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文学研究方法范文

时间:2023-08-23 16:11:52

导语:如何才能写好一篇古代文学研究方法,这就需要搜集整理更多的资料和文献,欢迎阅读由公务员之家整理的十篇范文,供你借鉴。

古代文学研究方法

篇1

关键词:

      中国古代文学是一门历史悠久的传统学科,进行此方面研究的学人在开展自己的研究之前,必须具备一定的专业素养,进行相关的学科训练,培养自己发现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因此阅读有关古代文学研究方法论著作,是十分必要且大有裨益的。高等教育出版社于二零一一年出版的《中国古代文学研究方法导论》便是这样一部惠泽学林的方法论著作,全书对古代文学研究方法的介绍,既有逻辑性,又有系统性,既有对文学思潮、批评视野、思维科学等理论层面的介绍,也有研究方法、学术伦理、论文写作等操作层面的评介,对古代文学研究而言十分具有启发意义。

      全书分为十讲,第一讲是对古代文学研究方法论的概述,要言不烦地阐明方法论的概念,介绍方法论课程的功能、作用及特点。第二讲介绍古代文学研究的目的与意义,编者在综述前人之说的基础上,将古代文学研究的目的分为四种类型:为兴趣、为致用、为求真、为自我完善。第三讲主要谈读书的方法,读书人人都会,但真正有效率“能吸收”的读书方法并不是每个人都掌握的,本讲编者总结出针对古代文学学科的读书方法,不仅具有极强地可操作性,而且层次分明,逻辑性强。首先,应该阅读有关文字学、音韵学、训诂学与目录学相关知识的书籍,培养阅读古代文学作品和相关文献的能力,此乃治学之基础。其次,精读本学科内的基本经典,古代作家作品是我们研究的主要对象,不读原典则研究无从谈起。再次,要阅读经、史、子及一些宗教学著作,自古文史哲不分家,古代文学研究是与邻近学科紧密联系、互为佐证的,如果对这些领域不了解的话,欲透彻了解深入研究古代文学,近乎痴人说梦。凡可称一代宗师的学术大家,都是各领域打通,以一种贯穿俯视的眼光治学的,王国维、陈寅恪等人无不如此。最后,还要阅读古代文学领域的经典研究著作,可以借此了解研究现状、学习前辈的研究方法。编者在此处还不厌其烦地列出数十位学术大家的姓名,读者读书时按图索骥去查找相关著作即可,尤其于初学者大有指点迷津之功。第四讲、第五讲互为对应,分别介绍中学思潮和西学思潮与古代文学研究的关系,尤其可称赞的是第四讲中学思潮与学科研究,此讲以时间为序,分别从汉代经学、魏晋玄学、隋唐佛学、宋明理学、清代朴学五部分来论述与古代文学研究之关系,注重历时性的梳理,极具系统性与逻辑性,此讲不妨可看作是一部简明扼要的中国学术小史。而在历时性的梳理之外,又有共时性的概括,比如在讲到佛学与文学研究的关系的时候,分别介绍了佛教对古代诗歌、词、小说、戏曲、散文等十个方面的影响,这种分类,切实合理,易于读者掌握。第六讲探讨思维方法与文学研究的关系。第七讲介绍文献学与古代文学研究之关系,第一节列举文献书目,尤以资料翔实宏赡见长,二、三节讨论古代文学研究中的文献学方法及文献学在古代文学研究中的应用。第八讲探讨思维方法与文学研究的关系。九、十两讲探讨学术伦理及学术论文写作。该书以问题立论,不尚空谈,在坚实的文献基础上将宏观的考论与微观的考察相融合,不求像文学通史那样力求做到面面俱到,而力求在创新的原则下追求实质性问题的解决。

      综观《中国古代文学研究方法论导论》一书,有几个方面的特色尤其值得关注:

      第一,此书力避空谈,注重实际可操作性,具有极强的指导作用,使学术研究有法可循。编者在第八讲分九节列举了九种古代文学研究的方法,每种方法之下还有更细致的方法划分,又有具体学术案例的实证,使读者一目了然,有法可依。在讲到使用批判法进行古代文学研究时,编者列举了两组非常规范的商榷文章,其一是莫砺锋先生与周裕锴先生关于“夺胎换骨”说的争论,其二是莫砺锋先生与李定广先生关于《唐诗三百首》中有无宋诗的争论,这两组文章确实是针锋相对,有破有立,而又都文采斐然,读来令人大有酣畅淋漓之感,确实值得读者仔细揣摩驳论文章的写法。

      第二,这本书引述资料宏赡,多贴近当下学术前沿,无枯燥说教之感,编者亦在书中独抒机杼,不人云亦云。如第七讲中述及文献学在古代文学研究中的应用时,提到班固《团扇赋》的断句问题,袁行霈先生主编的《中国文学史》认为《团扇赋》今存残篇,是一首完整的七言诗,原来系于赋尾。但编者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根据《艺文类聚》所录班固《竹扇赋》诗判断《竹扇赋》并不是七言诗。虽有学者也意识到这一点,将《竹扇赋》重新断句,但其断句仍有不通之处,编者在此显示了良好的学术眼光与修养,并没有直接采用他人重新断句的结果,而是细心分析,查阅诸多典籍,将《竹扇赋》重新校点,给出了自己的见解。此书还提到了在学术界引起了极大争论的《二十四诗品》的真伪问题,书中详细列举了各方观点,使初学者得以迅速了解这场学术论争的来龙去脉,编者只陈述客观事实,并没有掺入个人看法而遽下定论,其审慎态度可见一斑。

      第三,此书普适性强。虽然现在学界也有一些讨论词学或诗学研究方法的书,但其囿于一种体裁或一个时段,指导意义不是很大,而此书作为整个古代文学研究的方法论,普遍适于古代文学学科的研习者使用。另一方面,此书并未固步自封,在古代文学这个传统学科引进一些西方理论及现代研究方法,给人很大启迪。比如,在讲到研究方法时,既列举了传统的归纳法、比较法,又列举了较新颖的统计法和GPS与时空定位法,反映了编者与时俱进的眼光。

但此书也有白璧微瑕之处。首先,综览全书之后感觉无论是论述还是例证,其探讨的问题与资料中,唐、宋、清部分所占比重较大,而除唐、宋、清之外秦汉、魏晋、元明论述相对少一些,似乎不太均衡。其次,本书第一百四十页在提到著名唐诗启蒙读物《唐诗三百首》时,将其作者写作“横塘退士”,笔者查阅了好几个版本的《唐诗三百首》,包括中华书局、人民文学出版社、上海古籍出版社、北京出版社等所处版本,“横”都作“蘅”,蘅塘退士孙洙(1711——1778),字临西,无锡人。清乾隆十六年进士,著有《蘅塘漫稿》。

      总的来说,《中国古代文学研究方法导论》以独特的视角关注古代文学研究中的方法论问题,引用新的方法与理论去剖析重要的文学问题与现象,开拓了此领域的新路径,为古代文学方法论研究注入了新的活力,其学术意义是巨大的。

篇2

这两方面的研究对象可以概括为传播的文学与文学的传播。从传播学的外延上说,文学传播学则是依照以传播内容划分出的特定传播种类,它是立足传播学立场,运用传播学理论和方法体系对文学传播这一传播内容种类进行考察、描述、说明、归纳和揭示等研究的学科,是传播学学科的分支领域。作为新的学术领域,文学传播学的开创应该是一个比较庞大的学术工程,因为文学本身包含着非常复杂的内容和多层面的构成:仅就文学自身而言,从国别上看,有中国文学、外国文学;从时间上分有古代文学和现代、当代文学;从表达方式上说有口头文学和文本文学;就文学题材说,则有诗歌、散文、戏剧和小说。面对这样复杂的研究对象和范围,文学传播学的创建工作应该先从哪一方面和角度入手,要有一个科学的选择。正是基于这一思想和认识,曹萌选择了中国古代文学传播研究作为其文学传播学建设的奠基和突破点。

在中国文学和世界文学范围内,中国古代文学都堪称典型和范例,因此,在文学传播学尚为空白领域的学术背景上,进行中国古代文学传播研究,实具重大意义:既在国内外传播学界开拓出文学传播学这一独特学术领域,又为建设文学传播学学科奠定了基础。同时,还可以通过中国古代文学传播的具体研究成果,检验和完善一般传播学理论与方法,为探讨人类传播的方式、类型及规律提供更多的途径,从而丰富传播学理论方法体系,拓宽传播学领域。此外,从传播学立场出发,运用传播学理论和方法研究中国古代文学的现象、思想和发展过程,揭示古代文学传播对中国社会发展的极大作用,以及立足传播学立场重估中国古代文学的文化价值,还能刷新当代人的“古代文学”观念,为中国古代文学研究创新提供参考和借鉴,进而为中国古代文学研究、中国古代历史研究提供新途径和新范式。中国古代文学传播研究是从传播学立场出发,以传播学理论体系和研究方法为指导,结合文学史、文献学、社会学、美学等学科理论与方法,对中国古代文学的传播主体、传播目的、传播方式、传播思想、传播类型,以及影响中国古代文学传播的重要因素进行描述和说明。二是开拓与创新。文学传播是经过学术嫁接产生的新学科。对于传统的中国古代文学研究而言,带有突出的开拓与创新性。如上所说,中国古代文学传播研究是以传播学的立场和视角对文学进行描述和说明,其主要研究对象是文学作为被传播的信息的传播过程和非文学的信息以文学作为传播方式而被传播。这样的研究方式和研究对象使它超越了既往的中国古代文学研究,因此,就中国古代文学研究而言它又是开拓与创新。

