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俗婚闹的原因范文
时间:2023-12-22 17:5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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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
即便是经历了离婚、再婚这样大的生活转折,她依然活得率真而洒脱,比如当众为丈夫按摩脚、推掉片约在家睡懒觉、热衷和闺房密友聊“八卦”,笑声震天……她说,即使到了90岁,她仍相信人间有真爱,仍要按自己喜欢的方式生活,并让大多数人因她的存在而感到愉悦。
漂泊中渴求爱情
刘蓓是北京人,父母都是乐器演员,因此刘蓓从小就喜欢弹乐器和唱歌,是个响当当的小明星。后来,北京艺校来学校招生,她想:练翻跟头可比坐板凳写作业好玩多了,另外住宿舍有伙伴多热闹啊,不必听爸妈的唠叨了。
进了艺校,果真应了妈妈的话――“学戏苦不堪言”。刘蓓每天练功都练到腰酸腿疼、大汗淋漓。住宿条件也不好,8人挤一屋,夏天像睡在蒸笼里,但她都挺过来了。那时的她正值青春期,跟男生不说话,跟女生也不知聊什么,整天抱着一堆世界名著看,像《呼啸山庄》《简爱》等,她看书时常会被书里描绘的情节感动,哭得伤心欲绝,不知自己未来会遭遇怎样的爱情……
1985年,刘蓓从戏校毕业后留在北京京剧院当演员。当时的京剧行当不景气,一年到头无戏可演,她心里急得直长毛。而就在这时,她被电视剧《格萨尔王》选中当了女主角,一脚跨入了影视界。
她演戏异常投入,拍了几部电视剧就有观众缘了,走在大街上经常会遇到找她签名的人。她对演员这个职业充满了激情,可这时,发生了一件令她终生难忘的事,也让她过早地有了想结婚的念头。
那是1991年,她在重庆拍电影《喋血嘉陵江》,有场戏是别人往另一演员身上砸瓶子,没想到瓶渣竟溅到她脸上,当时就嵌入她的双眼,血流满面。医生们都惊呆了:“眼睛肯定保不住了,摘眼球吧。”但想想一姑娘家年纪轻轻就失明,不仅戏演不成了,连婆家都难找,于是便试着“死马当活马医”。医生告诉她:“做手术时不能打麻药,因为眼球虹膜会流得更多,术后不许哭,泪水里有盐会腐蚀伤口,更不许躺着睡觉,那样眼球会充血。”刘蓓都照办了,术后愣是坐了一个月,双眼奇迹般复明了。
身体康复后,朋友们都争着为她介绍好戏,让她多挣些钱,可她却在流血的幻觉中惊悸不已。相当长一段时间里,只要听到玻璃碎声她就哆嗦,听人吵架也头疼,会产生强烈的恐惧感。于是,她第一次那么渴望进入婚姻,想找个爱她疼她的好男人,最好有点钱,结束没有安全感的日子。
初婚是所好学校
1992年,刘蓓来到《京都纪事》剧组,在那里遇到了片子的投资商,也是她生命中第一个重要的男人。两人的相恋似乎顺理成章,刘蓓貌美、率真,而他英俊、沉默、做事稳重,一下子让刘蓓找到了心灵依靠。于是26岁的刘蓓欣然出嫁了,住进京郊一套几百平方米的豪宅里。他家财丰厚,当然希望刘蓓做全职太太了,可她偏拧着来:“我只有在人堆里才能找到快乐,在镜头前才能感到自信。”他爱妻子,只能随她的意。
刚开始小日子挺红火的,刘蓓拍片他则投资兼当导演,一起赚钱的同时声望也大涨。而且他对刘蓓关怀备至,两人分别不到两星期,他必到片场探老婆的班。曾有朋友戏言:“刘蓓你运气可真好,现在哪儿找素质高、顾家又有能力的大款啊,便宜都让你占了……”
但在和谐的婚姻中,双方也都有致命缺点:一是彼此事业心太强,很少有时间卿卿我我。二是因为都太爱对方而喜欢独自承受一切。比如刘蓓遇到个棘手的角色,本想找他聊聊,可他身兼数家公司的董事长,时常因为工作累得筋疲力尽,于是她便选择了默不作声;而对方觉得她拍戏辛苦,遇到麻烦也从不打搅她。久而久之,两人变得无话可说……
