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教育的基本理念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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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教育的基本理念

篇1

1994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西班牙萨拉曼卡市召开了“世界特殊教育大会”,在大会上颁布了《萨拉曼卡宣言》,并明确提出了“全纳教育”理念。每个儿童都拥有受教育的权利,那些有着特殊教育需求的学生必须有机会进入普通学校,并且普通学校要有容纳不同需求学生的能力[1]6。全纳教育理念追求社会公正、机会平等和民主参与,特殊教育在这一理念指导下有了全新的发展。社会的发展推动了特殊教育事业的前进与发展,特殊教育发展经历了“隔离式教育”——“回归主流”——“一体化”——“全纳教育”四个阶段。这一发展历程从教育领域反映了人们对人权、公平的不断追求。全纳教育已成为当今国际教育研究新领域,受到各国的关注,但各国对全纳教育的定义到目前还没有形成共识。托尼•布思认为,全纳教育是加强学生参与的一种过程,要促进学生参与附近学校的文化、课程和团体活动,并减少对学生的排斥[2]19。美国全国全纳教育重建中心将全纳教育定义为:给所有学生(包括严重残疾的学生)提供均等的接受有效教育的机会;为了培养学生作为社会的正式成员来面对未来的生活,在就近学校适龄班级中,要给予他们充分的帮助和支持[2]19。Allan认为全纳不仅仅指特殊需要的儿童,更重要的是确保学校和专家的转变不使一个儿童被排除在外[3]。我国学者黄志成认为,全纳教育是一种全新的教育理念、一种持续的教育过程,它接纳所有学生,反对歧视排斥,促进积极参与,注重集体合作,满足不同需求,建立全纳社会[4]。全纳教育定义的差异源于文化和教育背景的不同。虽然各国对全纳教育的定义没有形成定论,但对于全纳教育理念基本一致,即强调教育的公平性、尊重个体的差异性,主张将特殊儿童纳入到普通学校之中,反对教育排斥与隔离。全纳教育价值取向相对一致,即注重教育公平性,学校接纳所有儿童,使其得到应有教育。全纳教育价值取向从关注一部分学生转变为关注所有学生、从关注个体转变为关注集体、从关注知识转变为关注合作[2]17。全纳教育以平等、自由、多样化的价值观念为基础,倡导“零拒绝”的哲学理念,认为特殊儿童有权在普通学校接受高质量、适合他们自己特点、平等的育,普通学校应该为社区内所有儿童提供高质量、适合不同学习特点儿童、没有歧视的教育[5]。

教育公平是一种教育理想[6]。教育公平的理想与教育现实之间存在差距,教育公平性在不同时期有不同的具体要求与评价标准。全纳教育背景下,教育公平性体现出当代社会对教育提出新的要求、目标和评价标准。然而教育的客观差距与差异也是不容许忽视的。不同地区经济、文化、人与人之间个体差异的存在,导致了教育无法实现绝对的平等。绝对的教育平等也不符合社会现实。即便是在全纳教育中,教育公平也是相对存在的。教育发展的关键是在众多差距中找到教育平衡点,适应所在地区的发展。全纳教育理念指引当今教育公平由理想走向实践。教育公平是全纳教育的本质和核心内涵[7]。教育公平在理念上追求全纳教育,在社会物质层面上希望实现对教育资源进行重新分配。全纳教育理念实质上是社会弱势群体对教育压制的反抗,是对社会契约的修订。这一矛盾直接推动教育理念的进步,推动世界各国教育的发展。而教育资源的重新分配为各阶层之间的流动注入活力。教育的公平性为人的良好发展提供保障。全纳教育理念是一种追求对生命尊重的教育理念。它尊重个体之间的差异性,转变教师本位的传统教育思想,突出学生的主体性。在全纳教育潮流中实现特殊教育与普通教育融合、平衡教育资源、实现教育公平,这是当今教育发展的关键所在。全纳主义者在宣扬全纳教育、尊重差异性、“异质间平等性”以及多元化的同时,走向了极端主义。在《萨拉曼卡宣言》中强调“每一”、“必须”,追求一种完美式、绝对化的教育平等。Will认为,人的个别差异是自然存在的,用正常、异常的标准划分儿童的做法是武断的;全纳教育打破教育中的等级划分,使普通学校成为所有儿童学习、成功的地方[8]。全纳教育的哲学反思可以让我们对全纳教育有一更为深刻地认识。Kauffman认为,如果说西方对平等、自由的追求的一系列社会运动(如文艺复兴、启蒙运动、美国20世纪50年代以来的民权运动等)奠定了全纳教育的社会文化基础,那么建构主义以及后现代主义思潮则孕育了全纳教育的哲学理论基础[9]。后现代主义者追求多元化、尊重个体差异、进行公平的对话与交流,对权威、科学理性进行彻底批判。因而,对于全纳教育应有较为客观的认识。全纳教育者认为,教育要打破等级差异,使所有儿童在平等的环境中学习;国家应构建全纳学校、全纳社区,进而构建全纳性社会。Kauffman认为教育不存在唯一的、最好的安置形式,只存在尽可能大发挥学生才能的多样化的安置形式[10]。邓猛、肖非等人主张在西方全纳教育者宣称全纳教育超越任何经验或实证研究的时候,我国特殊教育研究需要克服个体经验式和纯哲学思辨式的两大流弊,加强实证研究的规范,使特殊育学科体系建立在科学经验研究的基础上[11]。

二、特殊教育资源概念

(一)资源与教育资源

资源概念随着社会的发展而不断变化。最初,资源是指物资、动力的天然来源[12]。资源,指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的天然来源[13]。《辞海》将资源解释为:资源,指资财的天然来源,一国或一定地区拥有的物力、财力、人力等物质要素的总称[14]。恩格斯在《自然辩证法》中写道:“劳动和自然界在一起才是一切财富的源泉,自然界为劳动提供材料,劳动把材料转变为财富。”[15]现代资源观扩大了资源概念的外延。20世纪90年代将资源划为三类:自然资源、经济资源、人力资源。这意味着将非自然的因素纳入到了资源的范畴之内。教育资源概念的争论相对较小。一般而言,教育资源指在教育活动的一定时间内人力、物力、财力的总和。《教育大辞典》将教育资源定义为:教育资源亦称“教育条件”,(1)通常指为保证教育活动正常进行而使用的人力、物力、财力的总和。教育资源投入多少,及其利用效率高低是评价教育效能的标准之一;(2)教育的历史经验或有关教育信息资料[16]。教育资源“三要素”论认为,教育资源是用货币形式表示的,人力、物力和财力就成为教育资源[17]。教育资源“四要素”论认为,教育资源除了人力、物力、财力外,还应包括教育信息及教育经验。教育资源是一个动态的、相互联系和作用的有机整体,经济的、政治的、文化的、社会的多种因素交互作用,保证教育活动的正常运行[18]。教育资源概念的界定逐步体现出政治、经济、社会、文化的作用,其外延范围也随社会发展而扩大。教育信息化成为教育发展进程中不可忽视的一个重要的因素。计算机技术发展推动了教育信息化的进程,教育信息化成为世界教育领域流行术语。但对于教育信息化的概念并没有得到一致性认可。当谈及“教育信息化”这一概念时,人们往往会将其与“信息教育技术”这一术语混在一起。何克抗认为“教育信息化”应当是“信息与信息技术在教育、教学领域和教育、教学部门的普遍应用与推广”[19]。网络技术与多媒体的发展,给教育的发展注入了新的活力。2001年4月,美国麻省理工学院率先启动了开放式课程项目(OpenCoursesWare),开启了学习资源发展的新时代。它倡导的是一种“开放共享”的理念,目的就是为世界各国学习者、教师等提供免费的教育资源,促进世界教育资源开放共享,推进全球知识传播[20]。“开放教育资源”是指“通过信息与通信技术向教育者、受教育者、自学者提供的,基于非商业目的的”[21]。具体包括:(1)开放存取的教育内容,包括课程资料、教材、多媒体视频、多媒体应用、博客等材料;(2)开放的标准与协议,包括知识版权保护协议、软件的使用协议、资源的开发与存贮标准等;(3)开放的工具和平台,即开发、、应用OER的工具[22]。这种教育理念适应社会发展,在数字化、信息化时代构建新的教育模式。

(二)特殊教育资源概念及其内涵

目前学界对特殊教育资源的解释有两种。一种是基于文章需要所给出的规定性定义。如郑权、陈琳将特殊教育资源定义为:特殊教育资源是教育资源的一个分支,特殊教育资源主要是指按资源的表现形式所呈现的软、硬件信息化特殊教育资源[23];一种是描述性的解释,邢光认为,特殊教育资源是指促进特殊教育发生和保障特殊教育正常运行的各种社会、经济、政治因素,是特殊教育各项事业得以高效运行的各类资源的总和[24]。全纳教育研究在我国处于起步阶段,对于全纳教育的讨论方兴未艾。本文基于以上对全纳教育理念的阐述,把握特殊教育资源与教育资源、资源之间的逻辑关系,试对特殊教育资源做出新的阐释,望引起学者对特殊教育资源及其概念的关注。全纳教育背景下特殊教育资源的定义:在全纳教育背景下,基于各国社会历史条件,对特殊教育具有信息、功能和价值作用的,并运用到特殊教育活动中的一切存在。对这一定义可从以下几方面理解:

1.特殊教育资源从全纳教育理念出发,更要基于各国具体的社会历史条件

全纳教育追求完美式的教育理念,目前这种极端式的多元化、“异质间的公平性”、尊重多元化的理念,在各国都没有得到很好的实践,即便是美国、英国,“完美式”的全纳教育尚未真正落到实处。全纳学校、全纳社会的建设需要一定时间。各国的教育事业发展都离不开本国具体社会历史条件,在具体社会历史条件下实现教育的相对公平。我国的“随班就读”在一定程度上很好适应了现阶段特殊教育事业的发展,解决了经济社会发展相对滞后地区特殊儿童受教育问题。当然这一模式还有待于完善。

2.特殊教育资源应促进特殊教育运转与发展

特殊教育资源的开发与利用,是为保证特殊教育正常运转,实现特殊教育公平性目的。离开特殊教育的运转与发展,特殊教育资源的价值与意义也就无从谈起,更称不上是特殊教育资源。其最终目的是实现教育的公平,使特殊儿童享受到真正意义上的教育机会、过程、结果公平的权利。

3.特殊教育资源要在特殊教育活动中得以体现

这涉及到特殊教育资源的外延问题。全纳教育的传统根基是实用主义,因而全纳教育注重教育的实证性。特殊教育资源离开现实而谈理想便失去其应有的价值与意义。在全纳教育理念下,特殊教育资源包括服务于特殊教育事业的人力、物力、财力,以及信息等资源。可以从实体性物质资源与非物质实体性的信息、经验等资源来谈。实体性物质资源包括:服务于特殊教育的场所、设施、设备、资金、人力资源等,如特殊学校、资源教室、接纳随班就读学生的班级及学校等。需要特别指出的是特殊教育的社区资源。特殊儿童的学习不只局限于课本知识,更要学会基本的生活、生存技能。宁波达敏学校在教学实践中形成了对于智障儿童教育的达敏学校社区课堂教学模式。非物质实体性的信息、经验资源有:特殊教育资源网站建设,特殊教育课程资源开发,特殊教育思想、办学理念、校园文化等。随着开放教育资源理念与实践的发展,全纳教育的发展更为便捷化。特殊教育网络课程开发将会使课堂教育真正延伸到家庭、社区,全纳教育理念就不会局限于狭小的空间。

4.特殊教育资源信息化建设能够在实际教学中发挥更大的作用

教育信息化的基本特征是“四化四性”:即教育过程的数字化、智能化、网络化、多媒体化以及开放性、交互性、共享性、协同性[25]。教育信息化最终要实现教育的社会服务目标。特殊教育信息化既包括教育性和过程性,也包括社会性和服务性。社会应从全纳的角度和社会发展角度正视特殊教育信息化发展。特殊教育对象的异质性特征,决定了特殊教育信息化应当加强对不同类型特殊儿童专用设备的建设,满足特殊儿童教育的需求。通过特殊教育信息化基础建设的人性化原则,体现全纳教育对于每一个儿童需求的尊重。

三、全纳教育理念及特殊教育资源定义对教师、教育的启示

(一)转变教育理念,突出学生主体性

全纳不等于“只接纳”,教育公平不等于“一律平等”。全纳教育理念强调保障学生受教育的权利,为学生的发展提供机会,在公平、公正的前提下帮助学生得到良好的教育。教育是一项人的基本权利,也是建立更公平的社会之基础[26]。这种理念主张打破隔离教育的教育模式,为特殊儿童提供平等的机会,帮助特殊儿童在普通学校中满足教育需求。全纳教育环境下残疾儿童比在隔离环境中表现出更积极的社会情感、沟通技巧与行为[27]。特殊儿童及弱势群体积极主动地参与学校的学习与生活,在集体成员的相互帮助与学习中消除歧视与偏见。“随班就读”似乎较好地实现了对全纳教育理念的阐释。将特殊学生接纳到普通班级中,但却并没有制定适合这些学生的教育计划和干预方式,使得这些随班就读的学生为“随班就混”。这样的教育并没有实现对学生进行公平的教育,只是将其视为普通学生的陪读生。将特殊儿童纳入到普通班级不是追求一种教育形式,而应视学生为教育的主体。个别化的教育干预计划与普通教育融为一体,教师在教育教学时要“走下讲台”为学生提供引导与帮助,激发学生学习的积极性,帮助特殊儿童与普通学生融入到共同的学习与生活集体。

(二)尊重学生差异,从统一转向多元化

加德纳多元智力理论为个体差异性提供了心理学支持。个体的差异是由于智力组合差异造成的,这种组合没有优劣之分。[28]学生之间的差异既受生理差异的影响,又有文化对于个体的影响。信息化社会使得信息以爆炸式、多元化形式呈现,统一化、批量式的传统教学模式不能适应社会发展对教育的需求。现代社会要求转变教育理念、教育方式、学生评价方式,以适应社会发展的需要。全纳教育理念注重在公平、尊重差异的基础上满足学生受教育的需要。教师应当尊重学生个体差异,教学应从学生实际需求安排教学活动,实现教学活动的多元化,突出教学对多元文化的兼容性,而不是单一式的为教学而教学。学生的评价也应突出差异性,突出对学生评价的人文关怀。教师对学生的评价应注重学生的成长,从多个角度评价学生,找到学生发展的优势。教师可以建立每个学生的档案袋,及时记录学生的发展,从纵向角度对学生进行评价。教师应把握每一学生的认知风格,在此基础上促进学生形成个性化的学习方式,促进学生自身价值的实现。

