手段,以社会上一般大众为对象而进行的大规模的信息生产和传播活动[5]。大众传播是人们获得外界信息的主要渠道,也是传者可使用的最具影响力的传播方式。“舞台主持”的发展趋向毫无疑问的要走向大众传播,这是传者与受众的选择,更是时代与媒介环境的选择。
当下的传媒领域快速发展,具有影响力的大众传播媒介无处不在,渗透在我们的周围。当大众传播媒介强势介入,会使得“舞台主持”的传播形态发生变化。例如:一台晚会究竟是群体传播还是组织传播,主要取决于“主持人与受众”这个群体的性质;一旦这个群体的性质明显出现了组织的特征,那么它就有可能是组织传播。同样,一台晚会究竟是组织传播(或群体传播)还是大众传播,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就是是否使用了大众传播媒介辅助传播。如果使用了,参与的受众更多了,传播的辐射面更广了,影响力更大了,那么它就应该是大众传播。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区分要素,那就是受众的身份不同。在组织传播(或群体传播)视野下的“舞台主持”,其受众的身份是可以预知、判断的;但是进入大众传播领域的“舞台主持”的受众,其身份是不得而知的,就如同一档电视节目的传播一样,你永远不知道是谁在看着这档电视节目。
我们还是可以以“晚会”为例进行说明。一台学校里举行的晚会,一般情况下是属于组织传播(或群体传播),可是如果它被电视台现场直播或转播了,那么它就成了大众传播。因为直播或转播的晚会打破了时空的限制,以更开放的姿态面对更多的受众,获得了更高的关注度,提升了影响力。同时,主持人面对的受众由“有形”转为“无形”,不再是单纯的和晚会现场“可视可感”的受众进行交流,还得兼顾其他的以大众传播媒介收听收看的受众的交流。特别要提及的是,这种交流是单向的,是无法同步接收到受众的反馈的,这也是大众传播的一大特点。
其实无论是晚会还是会议、宴会、和仪式,所有的参与者都已不满足于小团体成员之间的传播,大家都希望“舞台主持”更有影响力,尤其是在传播依旧具有“强效果论”的当代社会。像各种会、慈善晚宴、公益募捐等“舞台主持”的新形式,它们出现在社会生活的各个层面,应该引起我们的观察和思考。
三、结语
总而言之,作为应用性很强的主持形式之一的“舞台主持”是非常值得研究的。运用传播学理论从传播学视角对它进行研究只是其中的一种思路,研究结论难免粗浅。其实,“舞台主持”还可以通过语言学、艺术学、心理学等多个学科的理论进一步展开研究和论证,尤其是在实践中不断的提炼、校正其定义和内涵,为后人总结出一套实用的“舞台主持传播策略”。这不仅能丰富我国的主持艺术理论,还可以为舞台主持艺术专业人才的培养提供可行的方法和路径。
参考文献:
[1]俞虹.节目主持人通论[M].北京: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2004:3.
[2]刘洪林.浅谈节目主持与非节目主持[J].现代交际,2009(8):77.
[3]巨朝军.试论给概念下定义及其误区[J].聊城师范学院学报,1999(5):34.