刘蓓为离婚的决定痛苦过,撕心裂肺的痛直至心底。但爱情没有了,还是各奔前程吧。离婚手续办得平静而简单,分别时什么都没说。那些日子,刘蓓过得浑浑噩噩、挣扎在梦与醒的边缘。她到徐帆或那英家,和好友一边包饺子一边聊天,深入交流对婚姻的看法,葛优给她指点迷津:“作为地道的北方姑娘,你独立、果断,而很多男人恰恰欣赏南方姑娘的小鸟依人和慵懒性情,有时柔美、低调更能打动人心。”刘蓓有了种大彻大悟的感觉,知道了自己究竟想要什么,怎样去爱一个优秀男人。
“刘铁人”比谁都温柔
很多离过婚的女人,二次入围城前都非常恐惧,可刘蓓却一门心思想再婚。2003年拍摄电视剧《军人机密》时,她与导演张黎火速相爱并结婚了。
那时正赶上“非典”,演职员们都解散了,片场只剩他俩留守。这给了两人太多的时间和空间来彼此了解。他们聊喜爱的文学,聊对中国电影的看法,观点惊人得一致。张黎告诉刘蓓,他也离婚了,原因是对工作投入太多,忽略了家庭,他说如果再成家一定会善待妻儿。刘蓓惊讶之余又有点窃喜:他该不是我的真命天子吧?
那段日子,张黎主动照顾刘蓓的起居,不许她到外面乱吃饭,怕感染“非典”。后来刘蓓把母亲接来了,张黎就鞍前马后地伺候母女俩,蔬菜买来后使劲消毒,勤给她们换床褥,还帮老人联系卧铺车票。母亲对刘蓓说:“演艺界这么实在的人不多啊,他挺不错。”这句话坚定了刘蓓的想法,所以“非典”一结束,两人就举行了婚礼。
婚后,小两口变化挺大的,生活中恩爱的小细节更是多如牛毛。两人在家聊天时,张黎总喜欢把腿伸过桌底往刘蓓腿上一搭,刘蓓就抱着脚给他按摩,在机场也敢当众给他揉腿捶肩,从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
刘蓓以前是个挺有主见的主儿,可跟张黎结婚后,她就变“弱智”了,凡事都要问“你看怎么办”,不知是真没主意还是给张黎一个当家作主的机会。反正徐帆曾向她面授机宜:“女人在外面怎么张扬都行,可回家就得做小女人,这样丈夫才有自信,才更爱家。”刘蓓在影视圈素有“刘铁人”之称,特能吃苦。但再婚后,她变得很娇气,有时拍完戏都深夜3点了,还给张黎打电话:“累死我了……”张黎就夸张地安慰她:“宝贝儿,辛苦了,我不忍心啊。”
“八卦”人生挺有味道
说到闺中密友,张黎揭了刘蓓的“老底”:“那几个疯丫头就爱聊‘八卦’,什么小道消息、古今中外奇闻轶事,聊得激情澎湃,比‘狗仔队’还厉害呢。嗓门一个赛一个,邻居年岁大了心脏怕受刺激,都过来抗议好几次了。她们专拣夜里‘八卦’,人家说‘你家闹鬼呢’?”张黎希望刘蓓能高雅点,可刘蓓并不认为“八卦”很低俗,她说现代人不仅自己要拼事业,还要“尊老爱幼”,大家都身心俱疲,所以朋友聚一块肆意调侃,在哈哈大笑中轻松了身心,有什么不好呢?她认为人应该有“八卦”精神,在生活的平庸和细微处找寻快乐,这样才能长寿。
在“闺密”中,刘蓓觉得宋丹丹最让她感动。两人都离过婚,但丹丹从未消沉过,比任何人都活得灿烂。她们都是“梦舟”篮球队拉拉队成员,一到比赛刘蓓就扯着嗓子喊,冷不丁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投入了,影响形象。歪头一看,丹丹嚷得青筋暴露,比她还难看呢。她俩常喊“加油”喊得大脑缺氧、头重脚轻,得扶墙站会儿,气儿理顺了再接着喊……
刘蓓说,有人常怪自己遇人不淑,其实朋友很容易找,只要他能听懂你的心事、能聚一块疯闹、能毫无隐瞒地展露喜怒哀乐,这友谊就值得珍惜。
篇2
67岁的李伯清将一溜麻将牌狠狠一推,清一色。“让你们赢我的钱,格老子,这下总算报仇了!”