(三)共享教育资源,开发、利用网络教育资源

建设各级各类优质数字教育资源。应针对学前教育、义务教育、高中教育、职业教育、高等教育、继续教育、民族教育和特殊教育的不同需求建设数字教育资源[29]。特殊教育信息化建设将成为未来全纳教育发展重要基石。开放教育资源是基于资源开放共享的现代教育理念提出的,其目的是实现优质教学资源的共享,免费开放,提高教学质量,将教育资源转化为网络化形式并加以呈现。特殊教育信息化建设的一个重要的发展趋势,就是要实现高等院校、专门特殊学校的教学视频、资料信息共享。特殊教育信息化建设的主要目的之一就在于,突破由于特殊教育对象个体异质性强而造成难以提供及时、有效干预的难题,帮助家长尽可能多地掌握教育,干预信息,进而实现学校、社会和家庭的有机结合,实现全纳教育这一理念。特殊教育的信息资源主要指建设特殊教育信息化的硬件设施、软件信息资源平台、各类特殊学校的教学资源、专门的学科网站,进而为各类特殊学校教师、学生家长获得相应的特教知识,为干预技能提供平台。

(四)融合学习资源,实现学校与社区资源对接

全纳导向的普通学校应克服歧视态度,创建开放社区,建立全纳社会,满足所有人的受教育权利[1]7。实现学校与社区融合是全纳型社会基本的形式。传统学校教育将学校与社区割裂,而全纳理念导向的普通学校打破学校围墙,使学校课堂与社区课堂结合。社区化的教育理念是社会发展的必然趋势。全纳教育研究中心认为全纳教育应:提高学生的参与,减少由于文化、课程、当地学校社区原因而造成的排斥;强调学校在建设全纳社区中的作用,在取得成绩同时强调全纳价值[30]。学习型社区的建设既是全纳教育建设导向,也是终身学习、学习型社会发展的必然选择。例如宁波达敏学校建设社区大课堂,使用生活活教材,居民以及教师开展社区化教学,实现特殊儿童的生活自理、社会适应、自食其力,提高生活质量的目标。[31]特殊教育网络资源的发展推动了开放社区建设,特别是网络课程、数字化图书馆、信息交流平台使教学突破时间、空间限制。现代化的学习型社区不再是一种想象。

四、结论

篇2

【关键词】全纳教育;特殊教育体育教学

随着国民经济和综合国力的发展,特殊教育学校的发展水平已成为反映一个国家和地区的综合实力、文明程度的重要标志。特殊教育学校的体育教育,是培养和形成残疾学生终身体育观念的重要途径,是残疾人素质教育的重要环节。特殊教育学校体育教学工作该如何发展,让残疾学生恢复残疾肢体,适应社会,成为社会发展的有用人群,成为了特殊教育学校体育研究改革的重要课题。《学校教育行动纲领》明确指出以全纳为导向的学校教育是反对歧视态度 , 强调每个人都有接受教育的基本权利。是一种没有分类,排斥及歧视,注重集体合作,容纳所有有教育需求的学生,满足不同需求的教育新模式。融合全纳教育理念的特殊教育学校体育教学是实现有教无类,因材施教教学理念的基本途径。

1融合全纳教育理念的残疾人体育教学目的

由于特殊体育教学对象特殊性,残疾人体育教育肩负重要责任。发展残疾学生的身心潜能,增进残疾学生体质健康,促进残疾学生残缺肢体的发展,培养残疾学生良好的从事体育锻炼的态度与习惯,促进残疾学生个体社会化,培养残疾学生身心和谐发展,使其成为能够适应社会发展需要的有用人才。

2融合全纳教育理念的残疾人体育教学宗旨

在体育教学中让每个残疾学生的身心健康及体质水平得到最大的提升及发展,构建融合全纳教育理念的特殊教育体育教学模式,最终使各种残疾类别的残疾学生都拥有适合他们的体育教学形式。

3融合全纳教育理念的残疾人体育教学组织形式

应根据残疾学生的实际情况和具体教育需求,采用多种教学组织形式与不同的授课方式,根据残疾学生具体情况及残疾程度,实施分类教学,实行个别性差异教学。

(1)残疾人参与体育活动的最终目的是为了提升生活质量和生命质量,基于这个目的,特殊教育学校体育教学的内容在发展及进一步促进残疾学生身心特点的基础。

(2)残疾人体育教学对象的差异性决定特殊教育体育教学内容的全纳性。实现残疾人体育教学内容的全纳性,实施分层教学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即对残疾学生个性特点,知识水平、身体机能、运动能力、学习兴趣、学习态度等进行体质健康检测评估与评价,考虑残疾学生的特殊需要与要求,对每个层次的残疾学生选择适合他们的体育教学内容。这样残疾学生就能顺利获得他们所需要的体育知识和技能,锻炼身体,增强体质,形成终身体育意识和行为习惯。

(3)营造和谐特殊教育体育教学氛围。在残疾人体育教学过程中,营造和谐教学氛围。教师与学生相互协作,排除残疾学生在运动参与与体育学习中的各种障碍,相互尊重,相互帮助,相互合作,对残疾学生多用激励性语言,运动无难事,没有人参与不了的运动等。

4融合全纳教育理念的特殊教育学校体育教学原则

4.1 平等性原则

关注所有有健康需求的残疾人群,平等的对待每一个残疾学生,为他们创造公平平等的教育条件和教育机会。通过调整教学资源、教学策略、教学内容、教学方法、教学安排等,满足残疾学生健康发展需要,使残疾学生通过体育教学参与到体育教学活动中来,达到身心和谐健康发展的目的。4.2 主体性原则在全纳教育环境下,体育活动中加强师生互动,以残疾学生为主体,鼓励学生主动参与。体育教学设计以培养发展残疾学生的自主性、合作性、创造性为主,放手培养、正确引导,技能锻炼与培养体育兴趣相辅,最终形成残疾学生终生体育的目标。

4.3 个别性原则

在全纳教育环境下根据每一个残疾学生的身心特点,制定相应的教学计划,通过调动残疾学生参与的积极性,加强对学生个别指导,教师要深入了解和掌握每一个残疾学生的体育学习态度,体育兴趣、健康状况,在搞好全纳教育的前提下,面向整体、照顾差异,通过班级授课,分组学习、个别教学,对残疾学生实行有针对性的全纳教育,整体控制体育教学。4.4 发展性原则在全纳教育理念的特殊教育体育教学课堂,残疾学生的类别、程度、运动能力虽然在一定程度上妨碍了学生的发展。但是教师在体育教学过程中关注不同水平的学生,更新教育观念,坚信学生发展的必要性,不管残疾学生的身体素质、身体发育水平、心理障碍、技能迟滞发育等因素,通过积极的引领作用,减少消除排斥,采用采取特殊的运动形式和锻炼方法,使他们的身心得到和谐健康发展。

5 落实全纳性评价标准

针对残疾学生的个体差异,评价标准应以绝对性评价标准、个体化评价标准、相对性评价标准相结合的全纳性评价标准。以“健康第一”为指导思想,考虑残疾学生在体能、技能、兴趣等个性区别,最终确定个性化的评价标准。

6 结语

篇3

课程集中体现了教育思想和教育观念,它既是实现教育目标的蓝图,也是组织教育教学活动的最主要的依据。[1]特殊教育课程在长期的实践中也逐渐形成了自身的理论特色,总结和探讨特殊教育课程存在的问题,从理论的角度对实践经验进行提升,不仅有助于特殊教育理论的建设,也可以进一步促进特殊教育课程实践的发展,并为其改革提供理论解释。

一、特殊教育课程及其范式的内涵

课程范式存在于常规的特殊教育课程之中,由于特殊教育课程的特殊性,这里有必要首先对特殊教育课程的内涵作简要的说明。特殊教育课程顾名思义是为有特殊教育需要学生而设置的课程,可以定义为特殊需要学生学习内容及其进程与安排的总和。由于学生有着特殊的教育需要,因此特殊教育课程本质在于充分满足这些学生在学习中的特殊需要。对于身心有障碍的特殊需要学生,这些特殊需要表现在课程目标、课程内容、课程实施等诸多要素方面,也贯穿于知识传授、技能学习和态度、情感、价值观培养的各个领域之中,同时也影响整个学习内容的进程安排。需要特别说明的是,目前我国特殊教育课程改革仅限于特殊教育学校,因此在日常概念中,特殊教育课程往往是特殊教育学校课程的同义语,这是窄化的理解。由于特殊教育课程是以教育对象为依据进行界定,从严格意义上说,其外延上既可包括不同的教育安置形式课程,如特殊教育学校、普通学校特殊班、普通学校随班就读等,也可包括不同学习阶段的课程,如特殊学前教育、特殊初等教育、特殊中等教育和特殊高等教育等。为了论说的方便并结合我国特殊教育主要任务,本文采用的“特殊教育课程”概念,是指包括特殊教育学校在内的各种安置形式的课程,且主要指的是义务教育阶段的课程。

“课程范式是特定时代里相互适切和有机联系在一起的一定的教育内容及其规范化结构程序、课程成就和课程观念的集合体。”[2]它“蕴涵着一组关于课程现象、课程探究活动的基本观念,它们构成各种具体的课程理论学说和课程实践活动最基本的预设前提和理论基础,为人们提供解决各类课程问题的基本观念、规则和范例。”[3]课程范式一词在我国特殊教育课程方面的研究中很少出现,但在基础教育课程领域已被广泛使用,主要是着眼于推进基础教育课程改革,把概念重建和体制创新作为基本前提,研究基础教育课程范式的转型问题。把课程范式引进特殊教育课程研究具有同样的意义。伴随着特殊教育的发展,特殊教育经历了由医学养护模式、心理发展模式到社会生态模式的转向,与之相对应也逐渐形成了补偿性课程、发展性课程和功能性课程等不同的课程范式。由于不同时代不同的课程范式反映了不同的特殊教育课程观及其价值取向,它不仅影响着特殊教育课程的编制、实施、评价等整个过程,也引发对特殊教育研究方法的争论,甚至被称之为“范式的战争”,[4]可见其对特殊教育发展的影响。因此,探讨特殊教育课程的范式问题对于把握课程改革发展的趋势,推进特殊教育理论建设,不仅具有形而上的理论意义,同时也具有实践的反思和指导意义。

二、特殊教育课程范式的演进

(一)补偿性课程范式

补偿性课程范式始于19世纪,其对应的教育模式为医学养护模式。这与当时特殊需要学生的安置方式有极大的关系。在西方,特殊教育原本是一些慈善机构提供的照顾性质的工作。特殊教育课程的目的,基本上是要帮助“一些因身体受损或其他问题导致学习上及其他困难的学生,把他们隔离加以照顾”。[5]补偿性课程范式是基于医学理论的假设所形成的课程价值取向,即“把特殊儿童看着是有某种病理缺陷的个体,进而设想这些学生需要特殊的教育”。[6]医学的实践特征就是关注疾病,认为残疾是由个人内部的生理疾病或功能混乱造成的。因此,医学总是设法通过衡量身体、心理缺损、伤残的程度,然后找出治疗康复的方法和措施用以克服、消灭“残疾”或补偿“缺陷”。因此早期机构化的主要价值取向是如何通过医学的治疗、矫正来适应学生的需要。补偿性课程范式的目标主要聚焦于学生技能缺陷的矫正和补救,即人们常说的“缺什么,补什么”。如聋童因为耳聋不会说话,就想方设法地试图通过言语、语言的训练,促进他们说话的能力。补偿性课程范式在早期特殊教育活动中占主导地位,至今还有一定影响。基于医学假设的补偿性课程范式有以下几个重要特征:首先,它关注学生本身的残疾缺陷及其对学习的影响,能够针对残疾引起的学习困难与障碍,进行缺陷补救教学,其目标指向非常明确;其次,强调对影响学生学习缺陷的诊断和分类,以便更好地了解学生学习中的特殊教育需要,并根据缺陷的原因、特点,采取相应得当的措施,尽可能地矫正或补救学生缺陷的领域和技能。在课程设置上以感觉替代训练和认知的心理补偿为主,诸如定向行走、口语训练等,而文化知识性科目则相对稀少、简单、浅显。医疗养护模式有其明显的弊端,由于它聚焦于学生的病理缺陷,却忽视了环境和个人经历的影响,往往夸大残疾的负面作用,把残疾学生看成是一种社会负担,往往造成一种普遍的教育低期望值;而病理学诊断、分类的结果,又极易带来一种消极贬损的标签效应;同时,专注于缺陷领域的训练,常常忽视认知、行为、情感等其他领域能力的培养。

