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文学研究综述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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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文学研究综述

篇1

研究中国的古代文学是一项系统而复杂的工程。中国古代文学具有其自身的整体性,就结构方面而言,大致可以将其划分为四个层次:

(一) 史料的确认

史料的确认仅仅只限于史料本身,其主要内容是对史料的有无进行全面查询,以确认文学史料的作者、时代与真伪等。此外,对古代文学史料的确认实际上应归属于实证研究的范畴之内。对于研究方法来说,古代文学研究在这一阶段,与自然科学的研究相比,是具有相同特点的,其尊重客观事实,摒弃主观思维意识,在确认上采取的是形式逻辑的方法。

(二) 体悟分析层次

所谓的体悟分析层次是在对史料确认的基础上,通过人们个人思想中所蕴含的感情体验,对史料的一种丰富、完善的过程。人都是具有思想的,所以在史料确认方面,不会仅仅满足于文学现象呈现出的那种史实,他们将会产生某种程度上的体悟分析层次,进而产生一种审美体验,这种审美体悟主要表现为对史料所包含的思想感情进行分析、总结史料的一些规律变化、探析史料出现的原因等。因为人们的看法观点不相同,所以分析理解的体悟也寻在不同。体悟分析层次作为古代文学研究中的重要过程,对中国古代文学的研究发挥着重要的作用。

(三) 文学史料价值评判

对文学史料进行价值评判的基础建立在体悟分析层次之上,在此基础上对文学史料进行科学的价值评判。之所以产生价值评判这一阶段,是因为文学研究者对自身的定位高于体悟分析层次,他们一般按照某些组织、社会、集团以及个人等需求,制定合理的文学史料评判标准,进而对自身所掌握的文学史料的意义、地位以及作用等方面进行减值评判。不同的人对不同的文学现象会形成不同的评价,也正是在这种价值评判的过程中文学史料的意义得以实现。由此可以得知,文学史料一旦失去了人们的评判便会丧失其存在的意义。

(四)表述

古典文学研究经过对史料的确认、体悟分析、史料价值评判三个阶段之后,最终是以表述的形式对其进行传播与体现的。因为缺少了表述这一阶段,单靠以上三个阶段是不能将其完整的传达给大众的。其中关于表述的形式主要是凭借文字进行表述的。而需要着重说明的是,以上所说的四个阶段的划分是相对的,在现实实践之中,对其进行划分是具有侧重点的,很难将它们明显割裂开来。

二、新史料的发现对古代文学研究所产生的意义

通过对从古至今的文学研究历史进行分析,可以看出,新史料的发现,尤其是有关地下埋藏的文物史料的出土,为古代文学研究提供了新的线索,对研究古代文学产生了深远影响。其主要表现在以下几方面:

(一)丰富了研究古典文学的史料

就已出土的古典文学史料来说,有诸多能够让现代研究者清晰察看到古代文学所产生的背景以及文学现象。在出土的大量文献中,有大量先秦时期的文献,在马王堆、信阳长台关、荆门郭店等出土的帛书中,较为明确的显示出了诸多经书与子书原始风貌,这些都与当代社会看到的一些转本存在不同。尤其是一些墓碑的发现,为研究者们提供了珍贵的专辑资料。另外,新史料大大丰富了研究古典文学作品的史料。以《诗经》作为例子来说,新世纪以来,在上海博物馆展出了1200多枚战国时期的竹简,在这么多的竹简之中有31枚是讲述孔子向弟子们讲解《诗经》的记载。这为当代社会的人们阐明了孔子论诗的内容并为包含今本《诗经》的小序中所涉及的“美”与“刺”等内容。另外还表明了《诗经》的篇数远要超出300篇,孔子当年删诗的说法并不一定准确。

(二)新史料对先前研究结论的修改补充作用,且提出了新观点

主要表现在先秦诸子、《诗经》、辞赋以及俗文学等方面,其中在安徽阜阳出土的有关《诗经》的竹简是汉代的,韩自强与生对其进行了专门研究,说明了《诗经》在汉代广为流传的状况,并不像文献所记载的一样。而有些出土的史料岁与文献中的不足也进行了有效的弥补,例如,汤炳正以安徽阜阳所出土的汉简《涉江》、《离骚》残局,否定了《离骚》是淮南王刘安所作。