在上述理论思考和学术战略鼓励下,曹萌首先从中国古代文学传播研究入手,展开文学传播学学科的创建,因此,汇编中国古代文学传播资料就成为这一学科开拓工作的先导性著作。在曹萌的主导下,他的研究生们利用传播学的知识方法和理论系统,将中国古代文学传播过程和现象,划分为传播行为、传播方式、传播目的、传播组织与制度、传播类型、传播思想、传播媒介、辅助文学传播的重要因素等类项,然后以这些类项为基本标准,在各类古代文献资料中进行甄别、发掘、钩稽,而后按时间排序加以编纂,就有了以中国古代社会历史朝代为断代的先秦两汉、魏晋南北朝、隋唐宋、元明清文学传播资料汇编,再对所汇编的资料加以特定的评点,便形成了一套四卷本《中国古代文学传播资料汇编与评点》,该书于2006年由吉林文史出版社出版。继之,曹萌出版了他的文学传播学领域的第一本学术专著《中国古典小说名著传播研究》。该著作选取中国古代几部代表性小说名著进行传播学角度的描述和分析,依据传播学的基本理论和方法对这些已经在古代文学研究中受过反复学术煎炒的作品,实施传播与影响的研究,从而将《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金瓶梅》、《儒林外史》、《聊斋志异》等作品的传播方式、传播特征和扩散范围,以及传播类型给予提炼和概括,成就了一部文学传播学领域的开山之作。

篇3

[关键词]城市文学;文学史;空间形态;当代意义

Abstract:ThemeaninginliteraturehistoryofresearchingtheChineseancienturbanliteratureisre-surveyingandstudyingtheclassicalliteraturefromaspatialangleofview,diggingandmakinguseoftheurbanliteratureresourcesfullythathadbeenneglectedforalongtime,whichisgoodforrebuildingaspace-timeconcatenate,moreintegratedandsystematicChineseclassicalliteraturehistory.Furthermore,theresearchonChineseancienturbanliteraturecanalsoprovideawidehistoricalsightandprofoundhistoricaltextforthepresentliterature.

Keywords:urbanliterature;literaturehistory;spatialform;presentsignificance

近年来,在中国古代文学地域性研究呈现热潮的背景下,中国古代城市文学开始进入当代研究者的视域。城市文学属于古代文学的特殊分支,在内涵上与乡土文学、山水文学相对应而存在,具体是指以古代城市这一特定空间形态为观照视角,以人与城市关系为枢纽,以城市的物质构成、生活状态、文化品质、人文景观以及城市居民为主要表现对象的文学,其内容围绕凸显城市特点这一中心向不同层面展开,具体包括勾勒城市风貌、书写城市印象、表现异于乡村的都市生活形态、彰显由城市激发的物质欲望、描写个体都市体验、刻画各类市民形象以及以文学的方式对城市进行文化定位与评判等等。

研究中国古代城市文学,具有十分重要的文学史意义。

首先,古代城市文学作为一种客观存在,是中国古代文学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只有充分重视并认真研究古代城市文学,才可能建构完整意义上的中国古代文学史。

文学史写作是一项庞大的系统工程,文学发展历史自身的多样性与复杂性决定了文学史写作必然是多样化与系统性的有机统一。自清末黄摩西撰写第一部《中国文学史》以来,先后有数以百计的同类著作问世,内容由简到繁,容量由少到多。无论单本断代史抑或多卷本通史,无不将时间(具体言之是朝代)作为写作纲目,通行的写法是以历史发展的先后顺序为线索,依次介绍历朝历代主要文学现象、文学思潮、重要作家及其优秀作品。考察时代对文学的影响,作为一个重要的学术理念贯穿于各种文学史写作始终。中国古代文学发展历史悠久,覆盖地域广阔,文体繁多,内容丰富,作家队伍浩大,成员无数,名家名著层出不穷,任何一部文学史都难以将其全部囊括,挂一漏万势所难免。随着文学史研究的不断深入,为了弥补通史写作相对粗疏和过于简括的不足,及时反映最新研究成果,学界前辈与时彦不断推出各种分体文学史,如诗歌史、赋史、词史、散曲史、散文史、小说史等。此类著作仍以时间为贯穿全部材料的线索,只不过是就某一类特定文体的历史演进状况作出较为详细描绘和评价,由于笔力相对集中,对对象特征的挖掘也因此更加系统和深入。一个多世纪以来,中国古代文学的研究视角之所以没有发生根本性变化,主要原因在于我们民族的时间意识和历史意识高度发达,而空间意识和宇宙意识则相对薄弱。将时间作为文学研究的唯一观照角度,便于撰写者们把主要精力或全部精力放在勾勒文学发展的历史进程和把握文学的时代风貌之上,但其弊端也显而易见,即容易忽略文学存在的空间布局及其形态,从而导致诸多研究空白长期得不到填补。

文学的价值及其发展规律既可以在时间的延续中体现,也可以通过空间分布形态去认识。“研究中国文学史的任务,是清理并描述中国文学演变的过程,探讨其发展规律。”[1]而文学的演变包括了文学空间分布形态的演变,如果通过对文学创作中心空间移位的研究,对作家地域分布规律的把握,对地理环境与作家审美心理对应关系的揭示,同样能够发掘出文学发展的某种规律。上世纪八十年代以来,地域观照、空间批评的研究视角和方法被带进了中国古代文学研究领域,探讨地域、空间对古代文学创作及其发展的影响,遂成为文学史写作的一个新思路,在这一背景下,各种地方(省市)文学史相继推出。当学者们开始从空间视角去重新认识各种文学现象时,又明显表现出对产生于乡村的田园文学和山水文学的浓厚兴趣,在高度自觉的研究意识指导下,逐步建立起完整而科学的研究系统,并由此取得丰硕成果,诸如山水诗史、游记文学史之类著作的出现即为标志。相比之下,对文学产生的另一空间背景城市以及城市文学则普遍缺少关注和重视,不仅参与研究者少,而且缺乏明确的研究意识与系统的研究方法,城市文学资源未能得到充分发掘和利用,城市文学特色没有得到总结和提炼。毋庸讳言,城市文学已成为中国古代文学研究的薄弱环节。

古代城市文学是全部古代文学的重要组成部分,如果我们以作家与城市之关系为切入点进入文学史研究领域,势必发现许多新问题。例如,文学家的生存空间与创作空间的构成形态究竟如何?他们与城市的关系有何共同点?城市遭际与城市体验以何种途径、何种方式对其创作产生影响?其中的规律性与特殊性体现于何处?文学家的价值取向和审美情趣又如何内化为文学文本中的城市形象?我们能否从古代作家创作的城市文学文本中寻找到古代所存在的城乡差异?欲圆满地回答此类问题,不仅需要借助时间线索,而且需要空间观照视角和区域文化观念,如果采用时空并置的双重视角,我们对中国古代文学史的建构必将更加完整和系统。

此外,在中国文学发展的历史长河里,城市文学与乡土文学具有相互影响与渗透之关系,二者共同造就了古代文学地图的丰富多彩,欲准确把握中国古代文学史的内部构成体系,同样不能缺少城市文学研究这一重要环节。研究城市文学史,从另一个向度呈现中国古代文学的发展轨迹,将有助于我们深化对乡土文学文化特质的认识,更准确地把握中国文学的地域性和民族性。

其次,城市作为古代社会一个相对独立的重要文化空间,不仅铸就了古代城市文学特殊的精神风貌和文化品格,而且成为许多重要文学样式的策源地及其发展繁荣的催化剂。研究古代城市文学,是推动古代文学史研究多元化格局形成的有效途径,有利于古代文学史研究的深化。

城市文学的本质与特色,归根结底决定于城市文化的本质与特色。中国古代城市是在自然经济基础上建立和发展起来的,同时兼备军事防御、政治统治、文化整合、经济推动多重功能,尤以政治功能最为突出和重要。虽然它与西方近现代城市以乡村为对立面,以脱离自然、悖离传统为崛起前提完全不同,尽管城乡之间在很多时候并无截然划分的空间界限,但是在漫长的历史发展进程中仍然逐渐具备了区别于乡村的鲜明特质:第一,以人与人、人与物为主要关系结构。城市居民的异质性构成在相当程度上遮蔽了人际之间的血缘、地缘关系,交换关系占据了较大比例,功利色彩较为明显和浓厚。第二,城市是人类改造自然、改变自我居住地的创造性产物,其诞生与不断发展充分显示了人的自主意识与创造精神,与此相联系,城市文化不可避免地要彰显创造力量,淡化无为意识,崇尚功利追求,张扬世俗精神。第三,古代中国最重要的城市通常作为帝国的行政中心而存在,“政治,而不是商业,决定着中国城市的命运。”[2]因此,城市极易激发人们对于政治的联想和欲望,而城市居民较之乡民,也更容易遭受政治的辐射和影响,更易于感受皇权的存在和威慑。城市生活浓厚的政治色彩、商业色彩以及世俗化色彩,经由创作主体心灵的感受与投射,赋予城市文学文本相应的文化风貌,功利性(包括政治功利和物质功利)、世俗性、娱乐性构成了古代城市文学最核心的意义要素,以富为美,以俗为美,成为城市文学审美取向最突出的特征。对此,我们必须准确把握,才可能在与乡土文学的联系和比较中,更加全面深入地认识中国古代文学既二元对立又多元并存的文化风貌。

作为大量财富聚积地和商品集散地的城市,无疑能够为文学发展提供良好的物质基础,因此,它成为许多重要文学样式的策源地及其发展繁荣的催化剂。考察中国古代小说的发展历史,可以发现小说创作与城市的密切关系,早期小说产生和传播的空间背景不可能是以单家独院为主要居住方式、缺少人际交流和信息沟通的广阔乡村,而应是人口相对集中、信息传播比较方便的区域,只有城市哪怕是早期的城镇才可能具备这样的条件。中国古典小说经宋元由文言而白话的转折,至明清进入全盛时期,与此同步的正是古代城市经济的日益繁荣与昌盛,以及市民阶层的不断发展壮大,正是后者为小说发展提供了坚实的经济基础和广阔的市场。戏曲的情况与小说大体相同,古典戏曲的繁荣(包括创作与传播)同样离不开城市经济的繁荣,其中,城市居民的消费水平与欣赏水平直接影响到戏曲的发展与审美趣味。古代小说戏曲研究欲在现有水平的基础上有所创新与提高,强化和扩大城市研究视野,非常有必要。