(二)发展性课程范式

在特殊教育领域,发展性课程范式是在对补偿性课程范式取向的质疑批判中兴起的,其对应的教育模式为心理发展模式。20世纪初始,伴随着“回归主流”运动,在“所有孩子都能学”、“所有孩子都可教”的口号下,许多教育研究者采纳心理学的方法研究教学和评估,其中包括从事特殊教育的心理学家,“他们直接用发展、行为障碍和学习障碍来指称替代医疗养护模式的残疾的分类”,[7]使心理发展模式的教育渐趋成熟。发展性课程范式是基于心理学的理论假设,认为残疾学生的发展虽然是一种非典型的发展,但同样遵循着个体发展的一般规律。它们在认知、交流、情感、运动和生活自理技能方面和其他人一样有着同样的发展顺序和层级性。因此其课程内容也应包括儿童发展每一阶段、层级的重要能力的教学,即以各个里程碑式能力的先决条件为目标,通过任务分析,将需要学习的能力或技能分解为一个从简单到复杂的课程目标层级。如果儿童不能掌握某技能,就必须降低学习的层级,直到儿童能够达到教育目标。发展性课程范式承认,由于障碍的影响,残疾学生发展的速度可能慢一些,但是除了需要更精细或更强化的学习训练外,它们在发展模式和序列上是和其他学生也是相同的,如排序、行走、系鞋带、说出字母顺序的学习等。因此,对于那些有障碍的特殊需要学生,教育的目标就是通过系统的课程教学来证明其自身和非障碍学生有同样的发展顺序,尽管在发展速度、发展程度方面会有所差异。基于心理发展模式的观点,发展性课程比较强调课程结构的严密性和层级性,且能够使用正式的测评方法。课程设置总体上除了保留一些康复补偿训练科目外,其他科目追求与普通学校一致,在学科教学中更强调知识学习的逻辑顺序和系统完整。发展性课程的层级性为诊断儿童的能力和发展水平提供了剖面图,并为特殊儿童与正常发展同龄儿童的比较提供了基础。比起医学养护模式的价值取向,发展性课程给予了学生更高的教育期望,也部分地淡化了标签的消极影响,但也有其局限性。一方面,对于不同的障碍类别或不同障碍程度以及不同的年龄阶段的学生,发展性课程的优势也有所差异。它比较适合于智力功能没有受限或障碍程度较轻的学生,但对于重度障碍学生则不太适宜。另一方面,在一定时期内,发展性课程的设置理念受到认可,认为它能有效提高特殊需要学生的发展水平,特别是对于视障、听障等类别的学生能较好的促进系统的知识学习和学科能力的发展。然而,单纯以知识、能力发展为目标的课程,如果没有与生活建立联系,就不具有生活准备的意义,也就不能满足学生未来生活的需要。随着年龄增长,越来越要求特殊需要学生能更积极主动地去适应社会,展现出较好的社会适应性。这时,发展性课程脱离生活实际的弊端就暴露无遗。因为它没有考虑到学生未来必须应对只有在适应社会环境的动态过程中才会产生的知识、技能以及相应的心理、行为、学习、生活等方面的问题。这些问题不是自身能力发展到一定水平就可以解决的,而是在与环境的互动过程中,通过适应、调节、平衡等环节逐步使问题得以解决的。#p#分页标题#e#

(三)功能性课程范式

正是因为发展性课程范式的价值取向不能解决特殊需要学生自身能力发展和社会环境的协调互动问题,于是人们又强调了另一种课程范式———功能性课程。功能性课程范式对应的是教育模式是社会学生态模式。社会学生态模式是基于社会生态学的理论假设,认为残疾形成的障碍只是表示个体(有某种健康状况)和个体所处的情景性因素(环境和个体因素)之间的发生交互作用的消极方面,即个体参与社会活动的功能受到限制。这种功能性的限制不仅有生物因素,还有社会因素,是生物与社会因素的综合。比如,双腿截肢的学生,我们不能简单地认为他没有行走的能力,而只是行走的功能受到限制,这种限制不仅仅是因为双腿残疾,也包括环境的因素,如果我们提供轮椅,把楼梯改造附加有安全的坡道,他同样可自己独立地行走、爬楼。因此,在生态环境的视野中,对于特殊需要学生,在残疾或特殊性的归因上强调不能单从学生本身的身心特征去认识,还应该从学生的行为与环境关系去看待,注意学生的学习和社会环境的交互影响,特别是要提供各种环境性的系统支持,来帮助他们克服或消除障碍带来的消极影响。

功能性课程的概念最早由美国特殊教育学者雷诺(Reynold)和伯奇(Birch)提出,而它成为一种流行趋势却是源于1992年美国智力障碍协会修改智力障碍的定义后,把智力残疾不再看作是一种能力缺陷,而是智力功能与适应受到限制。此后,功能性课程的理念也被广泛地渗透于其他发展、感官、身体障碍及多重或重度障碍学生的课程开发。功能性课程范式提出了一个重要的概念,即“功能性学科”(Functionalacademics)。所谓“功能性学科”是强调要把学科性的知识技能与学生的实际生活相联系,指“那些服务于个体当下和未来生活的学科性知识和技能,诸如生活中阅读菜单、书写便条或一般性的付费计算等”。[8]我国培智学校课程中的“实用语文(数学)”或“生活语文(数学)”的概念就是对这种“功能性”的强调。功能性课程范式具有如下特征:首先,在课程理念上要求超越发展性的课程取向,注重环境与学生障碍的关系,强调环境支持重要性及环境障碍的确认与消除。在课程的目标上,它强调课程的内容应该是那些常用的、儿童有学习动机的技能,即关注个人在日常生活领域,包括家庭、社区、工作场所、休闲和学校环境中所需要的技能和行为发展,强调学生获得与年龄相当的技能,促进个人社会生活的独立性和参与性。因此该范式首先要将现实生活中要求的能力和技能一一列出,作为课程的建议目标,并将这些目标与儿童在预期环境中将取得的成果相联系。在课程内容上,重视内容选择的生活意义,即学生所学的一定要与生活实际相联系,特别是与学生具体的家居和社区生活相联系,从生活中发展出教学主题,为他未来自食其力做准备。在课程的实施上,强调知识、技能学习的整合性和学习生态系统的个别化支持,从家庭、社区到学校,从教育到医学、心理、社会等各专业都要提供系统的支持与服务;同时,要求在实际教学时,主张应该立足于真实生活环境学会生活技能并在生活中加以应用。由于功能性课程见效快,动机明显,易于掌握,因此特别适用于有严重障碍的儿童。

功能性课程范式的价值取向揭示了人与环境的互动关系,转变了残疾形成的障碍仅对于个人缺陷的解释,着重于环境的个别化支持,对于提高特殊需要学生社会适应能力具有重大的现实意义,也标志着特殊教育课程理论革新发展到了一个新阶段。但是功能性课程往往忽略了儿童全面发展的先决条件,如果走向极端,片面地强调功能性技能的训练,很有可能忽视学生潜在的其他能力,导致教育的平庸化,就像学者汤姆林森(Tomlinson)所说的,“成为一个没有知识的学科课程”。[9]此外,适应于每一个学生特殊需要的生态支持,也是需要一定的物质和文化的条件支撑,比如对真实教学环境的强调,需要大量的教育资源和成本。因此,它需要一定的国情基础。就我国目前的现实条件看,生态环境化课程理论还缺乏实践基础,还不能广泛地在特殊需要学生的教育实践中得以推广。这里还需要指出的是,在社会生态模式的取向下,功能性课程范式得到了进一步的实践强化,特殊教育课程领域又相继出现了“生态课程”、“环境课程”、“成果导向课程”等概念,尽管有些研究者把它们与功能性课程相提并论,但能否称之为一种范式,目前还难定论。这些概念在本质都没有跳出社会生态模式课程的观点,都可看作是功能性课程范式的深化或具体的改进主张。

三、当代特殊教育课程范式的转向

以上我们谈论的三种不同价值取向的课程范式,并不是说在现实中和实践中存在着一种正统的、一致的概念,或具有单一的模式标准及其功用,它更多的是对特殊教育课程实践特征的概括。无论是补偿性课程,还是发展性课程或功能性课程,其背后都有其课程观的理论支撑,也都有其实践的指导价值,并在特殊教育课程实践发展中均有不同程度的反映,而且在不同的时期对特殊需要学生的教育产生了重大的影响,各有其理论依据和优缺点。“纵观特殊教育发展的历史进程,特殊教育课程研究的重点就是始终试图把课程的内容、方法和结果与学生认知发展、社会适应和生活的需要相对应。”[10]由于学生特殊需要的差异性、多样性和复杂性,我们也不能片面地排斥某一课程取向,或完全否定它的意义,在一定程度上,它们都能为特殊需要学生的教育实践提供有力的理论解释,单纯地强调课程范式的某一取向都是片面的。正因为如此,当代特殊教育课程的价值取向逐渐从单一的补偿性或发展性、功能性,向以综合素质能力发展为核心的多元整合型发展,强调三者的相互渗透、和谐统一。这种走向融合的课程范式虽然还在不断地形成发展中,但已初见端倪,具有如下的特征。

(一)课程设计取向适应学习者的特殊需要

补偿性课程、发展性课程与功能性课程的设计取向必须根据特殊学校的类型,或学生的具体的特殊教育需要而有所兼顾,做到相互渗透、和谐统一。基于此,要处理好三者的关系,要注意以下几个方面:就特殊学校的类型来说,盲校、聋校课程设置应以发展性课程为主要取向,兼顾课程的功能性和补偿性,而对于培智学校的课程,则应以功能性课程为主要取向,兼顾课程的发展性和补偿性;就学生障碍的程度来说,中重度障碍学生课程的功能性要高于其他学生;就障碍的程度来说,相对而言,重度或兼有多重障碍学生的课程,更趋向于功能性和补偿性的设置。#p#分页标题#e#

(二)课程内容组织注重适度的整合与分化

除了要根据不同障碍类别学生的特殊需要,决定课程范式的取向度外,还要在课程设置时把握好课程内容组织的整合与分化的关系。分化性指的是课程内容的分科特征,在形式上主要表现为以学科知识传授为主的分科课程,体现了发展性的课程取向;而课程的整合性指的是课程内容的综合特征,在形式上主要表现为以经验活动为主的综合课程,或功能性学科内容,体现了功能性的要求,而功能性课程的教学更多地表现为把各种知识、技能及适应性的行为训练整合在一起,或一个主题的教学中。比如一节数学课,教师可以通过实际购物的主题活动,把计算、识字等整合在一起,形成一节以数学为主题,但又包含语文、运动技能训练等内容的综合课程。与普通课程比较,特殊教育课程更加强调其内容组织的整合性。因为对于许多身心障碍的学生来说,相对于传统的脱离生活实际的纯知识教学,他们更需要把所学的知识与自己的实践经验、自身的生活和社会生活相联系,做到学以致用,独立生活。因此,注重把知识、经验与生活相联系,强调课程内容的整合性是满足学生特殊教育需要的必然要求。分化与整合的适度把握取决于学生的身心特点及其发展的阶段性。整体而言,对于认知功能受限的障碍学生(包括多重及重度障碍),课程的整合程度应高于其他学生,且障碍程度越高,整合度也应越高;低龄障碍学生课程的整合性要高于大龄学生,但随着心理、生理年龄的增长,应逐渐增大分化性的学习比重。因此,理想的整合与分化关系的处理,应以根据特殊需要学生的需要,有层次的递减或递增。[11]

(三)课程结构安排采取二元的融合设计

以融合为导向,为每一位残疾儿童参与普通课程的学习创造条件,进而提高学业水平,是当代特殊教育课程设计的重要特征。课程融合的根本目的不是为了拷贝普通教育课程,而是试图以普通课程为基本框架,作为达成基础教育标准的手段,并以此确保为包括障碍学生在内的所有学生能获得全面的最基本的概念与技能,挖掘其潜在的能力;同时,也为特殊学校与普通学校之间的教学、障碍学生与普通学生之间的学业检测提供相互比较参照的统一依据,从而促进教育整体质量的提高。为了兼顾学生的特殊教育需要,走向融合的课程模式在课程结构上采取二元设计,基本保留普通教育课程的学科性科目(主要包括语文、数学、历史、地理、化学、生物等),然后增设特殊性课程科目(主要包括感知觉训练、康复治疗、生活自理、社会交往等科目),形成普通科目模块和特殊科目模块的二元互补。在具体实施时,应依据学生特殊教育需要的性质、类型、程度和数量的度,通过调整、替代、分层、选择等策略以及现代教学辅助技术的应用,使课程满足所有多样化的个性需要,实现课程补偿性、发展性和功能性的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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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特殊教育 立法 特殊儿童 教育公平 融合教育

分类号:G760

1 引言

特殊教育与人权的尊重、保护紧密相关,其发展水平被视为衡量社会文明程度的重要标志。纵观国际社会特殊教育改革历程可见,通过立法保障、规范和促进特殊教育事业健康、可持续发展已成为许多国家的共同性举措。我国台湾地区十分重视特殊教育立法,在依法治教方面积累了很多可资借鉴的经验。

台湾地区最早的特殊教育立法活动可追溯至1944年颁行的《强迫入学条例》第13条和1968年颁布的《九年国民教育实施条例》第10条,但是这些规定仅仅是笼统的个别性规定,缺乏与这些条款相配套的措施与实施办法。比较正式的特殊教育立法始于20世纪70年代,台湾先后颁布了《特殊教育推行办法》(1970年颁布)和《特殊儿童鉴定及就学辅导标准》(1974年颁布)等法规。1984年,台湾当局颁布了《特殊教育法》,对特殊教育事业发展做出系统的规定,台湾特殊教育及特教立法进入一个新的时代。此后,《特殊教育法》于1997年、2001年、2004年和2009年被多次修订。时至今日,台湾地区已建立起以《教育基本法》、《身心障碍者权益保障法》为基础,以《特殊教育法》为母法与核心,以《特殊教育法施行细则》、《特殊教育课程教材教法实施办法》、《特殊教育设施及人员设置标准》、《身心障碍及资赋优异学生鉴定标准》等为主要子法的特殊教育法律体系,为特殊教育发展提供了不可或缺的刚性保障,有效地维护了特殊人群的受教育权。

在大陆地区,随着社会、经济、文化和教育等各项事业改革的逐步深入,特殊教育发展受到日益广泛的关注。《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下文简称《规划纲要》)明确提出“关心和支持特殊教育”、“完善特殊教育体系”和“健全特殊教育保障机制”。在此背景下,归纳台湾地区特殊教育法律的特点,分析这些特点对大陆地区特教立法的启示,对于促进我国大陆地区特殊教育改革,推动特殊教育法制建设,进而提升特殊教育水平无疑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2 台湾地区特殊教育法律的主要特点分析

台湾地区的特殊教育立法充分借鉴了美英等西方国家的历史经验,同时又特别重视本土化,本着扶助弱势群体、注重教育公平的立法理念,规定了特殊教育体系、特殊儿童的范围、鉴定、入学、升学、辅导、服务、设施及福利等有关事宜,形成了比较完善的特殊教育法律体系,颇具前瞻性。深入分析发现,台湾地区特殊教育法律呈现出如下主要特点。