(三)影响了古典文学研究方法与学术理念

最为突出的表现就是李学勤提出了“走出疑古的时代”的理念,对我国古代文献进行分析可以看出,自明代以来,就有不少学者开始对古书产生怀疑,至清末,康有为也开始对古书质疑。后,以顾颉刚为代表的疑古学派已经形成。疑古学派有贡献的方面,但也有不足之处,他们思想易走极端,对现当代学者对古典文学的认识形成了妨碍。总之,新史料的发现对于研究古典文学方面形成了重要的影响。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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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2

中图分类号:G623.41 文献标识码:B文章编号:1008-925X(2012)11-0095-01

摘 要 本文试将其放置在古代文学背景中,旨在从其纷繁复杂的文学现象中梳理出其总体特征,于学理上探寻其自身的变异脉络及与它时段文学的内在联系,呈显其在中国古代文学史上的地位、作用和影响。

关键词 魏晋南北朝;发展历程;文人集团

魏晋南北朝是指东汉建安年代到隋朝统一约 400 年的历史时期,这一历史时期由于国家分裂,政局比较动荡,以致政治腐败,经济衰落,人民生活苦不堪言。而政局的动荡又导致了集团间的权利之争,使许多有志之士怀才不遇,甚至遭受杀身之祸,是历史上少有的恐怖时代。诞生在这一时期的魏晋南北朝文学因为其特殊的历史原因呈现出独特的特征!

1 魏晋南北朝文学产生的思想文化背景

1.1 士族门阀制度是魏晋南北朝政治生活的重要特点。

在魏晋南北朝时期,士族特殊的阶级地位,使其拥有很强的独立性和社会力量,他们垄断政治,世袭贵族,这样就造成了寒门庶族没有仕进的机会,导致“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势族”的局面。

这种社会现象使这一时期的文学创作呈现出庶族强烈抗争士族控制政治权利、倾泻不满的现象。

1.2 就思想状况而言。

魏晋南北朝是中国历史上一个思想发展的重要历史时期,也是中国历史上思想最活跃的时期,是继战国“百家争鸣”以后又一个思想解放的时代。随着儒家的衰微,新的人生价值观、生活观,社会伦理观不断产生,哲学的本体论、思辩逻辑不断发展。在魏晋南北朝时期,出现了儒、佛、道三教鼎立的局面,玄学、佛教和道教都对文学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2 魏晋南北朝文学的发展历程

魏晋南北朝文学的发展历程大致可以分为三个阶段,即建安、正始文学、两晋文学及南北朝文学。历时约 400 年!

建安文学是魏晋南北朝文学的开端,这一时候的代表作家包括曹氏父子即三曹,还有围绕在他们周围的“建安七子”

以及女作家蔡琰等。这一时期的文学作品以描写社会动乱和民生疾苦为主,诗风大都慷慨激昂,悲壮但刚健有力,史称“建安风骨”。

在文学史上,正始文学泛指魏朝后期的文学。这一时期的文人以“竹林七贤”(七贤指阮籍、嵇康、阮咸、山涛、向秀、刘伶、王戎)为代表。处在魏晋换代之际的正始文学,被司马氏掌权后形成的政治恐怖所影响。这一时期的文人面对政治的黑暗,选择了老庄的“无为而治”做消极抵抗,这一时期的文学也真实的反映了现实,只是与慷慨悲壮的建安文学相比,这一时期的文学大多是忧生的嗟叹。

两晋文学又分为东晋文学和西晋文学。

东晋文学时期,一些代表性的文艺作品在语言上有了新的探索,呈现出对繁缛、对仗等形式美的追求。这一时期对门阀制度的抗议、寒士不平之鸣的作品尤其突出,成为富有光彩的亮点。东晋文学最富特色的是山水田园诗,山水诗的代表人物是南朝的谢灵运和齐代的谢眺。最有成就的田园诗人则是伟大的诗人陶渊明,他擅于从日常的小事情中挖掘出诗意,将自然提升为美的至高境界。

在南北朝文学最有代表性的就是南北朝民歌,这个时期还出现出现了南北方发展不均衡的现象,这一点在南北朝民歌上有很好的体现,南朝民歌大都反映的是人民真挚纯洁的爱情生活,风格清丽婉转,而北朝民歌则反映着北方动乱不安的社会现实和人民的深重苦难,风格粗狂刚健,这些都与当时南北方的社会现实有关。

3 魏晋南北朝文学的发展特点

南北朝文学在中国的文学史上具有很重要的作用,中国的文学在这一时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中国的文人就是从这一时期开始,逐渐能够按照自己的意志驾驭文学创作的规律,也就是对文学创作及其发展的客观规律有了相当的认识和把握,进入相对自由的创作状态,即鲁迅先生所说的“是文学的自觉时代”。