篇8
大多数企业进行商业广告投放时,往往把目光锁定在电视、报纸、广播、杂志及网络、户外等大众广告媒体之上,而忽略了诸如POP、DM等小众的广告媒体。殊不知,大众广告媒体与POP、DM等广告媒体同属广告宏观范畴。如果说大众广告媒体在广告宏观范畴里属于“推”的广告,那么,POP、DM等小众广告媒体,就属于“拉”的广告了。
企业需要投放的广告因目的不同而属性各异。既有追求塑造企业或品牌形象的公益广告或企业形象广告,也有专为遏制竞争对手而制定的竞争广告,自然也包含传播产品特异性的产品广告和传递市场促销信息的促销广告。无论哪种广告,都必须借助广告媒体进行传播,才能发挥广告的作用,达到广告的目标。广告传播的终极对象就是目标消费集群,而广告传播的终极目标就是促成目标消费集群的消费行为。
众所周知,随着广告竞争形势的日趋严峻,单一的广告传播手段呈现边际效果递减的倾向,即使强大如电视者,其广告效果也日渐萎缩。27世纪的广告传播时代,是整合传播的新时代,讲究的是传播之间的相互匹配与相互补充。纵观当前成功传播案例无一不是遵循整合传播,注重大众传播而忽略小众传播的劣势已经不言自明。当然,偏重小众传播而弱化大众传播的广告行为,其效果同样不尽如人意。要最大化的提升广告效果,出路只有一条,那就是――大众传播与小众传播的协同传播。
大众传播与小众传播的协同传播,就是广告传播中“推”与“拉”的有效结合。大众传播建立品牌的宏观印象,小众传播把这种宏观印象重复化、具体化、深刻化,从而最终实现品牌传播的目标。
那么,大众传播与小众传播如何有效结合,如何最大化提升传播效力呢?
二、广告传播中“推”与“拉”如何做到有效融合
广告大众传播与终端小众传播如何进行有效结合的问题,从根本上讲就是如何发挥广告“推”与“拉”的同步作用的问题。如何借助终端小众传播来加强广告“推”的作用,又如何借助广告大众传播来加强广告“拉”的作用,这里边,涉及到两个趋势,一是广告终端化;二是终端广告化。
1、广告终端化
所谓“广告终端化”是指广告所传播的信息,通过终端的某些元素得以延伸、加强和重复。一般而言,鉴于广告大众传播手段的种种先天或后天的局限性,大众广告传播只能是信息的轻度传播而很难进行信息的深度传播,很难与目标消费集群在没有太多噪音的情况下,进行面对面的深度传播,实现传播意愿。要达成传播目标,就必须把大众广告传播进行延伸、重复和具体化,帮助目标消费集群形成对品牌的具体印象。
广告终端化,就是基于此现状而出现的新趋势。广告终端化的具体现象有如下几点:
广告信息传播最大化
大众传播由于投入代价相对较高,往往只能保证相对较低的出现频率,而无法做到周而复始,反复循环,妇孺皆知。从根本上来说,仅仅依靠大众传播完成品牌的知名度传播几乎不可能,这个时候,就必须借力打力,运用终端来完成大众传播未完成的事业,做到四两拨千金。
终端的广告传播资源相对于大众传播的短暂性特征来说,具永久性的优势。所有的传播目的、传播信息,只需一次投入,制作出相关的传播道具,就可以永久的进行渗透性的传播,可以以同一投入,对目标消费集群进行几十次、上百次甚至上千次的循环刺激,从而达到传播的最终目的。另外,终端传播还可以把大众传播的优势在终端进行突出的展示,以便更快树立品牌的权威。
诸多广告投放金额受限的中小品牌尤其重视这一功能。在各个终端(尤其是服装、鞋等消费品)挺立的“央视上榜品牌”标牌,即是广告传播价值最大化的一个典型。那些实力较弱的中小型企业,为了适应品牌消费的潮流,不得以集中微薄的资金,选择性地投放在中央电视台的一些偏冷时段,而后,制作大量“央视上榜品牌”的标牌,放置于各大小终端,向目标消费集群宣告本企业产品的“正统品牌地位”,区隔市场上的同类竞争“杂牌”,提升品牌价值。
广告信息传播互补性