再次,研究中国古代城市文学还具有现当代文学史意义,可以为现当代文学史研究提供一个广阔的历史视野与意蕴深厚的历史文本。

近年来,中国现当代城市文学创作和研究取得了引人瞩目的成就。审视既有成果,不难发现这样一个事实,中国现当代尤其是当代城市文学研究的话语体系,主要建构在西方现代城市理论基石之上,而西方城市文学则理所当然地成为中国学者研究的主要甚至唯一的参照系。与重视横向移植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纵向比较的环节显得十分薄弱,在当代学者的研究观念里,历史上“乡土文学异常发达使得中国在某种程度是成了一个乡土文学的国度”[3]。“历史经验”的缺失,源于古代城市文学研究的不足或者不力,现当代城市文学研究缺少了历史的纵向座标与具有本土特色的理论资源,中国文学史因此出现了某种程度的“断层”现象。

城市文学的研究价值并不与其历史地位和历史评价构成正比关系,事实上,中国古代作家群体因与城市的不解之缘,而成为城市文学创作的主力军。尽管由于农业文化传统所铸就的“乡土情结”的巨大影响,“叶落归根”、“富贵而归故乡”被古代社会绝大多数成员视为理想的人生归宿,城市只不过是个体生命中的“驿站”,然而,这并不妨碍他们对城市的观照和书写。无论匆匆过客抑或成功地进入者,城市总会在留下他们足迹的同时,向其心灵世界投射自身的影像。城市之于文人作家生命的重要性,不仅仅因为标志另一种外部生活环境或另一种生活方式,还在于它参与了个体的人格建构,并成功地转化为艺术创作空间的有机组成部分。研究城市与文学创作之间的关系,不但可以更加全面地认识古代作家的生存状况与历史遭际,更为重要的是,中华民族生长于农业文明的港湾里,社会的个体成员毫无例外地具有“农村”背景,一代又一代知识分子向往和欣赏城市生活,纷纷离开农村,选择新的生活环境与新的生活方式,显然具有“告别”昨天的文化意味。当然,这种“告别”尚未形成解构和颠覆,不过,其中所表现出的对后起的文化方式的认同趋向,正随着历史的发展由隐而显,由弱变强,逐渐汇入了当代人的观念形态之中。人类在进行改变生活空间、建设城市的实践活动的同时,也以渐进的方式不断改变着自身。研究古代城市文学,发掘内化于文学空间的思想文化价值,无疑可以更加清楚地勾勒出中华民族从传统走向现代的历史足迹,为现当代城市文学研究提供广阔的历史视野。古代作家群体在城市观照和评判方面表现出来的某些共同的“先天性”缺陷,也完全可以成为现当代城市文学研究的纵向参照系。

进入新世纪以来,学术界不断传出关于强调“打通”文学研究的时代壁垒,提倡建立大文学史、中国文学通史的研究体系的呼声。深入系统研究古代城市文学,为后世中国文学研究提供文学资源与文化资源,无疑是“打通”的一种有益尝试。

[参考文献]

[1]章培恒,骆玉明.中国文学史·导论[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1996.p1.

篇4

教育审美教育是高校教育的基本要素,因此,中国古代文学教学过程中同样要关注学生的文学美感教育,提高大学生的审美素养。著名教育家曾指出:“审美教育可以陶冶人的情操,促使人们形成高尚的品性,淡化人们的贪欲和私念,消除人的消极情绪。”文学研究者曹大兴先生同样肯定了审美教育的重要性:“审美活动可以让人们抛开世俗牵挂,忘记社会中的功利得失,回归自然和艺术,以美的眼光看待世界,从而协调人与世界、人与社会、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培养人的宽容心、爱心、同情心。”可见,关注大学生的美感教育,提升其审美评价和审美实践能力对大学生的身心发展具有重要作用。而古代文学作品本身就具有深刻的审美内涵,和高超的美学价值。因此,教师若能在古代文学教学过程中运用优美精炼的语言解读文本,并结合相关图片、音乐,引领学生深入探究作品的审美意境,对于提高学生的审美能力无疑具有重要的积极意义。

二、将古代文学教学放到世界文学视野中

著名的文学研究者杨义指出中国文化若要取得长足发展就必须实现“外国文化的深度中国化”“、传统文化的深度现代化”和“现代文化的深度学理化”。因此,在中国古代文写教学中可以将之与西方文学比较研究,结合世界各国的文学发展、文明历程、民族文化等元素,全面深入的探究古代文学。例如,可以将我国少数民族的史前神话和口头传说,与希腊神话比较解读。或结合弗洛伊德、荣格等著名学者的神话理论解读中国古代神话,也可以将荷马史诗与中国古代史诗进行多方位比较,或结合萧兵、闻一多、叶舒宪等人的学术理论解读神话传说。通过这种全球视野下的对比研究,可以深入探讨东西文明、文学的异同点,进而秉持公正、合理、有机、适度的原则,扬长避短,学习借鉴国外的先进理论,提高我国古代文学的研究效率。

三、将实践教学与课堂教学有机融合

目前,我国古代文学教学主要采用讲授法,但从中国古代文学的特点和当前的人才需求来看,这种传统的讲授法虽然仍有存在价值,但必须加入新鲜元素,依据学生特点,采用多元化教学方式,打破封闭的课堂形式。要时刻关注学生在古代文学教学中的主体地位,为师生间的交流探讨提供一个自由的平台。从而调动学生的积极性,为学生提供更大的思考空间。所以,在古代文学教学过程中,除了革新讲授法,还要试用研究法、讨论法、指导法等多样化的教学手段,并适时采用现代媒体技术,有机结合实践教学。在中国古代文学教学中采用实践教学法需要经历一个从尝试到发展,再到完善的过程。可以先开设中国古代文学选修课,加深学生对古代文学理论与价值的了解,并提高他们的文学鉴赏能力。需要注意的是,由于古代文学涉及到的作品和理论与现代生活有一定的距离,这就加大了学生的理解难度,容易让学生产生厌学情绪,因此,在中国古代文学公选课中,可以综合运用听、读、练、讲、看等形式,并增设演出、诗歌朗诵、剧本创作等实践环节,构建创作实践课程体系。进而鼓励学生踊跃参加相关的朗诵大赛、剧本演出、诗词朗诵等古代文学实践活动。此外,还可以引导学生背诵一些古代文学著名篇目。通过这些实践教学将教师与学生紧密联系在一起。让学生在实践过程中学会用现代文学理论研究和诠释古代文学理念。进而提高学生的知性解析能力、文字表述能力、思辨能力和创新能力。除此之外,还可以将部分古代文学的研究成果合理引入教学过程中,根据教学目标和学生的能力特点,优化教学方法,调整教学内容,丰富教学资源,引导学生了解该学科的最新研究成果。并及时总结、梳理实践教学成果,让学生在实践中深入了解古代文学,在总结中系统探究该学科的知识体系。

四、将古代文学教学与考古成果相结合

著名学者王国维先生就提倡在中国古代文学科学教研工作中,综合运用考古发掘材料与历史文献两种论证法。目前,我国许多考古发现已经证明了一些古籍的存在。例如,中华书局2011年出版的《长沙马王堆汉墓简帛集成》,包含了《帛书周易》、《帛书老子》等,当然,学界对这些古籍内容尚有争议,但这至少有力的证明了这些古代文学作品的存在和价值。著名的考古学者李学勤先生对上海博物馆的《孔子诗论》、清华大学竹简等进行了全方位研究,并取得了一系列学术成果。中国古代文学教学必须充分重视这些研究成果,对其进行分析、归纳,使其成为自己学习和研究的重要学术依据。将这些考古内容合理引入古代文学课程,可以极大地拓展学生的文学视野,提高学生的学习兴趣。此外,根据学校的办学条件,可以组织学生到蓝田猿人遗址、西安半坡遗址、高陵曹操墓、曲阜汉鲁都城遗址、安阳殷墟、浙江河姆渡文化遗址、泰安大汶口文化遗址等著名的考古发掘地,实地考察和研究。增强学生对古文化的认识。

五、通过素质教育培养学生的人文精神

素质教育是时展的内在要求和必然趋势,在古代文学教学过程中贯彻素质教育的理念,就是不仅要传授学生相关的理论知识,还要让学生通过中国古代文学教学,了解一种精神、形成一种态度、达到一种境界。此外,还要让学生通过该学科的学习形成良好的习惯、能力、方法、品德、精神,并引导学生梳理终身学习的理念。而所谓的人文精神则是指人们在一定的历史条件下,通过社会实践形成的主体社会意识和文化价值观念。它关注人的尊严、意义和文化价值。它主要包括民族文化传统、文化素养、体验能力等元素。古代文学蕴含了丰富的精神财富,因此,在古代文学教学中,要以素质教育理念为依据,弘扬人文精神,传承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不仅要为学生讲解文学作品、作家生平、文学发展和文学现象,还要结合作品,让学生了解相关的时代特征、社会风俗、历史面貌,引导学生通过古代文学学习不断提升自身的人文素质,增强自身的人文意识。进而自觉地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

六、总结

篇5

关键词:科举文化;古代文学;研究意义

中国古代科举制是选官制上的新发展,是中国封建政治的一项伟大创举。科举制作为制度文化现象,确实在中国历史上发挥过积极作用。这正如余秋雨先生所说:“科举制度给过我们一种远年的浪漫,一种理性的构想,似乎可以用一种稳定而周全的制度长年不断地为中华民族选拔各级管理人员。尽管这种浪漫的构想最终不成样子,但当二十世纪的人们还没有构建起一种科学的选拔机制,那就还没有资格来嘲笑它。”[1]这无疑是一种较为客观而通达的认识。在我们已经谙尽以嘲讽和批判一切传统文化为己任的虚妄与创痛之后,在以理性精神和科学态度重新梳理、认识和借鉴传统文化的同时,认识、研究中国历史上的科举制度,其必要性已无可置疑。