3.1 魏晋南北朝文学自觉地重要标志:

一般来说,所谓文学自觉分为三个方面,一是文学从文学从广义的学术中分化出来,成为独立的一个门类;二是对文学的各种体裁有了比较细致的区分和认识;对文学的审美特性有了自觉的追求。而对于魏晋南北朝时期的文学自觉地特点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文学开始脱离了经学的附庸地位,从“经夫妇、成孝敬、厚人伦、美教化”的道德功利目的转为非功利的供人欣赏的艺术形式。

在魏晋南北朝时期,文学创作服务于政治教化的要求减弱了。文学变成了个人的行为,可以自由的抒发生活体验和情感,使文学固有的抒情性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发挥,儒家的“发乎情,止乎礼义”的观念在此时几乎已被淡忘了,例如,汉代的大赋到魏晋南北朝时期则演化为抒情小赋,作家开始在小赋中抒发自己的内心情感,写出了独特的感情内蕴。

(2)在魏晋南北朝时期,文学样式趋于精致化。在这一时期五言古诗得到长足发展,并趋于成熟,七言七言歌行体得以确立,并为唐诗的发展奠定了基础,齐梁时期,更是创作出了一种新诗体即“永明体”,这种诗体是律诗的前身,梁陈时期出现的宫体诗扩大了诗歌的领域,体现了新的美学追求。

3.2 魏晋南北朝文学发展的另一个特点是文人集团活跃:

在魏晋南北朝时期,文学普遍受到重视,文人的地位因此提高。因此进入到文人的社交活动,成为了一种可以提高身份的高雅的活动,文人集团因此形成。在魏晋南北朝时期最被后人称道是建安时代以曹氏父子“三曹”为首的中国历史上第一个文人集团和魏末晋初以阮籍、嵇康为首的“竹林七贤”,此外,还有西晋时候一权臣贾谧为首包括陆机、左思等人在内的“二十四友”、东晋时以王羲之、谢安为中心的文学交游、齐代的“竟陵八友”

还有梁代的帝王太子们各自组成的具有相当规模的文人集团,这些文学集团间的活动,对当时文学的发展和演变起着重要的作用,他们不仅刺激了文学的兴盛和发展,而且文学集团在举办活动中的相互影响,使文人思想发生碰撞。常常会产生新的文学思想,使文学风格多样化,刺激了文学理论的发展。

综上所述,魏晋南北朝时期确实是文学的自觉时代,也是我国文学史上一个承前启后的重要阶段。它标志着一个新的文学时代的到来,并且对后世文学的发展也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篇3

关键词:马 文化 认知 综述

中图分类号:H13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9795(2014)02(b)-0083-02

马是人类生活中一种常见的家畜,与人类生活紧密关联,因此,人们对马的用途和社会影响有全面的认识,对马的日常驯养和管理有丰富的经验,对马的生理特征和种族演变也有科学的研究。人们对马文化的研究不仅体现在马的实体方面,而且在意识形态方面的研究也呈现出极为繁荣的景象。

