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梗针刺急救措施范文

时间:2023-10-26 17:3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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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梗针刺急救措施

篇1

【关键词】 真心痛 胸痹 急救 针刺疗法

胸痹、心痛常并见于隋唐医籍中,但其内容大多重叠,故本文统称为心痛。对于心痛的病情及预后,隋唐医家有准确的认识,《病源》说:“心为诸脏主而藏神,其正经不可伤,伤之而痛为真心痛,朝发夕死,夕发朝死;心有支别之络者,其为风冷所乘,不伤于正经者,亦令心痛,则乍间乍甚,故成疹不死。”[1]笔者现将隋唐现存部分医学资料中有关胸痹心痛治疗的内容作一整理研究。

1 急救措施完备

急救是医学的重要组成部分,急救水平的高低也直接影响人们对于医疗水平的评价。隋唐医籍保存了较多有关急救的内容,有较为系统的急救方药及治疗手段,包括及手法、药物、针刺一系列针对性的治疗手段。

1.1 及手法 《古今录验》载治疗真心痛方法,“高其枕,柱其膝,欲令腹皮蹙软,爪其脐上三寸胃管有顷,其人患痛短气,欲令举手者,小举手,问痛差,缓者止。”[2]这是中医手法急救的较早记载。据其所述症状,当属心绞痛、心梗,以及并发的早期血流动力学紊乱范畴。“高其枕,柱其膝,”即是置病人于仰卧位,头和腿轻度抬高,“高其枕”则减轻心脏负荷,“柱其膝”则有助于保证重要腹腔脏器的供血,“爪其脐上三寸胃管”是说要按摩其心脏部位。这是最早的有关心痛及手法治疗的记载,实属难能可贵。

1.2 舌下给药 《辅行诀脏腑用药法要》中载硝石雄黄散[4]舌下给药,硝石、雄黄辛苦有毒,善于破积散结,祛瘀化浊,研极细末舌下含服与现代医学之舌下含服硝酸甘油急救心绞痛、心梗不谋而合,却早其一千多年。《外台》广济方[3]以麝香、青木香之芳香走窜活血散结为主,当归和血定痛为辅,佐以槟榔之化积;《外台》深师方[3]则以麝香为君,牛黄、犀角入血解毒逐秽为臣;此三方或温一凉,皆以辛温或芳香等药效急骤迅猛者为主,可以在短时间内发挥通络定痛作用,对今日急救成药的研发颇有启迪。

1.3 吐法 吐法治疗心痛最早见于隋唐医籍记载,后世医家亦少有所及,吐法本《内经》“其高者,因而越之”之意,因此可以推测所治之证为邪处胸腔至高,清阳不宣,络脉痹阻之心痛。敦煌遗书《杂症方书第五种》[4]以瓜蒂、雄黄二味涌散闭阻上焦清阳之痰浊阴凝;芫花汤[2]用芫花、大黄、苦酒涌泻上焦之痰热积滞以宣阳气通络脉;一阴一阳,相映成趣。

1.4 针刺 针刺取效快捷,是急救的良法,隋唐医籍亦有所载,取穴依脏腑辨证,如肾心痛,取京骨、昆仑;胃心痛,取大都、太白;肝心痛,取行间、太冲;肺心痛,取鱼际、太渊[2]。

2 综合众法的治疗理念

隋唐医家认识到每种疗法都有其适应症与不足,不同病邪有不同的发病及传变规律,在选择治疗方法时强调根据综合众法选择最适合方法。

2.1 导引 最早的对于心痛的辨病施功防病祛病首见于《病源》,如“左胁侧卧,口纳气,伸臂直脚,以鼻出之,周而复始”[1]。类此者多,不一一列举。

2.2 食疗 隋唐医家还有不少食疗的经验,如饱食炙鳗鲡鱼,黍米沉汁温服[3]等饮食疗法。

2.3 外熨法 主于寒证,《千金》熨背散方:乌头、细辛、附子、羌活、蜀椒、桂心、川芎;上七味,治下筛,帛裹,微火炙令暖,以熨背上取瘥乃止[2]。《外台》蒸大豆熨法[3]等。