科举是一种制度,但更是一种文化,我们把它称之为“科举文化”。对于科举制度,当然可以作多方面的研究和讨论,但我们在更多地对它作制度方面的关注和析说的时候,却相对忽视了对它的文化关注。以往的一些学人由于重在科举制本身的研究,或兼及与文学的关系,但并未对科举的文化意义作足够的理解和拓展,而往往出现许多偏狭的认识。科举文化包容了内在与外在的两种文化属性,并由此对文学产生影响,而于林林总总的士人精神存在与文学现象中得以表见。所谓科举文化的内在属性,指的是科举考试内容具备了儒学的与文学的性质,即狭义的文化特质;而科举文化的外在属性,指的是由科举而形成的政治导向性与社会、文化等价值观,即具有了广泛的文化特性。科举文化的内外属性的凑泊,构成了科举文化的整体。这一整体又营造了文人及文学赖以成长的文化氛围与环境。

科举制度是在中国古代特定的政治、思想及文化背景下逐渐产生、发展、成熟的,并因而形成了独特的内涵与形式特色。它所显示出来的精神观念和特异色彩,又深刻地影响乃至再造了中国文化。世界上还没有哪一种制度造就了如此庞大的文官队伍。黄仁宇先生曾经把秦汉以降“二千年而弗能改”的中国封建社会结构,作了一个通俗而又形象化的比喻,说是好像美国的所谓“潜水艇加肉面包”,“上面是一块长面包,大而无当,此即是‘文官集团’;下面也是一块长面包,大而无当,即成万上千的农民,其组织以纯朴雷同为主;中层机构简单,传统社会以尊卑男女长幼作法治的基础,无意增加社会的繁复。上下的联系,倚靠科举制度。”[2]以文官集团为核心的文官政治的形成,使得统治机构中集中了一大批有高度文化修养的文化人。作为一个民族、一个社会的文化代表的知识分子的面貌、精神,在很大程度上都是由科举制度塑造出来的。因而,从科举与文学关系审视和研究中国古代文人及文学现象,就无疑会更能鲜活和切实地贴近文人及文学本身,把握他们的生活道路、思维方式和感情形态,展现他们赖以活动的文化背景,从而在更深广的范围来认识古代文学及其发展状貌。

科举文化与文学的关系是复杂的。不管古代的文人是出入于科举,抑或是远离科举,甚至否定科举,但最终都无法逃离这一文化氛围的笼罩。归属与反叛其实都是一种“影响”,虽然其价值评判大相径庭,但“对象”毕竟是同一的。由此,我们想到文学研究上应该建立一门“影响学”,来进行科学的理论探讨或实践批评,以避免文学研究上的简单、片面。

我们觉得,从科举文化的视角来审视文人及其文学现象,其学术意义非常重大。

首先,可以突破时代背景、作家小传、作品评价的板块格局,揭示创作主体与作品的直接联系。

在文学研究领域,方法与观念的更新转变,显得愈来愈重要。以往的时代背景、作家小传、作品评析的研究格局,固然有它的意义,也解决了文学中的一些基本问题,但划界太清,使三者之间的关涉令人有悬隔之感,失之于笼统汗漫、游谈无根。时代、作家、作品究竟是怎样紧密联系起来的,恐怕这在实际上是非常复杂的。而文学的文化研究方法,为解决这一问题提供了可能。作为文化的科举,它是联系世风、士习的最佳中介,也与文学创作建立了较为切近的联系。如杜荀鹤,为了科举及第而积极行卷,几乎行遍天下,这不能不影响到他的生活、思想和创作。再如蒲松龄,他一生科场失意,到老乡试未能通过,其孤愤狂痴寄寓笔端。可以说,《聊斋志异》所展现的就是这位落魄秀才眼中的世界。当然,科举只是研究古代文学的切入点之一,并不能说它是打破时代、作家、作品板块格局的唯一途径。然而,似乎可以这样认为,它确是一种最切实、最重要的文化视角。

其次,追索营造特定历史阶段的文化时空,透视作家的整体精神风貌。

中国古代的作家都生活于特定的历史文化时空当中,在这一特定历史文化时空中思考、创作。由于时代的睽隔、历史的变迁,白云千载,哲人其萎,我们想完全置身于那一时代的现实中以古人特有的情感去感受周遭的一切已成痴想。我们已无法完全复活一个唐朝,去繁华的长安街上领略磊落唐风;我们也无法完全复活一个宋朝,去不夜的汴京城里观赏万家灯火。然而,这一缺憾可以通过对当时的历史文化的考察及对文学作品的文化说解获得一定补偿。科举制度驱动无数文人负笈远游、求学应举,这无疑造成了文士的大量流动。譬如唐朝举子纷纷来到长安,穿着白麻衣行走在长安街市上。他们的大多数带着强烈的科举仕途欲望聚集到这里,怀着新奇与激动打量着这座繁华雄伟的帝都,登第的喜悦与落第的沮丧形诸歌吟,春风得意与铩羽还乡决定了他们人生的不同去向。唐诗中即反映出这些文士的情感潮汐,颇堪吟味。这不是文学的悬想,而是历史的真实。在充分占有材料的基础上,进行理性演绎,认真切实地把握每个作家的生活空间,这无疑会更能充分了解和发掘作品的思想内蕴与情感内蕴。

如上所说,科举不只是一种制度,它更是一种文化。在某种程度上,这种制度文化塑造出了不同时代的文人的精神风貌。唐代科举制度初创,这一新的选官制度刺激了广大庶族寒士从政入仕的强烈欲望,使唐代文人昂扬奋发、豪迈奔放;宋代科举几乎成为文人唯一的入仕之途,且出路更优,使宋代人饱读诗书、博雅风流;元代科举几经废立,且极不平等,使元代文人整体沉沦,他们充满绝望、愤懑,与倡优为伍,以浪子自命;明清科举以八股取士,科举成为牢笼志士、驱策英才的专制工具。这时的文士多在一灯如豆下写作或背诵八股时文,空疏而迂腐。当然,这里所描述的只是某一时代的总体倾向,但一代文学风貌,莫不与此相关。

第三,可以深入拓展对作家群体、诗派及文派的研究理路。

现代文学理论为我们研究古代作家群体及流派提供了宏观方法,给予了科学的理论指导,其作用不容抹煞。然而,如果一味作架空的分析,而不结合中国古代作家群体或流派的特殊生成状态来考虑问题,就不免空泛,或得出不合文学实际的错误结论。科举制度的建立,在一种新的方式上加强了文人队伍的聚合。如座主与门生的关系、同年关系、师弟子关系,等等,这些关系都有可能导致文学集团或文学流派的衍生。这是具有原生态的文学现象。它可能在某些方面不合于现代的文学理论模式,但确是古代文学发展的实际。

在这方面,历史研究似乎走在了文学研究的前列。何冠环先生有一本小书,其题目为《宋初朋党与太平兴国三年进士》。作者从宋太宗太平兴国三年胡旦榜进士这一角度切入,析论了他们与宋初朋党的关系。[3]这一视角颇为独特,也颇具眼光。这种考察符合北宋朋党的真实面目,这种切入角度对文学研究也有启示意义。由此,我们来看古代的文学集团或流派,有些情形就与科举密切相关。就唐宋古文运动看,它在文学史上的巨大贡献和作用,已为许多学人注目并加以研究。那么,唐宋古文运动何以能够兴起,其组织方式是什么,原因可能很多。但我们觉得,一个最直接的因素就是科举。韩愈不顾流俗的排侮非笑,而以师道自任,成就了一批“韩门弟子”,这些人大都成为古文运动的中坚。所谓韩门弟子,就与科举行卷之风相关。以师弟子关系为组织形式,是韩愈倡导古文运动的关键。他著《师说》要恢复古代从师之道,其用心也就十分显明。有意味的是,这一组织方式为北宋文人所承继,宋代的许多古文家都强调师道,就是一个明证。此外,如明清科举的乡试、会试与文学集团的形成也有着一定的关系,这方面已有人做出研究。这种视角与取向,无疑会促使我们以更为切实的态度,拓展思路,获得学术的新视野与新思维。

   第四,有助于加强对创作主体的自我文化关注的考察及以科举文化为题材的文学作品的系统研究。

傅璇琮先生就一再强调要加强古典文学研究的文化意识,提出了历史文化研究方法。他指出:“人们认识到,不能孤立地研究文学,也不能像过去那样把社会概况仅仅作为外部附加物贴在作家作品背上,而是应当研究一个时代的文化背景及由此而产生的一个时代的总的精神状态,研究在这样一种综合的‘历史——文化’趋向中,怎样形成作家、士人的生活情趣和心理境界,从而产生出一个时代以及一个群体、个人特有的审美体验和艺术心态。”(《日晷丛书》总序)傅先生自己也正是这样进行学术研究的,他的《唐代科举与文学》就是采用历史文化研究方法的范例。他有意识地沟通历史与文学,在充分考察那一时代的文化背景上来研究唐代士子的生活道路、思维方式和心理状态,以及相联系的时代风貌与社会习俗。[4]这种研究实际上是以人为轴心的文化研究,它所关注的是作家的生活方式、文化心理、情感状态,并使这种生活方式、文化心理与情感状态在某种历史文化背景上得以凸显。科举制度是切入文人核心的最佳视角之一。“科举制度产生于7世纪初,一直存在到20世纪的头几年,足有1300年的历史。有哪一项政治文化制度像科举制度那样,在中国历史上,如此长久地影响知识分子的生活道路、思想面貌和感情形态呢?……研究中国封建社会,特别是研究其文化形态,如果不着重研究知识分子的历史变化,那将会遇到许多障碍。”[5]知识分子的历史变化与科举制度的联系如此紧密。通过科举制度,可以考察知识分子的生活道路、思想面目和感情形态,这确实是历史文化研究的一种最佳方式。