由于受到广告时长、广告版面及政策法规等种种限制,大众广告往往很难把品牌所需要传播的信息进行透彻、深刻的传播,大众广告往往只能把需要传播的信息的核心进行传递,而信息的核心往往无法把信息描述得足够清晰,最终形成传播误区,导致受众对信息理解的偏差。
这个时候,就必须要有一些渠道能够把这些非核心的、遗漏的信息通过某种方式传播给目标消费集群,而这个渠道,就是终端。
终端占据地利之便,而且,终端与目标消费集群面对面接触,有助于消费群与品牌进行深度沟通,更深层次地了解品牌、产品和其他信息。把广告信息在终端进行全面、深入地延伸传播,使得广告信息传播的效力得到大幅提升,实现广告信息传播最大化,发挥广告传播的“溢价价值”。
终端广告传播,可以弥补大众广告信息传播不充分的弊病,实现广告传播目标。活动型的广告对于这一功能的运用尤为突出。由于活动所涉及的内容、流程、注意事项等信息往往异常复杂,依靠大众媒体进行瞬间的传播往往很难保证效果。把广告所欲传播的信息通过终端的渠道进行反复的近距离传播,往往能够弥补大众传播的不足,起到良好的补充作用。
广告拦截
广告本身除了具有信息传播的功能,还兼具消费拦截的重要作用。如果大众广告传播与终端结合得好,完全可以协助终端,实现消费拦截的功能。几年前舒蕾的快速崛起就是广告与终端亲密配合,实现消费拦截的一个经典案例。
自1999年开始,舒蕾投入巨额广告经费,在全国进行强势传播。如何把广告投放价值最大化,如何实现广告投放的利润回报,是舒蕾必须解决的一个问题。舒蕾最后找到了,这个解决方案就是――终端。借助强大的广告传播力度和威力,舒蕾开始在全国各舒蕾专柜派驻导购,利用专项的终端资源,把终端传播做得淋漓尽致。导购人员向所有的消费群传递舒蕾大品牌的信息,舒蕾的终端也被布置成一片红海。在长春舒蕾的一次促销活动上,商场的四周40多面挂旗,商场前广场上方4条横幅,商场主楼墙体上240平米的巨幅广告,商场入口1米多高的堆头,通道周围从二楼垂下的50多面广告旗。这种强势的终端传播,结合同期强势的大众传播,一举颠覆了宝洁公司长达十数年的巨额广告积累,实现了广告拦截的功能。2000年,舒蕾硬是在宝洁公司的海飞丝、潘婷、飘柔、沙宣等四大品牌中抢占出20%的市场份额,在全国主要城市洗发水品牌中占到第三位!
2、终端广告化
最大化发挥广告的价值,除了淋漓尽致地推行广告终端化之外,终端的广告化也是一个必不可少渠道和捷径。
终端作为直接与消费群进行沟通和接触的场所,其本身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和先天优势。所有广告传播所致力于达成的目的,无非是促成消费集群的消费行为。而消费行为的
促成,仅仅依靠间接的、间歇的、肤浅的大众广告传播,根本不足以顺利实现。终端占据先天之优、地利之便,有机会与消费群进行深度的、面对面的沟通和相互理解,是信息最大化传达的最好渠道。要把品牌优势像烙印一样烙在消费群的内心深处,不能靠广告,而只能靠终端。
终端除了产品销售的功能,要同时兼备品牌传播的功能,就必须实行终端广告化。把终端的每一个环节、每一个道具、每一个元素都利用起来,作为信息传递的工具,实现终端广告传播的功能。
概而言之,终端广告化,主要有动态与静态两种类型。
动态终端广告化
所谓动态终端,就是指终端的导购人员的推荐、终端举办的消费体验活动和促销互动活动等。动态终端广告化,就是这些元素传播信息的统一性、针对性。
自1990年代中期以来,国内广泛兴起的促销导购制度,就是动态终端广告化的一个典型。从1990年代中期以来,随着销售渠道多元化格局的成形,产品进入大众销售渠道特别是大型超级市场、大卖场、百货公司进行销售已经成为主流,日化、鞋服、食品等快速消费品为了契合销售通路环境的变幻,开始派出导购员进驻终端开展工作。这些导购团队的主要工作任务,就是向消费群传递产品的种种优势信息,促成消费行为。而这本身,就是一种典型的广告行为。