2.4 针灸 内容丰富,尤/其重视艾灸,如《千金》法:心痛暴恶风,灸巨阙百壮[2];《外台》法:疗胸痹胁满心痛方,灸期门随年壮[3]。隋唐医家重视艾灸是因为灸法较针刺更容易为劳苦大众所掌握,疾发时无须“外请名医,傍求上药…使人人和缓而家家有华佗”。

以上诸法,外熨法适应于寒邪初感牵及经络,针灸适应于邪在经络,药物则用来荡涤脏腑病邪,调整脏腑气血阴阳,食疗及导引主要用来预防及辅助治疗。孙思邈曾说过“且夫当今医者,未能综合众方,所以救疾多不全济,何哉?或有偏攻针刺,或有偏解灸方,或有唯行药饵,或有专于紧咒”[2],这句话批评了医者拘执于单一疗法的狭隘观念。

3 方药特色

3.1 和而不同的组方原则 从哲学意义上讲,“和”是和谐,是统一,“同”是相同,是一致;“和”的主要精神就是要协调“不同”,“和”的作用就是要探讨诸多“不同”之如何共处。这一思想也鲜明地体现在隋唐医家的诊疗理念中。隋唐医家认识到本病的发生往往是多因素多层次损伤所致,简单的治疗不足以对应复杂的状况,虚与实、寒与热、多脏腑功能失调常常见于同一患者身上。如阳虚、邪热、营滞三种病机鼎足而立,三者孰先孰后、孰轻孰重难以辨识者,治以桂心散[3],温通心阳与清心经郁热同行不悖,以当归和血通络定痛,正阳复邪热除血脉通而心痛除;久而邪正混杂成积者,则以桃仁方[3]之人参、甘草、当归、赤芍补益气血,以桃仁、延胡索活血化瘀,槟榔、诃子化积行气,攻补兼施,用治久病气血俱伤而邪盘踞成积者;更有“久心痛…穷天下之方不瘥”者,《古今录验》之犀角丸[2]以麝香散结活血止痛,犀牛角、朱砂清心安神,附子、桂心温阳散寒,莽草、鬼臼破血散结通经,桔梗、芫花、巴豆祛痰逐饮,蜈蚣性灵走动以通经络,贝齿,味咸,能利水散结解毒,甘草、蜜调和诸药。所治之证不外阳虚寒凝,兼以痰饮热瘀停滞,此方融清、镇、温、芳香、飞虫、介类、逐饮破积攻下于一炉,繁复异常而并行不悖;多脏腑经络牵掣者,不离于心经亦不隅于心经,或赤芍桔梗杏仁方[3](赤芍、桔梗、杏仁)气血并调,宽胸理肺而行血脉,理肺以调血,或以千金治寒气卒客于五脏六腑中,则发痛方[2](柴胡、芍药、黄芩、升麻 桔梗、大黄、朴硝、鬼臼、鬼箭羽、桂心、朱砂)少阳阳明同调而通血脉。

要达到和的境界,第一,必须谨守病机,“有者求之,无者求之”,不能自凭想象,脱离患者个体真实病机的治疗对患者医者都是危险的。第二,要遵守临床理法方药的基本原则而不能随意增减。

3.2 擅用峻、重剂 从现存文献可以看到,在治疗用药上,隋唐时代医家的一个特点是擅用重剂,大攻大补。在心痛治疗中,散寒温阳则如《千金要方》九痛丸[2]之附子、干姜、巴豆、吴茱萸、生狼毒并用,《外台秘要》之茱萸丸[3]中附子、吴茱萸、干姜、肉桂、蜀椒同投 ,邪甚则以毒药攻之,鬼臼、鬼箭羽、乌头、巴豆等虎狼之药亦为其时医家所习用;清热则黄连一味用至8两,不可谓不重;补则如《外台秘要》之茱萸煎[3]用干地1斤、麦冬5升、阿胶1斤、白蜜6两、石斛5两,补益阴血,以吴茱萸、蜀椒监之,大补阴血而逐寒凝,较复脉汤犹有过之。病重势急之病,平和之剂显然难以奏效,非大攻大补大毒不足以挽千钧于一发。