1 对文学作品中马文化的研究

文学作品是现实生活的反映,与人类生活紧密相关的马自然而然地以相当高的频率出现在文学作品之中,因此,文学作品成为马文化研究的重要资料。

1.1 专书研究

以对《诗经》中马文化的研究为例,郝思瑾、高婉瑜、赵宏艳等指出《诗经》开创了以马喻人的传统。郝思瑾考察了《诗经》中的“马”字出现的情况,认为“马”字共出现四十九次,提及各种马近二十种,描写马的诗句上百首,反映了马在当时的交通、军事、田猎和祭祀等日常生活和活动中被广泛使用;认为《诗经》中常以马喻人,包括三个方面:首先,以马喻君子贤人;其次,被用来指代百姓,有时还指代具体的个人;再次,用马来代指财富和战争。高婉瑜研究了《诗经》中出现的马的名目,并以《说文解字》《毛传》《尔雅》《汉语大词典》等工具书为基础,综合诸家之说,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例如,“驹,见于《周南・汉广》《小雅・皇皇者华》诸篇,《毛传》:‘五尺以上曰驹。’《孔疏》:‘五尺以上,即六尺以下。’按:依照上述,驹应是身材较小的马匹,《说文》云:‘马二岁为驹,三岁为’,以年龄划分驹、,《汉语大字典》释驹为‘少壮的马’,融合两说,今以驹为小马总名。”她还根据《周礼・夏官》的记载,具体研究了六式马即马的用途,那就是种马(繁殖用)、戎马(军事用)、齐马(祭祀用)、道马(驿传用)、田马(狩猎用)、驽马(杂役用),并披沙拣金地研究了五首咏马诗,认为马匹除了作为交通、田猎代步工具基本功能外,特别之处是具有财富意象。赵宏艳也研究了《诗经》的马,较之高婉瑜,赵宏艳更详细地描写了形容马的词语,从病马、健壮之马、马行走貌三个方面分析《诗经》中的马,发现这些词语多以叠音词为主,它们句式整齐、结构相同、词性相近,富有韵律美感,例如,《郑风・清人》“清人在彭,驷介旁旁;清人在消,驷介;清人在轴,驷介陶陶”。在研究马的主要用途时,赵宏艳认为《诗经》涉及到的马的用途主要有三种,军事、狩猎和迎亲嫁娶,并作了具体统计,涉及军事的有10篇,即《邶风・击鼓》《风・定之方中》《郑风・清人》《秦风・小戎》《小雅・采薇》《小雅・出车》《小雅・六月》《小雅・采芑》《大雅・大明》《大雅・抑》;涉及狩猎的有6篇,即《郑风・大叔于田》《郑风・叔于田》《齐风・还》《秦风・驷》《小雅・车攻》《小雅・吉日》;涉及迎亲嫁娶的有5篇,即《周南・汉广》《齐风・载驱》《小雅・鸳鸯》《小雅・车》《大雅・韩奕》;赵宏艳通过对马的用途的分析,提出了马对周族的兴盛起了决定性作用的观点。

以对《三国演义》中马文化的研究为例,吴娜指出《三国演义》中的马具有通神示警的神性化色彩,义马救主、义马殉主发展了马的神性化,赐马行为是古代马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最终形成了蕴涵着中国古代特殊马文化的“宝马英雄”的组合,并且这种组合进入了民族深层的文化心理。

1.2 专人研究

夏兆辉研究了杜甫诗歌中名目繁多的马,例如“大宛马、胡青骢、骅骝、骠袤、汗血马、肥马、瘦马、病马、快马、龙媒、老马、白马、骠、骏、紫骝、乘黄、、赤骥、戎马、蕃马、老骥、鞍马、天马、骊驹、驹、笼马、铁马、枥马、俗马、肥马、细马、凡马”等,认为这些“马”被作者赋予了深刻的文化性,形成了 “骁腾的神骏”―― “悲愤的骢马”―― “废弃的瘦马”―― “漂泊的老马”的意象图,它不仅是杜甫自己人生的缩影,而且是自身价值追寻的过程,尤其是“病马、老马、瘦马”的描写,丰富了传统文化中马意象的主题文化。

周尚义分析了李贺诗中的马,认为李贺诗中的马具有丰富的意蕴:(1)建功立业志向的寄托与英雄形象的刻画:“将军驰白马,豪彦骋雄才。”(《送秦光禄北征》)(2)自我才能的褒许和高尚美德的展示:“向前敲瘦骨,犹自带铜声。”(《马诗》其四)(3)困顿失意的象征和愤懑情绪的映射:“催榜渡乌江,神骓向西风。君王今解剑,何处逐英雄。”(《马诗》其十)(4)君子遭弃、小人得志的形象的比喻:“厩中皆肉马,不解上青天。”(《马诗》其二十三)周尚义评论:“他赞美那些神异的赤兔、乌骓、汗血宝马等,借以表达希求立功沙场的壮志和对英雄的景仰;他讥笑那些‘肉马、蹇蹄’,借以表达对当道小人的指斥;而那敲骨带铜声,只能在郊野吃食带刺的败叶的令人哀叹的瘦马,则是他才智俱佳而不遇伯乐、穷苦困顿的自我的写照。他笔下描绘出的各种各样的马,皆具有丰富的意象特征。”李彩霞则从李贺浓郁的“宝马”情结中看出了诗人生命的孤苦、萧寂和苍凉,尽管“宝马”一开始是“一飞冲天”的俊朗形象,接着就是想建功立业而不得的“引颈怅望”和“困顿落拓”,最后不得不“疲乏羸弱”,成为“老马、疲马、病马、瘦马”。