对于师傅的亢奋,旁边的三位弟子不以为然:莫说这么早,你只是赢了一把而已,总数还是输起的。
――嬉笑怒骂,晃晃悠悠。从1994年出道算起,李伯清已经在这个行业里行走了整整二十年。
了解李伯清的人,习惯于将他和赵本山、郭德纲等进行对比。有人甚至喊出了“北有赵本山,南有李伯清”的口号,但李伯清却一再强调彼此之间毫无可比性,“都是卖嘴上功夫的。但终究来说,一个说评书的,一个演小品的,一个说相声的,根本不在一个领域。比什么?”
不能比,本来就不一样的人生本来就不能比。就像如今的赵本山、郭德纲早已造就了各自的演出帝国,而李伯清却依旧在成都平原的茶馆里,优哉游哉地过着他的半仙生活。商业包装、品牌营销、粉丝维护、全国影响……这些名词在李伯清眼里,都有点“假”。
真真假假,本来就是这个世界的辩证法,就像商业化与非商业化之间,你能说哪一种才是最好的“玩法”?二十年里,李伯清一直按着自己最为享受的方式出牌:无论是当时懵懵懂懂闯入评书世界,成名后避免麻烦谢绝春晚,还是在大红大紫时选择皈依佛门……
他用一种袍哥姿态,回应不断变化的世界,进而走上一条非典型的艺人生存道路。当然,李伯清的活法外人不一定理解亦很难复制,就像一局麻将牌,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做成“清一色”的。
李伯清和李宇春
2006年,湖南卫视元宵晚会,演员候场室。人气正旺的李宇春在保安的拥簇下走进后台,她径直走到坐在角落的李伯清面前,恭敬地弯腰致礼:“李老师好。”
同是四川人,都在舞台上,两代人之间却有着迥异的人生经历。
1947年,李伯清出生在四川资阳一个农村家庭。在1990年代之前,贫困是他生活的主旋律:拉过板车、当过搬运、打过铁、卖过凉水、修过自行车……文化程度不高的李伯清为了“活着”,几乎干过一切体力活。
“当时我并不热爱艺术,选择评书是因为没路走了,要吃饭。”
转机来自1994年。当时成都流行茶文化,全城大街小巷林立的茶馆给了说书人巨大的市场。时势造英雄。眼红说书人“甩嘴皮就能赚钱”的李伯清,也懵懂地站上了讲桌。
初生牛犊的他对传统评书并不熟悉,不知道“丞相该戴什么帽子”,也闹过“皇家宝库一开,只见里面四双尼龙袜子、三块电子手表”的笑话。为了和传统说书人区分开来,李伯清另类地自创起段子来。他将社会中虚情假义的人情世故,以及假烟假酒注水猪肉等现象,用闲扯的方式说了出来。因为能引起底层群众的共鸣,他所驻场的悦来茶馆生意火爆,名声不胫而走。
“当时收入按门票提成,每个客人3元钱,茶坊提2元,我提1元。一个月能拿到几百元的收入!”
一炮而红的李伯清,将这种评书风格发挥到了极致。他甚至还创造一个词来定义自己的风格:散打。意为以形散神不散的评书内容,配搭诙谐幽默的话语加上如同武生般的动作,来描述社会的种种现状。
1994年底,李伯清开始在四川评书圈内声名显赫起来。很快,四川音像出版社找到他,希望进行合作,将散打评书录制成磁带,然后按照销量提成。穷怕了的李伯清没有放过这样的大好机会,双方一拍即合。第二天,出版社的人就背着机器来到茶馆,为他录制了人生中第一盘散打评书磁带。
正是这盘如今看来很是粗糙的产品,为李伯清带来了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桶金。
尽管现在早已忘了磁带究竟卖了多少盘,但他清楚地记得,事后提成,自己赚到了6000元钱!尝到甜头的出版社和李伯清迅速推出了第二盘专辑,同样也得到了5400元的收益。“当时没有版权的概念,根本不清楚出版社究竟赚了多少,只知道自己垂涎已久的彩电终于到手了。”
磁带的推广让李伯清彻底红遍四川。那段激情燃烧的岁月里,大街小巷都在播放他的评书,三教九流的人都是他的粉丝。越来越多的演出公司邀请他登台,甚至开出500元一场的“天价出场费”。
那个年代的李伯清,走红程度丝毫不亚于2005年的李宇春。
一次在绵阳演出,李伯清中途内急,找到个路边卫生间急匆匆跑过去。正当他从包里掏出钱准备买票时,守门的保洁小妹激动地喊道:“李老师啊!不收费!随便上!随便上!”