除了导购之外,终端举办的消费体验活动和促销互动活动,也属于动态的终端广告行为,同具信息传播的功能。
雀巢咖啡广泛的试饮活动,就是一个典型的终端动态广告案例。通过在各大销售场所公开的免费试饮,雀巢咖啡最大化地把咖啡消费潮流进行推广、普及。在消费群免费试饮的过程中,消费者同时也敞开心扉接受来自雀巢咖啡的各种信息,譬如宣传DM、促销样品包,这些都属于广告的范畴。雀巢咖啡在全国大卖场做的强力促饮活动已经进行了四年,收到了很好的效果,不仅销售节节高升,品牌形象也深入人心,第一咖啡品牌的地位更加稳固。
联合利华公司的终端演示加体验,同样是一个典型的终端动态广告案例。联合利华是国际知名的日化品牌,旗下的日化、食品品牌有几十个,在中国市场著名的品牌就有力士、多芬、和露雪、夏士莲、旁氏、立顿等众多知名品牌。联合利华在全国大卖场举行的店销活动,往往将要促销的产品做成一个巨大的模型,在销售现场形成强烈的视觉刺激,吸引顾客对促销活动现场产生兴趣和关注,促销小姐无论长相还是穿着都非常靓丽,与产品非常呼应;同时,他们更多地采用体验式的演示活动,例如为了传达多芬香皂中性的特点,安排促销小姐在现场为顾客演示PH值测试,通过现场实验证明多芬香皂的中性不伤皮肤的特征;而同时在大卖场和大学进行的立顿红茶促销活动中,促销人员在现场演示英国红茶的沏法,统一都是由优雅的男促销员进行调茶和派发,展现源于英国的绅士文化。
静态终端广告化
所谓静态终端,就是指通过终端的陈列、布置所塑造出来的终端形象。而静态终端广告化,就是终端形象所传播的特定信息,静态终端广告化是刚刚兴起的一个潮流,是品牌塑造的第二条渠道。此前,大多数企业塑造品牌的手段较为单一,仅仅局限于大众广告。随着广告手段的不段开始,终端广告化作为一个新的领域越来越受到重视。
与品牌格调保持一致的门店形象是静态终端广告化的一个主要内容。在这一领域,百丽女鞋堪称典范。百丽女鞋进入市场以来,并没有把大量的资金用于投放电视广告等大众媒体,而是结合女性消费感性的特征,投入巨资塑造出一流的门店形象,通过门店的诱导和传播,建立面向知性、品味、时尚的职业女性品牌形象,成功地攫取了国内高端女鞋市场。百丽的成功,打破了单一大众媒体塑造品牌形象的局限,为品牌塑造拓宽了新的道路。
篇9
论文关键词:DV 新媒体 大众信息传播 社会价值观
电视传播学从上世纪中叶到上世纪末相继走过了“魔弹论”、“有限效果论”和“受众上帝论”。本世纪初,以诸多新媒体与大众结缘为标志,传统集约型媒体将终端用户作为传播概念上的“受众”时代已告结束。伴随而来的是,越来越多的“受众”在占有一定新媒体资源后,俨然也可以成为信息传播的“信源”。这种大众信息传播从新的角度看,更富广域性、交互性、综合性和社会价值性。因此,我们将它看作媒体传播的信源论时代。
DV是网络、多媒体、手机、移动电视等一系列新媒体家族中的一员。从功能特性上说,DV与诸多新媒体一样,明显地具有个体性、广泛性和交互性,因而,它也就拥有了信息传播的信源性。
一、DV的社会化普及
DV原本只是数码视频摄像机(DigitalVideo)的英文缩写,是数字新技术的代名词。在它与大众媒体融合的过程中,因机身轻巧、操作简洁、携带方便、性价优廉而倍受人们的青睐,逐渐由专业设备变为家用产品,进而在社会发展中形成一种特殊的潮流需求。
DV的普及与DV作品的问世,始于上世纪八十年代后期。起初,DV作者只是把“活动影像”用于家庭生活或小众传播,出现了信源广大、信道狭窄和信宿缺失的现象。此外,其绝大多数作品是对生活原态接近真实的记录,所以,DV从被引进到使用都与大众生活的土壤密不可分。随着DV普及率的提高,部分DV作者基于对文化的诉求、新闻的热爱以及艺术的兴趣,试探性地将创作视角延伸至一些社会问题中,以拓展DV的传播范围和发展走向。