然而,这只是问题的一个方面。从知识分子对科举制度的认识、态度中,又可以看出创作主体的自我文化关注,以更进一步透视文人的精神世界。这种自我文化关注,主要表现在科举文学当中。对这一大宗文学作品,我们以往似乎未给予足够的重视。这些作品除表现士子功业意识、济世情怀外,更重要的是由此可以窥见士人的自我情感体验及对自身的文化思索。譬如唐代落第诗很多,有自陈落第的,还有慰人落第的,情调大多黯然,由此可透视唐代文人情感世界的另一面。戏曲小说中对士人自身的展示更加充分。如唐传奇中,往往表现士人“婚”与“仕”的矛盾,揭示出当时进士阶层普遍的悲剧心理,是士人意识的集中体现。明清时期,对士文化的描写与反思之作出现,其思想内蕴更为深刻。总之,如果对科举文学系列进行全面清理,有一完整认识,那么,我们对一些文学现象本身的研究可能会更为深刻而切实了。

参考文献:

[1] 余秋雨,《山居笔记》,文汇出版社,1998年。

[2] 黄仁宇,《放宽历史的视界》,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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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现状分析

众所周知,学科建设在高等学校各项工作中可谓是“龙头”工程。因为,学科建设是高等学校人才培养、科学研究、社会服务和文化传承创新的重要基础,学科综合实力体现着高等学校的水平。学科建设,无论是本科教育还是研究生教育,其重要作用都是毋庸置疑的。而且,学科建设是一项基础性和长久性的工作,需要常抓不懈、持之以恒、不断创新。中国语言文学学科是高等学校设置最早、最普及、影响最广泛的学科之一。全国民族高校也都有中国语言文学学科,只不过和一般院校有所不同的是,一些民族高校将中国少数民族文学从中国语言文学一级学科中单列了出来。民族高校中国语言文学学科,相对于许多综合性大学、师范院校的中国语言文学学科建设而言,在人才培养、师资队伍、专业建设、教学改革等方面既有相似的问题,更面临着自身特殊的困窘。最主要的在于:第一,在民族高校内部,由于强调和突出民族特色因而对中国语言文学学科建设重视不够,无论是经费或者是项目等方面都很难向其倾斜;第二,民族高校内部一味强调应用性、实用性的学科,没有充分认识到中国语言文学学科的基础性、应用性地位和作用,忽略该学科对其他那些应用性、实用性学科的支撑作用;第三,民族高校中国语言文学学科,往往又不被全国高校中国语言文学学科主流学术界所认可,处于几近边缘化的境地。因此,民族高校的中国语言文学学科,在校内被忽略,在校外被边缘。有感于被忽略、被边缘的尴尬境地,西南民族大学才在2008年11月年发起并举办了“全国民族院校和民族地区高校汉语言文学专业学科建设研讨会”[1]。此次研讨会由国家民委教育科技司、西南民族大学主办,西南民族大学文学院承办。

在首届研讨会上,西南民族大学文学院(2010年6月更名为“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对于民族高校中国语言文学学科建设提出了“坚守与突破”的主张。“坚守”指的是虽然我们是民族高校的中国语言文学,多民族语言文学是我们的特色,但我们必须坚守全国高校中国语言文学学科建设的基本旨趣、主要原则和共同追求,否则我们就无法融入主流学术界;“突破”指的是我们在遵守中国语言文学学科主流学术界有关规则的同时,必须在我们自身的学科建设上做出特色、突出优势,从而突破民族高校中国语言文学学科被忽略、被边缘的困境。其后,2009年11月20日至22日由中央民族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主办的“全国民族院校与民族地区高校中文学科及相关专业教材建设研讨会”在中央民族大学召开;2010年8月22日至25日由大连民族学院文法学院、中央民族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共同主办的“全国民族院校与民族地区高校中文学科及相关专业教材建设研讨会(第二次会议)”在大连民族学院召开;2011年12月9日至12日由中央民族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北京社会科学院文化研究所和广西民族大学文学院联合主办的“多维视野下的文艺学学科发展暨文学理论教材建设研讨会”在广西民族大学召开;2014年9月19至21日由云南民族大学人文学院举办的“全国民族大学及边疆院校中国语言文学学科建设学术研讨会”在云南民族大学召开。这些研讨会,使民族高校学人在中国语言文学学科建设上,达成了许多共识,做了大量实实在在的工作,取得了可喜的成绩。但毋庸置疑的是,民族高校中国语言文学学科建设的现状,与我国众多少数民族地区政治生活、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等对人才的需求之间还有很大的差距,民族高校中国语言文学学科建设还任重而道远。

二、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之于中国语言文学学科建设的作用

在云南民族大学人文学院举办的“全国民族大学及边疆院校中国语言文学学科建设学术研讨会”上,同行专家学者就“中国语言文学学科建设的地位及特色”“中国语言文学学科建设的模式及发展”“少数民族文学与中国语言文学学科建设”“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和中国语言文学学科建设”“全国民族大学及边疆院校中国语言文学学科教材建设及编写”等十项议题进行了研讨,共商民族大学及边疆院校中国语言文学学科建设与发展问题。我认为,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和中国语言文学学科是一种唇齿相依、互相依托、相互促进、共同发展的关系。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之于中国语言文学学科其他二级学科具有辐射作用和整合功能。首先,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的有关理论、方法、理念、思路运用到文艺学、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汉语言文字学、中国古典文献学、中国古代文学、中国现当代文学、中国少数民族语言文学等学科研究中,可能促进这些学科在传统研究领域之外开拓出新的研究方向和研究领域,从而产生新的研究成果。“比较的价值和意义就是异中见同,同中见异,从而认识某一或某类事物的特殊本质和共同本质。”

而比较文学最根本的性质和最突出的特征就是“文学性、可比性、跨越性”[2]。如果我们自觉地有意识地把比较文学的“影响研究”、“平行研究”、“跨文化阐释”等理论、方法、理念、思路运用中国语言文学学科下属其他二级学科的研究当中,可能会促进这些二级学科的研究有新的突

破、质的飞跃。比如我们可以在“视域融合”的基础上,来寻觅人类共有的“诗心”,发现文学艺术的本质特征和基本规律,形成更全面、更宏观、更理想的文学观念,建立更科学、更完善的文学理论。又譬如我们在从事语言学的研究时,如果有意识地进行比较分析,把不同语系的语料放在一起进行对比研究,找出它们在语音、词汇、语法、修辞等方面的异同或对应关系,从而可能加深对研究对象的理解与把握。再有,现在不少青年学人谈到中国古代文学时都说可供研究的对象和领域很有限了,如果有意识地把比较文学的理论、方法、理念、思路运用到中国古代文学研究当中,我们不仅可以继续对大家已经熟悉的文本的情节内容、人物形象、表现手法等方面进行研究,还可以对过去较少涉及的文本的文艺思潮、文学团体、文类结构、美学风格、原型母题等诸多方面进行深入的比较研究,这样也许会发现新的研究领域,使中国古代文学研究的学术空间得到拓展。尤其要强调的是,有意识地将比较文学的理论、方法、理念、思路等运用到中国少数民族文学研究之中,更应该成为民族高校从事民族文学研究学人自觉的学术理念和为学意识。我们曾撰文指出“文学性、可比性、跨越性———比较文学的性质和特征,决定了多民族国家内部自成体系的不同民族文学之间的比较属比较文学范畴,从而内在地决定了民族文学研究与比较文学联姻的可能性、必要性、必然性。”[2]中国社科院少数民族文学研究所扎拉嘎研究员也曾说:“只有从比较文学的角度审视民族文学,才能使民族文学研究不断深入。这就是说,将少数民族文学研究与比较文学更紧密地联系起来,对提高少数民族文学研究的学术理论水平,会产生重要影响。”[3]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文学研究所副所长汤晓青教授曾说:“中国各民族文学关系的研究,是跨民族、跨语言、跨文化、跨学科的文学研究,其研究对象、研究方法、研究理念都属于比较文学的范围”。 甚至有学者指出:“中国民族文学史更应该是一部各民族的比较文学史”。比较文学的理论、方法、理念、思路等运用中国少数民族文学研究,已经有令人瞩目的研究成果问世。如果我们进一步自觉地将中国少数民族文学置于比较视域,有意识地开展研究,肯定能开拓新的研究空间,结出更加丰硕的果实。其次,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有关理论、方法、理念、思路的运用,可以整合中国语言文学学科其他二级学科,形成教学科研团队,其整合功能有利于中国语言文学学科人才队伍建设。近年,国务院对我国高等教育的一项重大战略举措就是实施“2011计划”即“高等学校创新能力提升计划”。这一战略计划是以协同创新中心建设为载体,紧密围绕国家急需的战略性问题、科学技术尖端领域的前瞻性问题以及涉及国计民生的重大公益性问题,集聚创新团队,形成创新氛围,巩固创新成果,培养创新人才。“2011协同创新中心”主要有四种类型:以自然科学为主体的面向科学前沿的协同创新中心、以哲学社会科学为主体的面向文化传承创新的协同创新中心、以工程技术学科为主体的面向行业产业的协同创新中心、以地方政府为主导的面向区域发展的协同创新中心。这一战略计划,逼使高等学校尤其是高等学校的科研工作者,必须更新观念,打破专业甚至学科界限和壁垒,跨专业跨学科组建科研团队,协同攻关。“‘跨越性’是比较文学的根本属性和区别性特征。跨越性是比较文学之所以能安身立命之根本所在。没有跨越性,比较文学也就无从存在,这在目前国外和国内比较文学学界已基本达成共识。”

至于在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的学术实践中,是遵循跨国界、跨民族、跨语言,抑或是坚持跨学科、跨文化、跨文明,甚至要求兼跨这几者,学界与学人至今仍有不同看法,我们完全赞同陈惇教授的观点:“如果从研究实践来讲,只要跨越其中的某一界限,就进入了比较研究的领域,不可能要求每一个课题每一项研究都同时跨越这四种界限”。[7]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这样一种“跨越性”的思维、理念,可以启发我们在当下的教学和研究,尤其是中国语言文学学科建设中,跨越专业界限,消除学科壁垒,多专业甚至多学科地组建教学科研团队,组建以哲学社会科学为主体的面向文化传承创新的协同创新中心,联合申报项目,握紧拳头,齐心协力,超越突破。近年,西南民族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中国语言文学学科建设,就有意识地跨专业跨学院组建了创新团队,推动科研和学科建设上新台阶。2013年“中国文论传统的民族性与文论研究的范式转型”成功申报西南民族大学学术创新团队项目。当年,在此基础上又成功申报四川省省属高校科研创新团队建设计划项目。2014年“中国多民族文论传统的本体性研究”成功申报西南民族大学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项目“优秀科研团队及重大孵化项目”。我们组建科研团队集体申报项目,取得了明显的实效。这几个团队,由四川省学术和技术带头人、四川省有突出贡献的优秀专家、博士生导师等担纲领军人物,成员以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的老师为主,同时还有来自学校办公室、研究生院、科技处、彝学学院、藏学学院、外国语学院等单位从事中国语言文学教学与研究的老师,范围几乎涵盖了中国语言文学一级学科所属全部二级学科。由于我们打破专业界线,跨越学科壁垒,根据项目研究和学科建设的需要来组建科研团队,取得了实实在在的成效,推动了中国语言文学学科建设和发展。