刘越峰讨论了岑参笔下的马,不管是表现马行速度之快,表现人马行程之远,表现人马所处的环境恶劣等,都语出惊人,例如“马疾过飞鸟,无穷超夕阳。(《武威送刘单判官赴安西行营便呈高开府》)走马西来欲到天,离家见月两回圆。(《碛中作》)”等。

于海英,张波对辛词中出现的马作了穷尽式描写,讨论了宝马意象仍是寄托词人自己的豪情壮志以及抒发自己英雄无用武之地感慨的载体,同时指出在游弋游春主题中,马衬托了骑马人的高贵身份,最难为可贵的是他们对辛词中的“马”从文字形式和语法形式的角度进行了分析。

1.3 断代研究

对马文化的断代研究目前多见于对先秦、魏晋南北朝、唐、宋的马文化的研究,究其原因,主要可能是马在这些朝代的作用较为重要,在文学作品中出现频率很高,文化意蕴也较为丰富。

林琳研究了秦汉时期中华民族的马文化,认为秦汉时期的马文化是非常丰富的,包括马匹本身、马产品、养马技术、相马术、马医等范围,同时研究了马造型艺术,例如,秦兵马俑、西汉三千兵马俑、马超龙雀等,指出“马文化作为古代民族社会意识形态的一个独特审美范畴,它有着深层的意蕴和丰富多彩的内容,是不同地区不同民族在其社会发展进程中,在长期的民族共同生活和生产实践过程中逐渐形成和演变的,受着各个民族不同的自然环境、历史条件、经济政治状况、、思维方式、习惯势力、传统伦理观念和民族素质等多种因素的综合制约和影响,因而必然具有突出的民族心理特征和强烈的思维意识倾向及鲜明的时代烙印。”莫波功的《马对先秦社会的影响》从马对交通、对通讯、对战争及对其他方面的作用进行探求,说明作为一种重要动物,马对先秦社会的影响是十分巨大的,它加快了先秦的道路建设,广泛地运用到通讯中,对战争的兵种、规模都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还影响了先秦时期的礼仪、耕作方式。

韩婷对魏晋南北朝咏马诗作了研究,认为“魏晋南北朝在中国历史上是一个动荡混乱的时代。大多数诗人行伍出身,长年征战南北,马不离鞍。马不仅成为了孤寂漂泊天涯将士的伴侣,更是文人墨客笔下生动的形象,大量的咏马诗并非单纯意义上的歌咏,更有一种建功立业的渴慕,”此时的马成为功业之志、安邦御戎的隐喻。

黄建辉在《唐诗马意象研究》中比较全面地研究了唐代咏马诗中出现的马意象,主要有战马、天马、宝马、画马、舞马、羸马等,分别代表一定的文化内涵,如战马――杀敌立功,坚韧劲健;羸马―― 老病孤独,凄苦无奈等。同时对马意象的流变进行了研究。

许兴宝的《文化观照中的宋词马意象》一文分析了宋词人对马的毛色、神态、马的价值、马具等极具奢华的铺写,认为宋词马意象的生成包含着传统文化因素和时代趋尚的密码,也有词体文学自身需要的机缘,同时指出宋词马意象与传统诗文中的马意象有诸多不同之处。

王立的《千古文人的伯乐梦―― 马文学与马文化的美学、人类学内蕴》梳理剖析了中国古代文学中马意象的文化源流,认为马文化丛是胡汉文化融合的产物,其物质功用影响到意识上的尊祟神化与人格化,因而从哲理性、伦理性、文化濡化性与审美性上概括了马文化。

2 对少数民族马文化的研究

青措在《藏族马文化初探》中,从藏族的历史、宗教、生产生活等三方面初步分析了具有丰富内容的藏族马文化的产生;阙岳在《从民俗学的角度解读马在蒙古族叙事诗中的象征意义》中运用民俗学的理论和方法,对马在蒙古族叙事诗中的象征主体进行了系统考察,从物质、行为和精神等三个视角来解读马的文化象征意义;王颖超的《史诗〈江格尔〉中的马及其文化阐释》从民俗学的角度,对史诗《江格尔》中的“马”进行文化阐释,认为马集兽性、人性、神性于一体,成为英雄的象征,同时也是蒙古民族精神的一种象征。