DV的盛行与作品的草根性,使它的源发根基从一开始就未建立在某种理论或某种概念之上,导致DV的发展基本上是漫流的,取向目标是多元化的。
上世纪九十年代后期,主流媒体的介入使DV的社会化普及受到了广泛关注。电视媒体开始大胆试播DV作品、增设DV专栏、引入竞赛机制,为DV的传播开辟了一个主流传播渠道。诚然,电视媒体的这种做法并非全部认可DV的低质量信号和低制作水平,其最大的契机莫过于人们对社会生活的贴近以及DV持有人总体信源的广度。
二、DV及其作品的特性
上文中提到DV创作没有理论和形式规则在先,但任何一种传播媒体都有其自身的规律与特点,DV也不例外。
(一)数字性
DV最为大众认可的是它所记录的数字特性。DV的数字化,彻底消除了原作与复制品的界限,方便了DV文本的修改与补充。DV与宽带网的数字结合,使它可以摆脱传统媒体的推广渠道,另辟蹊径以构筑自我话语壁垒。
(二)大众性
作为一种新兴的数字影像形式,DV没有媒体单位的归属,其轻便灵活的性能使之可以进入专业媒体所无法顾及的角落,极具亲和力地深入百姓生活当中,多角度地捕捉最真实的画面。
(三)社会性
DV爱好者来自社会各个阶层,分属于各个行业。他们用DV记录着周遭的环境和事态,用画面语言传达着所视所悟,又因社会身份的不同,在DV创作中或多或少地体现出职业特征。
(四)个体性
DV设备私人化的特点,决定了DV创作可以不拘一格、以个人意志为转变,这一点完全有别于电视媒体从业者的集体创作。
(五)随意性
多数DV作品事先都没有创作任务和程序规划,一切内容皆是随机的或仅凭兴致获得的,这使DV作者成了摄制者与导演者的综合体。
(六)无文化界域性
DV活动对DV人不做任何条件的限制,但凡有创作欲望的群众都可以手持DV进行创作。
(七)无传播取向性
DV作品在整个创作流程中并没有专门设定传播范围和目的,许多影像绝对为个人所有,表现的也仅仅是某一时间某人的心路历程。
(八)模糊的功利性
DV使用者以普通民众居多,他们从事DV创作的活动既无社会价值诉求,也不含质效观念。
三、DV的大众传播理念
DV传播大致可划分为两条较清晰的脉络:在专业与非专业界线继续模糊的条件下,DV传播可以是个人化的人际传播,它更倾向于个人表现,更强调自我体验,更关注个人视觉中的独特发现;在得到主流媒体肯定的条件下,DV传播可以是社会化的大众传播,它不拘泥于形式,重在纪实以表现出对身边熟悉题材的普遍关注,形成节目并借助于媒体平台进行大众传播以寻求广泛的社会认同。
依传播学的逻辑来说,DV不是目标,个性化的DV作品才是真正目标。个性化让DV变得成熟,个性化DV作品的传播能够赢得大众的广泛关注,甚至产生一定程度的传播意义,在传播过程中造就巨大的社会价值。
另外,得到主流媒体肯定的DV想获得发展,就必须遵循进人主流媒体传播的若干规则。
(一)选题的价值判断
选题是一部作品的立命之本,它关系到形式、内容、材料、方法的综合运用。DV作品要在多大范围传播,取决于选题服务大众、取悦大众之能力所及。其次,依托主流媒体进行传播,DV作品中所要表现的“平民视点”应尽量做到“不另类”、“不边缘”,最大程度地接近社会主流生活,最大维度地呈现时展进程,最大范围地反映广大群体的精神面貌。只有这样,才能保证DV传播的取向是社会大众,才能凸显媒体传播的宣教功能。
(二)主题与内容的把握
主题的鲜明性和内容的向心力是一部作品的支撑,主题统帅着内容,内容服务于主题。同时,二者需要借读电视理论,担负受众的责任,这也是形成社会传播链条的一个不可缺失的环节。因此,DV作品的创作要尽量符合大众视觉的审美要求,具备较高的叙事语言能力,熟知大众传播的普遍规律,把握好作品创作的节奏与风格。