再者,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的有关理论、方法、理念、思路运用到文艺学、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汉语言文字学、中国古典文献学、中国古代文学、中国现当代文学、中国少数民族语言文学等学科研究中,所获得的新成果,又可反哺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学科的发展和建设。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学科,不可能离开文艺学、外国文学、中国古代文学、中国现当代文学、中国少数民族语言文学等学科研究成果的有力支撑。我国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学界许多知名学者,或是在文艺学、或是在中国古代文学、或是在中国现当代文学等领域都有非常精深的造诣,然后才成为海内外知名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专家。比如国际比较文学学会原副主席、中国比较文学学会原会长乐黛云教授,就是在北京大学从事中国现代文学教学和研究的基础上走向比较文学;又譬如,教育部“长江学者奖励计划”特聘教授、国家级教学名师奖获得者、博士生导师曹顺庆教授,1976年至1980年在复旦大学读书时,是古典文学热爱者,1980年毕业时报考了四川大学的研究生,成为着名学者、龙学泰斗杨明照教授招收的中国文学批评史硕士研究生,再后来成为我国第一位中国文学批评史的博士,明显地表现出从古代文论到比较文学的学术转向,从最初的硕士论文《〈文心雕龙〉中的灵感论》到后来的博士论文《中西比较诗学》,再到教育部比较文学“长江学者”特聘教授和现在的中国比较文学学会会长(曹顺庆教授在2014年9月18日-21日于延边大学举行的主题为“比较文学与中国:百年回顾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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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 言:

只有深刻的发掘出中国传统思想与古代文学之间的内在联系和相同相融之处才能够充分的发挥出思想与文学相结合后的合力作用,促成双方面的共同发展,从而有效的指导我们现在的学习与生活。

1. 我国传统思想内涵及其与文学的关系

我国作为四大文明古国之一拥有着上下五千年的悠久历史,而在这漫长的岁月长河之中我们的民族我们的国家在不断发展和前进的路上形成了博大精深的传统思想,留下了丰富的文化遗产。而思想与文学是分不开的,思想想要得到传承就必须依靠各种形式,比如口口相传、在人们生活习惯中的渗透等等,其中文学的的形式,是最为直观与可靠的,对思想的记录也是最为清晰明了的。但是我们也要看到,文学作品的产生同样依赖于思想的进步。所以不难看出我国传统思想与文学之间相辅相成的关系。

传统细想对整个民族价值观、世界观、思维模式以及风俗等等方面起着潜移默化的影响,而这种影响至今也根深蒂固的存在于我们每个人身上。所以在我们现如今的生活当中,认清有利的、好的、优秀的传统思想进行发扬和传承不但对完善我们的精神活动有所帮助,更对这个社会的发展起着巨大的主观作用。这也就同样要求我们对于古代文学要做进一步研究与探索。

2.古代文学与传统思想深刻结合与发展

由上面的探讨我们可以清楚的认识到古代文学与传统思想是相互渗透切不可分割的,它承载了我国数千年的优秀思想和智慧在里面,因而要更好的传承传统思想就要对古代文学有深刻的了解,也要更为清晰的认识到它与传统思想之间的紧密关系。

2.1 古代文学是传本文由收集整理统思想的载体与重要传承工具

人的思想不同于物质,是无形的。所以在流传上就要依赖于各种各样的承载工具,比如创造物、传说、图腾等等。但是最为行之有效的流传方法还是古代文学的记载和描述。

我国的古代文学清楚直观的将遥远的传统思想进行了归类和区分,并且以最为直观的文字形式进行了记载,包括古代的生活环境、当时主流的思想动态、文化形式、药学化学等科技发展甚至包括当时人们的审美观与价值观等等都能在个中文献中得到体现。而其中的许多著作我们如今也还在普遍的运用与学习其中《论语》、《史记》、《本草纲目》仍然被我们当做学习的范本。前人的思想和智慧已经与古代文学融合成了一个整体,是无法分开的。

2.2 古代文学能够帮助了解先人优秀思想

古代文学除了记录下优秀的科学理论与思想理论同时也有着许多优美的诗篇和兴味悠长的唯美之作。几千年的历史中每个阶段都有文人墨客们对于爱国情操的抒发、对大好山河的咏唱以及对爱情的追求等等。每个年代的文体和表达形式是不同的,但是其中心的含义和优美的词句是不变的。这些都促使着今天的我们对古代文学的热切研究,同样这也深化了我们对古代优秀思想的理解。善言古者,必有节于今。对古代文学的探究的确让今天的我们抓住了古人的思想精髓,也在同时让自己的言行更为端正与合乎传统的优秀理念。

3. 我国传统思想如何与古代文学相互融合与发展

要做到弘扬民族文化继承优秀的传统思想就要与古代文学的充分的融合,充分利用古代文学并研究和探索其中深奥的理论,这才能促进我们思想上的进步。

3.1 加大对古代文学的研究力度与深度

我们手中掌握的历史资料与古典文献是十分丰富的,而且保存上也是相当完整的。但是在现阶段对于这些古代文学著作的研究却是有偏向性甚至可以说是片面的。

当今比较受人们重视的古代文学作品绝大多数是词、曲、诗作、小说等等文学类著作,相比之下对于哲学性、科学性和史学性等比较高的应用型作品就研究过少。这就意味着对于这一类著作当中蕴藏的深刻思想哲理我们并没有深透的挖掘和继承,所以直到现阶段我们对传统思想的学习仍然不到位。要想使传统思想与古代文学充分融合并为我们现今的生产生活做出指导,全面的学习古代著作是十分必要的。

3.2 现实中加强对古代文学及传统思想的教育力度

对传统思想和古代文学的学习方面应该更加的主动和积极。尤其是在处于各个阶段的学生当中更为重要,一是他们正处在思想逐步成型的阶段需要优秀传统思想的指导,二是在学习阶段也能够更为深刻的理解古代文学的意义与现实作用。

只有将古代文学与思想的融合带到现实的生活当中去,才能让其更为充实和完美的结合在一起,也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为现在的我们所利用。

总 结:

传统细想是我们的民族在历史中逐渐积累的智慧净化,因为现在的我们一定要对它做很好的传承与发展,因而就要依赖于对古代文学的研究和探索。古代文学不但深刻和清晰的记录了我国传统思想在各个历史阶段的变化和不同发展同时也给我们带来了极具文学价值的优秀篇章。传统思想和古代文学的融合与互相渗透方便了我们的学习,也给我们学习和发展传统思想造就了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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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新观念,增强古代文学教学的现代意识

近几年来,随着经济大潮的冲击与现代西方思潮的涌入,中国古代文学这一古老的学科日受冷落,古典文学在学生心目中的地位一度有所动摇,部分学生产生了古典已成过去,没有必要再钻故纸堆的想法,厌学的情绪有所增强,这不能不引起中国古代文学教学与研究者的深思。而在反思中国古代文学教学的过程中,不少有识之士都认识到,中国古代文学教学观念的落后和教学方法的陈旧,是导致中国古代文学教学滑坡的重要原因;中国古代文学教学只有站在历史的高度,更新观念,增强古代文学教学的现代意识,运用多元化的教学方法,才能激发出学生学习古代文学的兴趣。古代文学这一学科其内容凝聚着中国古代人民的智慧,是中国传统文化、艺术的结晶,其知识具有相对的稳定性、封闭性,同时又具有一定的变动性。说它稳定、封闭,是因为古代文学的基本框架、基本体系是已经成型了的。说它变化、开放,是因为对古代文学的诠释都会有那个时代的影子,因此,在挖掘古代文学课程中精华的同时,运用现代意识对古代文学进行诠释就成为本学科课程的主要内容。古典文学教学内容的重点在于通过对古代作家作品的阅读,把握文学发展的进程。早在战国时代,《孟子》就提出了“知人论世”的批评原则,指出与古人对话不仅要“颂其诗,读其书”还要“知其人”“论其世”。然而古代作家生活的年代距离现代已经相当遥远,古人的思想观念、处世原则、文体形式甚至语言习惯都与当今现实生活存在着相当的距离,因此我们与古人对话的障碍不仅仅是文字上的。

在教学中找到一些至今也仍有现实意义的话题切入,不失为消除障碍,进而激发学生兴趣的途径。例如讲授《离骚》以及先秦诸子散文,就可以把表现在屈原、孔子、孟子、墨子、荀子、庄子身上各有侧重的那种对国家、民族的强烈责任感,对现实的积极参与意识,以天下为己任的豪迈气概,忧世与愤世精神凸现出来,而这些正是当代知识分子依然承袭着的美德。可见知识分子阶层与它诞生时期的春秋战国时代的士阶层之间有着割不断的血脉联系。当今知识分子的许多优秀品质,正是士阶层某些特质的延续。这样便拉近了古代与现代的距离。学生会理出从屈原的“岂余身之惮殃兮,恐皇舆之败绩”,到杜甫的“穷年忧黎元,叹息肠内热”,从范仲淹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到东林党人的“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这样一条一脉相承的红线,从而理解了古人对“士”的种种解释,如“士,事也”,“凡能事其事者曰士”,“通古今,辨然否,谓之士”等等;也更加深切地认识到弘扬古代知识分子的优良传统,在当今振兴国家与民族大业中的现实意义。在讲述古代文学作品时,要着重于对作品的现代阐释,发掘其民主性的精华和艺术上的创造性成就,突出对于现实和未来具有重要意义的东西。这就要求我们能运用现代意识观照古代文学中的人文精神和科学精神。例如《老子》有云:“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