3.3 单方验方,自创新方 隋唐医家在熟练应用经方的基础上,接纳当时医药学新的成果并结合具体实践创制了很多新方,如前述之犀角丸、桃仁方、桂心散等,鬼臼、莽草、贝齿等药物的应用,从这些方药中不但可以直接领略组方用药之特色亦可一窥医家对疾病的总体认识。

当疾病的病机单一而不复杂时,简单的用药反而胜于诸药配合的复方,因此数量众多的单验方见于隋唐医籍之中。《千金》之大小槟榔丸化积行滞[2];桂心末温酒服以逐寒通络[3];当归末或桃仁枝酒服以化瘀[3];灶心土以温中[3];黄连煎[2]清心,类此者极多,不作详述。然亦有不经者,如驴粪绞汁[3]服,其效未知,却秽恶不堪。

4 结语

毫无疑问,上述一些具体内容对心痛具体的治疗至今仍有借鉴意义,带给我们的启示或者疑问也更有意义。首先,完整性是医学作为学科的基本要求。隋唐医学治疗手段从预防、保健、急救到常规治疗是比较完备的,今日中医尚需努力以完善。其次,大胆的用药理念。病重须用狠药,不可为求平稳而弃用毒剂、峻剂、重剂。最后,要求医家具备勇于临床实践,勇于进取的求真创新之精神,硝石雄黄散舌下给药以及祛瘀法及虫药、毒药的使用就是这种精神的具体体现。清代名医徐灵胎曾经评价唐代医学云∶“仲景之学,至唐而一变。……此医道之一大变也,然其用意之奇,用药之功,亦自成一家,有不可磨灭处。”[5]

参考文献

[1]巢元方.诸病源候论[M].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1991:498503.

[2]孙思邈.千金方[M].北京:中国中医药出版社,1998:218228.

[3]王 焘.外台秘要[M].北京:中国中医药出版社,2006:181207.

篇2

【关键词】基础病变;肺炎;心肌梗塞;基层诊疗

【中图分类号】R625【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5-0515(2011)02-0112-02

1 病例简介

患者,男,56岁,主诉“胸闷、心悸、伴乏力长达三年之久”。2006年3月18日在省医院以“冠心病”收入院治疗病情好转出院,此后生气、劳累时出现“胸闷、心悸、偶尔有胸前区针刺样疼痛感、活动后气短乏力”,口服“丹参片或休息”病情缓解,如此反复发病3年多。2009年11月2日因咳粘液血痰在一家乡镇卫生院诊为“下呼吸道感染”输液治疗,药用“氨茶碱、生理盐水、曲松钠”。主诉:“每日用药后感觉胸部不适,心悸伴有乏力,口服丹参片休息”好转,第三天药完后胸闷心悸很难受,行走时累喘气,咳黄脓痰,口服“丹参片休息”无好转,当天晚九点后病情加重,伴心慌、大量出汗、无法平卧,无法入眠及进食。口服丹参片三次共九片,含服丹参滴丸三粒。到第二天早上六点病情进一步加重,感觉呼吸费力、心跳、全身颤抖不能行走,有濒死感,否认胸前区及左臂疼痛,两小时后到另一家门诊急诊。患者面色黧黑,查体:神志清,反应迟钝,唇指端发钳,舌质发黑,苔厚,痰成黄脓色,四肢无浮肿。T:36.6℃,P:128次/分,BP:120/70mmhg,R:27次/分,右下肺闻固定性湿音,左肺呼吸音粗,音不固定,心尖区第一心音减弱,尖突下偏右心博动增强,三尖辩区有第三心音。诊断:1、冠心病,2、肺炎,3、右心衰(代偿期)。治疗:舌下含服“速效救心丸、香丹20ml+5%葡萄糖50ml静滴、曲松钠分组静滴共6g,能量合剂续滴”,用药后患者主诉:胸闷、心悸、心跳减轻,身体不抖,面色发钳减轻。输液完嘱:安静休息,清淡饮食后患者走出门诊。第二日复诊:精神仍差,面色发钳较前日明显减轻;主诉:“胸闷、心悸轻、能忍、心不慌、不喘、胸部不痛,但整夜无眠端坐不能平卧”,查:心率90次/分,R:23次/分,其它同前,治疗和昨天相同,药完后四小时因与来访亲友谈话时激动哭泣病情又加重,且不断恶化,送至县医院,主诉:“心慌、心悸、心跳难忍”,查:面色黧黑呼吸困难,身体颤抖,大量出汗,四肢无浮肿,否认胸痛及咳粉红色泡沫样血痰,咳嗽初期痰中有血。T:36.6℃,P:129次/分,BP:96/65mmhg,R:28次/分。心电图检查:心电轴右偏210℃,心率124次/分,V2~V4导联S-T段抬高0.2~0.5mv,T波直立抬高。X线检查心界扩大右下肺云雾状影。诊断:1、右心下壁大面积梗塞,2、右肺肺炎,3、右心增大。治疗:吸氧、静滴“丹参滴液250ml、口服阿司匹林6片”,但病情进行性加重,进药不到一半患者心脏停止跳动死亡,抢救无效。