(三)摄制技术的跟进
虚焦、晃动、偏色等一系列因拍摄技术所引起的视觉不适,以及因丢帧、跳轴、画面截取不当所造成的视听障碍,在给自己观看的DV作品中也许可以原谅,但将个人作品放置在主流媒体传播的范畴里,诸多的技术失误和拙劣的制作手法就不为大众媒体所取,更无法吸引广大受众进行欣赏。毋庸置疑,技术是一部作品成败的保障,技术含量的高低决定着作品的社会传播质效。DV作品早期根植于民间,其社会传播较少受制于专业媒体的要求,当它被定位在专业级别时,就必须主动契合主流媒体的制播特性,对原有技术指标进行革新与提高。
以上三点都与电视要求相联系,从某种意义上说,DV发展的先锋面即电视。因为,电视可以为DV传播提供最权威的渠道,为DV传播制定最有效的方案,为DV传播吸引最广大的受众;而且,电视能够承担重任,为DV作品确立文化品味,为DV作品培养思辨能力,为DV作品构建审美意识。除此之外,在大众传播理念的支持下,
电视可以和DV形成一种稳定的数字支源关系,将DV传播从单一的人际传播推向广域的大众传播。
相对于传统媒体,新媒体的强势出击则为DV传播注人了新的力量。网络是面向大众的开放式信息平台,它对信息的海量需求使其包容一切信息资源,DV作品当然也是它涉猎的对象,甚至有人在网络上自建站点,打造个人的“影像家园”。这种被称为“没有执照的电视台”为DV爱好者和他们的作品提供了自由表达与交流的空间。手机作为通讯工具,也是以新媒体的身份参与大众传播的。相关统计数据显示,不论是手机生产量、还是手机用户拥有量都呈井喷式增长,必然带动了社会信息的交互发展,产生了与之对应的信息传递量,从而为DV大众传播赢得了无限广阔的交流空间。
但是,随着DV传播渠道的增多,一些良莠不齐的影像信息也伺机闯人大众视线。如果不加重视,任由负面信息在大众传播中滋生,那后果是不堪设象的。社会需要文明的信息,大众需要健康的信息,这表明,DV作者必须要有高度的社会责任感和使命感,DV的独立自由绝不能以破坏社会大环境为前提。
四、关于DV发展的谬论
DV社会化传播所带来的DV话语,权必然地使它成为一种媒体,而这种强力表达的存在直接作用于社会,左右着DV爱好者的认知,如不立即加以纠正,必然会影响DV的社会化发展。
(一)民间不等同于非专业
有舆论认为“DV是一种民间影像,DV是一种非专业的影像制作群”,这仅仅看到了DV的广度,却没有看到它的深度。的确,DV作者中包含了大量业余和非专业人士,但不能认为民间就是不专业。事实上,多数已知的优秀民间作品背后都有着专业人士的参与和支持,民间本身就囊括了大量的专业人士,他们无可争议地成为DV制作的中坚力量。承认民间拥有大量的DV爱好者和参与者,这是一种正确的态度,但决不能说民间没有实力。
(二)DV不能被吹嘘成时尚
DV不是作秀的工具,也不是某些别有用意、沽名钓誉的人手中的时尚标志。DV作为一种新生事物,我们需要承认它是一种工具、是一种手段,是DV爱好者手中有力的武器,是向大众展示个人艺术追求的窗口。
(三)DV不是“潘多拉魔盒”
DV的确在某种意义上为怀有电影梦的人们带来了福音,他们中的一部分人也的确是用DV这块敲门砖打开了通向影像艺术的大门,但并不代表拥有了DV就拥有了一切DV创作的特质,就可以制作出具有水准的影像作品。所有热衷DV创作的人都必须经过系统的学习,才能掌握这种画面语言的语法规则,并将其贯穿到DV创作中。更重要的是,DV创作必须向高雅艺术靠拢,提倡精神文明建设,为DV发展营造良性的社会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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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大众传播现场化本土化私人行为过于公开化
