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农民问题是个球?《南平寓言》倡导求解中国农民问题新思维

时间:2022-02-12 11: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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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农民问题是个球?《南平寓言》倡导求解中国农民问题新思维

中国农民问题是个“球”?2004年11月中旬,《南风窗》主笔章敬平继《权变》、《拐点》之后,再推新著《南平寓言:中国农民问题是个“球”》。出品人宣称,这本必将引起政界、知识界和新闻界瞩目的新书,提供了一种求解中国农民问题新思维,是继李昌平《我向总理说实话》后又一部“三农”题材的力作。

“皮球论”的版权属于一个南平农民。五年前,时任中共南平市委书记的福建省副省长李川,下乡跟那个农民谈心。农民指责官员对待农民问题,就像皮球丢进井里,漂浮着,沉不到水底。

拥有十个县区200余万人口的南平市,地处福建北部内陆山区,是中原文明入闽的主要通道,也是著名的红色老区。著名的武夷山就在南平境内,但被青山绿水遮蔽的贫穷,却超出了人们的想象。1970年代未期,南平曾经作为“农业大市”辉煌过,经济总量一度居福建前茅。1990年代中后期,南平却因为鲜明的农业特征跌落为福建的落后地市,“三农问题”成执政党最为头疼的问题。

1999年后,为让“皮球”完全沉入水底,南平大规模地下派了近万名干部到乡村一线,从科技特派员到下派村支书,再到金融助理、流通助理、龙头企业助理,五支中共“特使”,像皮球底下五块缀物,硬生生将“皮球”沉到了水底。这就是所谓的南平实验。此举,不仅国务院领导曾经做过批示,各地考察学习“南平实验”的官员也是络绎不绝。怀疑,认可,观摩,推广,南平实验在政界、学界引起了广泛而持续的关注。

执政党主导的南平实验,在作者笔下变成了一则三农场域的南平寓言。迥异于百年来中国知识分子层出不穷的乡村实验,南平实验是官方操持的中观层面的新乡村实验,是自己对自己的实验。作者认为,南平经验是过渡时代的过渡办法,它不像人们传说的那样完美,但它对中国欠发达地区的乡村,确有着不可估量的参考价值。三度调研南平实验的著名三农问题专家温铁军说,就中国复杂严峻的“三农”形势而言,南平实验有着极大的现实意义。从目前的情况看,南平实验是有效的,至少对中国中西部不发达地区有借鉴意义。

过去两年里,李昌平以“向总理说实话”的名义,向天下人道尽了中国三农问题的危机。陈桂棣夫妇以一部《中国农民问题调查》,尽显中国农村奔腾的地火。2004年一号文件的出笼,以及农民政治的种种迹象,无不显示执政者已洞悉农民的苦难。此时,再写一本描摹农村苦难的书,不管煽情得多么成功,均属多余。且不论资政价值是否式微,仅就中国农民问题的未来而言,一味地痛陈和惊呼,会不会让公众最终失去解决问题的信心?作者认为,在“中国农民问题是中国新世纪的最大问题”业已在中国权势阶层达成共识的背景下,知识分子和具知识分子气质的传媒,应该将当下的视野,由为农民讨说法,转变到为农民想办法。

秉承这样的认知,作者决意写一本以南平经验为主题的书。就逻辑而言,在农民问题已经赢得广泛尊重的当下,探讨如何破解农民问题,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但他知道,写具经验性质的官方实验,对写作者来说,是一个危险的游戏。今日中国,揭露黑暗和罪恶,很容易赢得“有良知,有责任感”的美誉。宣扬官方经验则不然,由于经不起检验的“经验”泛滥成灾,写经验者,在经验主义者眼中,多是“没有骨气的文人”。

作者打算冒险一搏。但他没有停留在曼彻斯特式的故事叙述上,而是将南平实验演绎成一则需要政治精英、经济精英和知识精英集体检讨的寓言。他希望中国农民问题,不再是一只漂浮在水面上的“皮球”。

作者在南平考察期间,见识了一拨拨取经团。这让他既兴奋,又担忧。在农民政治浮出水面的当下,作者担心,对南平实验的复制,会不会成为一场应时的运动和政治谋略?他认为,南平实验的核心,不仅在于方法,还在于态度,除了条文式的规则,还有一棵诚实地面对农民的心。如果官员们心灵的皮球,不能沉到乡村社会的“水底”,任何经验的创造和效仿,都只是镜花水月的打捞。这就是作者将南平实验理解为寓言的首要之义,也是他将中国农民问题比喻成一个“球”的秘密所在。他对“球”的理解,是一种源头的追溯,又是一种方法的描述,更是一种价值观念的隐喻。

古代,寓言是臣子们写给皇帝看的。作者说,他的南平寓言写给三类人:致力于改善乡村社会的体制内官员们;居庙堂之高的御用大学士;欲为农民代言的新闻记者。他想对这三类人说:土地私有化并不能拯救农民于贫苦,“盆景农业”不是中国农业的当下选择,民主制度也不能马上消弭三农问题于无形。考察南平所折射的中国“乡情”,任何不怀偏见的人,都会发现高瞻远瞩的“消灭农民论”者,多么像那个听说灾民饥荒就说“给他们肉吃”的皇帝,而明知非农化有害的县域经济执行者,又是怎样的一种冷酷。发生在武夷山周遭的一切,不仅颠覆了诸多作者曾经信以为真的真理,也在一定程度上推翻了人们关于中国农村的事实判断。中国77%的农民处于小农经济生活形态,是中国农村最为普遍的乡情,是无法与西方理论照搬的上层建筑相适应的现实生产力,是我们考虑一切事情的前提与基础。