又曰:“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我们不能只认为它是玄而又玄的玄学,其实这里含有宇宙形成的科学。试看《联合国教科文组织〈1998年世界科学报告〉摘要》中这样一段话:“(宇宙)大爆炸以前是什么样子?严格地说,什么也没有,就连空间或时间也没有。”这段话的意思与两千多年前的老子的认识竟有着惊人的相似!这正说明我国先哲的高度思辨的伟大成就。《诗经》中曰:“周虽旧邦,其命维新”。汤之《盘铭》曰:“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古人这种提倡、崇尚、高度重视创新的思想正是推动我们中华民族进步和发展的动力。对此我们都要用现代意识加以阐发。一部中国古代文学史,其实就是一部不断创新的历史,一种新的文学体裁的诞生、新的文学观念的形成、新的文学思潮的出现,无不包含着创新意识和创造活动。我们也要把古代文学教学视为一种创造性的活动,它的作用不仅在于阐明作者和作品原来怎么样,更在于阐明文本及各种文学现象对我们有什么意义,或者说,通过教师运用现代意识,创造性的阐释、激活作品,使之与现实世界发生意义联系,并转换成一种精神滋养。这样,古代文学教学也就成为一个创造性过程,一个审美过程。例如,苏轼脍炙人口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传统的解释是表达了苏轼思想的苦闷,反映了它出世和入世的人生矛盾。这个说法自有其道理,但仅仅这样理解显然是不够的。有一位老师通过对此词的深入钻研,联系现实的人生体验,在讲课时着重分析了它的动人之处:一是揭示了一种具有普遍意义的人生哲理:人生的缺陷是绝对的,我们不能指望人生和世界完美无缺,只能在绝对的缺陷中寻求相对的完满;二是苏轼以博大的胸怀对人们发出的深情的祝福:“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因为人生的缺陷难以避免,人与人之间更需要互相关怀和抚慰。因此苏轼这一美好的祝福,才始终拨动着人们的心弦。由于教师注意用现代意识对古代作品作合乎情理的阐释,激活了作品的内在价值,拉近了古代作品与现实生活的距离,从而引起了学生的强烈共鸣,取得了育化心灵的效果。可以说这是古代文学教学改革所追求的一个重要方面。

二、文史结合,加大与历史学科的横向联系

篇9

强化学生对古典文学作品的诵读与积累

目前,中国古代文学课程的教学内容主要是以文学史为主干,以经典文学作品为枝叶的分段式讲解。通过对文学史的学习,学生对各个时期的文学会有一个大概的比较宽泛的了解。

1.学生的诵读与积累是课程实施的基础条件

首先,只有勤读作品才能真正领悟文学知识。对于文学作品的阅读和欣赏,最基本的思维活动是调动自己的想象能力将语言文字转化为一定的场景和画面。另一方面,好的文学作品,往往是将深邃的思想融入到故事叙述、感情抒发、场景描写等形象化表述之中,容纳了十分丰富的科学知识或思想内容。如果读者注重这种对话和交流的效果,不仅可以丰富自己的思想,提高认识水平,培养思维能力,而且必将不断地丰富见闻、开阔思路,从而领悟文学知识。

其次,勤读能够绿化心灵家园,有助于塑造完美人性。绿化心灵家园是经典文学作品的永恒魅力。文学作品以其独特的形式将人类所热爱、所困惑、所好奇、所痛苦的一切方面纳入文学范畴,作品中蕴含着丰富的关于人性命运、人生理想、个体价值和道德伦理的思想,因而文学亦被称为“人学”。文学形象总是散发着无穷的独特魅力,展示着无限广阔而复杂的人性世界。

再次,只有勤读作品才能真正体悟文学发展规律。从文学发展的角度来说,不同的历史时期有着不同的文学现象、风格流派、文学思潮和审美特征。如果学生对古代经典文学作品一知半解,那么在课堂学习中,师生之间的互动、自由讨论等就难以取得良好的效果。学生只有通过大量阅读、背诵不同时期的经典文学作品,不断积累自身文学知识,才能在教师讲解文学现象和解读文学作品时提出不同的想法,从而在思想深度、审美境界等方面不断进步。因此,只有勤读作品才能真正体悟文学发展规律。

第四,只有勤读作品才能奠定扎实的文学功底。积累情感和知识是诵读的另一大好处。“腹有诗书气自华”,当学生将大量的文学作品烂熟于心时,便可以任其调用并将终身受益。通过对文学作品的反复诵读,学生能够更好地感知作品意象,更好地体会作者的思想情感与文章中体现的深意。

第五,只有勤读作品才能真正学好中国古代文学课程。不管是启发式、讨论式还是探究式教学,只有当学生有了一定阅读量的积累之后,师生之间、学生之间才能有良性的互动与交流,也才能真正提升中国古代文学课程的教学质量。简言之,只有勤读作品才能真正学好中国古代文学课程。

2.阅读需掌握一些行之有效的方法

第一,博览与精读、熟读相结合。博览,是说阅读的涉猎范围要广泛,要博采众长、集思广益。博览群书,拓宽视野,知识便会丰富起来;触类旁通,举一反三,思维就会变得活跃起来。精读、熟读尤其重要,所谓“文选烂,秀才半”、“书读百遍,其义自见”等,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对于经典文学作品,尤其是篇幅短小的美文要能熟读成诵,加以细细考究,可以从中悟出文学发展的一般规律,以及立意谋篇等写作方法与技巧。

第二,读与思相结合。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为政》)。”就是说,读书应以学为先,学思并重。我们认为,读书的更高境界是多思重于多读。多思当然要以多读为基础,但是只有多思才可能产生质疑,也只有在质疑、解疑的过程中才能有所进步。如果不注重思考,根本就难以真正理解作品。就写作而言,尤其需要深思熟虑,只有这样才能产生自己独特的主张和见解。

第三,读与写相结合。常言说:不动笔墨不读书;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读书时应尽量注意“四到”,即眼到、心到、口到、手到。所谓手到,就是要勤做笔记、摘录,勤写心得、体会,逐渐养成以读促写、以写促读的读写结合的良好习惯。作品所反映的不仅是丰富的现实生活和作者对现实生活的主观体验,还有写作的一般规律,以及一定的写作技巧。我们在阅读时不仅能够理解作品的内容,而且在头脑中逐渐形成了“文章是什么”和“文章怎么样”的知觉印象,这印象就是“写作图式”的雏形。随着阅读的文章种类和数量不断增加,对写作的立意、选材、布局等将发挥强有力的引导和规范作用,同时,心中的“写作图式”越来越完善,因鉴赏而生的创作灵感也越来越丰富。反过来,它又会影响阅读欣赏口味的形成,促进我们自觉进行阅读欣赏。

强化学生对中国古代文学所涉及的历史知识的学习

让学生更广泛、更深入地了解和学习中国的历史文化,有助于他们学习和理解中国古代文学。为此,中国古代文学在课程内容上的改革就应该做到与相关学科的整合,例如与古代文献学、中国古代史的整合。

1.课程内容改革要强调与古代文献学的整合

就中文系大学生而言,其思考问题、分析问题与解决问题的能力,往往体现为通过理性分析对社会科学不同领域的问题获得准确结论的能力。就目前情况来看,中文系学生掌握的知识大多是书本上缺乏联系性的知识。他们普遍缺乏全面系统的历史学知识的学习,因而不善于从各个角度全面分析问题。古典文学研究与古代文学教育教学自身的需要,都要求古代文学课程的改革要强调与古代文献学的整合。系统的中国历史教育在古代文学教育过程中似乎难以做到,但是教师最起码应该通过加强自身对古代文献学的了解,给学生介绍不同作家的生活时代、风格流派,以及文学思潮的兴起等,使学生对某一历史时期文学的时代背景有所了解,从而形成系统的、立体的感知与认识。正如一句俗话所说:“文史不分家。&rdqu o;

2.适当把一些历史知识搬到古代文学课堂上

在进行中国古代文学教学过程中,教师难免会时常用到与之相关的历史知识。比如,当学白所写的“秦王扫六合,虎视何雄哉”时,必须了解当年秦统一中国的相关历史;学习贾谊的《过秦论》时,假如学生不知道战国时期分裂割据的局面与战国七雄大致分布的地理状况,就无法理解其中多次提到的“合纵”与“连横”的策略其实就是六国与秦的战争策略,也就无法全面深入地对文章进行把握和解读。由此可见,适时适量地将一些历史知识搬到古代文学课程的课堂上,不仅是可行的,而且是十分必要且大有益处的。

3.增设中国通史为公共必修课程

关于古代文学课程的教学改革,不仅要从课程教学内部着手,也应兼顾到课程设置的外部。学生通过以往的学习,只对一些历史大事件例如朝代更替等有所了解。因此,要全面提高学生的文史知识水平,就应该把中国通史作为一门公共必修课来开设,并且教师在传授知识时重点应该放在不同历史时期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的特点及对当时人文精神、社会思潮、社会发展的影响上面。

强化学生对古代文学作品的哲学解读意识

几千年来,中国古代的母语教育始终是以哲学为核心的经义教育。古时候中国大文学家生活、思想与社会实践的主流似乎并不是文学,许多文学家都是带有浓厚哲学思想色彩的经学家、政治家、教育家,且往往具有较高的音乐、美术与书法等艺术修养。他们流传至今的文学作品具有较高的思想文化与艺术价值。然而,一直以来,古代文学教学偏重于对语言文字的分析,导致人们普遍缺乏对古典文学文本的哲学解读意识。就笔者看来,从语言角度分析文本的解读方法是具有片面性的,用这样的方式去理解古代经典作品,不利于学生紧密结合作者所经历的生活去把握作品本身的思想内容与情感,同时也不符合我国数千年来科学人文教育的精神与基本思路。因此,中国古代文学在教学内容上的改革还应努力增强对古代文学作品的哲学解读意识。