2.1 明确规定并不断扩大特殊教育服务对象

从历史角度来看,台湾特殊教育法律的服务对象处于动态的发展之中。1944年台湾颁布与实施的《强迫入学条例》只规定智能不足、体能残障、性格或行为异常3类群体属于特殊儿童,需要接受特殊教育。这种分类比较笼统,与当时的特殊教育事业发展和特殊教育研究深入程度直接相关,也显示出早期特殊教育立法的粗糙。到20世纪70年代,特殊教育服务对象呈现出扩大趋势。1970年《特殊教育推行办法》规定的服务对象扩大到智能不足者、视觉障碍者、听觉障碍者、言语障碍者、肢体障碍者、身体病弱者、性格或行为异常者7类群体,而1977年修正该办法时又增加了学习障碍者和资赋优异者,使服务对象达到了9类。更重要的是,1977年的这一规定从广义上界定特殊教育,将资赋优异者也纳入特殊教育服务对象。

1984年颁布的《特殊教育法》以及此后的多次修订都坚持了这一定义,均在第一条明确指出,“为使身心障碍及资赋优异之国民,均有接受适性教育之权利,充分发展身心潜能,培养健全人格,增进服务社会能力,特制定本法”,开宗明义地指出《特殊教育法》颁布的根本目的是促进身心障碍和资赋优异两类人群的特殊教育。最新修订的2009年《特殊教育法》规定:身心障碍者“指因生理或心理之障碍,经专业评估及鉴定具学习特殊需求,须特殊教育及相关服务措施之协助者”,具体包括智能障碍、视觉障碍、听觉障碍、语言障碍、肢体障碍、身体病弱、情绪行为障碍、学习障碍、多重障碍、自闭症、发展迟缓和其它障碍12个类别;资赋优异者“指有卓越潜能或杰出表现,经专业评估及鉴定具学习特殊需求,须特殊教育及相关服务措施之协助者”,具体包括一般智能资赋优异、学术性向资赋优异、艺术才能资赋优异、创造能力资赋优异、领导能力资赋优异和其它特殊才能资赋优异6个类别。

在美英等西方国家以及我国大陆地区,特殊教育相关法律所保障的范围多局限于身心障碍者。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于1994年世界特殊教育大会上颁布了《萨拉曼卡宣言》,明确提出“融合教育”(inclusive educa,tion)理念,但这种理念也主要是针对残障儿童提出,指出教育应当满足所有儿童的需要,每一所普通学校必须接收服务区域内包括残障儿童在内的所有儿童入学,并为这些儿童能受到自身所需要的教育提供条件。相比较而言,台湾地区的立法扩大了特殊教育的服务范围,在不断扩大身心障碍者范围的同时兼顾资赋优异者的特殊教育需要和发展,突破了特殊教育局限于身心残障者的理解,形成了优障兼容,但以身心障碍为主的特殊教育服务体系,是一种历史性的突破。

2.2 重视教育权利的公平性和适宜性

保障特殊人群享有公平的受教育权是台湾地区特殊教育立法的核心理念。《教育基本法》于1999年颁布,其中第4条规定,民众“无分性别、年龄、能力、地域、族群、、政治理念、社经地位及其它条件,接受教育之机会一律平等”,对于身心障碍者之教育,“应考虑其自主性及特殊性,依法令予以特别保障,并扶助其发展”;1997年、2001年、2004年及2009年修订的《特殊教育法》也都明确指出,各级学校不得以身心障碍为由,拒绝学生入学;2011年新修订的《身心障碍者权益保障法》重申,“各级学校对于经直辖市、县(市)政府鉴定安置入学或依各级学校入学方式入学之身心障碍者,不得以身心障碍、尚未设置适当设施或其它理由拒绝其入学”。这使得接纳特殊儿童,特别是身心障碍儿童入学成为各级学校的法定责任,贯彻了“零拒绝”原则,有利于保障特殊学生的受教育权,减少并最终消除特殊学生受忽视、被排斥的现象。

教育公平不仅体现在受教育机会的公平上,而且体现在受教育过程和发展结果上。保障和落实特殊人群的受教育机会,但如果不能向他们提供符合其特点和需求的适宜性教育,这种教育公平是空洞和低水平的。台湾地区在特殊教育立法中高度重视教育过程和结果上的适宜性,将适宜性和公平性一起作为特殊教育立法的基本诉求。1984年的《特殊教育法》指出,“特殊教育之内容,除以民族精神教育、国民生活教育为中心外,对资赋优异者,应加强启发其思考与创造之教学;对身心障碍者,应加强其身心复健及职业教育”。到2009年,新修订的《特殊教育法》对适宜性做出更为明确的规定,“为因应特殊教育学生之教育需求,其教育阶段、年级安排、教育场所及实施方式,应保持弹性”;“特殊教育之课程、教材、教法及评量方式,应保持弹性,适合特殊教育学生身心特性及需求”。由此可见,从教育机构与设施的设置,到课程、教材和教法的选择,台湾地区都强调因应所服务群体的特殊性而灵活安排,使教育符合学生的特点和需求,确保教育的适宜性和高质量。

教育权利的公平性和适宜性理念对台湾地区特殊教育法律的建构起着重大的指导作用,渗透、贯穿于具体法律规范之中,可谓其特殊教育法律的主导价值观。

2.3 明确和强化政府发展特殊教育的主导责任

特殊教育事业的发展有赖于政府、教育机构、教师、家长等多方面的共同努力,每一种力量都不可或缺,但相对而言政府的作用更大,具有决定性影响。因此,台湾地区特殊教育法律注重明确和强化政府发展特殊教育的主导责任。

这种强化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1)明确政府主管机构及其权责。《身心障碍者权益保障法》和1997年以后修订的《特殊教育法》都在第2条明示,有关主管机构分成三个级别,最高主管机构为内政部或教育部;在直辖市为直辖市政府;在县(市)为县(市)政府。每个级别政府应负的权责在这些法律中都有明确列举,主要有规划、法律监督、财政投入、师资配备等。2009年《特殊教育法》规定,“各级主管机关为有效推动特殊教育、整合相关资源、协助各级学校特殊教育之执行及提供咨询、辅导与服务,应建立特殊教育行政支持网络”。(2)保障特殊教育财政投入。台湾地区对特殊教育的财政投入规定经历了一个由宽泛到具体,并不断加大力度的过程。1984年《特殊教育法》有关规定比较宽泛,只是要求“各级政府,应按年从宽编列特殊教育预算”。1997年修订后的《特殊教育法》开始对各级政府财政投入比例做出明确而具体的规定,要求特殊教育预算“在中央政府不得低于当年度教育主管预算的百分之三。在地方政府不得低于当年度教育主管预算的百分之五。”“地方政府编列预算时,应优先办理身心障碍学生教育。中央政府为均衡地方身心障碍教育之发展,应视需要补助地方人事及业务经费以办理身心障碍教育”。到2009年,新修订的《特殊教育法》进一步加大财政投入力度,提高中央政府财政预算份额,特殊教育预算“在中央政府不得低于当年度教育主管预算百分之四点五”,在地方政府层面维持百分之五水平。(3)加强教育督导。政府对特殊教育成效的督导,是特殊教育事业发展的重要保障。台湾地区2009年新修订的《特殊教育法》从督学和督政两个方面对特殊教育督导做出明确规定。在督学方面,“高级中等以下各教育阶段学校办理特殊教育之成效,主管机关应至少每三年办理一次评鉴”。在督政方面,“直辖市及县(市)主管机关办理特殊教育之绩效,中央主管机关应至少每三年办理一次评鉴”。为深化特殊教育督导的效果,《特殊教育法》要求督导评价的结果应予公布,并“对评鉴成绩优良者予以奖励,未达标准者应予追踪辅导”。

台湾地区在立法中明确和强化了政府责任,使政府在推进特殊教育事业和保障特殊教育质量过程中的权责明确化和具体化,推动各级政府切实履行职责,为特殊儿童接受公平而适宜的教育提供了有力保障。

2.4 大力推进融合教育和个别化教育

融合教育指将身心障碍儿童和普通儿童放在同一环境中一起学习的方式,它强调提供身心障碍儿童以最少受限制的教育环境,而非隔离的环境,在普通班级、学校、社区中提供所有的特殊教育和相关服务措施,让特殊儿童与普通儿童有更多互动的机会,使特殊教育及普通教育融合成为一个系统。融合教育是当前特殊教育发展的基本趋势。顺应这一国际趋势,1997年修订的《特殊教育法》开始提出融合教育的观念,在第13条中规定,“各级学校应主动发掘学生特质,透过适当鉴定按身心发展状况及学习需要,辅导其就读适当特殊教育学校(班)、普通学校相当班级或其它适当场所。”但“身心障碍学生之教育安置,应以满足学生学习需要为前提下,最少限制的环境为原则”。1998年修订的《特殊教育法施行细则》第7条又进一步强调,“学前教育阶段之身心残障儿童应与普通儿童一起就学为原则”。到2009年,新修订的《特殊教育法》明确提出融合教育理念,指出“特殊教育与相关服务措施之提供及设施之设置,应符合适性化、个别化、社区化、无障碍及融合之精神”。

不难发现,台湾地区所倡导的融合教育不是简单的融合,它综合考虑多种因素,在推行零拒绝、社区化、无障碍等原则的同时,特别强调适性化和个别化,希望身心障碍儿童能接受到符合其身心特点的教育,从而真正实现最终的融合。为此,2009年《特殊教育法》规定,“各级主管机关应设特殊教育学生鉴定及就学辅导会,遴聘学者专家、教育行政人员、学校行政人员、同级教师组织代表、家长代表、专业人员、相关机关(构)及团体代表,办理特殊教育学生鉴定、安置、重新安置、辅导等事宜。”基于鉴定和评估结果,家长可以选择将子女送入特殊教育学校、普通学校特殊教育班(分集中式特殊教育班、分布式资源班和巡回辅导班等三种形式)或普通学校普通班级。而在各种形式教育机构就读的过程中,教师要为每个孩子订立个别教育计划,增加特殊教育的针对性和实效性。2009年《特殊教育法》还规定,为确保鉴定和安置的适当性,各主管机关应每年进行一次重新评估。只有基于科学有效的鉴定,将特殊儿童安置在一个适宜的环境中,使其接受到满足其特殊教育需要的个别化教育,才能有利于他们的发展与融合。

2.5 注重保障家长在特殊教育中的权益

家长在特殊儿童(包括身心障碍和资赋优异两类儿童)的发展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除特殊儿童本人之外,家长是特殊教育领域中最为重要的利益相关者群体。只有特殊教育获得家长的认同、参与和支持,家长的权益以法律的形式被予以确认,特殊儿童权益和发展才能真正获得有效的保障。在台湾地区,注重保障家长权益是特殊教育立法的又一重要趋势和特点。

在台湾,对家长权益的重视有一个发展的过程。1984年《特殊教育法》没有对家长权益进行任何具体的规定;1997年修订过的《特殊教育法》开始明确规定家长在子女接受特殊教育中的权益,在5个条款中7次提到家长权益;到2009年,新修订的《特殊教育法》加大了对家长权益的重视,在7个条款中11次提到家长权益。特殊儿童家长的权益主要体现在知情权、选择权和参与权,其中参与权是一项基础性权利,家长有机会参与,其知情权和选择权才能得以落实。据2009年台湾《特殊教育法》有关规定,家长的参与权体现在多个层面上,包括:(1)区域领导与管理层面。家长代表可以加入各级主管机构所设立的特殊教育咨询会,参与咨询、规划及推动特殊教育相关事宜,还可以加入各级主管机关设立的特殊教育学生鉴定及就学辅导会,参与办理特殊教育学生鉴定、安置、重新安置、辅导等事宜。(2)学校管理层面:“高级中等以下各教育阶段学校,为处理校内特殊教育学生之学习辅导等事宜,应成立特殊教育推行委员会”。这个推行委员会中必须吸纳身心障碍学生家长代表参与。而在学校常规的家长会中,也至少要吸纳一名身心障碍学生家长为常务委员或委员,参与学校层面特殊教育相关事务的管理和推动。(3)子女教育层面。家长可以列席有关自己子女身心障碍鉴定及安置会议,且可以邀请相关专业人员列席,参与有关子女鉴定和安置的决策。此外,高级中等以下各教育阶段学校以团队合作方式对身心障碍学生或资赋优异学生制订个别化教育计划时,家长也可以参与并邀请相关人员列席。

3 对大陆地区特殊教育立法的启示

特殊教育法律为台湾特殊教育事业发展提供了强有力的保障。目前,台湾已经形成从学前教育到高等教育,惠及3岁以上特殊儿童的完整特殊教育体系。反观大陆地区,尽管上世纪90年代相继颁布了《残疾人保障法》(1990年颁布,2008年修订)、《残疾人教育条例》(1994年颁布)等法律法规,但总体而言,特殊教育立法工作相对薄弱,存在一些亟待关注的问题。在未来,大陆地区要充分借鉴台湾地区有关经验,加强特殊教育立法。台湾地区特殊教育立法带给大陆的启示有很多,需要特别关注的包括如下几点。

3.1 提升立法层次和系统性

在早期,大陆地区有关特殊教育的法律条文主要散见于有关法律中。1986年,《义务教育法》规定,“地方和各级人民政府应当为盲、聋哑和弱智的儿童、少年举办特教学校(班)”。1990年颁布和2008年修订的《残疾人保障法》在第三章里专门对残疾人的教育问题做出规定。有关特殊教育的第一部专项法规是《残疾人教育条例》,由国务院办公厅于1994年颁布,它详细规定了特殊教育体系、教师、物质条件保障以及奖惩等相关事宜。应该说,这些法律法规对于推动大陆特殊教育事业发展起到了重要作用,但必须承认的是,大陆特殊教育立法层次偏低,缺乏系统性,尚未形成合理的体系。大陆地区应像台湾地区一样,在立足本土和充分吸纳外来经验的基础上尽早制定专项法律《特殊教育法》,对特殊教育需要的类别与定义、政府权责、学校建设、特殊儿童鉴定与辅导、特殊教育师资培养、特殊教育课程与教材开发等各类事宜做出明确和系统的规范。同时,还要以《特殊教育法》为核心,以《宪法》和《教育法》为基础,沿着纵向和横向两个维度延伸,着力建设一个纵横交错、相辅相成的特殊教育立法体系。