首先,《有请当事人》(以下简称《有请》)节目中受众直接参与节目,由单纯的受众转变为“传播者”,发挥受众的能动作用,克服大众传播负面功能:第二,采用由主持人面对事件当事人的形式在演播室对事件进行叙述,主持人在倾听同时采用“主持公道”的方式理清是非曲直,得到百姓支持;第三,栏目关注的内容多为生活当中的琐事,符合普通受众对民生新闻的需求,满足受众倾听的期望,利用“本土策略”使法制内容“民俗化”,达到法制宣传的目的。第四,应避免在《有请》节目中注意保护当事人的隐私,因为当事人现场的叙述和表现使私人行为过于公开化,使当事人的隐私在不知不觉中受到侵害。
“大众传播”的概念首次出现于1945年11月在伦敦发表的联合国教科文组织(UNESCO)中。
根据美国传播学者德福勒对大众传播的定义,大众传播的传播者是职业的传播者,“是一个传播组织(如报社、电台、电视台、杂志社等)整体或个人”。
也就是说,这些传播者是受过专门职业教育或者训练的人,而传播是他们的职业。他们向受众传播各种信息,分担着传播中的各种角色。而节目主持人正是经过专业培训的人员,是传播的职业传送者。
由于媒介所带来的事实只能是部分再现生活场景,大量的事实因为媒体自身的原因被弃之不用,而这些被选择了的事务经过职业传播者的传播很可能已经不能代表真正的事实或者是社会趋向。但是,人们正是通过媒介,通过职业传播者增进对社会的了解,由于人们花了大量的时间在和媒介的接触上,而且习惯并且满足于这种间接了解事件的方式,把积极参与事件变成了消极旁观,甚至逐渐产生了对事件冷漠的态度。这是职业传播者在大众传播中的负面影响。
《有请当事人》的特点之一就是“现场化”,非常符合电视传播的特点,节目呈现在观众面前的是现场调停的空间场景,而观众通过当事人现场的述说来了解事件的内容,并且根据自己的判断形成好恶,在脑海中组织出自己心中的故事,满足了人类喜欢“听故事”的天性。而此时,节目的传播者就不仅仅是主持人,而参与传播更多更直接的则是事件的当事人,不仅使事件的展现更加真实,也使受众变消极接受为积极参与,直接参与节目的制作或者是在接受传播的同时产生心理反应,消除了接受传播时的冷漠态度,克服职业传播者在大众传播中的负面影响。
心理学研究显示,比较小的结构或者相对比较封闭的空间、相近的年龄比较容易引起人们对自己的经历和所熟悉的生活习惯的联想,与对方产生“自己人”的效应。演播室作为录制访谈类节目的场所具备了以上所说的条件,因此在演播室这样的情境当中,主持人与被采访者,也就是参与节目的市民之间容易在较短的时间内缩短心理上的距离。另外,由于主持人在采访之前已经对事件进行了一定的了解,因此在实际录制的过程当中,对事件的熟悉程度使被采访者产生共鸣,容易使其找到共同语言,产生诉说的欲望。而此时,正是这样的诉说期待成为打开了主持人与事件当事人之间交流局面的契机。
与一般的访谈节目不同的是,从一开始,《有请》的主持人的身份就存在一定的特殊性,不仅仅是事件的倾听者,记录者,采访者,更承担着评判的责任,即不仅仅是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更要理清“是非曲直”。在这样的情况下,主持人除了要引导当事人继续叙说之外,还要即时的做出反应,这与中国独特的文化体系相符合,老百姓有了家庭纠纷,不愿意去衙门打官司,而是更愿意选择具有社会声望的人来主持公道。在《有请当事人》中,节目主持人就承担了这样的责任,扮演了这样社会贤者的角色。正是因为这样的节目构成,使该节目在老百姓当中有了很高的声誉,也充分得到了老百姓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