3 中西对比研究

这一类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汉英对比上,有“马”词语及其文化的对比,也有“马”与其他动物如“牛、犬”等的对比。例如杨祖宪、海峰的《英汉“马”字成语比较》论证了因中、英“马”文化的相似性,相当大一部分英语“马”字成语在汉语中能找到可基本或部分对应或相当的成语,但也有一部分由于两国文化的差异既不对应也不相当;高蕾的《马年话“马”―― 英汉语言文化对比之管窥》认为:(1)“马年”折射出英汉民族习俗之差异;(2)“马”的称谓体现了英汉语言的异质性;(3)有关“马”的词汇、习语反映出其英汉人文意义的异同。邹幸居在《“牛、马”中西文化内涵差异的认知探讨》中,从认知角度通过对中国文化图式和西方文化图式的阐释、比较,说明不同文化图式赋予了“牛、马”这两个基本范畴词不同的内涵、功能,反映在语言上,就形成了既相异而又恰好能在中英文中互相替换形象的一系列词语。这类研究给对外汉语教学提供了一定的启示。

4 和“马”相关的文化内涵研究

蒋文的《从“马”之繁简看汉语词汇的发展规律》通检《诗经》三百零五篇中的“马”,并对其中的马部字进行了研究,发现出现在《诗经》中的“马”部字有50多个,分别表马的毛色、马的形态形状、马的位置、与马相关的名称、马的年岁身高等,而在现代生活中,诸多马名被概括成为一个“马”,说明了汉语词汇发展的规律是由简到繁再到简,也即繁化和简化互相斗争又互相依存而发展的白振有在《〈说文解字〉马部字的文化蕴涵》中,从马政文化、相马文化、驭马文化、驿传文化方面进行了研究,说明了秦汉以前先民生活的丰富内容。胡继明在《从“马”字汇看中国古代语言文化》中研究了众多的“马”字汇和以马字为构件的合体字,指出“人对事物本质特征的认识经历了一个由浅入深、由粗糙琐碎到精密细致的十分漫长的过程。初始阶段,人们往往只是对事物表面的小范围区别特征的认识。如马字汇里众多的名称,是十分琐碎的,其分类是根据性别、形状、毛色、行走及行走的速度、优劣等浅表特征进行切分的结果。随着人们认识的深入,思维的精密,概括水平的提高,那些多如牛毛缺乏意义的马的类名就逐渐被淘汰掉了。”认为反映某一文化现象的词汇的数量与其文化重要性成正比,属于文化中心的词汇比属于文化边缘的词汇要详尽得多,“马”字汇的兴衰演变轨迹揭示了汉语的发展变化规律。李岩松的《“马”文化熟语论析》从马与马具、马与战争和生产、马与人才等三个方面阐释马文化熟语,揭示隐藏其后的深刻文化。

作为基本层次范畴词,马的能产性是很强大的,形成了庞大的以马作声符和义符的合体字,及以马作语素的合成词、成语、惯用语,这其中必然与先民对世界的认知有关,必然有许多的隐喻现象,必然蕴涵极丰富的文化意义,然而就目前情况来看,和“马”相关词语的研究还存在不少问题:

一是对与“马”相关词语的结构分析欠缺。尽管已有人涉及到,如于海英、张波在分析《论稼轩词中的马意象》时,对辛词中出现的“骅骝、骄骢、汗血宝马、老骥、白马、天马、车马、匹马、金马、马上、骑马、系马、上马、竹马、走马、万马、塞马、鞍马、宝马、骏马、下马、野马”等作过分析,认为“骅骝、”等是单纯式,“万马、塞马”等是偏正式,“上马、立马”等是动宾式,“车马、牛马”等是联合式,“马行迟、马踏春风、马嘶”等是主谓式,“马上、马下”等是附加式,但只是沧海一粟,没有对“马”词群作穷尽分析;

二是对与“马”相关词语的语义范畴研究不深入。在所见论述中,多是对《说文解字》和《诗经》中出现的“马”部合体字进行分析,主要集中在马的毛色、年龄、优劣等自然属性方面,而对以“马”作语素的合成词、成语及惯用语的语义范畴的研究几乎不见;

三是未对与“马”相关词语的隐喻的形成作认知解释。目前可见的论著虽从民俗学、美学、人类学等方面作过尝试,但都不足以解释“马”词群隐喻的形成,只有邹幸居试图用认知语言学中的文化图式理论来论证“牛、马”在中西文化中的内涵差异,有一定的说服力,但遗憾的是其分析是从对比角度进行的,仅只涉及到“马”这一单字,没有作更深入细致的挖掘、剖析。

总之,对与“马”相关词语的研究可以说是“有点无面,有性无量,描写多解释少”,没有对与“马”相关的词语作深入细致的考察分析,缺乏对与“马”相关的词语进行系统的微观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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