3.2 扩大特殊教育法律保障范围

长期以来,大陆地区特殊教育立法主要局限于残疾人教育。对《教育法》、《义务教育法》、《残疾人保障法》、《残疾人教育条例》、《特殊教育学校暂行规定》(1998年颁布)等有关特殊教育的法律、法规和规章进行分析,发现有关条文基本上都是针对视力残疾、听力残疾和智力残疾等残疾儿童的教育。相比较而言,台湾地区对特殊教育对象的界定要宽泛得多。台湾特殊教育服务的对象除了视力残疾、听力残疾和智力残疾儿童,还包括身体病弱、多动症(属于情绪行为障碍一类)、学习障碍等其它多种身心障碍儿童,以及在大陆地区被称为超常儿童的资赋优异儿童。这种广义的界定方式深入贯彻了因材施教和差异化培养的理念,更符合时展的需要。在大陆地区,随着《规划纲要》的颁布与实施,教育公平和拔尖创新人才的培养引发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因此有必要以法律形式明确和扩大特殊教育服务范围,将身体病弱儿童等多种弱势儿童以及超常儿童的鉴定、安置和教育纳入特殊教育法律法规的调整范畴,分步骤、分层次使各种有特殊教育需要的儿童的权益获得法律保障。

3.3 明确和加强政府的财政投入责任

特殊教育是国家基本公共教育服务的优先保障领域,政府在推进特殊教育事业过程中负有主导责任。台湾地区以法律形式明确和加强各级行政机构的权责,特别是对特殊教育经费投入做出严格的规定,并通过绩效问责机制予以监督,为特殊教育事业发展提供了有力的保障。2010年是台湾地区调整和提高政府特殊教育财政投入的第一年,据2010年台湾教育年报显示,各级政府的财政投入基本达标。具体地说,台湾地区政府年度预算为新台币16738800万元,其殊教育经费总额为776637万元,占总体预算的4.64%,超出了《特殊教育法》4.5%的法定标准;在地方政府方面,所有市县自编特殊教育预算总经费约为新台币1950000万元,占所有县市教育预算总额的5.95%,也已超出5%的法定标准,其中高雄市最高,占其教育预算总额的7.46%,而没有达到法定标准的仅有云林县(4.87%)和连江县(3.16%)。相比较而言,大陆地区各级政府在特殊教育经费投入方面的履职表现不尽如人意,存在着总量明显不足、在各级政府教育财政投入中所占比重偏低、地区之间严重失衡等系列问题,办学经费不足成为困扰特殊教育学校发展的最大问题。为了进一步推动和完善特殊教育事业,大陆地区在特殊教育立法中必须明确和强化各级政府在财政投入等方面的责任,落实责任主体,并建立相应的督政机制,建立投入充足且稳定增长的财政保障机制。

3.4 保障家长在特殊教育中的参与权

家长参与在特殊教育领域具有特别的意义。特殊儿童的类别比较多样,内部差异很大,只有家长被赋权有机会参与到特殊儿童鉴定、安置、辅导和就业的决策过程中,才能确保特殊儿童接受到适性教育,有利于特殊儿童的终身发展及身心障碍儿童的融合。台湾地区特殊教育法律对家长知情权、选择权和参与权做了非常细致的规定,并在实践中得以切实执行。而反观大陆地区的特殊教育相关法律、法规和规章,几乎没有条文对家长权益进行界定和提出保障措施。目前,“办人民满意的教育”是当前大陆教育发展的重要主题,特殊教育立法要明确家长的参与权,引导特殊教育机构加强服务意识,注重家长参与和家校合作,切实保障家长权益,并最终保障特殊儿童的权益和为他们提供优质的特殊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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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特殊教育;特殊儿童;交流;心理健康

特殊教育是针对特殊儿童的不同情况而进行的一种教育方式。在推行特殊教育的进程中,还存在着不少亟待解决的问题,如传统、落后的教育理念对特殊教育的阻碍及特殊教育的现代化工具改革等,而其中最为迫切的问题,莫过于特殊儿童的心理健康问题。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曾针对特殊教育理念召开过“世界特殊需要教育大会”,会上通过的《萨拉曼卡宣言》指出,“每个儿童都有其独特的特性、志趣、能力和学习需要,教育制度的设计和教育计划的实施应该考虑到这些特性和需要的广泛差异”。

那么,这些“特性与需要的广泛差异”就是特殊教育进行中不可忽视的因素。要找到“特性与需要的广泛差异”,不能仅仅从外部表现来区分,还要联系特殊儿童的具体实际,加强与教育主体的交流和理解,关注他们的心理健康,这样才可以完整地把握教育对象的真实特点,有利于特殊儿童的康复与矫正,培养他们成为有用的人才。

一、关注特殊儿童的心理健康,提高其交流能力

不论是正常儿童还是特殊儿童,都有自身独特的心理发展特性。以智障儿童为例,智障儿童的心理发展水平明显比正常儿童低,注意力、意志力等的发展明显迟缓,但是这并不是说他们不爱交流。交流是人类的本能,通过交流可以促进特殊儿童理解能力的发展。关注特殊儿童的心理健康是发现其心理问题、明确其个性特色的重要手段,即使是对有自闭倾向的特殊儿童,依据他们的心理特点给予恰当的交流,也会为其发展注入新的生机与活力。

二、关注特殊儿童的心理健康,有助于教育活动的展开

教育是要结合儿童的特点来进行的,大教育家孔子就重视因材施教。特殊教育更要制定符合特殊儿童具体情况的教育方案,以取得应有的教育效果。在进行特殊教育的过程中,若要将教育内容深入到教育对象心中,就必须关注他们的心理特点。

信息是无处不在的,日常行为是心理特点的反映,细心观察特殊儿童的行为和思维特点,通过这种单方面的信息搜集与交流,教师也可以基本了解他们的心理,从而采取独特的教育方式和手段。同时,差异性教育是特殊教育的核心。从不同的观察和交流渠道获取特殊儿童的信息,实际上就是把握他们的心理特点,把握了特殊儿童的独特性。

三、关注特殊儿童的心理健康,有利于其良好人格的养成

笔者认为,教育中最不应该忽视的是学生的人格养成。特殊教育面对的儿童都有各种不同的心理特点,他们本身存在的问题和与众不同的成长环境对他们人生观、价值观的养成有很大的影响。

特殊教育工作者有责任也有义务关心特殊儿童的心理健康,平时要主动与他们进行交流,理解他们,试着了解他们的内心情感,从而把握合适的时机,利用合理的方法,对他们进行积极引导,这在培养特殊儿童良好人格方面有着重要作用。关注特殊儿童的心理健康,加强与他们的交流,有利于他们倾诉、宣泄负面情绪,也有利于他们积极地融入到社会中去。

总之,教育的目的在于促进人的发展,其关键又在于尊重教育对象的差异性。教育不应该是“教师教学生听”,教育是交流,是互动,更是人文情怀的具体体现。实践证明,在特殊教育层面,关注特殊儿童的心理健康是必要的。在这群特别的儿童相处的过程中,教师要从他们的心理特点出发,发掘他们身上的闪光点,及时察觉他们的身心变化,激励他们主动思考、主动学习,进而认识到生命的意义和责任。特殊教育目前最急切的问题就是要坚持以人文本,关注特殊儿童的心理发展,保证他们形成健康的人格,鼓励他们乐观向上,积极参与社会活动,这是教师的职责,也是社会的责任。

参考文献:

[1]胡敬.运用现代信息技术点亮培智语文课堂――浅谈现代信息技术在培智生活语文教学中的应用实践[J].现代特殊教育,2012,(10).

[2]朴永馨.特殊教育[M].长春:吉林教育出版社,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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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特殊教育法律不完善

我国为保障残疾人受教育权的实现颁布了一些法律法规,较普通教育法律法规而言,特殊教育法律法规存在一些问题。我国特殊教育的法律法规已初具规模,形成了以宏观法律为纵向、地方条例和教育法为横向的完整的、纵横交错的法律体系,基本覆盖了残疾人教育的各个领域和层次。但特殊教育法律存在的问题也是不容忽视的。比如只是将聋、盲、哑纳入到特殊教育人群中,自闭症、学习困难、情绪与行为障碍等特殊儿童并不在法律条文保障之中。陈久奎等认为:立法体系不完备,内容空洞、不具有可操作性,缺少特殊教育法本身原则和制度。邓猛、周洪宇指出我国缺少一部《特殊教育法》。这要求完善对残疾儿童受教育权的立法。

(二)特教经费支出较低

特殊教育对象的特性决定了特殊教育需要更多的教育经费投入。但现实情况是:1.经费支出总量逐年增长,但相对不足。东部地区以福建省为例,特殊学校生均公用经费严重短缺,不同类别的特殊学生所获得的财政教育经费投入不平衡。西部地区不仅仅经济较为落后,而且是少数民族较为集中地区,特殊教育事业矛盾就更为复杂。新疆地区2007年特教经费占该区教育经费总体投入的0.11%,大部分学校反映经费十分紧张。2.支出结构不合理,个人经费紧张,奖贷助学金比例偏低,公务费用过高以及地区差异显著等问题。

(三)特殊学校差异大

特殊学校存在着区域差距。特殊学校数量呈现出东中西差异。东部地区在全国所占比例最高,其次为西部地区,最少的是中部地区。城乡之间特殊学校也有差距。在经济较为发达的地区城镇的特殊教育也较为进步,在中西部地区农村的特殊教育几乎为零。特殊学校类型分布不协调,特殊教育机构之间缺少协作。

(四)特殊教育师资力量短缺

从全国来看,特殊教育学校教师队伍不断壮大,为残疾儿童受教育权利的实现提供了师资保障;特殊教育学校教师素质不断提高,特殊教育教师队伍数量稳定增长。但同时也呈现出令人担忧的状况:东西部特殊教育师资都存在不同程度的不足;福建省特殊学校师资队伍建设落后于全国平均水平;陕西省特殊教教师数量匮乏;新疆特殊教育师资培养培训体系不完善,特殊教育师资匮乏。

(五)特殊教育社区建设较少

特殊教育社区是残疾儿童由隔离走向融入社会的契机。《萨拉曼卡宣言》中指出创造受人欢迎的社区,建立全纳社会以及实现全民教育的最有效途径。有不少学者做出积极探索,许家成试图探索特殊教育社区化理想与现实的结合点,他认为“支持性教育”是实施特殊教育社区化的现实途径。王爱民、刘佳芬从实践角度对特殊教育社区化进行探索,探讨了培智学校社课堂教学区化的理论基础,教学体系的建构以及教学的保障机制。宁坡达敏学校在教学实践中形成了对于智障儿童教育的达敏学校社区课堂教学模式。刘佳芬等人对培智学校社区课堂教学模式进行了探讨。通过社区这个平台将学校、家庭融为一体,特殊儿童的教育不只是特殊学校教师的教育,而是整个社区人员共同的合作的活动。特殊教育社区化作为一种较为新的理念,在实践中还没有得到较为广泛的实践。我国特殊教育进一步发展需要对社区资源进行有效开发,打破隔离对特殊儿童的束缚,使特殊儿童真正走向社区、融入到社会,实现真正意义上的融入。

二、对特殊教育资源公平性建议

全纳教育理念核心是教育公平,教育公平关键是教育机会公平,最终落脚到教育资源的公平性上。基于以上特殊教育资源在法律、特教经费、特教学校、特教师资、社区资源分析提出几点特殊教育资源合理化的建议。

(一)加快《特殊教育法》出台进程

残疾人为社会弱势人群,其受教育权利最容易受到忽视与践踏,其受教育权利实现更多的是依靠法律保障。目前的关于残疾人教育的法律、法规不系统、操作性差,不能很好保障残疾儿童受教育权。包万平等人拟定出中华人民共和国特殊教育法,对残疾人受教育权做出了较为详细的建议。随着特殊教育的快速发展,我国急需一部权威的法律对残疾人接受教育相关事宜做出明确规定,以保障残疾人受教育权。

(二)加大对特殊教育投入,保障特殊教育经费

特殊教育发展关键在于教育经费,政府的经费投入是特殊教育发展的基本保障。2012年我国首次实现了教育经费投入GDP4%,预示着政府将会有更多的经费用于支持特殊教育事业。公办特殊学校具有现实性需要,也是对残疾儿童接受九年义务教育的有力保障。随班就读在我国进一步发展,要求政府提高对随班就读学生教育经费支出水平。在加大政府投入同时,鼓励民间参与特殊教育,实现特殊教育经费来源多渠道化。

(三)扩大特教师资队伍,提升教师素质

将特教教师培养纳入免费师范生培养方案中,不断扩大特殊教育师资队伍。健全高校特教专业,满足不同类型特殊儿童的教育需要。提升特教教师素质,一是要进一步加强职前教育,提升特殊教育专业本科生数量;二是完善职后培训,提高教师自身素质。特教学校与高校合作,一方面到高校进行师资培训,另一方面邀请高校特教教授来校教学,并为高校特教专业学生提供实习机会。建立和实行特殊教育专业资格证书制度,以保证特教教师教学质量。促进特教教师专业化发展,定期进行特教教师培训。为保证随班就读师资数量及教师素质,逐步实现高等师范院校师资培训的双向融合。

(四)依据当地实际需要加强建设随班就读学校建设和管理

特殊学校定位于对所在地区普通学校进行资源支持,加强随班就读指导,促进家校合作,以保障随班就读教学质量。

1.加强特殊教育资源中心、资源教室的建设与管理。特殊教育资源中心一方面为特殊儿童进行针对性的诊断、矫正与教育干预,另一方面是对于所在地区特殊教育辐射带动作用。资源教室通过个别化原则、补偿性原则等对随班就读学生进行个别化的干预与指导。

2.实现随班就读的网络化管理,健全随班就读档案,从而完善随班就读的管理机制。随班就读学校成立随班就读领导小组和随班就读教科研组,实现教育行政管理与教学科研的互动式的网络体系。通过健全随班就读档案明确每学期的随班就读工作计划与总结,随班就读班级的教研活动记录,有特殊需要学生成长档案等。