向左向右走
尽管功成名就,但在李伯清的心里,有件事一直如鲠在喉。
2000年5月,骄阳似火,李伯清独自驾车前往重庆。当车行至川渝交界时,他突然停了下来,推门而出,向成都和重庆方向先后三叩首、三杯酒。
――他希望用这种江湖化的方式,来了结对这座城市的牵挂。
离开成都,选择重庆,源于一个“名分”。
记者问:“当时的你已经在整个四川地区家喻户晓了,名分真的那么重要?”
李伯清毫不犹豫地回答:“重要!当时做梦都想得到这个。”
事实上,“名分”一直是李伯清心中的痛。早年在工地上打小工时,一次单位组织员工看电影,当他前去领票时,却被通知“临时工没有”。或许正是从这个时候起,“名分”就深深地刻在了李伯清的心里。
“我们这一代人,接受的是传统教育,对名分看得很重,渴望被主流所接纳。在评书界干了这么多年,我必须要有名正言顺的归属!说穿了,我在乎大众的关注,更在乎官方的承认。”
尽管朋友劝诫他,进入体制内,就不能像以前那样商演赚钱了。但固执的李伯清根本不予理睬,甚至用婚姻来形容自己和名分的关系:人最大的幸福就是结婚。哪怕婚后第二天就离,但要的就是这个身份。
为了给自己正名,李伯清数次“逼宫”成都文化系统,但尴尬的是,努力却只换回模棱两可的答案:他希望加入的峨眉电影制片厂只为他提供中级职称;而另外一个选择四川省曲艺团,也仅是招聘合同员工。
李伯清彻底绝望。
争取名分的风波并未平息。很快,麻烦找上门来。
1999年,李伯清在演出前突然接到朋友的电话,对方婉转地告诉他,演出时不要太过指责社会风气,尽可能地多歌功颂德,这和他往日裸的抨击风格截然不同。对于朋友的转告,李伯清没有理会,在台上依然抓住社会痛脚狠狠责骂。
“为什么以前能说,现在却突然要求封口?”渐渐地,越来越多关于他评书内容无聊、演出风格低俗的指责声随之出现,气愤的李伯清开始厌倦这种受制于人的生活,从小深受袍哥文化影响的他,一度有了“大不了再回去拉板车”的冲动。
正当李伯清心灰意冷时,一山之隔的重庆伸来了橄榄枝。2000年,重庆市群众艺术馆以“人才引进”的方式邀请他前往工作,除了承诺让他担任副馆长一职外,还解决人事关系、职称等所有问题。
尽管接受邀请就意味着离开四川,但渴望得到归属的李伯清还是没有丝毫犹豫,“第一次感到自己是有组织的人了。”
2000年5月,李伯清来到山城,心怀感激之情的他很快投桃报李来:开办了工作室,广招徒弟;除了数次率队参加演出活动外,还接连推出《李伯清散打》、《抓壮丁》、《天府龙门阵》等系列评书。很快,重庆刮起了“李伯清旋风”。
没想到的是,李伯清的“决定”却在成都引发轩然大波。成渝之间看似不得不恨,实则不得不爱。眼看曾经的城市名片转投“敌人”阵营,不少网友在网上疯狂攻击李伯清,称其“为了名利什么事都做”,号召大家抵制李伯清。
“你可以说我丑,说我低俗,但你不能说我人品有问题!”过多的责难让李伯清火上心头,愤怒的他气急地吼到:“我就算死,连骨灰也不会撒回成都!”