2 分析

2.1 诊断:冠心病并发肺炎正确无疑。冠心病在基层治疗难度大,成功率低,死亡率高,冠心病是冠状动脉粥样硬化使血腔变细阻塞导致心肌缺血缺氧引起的心脏病。心肌缺血的主要有害因素是缺氧。

2.2 缺血缺氧原因分析:

2.2.1 冠心病因长期的缺血缺氧,不断坏死的心肌被纤维化,纤维化后的心肌不仅扩张心脏变大,且心肌的收缩力下降,心贮量增多,使心脏负荷增大,心脏耗能耗氧增多,加重心肌的缺血缺氧。

2.2.2 肺炎:A:加重肺动脉高压。B:细菌毒素对心肌的毒害使心肌收缩力减弱,心贮量增多。AB两种因素导致心脏负荷增大,心肌耗能耗氧增多,加重心肌缺血缺氧,尤其是冠心病合并肺炎。

2.2.3 氨茶碱能松驰冠脉,但能增强心肌的收缩力,增加心脏的输出量,导致心肌的缺血缺氧。

2.2.4 盐水不仅能增加血容量,而且钠离子能提高血管对缩血管物质的敏感性,使血管收缩力加强,从而增大心脏的前后负荷,使心肌耗能耗氧量增多。

2.3 诊治措施。

2.3.1 患者忽视大意。患者在门诊就诊用药后出现胸闷心悸等缺血症状,认为本次发病和同前一样而没有引起足够重视。

2.3.2 医生诊治不全。初诊医生没有详询细查,没有发现患者有基础病变(冠心病),诊断为单纯性的下呼吸道感染。

2.3.4 条件有限。患者第三天输液完步行回家劳累发生严重的心肌缺血,心肌缺血达1小时即可发生心梗塞,而患者在家自治不仅无效且拖延达12小时,心肌梗塞范围不断扩大,有可能导致大部心肌凝固性坏死,心肌间质充血伴炎细胞浸润。故患者在第二家门诊就诊时已心衰(右心衰)心肌收缩力显著减弱不协调,表现呼吸困难,烦燥不安,难以忍受的胸闷心悸心跳身体颤抖,重度发绀而无胸痛,是以心衰为主要表现属少见病例,加上肺炎还不断咳黄脓痰。导致心肌缺血各种功能改变,虽然治疗两天病情得到改善,主诉:“喘气,心跳减轻,身体不抖,胸闷、心悸减轻能忍受”。但心梗急性期不能转送,门诊治疗用药不全,并且门诊是混合病房,避免不了加重心病的各种刺激因素,患者用药后虽然回家安静休养,但亲友们频频探访,患者多次哭泣使病情再次加重。心情激动儿茶酚氨分泌增多,血压升高,心脏的负荷增大,心肌需血需氧猛增,冠脉供血明显不足,加大心肌梗塞面,所以送到县医院心电图诊断右心室下壁心肌大面积梗塞,县级医院无能力救治,最终心力衰竭,及呼吸衰竭而死亡。

3 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