3.对家长进行必要培训,促进家校合作。对家长进行全纳教育理念教育,帮助家长转变教育理念,帮助特殊学生家长掌握有关的专业知识与技能,以便配合学校完成对随班就读学生的教育促进所有学生的成长。

(五)建设全纳社区,促进特殊教育的社区化

社区是特殊儿童生活的重要场所,全纳社区能帮助学生较好地适应社区生活,从而增强其社会适应能力。可以从以下几点出发。

1.加强全纳社区宣传,树立全纳社区意识。全纳学校树立的是一种“社区本位”的理念,教育要从社区发展角度出发,促使本社区内的所有儿童的发展与成长。例如举办社区讲座,帮助家长转变观念树立全纳教育观,增进对全纳教育的认识与了解;社区工作者上门服务、进行指导,邻里之间形成良好的舆论来促进全纳社区建设。

2.建设全纳社区委员会,监督、促进全纳教育社区发展。通过选举产生家长社区委员会,通过委员会建立家长、特殊教育专家、教育专家们、社区管理人员之间沟通渠道,实现个别教育计划的真实化、专业化、教育干预的有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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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农村特殊教育;终身发展;残疾学生;培训就业

【中图分类号】G76 【文献标志码】B 【文章编号】1005-6009(2017)18-0049-03

【作者简介】葛华钦,南京市溧水区特殊教育学校(南京,211200)书记、校长,高级教师。

一顶草帽,一条毛巾,一双胶鞋,师生开垦荒山地,筹建溧水区残疾人实验基地,组织残疾学生开展生产自救,帮助他们实现“残而有为”“残而有位”的人生目标。面对农村残疾人就业难、生存难的现状,溧水区特殊教育学校始终坚持“为残疾学生终身发展服务”的办学理念,长期扎根于农村,因地制宜,不断开拓创新,在农村地区残疾学生就业领域探索出了“教育―培训―就业”一体化的办学新模式。

一、恪守一个理念:为残疾学生终身发展服务

1.关注残疾人生存状态。

残疾人是社会大家庭中最弱势的群体。由于客观条件和自身障碍的影响,相当多的残疾人(尤其是智障人士)自我生存能力有限,贫困状况十分严重。特别是在农村地区,大部分残疾人受教育层次低,缺乏必要的劳动技能,面对激烈的市场竞争,就业弱势凸显,基本生活需求难以保障,依赖于家庭,依赖于政府年复一年的补助、供养。老的“五保户”问题尚未解决,新的“低保家庭”又在不断产生,给政府、社会、家庭造成极大的负担,也给新农村建设及社会和谐稳定带来一定的压力。特殊教育的价值和使命就是改变残疾学生的生存状态,让他们像正常人一样享有一片蓝天。

2.提出“服务终身发展”的理念。

溧水特校创办于1986年。我们在办学过程中深刻认识到,传统的九年义务教育远不足以满足残疾学生社会生存之需。要改变这种状态,必须提高残疾学生受教育的层次,着重培养职业技能,引导他们掌握一技之长,立足一个岗位,解决就业问题,使他们实现“学有所教,劳有所得,病有所医,老有所养,住有所居”,这是他们平等参与社会生活,同样实现人生价值的立命之本。从这个角度说,特殊教育也就是残疾人的生存教育、生命发展教育。特殊教育学校必须跳出传统思维,从根本上提高残疾人参与社会竞争的意识与能力,为他们的终身发展提供服务。

3.筹建残疾学生实验基地。

根据许家诚教授提出的“支持系统与生活质量”理论,要提高残疾人教育生活质量,改变残疾人生存状态,最好的方法就是调整支持系统功能,帮助残疾人学习掌握劳动技能,使他们通过适合自己的劳动就业来改变命运。溧水特校结合农村残疾学生对种植和养殖等比较熟悉的特点以及溧水地区农业比较发达、土地资源较为丰富的实际情况,经过多方努力和反复论证,于2001年开始建设“溧水县残疾人教育、培训、就业基地”。

二、构建一种模式:“教育―培训―就业”一体化

1.领导关心支持。

2001年2月,溧水区委、区政府批准了学校《关于申请无偿划拨(或租赁)荒山地进行生产自救的报告》,同意建立“溧水残疾人教育、培训、就业基地”,并先后颁发了5个文件给予大力支持,确保了“基地”的建设和发展。南京农业大学著名农学家柯建国、乔玉山等教授,对基地的地理环境、土壤条件进行全面考察分析,提出了开发思路与原则。在“基地”建设期间,省、市、区领导多次到“基地”视察指导,对基地的发展给予了充分肯定和支持。经过几年建设,基地面积达到800亩。这成为全国特殊教育领域的首创,受到教育部领导的关注。学校在“全国加强特教学校建设与管理工作经验交流会”和“全国首届特殊教育职业教育实践研究会”上详细汇报了办学情况。2014年,学校基地被中残联确认为首批“国家级残疾人职业培训基地”。

2.完善办学模式。

残疾学生(尤其是智障学生)在接受九年义务教育后,因诸多原因,在继续学习和就业方面仍然存在很多困难。我们大胆探索,勇于实践,从2006年起对轻、中度智障学生在接受9年义务教育的基础上再延长3年(重点加强种植和养殖技术的培训),实施12年教育。2008年增设了听障学生职业中专,主修现代农业方向专业,开设“种植”和“养殖”两类课程,填补了南京市特教领域农业职业教育的空白,进一步完善本地区残疾人教育体制,提高残疾人受教育的层次,丰富了“教育―培―就业”一体化办学模式,成为在全国同类(级)学校中率先对智障和听障学生实施15年教育的特殊教育学校。2012年,南京市特殊教育“双业创优”现场会在学校基地隆重召开。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国际农村教育发展研究中心主任朱小蔓教授在会上说:“溧水特校实行教育、培训和就业一体化办学模式,创造了农村特殊教育学校现代化的中国样本。”

3.开展课题研究。

为解决教育、培训、就业三者之间的衔接问题,学校成立了“农村特殊教育学校‘教育―培训―就业’一体化办学模式的研究”课题组。课题组成员根据本地实情,分别制定了轻、中度智障学生和听障学生10~12年教育的课程设置,确定了种植、养殖课在课程中所占的比重,并结合智障学生的身心特点及本校职业教育的要求,开发、编撰了《种植》和《养殖》两套(共十册)校本教材,拟定了适合轻、中度智障学生的劳动技术教育内容,制定了实施性教学计划,进一步细化文化课与职教课、理论课与实践活动的比重。2006年12月,该课题被江苏省教科院立项为享受经费的省级“十一五”规划重点课题,并于2010年5月顺利结题。2012年6月,该课题被评为江苏省首批特殊教育精品课题。

4.打造特色品牌。

在开展残疾学生教育、培训、就业实践的同时,基地得到稳定发展,形成了产业格局。在800多亩的基地上,建有3个园(牡丹、葡萄、盆景)、5个区(蔬菜栽培、苗木繁殖、花卉培育、水产养殖、果鸡放养),以及花卉超市、蔬菜大棚、苗木基地。其中“牡丹园”的占地面积达100多亩,拥有来自4个国家的500多个品种、20多万株牡丹,成为江苏省品种最多、规模最大的牡丹种植区。另外,基地内还建有“小公园”“百昌亭”“律亭”“垂钓中心”等景观休闲处;桃树、梨树、枣树、杏树、葡萄已经挂果,中华乌骨鸡产出的青壳蛋销往全省各地,各种无公害蔬菜也供不应求。这一切都为培养残疾学生劳动技能创造了条件,拓展了空间。基地的造血功能也不断增强,获得了良好的教育效益和经济效益。

学校不断整合资源,将基地拓展为“中小学生社会实践基地”,并向广大市民提供观赏、休闲及学习现代农业生产技术的服务。2012年,“南京市残疾学生教育培训基地”“南京市中小学社会实践基地”“南京市现代农业职业技术培训基地”在此正式挂牌。自2005年起,学校先后举办过11届“南京・溧水牡丹节”活动,接待市、县、区中小学生20万多人次进行社会实践,接待市民10万多人次进行观光游览、学习现代农业技术。溧水特校基地成为特色鲜明的特殊教育品牌,也产生了较好的社会效益。

三、成就一种人生:拥有职业,拥有尊严

1.在师资力量上求提升。

特殊教育学校的职业技术教育需要高层次专业人才,学校首先从师资队伍培养上下功夫。自2004年起,先后从南京农业大学引进农学、花卉、畜牧、水产、蔬菜、果树、微生物等7名专业研究生充实到教师队伍中,逐渐打造出一支既有扎实理论功底又有较高专业实践能力的“双师型”教师队伍。每年70%以上的一线教师都能外出参加各级各类专题培训。通过培训,开阔教师教育视野,更新课程改革理念。有多名教师在省级教学基本功大赛中获得一等奖第一名。与此同时,基地还先后建成了占地2600平方的玻璃温室以及现代化的组培室、DNA检测实验室,可常年进行无土栽培、植株组培等现代农业生产,大大提高了学生接受现代农业技术培训的科技含量。

2.在教育方法上讲科学。

多年来,溧水特校结合残疾学生的特点,不断进行多种教育方法的探索与实践。从残疾学生入学时就加强思想教育,培养良好行为习惯,强化“自立自强”“劳动光荣”等观念。文化课和技能课做到个别化、分层次教学。技能培训注重理论学习与实践操作紧密结合。教学内容上突出一个“实”字,教学方式上突出一个“活”字,强化实践教学环节。通过构建模块化训练体系及实施分组分阶段教学,层层把关,严格考核,使学生在学习技能上得到充分体验和锻炼,不仅较好地掌握生产技术,还获得一定的生产管理经验。目前他们已经能够比较熟练地掌握苗木嫁接、疏花疏果、无土栽培、温室培育、禽畜鱼病防治等现代农业生产技术。在系统的教育、培训及就业指导下,这些残疾学生能充分地认识自我,做好各项职前准备,为真正融入社会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3.在培训就业上显成效。

溧水特校现已有6个班的听障学生和4个班的智障学生在基地接受学习、培训,有20多名智障、听障毕业生在基地顺利就业。学习一门技能,发展一个孩子,脱贫一个家庭。他们不再是家庭的累赘,不再是社会的负担。从2006年9月起,学校为每位残疾职工办理了“养老、失业、工伤、医疗、生育”5项保险,基本解决了他们的后顾之忧。他们拥有了职业,更拥有了尊严,真正实现了“残而有为,残而有位”。脑瘫孩子经金明是学校“综合班”第一届毕业生,他在基地学会了养鸡,从育雏控温到消毒防病,从断喙打针到生产记录,他学得认真,掌握得也快,毕业时学校将他留在了基地,负责养殖乌骨鸡、珍珠鸡等。经金明打算今后自己养鸡创业,挣钱孝敬父母,这是他的父母过去从不敢奢望的。从基地走出去的学生也受到用人单位的一致好评。被区实验幼儿园聘用的听障毕业生陈修奇,一直从事幼涸盎肪成杓啤⑿传橱窗、摄影摄像等工作。他勤奋好学,工作踏实细致,也深受领导、教师喜爱和信任。

4.在特色打造上促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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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特殊教育研究 本质主义 后现代主义 范式

[中图分类号]G76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843(2011)06―0032―04

[作者简介]王培峰,南京特殊教育职业技术学院特殊教育研究所副教授(江苏南京 210038)

一、特殊教育研究的范式

对特殊教育研究的描述和分析不单是一个方法论的问题,而是一个总体性的范式问题。托马斯・库恩指出,范式是“一个特定社团的成员共同接受的信仰、公认的价值和技术的总和”。“科学发展是新范式取代旧范式的过程”。可见,范式作为一个研究共同体所共同遵循的理论体系、价值信念、思维方式和技术规范的总和,为研究者提供了一种观察世界的视野与理论参照的体系。借鉴他的范式概念和理论,特殊教育研究不但涉及特殊教育研究者共同的研究方法和研究程序,还涉及共同的教育研究信念、价值观点。以此反观,特殊教育研究先后出现了以下三种研究范式:

(一)经验一分析为主的实证主义研究范式

这主要体现在基督教和医学/心理学为主的前现代特殊教育阶段,即特殊教育尚未向教育学领域转移以前。这时期,是特殊教育及其研究的自发和萌芽时期。特殊教育与研究表现为传教士个体自发行为的“传教士教育”或医生自发的“医疗训练教育”及其研究。这时期的研究是建立在观察和实验的经验事实上,主要针对“特殊儿童的残疾是怎样的”、“如何针对残疾进行康复训练和学习”,揭示残疾和教育训练之间的因果联系,重视对特殊儿童进行感官训练,提高感官机能。在研究者的学术信念和假设上,特殊教育视为朴素的上帝博爱、仁慈,是救赎的工具;或者认为特殊儿童可以诊断并通过经验论的感官训练能提高生存技能。形成的基本研究规范主要是从基督教/医学为基本视野看待特殊教育,把特殊儿童作为身体病态的患者,并以教育帮助作为救赎特殊儿童以及自己原罪的途径,运用简单归纳和形式演绎来研究特殊教育理论和问题。特别是基于医学视角的特殊教育,表现出鲜明的实证/经验主义倾向,认为残疾缺陷能通过医学来测量和诊断,确信对特殊儿童的医疗训练、康复补偿能提高特殊儿童生存能力。这一时期,特殊教育研究尽管不具备现代教育研究意义上的实质,但开辟了特殊教育本质主义研究起点,为特殊教育研究成为一个教育学概念设下了逻辑必然。