下台阶,上台阶
真的再不回去?李伯清清楚自己只是一时嘴硬,“就像儿子受到母亲责骂,离家时放话一辈子不会回来,难道真的不回去了?”但倔强的他始终拉不下脸面来率先低头;同样对于成都听众来说,李伯清的出走,也让他们觉得生活中少了什么。
双方都在等待台阶,等待一个能让彼此都“下”得了的台阶。
机会终于在两年后到来。2002年,在成都媒体和四川省演出公司的牵线下,李伯清首次回到成都,接连两天举办了“李伯清最新散打专场”。
初回成都的李伯清很是担心:当初的“狠话”几乎得罪了全部听众,而这次演出大家是否会买账?是否还会像以前那样为自己“扎起”?
大幕拉开。心怀忐忑的他掀开幕布走上台时,出现在他面前的是近千观众的欢呼声。那一刻,李伯清微微地低下头,眼角湿润。
――李伯清和成都重归于好。2002年后,李伯清开始成渝两地跑,也开始带领自己两地的学生相互交流,互通有无。
2006年,李伯清人生中的另一个台阶悄然来临――春晚语言类负责人何庆魁,力邀李伯清登台演出。
春晚无疑是艺人最为梦寐以求的舞台。赵本山、冯巩们正是从在这里走向全国市场,得知李伯清被邀请后,朋友们兴奋地恭喜他,甚至还勾勒起老李借势春晚率领徒弟进军全国市场的前景。
但出人意料的是,李伯清拒绝了这一让自己再上一个台阶的机会。事隔多年,当记者问及放弃春晚是否后悔时,李伯清深吸了口烟,淡淡地说:“无所谓后不后悔,那个平台或许从来就不适合四川或者南方。”
那年春晚,李伯清弟子张德高登台演出了小品《耳朵》,尽管颇具新意,但因为语言以及地域文化差异,最终没有给观众留下太多回忆。李伯清一语中的。
事实上,与东北二人转、天津相声不同,四川话很多外地人听不懂,如果将这些本土段子改为普通话,效果又会大打折扣。此前因为不会普通话而铩羽央视曲苑杂坛的惨痛经历,让李伯清对全国市场心存顾忌。
同样在那一年,赵本山的本山传媒在经历了3年时间积淀后,接连推出《刘老根》、《乡村爱情》等数部电视剧,从中大把获利之余更是将东北二人转推向全国;而远在北京的郭德纲,则率领德云社成员举办起轰动一时的天价相声宴,尽管票价高达1800元,但仍被无数拥趸一抢而空。
与外面世界的锣鼓喧天不同,李伯清内心一片平静,甚至逐渐厌倦起名利场来。在他心中,商业化不是不可以,但如果要自己刻意去追求,显然违背了底线:“人各有志,对其他同行如何发展不便于评价,我只想做好自己。”
家与出家
放弃春晚舞台,却依然有越来越多的外地人慕名前来。那段时间,不少“有实力”的粉丝为了表达对李伯清的喜爱提出送房送车,甚至还有人在外地筹备散打专场,但李伯清却一一婉拒,“欠人情总是要还的。”
越来越厌倦凡俗琐事的李伯清,干脆于2007年在四川彭州三昧禅林皈依佛门:“终于能让自己静下心来研究一些以往忽略的东西。”――更大的原因在于,出家后能和炒作以及商业断绝关系,自己今后只在公益活动中现身,安静不少。
皈依佛门,割弃世俗凡物。但如果说还有一事让李伯清留恋的话,那就是散打评书的凋零和失传。
2010年,皈依已有三年时间的李伯清第一次出现在媒体面前。此时的散打评书早已在网游、电影等新兴娱乐方式的冲击下日渐式微。很多人劝他再度出山,但李伯清想得更多的却是传承。
记者问:“这么多弟子,难道都不适合?”李:“他们都太过浮躁,没一个能接班。”记者:“没刻意要求他们只研究散打评书?”