1.理解古典诗词须强化哲学解读意识

尽管中国古代思想学说“百花齐放,百家争鸣”,但是在诸多思想学说中以儒家与道家的影响最为深远。许多文学形态都体现了儒道两家的哲学思想,这里以诗词为例来说明这一点。

深受儒家思想文化影响的中国古典诗词,主要以性情胜、气象胜。比如诗经中大雅、颂等诗中赞叹祖先之长寿以及子孙之众多等,体现了赞美人的自然生命的平和与延续;如陶渊明的“众鸟欣有托,吾亦爱吾庐”体现了人与自然之相通;如辛弃疾的“君莫舞,君不见玉环飞燕皆尘土”等体现了个人命运与他人命运的相生相依。

深受道家思想文化影响的中国古典诗词,主要以神韵胜、胸襟胜。如陶渊明的“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表现出超尘俗以自化于自然;如王维的“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表现出化自然物以归于虚灵;如苏轼的“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表现出将人间惊天动地的历史化入寂寞天地。

2.理解古代戏曲和小说也须强化哲学解读意识

中国儒家与道家文化和哲学思想深深地影响了古代戏曲和小说。这类作品中的人物形象大多是兼济之志、求忠尽孝,亦或是遁迹江湖、超然物外。不论是正面人物、反面人物或是其他人物形象,其言谈举止等都或多或少地反映出了儒道两家所提倡的人生观与价值观;不论是歌颂还是批判,人物的思想意识及行为都折射出了不同的哲学观念。在中国古代文学课程教学中,若要更好地还原作品的思想内容与情感,就必须增强对古代文学作品的哲学解读意识。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领悟古代文学作品的精髓。

总而言之,要想在中国古代文学教学实践中达到良好的效果,笔者认为需要从三个方面着手进行课程改革:强化学生对古典文学作品的诵读与积累,强化学生对古代文学教育所涉及的历史学的学习,强化学生对古代文学的哲学解读意识。

参考文献:

[1]孟宪承.中国古代教育文选[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79.

[2]羊春秋.历代治学论文书信选[M].长沙:岳麓书社,1982.

[3]巴金.巴金散文选:上卷[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1982.

[4]张向云.中学语文诵读教学论[J].新课程改革与实践,2009,(13).

[5]宋子俊.《红楼梦》中的哲学意蕴及曹雪芹思想的价值取向[J].红楼梦学刊,2006,(2).

[6]杨实和.论《红楼梦》折射出的哲学理念[J].文学教育,2006,(17).

[7]贾勇.新编大学语文[M].北京:北京理工大学出版社,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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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 翻译 泰国古代文学史 影响

泰国文学发展史出现三次大的翻译。第一次是在古代文学初期和中期,主要是翻译古印度的佛教文学作品。以印度古典名著《罗摩衍那》为代表的一大批文学作品,以节译、仿译、口头传译等方式被译成泰文,带来了泰国古代文学的昌盛。第二次是在古代文学后期,主要是翻译中国古典文学作品。以中国古典名著《三国演义》为代表的许多古典文学作品被有组织地译成泰文,在泰国文学发展史上形成了独具特色的“三国体”。第三次是在近代文学时期,一大批西方文学作品被译成泰文,在泰国文坛上引起了一场大的变革,其结果是宣告泰国古代文学的终结,带来了泰国现代文学的繁荣发展。

翻译在泰国文学发展史上所具有的地位和作用,与中国、印度和西方国家是不同的。本文试论述翻译对泰国古代文学的影响。

1.翻译对泰国古代文学史的影响

泰国古代文学研究还有许多未解决的问题,如文学史的分期问题,学者们众说纷纭。我更倾向于栾文华的分期法:

古代文学:自素可泰王朝起至曼谷王朝四世王止(公元1257―1868年)

近代文学:自曼谷王朝五世王期起至二十世纪二十年代末期止(公元1868―1928年)

现代文学:自二十世纪年代末至今(公元1928―)

以上述分期法为例,泰国古代文学经历了素可泰王朝、大城王朝、吞武里王朝和曼谷王朝,共611年。

泰国古代文学基本上是宗教文学、宫廷文学和经过宫廷文人再创作的民间文学。印度文学从形式到内容对泰国的古代文学影响极大,高棉文学、爪哇文学和中国文学在不同时期也对泰国的古代文学产生重大影响。这个时期的文学作品主要是翻译、改写、模仿和独创等形式,而这几种形式都是在翻译外来文学的基础上进行的,因此,又是相互促进、相辅相成的。可见,翻译在这一时期的文学史上发挥着重要作用,研究翻译在泰国古代文学的影响对研究泰国古代文学乃至泰国整个文学史大有益处。

一般来说,翻译是指把一种语言的作品转换成另一种语言的创造性劳动。“在异质文化之间文学互补、互证、互识的过程中,语言的翻译是非常重要的问题,它不仅决定着跨文化文学交往的质量,而且译作本身形成了独特的文学体系”。(乐黛云,1998:128)可见,翻译在文学文化传播过程中非常重要。

翻译是不同民族之间进行文学交流的必由之路。在文学的其他发展时期,他民族文学作品与本民族文学作品之间,只是在“互补、互证、互识”。翻译只是“决定着跨文化文学交往的质量”,其成果――译作只是“形成了独特的文学体系”。没有翻译,就无法实现文学交流,对本民族文学的发展就不会起到决定命运的作用。然而,在外求他种文化时,翻译的地位就不同了。它是至关重要、不可或缺的。没有翻译,就无法外求他种文化,就无法横向开拓,就不能实现文学的转型。从这一观点出发,可以说,没有翻译,就没有泰国古代文学,当然也就没有后续的发展阶段――近代文学和现代文学。

因此,从微观角度看,翻译是把一种语言的作品转换成另一种语言的创造性劳动。从宏观角度看,翻译的有无决定着泰国古代甚至整个文学史的命运。

2.泰国古代文学翻译兴起的原因

公元十二世纪以来,泰国处于封建社会,国家时而统一时而分裂,社会治替,屡遭侵略,社会发展的不稳定并不能妨碍文学艺术诞生发展的进步,相反,文学与社会发展是相互促进、相辅相成的。而这一时期翻译在文学上能繁荣发展,有其原因。

2.1文字的创立使翻译成为可能。

公元1257年,泰国第一个王朝――素可泰王朝建立。此前泰国未成为一个中央集权的统一的封建国家。素可泰王朝建立后,国王兰甘亨扩大了王国的疆域,还参照高棉等邻国在政治、宗教、文化上进行了大规模的建设和改革,如建立了君主集权制,把政权和军权集于一身;提倡小乘佛教,与势力强大的大乘佛教和婆罗门教抗衡,以加强其王国在政治和思想上的独立地位;参照巴利文、高棉文和孟文修订和统一了全国的文字,泰国的书面文学从此诞生;制定法律,鼓励贸易,与中国交往十分密切。可见,文字促使书面文学诞生,进而促使翻译成为可能。

2.2国王积极倡导,身体力行。

泰国国王都积极倡导译介国外文学作品,并身体力行,亲自参与,这大大推动了外国文学作品的翻译。泰国历代国王都有从事文学创作的传统。泰国现存的最早的文字记载,是泰国第一个王朝素可泰王朝(1257―1377)三世王兰甘亨撰写的碑文,该碑文被视为泰国文学作品的始祖。大城王朝(1350―1767)虽然还保留着奴隶制度,但封建国家制度基本形成,以府的建制代替了诸侯封赏,文学作为宫廷的一种消遣和娱乐活动很快发展起来。乌通国王为让官吏和百姓对他效忠,采用律律体写成《誓水赋》,这是泰国第一部以律律体写成的作品。《律律阮败》是德来洛加纳国王为庆祝发兵清迈胜利而写成。《大世词》由国王督导、宫廷文人和高僧参与写作,为庆祝佛寺的建成于1482年写成,讲的是佛本生故事,由梵文翻译改写而成。《大世赋》是帕昭松探国王根据《大世词》下令再编的一部讲述佛祖前世故事的经典。泰国这一时期的诗人和文学家多为王室成员或宫廷文人、僧人等,往往是在国王的督导或是倡议下完成编著活动。吞武里王(即郑王)创作了四段《拉马坚》舞剧剧本。中国古典名著《三国演义》在曼谷王朝一世王的组织和支持下进行了翻译。

3.泰国古代文学史翻译的突出特点

泰国古代文学史初期的翻译,在翻译人员、翻译作品、翻译方法、解读方式等方面特点突出。

泰国古代文学中的翻译文学皆出自国王等王室成员、宫廷文人和高僧等。自素可泰王朝以来,出于统治阶级的需要,泰国文学从一开始就是由国王倡导或组织王室成员、宫廷文人或高僧完成的,翻译尤其如此。佛经及佛本生故事的翻译在国王的命令下进行,一些佛教故事由国王下令组织翻译或改写,中国《三国演义》及其他古典文学的翻译由国王下令组织翻译。由于泰国文学在古代尚处在起步发展时期,文学水平不高,翻译作品更是少之又少,但翻译作品在整个泰国文学作品当中占相当比重。此时期的翻译作品皆来自较辉煌的文化,如,梵文巴利文的佛教经典,印度的佛教经典,中国的古代文学作品,等等。翻译方法比较粗糙,首先是通过在民间口头流传,国王组织进行翻译、编译或改写。不管是佛教经典或是佛教故事还是中国的古代文学作品,主要郑是根据泰国当地的文化习惯进行翻译,对原文修改较大。

4.深思

以现代的角度看,泰国古代文学中的翻译是粗糙、幼稚的。但放在当时的环境去考虑,翻译对泰国古代文学的发展是举足轻重、不可或缺的。翻译对泰国古代文学的影响首先是开启,其次是丰富,同时也为泰国近代文学的到来起到了承接的作用。翻译丰富了泰国的整个文学发展史。

参考文献:

[1]乐黛云等.比较文学原理新编[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8.

[2]栾文华.泰国文学史[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9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