(二)归纳一演绎为主的教育学研究范式

这主要体现在特殊教育融人教育学体系的现代特殊教育阶段。这是特殊教育及其研究自觉走向科学化的黄金时期。这时期,由于基督教/医学(心理学)的实证研究范式面向身体器官机能的“医疗训练教育”,无法对增强人的主体理性能力作出回答(如对创造能力、实践与生产能力、认识能力及道德、意志、审美等)。如阿曼“把聋人教学缩小为单纯的发音教学,对智力发展不重视,形成了机械训练和形式主义”。另一方面,在文艺复兴运动后,上帝、教会本身已成为批判的对象,于是特殊教育研究开始向教育学转移;同时,随着西方工业化大生产和人权思想的推进,出现了特殊学校教育,特殊教育具有了完全现代意义上的教育形式。这时期,特殊教育对象、目标等教育思想理论已超出了17世纪以来少数医生、教士等基于特殊儿童个体意义上的个体教育行为,用具有普遍意义的本质描述揭示特殊儿童与教育的内在逻辑和规律,成为人们的追求和目的。特别是现代科学主义以来,随着特殊儿童从上帝的恩惠和救赎中解蔽出来,特殊教育研究也开始超越简单的上帝仁慈、博爱,走向以人的理性为基础的、以特殊儿童教育为主的、涉及康复、医学、社会学等知识的专业领域。这时期的特殊教育研究基本成为教育学的分支,主要以教育学范式开展研究。在研究者的共同信念和假设上,特殊教育成为了一个教育学概念的存在,媾和了教育的功能特点和属性要求,开始从政治、经济、社会、文化等外在工具价值和促进自身全面自由发展的内在价值出发进行研究。社会化要求和个性化成长是特殊教育研究的大前提。在研究规范上,认为特殊教育本质、规律是人的理性的“客观发现”,是人的理性能力的投射,坚信人们对揭示和把握特殊教育本质、规律、特殊儿童成长规律的可能。坚持特殊教育的本质必须在理性面前接受检验、证明自己的存在。注重从科学理性出发运用归纳一演绎的方法论研究特殊教育问题,体现出鲜明的现代性特征。这直接为扩张隔离制的特殊学校和班级授课制提供了基础和依据。这时期特殊教育及其研究开始成为一个日趋完整的学科体系。一是特殊学校不断增多,特殊学校教育形式不断被国家确立,且不断以立法和制度的形式予以保障,使得特殊教育研究开始专门化、体制化,有了自己的专业领域,成为一种专业活动,特殊教育理论与实践有了相对固定和完整的体系、范畴和基本根据。自1789年法国承认莱佩建立的第一个残疾人教育机构至19世纪末和20世纪中叶,世界各国都以立法和制度的形式先后确立了特殊教育学校教育制度,且在20世纪中叶前一直是主流的教育组织形式,即使在今天的许多国家仍占据特殊教育的大半壁江山。二是随着经验科学分化、独立,如心理学、生物学及其他与残疾人相关的病理学等逐步加入到特殊教育研究中,为认识特殊儿童和进行科学主义的特殊教育提供了支持,特殊教育研究得以运用经验科学的新成果进行假设和检验,进而以盲、聋哑、智力落后、肢体残疾、问题行为等更精细的分类、更专业化的学科理论建设、更相对分离的专门教育实践等,将特殊教育及其研究予以专门化、精细化、常态化。这时期的研究主要围绕确立特殊教育逻辑分析的总体性结构,总结归纳了特殊儿童教育与训练的经验,提出了具有普遍意义的特殊教育理论、内容和方法,许多著作奠基了特殊教育学科发展,使特殊教育逐渐形成了现对独立的交叉和边缘学科,为人类文明增添了新的内容。

(三)批判一理解为主的社会学研究范式

这主要体现在全纳教育为主的后现代特殊教育阶段。这时期,由于教育学研究范式的特殊教育研究囿于科学理性的狭隘视野内,用统一的、唯一的本质主义发现和描述特殊教育,所以面临全球高涨的后现代主义思潮的质疑和颠覆。一方面,复杂多样的教育实践、丰富多样的特殊儿童差异质疑着统一的教育规律和本质的合法存在,特殊教育研究解释和指导能力变得力不从心(特别是普遍意义的宏大理论对解决多重残疾、重度残疾等特殊儿童的无能),面临压制个性、遗忘多样、抑制创造、扼杀活力的“现代性暴力”的指责。另一方面,基于教育学和医学科学主义精细描述的残疾缺陷的差异不断被隔离的安置形态、教学

组织形态及其课程等强化和夸大,差异成为特殊儿童与其他健全儿童的本质不同。特别在安置形态上,隔离制特殊学校教育加大了特殊儿童的社会分层、隔离和歧视,使得教育学范式的特殊教育研究开始与教育学分离而转向社会学研究范式。20世纪中叶在北欧出现“正常化”(normali―zation)运动,开启了特殊儿童融合教育、全纳教育的序幕。这时期,特殊教育研究者的共同信念是,从后现代主义视角,反思现代性特殊教育理念给特殊儿童权利、尊严等带来的问题,指责特殊教育给特殊儿童带来的人本关怀的疏离,认为特殊儿童生存境遇的窘迫及其生命意义的失落是特殊教育现代性的恶果,是以健全人为主导的社会群体的价值选择对残疾人弱势群体的压迫,是普通教育话语权对特殊教育地位的遮蔽。先后主张用融合、回归主流、全纳教育的理念重建特殊教育之于特殊儿童价值秩序的位移,防止特殊儿童生命价值被剥夺或篡越。特别是全纳教育明显将特殊教育作为一个社会学体系的概念,侧重用社会学的方法解决特殊儿童的发展问题。这时期,确保特殊儿童的权利和尊严及其价值的实现是特殊教育研究的大前提。在研究规范上,面对教育学对解决歧视等一系列社会问题的无能,特别是对回答平等问题、人的尊严问题、社会适应等问题的无能为力,注重人本主义的社会批判研究,唤起人们对特殊儿童的理解关注,伸张特殊教育研究的社会学视野。在20世纪90年代后,全纳教育思潮迅速蔓延到整个教育领域,主张用民主、群体、合作的价值理念和方法论对特殊儿童进行教育,并提出构建全纳社区和全纳文化,将博爱、仁慈、平等、人权、尊严、价值空前张扬到极致,以期望通过社会资源和力量进行特殊儿童教育。这时期主要围绕“什么是好特殊教育”、“特殊儿童怎样才更有尊严、更有权利”、“如何推进全纳教育”、“个别化教育计划制定实施”等问题展开研究。一是将全纳教育作为“好特殊教育”的解释框架,并研究探索了“个别化教育计划”等实践模式。

二、特殊教育研究的困境

(一)全纳教育与传统教育的纠结

自20世纪中叶产生融合教育后,国际上逐步形成了隔离制特殊学校教育与融合教育(后为全纳教育)制度并存的两种教育体制。特殊学校教育也称为传统教育。是现代性思维特征的教育方式,以客观主义和实证为特点,遵循的是现性,“诉诸科学的、精确的方法,强调理性、权威、同一性、整体性、确定性和终极价值观,遵循实证科学研究的程序一。它一方面怀有工具理性至上的价值崇尚,淡忘了特殊儿童个体的目的性价值,注重的是统一化、体制化、模式化和效率化的社会本位价值观,桎梏了特殊儿童的独立自主发展空间,淹没了特殊儿童的尊严和权利。另一方面,基于教育学范式的特殊教育研究,在追求学科化建设的过程中,借鉴甚至移植了普通教育和自然科学研究的一些科学实证主义的方法体系,建立概念、范畴和理论,尽管“制造”了一些特殊教育知识,但疏离了特殊儿童及其教育的实际,将特殊儿童客体化而抽空了鲜活独特的内容后,研究成果无法与丰富的实践对话,且难有独特的创新。

传统特殊教育研究忘却了特殊教育自身根基与个性,其存在合理性不足的重要缺陷,为后现代思维的全纳教育进行批判和否定设置了空间和依据。但全纳教育激扬高涨的后现代话语和思维,决定了它在很长历史时期内只能是后现代主义的激情和义愤,是带有浓厚主观臆想色彩的“乌托邦”。一是在价值层面具有高度的理想性质。全纳教育以人的尊严和权利为理由否定特殊儿童客观存在的“差异”,简单地认为“差异是正常的”存而不论,且反对传统的特殊教育分类、诊断和教学体系,遗忘了基于客观事实的实证就是反对科学理性,从而也就失去存在的基础。二是在方法论方面具有忽视或超越科学实证理性的方法论缺陷。它强调将民主、平等、群体合作这些价值性质的应然之物作为实然的方法论,如通过民主、平等、合作建构全纳学校、全纳社区、全纳文化等,以民主、合作等价值论代替方法论或超越实证经验方法论,来解决客观存在的“差异”,存有方法论不足的致命缺陷,对解决特殊儿童教育问题毫无益处。三是在教育对象上具有高度张扬虚妄的激进性质。它追求实质平等和关注每一个特殊需要个体生存的境遇和命运,提出“满足所有儿童特殊教育需要”、“每个儿童获得成功”等,忽视了特殊儿童生理、心理及认知等差异对成长的制约,以及特殊儿童社会生存的现实,使得全纳教育方式和质量备受人们的质疑。四是全纳教育实践本身就是对其自身存在的否定过程。因为全纳教育一旦实施,必然要运用实证的方法对特殊教育需要者的残疾缺陷进行鉴定、分类,而这些分类、鉴别本身就是全纳教育所反对的歧视和隔离;另外,对特殊需要的满足必然涉及个别教育方案的制定实施,无法绕开残疾缺陷的差异及其建立在这一客观实在基础上的实证理性,且难以保证满足所有特殊需要儿童特殊需要及其成功。可见,全纳教育存在本身极易被其理想性所否定,全纳教育就只能是这样一个悖论的存在――它自身充满矛盾对立性,又激发人们的理想张力。因此,如同后现代主义对现代性彻底的颠覆与反叛,全纳教育也仅仅是在彻底反思与批判传统的隔离式特殊教育模式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它是一个社会批判的解构概念,而不是建构性的概念。

全纳教育与传统教育的纠结,反映了后现代主义与现代性的抵牾。传统教育的教育方式和思维以及传统教育研究的本质主义宏大叙事,有利于大面积快速普及特殊教育,但它的弊端也显而易见。后现代主义的全纳教育则有利于对弱势的被边缘化的特殊儿童个体的保护和关注,有利于他们教育实质平等的实现,但是全纳教育极具理想性质,而且在本体存在上,全纳教育既然无法被一个本质所涵盖、为一个总体性所总结,其研究也就无法为其学科地位的存在而辩护。

(二)多学科的参与对特殊教育学科地位的质疑

特殊教育本身源起于基督教、医学/心理学、人权的进步与发展,具有医学/心理学的医疗、康复、训练以及基督教和人权思想的平等、博爱、仁慈等蕴涵。也就说,自其诞生起就在心理学、医学等多学科的交叉中缺失着自己自主的学科地位和意识。当前,随着经验学科的分化,医学、康复学、心理学等多学科渗入特殊教育研究,使得特殊教育单一的教育学研究范式或社会学研究范式面临新的挑战,甚至连特殊教育的学科性质和地位也面临质疑。

首先,多学科的参与使特殊教育的学科边界越来越模糊和不确定,教育研究的对象不再为教育学所独有,而是已经被其他学科所涵盖,成为具有多学科性公共学科。特殊教育究竟是何种类型的知识?在学科分化日益加剧、学科边界日益森严的今天,特殊教育学科与其他学科之间的“边界”在哪里?特殊教育及其研究的独立性已遭到边缘化,与其说是一个学科倒不如说更是一个专业领域。其次,在多学科参与下的特殊教育领域,特殊教育逐渐失去了作为一个独立学科与相关学科对话而应有的基础性的语言、

概念系统,身陷心理学、医学、康复等学科之中。当前,尽管特殊教育已从教育中分化出独特的社会活动方式、组织形式和人群,形成了一个建立在教育学、心理学、病理学等诸学科基础上的相对独立的分支研究领域,但一方面由于特殊教育研究者对价值研究的疏离,对实证主义的事实研究的偏执,使得特殊教育范畴、概念等根本性问题尚不明晰,特殊教育不能真正从其他学科中分离出来,获得独立。另一方面,由于研究人员缺少学科独立的主体意识,丧失了坚守和捍卫特殊教育话语规则的决心和信念。

在我国特殊教育作为一个事实的专业领域,特殊教育研究正处于内在的学科焦虑之中。一方面,特殊教育作为一个教育事实的存在,特别是近20年来,一系列愈来愈深入、愈来愈专业化的基于事实的研究,使得特殊教育日趋独立于普通教育,展现出一种学科分化的趋向;可另一方面,特殊教育仅仅立足于“事实”存在的研究,面对一系列新的实践问题和反身性的追问,显得局促不安,惶恐无奈。如:特殊教育属于教育学概念,可为什么心理学、医学和康复在特殊教育中占据相当大的空间和份额呢?特殊教育是教育事业,可为什么仅凭教育的专业支持解决不了特殊儿童教育问题呢?这直接引发了对“特殊教育是什么”、“特殊教育应当是什么”、“特殊教育何以可能”、“什么才是更好的特殊教育”等根本性问题的思考。同时,由于本土化主体研究意识的丧失,使得我国特殊教育失去了话语权和自主能动性,特别是在西方移植来的“特殊教育需要”概念啃噬下,特殊教育对象也不再确定、独特,成了无所不包、无所不容的“收容所”。这种仅仅以移植、搬运为手段复制西方的特殊教育话语,不但难以满足我国特殊教育成长发展的渴望,而且使我国特殊教育产生身份的忘却和迷失。我国特殊教育的根基在哪里,何处是我国特殊教育的家园?这些无疑是特殊教育研究学科化、专门化研究亟待回答的问题。也许研究者的“学科情结”会被讥讽为象牙塔的自娱自乐,可缺少学科研究的独立性也就失去了特殊教育研究存在的合理性基础。

(三)丰富多样的特殊教育实践对特殊教育研究回应能力的质疑

这主要体现在现代性思维的传统教育及其研究的矛盾在实践领域的显现。本质主义的特殊教育理论宏大叙事一直占据权威地位,但面对纷杂的教育实践和教育对象却无法有力回应特殊教育实践的多样性、特殊儿童的差异性等问题,许多理论失去了对实践的解释力、指导力、辩护力,引发着人们对本质主义特殊教育理论宏大叙事的合法地位的质疑:特殊教育有基本理论吗?特殊教育基本理论研究为什么不受重视?现有的特殊教育教科书经典理论为什么难以指导重度残疾儿童教育?特殊教育研究中为什么充斥着大量的心理学、医学、康复学的研究而鲜有教育研究呢?面对一系列疑问,人们开始怀疑穷尽真理的“绝对本质”,并呼唤真正的特殊教育基本理论研究的重建。特殊教育宏大理论对复杂教育现象和多学科参与的教育研究的统帅日觉无能为力。