“没必要。随他们自己发展。”李伯清搓着手中的念珠,深吸一口烟,半闭着眼淡然地回答。
在民间文艺传承中,李伯清无疑是个异类。和赵本山、郭德纲要求弟子必须传承本门艺术不同,李伯清采取的是“放养”政策:爱干嘛干嘛。从1995年收大徒弟凌琳算起,20年来他曾前前后后收过近百名徒弟,但这些弟子却无一人接管了师门的“正宗”散打评书,更多的则是往小品、歌曲、情景剧等领域发展。
也正因如此,凌琳如今在重庆靠情景剧演出风生水起,长期跟随李伯清左右的廖健主攻方向也是节目主持。弟子们的“不务正业”让李伯清很是无奈:“现在他们心杂了,一会要唱歌,一会演小品,根本潜不下心来研究散打,这怎么传承?”
尽管在传承上放任弟子,但在师门规矩方面,李伯清却格外看重。
2010年,李伯清召集李家军去泸州进行公益演出,除了弟子叮当外,其他徒弟都到场了,看到李伯清脸色微有变化后,廖健背着师傅打了电话“师父生气了。”一句话让远在重庆的叮当连夜开车赶往泸州,跑到师父跟前声泪俱下地检讨自己的错误。“放任发展无所谓,但如果连师傅的话都不听了,那就严重了。”
通常来说,业内为了有效管理弟子,师傅通常都会和弟子采取合约制管理:弟子签约师傅所开设的演艺公司一定年限,双方按合同办事,以法律约束。赵本山的本山传媒、郭德纲的德云社皆是如此。
“他们的徒弟,既是弟子,也是员工;而我的徒弟,就是子女。”尽管很多人都劝李伯清学习同行成立公司,但一向秉承“师徒关系单纯点好”的李伯清一再拒绝:“他们能通过组织徒弟演出赚钱,从中提成也是天经地义的,而我老了,没精力来搞公司,也不想搞公司。”
“放养”没有让李伯清通过学生赚取钱财,反而还不时贴钱给弟子应急。2003年,有演艺商找到李伯清徒弟,说组织一批人到美国商演,但前期费用需要大家先垫付。徒弟张罗忙活一番,凑够了100来万元的前期经费,不料却被中间商悉数卷走。
得知情况后,李伯清拿出所有积蓄:“这个事是你办的,没办好,你就要承担责任,不能让别人蒙受损失,先把钱拿去还了。”
这种另类的师徒关系拉近了他和弟子之间的关系。通常节假日,弟子都会在李伯清家中齐聚,陪师傅喝茶聊天,同时毫不拘束地赢师傅钱财,惹起师傅笑骂,其乐融融。
去平原,不去江海
一千个人就有一千种立场,不同的人所属的世界本就不一样。
有人说,李伯清这么多年来,以他的名声,要是开演艺公司,早已赚得盆满钵满了。就连周立波在2012年到成都开专场演出时,也不无都感叹,“早在10多年前李老师就开始从事脱口秀了,可惜就是没赚到钱。”
性格决定一切。在功成名就的当年,他也曾开过诸如“李伯清茶楼”、“李伯清火锅”等产业,但总是耐不住守店的麻烦。“朋友冲着你才去消费,如果你人都不在,那有什么意思?而每天守在店中又实在浪费时间。”此外,李伯清性格豪爽,在每每有朋友捧场时,总会坚决不收钱。
“我这性格就不适合做生意,做啥亏啥。”李伯清说。
为了增加四川艺人在全国范围的知名度,李伯清也曾尝试过影视拍摄。《福星高照猪八戒》中的“驴魔王”一角是他不愿提及的往事,因为“太丑了!”同样,2012年由他和吴孟达主演的电影《大人物》,最终也没达到预期效果。
至于周立波坦言的“李老师没有营销理念”,更是李伯清商业尝试的尴尬情况。在2010年之前,李伯清从来没有“经纪人”这个概念,有人找他演出时,他却凭心情好坏以及对方演出性质来决定参演与否。
有时候实在碍于朋友的情面参加商演,李伯清也不会像其他艺人那样演出前非得签订个合约,“朋友叫去帮忙,你还斤斤计较?”
2013年,在看到赵本山和郭德纲将自己的演出公司越做越大之时,李伯清也曾喊出在云贵川地区打造李伯清工作室的豪言壮语,甚至还得到包括冯家妹、沈伐等一干巴蜀明星的支持。但时隔不到一年,这个计划就胎死腹中,因为“太累了,不想做了。”
这个世界,有人适合在平原里生活,有人适合在江海里航行,问题的关键在于――是否活得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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