其实,这些疑问揭示了特殊教育研究现代性思维面向复杂多样的特殊儿童教育实践的困境。一是它把复杂的教育现象、身心差异巨大、残疾程度差异显著的特殊儿童,抽象为一套本质主义的简明概念、教育原则和方法模式,甚至脱离实践和特殊儿童开始书斋式的教育研究,理论自然也就开始僵化,失去生机。如把特殊儿童定义为“与正常儿童在各方面有显著差异的各类儿童(广义)”和“身心发展上有各种缺陷的儿童(狭义)”,把特殊教育定义为“运用一般或特别设计的课程、教材、教法、组织形式和设备对特殊儿童所进行的达到一般和特殊的培养目标的教育”。在特殊儿童概念中,由于缺少对“正常儿童”以及“缺陷”的界定,使得特殊儿童概念因无具体所指而失去相应对象的实在意义;在特殊教育概念中,由于对教育媒介和培养目标中的两个“一般”和“特别”,使得特殊教育在失去特殊儿童这一教育对象的逻辑起点后,又失去了教育活动的范畴和边界,难以说明什么是特殊儿童,什么是特殊教育,自然也就失去了自身的独立地位和生命活力。二是在方法论上,特殊教育研究对实践的归纳和抽象,是建立在对多数基础上的抽象逻辑。其在归纳过程中,对宏大叙事和普遍规律的追求,本身就剔除了不具统计意义的少数个体,将之作为偶然因素排斥在必然性之外。归纳法是有缺点的。休漠早就指出,归纳法是建立在未来与过去相似的假定上,而这假定是靠不住的。教育研究不是预言,归纳法的最大缺点是,“所得结论都是单称命题,难以概括全体”,它虽可用概率论方法做些补救,但难适用于教育中的所有特殊儿童。这样,少数特殊儿童特别是重度的、多重残疾的特殊儿童,由于他们具体的独特性不符合宏大、普遍的逻辑结构,被排斥在外,难以归纳到总体性、宏大性、普遍性叙事预设的逻辑结构。少数特殊儿童个体成了宏大叙事的本质主义“剩余”,他们的教育得不到教育研究的回应和关怀。例如,特殊学校中的重度智力落后儿童总是被作为可憎的、偶然因素剔除在现有的弱智儿童教育理论之外,随班就读中的智力落后儿童也常常被有意无意地遗忘而“随班混读”;多重残疾的盲童在盲校中也常常被作为“例外”,难以适用现有盲童教育的教育原则、教学方法和课程等。三是特殊教育宏大叙事逻辑对特殊儿童教育的理论“歪曲”。由于一切具体现象要进入理论总体性结构中必须服从总体性的逻辑。也就说,实践或现象仅仅是宏大理论叙事的注脚和佐证,只有符合理论需要的、一致性的材料,才能安排到理论结构中。因此,哪些特殊教育实践和对象值得研究,以及能不能进入逻辑结构,放在逻辑结构哪个位置等,都与特殊教育宏大叙事的本质主义需要紧密联系。那些不具普遍性的少数特殊儿童要么无法进入到宏大叙事中,要么被宏大叙事所胁迫,接受了不符合他们需要的教育方法原则,扭曲或制约了他们的成长发展。当前,特殊学校教学模式研究,很多就忽视了特殊儿童身心结构的不同,一方面被统一的班级授课制束缚在一定的班级中,另一方面被迫适用一个统一的教育原则或模式,使得他们不但可能成为本质主义的“剩余”,更可怕的是在本质主义整体划一的裁剪下贻误了他们的健康成长,扭曲了他们的个性发育。

注释:

①瞿葆奎.教育学文集(教育研究方法)[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88:178.

②张应强.中国教育研究的范式和范式转换――兼论教育研究的文化学范式[J].教育研究,2010,(10).

③④朴永馨.特殊教育[M].长春:吉林教育出版社,2000:51,18,34.

⑤王培峰,于炳霞.教育公平是全纳教育的核心内涵[J].中国特殊教育,2004,(1);3.

⑥邓猛,肖非.全纳教育的哲学基础[J].教育研究与实验,2008,(5):18.

⑦王培峰.马克思人学视域中的残疾儿童少年与教育[J].教育学报,2010,(6):29.

⑧朴永馨.特殊教育词典[M].华夏出版社,2006.

篇9

根据泉州师范学院《特殊教育专业培养方案》,本学期将组织200x级特殊教育专业班28人,到泉州师范学院附属丰泽小学基地学校进行为期一周的教育见习。

一、教育见习目的

1、通过教育见习了解见习学校、教师以及小学生的基本情况。

2、通过教育见习观摩学习见习学校的课堂教学以及各项教学研讨活动。

3、通过教育见习加强理论与实际的联系,不断开阔视野,增进对各类小学的认识,丰富感性认识。

4、通过教育见习培养学生热爱儿童、热爱小学教育工作的良好情感,同时,培养学生教育科学研究的良好意识,为学科课程与教学论的学习和教育实习打下必备的基础。

二、教育见习要求

1、通过邀请见习基地学校领导作介绍,了解见习学校的有关情况。主要包括学校的办学宗旨、办学理念、办学规模、办学经验、办学特色以及组织机构,以及学校的校容校貌、校风校纪、教学工作计划、规章制度和行为规范等。

2、通过观摩见习基地学校的教学工作,了解学校的日常教学工作的基本状况。主要包括教学计划、教研活动,参与新课改的基本情况,以及教师的备课和上课、布置和批改作业、课外辅导、成绩的考核与评定等情况。教学工作的见习主要以观摩课堂教学为主。

3、通过观察与个别访谈交流,了解小学生的基本情况。主要包括兴趣爱好、知识基础、生活经验以及个性差异等。

三、教育见习活动的实施

1、教育见习之前事先安排好见习周的各项活动事宜。了解见习学校的相关教学进度,认真做好分组、备课与研讨的工作。

2、教育见习期间首先邀请基地学校领导作专题发言。介绍学校的办学理念、办学模式、办学规模、办学特色和办学经验等基本情况。

3、教育见习活动结束以后,在教育见习工作指导组的领导下,由带队教师负责组织开展学生教育见习成绩的考评工作。

4、教育见习期间主要考察学生《教育实践手册(见习分册)》的填写情况以及见习期间的具体表现。

5、教育见习的具体活动,可以结合基地学校的集体工作,根据基地学校的实际情况,经过协商适当调整教育见习的活动内容。

四、教育见习时间、教育见习基地以及带队教师

200x级特殊教育(本科)班

见习时间:200x年4月2日~200x年4月6日

基地学校:泉州师院附属丰泽小学

带队教师:吴春玉

五、教育见习的组织机构

六:见习学生名单

0x级特殊教育(本科班)见习生名单(28人)

林琴花、蔡雅芬、刘丽芹、吴洁颖、陈丽清、魏晓红、郑琳琳、林 芝、谢雪新、李晓雪

林 平、张培辉、于敏清、徐少君、张小雨、翁林玲、黄秀红、刘 婷、方婷婷、陈聪莉

陈珊珊、魏 霞、黄丽萍、黄碧嫣、黄 沣、谢小辉、谢小琴、张智芬

泉州师范学院教育科学学院

特殊教育专业

200x年3月

篇10

关键词: 生命哲学特殊教育生命本源性

人类对生命的关注,可以追溯到远古时期人们对心身问题和心物问题的探讨,而生命哲学作为一个哲学流派则是19世纪反对实证主义和理性主义思潮的产物。生命哲学将哲学关注的主题由外转向内,其核心是人的生命以及与之不可分割的人的生活、心理状态和历史文化等[1]。用“生命”解释人类的一切活动则是生命哲学的基本内涵。其代表人物柏格森、狄尔泰等人认为,生命是世界的本源,是一种绝对自由的、不受任何客观条件和客观规律制约的创造力量,是最真实、最直接的实在[2]。这一观点揭示了一条重要的生命法则――“生命的流动性”,即生命本身不是实体,而是活力,这种非实体的活力源自精神层面,有着不可遏止的永恒动力。在确定了恪守生命的研究本体之后,生命哲学进而用生命的发生、演变来解释世界、文化及历史,认为古代人留下的古籍、文献、民俗等是他们的生命,同时也是文化,能够书写历史。

在认识论上,生命哲学认为直觉高于理性,情意又高于认知。这使得生命哲学具有非理性的倾向,因此它也因具有“破坏理性”的一面而一直遭到许多人的批判。甚至有人因其强调意志、意识对于生命的意义而将之归为唯心主义。然而,随着其外延的不断扩大,生命哲学对人类反思生存的价值和意义,以及提升和完善人类的生活具有重大深远的影响。

一、生命哲学内涵对教育本质取向的影响

“科学性导向”是近现代教育发展的重要法则,然而它在发挥作用的同时,也造成了深重的负面影响,不仅造成了教育对象的工具化和教育目的的功利性,而且导致“关注人性”被挤出了教育的视野,教育生命发展的本质受到了挑战。虽然在生命哲学的影响下,以人为对象的教育活动亦将“生命”引入自身的范畴,但是,应在何种意义上理解“生命”在教育学中的使命和旨归,又如何判断它的是与非,仍然是教育工作者需要进一步深思的问题。

生命哲学的科学观把“科学”的概念由自然领域扩大到人文社会领域,认为科学研究的对象不再是自然界的事物,而是一切有生命力的事物,包括社会和人的精神现象。根据这个命题,狄尔泰作了精神科学与自然科学的区分,并强调研究人的生活的精神科学比自然科学更为根本、更为重要[3]。生命哲学的这种科学观启示教育应首先关怀人的生命,关注人的价值,关心人性完善。在本质取向上,教育应以“培养人”作为自己质的规定,关注“人”及其本质性要素――人的生命及生命意义的提升[4]。

事实上,教育确是直面生命、提升生命的社会活动,是以人为本的社会中最能体现生命关怀的神圣事业。某种意义上讲,教育承载着唤醒人性、洞悉人生、彻悟人生,使混沌的人生变得清澈,使沉睡的生命得到唤醒的巨大使命。生命哲学呼唤对生命的尊重,以生命的视角来关注人、发展人、完善人,这本身就是教育的追求。从这个意义上来讲,以“生命”为内核的生命哲学,因其对生命超乎寻常的关注及其独特的诠释对整个教育生命价值的回归都大有裨益。“生命”的介入使教育接近本真,并折射出教育与生命之本源性、本体性的关系,即生命是教育发生的原点,教育是生命的存在形式;教育是一个内在的、灌注着其个人感受和体验的生命活动过程,而不是外在于其生命本体的异己力量。

二、生命哲学视野下特殊教育的发展趋势

关注生命是时代的强音,特殊教育需要儿童作为生命多样性的一种重要体现,同样需要给予充分的关注和尊重。因此,生命哲学视野下的特殊教育,要求教育直面特殊需要儿童作为人的本质,更要求整个社会提升对他们的生命关怀和价值肯定。

(一)特殊教育理念的提升

柏格森认为,智力在生命面前无能为力,因此教育教学千万不能用狭隘的智力观以偏概全地对待一切教育对象和学习内容[5]。这一观点对特殊教育理念的提升有着重大启示,同时也与我国和谐社会建设下“以人为本”的价值取向具有同位性质。如果学生首先不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不是一个鲜活的生命,那么他生命价值的实现是极其有限的。因此,新的特殊教育理念首先要求摒弃将特殊需要儿童当作成人依附者的观念,而把他们视为独立的“个体”。在教育目的上提出开发所有学生的潜能,使特殊需要儿童成为他们自己的旨归。在教育方法上,要求不再针对个体之不足进行“补偿性”、“纠正性”教育,而是依据个体优势进行“发展性”、“建设性”的积极教育[6]。

(二)对特殊教育成果本位的强调

随着特殊教育理念的提升,特殊教育领域出现了有关教育实效性的探究。所谓特殊教育的实效性,即学校所提供的教育和服务,对特殊需要儿童今后融入社会、独立生活、获得平等机会及培养其创造性一定是有益的。这一主题涉及在特殊教育过程中如何实施适当的教育。所谓适当的教育是指学生能够从中受益的教育,即特殊需要儿童在享有平等教育机会后,要从特殊教育中获益,做到生活独立、经济自主,并能充分参与社会生活;特殊教育要对他们未来的生活品质担负责任。从这个意义上讲,特殊教育成果也是衡量“真正的”教育的一个标准,而要想达到理想中的特殊教育的成果,办学者所持的特殊教育理念十分重要。

(三)特殊教育教师的角色转变

教育与生命的本源性关联表明,教师工作的对象不是知识,而是一个个充满灵性、千姿百态的生命[7]。这就要求特殊教育教师必须跳出和超越传统的训练者角色,认识到教师的职责不在于“教书”和“训练”,而在于唤醒和开启新的精神生命。教师必须从“专业的教书者”转变为“生命型的教师”,像生命哲学所提倡的那样,用生命去理解生命,以自己的心灵唤醒学生的心灵,从而在教学生涯中构建新的共同特质,即坚持一种“以人为本”的理念,“视儿童自身为目的,而不是手段”。

(四)特殊教育课程改革

特殊教育的成果导向要求培养特殊需要儿童的生活适应能力。按照柏格森的观点,直觉与体验是生命中普遍存在的力量,真正符合生命的做法则是引导学生学会将自己置于认识的对象之内,使学习者与认识对象达到物我同一,从而实现自我体验。这也启迪特殊教育在课程改革中要以真实生活情境为核心组织教学与活动,并在其中充分考虑学生的体验。此外,特殊教育课程改革并非只是教学设计的转变,还应随之配套完善相应的课程标准、评价体系等。

参考文献:

[1]方明军.生命哲学视野下的教育反思[J].湖南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报,2005,4,(5):31-33.

[2]娜仁高娃.生命哲学视野下的主体性教育[D].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7.

[3]刘琦艳.生命哲学对基础教育的几点启迪[J].当代教育论坛.2008,2:29-30.

[4]石兰月.生命视角中的教育[J].平顶山工学院学报,2003,12,(4):82-84.

[5]燕良轼.生命哲学中的教学理念蕴含[J].高等教育研究,2004,25,(4):12-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